第二章
黄毓亭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有勇气维持表面上的微笑,还当着邵尔棠和朱兰的面,和玩伴们吃吃喝喝,聊的好不畅快。
她的心明明痛的要死,无法倾
的泪水,齐聚在心口,让她沉重的几乎快
不过气。
但是,她就只能笑,因为她必须对邵尔棠死心,她别无选择。
她不想哭,一点儿都不想哭,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么的悲惨,比不上美丽娇贵的朱兰,更不想承认自己是如此的在乎邵尔棠,在乎到,心已绝望。
所以,她只能佯装潇洒,因为,这么一来,她才会更容易死心吧。
“亭亭,你没事吧。”周易圣忧心的问。
虽然说邵尔棠带了女反回来,他该是欣喜的,但是,黄毓亭的异样却让他担心不已。
他担心,这个爱恋邵尔棠好几年的女孩,一遭受打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易圣,你今天不太对劲哦,菜都不吃,怎么直盯着我瞧啊,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黄毓亭努力的佯装平静,亲昵的替周易圣挟起菜来。
她不否认她这么做,对邵尔棠的确有些报复心态,但却只是逞强罢了。
“亭亭!”周易圣握住她的手,舍不得她这么逞强。
像是自周易圣眼中看到什么,黄毓亭笑僵了。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个人知道,她爱着邵尔棠。
所以,他在担心她…担心失恋的她?
黄毓亭不着痕迹的
回了柔荑。
纵然她和周易圣的
情再好,她也不习惯,让邵尔棠以外的男人碰触到她。
“我没事的。”她轻描淡写的道,内心的痛楚,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倒不如什么都别说。
然而,这单纯慰藉的一幕,看在对面的第三者眼底,净是过分的暧昧、亲密。
邵尔棠的眸光闪过不易察觉的喑黑。
他内心烧起莫名的
鸷之火,几乎嫉妒的快让他失去理智,想过去拉开他俩。
嫉妒?不,应该是若有所失才对。
毕竟那个四年前,总是爱赖在他身边,才黏着他的女孩,如今已经长大,她和周易圣的
情更胜过他几许,他当然会若有所失。
邵尔棠说服着自己,像是想逃避这种恼人的感觉,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
“尔棠,人家不想吃了…”似乎无法忍受邵尔棠过于冷淡的对待,朱兰嘟着嘴,任
的娇嗔着。
“亭亭很辛苦为我们煮了这一桌菜,你别任
…”听到她赌气的话,邵尔棠烦躁的感到太阳
处微微作痛着,
儿没有耐心。
不,该说他原本就懒得同她好声好气的说话。
“你们每个人心里嘴里都只有亭亭,根本不把我看在眼底。”朱兰不管邵尔棠微带警告的口吻,骄纵的喊出。
就连尔棠抬头望向对座那个青涩小丫头的次数,都比她多!
“朱兰!”邵尔棠怒不可遏的道。
他带她回家乡,和他的玩伴们见面吃饭,可不是让人家来看他笑话的!
他直喊出她的名字,就是代表他生气了。
“我想休息,我累了。”慑于他的气势,朱兰不敢当面和他争执,却又不甘心就这么乖乖听话,她埋怨的道。
“临时离座,是不礼貌的行为。朱伯父没有教你吗?”邵尔棠讽刺道,不给她留任何情面。
“我就是累了,我想休息!”朱兰气急败坏的又嘶喊而出,这次,她的声音大到,让坐席上的每个人都直盯着她猛瞧。
包括黄毓亭。
她从方才就发现邵尔棠和朱兰的小争执了,她只当作是一般情侣在打情骂俏而不作声,没想到朱兰的脾气这么硬,要是再不制止的话,恐怕会和同样
情刚烈的邵尔棠大吵特吵起来。
“小姐,要是累了,就先到我的房间休息一下吧。”黄毓亭主动建议道。
她知道她
儿犯不着关心他们的“感情”却还是忍不住热心、
婆一下。
而朱兰也没拒绝,像是存心和邵尔棠赌气,一同随黄毓亭上楼休息。
“她没事吧?”邵尔棠像是刻意停留在楼梯处等黄毓亭,一见着她下楼,连忙积极的追问。其实这句话是多余的,他只不过想和她单独相处罢了。
大概是他想多知道,这四年来,她过的好不好吧。
黄毓亭一下楼,就听见这足以让她再次心碎的问句。
她的心泛起苦涩,痛击着早已碎了的心。
“没事。我想朱小姐只是希望你对她温柔一点吧。”就像她,也想要他对她温柔一点,却只能着想。
“别提她。”一想到朱兰那大小姐脾气,邵尔棠的太阳
就疼。
他根本不该带她回来的,她不仅不讨他父母亲
心,连在地朋友们面前,也任
大发脾气,让他丢足了面子。
黄毓亭错愕住。邵尔棠对待朱兰的方式,不像未婚
…不,她在想什么,他们之间的相处像不像对未婚夫
,都不是她所能置喙的了。
“你过的好吗?”邵尔棠转移话题,诚心的想和她多聊聊。
“嗯,今年要考大学了,你呢,在台北还好吗?”黄毓亭也借机聊开话题,她也想借此多了解他,在这空白的四年中,他有什么是她所未知的。
而她,也明知不该妄想,却万分的希冀着,就让这难得的一刻,停止住吧。
“虽然我身为和友人合资当中,投资风险最多,且负有执行责任,最辛苦的大老板,但我很幸运,除了前一两年经营较为辛苦外,第三年就得到厂商的青睐及赞助,而得以顺利在第四年,也就是今年,接到工厂连夜加工也做不完的订单。
可以说是有了上千万的盈收,相信不用几年的时间,我的公司,就能成为台湾数一数二的游戏软体公司。”
邵尔棠奋兴的道,握紧她的双臂,忍不住把他在台北发展成功的过程,完完全全的和她一同分享。
在她面前,他不用带着商人的精锐、防备面具,他可以轻松自在,天南海北的和她聊个起劲。
“恭喜你。看到你完成自己的梦想,我真的很替你感到高兴。”说着,黄毓亭坦率的漾起一抹今晚见到他的第一个微笑。
从以前她就很清楚,小小的城镇!是无法让企图心十足的邵尔棠有所发展的,所以,看着他即将远赴北部发展,她明知会寂寞、会想他,但仍是坚强的要他去完成创业的梦想。
因为,充
着自信、上进心的地,才是她爱的邵尔棠呀。
就算无法拥有他,她也是期盼着,他能够永远保持着一颗上进的心。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邵尔棠正经的道,难得的撇起弧型优美的嘴角。
他记得,那年他刚毕业、退伍时,她才十四岁。
是她带给他勇气,鼓励他离开小镇,顺从自己的企图心到北部发展,所以,他今天之所以能够创业成功,她有很大的功劳。
只是他一直没想到,四年后再次见面,她已褪去稚气,如她的小名般,长得亭亭玉立。
“你真的变漂亮了。”他再次忍不住赞美着,眸光依然深深的被她吸引住。
“你真的这么觉得?”黄毓亭开心的想笑,却是苦笑。“我比台北的女人还漂亮吗?”她又开口,其实心里想问的是,她比他的未婚
还漂亮吗?却问不出口。
“你跟她们不同。在我心中,你是最纯真、最美的。”邵尔棠斩钉截铁的道。
她就像朵清丽的茉莉花,不媚,却娇柔无比。
如果不是一直把她当成妹妹般看待,恐怕,在乍见她的蜕变之后,他会把她当成…
邵尔棠简直不敢再想,他开始害怕,在那冷静内敛外表下为她的蠢蠢
动。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其他女人交往?
这句话,黄毓亭同样说不出口,只能任由苦涩溢
臆间,难受极了,然后像是承受不住压力,不自觉地往后退步,却不小心一个跟随,眼见就要往后一跌…
“小心!”邵尔棠眼尖的快手扶住她,然后整个人像是震住了,无法动弹。
她的娇躯此刻就偎在他的怀里,柔软的曲线熨烫、紧贴着他刚硬的
膛,那淡淡的少女芳香气息,低回萦绕在他的鼻息前,
人的直让他想…一亲芳泽。
“谢谢!”黄毓亭在下一秒推开他,又慌又羞的红着脸道歉着,不再任由暧昧的气息
彼此。
她怕,怕自己自此对他存有幻想,无法死心…
邵尔棠无言,到现在他仍是处于震慑中。
连他自己也不懂,黄毓亭明明只是儿时的玩伴、妹妹,为什么会对她有了其他感觉?
他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个女人看待…
倏地,同伴中似乎有人发现了他俩正单独相处,便故意找碴道。
“喂,你们在聊什么,要聊大家一起聊,别躲着说悄悄话!”
“小心未来的邵嫂子会吃醋哦。”
“咦,我记得亭亭国小时,写了一个作文题目,叫做《我的愿望》,她说要成为尔棠的新娘耶!”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耶!”
大伙儿无心笑闹的起哄着,但听在当事者耳里,却只是无尽的讽刺。
黄毓亭没力气跟他们反驳解释,反正这也是真的。
邵尔棠则紧瞅着她瞧。他也记得那件事,但是,他一直把那篇
记当作是小时候她对他的崇拜,所以才不去在意。
“喂,你们别欺负亭亭了,我和亭亭的感情可好了。”见黄毓亭的脸色不大对劲,周易圣迅速离座,主动搂住黄毓亭的胜,两人看似甜蜜极了。
“啧,你这个花花公子说的话,没人敢信!”旁人连忙嘻笑调侃道。
黄毓亭知道周易圣在帮她,所以没有马上推拒他的亲近,就这么让他的手停留在她的
间一分钟,才微笑借故离开。
“我去切水果。”说完,她刻意忽略邵尔棠惊讶的眼光,她越过他走入厨房。
她也想勇敢的让这出戏码演下去,可惜,她并不是当演员的料。
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生,她已经脆弱到想哭了。
“我喜欢亭亭。”直到黄毓亭消失在他俩的眼前,周易圣才大胆坦率的开口。
“我知道。”邵尔棠感到错愕,俊脸有丝僵硬,久久,才困难的找到开口的声音。
亭亭也喜欢周易圣吧,所以才轻易接纳了他的搂抱,而对他,她则是巴不得立即推开他…
暗忖着,邵尔棠的心情,似跌入了万丈深渊爬不起来。
直到如今,他才发觉,原来一直被他视为青梅竹马的黄毓亭,早已如一朵最清丽淡雅的茉莉,鲜明的印在他心口,然而,他却浑然不知,直到她被撷取而去…
不,和朱兰结婚,把事业推上巅峰,这才是他人生最大的目标,不是吗?
他不该因为周易圣对黄毓亭的表白,感到该死的烦躁极了,这不像他!
没错,他现在惟一该做的,只有陪他这群玩伴们醉上一夜,然后,把不该有的遐想全部忘掉!
一场长达三个小时左右的聚会即将结束,邵尔棠像是换了个人般,卸下平时的冷静、自持,默许着被同伴们拼命的灌酒,直到被灌到几乎醉倒阵亡在桌上。
“喂,阿棠,你的酒量才这么一点啊,真不够看!”同伴之一小林刺
着他。
“少嗦,酒拿来!”邵尔棠当然
不起被人
,他自桌上抬起俊脸,醉醺醺的命令着。
小林嘻笑的替他开了罐啤酒递给他,没想到却被一只突如其来的玉手抢走。
“不行,他不能喝了。”黄毓亭手握着啤酒,忧心的道。
“亭亭,你真不够意思,大家喝的才起劲而已…”旁人也跟着起哄。
“易圣陪你们喝。”吁了口气,黄毓亭只能别无选择的把周易圣推给大家,然后若无其事的笑道:“我送尔棠回去吧。总不能让尔棠第一天回家,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那么邵伯伯以后就不敢让他陪你们喝酒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同伴们回应着。
“亭亭…”周易圣的反应却是迟疑的。
他不是怕被灌酒,只是一想到她将和邵尔棠单独相处,就觉得不妥。
“我很快就回来了。”黄毓亭坚定道,深邃晶亮的眼瞳有着深深的哀求。
拜托,帮她个忙吧,成全她和邵尔棠独处。
见状,周易圣心软了,明知不该,却开口答应。“好吧,那快点回来。”
“谢谢你。”黄毓亭答谢道,
畔的微笑,甜美的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然后她欣喜若狂的连忙扶起半醉、但还有余力行走的邵尔棠,离开了周易圣和其他人的视线。
邵尔棠很重、又高大,该是无法让她扶住他的,然而他好像还带有一丝清醒,没全身挨向她,也幸好只隔一条街就是他家,所以她还能勉强撑着他,送他回到住处前。
当她扶着邵尔棠按了几声电铃后,才倏地想到,今晚大人们都到庙口泡茶学会去了,想必邵家人也不例外。
“完了,总不能把尔棠丢在门口吧,对了…”黄毓亭突发其想的让邵尔棠靠在墙边,伸手往他的西装口袋找钥匙。
“咦,在哪呢?”从左方的口袋找到右方,黄毓亭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子几乎偎在邵尔棠的怀前磨蹭着,没有发现当她冒着热汗找钥匙的同时,邵尔棠的呼吸声加剧成了
息,像是无法抵抗他
刚
膛前的芬芳柔软。
“找到了!”黄毓亭终于自他的西装
口袋找到钥匙,然而此时她才发现,方才的亲昵,让他身上弥漫的酒气味,沾上了她的衣料和肌肤…
不,她少胡思
想了,她只是想送他回来,想争取最后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罢了,然后等心愿达成,她必须马上赶回去,免得周易圣替她担心…
暗忖着,黄毓亭又搀扶起邵尔棠走入屋内,纯
的找到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扶他躺在
上,然后替他卸下鞋袜,还有笨重的西装外套,好让他睡的舒服。
此刻,她真舍不得离开,她想就这么陪伴在他身边,但不行,他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男人,再留恋也只有心痛。
“再见。”说完,黄毓亭苦笑,真想潇洒的一走了之,但是脚步却迟疑了,她下一秒就是冲动的倾身下,在邵尔棠
上照下蜻蜓点水似的物…
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吻别。
然后,在还来得
身不再
恋之前,黄毓亭
离开他。
却没想到,邵尔棠毫无预警地拉住她的手臂,将她蛮横的往下一拉,翻身
倒在自己身下,封住了她的
,延续之前那个轻轻的吻,并转为炽热无比的物。
他的大手也在同时,放肆的抚爱着她丰盈柔软的曲线,甚至拉下了她的衣料,让
含侵略
的吻,在她的雪肤上尽情占有…
这一刻,邵尔棠是醉的,分不清现实或虚梦。
他只想任由
发的
望,占有身下的娇驱,完完全全。
就把她当成,那一朵他无法撷取的清丽茉莉…
黄毓亭可以挣扎的,但她没有,她贪心的想留住这一刻。
但她害怕,矜持教她畏缩,从未经历过的亲密动作,侵噬着她骨子里的保守,但她仍是心甘情愿。
因为爱他,她愿意给他。
她想让他成为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直到被他占有,像是被撕裂的疼痛侵入她的四肢百骸,教她差点在瞬间昏厥,她也毫不后悔。
只能让邵尔棠既温柔又狂妄的,在的她深处
情…
教她随之沉
,也随之坠入天堂般的地狱…
距离黄毓亭送邵尔棠回去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周易圣有说不出的不安,幸好他的酒量一向很好,让想把他灌醉的玩伴们自个儿都醉了,他还有几分清醒,趁着这时跑到了邵家,凑巧看见黄毓亭正从邵家悄悄走出。
然而,他却没有半分欣喜,只因黄毓亭原本髻起的发,已凌乱的落在肩上,她红肿的
像是被狠狠吻过,颈上也似被烙上了吻痕,整个人像是彻底被爱过般,褪去了青涩,成
妩媚的教他看了也着
。
可恶,他来晚了。
他不该任由她一个女孩子,送一个醉酒的成年男子回去的!
“你…”周易圣也是个男人,一见她就明了发生了什么事,却狠不下心责备她,气恼的怒火直冲向罪魁祸首。
“该死的,我要杀了那家伙…”他连碰触亭亭的手都觉得亵渎了她,邵尔棠居然敢侵犯她!
“不要!”不要让邵尔棠知道!
黄毓亭完全没想到周易圣会突然出现,她原本想保留这个秘密一辈子的…
“阿是,他居然对你…”周易圣到现在仍无法想象,不仅黄毓亭的心,连她的体身,都是属于邵尔棠了。
邵尔棠已有个美貌的未婚
了,他凭什么得到黄毓亭的全部!
“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黄毓亭悲惨的苦笑自责着,却一点都不后悔。
“亭亭…”周易圣根本舍不得责备她一分,只是气恼她怎么这么傻呀。
“是我自己妄想多拥有他一刻的。”黄毓亭又苦笑,笑自己的傻。
“不,我要他对你负责…”周易圣怒不可遏的想冲进屋里,把邵尔棠揪起来
婚。只要黄毓亭幸福,就算他无法拥有她也无所谓!
“求求你,什么都别说…”黄毓亭慌了,泪水激动的汹涌而出。
一直以来,她习惯了逞强、微笑,佯装表面上的和谐,所以就算遇到挫败,也不会轻易的求救,但是,这次她居然无法再佯装冷静,害怕要是让邵尔棠知道他们已经发生关系了,他会很她。
毕竟,在邵尔棠眼中,她永远都只是妹妹,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去破坏他和朱兰的未来。
邵尔棠的幸福,远比她的爱恋重要几千倍、几万倍!
“亭亭…”周易圣叹息着。
她很少哭的,她难得的泪水让他跟着心慌,却也无能力,无法为她做什么事。
懊死的是他吧,无法让她…爱上他。
“帮帮我,什么都别说…”黄毓亭又喃喃道,泪水无助的一颗颗落下,沾
了她整个脸,
雾、朦胧的浮上她的眼底。
她看不清楚前方,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就像是个
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出口,只能依偎在周易圣温暖的怀一晏,寻求慰借。
“我帮你…我什么都帮你…”周易圣暗自许下承诺,也很清楚,恐怕他这一辈子就算顶着大情圣的盛名,也只能无怨无悔的为她做任何事。
就和她一样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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