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热气氤氲的浴室中,水湄已经整整待了一个钟头。
被带回关廷毅的住处后,她就主动走进浴室表示要洗澡;关于这点关廷毅完全没有意见,在外头游
多
的她确实需要好好清洗一番。
她果然也非常努力的清洗,从头到脚已经洗了不下十次,到后来连一双玉手都被热水泡出了皱纹来。
这并不是因为她特别脏或是有洁癖,而是为了拖延时间。
是的,能拖多久算多久。
扁想到关廷毅杀气腾腾、一副想将她生
活剥的狠劲,她就恨不得待在浴室里永远都不要出去。
只是她还能拖多久?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还能等多久,如果她判断得不错,他很快就会失去耐心。
砰、砰、砰…
丙不其然,浴室的门很快就响起剧烈的敲击声。
“你是不是被水淹死了?”关廷毅的低吼穿透门传进她的耳朵里,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我、我还在洗…”她仓皇地回了一句。
“你已经洗得够久了,出来!”他显然不想再等。
死期到了,她知道自己无法再拖下去。
她慢慢地拿起浴巾,一寸寸擦干自己的体身和秀发。
砰、砰、砰!又是数下剧烈的敲门声。
“你到底好了没?”对于她的拖时间,关廷毅已完全失去耐心。
“好了…”听着他催魂似的吼叫,水湄又气又怕,却不想就这么如他的愿走出浴室大门。
明知有一只猛兽就在门外虎视眈眈,有哪只笨羊愿意乖乖爬出去送死?
可是,她能不乖乖配合他吗?他会祭出各种手段来
她就范,甚至不惜伤害她的朋友作为代价。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放下浴巾,准备穿上衣服乖乖走出去。
她并非了无牵挂,朋友的生死依然牵绊着她的心。
砰…
突然间,浴室大门以一股极大的力道被人推开。
必廷毅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冷眼瞅着她。
“你…”他怎么就这样闯进来?水湄吓了一跳,本能地拿起衣服遮住自己。
这个女人…
衣服并未遮去她所有的春光,不盈一握的
肢、修长浑圆的腿大,全数落入关廷毅
含
望的眼中。
这样的娇躯绝对是所有男人的梦想,而他居然忍了这么多年没有碰过她!
此刻,他当真觉得自己是个呆子。
“出来!”他低哑地命令道。
他想马上要她,他不愿再等。
“你、你先出去…”自她懂事以来就不曾在别人面前赤身
体过,至少也让她先穿上衣服,否则她实在没有勇气走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双手环在
前,他的目光带着猥亵的羞辱意味,刻意在她身上四处梭巡。
她越害怕,他就看得越高兴。
“我要穿衣服…”她表明自己的意愿。
被这样盯着看,她连手都不敢放下,根本没法子穿衣服。
“那又何必?穿了又
你不嫌麻烦?”他冷笑,跟着狂嚣地命令道:“马上给我出来,现在!”
她僵在当场动也不动,打死她也无法就这样赤身
体地走出去。
“出来!”他第三次下命令。
她还是不为所动。
“你…”此刻他的脸部已经僵硬,眼眸中闪烁着冷厉的
鸷。
从来就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只有这个女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
。
难道她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倍受骄宠的水湄?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跨步走向她。
他火速的接近带来一股无形的
迫,令她想拔腿就跑,但她的骄傲却不容许她在他面前示弱,做一个胆小表。
她强迫自己站定脚步,和他
人的目光相互对视。
懊死的女人!
望进她眼中的不驯,他愤怒地扯掉她手中的衣服,跟着将她甩上肩头扛了出去。
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今晚他绝对会以行动教会她
后该有的言行举止。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像麻袋似地被人扛在肩上,水湄吓得不断槌打关廷毅的
,只可惜这些粉拳根本制止不了他的动作。
“还能做什么?”他冷冷地回答“对我来说你只有一个用处,而我打算充分利用。”他的企图昭然若揭。
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她顿时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扛进房间里。
她不再抗议、不再挣扎,也不再浪费力气做些徒劳无功的举动。
她深深了解,这个男人总是可以达到他的目的,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她的体身。
砰!水湄很快地被摔在大
上。
晕眩中,关廷毅已爬到她身上
住了她。
她静静地躺着,等待他进一步的占有。
虽然她没有经验,却也明白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反正闭上眼,所有的一切涸朴诩会过去。
“这么快就认命了?”这个女人刚才还再三违抗他的命令,现在却突然安静下来,要不是掌握绝对的优势,他定会怀疑其中有诈。
“难道你会放过我?”她讽刺的说。
碰上这种不择手段的男人,她只有认命。
“的确不会。”瞪着她娇美无比的脸庞和玲珑有致的身躯,他当然不会放过这块到嘴的肥
。
“那还说什么?”她冷冷地道:“要就快点,我很累,想早点休息。”
这不只是气话,也是实话,在外头
的这些日子,吃睡都不安稳。
听在关廷毅的耳中,这份声明却格外刺耳。
这个女人依然和他针锋相对,气焰高张。
她以为她是谁?
“既然你这么想要…”他冷冷一笑,笑容中充
嗜血的残酷“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她的过分冷静和桀骜不驯再次挑起他的怒火,他打算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彻底明白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她搬过头,不再理会他。
这个女人竟然想置身事外?
他火气更大,暗自冷笑之际,大掌已袭上她的
脯,用力抓捏她傲人的浑圆。
面对他刻意的
暴,她马上有了回应。
“你轻一点…”她皱起眉头抗议,过重的力道显然
痛了她。
“现在你只是个专门陪我睡觉的女人,我高兴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他毫不怜惜地加重力道,让她雪白的丰
在他手中扭曲变形“记住自己的身分,在这张
上你得取悦我,而不是我取悦你。”
“你态变!”她痛得浑身发抖,却无从阻止他的暴行。
“这样就态变?”他冷笑“待会儿还有更态变的,你慢慢享受吧!”
“你…”她开始害怕了。
毫无经验的她,完全无法预料他的下一个动作,原以为他在她的体内发
完毕后就可以结束一切,看来她似乎太小看整个过程。
“唔,粉红色的,真漂亮…”关廷毅总算放开手,却夹着她的蓓蕾用力拉扯,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瑟缩颤抖。
好痛!她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
。
“不要!”她痛得想推开他,双腕却被他一手抓住压制在头顶上方。
“不要?”瞪着她逐渐苍白的面容,他冷血地警告:“既然答应了我的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轻抚“这么快就忘了对我说不的后果?是不是要我在你朋友身上制造一点伤痕,你才会牢牢记住自己的境况?”
她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境况。
她不再是关廷毅所怜惜的女人,现在他只想报复她、玩
她,除了让她痛苦外,还要
她百分之百的屈从。
而她只能在他设计的游戏里扮演着卑下的角色,就算不为了自己的生存,也得为了朋友的性命着想。
她明白,这个男人随时可以兑现他的威胁。
“那你慢慢玩吧!”既然她不能说不,干脆开口邀请:“随便你怎么玩,要打要骂都无所谓。”
“打你、骂你?”他阴沉一笑“以乎没这个必要,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看不出来。”
黑色的眼眸凝结着浓郁的深黯,他
恶的说:“现在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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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也不动地伏在她身上
息,灼热的呼吸
吐在她的颈窝间,沉重的身躯
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满意了就滚开,别
着我。”她深深
一口气,强抑着想哭的冲动,冷冰冰地推拒身上的男人。
在她的抗议声中,他伸手撑起自己;虽然他不再
着她却也没有滚开,他的火热依然停留在她体内并没有退出。
“怎么?不喜欢事后温存?”他眼中充
了胜利的讪笑。
温存?这个男人在残暴地占有她之后,居然还有脸向她提起这两个字?
“喜欢把
麻当有趣是你的事,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起来。”她痛恨这种无情无爱的亲呢,尤其厌恶他停驻不去的占领。
他却忙着玩
她的秀发,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无所谓,他不滚她可以自己走。
她翻过身,正要
离他的势力范围,不料却被他重新按进了
垫里。
“你还想做什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不让她起来?
“感觉到了吗?”勾起一抹
笑,他故意顶了顶她的体身提醒她。
很快地,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滞留在自己体内的火热似乎又
大起来。
她不
变了脸色。
“你还要?”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以为一次就能打发我?”他嘲
着,再次沉身
住她。
“不…”她恐惧地瞪大眼。
身下的灼热刺痛依然磨折着她的神经,教她如何再次忍受被撕裂的痛苦?
“那就求我。”他很乐意看着这个不驯的女人开口哀求,
她臣服就是他今晚的目的。
撇过脸,她倔强地闭上眼。她情愿痛死,也不愿求他。
想跟他斗?
他暗自冷笑,再次
动自己的体身。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最后吃亏的人是谁。
当水湄醒来后,时间已将近第二天中午。
必廷毅早就不见踪影,偌大的
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他总算走了。
意识到他离去,她不
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暂时不会再被这个男人騒扰,可以享有片刻的宁静、片刻的安全。
曾经他是她的倚靠、她的护花使者,如今他却像洪水猛兽般充
致命的威胁。
她轻轻叹了口气,为昨是今非而感慨。
她身上四处可见昨是今非的证据、除了体身的酸疼外,双腿间的
痛尤为明显,此外还有刻意
暴所留下的青紫红痕。
当初信誓旦旦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人,如今却是这些伤害的始作俑者。
罢了!人生本就充
了不确定
,至少她的人生就是如此。
当年母亲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而抛下她,现在情人则是为了莫名的证据而痛恨她…
她摇了摇头,勉强撑起酸痛的体身,她并不打算一直躺在
上持续悲凉的感慨,感慨并不能改变现状,关廷毅恨她依然是存在的事实。
既然活着,她就得替未来打算。
她踉跄地走到浴室正准备梳洗,无意中瞥见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头站着一个头发散
、脸色苍白、双眼浮肿、嘴
干裂的女人…
这是她吗?
她看起来好狼狈、好落魄。
看着自己的惨状,她不
悲从中来。
为什么她会沦落到这个田地?
从小为了出人头地、为了让人看得起,她比别人更辛苦,付出更多的努力,到头来她得到的是什么?
她得到的不是热烈的掌声,而是是无情的践踏。
为什么她要忍受这种屈辱?为什么她不能骄傲自在地过活?为什么她会沦为男人玩
的工具?
不甘心的泪水终于溢出了眼眶。
她哭了。
倚着墙壁,她发出悲切的啜泣,为自己所受的委屈感到愤怒和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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