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呃,你要不要,先洗个澡?”一进饭店房门,兰
初马上怯缩了。
天!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就这样公然和商业大亨开房间,被狗仔拍到不知道会怎么个报导法,学校应该不会追回她的毕业证书吧?
现下,房门已关,金主用他壮伟的身躯挡在门口,摆明要断她退路…
兰
初的慌张清楚地映在她那娇俏芙容上。
“那可以等。”莫危微瞇起那双冷眼。
这女孩既然有胆当着他面开天价,他也乐意陪她玩到底。
只要不上
,一切都可以。
“所以…?”
初咽了咽口水,考虑现在叫非礼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去她的不后悔,她后悔极了
“
。”简单的一个字,震断了
初最后的挣扎。
见莫危离开门边向自己走来,
初忽然觉得身后那张大
看起来好刺眼。
“我可不可以…”去浴室
?
初这回连话都没得说完,那个动词单字又出现了。
“就在这里,
。”莫危举腿往前跨了一大步,决定她要是再不动作,自己就帮她代劳。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我
我
,我现在就
,你别动。”
显然莫危这个举动吓坏了
初。
只见她惊惶地往后退,完全忘记自己身后就是豪华舒适的大
。
啪地一声,
初跌坐在
面上,裙摆因此往上卷了点,礼服细肩带掉了一边。
“你喜欢以退为进我也不反对。”
顺着莫危的目光望下看,
初困窘地直想尖叫。
低
礼服非常配合现在的情况─男高女低,让高高在上的莫危吃尽冰淇淋。
天啊!这又是怎样一个状况?
初觉得自己心跳快停了。
她根本不知道扮演豪放女需要这么多勇气。
“我…”再度咽口水,感觉体内益发燥热。
初分辨不出是刚才那杯黄汤下肚造成的后遗症,还是莫危的眼光太犀利,犀利到彷佛可以穿透这件薄到不能再薄的小礼服,直接欣赏她的
体。
她甚至不知道,
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遐想。
而眼前莫危就是个道地的男人。
此情此景,瞧在莫危眼底,简直充
了挑逗。
初那双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神,彻底
起他的男
本能。眼前这青涩却凹凸有致、发育成
的女
身躯,更是每个男人都渴望的尤物。
不可否认地,她充分地利用了自己最傲人的本钱。
“还不
?”莫危再次举步向前,他等不及了。
“我…我这就
。”怕他发火让即将到手的五百万泡汤,
初在心底催眠自己就当是在洗澡,哪有人洗澡不
衣服的?
纤手缓缓拉下背后的拉炼,同落
般橙红的衣服翩然落地,由于是低
设计,
初里面并没有穿内衣,全身马上干净到只剩一条底
。
室内空调
起
初一身
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以双手环
聊作遮掩。
抬头,看见莫危深邃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瞧,
初浑身的
皮疙瘩泛地越加凶猛。
也越觉窘困。
她忍不住出声娇斥。
“你要验货就快点,别再那里拖拖拉拉。”
自己都已经不知羞
到这种田地,这男人还真以为她是待竞标的艺术品,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只差没发出啧啧赞赏声。
“小姐,要不要付钱享用的可是我,你最好别
怒我。”莫危的语气不急不徐,傲慢的态度气煞了等于
体的兰
初。
些许泪光在她眼框里打转,股起平生最大勇气,连之前开口问陌生人要不要女人时都没此刻勇敢,
初倏地抓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回,抓起提包就往门口冲。
“我不卖了行吧!”
无奈有些事不是说不干就能不干的,就在离门口仅一步之遥的距离,
初被一只
壮的手臂抓住,接着,被拦
抱起。
“你要做什么?”察觉自己身陷危机,兰
初惊恐地尖声叫道。
下一刻,她被抛上了那张豪华舒适的大
,轻柔的羽绒被感应到突临的压力而陷落下去。
待身子一离开箝制,
初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这张大
。
这回,她连
缘都没机会摸到,马上又被拖回原位,身上的小礼服早不堪折腾,皱成一团且退至膝盖以上。
“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住她的莫危不怀好意地说,同时伸手一扯,礼服瞬间离开
初的体身。
这下它不仅仅皱,而且也不能再穿了。
“你好力暴,那件衣服可是很贵的耶!”花了几乎所有她的私房钱才买到的,竟然就这样被他毁掉。
眼见抢救不成,
初心痛地哀嚎。
“等你拿到了五百万,要买几件随你高兴。”莫危
住
初
动的脚,转眼间又褪去了她的底
。
“你刚刚说什么?”一心在为衣服哀悼的
初并没有听得很清楚,连自己娇躯已然全
的事实也未察觉。
“想不想要五百万?”莫危停止了攻城掠地的举动,转身离开了大
。
“我…”少了他的体温,
初这才发觉到自己全身一丝挂不。
冷空气冻醒了她的神志。
五百万,只要她再努力点,明天就能拿到,到时她便可以带月洛离开那儿去过全新的生活。
至于后续的两百万,她也有较充裕的时间可以再想办法。
如果今天不做,她一定会后悔,一定会…
“要,当然要。”
初拾回了在酒吧里那义无反顾地决心,既然都到了这种田地,衣服也被扒光,她还在装害羞个什么劲?
瞧见她眼底展
的决心,莫危冷冽的嘴角微上扬。
“既然要,就先过来帮我
衣服。”他坐上窗边的单人沙发,示意
初过去服侍他。
“帮…帮你
?”
初比较想说的是:你何不自己
?
“不要就算了。”
莫危作势要起身,
初马上扑过去将他
回椅上。
“我做,我现在马上马上就做。”
幸许
初以为速战速决可以减免尴尬,或是她根本惊慌到忘记发抖。两三下,莫危的衬衫落地;再两三下,
带被
走;一样再两三下,
初
鲁地扯下他的黑西装长
;然后又两三下…
没了。
初停止动作,瞪着莫危身上唯一残留的敝体衣物,脸颊冒红开始发窘。
很个性的黑色三角
,她不敢下手。
“怎么停了?”诡笑地望向她,莫危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会停。
要一个处女作这种事,恐怕真有些为难。
“我不敢。”诚实是美德,她热爱这种美德。
虽说之前她常常忘了这事。
“你不
掉它,五百万永远不会入你的帐。”莫危的情
已被眼前娇美的女体挑起,精明的眼神渐渐转为污浊。
当
初站在自己身前,弯身解开他衬衫纽扣时,那近在眼前的蓓蕾
惑得他热血沸腾。什么不碰处女、不碰主动黏上来的女人,什么之前力行实践的原则通通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要她,要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
他会让她一夜间成为女人。
“那你可不可以,呃,稍微站起来一下?”这样可能会比较方便。
兰
初很小声的提出请求。
莫危果真如她愿站起身,
初红着脸拉下他的内
,与
立的男
目不到一秒钟即迅速撇开眼,退至一边低头数蚂蚁。
藉由影子判断出他的接近,慌张
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待
初回神后,两人又再度回到
上--
暧昧的男下女上。
莫危让
初跨坐在自己腿大上,自己则靠坐
头欣赏她混着害羞与害怕的娇颜,那双眼里
惊慌与不解,动也不敢动。
“发什么呆?”
莫危低沉的嗓音唤得
初一阵轻颤,体身也益发僵直了。
“啊?”
初没进入状况,男女情
这方面她完全还是个生手。
“动啊!”莫危惩罚
地动了一下
部,让亢奋的男
与
初做零距离的亲密接触,阵阵擦摩在下腹产生热度,
初直觉地想痹篇。
“想去哪里?”停止
肆的动作,莫危将她
回,不偏不倚正好就坐在两人的
感地带上。
“自己动。”莫危再次下令
“你叫我自己动?”
初连声音都开始发抖,她的第一次竟然要在如此“高等级”的情况下
出去?
她懊悔刚刚为什么不点长岛冰茶,辛口琴酒、伏特加、兰姆酒加上龙舌兰,那无与伦比的后劲肯定能让自己成为
上
妇。
“在
上一向都是由女人伺候我,你想和我上
就得这样。”莫危的手仍旧牢牢锁在
初的小蛮
上。
“我不会。”呜!她钓错鱼了。
在
初的观念里,男人都会进行全自动服务,女人只需躺在
上享受,偶尔娇啼几声助兴即可。
她哪里料到会遇上这种“懒惰”的男人。
现在骑虎难下,由莫危壮硕上传来的鼓动叫
初好生尴尬。
“不会?”莫危挑眉,很好,她真的很诚实。“看在你如此娱乐我份上,我可以为你破例。”
语方毕,
初的
立即被提起。
“我不…啊!”来不及拒绝,下一秒,一阵比撕裂更痛彻心扉的痛灼伤了她的眼,
初忍不住痛叫出声,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她的双颊。
莫危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巨掌依然紧扣住她,强迫来不及适应的
初陪自己共享鱼水之
。
“想哭就哭,哪个女人第一次不痛的。”固执地律动,莫危沉浸在极乐的感官世界中,不曾分心理会
初的不适。
“你…你这只沙猪!”
初痛到不行,只好动手搥打莫危。
“可是却当得起你的金主。”
身下进出的频率越来越快,
初的粉拳越来越无力,直到莫危在爆发前一刻撤出她体内,
初才整个人瘫倒在莫危身上啜泣。
“结束了?”意识模糊,
初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身下的莫危扬起笑,翻身将她
在自己身下。
“哪这么快?刚刚那只是开胃菜而已。”
巨龙再次勇闯玉径,
初吃痛的又是一阵娇呼。“你开的五百万可不是笔小数目,我不好好利用怎么对的起这价钱?”
结果,初为女人的
初,随莫危彻地燃烧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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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累,习惯在大清早起
做事的
初,隔天依然准时清醒。
稍微动了动身子,感受到匝在自己玉体上的手臂以及浑身酸痛,再瞧瞧
凌乱,昨晚的记忆一一回笼。
初脸红地扳开阻止她离开的钳制,下
进浴室梳洗。
镜中的女人全身红红紫紫,到处都是被男人爱过的痕迹,说不害燥是骗人的,
初自脸至脚指全都红透了。
考完大学联考、成年、第一次进酒吧、混着奋兴与忧愁喝下生平第一杯酒、趁着醉意第一次搭讪男人、第一次陪男人开房间、第一次和男人坦
相对、第一次
经验…
太多第一次集中发生在昨
,连
初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她就这样将初夜给卖了!
任由水柱冲洗掉身上的堕落气息,
初美丽的双眸找不到共同焦距。
她是真的想将月洛送出国、想让他的天赋得到完整的开发、想让他过好生活。
至于自己,只要联考放榜后能有公立学校读,她也没什么好强求的。反正大学四年,她还是得靠这双手打工度
。等出社会找到工作、赚够了机票钱,她有考虑过要去美国找月洛…
可这些愿望,都要等过了今
才能实现。
而即便是过了今
,
初明白,她仍须等上好些年、仍需努力好些年。
必掉莲蓬头擦干体身,踏出浴室,
上的男人也醒了。
“这么早起,看来昨天我不够卖力。”莫危背靠
头坐着,就这样和站在浴室门口的兰
初对望。
只差没点上一
薄烟。
“如果你觉得意犹未尽想续摊,费用并不包括在那五百万里。”
“你还缺多少?”
“至少一百五十万,多多益善。”
初发上的水珠滴落地面,刚沐浴出来的她真的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
没有风情万种,只有清纯娇
。
“你的胃口比我预想的还大的多。”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初边说边绕过有他盘据的大
,于梳妆台前吹起乌黑秀发。
经过昨夜,她看开了。
要拿男人的钱,就要先别怕他们,横竖不久之后她还要面对其他男人。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理由是什么?”
六百五十万,救一间公司尚嫌不足;若是要救人,她不可能这么悠哉。
“你不会相信的,讲了也是白讲。”
初边吹头发,边由镜里审视他。
扣除昨夜他的需索无度,凭良心说,莫危勉强算及格。至少他没在隔天一早,丢下张填了数字的支票、或是根本没填的空白支票,拍拍
股走人。
“我可以调查你。”
“你又不知道我的名字。”
初显然将莫危看的太低。
“兰
初,兰花的兰、旭
的
、初始的初,现年十八岁。”
初猛地转头,看到他手中、自己的身份证。
“你什么时候拿的?”
“你进浴室后不久。”在她扳开自己手臂时,莫危就醒了。
“既然你看了,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自己只是个小人物,斗不过像他这种有钱有势的社会精英份子。
路总是为有钱人而开。
“如果你的理由说服得了我,我可以现在就加高酬劳。”
“因为我娱乐了你?”
初关掉吹风机,拿起梳子轻梳柔美的长发。
她自认自己天生丽质,没特别保养的头发却比别人还要滑顺。
“或许。”莫危照样保持原状坐在
上。
“少诓我,亏钱的事,你们这种商人从来不做。”
初的第一志愿就是进商学院,认为那会比较容易找到好工作,所以多少了解一些商场讯息。
据她所知,莫危
的很,一如昨夜。
“我也没说要白白送给你当小费。”一百五十万的小费也还真贵的可以。
“所以?”
“我开给你一千万,五百万买昨夜,五百万买你将来五年。”
“五年?”第一夜五百万,之后每年一百万,这会不会差太多?
“生活费会另外给。”莫危的口气势在必行。
若论昨夜,他恋上的是她的体身。加上今早,他也欣赏起她的灵魂。
“供吃供住?”兰
初很顺地谈起条件。
谁管他一年一百万是不是行价,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凑足一千万,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是一定要答应的啦!
“对。”
“可以出去上大学?”
“如果你考得上台北市的大学的话。”
“你的契约条款一定会定的涸屏刻。”
“当然,我不做蚀本生意。”一下之意,他会彻底啃光她每一
骨头。
“好,我同意。”管它苛不苛刻,这一千万她要定了。
“那,为了庆祝我们达成的协议,今天就别出房门吧!”
“这是什么鬼庆祝法!”
初的抗议声随着浴巾
落而渐隐,转换成虚弱的娇
,以及
息。
第一回合结束,躺在
上的
初模糊地听见莫危拨了通手机到公司,告诉秘书他今天不去上班…
“我还没吃早餐。”
“那可以等。”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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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成年就懂得彻夜不归啦!”方进家门,罗美娇讽刺的声音即朝
初飞
而来,但这一点也危害不到兰
初。
都成年了,谁还理她。
“我在和你说话,你那是什么态度?”
“该有的态度。”此刻,
初身上所穿的这件淡蓝色洋装与小外套,是莫危于她下午第二次沐浴时,自行去饭店楼下的无弹窗街挑的。
原本那件已经变成破布进了垃圾桶。
从没接触过名牌的
初被衣服标牌上的价钱吓了一大跳,当场就要拒收。莫危却威胁她若不收,就要光着身子回去,强迫她收下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你最好不要忘记是谁把你养大的。”
“我当然不会忘记。”和往常一样,
初回了个很笼统的答案。
这时,兰巧卉由客厅另一端拐了出来,看到
初身上那件衣服,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姐,你那件衣服明天借我,我要穿去同学会。”
“你还太小,不适合。”
“你不借我一样拿得到。”兰巧卉被宠坏了,根本不懂什么叫“别人的东西”
“随便。”多说无益,兰
初径自开了房门。
月洛依然待在房里读书。
他的大学课程已经结束,论文也早在半年前就已
出去,之后半年单纯就只是在等毕业。
“回来了?试考的怎样?”虽然晚了一天,月洛一见姐姐回来马上关心起她的成绩。
“多亏你在考前熬夜帮我复习,我想公立大学应该是没问题。”现在北较要紧的是能不能上台北的大学?
有时想想,她还真感谢家里有这样一个的家教,
“别这样说,要不是为了我,你读书哪会这么克难?”他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生日快乐。”
“你哪里有钱买这个?”收下纸盒,她心中充
感动、
“之前一直没能送件象样的礼物给你过,这次的生日对你别具意义,我借着帮别人整理重点、考前复习存了点钱,才买了这个礼物,你快拆开看看。”
兰
初依言打开,里头是支镶水晶女表,淡蓝色的皮质表带刚巧和自己身上的洋装很相衬。
“谢谢,这很贵吧?辛苦你了。”她本想将纸盒妥善收好,但想到刚刚兰巧卉说的话,决定将表戴起来。
“没你辛苦。”兰月洛给了姐姐一个拥抱。
她的彻夜不归让他担心了一整天。
“月洛,趁这几天把东西收一收,姐姐要带你搬出去住。”
“外头那女人呢?你要怎么过她那关?”
“你别管,把东西整理好就对了,我们可能会先去你教授家暂住。”
“姐,你到底…”兰月洛眼底的疑虑加深。
他举头巡视姐姐的脸,视线慢慢往下移,在她颈间找到解答。
“那些男人是谁?”他知道五百万不是小钱,光靠一次是不可能凑齐的。
他只是没想到,姐姐会用这最快、最直接、也最叫他心痛的方法去筹钱。
“只有一个,没有所谓那些。”兰
初缩坐在
上,将脸埋进屈起的膝盖里。
拿自己的体身当筹码,比
女还
女的勾搭男人,她觉得自己好堕落。
她做了月洛最坏的榜样。
兰月洛正在
高的身躯来到她面前,身上穿着新洋装的她比从前还要美丽许多、也沧桑许多,一旁拉炼末拉上的手提包里陈躺着一张支票。
池拿超支票,瞧见上头的数字与签名:心中五味杂陈。
但无论如何,她都是他最尊敬的亲人。
“姐姐。”他轻唤着她。
拾起头,兰
初并没有哭,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你的牺牲,将来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她没有回话。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永远是最伟大的姐姐,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完美的。”十三岁的他郑重的强调。
她还是没有回话。
将支票放回手提包中,兰月洛觉得自己送的礼物,和姐姐送给他的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这辈子,他欠姐姐的真的太多了。
“谢谢你。”
谢谢两字对他来说太沉重,而听在兰
初耳中却是那么轻盈。
原来不知不觉中,月洛不再是个小孩了。
“月洛,出国后别忘了寄信回来,告诉我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我会的。”
“明天我就去轧票,然后我们就搬出去,永远离开这里。”兰
初相信在天上的爸爸妈妈会原谅他们的。
毕竟,唯有离开这里,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好。”
慢慢地,夜深了,房里的灯也熄了。
隔天,兰
初拿着即期支票去兑现。
由于莫危开的是自家行银的支票,柜台行员瞧见他的签名着实惊了一下,抬头看见前来轧票的是位年轻小姐,眼里瞬间盈
鄙夷。
不过兰
初不以为意。
领出两万现金,另外开了个户头将剩余的钱存进去。兰
初没有马上去找继母摊牌,反而先去找了位律师谈好合约内容,然后又绕去教授家处理借住的事。
忙了几天,等一切离家的后续作业都安排好,她才去领那五百万。
这次,她被请进行银的贵宾室,约莫半小时后,莫危的私人专属律师推门进入,拿出已拟好的合约,她大略瞄了瞄就动手签了自己名字。
钱都拿了,要不同意也不行,这份合约根本就只是个形式而已。
随后分行经理亲自送上她提领的五百万,抱着一大包纸钞,她约了委任律师到家里和继母立约,将所有牵扯断干净,当天便将弟弟带离那个早已不再是家的家。
傍晚,卸下少之又少的行李后,教授夫妇请他们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看见老夫
对月洛的关爱,兰
初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她拨了通电话给莫危,请他让自己待在教授家直到月洛出国。
莫危答应了她的请求。
一个半月后,兰
初到机场送弟弟上飞机,教授夫
陪他一同出国。等飞机消失在可以目视的范围,提着和离家时一样简单的行李,她坐上莫危派来机场接她的林肯轿车。
她去酒吧的目的已然于今
完成。
而现在她必须面对的,是不在计画里的人生。
******--***
“总裁,截至昨
为止,兰小姐一共提领了七百五十八万三千元现金。根据追查,其中五百万于搬出兰家当
付其继母罗美娇女士,五十万转入其弟兰月洛户头,两百万
由兰月洛指导教授安排出国深造事宜,另外八万三千包含律师费、兰小姐自己的大学入学费及其他杂支。”
听完报告,莫危示意秘书出去,对着桌上兰
初的个人调查报告沉思。
兰月洛搭乘的飞机应该已经离开领空,算算时间兰
初也快到台北市区了,或许他今天该早点下班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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