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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回去的路上,浣凝是忐忑不安的。

 她的心全悬在冬贝身上。冬贝有离别的意思,但她没明讲。

 十七年的相处,倘若冬贝离她而去,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机谆倚著墙,双眼注视著她。

 “下人说你去散步?”他在等她经过。

 “我闷得慌,你将我囚起来了”I她忽然感到委屈,于是从他身旁走过。

 这男人真是可恶,掠夺她的心神,而她却心甘情愿像个傻子般被他掌控,她注定逃不过他对她撒下的网。

 “等等。”他拉回她,看得出她有些伤心。

 “我不想见到你。”她摇著头,感觉心力瘁。

 “为什么?”

 他知道今是她与冬贝相见的日子,他们必定说了些什么。

 “我厌恶选择。”她很快的闭上了嘴。她怎么一个不注意就将内心的想法倾吐出来。

 她不是不懂,只是那答案逐渐清晰,一目了然时,她就更不敢坦然面对。

 “说出来,我洗耳恭听。”机谆伸手抱紧她。

 “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不该搂搂抱抱。”

 “抛开那些该死的礼教!别再逃避,回答我。”他不再留后路了。他看得没错,她明明想靠近他,但又退缩。

 她一时失神,抬眼看他,却见他眼中似乎带笑。

 “你去见冬贝了吧?跟他说清楚,我要跟他来个君子之争。”

 “不,她是…”浣凝一急,差点说出真相。

 “是什么?无论他有多重要,这辈子你只要有我就行。”

 “那如果你输了呢?”她柔柔开口。

 “那个可能太低了。”

 他很清楚,冬贝与浣凝虽是青梅竹马,但很明显的浣凝从未承认爱冬贝,何况她的目光总离不开自己,他知道她是十分在意他的。

 “这世上有很多不一定…”

 “假如我真的输了,那我会放你自由。”

 “你…”“记得告诉他,我要你心服口服。”

 “你派人看着我,我如何同她说?”

 他有些怪异,但她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那我给你机会。”

 “你有其他用意?”

 “条件是…现在就跟我回房!”他的低笑,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机谆,你…”她哑然的说不出话。

 “是时候了,浣凝。”他喑哑地低语。

 “你想以此绑住我?机谆,你说你要和冬贝一较高下的!”她还是不安的拿冬贝当挡箭牌。

 “但我克制不住了。”他轻佻地道。

 她这才发现,一开始他就计画搂她回房。

 “太突然了…”她心跳加速。

 “我本来是想将你的身子养好些再说,但那些补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你找别的女人吧,我永远强壮不起来。”

 “别的女人?浣凝,你真大方呀,叫丈夫去偷腥,但我只要你,品尝你的甜美。”他眼眸中望。

 “我还没准备好。”浣凝开始颤抖。

 “可惜,我们的房间已经到了。”他搂著她入房。

 她相信,她的脸一定红透了。

 ****

 浣凝弹著筝,可是手抖得厉害。

 机谆沉默的喝著酒,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

 “你走调了。”他低语。

 “我…你不用刻意提醒。”她脸一红,咬住下

 机谆仍一派优闲的喝酒。

 她一直不断的逃避他。

 为什么呢?虽然她不似狐媚的女子,但与冬贝相好的程度看来,理应关系匪浅了,只是,她所表现出的无大大出人意表,像个未开苞的小处女惹他怜惜。

 “准备好了吗?你手抖得好厉害。”

 机谆可以感觉他胜了冬贝,因为她是真的在意他。

 “机谆,你故意调戏我!”浣凝深一口气,手心开始冒著汗。

 “我可是你的丈夫。”他挑挑眉。

 筝声戛然停止。这一刻终于还是要来了。

 她猛地心悸,浑身因他炽热的注视而燃晓。

 他站起身走向她。浣凝低下头。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她没有逃跑。

 “浣凝。”他说过,要她心甘情愿。

 支起她的脸,他轻触她的

 他竭力忍著不深吻她,只是轻触。

 他的好软,好温热。她闭上了浮著氤氲雾气的眼,内心的防守逐渐瓦解。

 他握住她的手。“浣凝,我知道你可以。”

 她豁出了,上他,下他的头。

 机谆的嘴往上勾,他赢了!

 捧起她的脸,他给她深深的一吻,转辗,舌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绵。

 她回拥他,烈又炽热的跟他亲吻。

 “我希望你爱我。”她的又红又肿,低着气。

 对上她凝睇的眼,那绯红的脸吸引著他。他逃不了了,这女子牵动著他的心。

 “这愿望即将达成。”他不会令她失望。

 “会吗?没有完璧之身,男人还是在意吧?或许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她更加勇敢的贴近他。

 这一贴,他更加心猿意马,火热的情一发不可收拾。

 机谆低一声,这小魔女。“你即将会知道是否真如你所想。”

 一弯,他抱起轻盈的她往榻走去。

 机谆没停歇的吻著她,与她难舍难分。

 他愿意服输,只为这外表高傲冰冷而内心火热的女子。

 浣凝的眼底只有他,凝睇著他,她的脑袋昏沉沉,只知道她已没有退路。

 解开她的衣裳,他的手四处游移,则在她前留恋不去,雪白细致的肌肤令他火狂燃。

 “我的衣服。”

 “可是…”她羞死了。

 “别怕。”

 她只好伸出颤抖的手褪去他的衣裳。

 他浑身赤的将她在身下,炽热的望紧紧抵著她。

 她知道,她将在下一刻成为他的人,她心甘情愿,别问她为什么,她只想抓住这永恒的一刻,哪怕是昙花一现,也无怨无悔。

 他的手探索著她的‮密私‬处

 那狭窄的感觉使他蹙起了眉,这宛如处子所有。

 “机谆…啊…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只有她纯洁的身子对她而言是无价之宝,是她的生命。

 他会珍惜吗?她愿意孕育他的孩子,跟他共度一生。

 “把充爱意的心给我,只要你肯,我的回馈绝不教你失望。

 他吻著她的心口,知晓她的紧张。

 她感动得热泪盈眶,仿佛有道暖入她心窝。

 “我,啊…”她觉得自己几乎在他身下融化了,夹杂著痛楚的感受。

 “不必急著感动,来,浣凝,让我仔细的看看你。”

 他发现一丝异样,她似乎感到疼痛。

 “我怕,机谆。”

 “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没…没有。”他在说些什么?

 机谆的手指更探入。

 泪水由她眼中下,她咬住

 狂喜很快的淹没他,她没骗他,她是处子!

 冬贝珍惜她,但浣凝终将是他的。

 他不想以小人手段占有她,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向他,不后悔。

 “浣凝,你要我吗?”他很快的出手。他的探索会伤害她。

 “要,无怨无悔。”

 “我会爱你一辈子不改变。”他下定决心。

 之前是他误会她了,他要她当他一生一世的子。

 浣凝感动不已。即使是甜言语,这样就足够了!

 “浣凝,我要你。”他更加拉开她的腿。

 一瞬间,她的身子僵直,撇开头,紧张的屏住呼吸。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消失了。

 “你临阵逃。”机谆停下动作。

 “我对不起你。”她瑟缩著身子。

 “唉!没关系,你是还没有准备好。”他体谅她,竭力忍住燃烧的望,拉上棉被盖住俩人,拥她入怀。

 “机谆…”她知道这么做对他而言是种‮磨折‬。

 “不碍事。”他说得自然,但看得出正忍耐著什么。

 浣凝低笑。

 “别动,否则我会不计一切后果。”

 “是我不好。”这是夫间天经地义的事,她却要他忍著。

 “看来,咱们是该走一趟京城了。”

 “做什么?”她一脸警戒。

 “解开你的心结呀。”

 她变了脸色,机谆则是低笑不语。

 ****

 就知道他在上奏表示进京后,康熙会刁难他。

 康熙传旨,除非浣凝怀孕,为他生个外孙,否则不用回来了,并且赐他两名美女,希望他早生下子嗣。

 张公公领著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子进入大厅,等机谆前来。

 “假如康熙硬是我就范,享齐人之福,你会如何?”机谆打破沉默,挡在低著头只顾走路的浣凝面前。

 浣凝故作漫不经心“那是你的事。”

 她想通了,她心里有他,打算在这次事件后告诉他,她珍惜他,哪怕是摔得粉身碎骨,她也要勇往直前。

 机谆没有纳妾的打算,她清楚得很。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浣凝抬眼凝睇他,淡淡的笑。“那你会娶她们吗?”

 他摇头,轻搂她人怀“我好像丧失看别的女人的权利了。”

 “不正经!”

 “浣凝,你可有事瞒我?”他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认真的问。

 她将他胡涂了,明明她是处子呀,但她却…

 “没有!”她答得很快。

 “可是早晚你得给我一个代,那天…”

 “血的事,完全是我太紧张。”

 “真的吗?”他抱著怀疑。

 “你忘了冬贝?”她柔媚的笑着,迳自往前走。

 “该死!”仿佛狠狠被掴了一巴掌,他沉著脸怒道。

 “最终你还是介意贞的问题。”

 “是你有意瞒骗我!我说过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他扳过她的身子“你心底还有冬贝?”他在意的是这个。

 “我跟她自小一块长大,十五及笄甚至还私订终身,要我心里没有她,很难。”她脸上挂著笑,继续捉弄他。

 “可恶!”她要怎样才肯接受他?真要他拱手让出?

 浣凝瞅著他,摇摇头微笑着不再说话。

 夫俩一同走入大厅。

 机谆一看见张公公就道:“张公公,把圣旨拿回去,告诉康熙,西宁不缺女人。”

 “大胆,敢如此直呼皇上!”

 机谆挑挑眉,沉著脸,他积了一肚怒火无处发

 可是当看见浣凝笑着,他猛地回神,知道自己被她耍了。

 “不然这样讲好了,浣凝格格已能够足我,再多的女人我应付不来。”他的抿道。

 “机谆!”浣凝的脸染上红晕。

 “大胆番王,格格未受孕是事实…”

 浣凝倒一口气。

 机谆很快的抱过浣凝“哦,小亲亲,你的脸色真难看,既然张公公有所质疑,倒不如咱们大演宫戏,以消他的好奇。”语罢,他的袭上她的脖子。

 张公公尴尬地道:“呃,不必了。”

 浣凝红著俏脸,由他怀中探出头。

 忽然其中一名女子上前拉开浣凝“我说,她有什么好?光凭一张脸,其实她不会爱人,既然她的心不在番王身上,番王对她还留恋什么?”

 机谆瞥见她右颈上的“澄”字,明白这是澄贝子的安排,干脆将计就计,给浣凝一点小小的教训。

 他没有驳斥那女子的话。浣凝下心中的酸楚。

 这是他给她的惩罚吗?

 “那怎样才好呢?”机谆闲闲地问。

 “这样,让我为番王生下子息。”女子的印上他的。

 他没有拒绝,任由她吻著。

 “番王甘心只有一个女人?何况格格内心根本没有你。”

 “你说得很对。”机谆点点头。

 浣凝惨白著脸,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她招架不住。

 机谆实在是怕她昏倒,就怕他巧成拙。

 “那王的意思是让咱们姐妹留下来?”

 “不容否认,你的确有那个魅力。”只是他想喊停了。

 浣凝不断往后退去。她在做什么?呆呆的在这儿任人撕扯她?

 “我不会有任何意见,随你吧,机谆。”她痛苦的跑开。

 机谆追了出去。老天,他真的伤害了她!

 “浣凝,那是一场戏,你明知是我在你。”他抓住她的手,急著要解释。

 “你拿我开玩笑?你走开。”她出一脸倦容。

 “我希望你好好的想一想,往后要如何面对我。”

 他放开了他,见她如游魂般离去,他不放心的尾随在她身后。

 浣凝双眼迷茫,冬贝说过她要将她置之不理了,如今她能依靠谁?她的心好痛好痛…

 “格格。”冬贝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机谆隐身一旁,握住拳头。

 “冬贝,我的口好痛!”

 冬贝搂她入怀。“是机谆伤了你?跟我走吧,格格。”

 “这样我能好过些?”

 “能,我保证。”她会珍惜她。

 “好,我跟你走。”

 这样她真能好过?只怕她的心已遗失在这儿了…

 机谆难以相信,浣凝就这样答应了?

 他怀著愤恨的心,转身回府。

 ****

 天空乌云密布,眼看又要下雪。

 浣凝忘了寒冷,机谆给她的伤害什么也比不上。

 “如果是三个月前,我绝对不会这样,可是冬贝,我现在非但没有好过些,口好像在淌血。”

 “格格,是冬贝太勉强你了。”冬贝不苦笑。浣凝已深陷泥沼,让感情左右。

 “我好怕这样的自己,似乎一松手,就失去了自我。”

 冬贝搂著颤抖的浣凝。“格格,回去面对吧。”

 “什么?”浣凝惊恐的推开她。

 “你是爱机谆的,却一味的守著娘娘的告诫,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男人全是一个样。”

 冬贝甘心放手,浣凝是她一生的王爱,只盼机谆珍惜她。

 “不,冬贝…”

 她怎么了?竟怀念起机谆的温和味道来!

 “格格,你不放手一搏,怎么会知道结果如何?机谆在等你,你越是不肯承认,就越是在乎,越放不开。”冬贝苦口婆心的劝著她。

 为了格格好,她可以松手,见她越行越远。

 “我怕,世上有太多女子重蹈覆辙了。”

 “格格难道还看不出来?机谆是那种把教礼放在脚底下践踏的人,他只要格格付出情意,就这么简单。”

 冬贝学会了宽容。犹记得柔妃的托付,料不到格格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空,她该放心了。

 “冬贝,你不明白!”

 “就是太懂,我才要劝格格。机谆眼底有格格,他一心保护你,不使你受伤害。”

 浣凝无力反驳,随著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逐渐清晰,她已然明白。

 他守了她多久?每个夜晚温柔的抚慰,她离得开吗?只怕她已不了身了。

 “我…”那股冲动再次席卷著她,她想见机谆,告诉他,她爱他!

 “是格格亲自面对的时候了。”

 “冬贝…”

 “有机谆保护格格,冬贝可以放心离去了。”

 “你要去哪里?”

 “我要上山修行,接掌师门,格格不必担心。”

 冬贝将浣凝转过身。

 “何时咱们可以再相见?”浣凝要回头,冬贝不准。

 “有缘总会再相见的,格格多保重。”

 浣凝瞪大眼,原来冬贝早有安排。

 “冬贝,别我…”浣凝咬住下

 “倘若格格回头,就表示愿意跟冬贝走,而我会遵照娘娘的话,一生守著格格。”

 “冬贝…她会记得曾经无微不至照顾她的冬贝。

 “只要格格快乐,冬贝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咱们永远不要失去联系,更少让我晓得你过得好不好,好吗?”

 “格格想想,现在谁的脸孔浮在格格脑海中?”

 浣凝一呆。机谆的笑是那么吸引人,她要与他携手一生!

 “走吧,从此幸福快乐。”冬贝轻轻一推。

 浣凝跨步往前走去。

 盯著浣凝纤瘦的背影,冬贝不苦笑,即使是强留她也没有意义,她未来的人生中该有机谆的呵护。

 她的格格能过得好,她便心满意足。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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