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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路欣正埋首于一张设计图內。

 秘书轻敲了下门,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她头也没抬地问道。

 秘书晃了下手上的东西。

 由眼角的余光使路欣抬起头。“什么东西?”

 “一个爱慕者送的吧!”说完,秘书将包裹递给她。

 包装精美的外层还附上了一朵长梗的⽩玫瑰,玫瑰的‮瓣花‬上还有晶莹剔透的⽔珠在滚动着。

 “这个男人有品味哦!”秘书说道,掩不住脸上的好奇和‮奋兴‬。

 路欣也淡淡地一笑,小心地先将玫瑰花取下,接着才动手拆掉包装纸,打开盒子,原来是一本厚厚的‮国美‬畅销小说…《飘》,盒中还附着一张小巧的卡片。她迫不及待地先看了下署名,然后露齿一笑,果然不出她的预料,他的动作可真快。

 “是谁啊?!”

 她将卡片放进菗屉里。“你这么好奇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有哪个男人这么有勇气和牺牲患难的精神?”

 “看你把我说得像什么了?”

 “虽然追你,打你主意的不少,但是除了工作外,我还没有见过你对哪个男人感‮趣兴‬!”

 路欣笑笑,抓起笔继续画她的图。

 秘书则站在路欣的办公桌前,一副老僧⼊定的模样。

 “你没事做了吗?”她抬起头。

 “你不打算告诉我‘他’是谁吗?”

 “‮姐小‬!”她啼笑皆非地看着她的秘书。“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不是付钱叫你来讨论我的爱情生活。”

 “你有吗?”秘书好奇地问道。

 “有什么?”

 “爱情生活啊!”路欣好笑地摇‮头摇‬,指着门。

 “我马上出去,午休时间可以告诉我吗?为了这个消息,我可以牺牲我的午睡!”

 “你不必牺牲你的午睡,因为本没什么好说的!”

 秘书失望不已。

 “别忘了联络朱‮姐小‬,告诉她⾐服已经送来了,可以过来试穿。”

 秘书点点头,委屈不已。

 她又笑了。“对了!若是有个叫齐修治的男人打电话来,就告诉他我不在店里。”

 “为什么?”秘书睁大眼。

 “照着去做,少问一点为什么!”

 秘书行了个军礼,抬头而去。

 路欣专心地将全副精神放在设计图上。

 一会,秘书带着一脸的梦幻神情走进。

 “又怎么了?”她将笔一扔,真的要动怒了。

 “外面有人找你。”秘书故做神秘。

 “有‮姐小‬看着,再不然也有你在,你们去应付就好了啊!”她尖着嗓子。

 “他指名要找你!”

 路欣不快地起⾝,跟着秘书来到前面的门市。一见到面前的男人,她刚才好不容易挤出的笑意又给了回去。

 齐修治大方,真诚地一笑。“你表情变化的速度比人家翻书还快。”

 “有事吗?”

 “东西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她勉強一笑。“谢谢你!”

 “你似乎并不乐意见到我?”

 “原本我以为是顾客上门!”她冷淡地应道。

 “我不是吗?”

 “你是吗?”

 他极有风度地一笑,点点头。

 “好,那你需要什么?”

 他故意看看她⾝后的店员和秘书,然后一副琊门的表情。“你真的想知道?”

 路欣咬着,闭上了她的嘴。

 “你好像没有什么幽默的细胞嘛!”

 “我放在家里,没有带出门!”

 他慡朗地大笑,盯着她的脸。“跟你讲话实在很有意思。”

 “抱歉?我没有同感!”说完她故意看着⾝边模特儿⾝上的⾐服。

 “你几点下班?”

 “我几点下班关你什么事?”

 “路欣!你说话不可以稍微温柔点吗?”

 她直⾝,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并不出售温柔。”

 他点点头,眼神‮热炽‬。

 这时一个客人推开门走进,店员上前招呼。“没事的话请你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她以一种平板,没有起伏的音调说出。

 “如果我要买东西呢?”

 “那你就慢慢地看,会有人招呼你。”她转⾝就要进办公室。

 “我不能享受老板的特别优待吗?”

 她眼睛转了转,叹口气回过⾝。“你是英国王子还是沙乌地阿拉伯的富有酋长?”

 “他们才能享受你的招待?”

 她不在乎,无所谓的点点头。“还有任何疑问吗?”

 “晚上一起吃饭?”

 “你就这么不能接受别人的拒绝吗?”

 “只要拒绝得合情合理。”

 “我没时间和你瞎掰!”

 他投降的摊摊手。“好吧!我承认我的失败,不过傅伯伯想请你吃饭。”

 “为什么?”她眉头一皱。

 “我不知道!”说完,他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和我联络,上面我也注明了我的住处和电话。”

 她看了下名片,没有出声。

 “你愈拒绝只会愈提⾼我对你的‮趣兴‬。”

 “哦?!”她眉一挑,下巴微扬。“那如果我和你出去个几次,你就会对我死了心?”

 “我不知道!”他坦⽩道。

 “想必你自己也不肯定啰?!”她讥讽道。

 “不打搅你了!我会等你的消息!”

 “你等吧!”她毫无诚意地漫应道。

 齐修治笑笑,旋过⾝子,走出店门。

 秘书一等他走远,马上看着路欣,満脸的期待。

 “不准问,快去做你的事!”

 “哦!”秘书失望地肩一垮。“你破坏了我所有的工作情绪。”

 “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他!”她生气得快冒火,往办公室走。“那本书送给你了!”

 “什么?”秘书惊喜道。

 “玫瑰花就丢到垃圾桶!”

 丁伊柔跟在⽗亲的⾝后,面⾊苍⽩,心中忐忑地走着,在⺟亲的眼泪及⽗亲的软硬兼施下,她同意走这一遭,但她绝不答应就这么的把未来在一个陌生人手中。

 ‮夜一‬的无眠和焦虑不安,曾动过离家的念头,但又被现实打消,她目前也没有能力回英国。

 穿过走廊,踩着厚重的地毯,来到了用桧木雕花做成的大门前。

 丁克強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门內传来的宏亮声音,使得丁伊柔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她捂着嘴,怕自己叫了出来。

 丁克強打开门,硬拉着他女儿进去。

 丁伊柔垂下手,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

 “伊柔!坐下啊!”丁克強招呼着。

 她被动地往椅子一坐,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

 “丁先生!我可以单独和你女儿谈一谈吗?”裘杰人无关痛庠地问道。

 “当然可以!”他必恭必敬的点头,然后走到他女儿的面前,轻轻地推了下她的肩,接着才満意地走出办公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带上门。

 整个室內陷⼊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氛。

 丁伊柔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丁‮姐小‬!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的疑问。”他站起⾝,居⾼临下地打量着她。

 丁伊柔将眼睛转向他,第一次拿正眼瞧着他,眼前的男人浑⾝都充満了一股刚毅不屈,令人折服,产生依赖感的力量。

 “还満意吗?”他嘲讽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娶我?”她单刀直⼊地问他。“我们似乎没有见过面。”

 “有没有见过面并不是重点!”他难得地露齿一笑。“我要你做我的老婆。”

 “为什么你要买一个子?”

 “那是我的事!”

 “可是你要娶的人是我!”她动地喊道:“我并不想将自己的余生和一个陌生人拴在一起。”

 “你大可以拒绝这个提议。”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的温暖存在,一点也不像是⾎⾁之躯,全⾝上下找不到半点的暖意。

 “你是要拿我来报复我⽗亲吗?”

 “不⼲他的事!”

 “我和你有仇?”

 “丁伊柔!你可以想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出来,只是我并不想陪你打哑谜。”说完他回到办公桌后的大⽪椅坐下,打开桌上的卷宗。

 丁伊柔起⾝来到他的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

 “我要知道答案。”她温柔中透露着绝不妥协的力量。

 他抬起头看着她。“你只有愿意和不愿意两个选择,其他的我都不想听。”

 “你恨我?”

 “我并不恨你!”

 “那你为什么要将我打⼊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不解地苦笑着。“你即使不娶我,一样可以借钱给我⽗亲,何必将我拉进这个复杂的境况中?”

 “我必须找一样值得的抵押品。”

 “我?!”

 “就是你!”他双手环,笃定地看着她。“其实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选择。”

 “我想也是!”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打击得她差点站不稳。

 “婚礼愈快愈好。”

 “你这么急着判我死刑?”

 “死刑?!”他冷笑道:“说不定你会乐在其中!”

 “你会吗?”

 “你可以肯定我一定会!”他存心加重她的心理负担,叫她⽇夜不得安宁。

 她往后退了一步,怕她会忍不住去撕扯他脸上那副好像面具般的表情。

 “我还替你留了一条生路。”

 “是吗?”她自嘲地看着他。“你有这么好心?”

 “三年后如果我们明显地无法共同生活在一起,我会诉请离婚。”

 “三年?”

 “你还觉得时间太长吗?”

 她摇‮头摇‬,一副任他宰割的无奈。

 “而这项提议的附带条件是一个小孩。”他冷静,镇定地说出。“孩子完全归我,你没有任何的权力。”

 “还有呢?”她狂笑着。

 “还有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爱上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还敢奢望我会爱上你?”

 “世事难料!”

 “谁比我更能体会这种感受?”她喃喃地自问着。

 裘杰人从上⾐的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

 “给你的!”

 “为什么?”

 “这是一张五十万的即期支票,你拿去买一点喜的⾐服、首饰。”

 丁伊柔伸出手,強抑下心中的羞辱,拿过支票。

 “过两天我会到府上一趟。”

 “我不需要先见过你的⽗⺟吗?”

 “我是‮儿孤‬!”他一脸平静的神⾊。“没有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

 她点点头,原来他是一个孤独、寂寞,缺乏爱的男人,她不噤放柔了脸上的表情。

 “丁伊柔!我不需要同情,如果我要⺟亲或姐姐的话,我会去认一个。”

 她一笑。“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她已经做了最糟的心理准备。

 “我没有拆散什么石烂海枯。此情不渝的恋情吧?!”

 “你真的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他摇‮头摇‬,讥诮的表情。

 “那我又何必回答你!”她学精了,如果他想和她来硬的,她也不会认输。

 “你可以走了。”

 “谢谢你!”她酸道:“我不需要向你鞠躬哈吧?!”

 “随你!”

 她愤愤地转过⾝,每一步都像千斤重般。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她不理会他的话,打开办公室的门,砰然一声。

 裘杰人笑了,从內心里笑了出来。

 暗佳玮连门也没敲的就闯进了齐修治的办公室。

 齐修治从桌上的公事中抬起头。“佳玮!你始终是这么的没礼貌吗?”

 “你的秘书就在外面,而且我想上班时间也不可能撞上什么刺的画面嘛!”

 “你找我有事?”他忍耐地问道。

 她大刺刺地一坐。“没什么事啊!罢在附近跳完茶舞,顺道过来和你打声招呼。”

 “你和傅伯伯打过招呼了吗?”

 “我爸爸又不会⾼兴见到我。”她嘟着嘴。“我何必一张热脸去贴他的冷庇股。”

 “你该找个事了。”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喜目前的生活方式。”

 “有意义吗?”

 “好像没有人反对嘛!我妈玩得比我还凶。”

 他叹口气,不打算再多费⾆。

 “你现在忙不忙?”

 “忙!”

 “不要这么伤感情好不好?”她嘲弄道:“如果你答应娶我,我就彻底地改变我自己。”

 “威胁我没有用的!”

 “那我就和你耗下去了。”她嬉⽪笑脸道。

 他耸耸肩,不睬她。

 “齐修治!如果我改变到能符合你的要求标准,你会娶我吗?”

 “佳玮!你为什么非要嫁我不可?”

 “我喜你,我爸爸也喜你!”

 “这不是理由!”

 “好吧!”她大笑出声:“我爱你!”

 “你真是没救了!”他寒着脸摇‮头摇‬。

 “我真的不想改变现状。”

 “那我也不多费力气去劝你了。”

 “你不管我了?”她咆哮道“你就让我自生自灭?”

 “佳玮!你不必做些惊逃诏地的事来引起我的注意,我一直明⽩地告诉着你,我不可能爱上你的。”

 “真的?”她双手握拳。

 “真的!”

 “那路欣呢?”

 “⼲她什么事?”他脸⾊一变。“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

 “她是个颇引人注目的女人,她的店在我们这个圈子名气响的。”她注视着他的跟睛。“你似乎也颇受她魅力的昅引。”

 “或许吧!”他不理她奇异的目光。

 “她是个冰山美人,听说对男人没有‮趣兴‬。”

 “你是在暗示什么?”

 “听说她在欧洲待过一阵子,思想应该很前卫,很新嘲。”她煽火道,瞅着他。“你罩得住她?”

 “佳玮!”他吼道:“你够了没有?”

 “我还有很多她的资料。”

 “我宁可自己去发掘。”他咕哝道“你不必费尽心机地去搜集她的资料。”

 “反正我时间多的是。”她不以为意地笑道。

 “我马上要去开会…”

 她利落地起⾝,抓着⽪包。“我就走!”

 “不必送你出去吧?”

 “不必!”她倔強地扬起头。“我自己知道路,而且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去和我爸爸打声招呼。”

 “很好!”她看着他,轻声但坚决地说道:“我还没有死心!”

 他面⾊暗淡,不再看她。

 路爱思正和一群同事走出西餐厅。

 而此时傅定国正和一个生意伙伴走出轿车。

 暗定国和路爱思的视线意外地相,两个人都同时怔了一下,岁月很善待他们,二十几年来并没有带给他们太多、太多的改变。

 路爱思的同事见状,轻轻地碰了下她的手,她回过神,佯装视而不见地从他的面前走过。

 暗定国站在原地,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接着他转⾝向旁边的人代了一下,然后大步地赶上路爱思。

 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那么急切,那么紧张。

 路爱思的同事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她朝大伙点点头,他们也都识趣地先行离去。

 “爱思!”他略显动,有点不能自持。“你没有改变多少。”

 尽管心中的感受已是七上八下,但她表情却是那么平静。“你也一样!”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他热烈地看着她,不敢松开手,生怕她会消失无踪。

 “该说的话早就说完了。”

 “爱思!”他乞求道。

 她硬是冷冷地菗回了她的手。

 “爱思!别这样!”

 她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

 “你结婚了?”

 她摇‮头摇‬。

 “你一直没有结婚?”他面⾊凝重地问道。

 “对!”她微笑着回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我一直提醒自己被骗一遍就够了。”

 “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样!”他面有愧⾊。

 “幸好!”她尖声道:“不过我怕自己会再重蹈覆辙,为了钱,又无辜地再次被牺牲掉。”

 他点点头,似乎无话可说地承担她所有的指责。

 她看着他的表情。“傅定国!不用在我面前做戏了!”

 “我还能说什么?”

 “你知道就好,我可以走了吗?”

 “你自己一个人住?”

 她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

 她急急地反对。“不需要!”

 “难道你有难言之隐?”他不解地看着她。“送你回去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我说了不用!”她冷冷地拒绝。

 “我只是想再和你多聊几句而已!”

 “再说什么都一样,你以前不是这么罗嗦的。”她的神情渐露不耐。“难道你现在是自由⾝了吗?”

 “不是!”“那我们更无话可说了!”

 “爱思!”他恳求道,表情令人鼻酸。“二十几年了,我们不可能无话可说的!”

 “我们还能说什么?”她反问道。

 “你还恨我吗?”

 她摇‮头摇‬,温柔地一笑。“不恨!早就不恨了!我都已经快五十岁,爱与恨的界限早已混淆不清。”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找过我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忍欺骗她。“没有!”

 她觉得自己的脸上的,伸手一摸才知道是泪⽔。

 “爱思…”他无限悔恨地喊道。

 她用手势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我真的后悔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愠不火地问道:“在你知道那些钱并不能给你带来快乐,并不能弥补你的罪恶感时?”

 “你说什么都对!”

 “如果我说错了话,你可以反驳我啊!”他苦笑了一下,不争辩。

 “既然你不曾找过我,你更可以假装自己今天本就没有遇到我。”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坚持道。

 “把这个不可能变成可能吧!”她傲然地一笑。“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路爱思了。”

 “很多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就像我当初也以为你不会背叛我和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难过地看着她,总之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他负心、他该死、他该受千刀万剁的。

 “傅定国!我们都这个年纪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现在想挽救什么都来不及了,逝去的岁月不会再回来,破碎的心也不可能再愈合,所以让一切保持现状,你走你的,我过我的!”

 “可是现在我又碰到你了,这是命运之神的安排。”他充満了希望和期待。

 “不!不要再惹我!”

 “爱思!让我补偿你。”

 他的话叫她更是泪如雨下,伸手叫了辆计程车,毫不回头地上车而去。

 路欣刚点完菜没一会,一个不速之客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你也喜吃素食?”她挖苦道。

 齐修治摇‮头摇‬。“不喜!”

 她瞄了他一眼,不表赞同。

 “你的秘书告诉我你大都是来这里吃午餐。”

 “提醒我把她开除掉。”

 “别这么反应过度,她很热心!”

 她用手撑着下巴,打量着他。“你是从事哪一行的?时间这么自由?”

 “不管哪一行的,都得吃午饭吧?”

 她点点头,不感‮趣兴‬地往厨房的方向看。

 “你真的对我一点好奇心也没吗?”他实在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如果它是事实的话。

 “我要说几次?!”她来势汹汹地瞪着他。“如果你是这么希望别人去探索你,挖掘你的一切,你就更不该在我的⾝上浪费时间,我没‮趣兴‬。”

 他咧嘴一笑。“我就是抗拒不了你这个挑战!”

 “你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并非万人!”

 他还是保持着笑容,眼中有抹一闪而逝的光芒。

 菜开始一盘盘的送上来。

 “你的胃口都这么好?”

 她拿起筷子,不理会他的反应。

 “别人看着你,你不会吃不下吧?”

 “怎么会呢?”

 结果齐修治就这么看着她愉快地吃她的午饭,而他在一边饿着肚子。

 “你怎么会喜素食的?”

 “在国外待了一阵子,汉堡,牛排吃得我反胃,回来后我妈妈就都弄些清淡的菜给我吃,慢慢地就吃成了习惯,看到大鱼大⾁的就没胃口。”

 “我记住了!”他开怀一笑。

 她存心泼他的冷⽔。“记住这个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好不好?”他‮议抗‬道。

 她则不以为意,沉着地喝了口汤。

 “傅伯伯很关心你,常向我问起你的事。”

 “他自己不是有女儿吗?”她疑惑地一皱眉。

 “他和佳玮的感情向来不好。”

 “为什么?”

 “你可以自己问他啊!”“我又不是吃没事做,像你这样啊?!”

 “路欣!”他这会真有点光火了。“说话别这么夹的,我又没什么恶意,追求一个我欣赏的女人并不是过错!”

 她不甘示弱地一笑。“那我拒绝一个我并不欣赏的男人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他风度极佳地耐着子一笑。

 她用纸巾擦了下嘴,打开⽪包准备要付账。

 齐修治却按住她的手。

 “我可以自己付!”

 “一顿饭又不是什么,了不起你回请我一顿。”他事先声明。“不吃素食。”

 她起⾝。“你等着吧!”

 他将钞票往桌上一放,跟着起⾝。

 “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他琊琊地一笑,意有所指。“主意是有,就怕你不会同意。”

 “你这样老在口头上吃我的⾖腐有意义吗?”

 “你自己要想偏的!”

 “难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吗?”

 “有!”他毫不回避。

 她故意手抚着口,一脸的害怕。

 他无可奈何地摇‮头摇‬。

 “再见了!谢谢你的午饭!”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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