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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久别重逢,傅元骏说不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当蓝映单薄的身子落入眼帘,他才发现对她的思念竟是如此深浓,只是刻意的让自己搁浅,不愿承认她的人已悄悄进驻他的心。

 蓝映幽幽的望向傅元骏及紧紧拉着他手的那名女子,心像刀割一般深深划下伤痕,他怎能如此泰然的拉着一个女子的手站在她面前而毫无愧?他怎能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大老远从异国带来一名女子而不愿与之作短暂的分别?

 她心痛的别过脸去,找了一个与他相对的位子坐了下来,刻意保持着距离,冷漠的将彼此曾有的情感淡去。

 “傅先生远地而来又深夜造访,有事吗?”蓝映淡漠着面容,层层叠叠的相思都在父亲的死中了然无痕。

 “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已经毫无关系,没什么好谈的。”

 “是吗?婚约一事不是你说解除就解除,此事当初既由蓝先生作主,现在也应由他出面才算数。”傅元骏对她的冷漠感到心痛,毫无关系?她竟可以说得这般轻易与从容,仿佛她与他的关系竟可以就这样一笔勾销似的,怎不让他感到气恼。

 闻言,一抹恨意陡地从蓝映的眼中散而出,冷冷的声息像把冰刃般穿透他的膛而过。“一个死去的人如何出面作主?”她的双眸赤的控诉着他的冷酷、歹毒与不择手段,她究竟为什么爱他?就连父亲的死她都无法真正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他,他会是杀死父亲的凶手,然而,他却可以面不改的要父亲出面作证。

 是了,他明知父亲再也不可能复生,遂可以堂而皇之的来要她找父亲出来作主…他是不甘原来伸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转眼成空,仓卒间才会使出这样不留活口的手段吧?

 “蓝帝死了?”傅元骏不敢相信的瞪视着她,见她那双哭红的眼眶与苍白的脸并不像是在说谎,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蓝帝死了,对方如何要蓝映乖乖听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就在你出现的前几分钟。”

 真巧,可不是吗?她眼里的控诉不会包括诬陷他就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吧?傅元骏不是很高兴她眼里对他的不信任与怀疑,虽然她的话并没说得很明白,但他却从她的眼中看到浓浓的伤心与恨意。

 她恨他!这样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这比他突然发现她进驻他的心还要令他感到难受。

 “我们单独谈谈好吗?”他放缓了语气。

 “没什么好谈的!”黑子从蓝映的身后走了出来“你已被南非‮府政‬止入境,现在还敢找上门来,分明是不把南非‮府政‬摆在眼里,偏偏你出现的时间还真不巧,蓝先生刚死,你就出现在古堡,行迹未免可疑,我还是先拿下你再交给‮府政‬论处,接招吧!”

 黑子的身形刀法快如鬼魅,语毕,短刃出鞘直抵傅元骏的咽喉,千钧一发间,傅元骏拉着常盘香子闪过了黑子的短刃,黑子见他顾及身边女子,下一刀便转向常盘香子袭去,刀刃将致命时…

 “住手!”傅元骏冷喝一声,声响起划过天际,也瞬间打落黑子手上的刀刃“这件事与香子无关,要找碴就直接找我,不过,我如果真要你的命,你现在已经倒下,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敢带械入境?”黑子眯起了眼,刀刃手,他不得不停止攻击。

 “如果你要举发我,最她把古堡内的全部械都先藏好,免得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

 “你…”黑子怒不可遏的眸光毫不掩饰的彰显着。

 蓝映不想多惹事端,更不想见两个人之中有人因冲突而受伤,遂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跟傅先生谈谈。”

 “小姐,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黑子头一个反对。

 “是不是父亲一死,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蓝映冷声问。

 闻言,纷至沓来的众人一一退了下去,大厅里只留下蓝映、傅元骏和常盘香子。

 方才听到声,常盘香子的身子就不由得直打哆嗦,闭起一双眸子不敢也不愿张开,紧抱着傅元骏的身子不放。“傅…”

 “别怕,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他低声安抚着怀中的人儿,温柔得令蓝映心痛的别开眼。

 所有的间杂人等都离开了,大厅安静得连一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要单独跟我谈,那这位小姐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蓝映忍着心痛道。

 暗元骏望了她一眼,又望望怀中的常盘香子,淡淡的摇了摇头“她的身心都不太稳定,还是留在我身边我比较放心,何况,现在蓝家上下对我是敌非友,我怎么能放心将香子一个人留在他处?我们两个要谈的事她都可以听,你毋需介意她的存在。”

 闻言,一抹酸楚倏地涌上眼眶,蓝映暗自直掐自己的手才不致让自己落下泪来。他竟要她毋需介意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她怎么能不介意?她在他的心中就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她是真的矛盾,一方面恨他,一方面又爱他,她不知道一时之间该如何处置自己上上下下、起起落落的情绪,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无法真正恨他,她现在该做的是拿一把刀刺进他的膛,而不是坐在这里嫉妒的看着他搂着怀中的女子。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要自己冷静下来,平心静气的跟他谈谈,也许,也许她看到的一切只是错觉。“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她抬起一双忧伤的眸子直勾勾的望住他。

 暗元骏摇了摇头,一双坦然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他不喜欢为自己辩解,从小他就不习惯为自己辩解,纵然知道她眼中对他的怀疑代表着什么,他还是不愿先开口多说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多说无益,更何况,这其中还包括了许多阴谋。

 “是被人活生生勒死的。”蓝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没有呼喊,没有挣扎,他根本来不及挣扎就没有呼吸了。”

 “蓝映…”

 “我看见一个人走进房里,却愣在那里来不及去阻止后来所发生的一切,父亲可以说是让我间接害死的,我看见凶手了,亲眼看见凶手从窗口逃了出去,我却没有叫人抓住他。”

 “你看见凶手了?是谁?“傅元骏忙问。

 蓝映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敢问?你怎么敢问我是谁?你怎么敢?傅元骏,你真的是天下最高明的伪君子,前一刻杀了人,后一刻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的假装一切不知情,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为什么?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去爱你?我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没勇气拿一把刀杀了你为父亲报仇!我真的好恨!你知道吗?”

 她伤透了心也寒透了骨,泪水散布在她脸上,她哭着哭着,身子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昏了过去,她痛苦难当的捂住口,忍着由额头上传来的一波一波疼痛与昏眩,与来自心口上的苦楚。

 暗元骏放开了常盘香子,快步的走到蓝映身边,蹲‮身下‬子伸手要将她扶起,她却用尽气力将他的手推开,自己则因为反作用力而撞上桌脚,痛得她闷哼一声,干脆趴在地上渐沥哗啦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再哭下去会伤身子的。”傅元骏将她的身子搂近,轻轻的将她拥在怀中,她的哀伤、痛苦、矛盾,他没有一刻不看在眼里,然而,他该对她说什么呢?此刻,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

 “不必惺惺作态!你根本不在乎我,又怎么会在乎我哭坏了身子?如果真在乎,又怎会忍心杀了我父亲?就为了我解除了我们的婚约,破坏了你原来的计划,你就要下杀手?你不是来要我的命的吗?我看见你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你?我人在这里,你要杀就杀,失去了这次机会,你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动手啊!”她拾起黑子方才被傅元骏用打落的刀刃递给他,眸子里尽是死而不悔的慨然洒

 暗元骏没有接过她手上的刀刃,反而将那把刀刃抵在自己口“如果你真的认为是我杀死你父亲,现在你就用这把刀杀了我,你的机会也只有一次,现在你如果不动手,我将你说的话还给你…你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

 蓝映看着他,抓着刀刃的手抖得厉害,此刻她只要轻轻的用力,这把刀就会刺进他的心脏,她也就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只要她下定决心,只要她狠得下心,她可以做得到的。

 她不能让父亲死不瞑目,不是吗?蓝映闭上了双眸,深呼吸一口将刀尖往前轻轻一推,抖颤的手再也移不动分毫,她感到热热的体从刀尖汨汨的向她握着刀柄的手,她惊愕的张开眼,眼前,傅元骏的口正不断的出鲜血。

 “不!暗…”常盘香子尖叫了起来,摇摆不定的身子奔上前来,拨出傅元骏口上的刀丢在一旁,撕‮身下‬上衣服的一角绑住了他血不止的伤口“你怎么这么傻,人又不是他杀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常盘香子在他的身边低低切切的哭了起来“你受伤了,怎么保护我?你不是说要好好保护我,不让人再欺负我的吗?现在…你却心甘情愿让她伤了你…”蓝映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这一切,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伤了傅元骏…她该感到高兴、感到欣慰的,不是吗?为什么她的脸口此刻就像万箭穿心般痛楚?她愣在当下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不住的往后退,她杀了他了?她真的杀了他了?

 “骏…”蓝映忍不住轻声唤他,却见他伸手搂住常盘香子。

 “我不会死,别哭。”傅元骏抹去常盘香子脸上的泪,缓缓起身,接着,他也看见蓝映跟中深深的痛与悔意,他不怪她,真的不怪她,只不过,他真的没想到她对他竟一点信心都没有。“我没有杀死你父亲,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会找出真正的凶手,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自己一切小心。”

 蓝映看着他搂着常盘香子离去,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她的心陷入深深谷底,无止境的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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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器重,常盘香子面忧心的扶着傅元骏走出古堡,他身上的伤势让她的泪不自主的着,却为了不想让他听了烦心而压抑着哭声,这一切傅元骏全看在眼底,心上升起一抹浓浓的叹息。

 “我不会有事的,傻瓜!”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把她压抑住的泪全唤了出来,哭得泣不成声“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让你过去…她就不会有机会伤你了…”

 “不干你的事,香子。”傅元骏叹了一口气,抬头仰看天边的明月,这月星空,陡地让他想起初到约翰尼斯堡的那一夜,在观景台上与蓝映的邂逅。

 是个很美的夜晚,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座城市的万千风貌,盏盏灯火与一片片晕黄错落的灯海在他的眼前织成一幅绝美的图画,还有蓝映,这个莫名其妙闯进他怀中的女子,没想到,注定的牵连让他无法像忘怀其他女子一般,轻易的对她置之度外。

 如今,缘尽了吗?他不是上帝,不想为这样的故事下注定。

 常盘香子看着他,心幽幽的痛了起来,他的人虽然在她身边,他的眼里、心里却只有那个伤了他的心的女子吧?若不是,凭他如此高傲不同俗的男子又怎会心甘情愿让她拿刀伤了他?

 “你很爱她。”常盘香子低低的道,伸手抹去泪。“终于,你也找到了一个你能爱、会爱的女人,我应该恭喜你。”

 是吗?他爱蓝映?如果爱是一种无限绵长的思念,那他或许是有一点爱她。“我们都要宿荒野了,你竟然还有心情恭喜我?”傅元骏轻勾起一抹笑,将常盘香子的身子拥紧一些“现在我们只好去睡医院了,医院应该会收容我才是,不过,也有可能把我驱逐出境。”

 想到他的伤,常盘香子的泪又了下来,瞧她在做什么?他一定快要支持不住了吧?她却还在这里吃味。“我们马上叫一部车去医院吧!”她情急的扶着他,放眼四处却没有任何一个电话亭或一辆计程车。

 “别急,约翰尼堡虽不好叫车,但我们有专车。”

 “专车?”她纳闷的望着他。

 “唔,那辆不是专车吗?”傅元骏指着朝他们开过来的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加长型座车,一语方毕,座车上的驾驶从车内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他们面前才停步。

 “傅先生、香子小姐,我家主人请你们上车。”司机恭敬有礼的做了一个邀请手势。

 “你家主人是…”常盘香子犹豫着。

 暗元骏却拥她前进“上车吧!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一上了车,傅元骏过度透支的体力终于溃散,常盘香子覆盖在他口上的布已经全染成红色,他头枕着椅背,根本连车内的人也来不及看清就昏了过去。

 “傅…你醒醒!醒醒啊!你不能死,绝不能死的!常盘香子着急的摇着他,生怕他就这样昏睡不醒。

 “放心,他不会死的,医院马上就到了。”

 温柔而沉稳的嗓音从车内的一角缓缓响起,不可思议的竟给人一种全然的放心,常盘香子此时才发现车内还有另一个人,她抬起一双惊颤不已的眸子,对上了一双蓄着无限温柔的眼眸。“你是…”

 “这车子的主人,小暗的朋友。”男人莞尔一笑,翩翩风采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优雅,贵族的气质含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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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入眠,天就已大亮,蓝映从上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落地窗推开,窗外的鸟转虫鸣不绝于耳,放跟望去一大片绿地山野,全映照在冬高挂中,呈现一抹抹金黄般闪亮的色彩。

 他还好吗?那一刀刺得他口鲜血直,他却没事似的搂着那个女人走出了古堡,这方圆数里若没有车是根本到不了医院的,会不会在路上昏不醒?

 愈想蓝映愈无法心安,派出去的人却没有任何回报,难道他已经安全的离开了?若是,那就好了。

 “没睡着?”

 黑子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无声无息,惊得蓝映的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她的门没锁吗?为什么他进得来?

 “你怎么进来的?”她回过身,才发现黑子靠她很近,近得他的呼吸都可以吹在她的脸上,她慌得忙不迭退后,他却伸手拉她入怀,他的动作来得令人淬不及防,她惊一声已落入他的怀中。

 “你的门没关好,所以我就进来看看你。”黑子的双眸充着深情爱怜,灼热的眸光恍若反着太阳光的镜面,烫人得紧。

 “你…放开我,你这样太不合礼数了。”她挣不开他有力的双臂,身子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她有说不出的无力与失措,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怎么才一夜之间,她的世界好像全变了样?

 “礼数?”他微扬着眉,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一直把我当哥哥一样看待,难道不是?”

 “是的,我一直是把你当哥哥看待的,但是,哥哥不会造样抱着妹妹的,不是吗?你放开我好吗?黑子,你这样会吓坏了我。”蓝映祈求的看着他,身子被他搂得发疼。

 “我不想当你哥哥,从来都不想。”黑子的靠近她的,低低的在她边道:“我爱你,蓝映,一直都爱着你。”

 “什么?你爱…”她的脑袋轰然一响,无法接收这样怪异的讯息“不!你是开我玩笑的吧?一定是的,对不?你说你爱我是个玩笑,是不?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爱你!”他的眸子写着浓浓的情感,他看她的眼神是百分之百的恋栈与恋,她怎么能一直这般无动于衷呢?还看上了傅元骏那小子,该死的!

 “不…”

 “我真的爱你,蓝映,好久好久了。”黑子俯身要吻她,蓝映别开了脸,挣扎着要从他怀中逃“别动,让我好好爱你,我是真心的,我并不希望对你用强,明白吗?”

 “住口,”蓝映的眼里充雾气“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了!”

 黑子的双眸沉了沉,脸上的温柔急遽不见,换上一双惊的眼无情的扫过她的红“你叫吧,看谁可以来救你。”

 “来人啊!来人啊!来人…”她边挣扎着边放声叫喊,他则无动于衷的望着她,仿佛她再怎么叫唤都是无济于事,忽地,她突然害怕了起来,抬起一只惊惧的眸子望着他“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他们只是都被你派出去找傅元骏还没回来而已。”黑子淡淡一笑,伸手拂过她抖颤的瓣“你毋需怕我,我是真的爱你,没想过要伤害你,现在你跟傅元骏已经解除婚约,我想也是我该表白的时候了,你说是吗?”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要你。”

 蓝映忽地睁大了眼“娶我?是为了我家的黄金矿脉?”

 “最重要的是你,我爱你,我说过了。”

 “不,你说谎…”她别开了脸,不想看他“你究竟是谁?来到蓝家当保镖是别有用心的,是吧?你说爱我只是借口,你三番两次要我相信傅元骏是伤害父亲的人,为的就是要我跟他解除婚约好取而代之?”

 “他的确是杀害你父亲的人,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当他听到她拾控傅元骏时还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蓝帝是傅元骏害死的,现在,没有了威胁蓝映就范的人质,只好让这个害死人质的人替代了。

 “你…偷听我们说话?”

 “不小心听到的。”黑子沉着脸“为了怕让你伤心,我本来想留着你父亲一条命,没想到那小子却要了他的命,可见这小子对蓝家也有不小的野心,我并没有看错他,是你的爱盲目的让你看不清,连亲眼看见他害死你父亲你都还护着他,这教你死去的父亲如何瞑目呢?”

 蓝映白了脸“我的事不用你管!只要老实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为什么要到蓝家卧底?”

 “我是上官家族的后裔,上官黑子。”

 “上官?你就是五年前写那封威胁信函的人?”蓝映恍然大悟,没想到他们竟上了对方的当,反而引狼入室。

 “本来我要让你慢慢爱上我,然后嫁给我的,没想到你才一二十岁你父亲就急着要帮你召募新郎,得我们不得不动手。”

 “父亲口上的那一刀是你下的毒手?”蓝映恨恨的看着黑子“草葯呢?那贴傅元骏开给父亲的草葯也是你栽赃到他身上的?”

 “没错,如果我知道他真有杀蓝帝的意图,我就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了这么多事情让你误解他了,为了名正言顺的当你的夫婿,我可真的花了不少功夫赢得你的心哩!只可惜,你的心一点都不在我的身上,遇上了傅元骏那家伙,你的魂都飞了!”

 “我不会嫁给你的!只要不是我点头同意,你无法取得蓝家一丝一毫的财产,这一点,你在蓝家这么久了应该很清楚。”

 “你会点头答应的,当你见了一个人以后。”

 “我父亲已经死了,这世上不会再有威胁得到我的人,你死了这条心吧!”蓝映幽幽的道。

 “是吗?”黑子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来人,将人带进来!”

 暗元骏和常盘香子两人都被人带了进来,双手被捆绑于身后。

 “骏…”蓝映愣了一会,转眼间,突然轻笑的转向黑子“你不会是要拿他的命威胁我嫁给你吧?”

 “有何不可?”黑子放开了她,走向傅元骏,随身携带的那把短刃戏耍似的在他的面颊划了一圈“他可是你的心上人,我想不出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你有吗?”

 “别忘了,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曾在乎他是死是活,你别白费心机了。”蓝映冷绝的说。

 “既然这样,我留着他也没用,不过在杀他这前,我可以先送你一个礼物。”黑子的刀滑向傅元骏身边的常盘香子,冷笑—声道:“这女人可是傅先生的女人,他珍爱她怜惜她绝对不下于你,我先替你花她的脸,让你消消心头之恨,如何?”

 他的刀刃在常盘香子白皙的脸颊上左右挪,常盘香子浑身颤抖不已,却没有求饶“你要杀就杀,不必废话这么多!”

 敝只怪他们如此轻易的就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以为这个高大俊又温柔的男子真的是傅的朋友,现在才会被人抓到这里来,不过说也奇怪,这个抓他们的人也有良心的,还会先送傅元骏医院看过医生后才将他们绑了来。

 “你不替她求情?”黑子询问的转向傅元骏“你还真是无情得很,亏她这么爱你。”

 暗元骏转头望了常盘香子一眼。

 此时,常盘香子也正无悔的看着他“能跟你一起死,我死也无怨。”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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