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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诗乔和石兆中两个人一离开病房,傅元骏便俯身吻住了蓝映柔软甜蜜的红,轻灵的舌尖与她的生涩羞怯久久,恍若天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人般忘我。

 不是第一次吻女人,然而怀中这个女人的却是最令他连忘返,她在他的怀中昏了过去,他抱着她冲出病房,接下来的事他似乎都没什么记忆,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病上,听那两个无聊的男人在他耳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不亦乐乎。

 “幸好你来了,否则我还不知道要被那两个男人騒扰多久。”傅元骏在她的边呢喃着,嘴角不勾起一抹笑意。

 蓝映被他那柔情万千的吻吻得发愣,娇软的偎在他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跳得好快好快,雷鼓般的声响令她有点慌乱,生怕让他听到了她体内狂的騒动。头一低,看见了他着白色纱布的左手,她忙不迭从他怀中退开,生怕痛了他。

 “你的手…医生怎么说?会不会有事?”她轻轻的捧起他的手,担忧的眸子瞬间充蒙泪雾。

 “不会,别担心。”傅元骏缩回了自己的左手,右手一伸重新把她拥入怀中“你的头还疼吗?谁准你到处跑了?我倒要看看哪个护士和医生如此失职,让你这个不乖的病人四处跑,倘若再昏倒一次怎么办?我可不在你的身边,谁抱你去找医生。”

 “嘎?”蓝映讶异的抬起头来,仿佛听不懂得他口中说的话,他何时对她变得如此关切温柔了?此刻,他说出的话像情人,殷殷切切、柔情万千,惟恐一晃眼她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似的。这是他吗?那个冷漠、不在乎她感受的傅元骏?一个不想娶她,说过不会爱上她的傅元骏?

 “怎么了?头又疼了?”傅元骏眯起眼,不放心的将她的容颜全纳入眼底细细审视着。

 “不是。”蓝映遥晃着小小的头颅,竟呜咽的哭了出来。

 “别晃,再晃下去头更疼了。”他将她的脸捧在掌心里,柔声道;“别哭了,我叫医生过来替你看看。”

 “不…我没事,头也不疼,不必看医生的。”她拉住他,抹去脸上的泪,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又哭又笑的,你是怎么了?嗯?”女人真的是种难解的动物,他想。

 “我只是高兴而已,什么事都没有,真的。”蓝映低低的说着,双眸却散发出美丽耀人的光芒。

 那盈盈水眸动出纯真的幸福,他的一点点关心与问候就足以让她感动得流泪,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一会高兴的流泪,一会伤心的哭泣,全系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医生怎么说?”他伸手轻抚她额头上的伤,怜惜的眼神是坦然不讳的。

 “可以出院了,医生说过几天再回来复诊一次就可以了。”她开心的笑着,十足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笑得这么开心,不怕伤口上留疤?”说到这里,傅元骏突然想到还没找王诗乔算帐…这小子刚刚还敢跟自己要求补偿,叫他替自己看个人,他都有本事让她跌成这样?

 “就算有,头发也遮得住的,如果你觉得不好看…我可以叫医生帮我动手术…”蓝映的声音愈来愈低,愈来愈小声,她真的担心骏会嫌她头上那块疤…如果真的会留下疤痕的话,

 “我不在乎。”

 不在乎?是啊!他不会在乎的,他根本不爱她,又怎么会在乎她头上是否多了一块疤呢?蓝映的眼神黯淡下来,方才幸福小女人般的光彩倏地从她的跟眸中消逝无踪,两只纤纤玉手却无意识的紧紧抱住他的身子不放,虚弱得像是随时会倒下似的。

 她‮体身‬的颤抖传到了傅元骏身上,他微弓起眉,不解她郁郁之从何而起,她脸上的苍白总无法让他真正放下心来,或许,是该找医生来问个明白。

 “冷吗?”他将她的身子拥紧。

 蓝映摇摇头,贪恋着他温暖的怀抱不再说话,时间似乎在这一刻俏然停止了,他的沉默重叠着她的沉静,像首无曲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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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元骏带着蓝映、黑子、石兆中和王诗乔一行五人回到了金泽前田府上,甫进门就上了一脸狂妄不屑的室生加星。

 他目光不怀好意的在蓝映身上兜转了一圈才出一抹恶的笑容道:“大家好啊,你们是来为骏造势,还是来为这丫头打抱不平?”

 蓝映一看见室生加星就像老鼠见到猫般躲在傅元骏身后,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大衣外套,微微的颤抖着。

 暗元骏为此感到微微的纳闷,更对室生加星奇异的言辞投以莫名的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前田齐美便从屋里头走了出来,见到傅元骏及蓝映,热切的笑容掩饰住她眉宇间的慌张与不安。

 “骏儿,你带蓝小姐回来了,这几位是…”

 “我的朋友。”傅元骏淡淡的开口。

 “原来是骏儿的朋友,,里头请坐。”前田齐美热络的招呼着大家,等大伙都先入屋,才走到蓝映身边,此时,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安与抱歉,恳切道:“蓝小姐,真是对不起,加星他…”

 “没事了,过去的就别再提了。”蓝映微微一笑,却没有多看站在一旁像看好戏般的室生加星一眼。

 “蓝小姐…”前田齐美不放心的望着她。

 “母亲,你就不必这样诚惶诚恐的,蓝小姐可是嫁定了那小子,你不担心煮的鸭子会飞了。”室生加星冷冷的打断前田齐美的道歉之辞,一点都不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感到愧疚与抱歉。

 “不必了,前田夫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希望大家都别再提这件事了,好吗?我先进去了,再不进去,骏会怀疑的。”蓝映对前田齐美点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屋,脚才一踏进屋内,就让傅元骏拉到怀中。

 “说!室生加星对你做了什么?”他的脸色相当难看,挑高的眉更明彰显着他拔张的怒气。

 “没…骏,你疼我了。”蓝映白了脸,没想到会让他听到她跟前田夫人的谈话,这该如何是好呢?

 暗元骏冷冷的放开她“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否则我就自己去找他问明白,两个你选一个。”

 蓝映垂着脸,羞惭恼怒充斥于心,面对屋内的其他三双眼睛,她决定不吐出任何一个字,再怎么样,她也无法将自己遭受羞辱之事在四个大男人面前说出口,那是何等的不堪与令人难以启口啊!他不该她说出来的。

 “小暗,你这样会吓坏她的,她又没做错什么,别对她凶…”

 “你给我住口,石头。”傅元骏冷冷的扫了石兆中一眼,却也看到黑子站起身朝这里走来。

 “你没有权利对小姐大呼小叫的。”黑子护主的心意明显,身子横亘在他与蓝映之间。

 “我没权利?谁有?除非她不要嫁给我,否则这里就只有我有这个权利,你若看不下去,就把你家小姐带回去,其他的我可以不管。”

 “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带小姐走。”黑子眸子一闪,转身面对蓝映“小姐,我们走吧!蓝先生正在南非等着你呢!”

 蓝映听着傅元骏的无情,看着黑子脸上的愠,心上竟冰冰凉凉的好不难过,他为什么叫黑子带她走?他真的这么不喜欢她?本来她还以为他有那么一点喜欢她了,昨天他不是还对她十分温柔的吗?为什么今天就能这般无情的赶她离开?

 她心上一直担心父亲的伤势,虽说已经无碍,但她还是牵挂着,尤其在凶手还没找出来之前,父亲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她是该回去一趟的,她的伤已让她的回程延误了不少,是该回去了,没想到却是被赶走的…

 他是他在生她的气吗?应该是的,他气她骗他,不告诉他真相,但,她又何尝愿意如此?罢了,等他气消时再说吧!她是他的,这件事今生永远不会改变,除非他真的不要她。

 “好,我们走。”蓝映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把这短短几个字说出口。

 “蓝小姐,你的额头还需要到医院复诊,等过些天再走吧,到时小暗会送你回去的。”王诗乔话道。

 “是啊,你别把小暗的话放在心上,他正在生气,过一会就好了,你别理他。”石兆中也安抚道。

 “我想先回去看看父亲,他受伤住院,我还没去看过他,心上一直很担心,至于我额头上的伤不会有事的,你们不必为我担心。”蓝映低低柔柔的道,一双水眸不安的望了望沉默的傅元骏,见他始终冷着脸,对她的去留似乎不以为意,心上难免恻然。

 “走吧!小姐。”黑子见她对傅元骏依依不舍,淡淡的出声催促。

 于是他伴着蓝映离开了,依稀还可听见前田齐美在门边细细低问的声音,屋内的三个男人则一迳的沉默着。

 一直到前田齐美敲门而入,才打破了屋内诡谲的寂静“骏儿,你…”“她是我赶走的,你想说什么?”傅元骏鹰集般的利眸毫不掩饰的扫向前田齐美,看见她的形貌仓皇,边不自觉撇着一抹冷笑。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忘了自己答应你父亲的话了?”前田齐美别开脸,叹口气的低下头“为什么你们两兄弟都这么不听话?都已经到这种田地了还要我们心。”

 “这还得问你和你那个宝贝儿子,不要以为我不在家就什么都不知道,那小子究竟对蓝映做了什么,你不说明白,我就去找那小子问明白。”说着,傅元骏转身便要离开,前田齐美急忙上前拉住他。

 “蓝小姐都已经不计较了,你就别再生事。”她用力扯住他的手,不让他去找室生加星,一直到他的袖子渗出了红色的血才惊觉的放开自己的手“怎么会这样…你的手受伤了?”

 “你关心?”傅元骏冷哼一声,甩开她再度伸出的手,也打掉她眼中看见的忧虑“果真是他干的好事,他想做什么?谋杀吗?如果他连这个都要争的话,当初你们就应该派他去参加新郎召募,而不是我。”

 “不是的,加星不会这样的…”

 “够了,别再袒护你那宝贝儿子了,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室生先生,就不该再跟父亲结婚,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女人吗?因为女人的爱太可怕了,会毁了男人的一生!”

 “骏儿…”

 “走!我不想看到你!”

 “我是你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前田齐美哀伤的望着他。

 “是,是不该,那我走,不会再回来。”傅元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主屋,却在园中遇上了室生加星。

 “怎么?她还是告诉你了?我就知道女人的嘴永远不牢,让人轻轻碰一下就会忍不住告诉所有的人,看男人与男人为她而战斗,永远是女人引以为荣的一件事,不是吗?”室生加星冷冷笑道。

 “你碰了她?”傅元骏的怒气已濒临崩溃边缘,冷峭森的语调幽幽的回在冷风里。

 “是啊,她全身上下都被我摸透了,说起来我还有点羡慕你呢,这女人的身材可真不是盖的…”室生加星的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重重的击了一拳,傅元骏的手脚俐落,虽然左手受伤不能动作,但右手第二拳却跟着飞快的递出,袭上他的面门。

 “想打架?”室生加星躲开了第二拳,伸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凭什么身分跟我打?你跟你父亲只不过是附在前田家的寄生虫罢了,你还不够资格跟我打!”

 “是吗?”傅元骏长腿一伸一收,已袭上他的腹部,踢得他痛得蹲‮身下‬去。

 “你真敢打我?”室生加星恨得咬牙切齿,一双鸳的眸子直勾勾的瞪着傅元骏,出其不意的,他从地上爬起,飞快的对准傅元骏被血染红的手臂奋力踢出一脚。

 那痛是蚀人心肺的,不过傅元骏没有吭声,在室生加星得意的嘴角尚未来得及浮现在脸上的前一刻,便给了他结结实实的第三拳,这一拳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一双充血丝的眸子盯着傅元骏。

 “你再说一句试试!”傅元骏轻喝一声,夹带一身的冰冷黑暗。

 随后跟上的石兆中和王诗乔终于在观看了一会之后,在前田齐美出现之前出声阻止,合力将傅元骏架离前田府第。

 “你真是不小心,方才怎么会中那小子一脚的、看看你把自己成什么样子,又得上医院一趟了。”王诗乔边走边说,直到傅元骏和石光中上了车还叨叨念着。

 暗元骏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不想送可以走。”

 “又想赶人了?把蓝映赶走还不够?”王诗乔没好气的瞅着后视镜里的他一眼,真不知这小子吃错什么葯,脾气竟比自己还大,不过他是病人,病人最大,发脾气也应该视为理所当然,就让他吼几句好了,反正自己又不会少一块,只会有点不而已。

 “少罗唆!”讲到蓝映,傅元骏的心情更不好了,想到她竟然真的跟黑子走了,一股闷气不由得冲撞在他的心田,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若有所失?还是不被重视的怅然?

 “后悔了?没关系,追去就是了,反正你是得再回南非的,她先走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对不?”石兆中微笑的拍了拍傅元骏的肩,给了一个不怎么像安慰的安慰。

 暗元骏没有说话,将目光调向窗外,一会,又想到什么似的调了回来,落在前方开车的王诗乔身上“室生加星究竟对蓝映做了什么?”

 “不是告诉过你我不知道了吗?又问!”王诗乔决定打死也不说,否则,他可能会同室生加星一样被小暗揍得奄奄一息…说来那件事也不能怿他,他派去的人根本还没搞清楚状况蓝映就撞伤了头,救也来不及救,到现在那人还没清楚那个硬着来的人究竟是室生加星还是傅元骏哩!谁教他们两个人从某个角度看去还颇相似,更别提背影了,简直快要一模一样。

 “真的不知道?”

 “当然是真的。”

 暗元骏没好气的说:“那你总知道第一个发现蓝映撞伤的人是谁吧?”

 “当然知道,我连这个都不知道不就白混了!”

 “名字?”

 “室生加星…呃,我是说室生加星的母亲,也就是你的母亲,前田夫人。”老天?差一点说漏了嘴,王诗乔暗叫惊险。

 暗元骏不再说话了,眉宇深锁,想到蓝映所受的委屈与伤害,心就不由得疼了起来,他却还可恶的赶她走,…她一定伤透了心吧?

 “就算他真做过什么,你打也打够了,前田家你也已经说好不回去,也没什么可追究,据我所知,你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这件事还牵扯到蓝映及她父亲的安全,放蓝映一个人在南非你放心?”石兆中不得不提醒道。

 “她有黑子保护,那小子功夫了得。”

 “如果黑子就是要伤害她的人呢?你没想过这个可能?”王诗乔惟恐天下不的说着,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傅元骏快快的奔回南非,这是高凡先生所托,那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片刻不敢或忘。

 “黑子爱她,不会伤害她的。”傅元骏的眼神黯了黯。

 “你不会决定把她交给那个不苟言笑的黑子吧?人家爱的可是你,你倒好,让人家对你倾心之后就想拍拍股走人,蓝映真是可怜,要是她看上的是我不是你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石兆中又开始发挥他的男儿本,想到蓝映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他这个风子又忍不住兴起了一股浓浓的保护

 “是啊,蓝映真可怜。”王诗乔也点头赞同。

 “高凡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傅元骏淡淡一笑“你们一搭一唱的就是要我赶紧飞到南非当人家的乘龙快婿?”

 “嘿,聪明。”石兆中笑开了嘴,阳光般的笑容可以惑任何一个女人。

 “看来我们的演技不太好。”王诗乔嘀咕了一声,将方向盘一转,来到了医院门口“下车吧!看医生能不能赶紧把你的手变得没这么恐怖一点。”

 “你的洁癖又发作了。”石兆中摇头苦笑,拉着傅元骏下车。

 王诗乔望了后座一眼,扶了扶眼镜,变本加厉的对他们两个微笑道:“幸好没有脏我的车,否则就叫你拿钱让我换椅套。”

 “干脆整台车换掉好了。”石兆中受不了的直摇头。

 “那倒不必,反正我没来日本的时候这台车也用不着。”

 “你们再聊下去,我这只手就废了。”傅元骏不耐的看着他们两个“我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

 眼见他大踏步离去,石兆中也只好快步跟上去“嘿,等等我,没有你我会迷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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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女儿回来了。”蓝映一见蓝帝气不是很好的躺在上,忙不迭奔到前父亲的怀里。

 “回来就好,傅呢?他没跟你一块回来?”

 蓝映的目光闪了闪,摇着头道:“我是跟黑子一道回来的。”

 “黑子?他去日本找你?”蓝帝的眸光一闪,望向站在她身后的黑子,后者正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们。

 “是啊,他担心我一个人在日本会遭遇到危险,所以父亲住院后便赶到日本找我,因为那里出了一点事,所以才会拖到现在才回来。”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电话中怎么没听你说起?”蓝帝锐利的眸子望着女儿,总觉得这次回来她有那么一点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女儿不小心摔伤的,已经不碍事了,父亲不必担心,父亲呢?伤口还会疼吗?”

 “不会了,只是身子虚,所以医生要我多休息,每天斯里兰都要人煮一堆东西给我吃,我是愈吃愈累,大概是老了。”蓝帝微笑着道。

 “愈吃愈累?怎么会这样呢?”蓝映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斯里兰都叫人煮了什么能您吃?”

 “是傅开的葯单,补葯喽!说是他日本的祖传秘方,对伤口的复原很有帮助,我就叫斯里兰每天按照他说的分量煮给我吃,伤口真的复原得快的,就是人觉得累。”

 “医生有没有来看过?”

 “有的,斯里兰见我精神不好,请医生来看过几次,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没事的,你不必太担心,倒是你,在傅到南非来之前,走到哪都要黑子跟着,知道吗?否则我不放心,如果你有个三长…”

 “不会的,父亲,女儿不会有事的。”蓝映甜甜一笑,心上却涌上一波一波的苦涩。

 他还会来吗?他已经叫黑子带她离开,还会管她及她父亲的死活吗?她真的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奢望他会来到南非来,奢望他主动来找她。

 “怎么啦?女儿?”蓝帝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伤心与难过,一颗心忍不住担忧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家…回到这里真好。”

 “不喜欢日本,听傅说他的家乡金泽很美哩!他还邀我有空去金泽看看樱花盛开的美景,难道你不喜欢那里?”

 “那里是很美,可惜却一直下雨,也没见着樱花。”

 “还没下雪吧?我跟你母亲初遇时,天空飘的是日本的第一场雪哩!美得不得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还常在想,要回去京都看看,看看我和你母亲相遇的地方是不是还是那样美丽人,有机会的话替父亲去看一下吧!也许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机会再出国门了。”

 “父亲…”蓝映忍不住红了眼眶。

 “别哭,都要嫁人的人了,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娶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的,知道吗?收起你的眼泪,嗯?”蓝帝温柔的笑着,轻拍着蓝映的肩“父亲想休息一下,你跟黑子先出去吧!晚餐我们父女再好好聊聊,你刚回来也累了,先去休息。”

 “是的,父亲,那女儿先退下了,您好好休息。”走出了父亲的房门,蓝映虚弱的向长廊的尽头走着,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此刻,她觉得好无助也好脆弱,看父亲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不由得忧心仲仲。

 “黑子,父亲会好吗?我很担心…”

 “不如请医生来仔细看看,这样也可以让小姐放心。”黑子提议道。

 “可是父亲说医生看不出什么病痛,请医生来有用吗?”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斯里兰去找找南非其他最好的医生来看,也许可以看得出真正的问题来。”

 “嗯,就照你说的去做吧!现在就去找斯里兰,他现在在哪儿?”

 “应该在前厅。”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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