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名壮硕男子步入寝宫内,看着正低垂着头的窈窕女子,沉声命令“过来。”
景绛雪没有任何迟疑,立即站起身,飞奔入他怀里。
他伸出如钢铁般的臂膀将她紧搂着,仿彿要将她整个人
入心坎里,
糙带着厚茧的手指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深邃的黑眸紧瞅着她的脸,来回梭巡,确定她安然无事。
景绛雪一接触到他那带着炽热的眼神,不
红了眼眶,晶莹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她伸出颤抖的小手,紧紧环抱着他结实的
身。
拓跋狩轻抚着她红肿的脸颊,以及短发,眼里尽是不舍,还有更多的心疼。
景绛雪自然也瞧见他在看着她的发,眼底
出一抹哀伤。“我知道,现在的我很丑…”
拓跋狩俯身一口含住她的
,不让她再说那些蠢话。她不丑,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最美好的!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惹恼了他,缓缓闭上眼,任由他与她的舌
绵紧绕,不分彼此。
最后他干脆将她一把抱起,往
铺的方向迈步走去。
他要她!
景绛雪回应着他这比往日更为炽热
绵的吻,纤纤小手更是紧攀着他的后颈,怎么也不愿缩回。
他们渴望着彼此,怎么也不愿再与对方分开。
“再也不许那么说,你永远都不丑。”拓跋狩将她平放于铺着绸缎的炕
上,大手轻柔地抚着她被削短的发。
她的发虽参差不齐,她的脸虽有些红肿,带着些许淤血,但她仍令他
恋不已,他永远不会再让她离开身边。
景绛雪神情激动,落下泪水。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思念家乡而听信何心的话,跟着她离开寝宫,想去看看来自舜天国的戏曲,才会让你如此担忧。”
拓跋狩却只是轻吻着她的
,轻柔低语“过去的事就算了,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原来她是因为思念家乡才会遭人设计。
景绛雪见他如此温柔,泪落得更急了。
拓跋狩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别哭了。”他见了,心好疼。
景绛雪轻点着头,不再落泪。但他的手指在碰触到她被人殴伤的脸颊时,她疼得拧紧蛾眉。
拓跋狩原本是打算要她的,但一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立即起身,步出寝宫。
景绛雪眨着眼,起身坐于
铺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明白他究竟打算做什么。没一会儿,又瞧见他步入寝宫,手中拿着一只青色瓷瓶。
拓跋狩先以沾
的布巾为她拭净脸庞,再以手指沾了些透明无
的葯膏,轻柔地为她涂抹在淤伤处。
肌肤一接触到略微冰凉的葯膏,景绛雪不由得轻叹口气。而他的动作好轻、好柔,仿彿担心会伤到她。
“还觉得疼吗?”他低问。
她摇头“不疼。”
拓跋狩再为她褪去衣衫,直到全
,以手中的布巾为她拭净身子,取来一袭月牙
锦缎衣袍,亲自为她穿上。
景绛雪看着眼前壮硕
拔的男人,明明是一国之王,竟会为她做这些事,眼眶又泛红。
“为什么你总是待我这么好?”他的深情、他的柔情、他的体贴…让她怎能不爱上他,怎能不为他动心?
拓跋狩以指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柔声低语“因为你值得。”只要她开口说一声,无论要他上天下海,一定为她办妥。
景绛雪难以自拔,主动献上红
,
绵一吻。
拓跋狩紧搂着她,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一吻。漫漫长夜,将会以行动彻底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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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晴空万里。
之前打算与昆仲一同谋反的人,全数遭擒拿、撤职。
拓跋狩封丹斐、葛朗各任将军一职,镇守成戟国南北两方,朝中各重职大任皆由他信得过的人就任,彻底巩固势力。
派人治水患、降税收,种种利民政策推出,获得全国民众一致好评。成戟国出了个好王!
这
,金麟宫内,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拓跋狩坐于龙椅上,冷眼睨着这两名带着舜天王旨意前来的使者。
“你们有何指教?”他虽这般说,但眼底却蕴含着强烈的杀意。
那两名使者不卑不亢,毫不畏惧,取出带来的一张信函,递给一旁的侍卫,呈上前。
拓跋狩摊开一看,神情骤变,怒不可遏,重拍龙椅扶手。“竟敢如此要求?她可是本王的后!”
居然要求他立即派人将景绛雪送回舜天国,否则两国恐将引发战事。
其中一名使者无视于拓跋狩的怒气,迳自从怀中取出另一份纸张,摊开高高举起,扬着声音说:“这里有份景绛雪当年与舜天王所立下的婚约状纸,任谁都无法改变这既定的事实。”
拓跋狩眯起利眸,恶狠狠瞪向那人手中高举的纸张,上头可见一只印上朱砂的掌印。
掌印,纤细小巧,一旁还写下三字:景绛雪。
他拧眉,无言以对。那真是她所印下的掌印,所写下的字迹,错不了!
使者接着说道:“舜天王已派咱们备妥马车,准备接送王后回国。”
拓跋狩神情万分不悦。舜天国的王后?他恨透这几个字。
“回去禀报你们的王,本王是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后离开。”
“那咱们将会做好作战准备。”使者冷笑出声。
“听说成戟国的人民各个英勇善战,威猛无比,但咱们舜天国的军队长年接受
良训练,若是两国人民上了战场,不知哪方可战到最后一刻?”另一名使者也同样冷笑着。
“你们可是在威胁本王?”拓跋狩眯眼瞪向他们。
在场的所有守卫亦
出随身佩刀,杀气腾腾的瞪向他们两人。
那两名使者眼底毫无惧意。
“要杀便杀,咱们绝不会求饶,只是若是咱们在一个月内没有返国禀报,舜天王也会派兵前来,将王后带回。”
拓跋狩皱紧剑眉,陷入两难局面。
好不容易稳定内
,如今却又可能要陷入战事当中。
他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对方随时有可能会前来要人,但万万没料到这
竟来得这么快。
懊如何抉择?要她,还是要人民去送死?
此时,一名短发女子奔入殿堂。
她神色不安、惶恐。“不行,千万别为了我而引发两国战事。”
景绛雪一听说有舜天国的使者前来,立即奔来殿堂,偷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些话。
怎么能为了她一人,让成千上万无辜的人民上战场?
她早该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舜天王果然还是派人前来要她回国。
一见她前来,拓跋狩依然板着脸,神情严肃。“方才的对话你全都听见了,但我是绝不可能让你跟着他们一同离开,因为你是我的后。”
他好不容易夺得她的人与心,又怎能放她就这么离开?办不到!
景绛雪想起了那
,她接受了他的册后之礼,已成为成戟国的王后,又怎能离开?
但她若不返回舜天国,又恐怕会引发战事,这种局面也不是她所乐见。究竟该如何是好?她没了主意。
那两名使者见景绛雪出面,遂将一封信函递上前。
“这是王要咱们见到你之后,得亲手呈上的信函,还请你当场饼目。”
景绛雪接过那封信函,那信虽轻,但她却觉得宛若千斤重,抬头看了眼拓跋狩,究竟该不该看?
拓跋狩微微颔首。
景绛雪这才拆开信函,
出置于其中的绢纸,上头只写了一行字。
尽速返国,家人为重。
一见家人这两字,她整颗心都被紧紧揪着,俏脸惨白,快要
不过气来。
拓跋狩见状,立即奔向前,搂着她的纤
,让她枕靠在他的
膛上,给与支撑,并接过那绢纸一看,眉头紧蹙。
好个舜天王,竟以她的家人做为人质,要胁她得返国。
景绛雪紧揪着他的衣袍“狩,我不能让家人为我而受害,求求你,让我跟着他们回去吧!”
“回去之后呢?成为舜天王的后,就此忘了我?”拓跋狩沉声反问。
景绛雪垂下眼,无言以对。
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他?他的一切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再也无法容下其他男人进驻。
那么她又该如何是好?让家人为了她而牺牲?不,她办不到啊!
口一窒,当场昏厥过去。
拓跋狩立即抱着晕厥过去的景绛雪,准备返回寝宫。
在经过那两名使者身旁时,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回去告诉你们的王,近期内,本王将会亲自拜访。”
两名使者闻言,不再多语,看着拓跋狩抱着景绛雪离开。
“看来,王所言不假,咱们立即回去禀报此事。”随即转身步出殿堂,起程返回舜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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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间,她仿彿瞧见数人在黑暗中遭到斩首,
不住好奇心的驱使,缓缓步向前,打算看个清楚。
然而眼前的情况,却让她大为惊惧。
那颗滚落地面的人头,不正是大哥景天曜?
下一颗滚落至她足畔的人头,是爹爹景卫!
那么另一人岂不就是…她猛一抬头,立即瞧见有把泛着诡谲银光的大刀直往娘的颈项挥下。
“不!”她尖叫出声,睁开双眸。
之前所见的恐怖景象消失无踪,印入眼帘的是拓跋狩温和深情的黑眸。
“你作恶梦了。”他将她拥入怀,抬起手,为她拭去额际的冷汗。
景绛雪枕靠在他
前,直
着气,不敢再闭上眼。“我梦见了大哥、爹与娘,他们被人斩首…”
拓跋狩轻拍着她的背“没事,那只是场梦。”
“狩,我好怕他们会为了我而死…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丁吗?”她知道,他不可能会让她就这么离开。
她也不能再嫁与他人为后,因为她已成为他的人,无论是身或心。
“放心,事情一定会好转,我向你保证。”拓跋狩轻抚着她那修齐、长及肩的柔顺黑发,柔声安慰。
景绛雪抬起眼望着他。“你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待我们一同前往舜天国,便可知晓,你母需担忧,一切有我。”拓跋狩朝她微微一笑,随即抿起
,不再多说。
景绛雪见他不打算多说,自然也不会多问,一切
由他定夺。
等等,他方才说什么?他要陪她一同前往舜天国?他该不会也打算要去见舜天王吧?
两国君王相见,又会发生什么事?
天,她不敢再想。
“够了,别再想那些事,你只许想着我。”拓跋狩轻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下,给她一记
绵热吻。
舌尖霸道的长驱直入她的红
内,恣意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
,不许她痹篇,一双大手顺势为她褪去衣衫。
他可没那么好脾气,容许她在他的怀中想着其他的事。
景绛雪听着他那霸道的命令,又感觉到他那布着厚茧、
糙的大手在她身子各处恣意抚摩,不
双颊绯红。
“你…”他们昨夜才
绵一整晚,他怎么现在又想要她了?
“别说话。”拓跋狩伸手轻抚她的红
,制止她开口。
景绛雪不再多问,娇羞地捧起他的头颅,在他
瓣印下一吻,小手轻抚着他结实的臂膀,缓缓为他褪去衣袍。
两具赤
躯体,
绵相拥,不分彼此,忘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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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
后舜天国凌波宫
一名俊逸
拔的长发男子斜靠在龙椅上,以手支额,似笑非笑的瞅着眼前的一对男女。
“还以为那两名使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本王要的只是景绛雪,怎么会多出个不相干的男人一道前来?”玄郸眼底蕴含笑意。
拓跋狩眯眼瞪向他。明知他要前来,竟还故意这般说,若他不是舜天国的王,早就死在他剑下。
一听见那挑衅味十足的话语,跟在拓跋狩身旁的丹斐与葛朗万分不悦,手置于
间佩剑上,打算
出。
在殿堂内的数十名守卫一见他们将手置于剑柄上,立即
出长剑,直指向他们一行人。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嗳,你们快把剑收起,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玄郸挥手。
守卫闻言,立即将剑收起。
景绛雪看着玄郸与拓跋狩,神情万分担忧。没想到好不容易终于能返回自己的国土,却是如此局面。
玄郸看着一脸担忧的景绛雪“你的发怎么了?”
“我…”她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来。”玄郸招手。
拓跋狩立即将她整个人紧拥于怀中,不许她向前,更以凌厉的威吓眼神,怒目瞪向他。
玄郸见状,笑眯了眼“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将她吃了。更何况这里可是本王的王宫,无人可反抗,就算是成戟王也一样。”
景绛雪只得抬起头,给与拓跋狩一记眼神,表示自己不会有事。
拓跋狩拧眉,只得松开手,看着她缓缓往玄郸步去。自始至终,他的视线未曾自她身上
离。
玄郸神情温和的看着景绛雪“许久不见,你怎么抛下本王,成为别人的后了呢?”
景绛雪垂下眼,小声低语“抱歉,这一切都是我自私任
所为,还请王见谅。”
“见谅?为什么要?”
玄郸此话一出,景绛雪惊得惨白俏颜。
“你还没说,为什么长发变成短发了?你明知本王向来最喜欢你的那头长发。”玄郸
问。
景绛雪低垂着头,全身直打颤,无言以对。
“别以为本王人在舜天国,就不知道你所发生的事。你的那头长发不就是因为被人掳了去,割了下,好拿去威胁成戟王
出王位?”
景绛雪大为诧异,他怎么会知道此事?
拓跋狩拧眉,大概猜出一切始末。下回,再让他瞧见那死爱钱、到处贩卖情报的展彻扬,定要杀了他!
玄郸站起身,冷睨着拓跋狩“你不是册封她为后了吗?又怎么会让她遇到此事?完全没尽到保护她的责任,根本就没资格成为她的夫!”
景绛雪惊得倒
一口气。玄郸怎能这么说?依拓跋狩那火爆的脾气,定会拔剑相向。
糟,这下该如何是好?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拓跋狩非但没动怒,反而默不作声的承受他的指控。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玄郸咄咄
人。
半晌,拓跋狩才缓缓开口“我承认没尽到保护她的责任,但我将以自身性命对天保证,
后此事绝不会再发生。在此请你对她放手,只因我深爱着她,不能活在没有她的日子里。”
他并未自称为王,态度谦卑。
景绛雪红了眼眶,晶莹泪水快要落下。
他竟在此时此刻说出如此沁人心脾的话语,他真是她印象中那向来强悍霸道的拓跋狩吗?
玄郸看着眼前神情坚定的男子许久,这才比了个手势,随即有一名男子自后方走道缓缓步出。
走出来的男子,正是景天曜。
景绛雪瞪大双眸“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天曜笑着步上前,伸手轻抚着她的短发“小妹,许久不见,你倒是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无论是长发或是短发,只要她还平安的活在这世上就好。
景天曜转头,看着那名剽悍威武的男子“成戟王,我方才在后头已经听见了,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好好待她。”
他看得出来,小妹也对他倾心不已,而他自然不会狠心破坏这段姻缘,只是以后若是要见她,就得千里迢迢地跑去成戟国了。
拓跋狩颔首。他向来说到做到,不打诳语。
景绛雪讶异的看着景天曜与玄郸“这么说来…你们是答允我和他在一起了?”又惊又喜。
“那当然。”玄郸笑看着她“你对我而言,宛若亲妹子,之前会和你许下婚约,只是因为朝中大臣老是要本王立妃,本王嫌麻烦,才会想到拿你做挡箭牌。抱歉,此事一定令你近
来感到忧心忡忡。”
“但那些使者上回前来成戟国,并不是这么说,仿彿两国之间的战事一触即发。”景绛雪皱紧蛾眉,确信自己当时并没听错。
玄郸笑眯了眼“本王可没那闲工夫跑去北方和人作战。”
“但这信函…”她立即出示当时所收下的信函。
景天曜接过来一看,立即皱眉瞪向玄郸“这种玩笑话你也说得出来?若她当真没回来,难不成真要取我性命?”
玄郸挑眉“尽速返国,家人为重,这上头哪句话写错了?你娘之前不是因为她的失踪而患了重病?”
这消息令景绛雪瞬间惨白俏脸,连忙转头看着景天曜。“娘重病,要不要紧?现在可有好些?”
“放心,娘没事了,如果你能和他一起回去,把事情始末说明,爹娘一定也会答允,让你待在他身旁。”
景绛雪一脸欣喜,转头看着拓跋狩。
不必她开口要求,拓跋狩立即说:“等一下咱们就去探望爹娘。”她的爹娘,也就是他的。
景绛雪笑逐颜开,就要奔入他的怀中,然而她的手腕却被人一把紧握。她转头一看,握着她的人正是玄郸。
拓跋狩见玄郸竟敢当着他的面,紧握着她的皓腕,双手紧握成拳,眼底尽是怒火。
“你最好马上把手放开,否则…”他沉声威胁。
“否则怎样?”玄郸挑眉反问,毫不畏惧。
这时,之前前往成戟国的其中一名使者步入殿堂内,手中端着一只漆盘,盘中放置的正是他们之前所出示的婚约状纸。
“如果那东西一
没毁,她还是有可能成为本王的后。”玄郸笑看着想要动手杀了他的拓跋狩。
景绛雪不知所措,来回看着玄郸与拓跋狩。怎么又变成这个局面?
拓跋狩怒不可遏的瞪向玄郸“你有什么条件,尽痹篇出。”早就预料到对方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他将她带回成戟国。
玄郸比了个手势,另一名使者端着漆盘步向拓跋狩,上头放着笔、墨、朱砂泥与两张绢纸,内容完全相同,注明两国友好邦
契约,上头已经有玄郸的亲笔签名与玉玺印鉴。
拓跋狩将上头内容看过一回,毫不犹豫提笔书写自个儿的名,并取出玉玺落下印。
陕者立即端起漆盘,步至玄郸面前。
玄郸满意的看过一眼,这才放开景绛雪的手腕“去吧,他能给你我不能给你的东西。”而那东西,就是爱。
另一名使者当场将那婚约状纸点火烧成灰烬,表示她已和玄郸毫无瓜葛,自然可嫁与他国之王为后。
景绛雪笑着朝玄郸点头,立即往拓跋狩步去。
拓跋狩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感激的看了玄郸与景天曜一眼。
“待我们见过爹娘后,就立即起程返回成戟国,可好?”他在她耳畔柔声低语,眼底深情依然。
“当然好,我们一同回去。”景绛雪不
落下充
喜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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