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嗯嗯,舒服地伸个懒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脸上方的人头。
“醒了?”林倦笑了笑。
心善忽地记起睡之前的记忆,他把她扔到了水里!呜呜,幸好老天爷怜悯,她还活着。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木桌,木椅,身上的
铺稻草,不过也是硬硬的。
“我们现在住在山里。”林倦知她所想地回答道。
山里,在山里做什么啊?心善突然坐了起来,忽地发觉有什么不对!咦,自己的身子?看向自己的手,不对!怎么变成爪子了?啊,还有
喔!啊啊,是浑身都有!怎么回事?镜子!镜子呢!没想到,却在
头发现一盆头,她“嗖”的一下,扑了过去。
慢慢地探出头,往里照去,两只尖尖的耳朵,咦咦!还会动喔!两只大大布
疑惑与惊恐的眼睛,还有嘴!咦?她长胡子了!不对,不对!这绝不是她,用手,不,用爪子拍拍水面,再照!当波纹散去,映在水中的那张脸还是那样,一脸的
发!这…这是一张…猫脸!
“啊!”心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是猫叫。这、这一定是他搞的鬼!忽地转过头“嗖”的一下跳下地。呜呜,她怎么变小了啊?连林倦膝盖的位置都够不到,惟有仰起头,大声向他控述。
“呋拂,呋拂!”啊啊啊,又是一项惊天的打击。她说出的话怎么都变成猫叫了?
幸好,她说出什么样的话,林倦都能听懂。俯身下,将她抱起,放到桌上“你现在的确变成了猫,不过,这才是你的本身!”
什么本身?
七八糟的!她、她那个体身呢?难道…
“那个心善的确被河水淹死了…世人眼中你已经死了!”林倦淡笑着慢慢地说道。
瞪大惊恐的猫眼,骗人!骗人!这是假的!她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咚”的一下,她晕倒在桌上,睡醒就没事了。
林倦也不言语,只是起身,到门边的竹篓里拿出一条刚刚钓上不久的鲜鱼,递到心善的鼻间,晃啊晃的。
嗯嗯,好香!肚子咕咕叫了。睁开眼睛“喵”的一声,一口咬住鲜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后,又美美地
猫爪,真好吃啊。
“现在冷静下来了?”
冷静,她怎么能冷静呢?爪放下,等会儿再
!抬头看着悠闲坐在椅子上的林倦,那温润如玉的眸光,那一度让她着
的儒雅笑靥,现如今看起来,是那般让人可恶。
“呋坊拂!”心善抗议,我要变成人,不要当猫。
“变成本身,对修复你的元神有好处,等时候到了,自然让你变人!”
“喵…”什么本身,骗人,骗人!臭道士骗人!现在终于相信他是道士了!心善张牙舞爪,突然“刷”的一下,伸出了爪子…然后“嗖”地跳到了窗台上。
再看林倦英俊的脸颊上已被划下数道红痕。
哼,老虎不发威,以为我是病猫啊!啊啊,我现在的样子好像真的是猫耶!
林倦轻摸下脸颊,看看手上沾的血丝,只是轻叹口气“善儿,你又顽皮了!”说着,好像回忆里什么,竟然轻轻地笑了,记得第一次与善儿相遇的时候,她也是在自己脸上留下这么一道血痕,然后逃之夭夭。
什么顽皮?她那是愤怒好不好,愤怒!
“善儿,过来…放心,我没有生气!过来,我将事情慢慢与你说清楚。”
“喵呜!”过去是傻瓜,上次你把我扔水里,醒来变成了猫。这次呢,万一在把我扔到水里,醒来变成老鼠那种怪怪的东西岂不是更糟?眼看着林倦起身向她这边走来…
“喵…”大叫一声,转身“嗖”地跳了出去,四肢着地,跑得是快,跑跑跑,嗖嗖嗖,本能的她蹿上了树,然后偷偷地往下观望。
林倦走了出来,慢慢踱步到树下,仰起头,微微一笑“善儿,下来!”
“呋拂…”不下,不下!
“当真不下来吗?别后悔喔!”
“呋拂…”心善摇头晃脑,颇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就不下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倦当真离开了。进了屋,过一会儿,手里拿了一卷书走了出来,在屋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悠哉地看起书来,不再搭理心善。
一个时辰后,林倦放下了书,
了
眼睛,伸下
后,站起,转身回屋。
心善只在刚开始时,兴致
地在树枝上啮牙咧嘴、得意洋洋地对林倦示威,不久,见林倦不再看她后,便有些昏昏
睡了。眯
着的眼睛,忽地睁开,往下看,一惊,咦,人怎么没了?刚才不是还坐在那里看书的吗?
心善在树枝上换了一个角度,望向窗口,他好像在做饭耶!本咕,肚子好像又有些饿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朝窗口望去,他正座在桌前吃饭。饭菜香由窗口飘了出来,她
了
鼻子,好像是红烧鱼耶,真香!她自醒来后只吃了一条鱼,吃鱼!她忽地想起,她刚刚吃的那条鱼好像是生的耶!呜呜,她怎么会吃生鱼,好恶心啊!她双爪抱住头。
慢慢地,天已经黑了,屋里亮起了灯。
心善在树上蜷起身子,怎么办?好饿喔!
后来,屋里的灯也灭了!只剩下夜空里的星星陪着她。呜呜呜,四周
森森的,有些怕耶,还是下去吧!饼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她下不去了!呜呜,怎么办?她没学过怎样下树啊。
“呋坊拂…喵呜!喵呜!”
寂静的深夜,只见一只猫,四肢紧紧地抱住树干…在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
咦,体身暖暖的!抬头一看,啊啊,她什么时候到他怀里了,她记得她一直伤心地在哭。
“你啊!”林倦宠溺地一笑“以前就是,只能上,不能下!还真是笨猫一只!”
“喵呜!”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贴着他的
膛,小脑袋舒服地枕在他的胳膊上,爪子往上一搭,被林倦抱回了屋中。
“看你以后还顽皮不?”他轻抚一下她脑门的皮
,把她放到桌上。转身端了一盘红烧鱼出来“吃吧,一定饿坏了吧!”
她什么都不顾了,扑过去,狼
虎咽地吃起来。
林倦宠溺地看着她,一边着她的绒
,一边说道:“你的体身太弱,我只是想尽快修复你的元神,才让你现出本身的。这样就不必负担太重,你也能恢复得快些…这山里人烟稀少,屋子四周也做了布置,各种鬼怪,山野猛兽都过不来,自然也伤不到你!等你元神恢复了,想变成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
心善吃得差不多了“呋拂”地叫了两声。
林倦一笑,回答道:“我本来就长成这样啊…又是不相信吗?”
“呋拂…”
“我在保护王爷时,已经被人杀死了!自然不会让船上的人再看到我身影,所以他们只有认为你是自己投河了…萍儿会很安全,她的
寿未尽,而且我可是替王爷挡了一刀,先死的,因此,她不会受到连累。”
呜呜,被砍了一刀都不死,妖怪!一定是妖怪!可怜她好好的人,被他变成了猫。
林倦见她吃
了,就端上一碗清水,她低头一口气喝了半碗。
他又拿出一粒葯“把这个吃了。”
心善不屑地转过头。
“不吃的话,就永远不能变成人喔!”
低下脑袋,乖乖地吃掉他手心里的葯丸,然后把剩下的半碗水也喝光了!真是难吃!抬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笑眯眯的真是气人,好想咬他一口,忽地看到右侧脸颊上的伤,好眼
!喔喔,想起来了,是她抓伤的嘛,伤痕看起来还很深呢!
“呵哼,善儿,别闹,很
!”林倦侧着头轻笑。
心善忽地反应过来,她…她本来是想咬他的,怎么反而去
他伤口了?丢人!
“善儿,出来,别往椅子底下钻!时辰快到了,该给你疗伤了!”
谁钻了?这是椅子底下吗?呜呜,真丢脸!她以前都是坐在椅子上的。
善儿刚探出个头,便被林倦一把拎了起来,抱上
。善儿身子刚获自由便想往
角钻,她可是女子耶!被男人抱来抱去,多羞啊!
啊啊,尾巴被拽住了!正想回身在给他五道伤痕,却见林倦往她身上一指。
啊,发光了!她的身子在发光!还没来得及尖叫,忽地一个眨眼间,咦,浑身光溜溜的,胳膊、腿,人的!她…变成人了!不自信地再看,胳膊、腿…
!这个不能让人看,连忙用手捂住。
没高兴多久,便发现身子动不了了。口不能言,一顿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酷刑!不,是修复元神结束后,心善立即便想察看这个恢复成人的身子是否完好。只是金光一闪,光线消失后,心善凄惨地大叫!啊啊啊,她怎么又变成猫了啊,而且还是花猫!她记得刚才还是全身白
来着,
绒绒的很可爱。
“没关系,等你全身化成黑色的时候,就可以随意幻化成人形了!”林倦很累,身子斜倚在
头,每次为她疗伤,他都要消耗大量的体力。
以他现在的能力,连续四十九天夜夜如此,的确有些勉强。不过,善儿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毕竟不是人类,他也只能保她二十年之内妖气不外
,只有让她尽快恢复自保能力,否则,就有危险了。
“呋拂!喵呜…”大叫地抗议,什么黑
,她要变人!她要变人!心善张牙舞爪,不但如此,背上绒
都
直直地竖了起来。
林倦只是伸出手,在她下巴处搔
几下,她便轻哼了声,柔顺地收起爪子,乖乖地趴下了。
“善儿,我有些累了,要睡了一会儿,你别离开屋中方圆十米之内。”倚在
头的林倦,就势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心善每次被“磨折”完都是精神高度奋兴,在屋子里上蹿下跳了一会儿,本想跳出窗外,但看外面的夜
,喔喔,她怕黑喔,这跟是否能看清外面的景物无关喔!
无聊地又跳回
上,抱着林倦
在外面的衣襟,一阵儿嘶咬玩耍。最后玩得累了,上林倦脸上嗅嗅,还在睡耶!在他身侧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在他
前的位置趴下,小脑袋在他
前蹭蹭蹭,蹭到个最舒服的位置,身子蜷伏着,眼睛一闭,也睡了。
“善儿,别闹!”林倦在溪边洗衣服,心善奋兴地在浅水的地方扑鱼玩,
得浑身
淋淋的,一旁的林倦也被溅得
身的水“善儿!”林倦无奈地笑叹。转身上岸,将刚洗完的衣衫直接晒在溪边不远处的青稞上。
“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
林倦大惊,回身一看“善儿!”她怎么扑到深水里去了,不是怕水吗?
“救命…救命…咦!”叫声停住了,脚踩在地上,这溪水也不深嘛,只到她的
而已,
?惊叫一声,再看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白皙皙,沾着水珠,她…好像又变成人了。
“啊!”她突然又惊叫一声,将身子埋在水里,只
出一个脑袋,对着岸边的林倦大叫道:“不许看!”
林倦淡淡轻笑“你忘了,我们是夫
,有过夫
之实!每夜给你疗伤也是看出一清二楚,还有什么怕我看的!”
心善羞红着脸“那也不许看!”
“好了,别藏了,快上来。”他招招手。
“不上!”
“那我转过身去,不看你。”
“那也不上!”上去又会被变成猫了,藏在水下的双手,轻轻抚摩自己的肌肤,
的,滑滑的,做人的感觉真好啊!
林倦笑了笑,也不再
她出来,看了看天色“善儿,我离开一会儿,别走远,若是玩累了,就回屋去,听到没有!”
“你去哪?”她急忙问。
“家里的盐要用完了,我去陈大勇家要些来。”
陈大勇!“你不是说这附近没有人吗?”
“我只是说人烟稀少,并没说没有其他人居住啊!陈大勇是山里的猎户,住在对面的山头…对了,一会儿出来,就穿那件衣服回去。”指着晾晒在青稞上的衣衫,对心善嘱咐道。
“哦!”心善点了点头“那…那你早些回来喔!”
林倦笑笑“好!”化成人身的心善在水里玩了一会儿,便觉得很累,慢慢地走上岸,有些昏昏
睡,披上那件衣衫,在溪边的大石上坐了一会儿,石头被阳光照得暖洋洋的,心善只觉得舒服,坐着坐着,打着瞌睡,慢慢地身子一伏,便趴了上去,睡了!
舒服地伸个懒
,醒了,睁开眼睛,咦,怎么黑黑的?慢慢地由衣衫底下钻了出来,再次舒展下四肢,啊!忽然发现,她又变成猫了!
“呋拂…”她气呼呼地叫着林倦的名字。怎么又不知不觉将她变成猫了?叫了半天,四周却半个人影也无,林倦哪去了?看了看天色,傍晚了,难道他还没回来?不会啊,她都被他变成猫了,左瞧右瞧,躲哪去了?
突然间感到身子
的,伸出后腿,我弹弹弹,咦,那是什么?好像是…跳、跳蚤!啊啊,她身上竟然有跳蚤!发出一声惨叫“嗖”的一下,跳下大石,往屋里奔去。
“呋拂…”嘴里呋拂叫着,找林倦。
冲进屋里,左看,右看,找了半天,没有!林倦呢?他去哪了?怎么没有?他不会是丢下她自己走了吧?不要啊,至少走之前,也要把她变成人再走啊。
林倦在屋外便听到了屋里呜呜的猫叫声,刚推开房门,只觉眼前一花,一只黑色的大猫便“嗖”的一下跳进了他的怀中。望着她
出惊恐的猫眼,他丢下手中的袋子,一手抱紧她,一手轻抚她身上软软的绒
。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乖,不怕,不怕!”
“喵…”可怜兮兮地叫。
“傻瓜,怎么舍得丢下你呢!陈大勇家里也无盐了,正巧他们有一些兽皮要卖,我们便一同下山去了镇上,所以才回来晚了!”
骗人,骗人!明明是刚才躲起来了,看她笑话,不然她怎么会变成猫呢!爪子
了出来,对着林倦的手臂,我抓抓抓。
“你是自己变猫的。变成人身,体力消耗过大,你没发觉你身上的绒
已经渐渐变黑了吗?”
喵呜!想了想,不对啊!她以前做了二十年的人,不论再怎么累,也没有一觉醒来变成猫的先例啊!
“我的咒语只能维持你二十年,而且你现在的元神正逐渐恢复,自然不同以前,变成猫也是你体身的自我保护而已。”
真、真的吗?眨了眨猫眼,既然她能由人变猫,那现在要由猫变人…
林倦察看了下她身上的绒
“我想今晚过后,我再教给你一些变身咒,如果你体身条件允许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真的吗,真的吗?心善奋兴得紧紧抓住林倦。
“咳咳!不过,你如果还不把爪子收回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夜间还有没有能力帮你修复元神。”林倦似笑非笑地望着怀中的大猫。
呃,忘了!再一看,抓的伤痕还真
深的!怎么办?怎么办?献媚地低叫一声,乖乖地伸出舌头,讨好地
拭他的伤口。
自此以后,她倒真能变成人了。七七四十九天将至,只是心善一点恢复前世记忆的迹象也没有,更别提她以前会的那些妖术与法术了。林倦也纳闷不已。见她健健康康,虽然身上有股浓郁的妖气,不过,有他在身边照顾,其他法力高的妖魅应该伤不了她。只要让她远离人群便可以了。
“林大哥!林大哥在吗?”一个身形高壮的汉子,站在门口不远处,大声地喊道。
“谁啊?”心善推开门走了出来。
大汉的神情明显一怔,随即低下头,敦厚地笑道:“呃,你一定是嫂子吧!林大哥在吗?我是…”
“陈大勇!”
突然听到声音,大汉转身一看,笑了“林大哥…咦,你钓鱼去了?”
林倦笑道:“善儿爱吃,今天还真钓到几条大鱼,一会儿,你也拿两条回去。”
陈大勇连连摆手,诚实地道:“不,不行,我婆娘是让我给你们送
来的,不让我要你们的东西。而且,鱼我也会捉!”
知他底细的林倦也没再说什么,将鱼篓递给心善,笑着拉着陈大勇的手“走,进屋说话。”在经过心善身旁时,小声地在她耳边警告一句:“这次不许再偷吃,晚上是要做菜的。”
陈大勇进屋后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来,林倦接过放到桌上“你拿的什么?这么重!”
“
啊!”陈大勇将包裹打开“一些晾干的鹿
,还有山
,昨天才捉到的;还有油盐,我婆娘昨
下山了,买了好多东西回来,说你这里盐也许用完了,便要我送过来。”
“这油盐我收下,鹿
你还是拿回去吧!反正我也不好吃这口。”
“可是我婆娘说,你每天只吃鱼和山上的瓜果不好,也该多多吃
才对。”
这时,心善将沏好的茶端了上来,看到桌上的东西一怔“这么多东西啊!”“嫂、嫂子!”陈大勇紧忙站起身,有些拘束地接过茶杯“谢谢!”便将头转到一边去了。
心善纳闷地摸了摸脸颊!怎么我的脸长得还难看吗?还是天天变来变去,将脸变老了?可怜兮兮地转头看了林倦一眼。
林倦轻声一笑,正要开口,陈大勇突然道:“我婆娘不让我看别的女人。”
啊,心善瞪大眼睛,怔住了!他的
子一定很厉害吧?让这么个五大山
的汉子怕成那样,林倦怎么就不怕她呢?呜呜,而且每次都被他欺负得死死的。
林倦眼睁睁地看着递到他面前的茶杯又被心善拿走,苦笑了一下“大勇吃完晚饭再走吧!瞧你这一身的汗,走急了吧!走,我们去溪边洗洗,凉快凉快,正好我也有些热了。”
“可是我婆娘…”
“没事,有我呢!她不会生你气的。我们兄弟也许久没聚了,等洗完了,善儿也做好饭了,我们再喝两杯!”
两人出了门,心善站在门边,两双圆眼睛转啊转,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哇,这水真舒服!冷暖适中,我家门口那水,不知咋的,就是冰,大夏天跳进去,都能冻成冰人!可气的是我那婆娘天天都要把我踢进去一次,真是气死人!”说完,大手还愤愤地敲打下水面。
“也许她是为你好呢!”林倦低喃了一句。
“什么?”
“哦,没什么。”
“还是你家的婆娘好啊!也不对你大吼大叫,还做完饭等你回去吃。”在他家可是正好相反的啊!连
补补这类女人家的活,都是他在做耶。
林倦轻轻地浅笑,眸光温润如玉,那是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善儿,是很好!”“啊!”陈大勇突然指着他身后大石,惊讶地叫道:“黑猫!而且还是
鼻血的黑猫!真是稀奇耶!”
林倦回头一看,温和淡笑的脸瞬间变青,却是转身对陈大勇吼:“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我在洗澡,当然不用穿啊!而且你不也没穿吗?”陈大勇怔怔地道,对林倦莫名其妙地朝他发火,很是疑惑。
林倦气息一窒,再看那鼻血
个不停的黑猫,突然间由溪底捡起一块石子,扔了过去,正中黑猫的脑门。黑猫惨叫了声,跳下大石,逃跑了。
“林大哥,你打它做什么?那只黑猫很漂亮呢!皮
又黑又亮,后腿结实有力,是这山中的野猫吧!”
然而,林倦却只是沉沉地
着
气,脸色阴沉不定,一句话也不说!这个心善,简直…简直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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