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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翠一怔“可是…二少爷要小翠好好『服侍』黑公子…”

 好好服侍?黑竫皱眉看向她,突然间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不用了。”眸底泛起一丝无奈笑意,黑竫摇摇头“你下去休息吧!我不需要任何『服侍』。”

 小翠表情愣了下,然后躬身道:“是,黑公子,那小翠就先下去了。”她氏垂的眼中闪过怪异光芒,偷偷觑了黑竫一眼后,才转身慢慢的走出厢房。

 黑竫坐在桌边慢慢啜着茶,脑中想着小翠刚才的言行举止,不知怎地,心中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她思索着小翠说的话,突然想到此刻身处软玉温香中的段冥玉,心头不由得一阵烦躁,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又有些心慌…

 黑竫眸光一凝,硬是抛开杂念,不再深思下去,她毅然站起身,打算直接上睡觉去!

 谁知才走了几步,身子便微微一晃,晕眩感蓦地袭来。黑竫心中一凛,反地运起体内真气,眼神倏地转为凌厉。

 她太大意了!竟然被人暗算而不自知!

 是谁下的手?又是什么时候…她的目光向桌上的空茶杯,难道…可是那茶水的味道尝起来并无异样啊!

 察觉脑中的晕眩感愈来愈强烈,四肢酸软的程度也越发严重,黑竫又惊又怒,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丹服下,一边踉跄地朝房门走去。

 谁知就在她的手触及门板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李则昌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奋兴‬之情走了进来。

 黑竫吃惊地猛退两步,却险些站不稳,这副虚弱的模样引来李则昌一阵得意笑声。

 “‮魂销‬茶的味道不错吧?它可是上等的药,也是烈药,不管武功多么高强的人也抵挡不了它的药力…”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脸色苍白的黑竫,边逸出诡谲的笑容。“你是不是感觉到身上的功力正一点一滴的消失?没关系,这只是暂时的,约莫十天便会慢慢恢复了。”

 黑竫心中一凉,眸光凌厉地瞪住他“那茶的味道…”

 “尝不出异状是吧?”李则昌脸上透出得意之“‮魂销‬茶单独喝时,的确是解酒茶,可是一旦配合上勾情香,两者融合后就会变成强烈的药…”他暧昧地看向黑竫“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全身力气也慢慢消失了?”

 黑竫的视线向窗前茶几上的熏香炉,再转回李则昌身上,无法理解一个与她毫无集的官家子弟怎会做出这种事?她眼中泛出杀气,冷冷出声“为什么要对我下药?”

 李则昌出轻佻的笑容,走上前贴近黑竫“因为…当你随着段冥玉走进宴客厅时,我便被你给住了…”话声甫落,他已闪电般攫住黑竫的手,凑向自己颊边摩挲起来。

 受药力影响,反应稍显迟钝的黑竫来不及避开他的扰,浑身一阵战栗,又惊又怒地斥道:“你在做什么?!别忘了我是个男人!”

 李则昌yin笑着说:“我知道你是男人,而且是个非常美丽的男人…你还不懂吗?我喜欢的就是男人!”他使力一扯黑竫的手,意图将黑竫揽进怀中。

 黑竫拚了命的挣扎,心中却很清楚自己愈是使力,浑身的气力便散失得愈快,一旦气力全失,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她实在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竟然一时大意着了这畜生的道!她心中又忿又恨,眼神冷凝地瞪向李则昌“我并非你的同好,你这么做未免太卑鄙无,令人唾弃…”

 “那又如何?我爹贵为苏州知府,你一个小小百姓能奈我何?还是乖乖顺从我,免得本少爷一发火,会忘记『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

 感觉黑竫抵抗的力道愈来愈弱,李则昌得意地大笑,将嘴巴贴向黑竫的脸颊,舌头更是猥亵地上那细肌肤…

 黑竫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这样对待!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她的眼神倏地冰冷,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朝李则昌口狠狠拍出一掌──

 以为黑竫已力力全失的李则昌毫无防备,中掌之后惨叫一声,呕出大口鲜血,随即倒地昏了过去。

 使力过度的黑竫跟着软倒在地,她息几声,挣扎着由地上爬了起来,踉跄地夺门而出…

 姣美的玉体侧躺在铺着厚软被褥的榻上,薄薄的轻纱下春光若隐若现,隐约可见高耸峰上的两点嫣红。

 秦兰身为百花楼的花魁,容貌美丽娇,肌肤白皙滑腻,举手投足间更是风情万种,宛如一颗透的桃,引人升起采撷的望。

 只可惜她那勾人心的妖娆风姿今晚却失效了。

 段冥玉手持金樽,慵懒地靠坐在榻上,慢慢啜钦着杯中美酒。他的目光虽然正对着身旁的妹,却彷佛没有察觉她眼中的勾神色。

 “段公子有心事?”秦兰轻声细语,容上媚不减,心中却有些挫败。

 身为百花楼的当家花魁,从来没有男人能够抵挡她拨的手段,可是眼前这个风倜傥的贵公子却让她遭受前所未有的挫折,她费了一整晚的功夫,甚至都主动躺下了,还是未有所得!

 闻言,段冥玉的眸光闪动了下,角微勾“你怎会认为我有心事?”

 笔意让脸上出嗔怨之,秦兰娇嗲着声音道:“光看您迟迟喝不完手上那杯酒,加上自己被人冷落了大半晌,兰儿自然推测出您的心情不是很好。”

 段冥玉懒懒一哂,伸出手指在她脸颊上来回轻划“我心情好得很,即使真的不好,一看到你这张美丽的脸孔也变好了。”

 被人看出心中有事,让段冥玉微微一凛。

 其实秦兰没有看错,他知道自己今晚怪怪的,一直无法尽兴玩乐,连眼前如此活生香的美景都让他提不起“”致,脑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张雌雄莫辨的秀逸脸庞…

 懊死、该死!那小子可是个男人呀,他没事想着一个男人做什么?!他很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角勾出轻狂的弧度,段冥玉肆地挑眉限向那副人身躯“嫌我冷落了你?那还不容易,等一下我就让你忙到没空数落我…”说着,一只大手已欺向秦兰前,隔着薄纱握住她高耸的**挤

 “嗯…”秦兰浑身一颤,呻了起来,她的脸上泛起望之体随着他的挑慢慢‮动扭‬。

 段冥玉的目光梭巡着秦兰显出的媚态,抚的动作变得有些暴,他的手沿着女的‮体身‬曲线往下滑,探向她双腿之间…

 室内的**氛围渐渐升高,正当一触即发之际──

 啪!窗外突地传来异声,段冥玉一凛,停下手中动作仔细聆听。

 不一会儿,声响再次传来,他的眸底倏地迸出锐光。

 “外面有人,我出去看看,你待在房里别出去。”低声代完秦兰,他随即起身奔出厢房。

 一踏出厢房,才朝着传来声响的右侧廊道奔跑了几步,段冥玉就蓦然停住步伐,错愕地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此地出现的人。

 黑竫拖着酸软的身躯逃离柳园,依着先前小翠所说的位置来到榕园,希望可以找到段冥玉,毕竟此时此地,她能信任的也只有段冥玉了。

 她才刚踏上厢房走廊,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突然袭来,让她只能匆匆扶靠着廊柱,努力不使濒临力的自己摔倒在地…

 原以为是大胆宵小想利用今晚知府大人举行夜宴、警戒较松懈时行窃,没想到闯进来的人竟然是黑竫!段冥玉角一勾,睇向不远处的身影,立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一个箭步上前,正好接住黑竫往下滑的身躯。借着廊上微弱的灯光,他清楚看到黑竫那苍白中又透着怪异红晕的脸色。

 “黑竫!发生了什么事?”段冥玉一手撑住怀中摇摇坠的身躯,一手抬起黑竫的脸仔细审视。

 黑竫的嘴动了几下,才勉强发出声音“李…李则昌对我…下药…我打伤他…请、请带我离开…”

 段冥玉然变,一股强烈的怒火窜上心田。

 好一个莫心的李则昌!明知黑竫是他的朋友,竟然还敢对黑竫下药,真是不知死活到了极点!

 一抹阴冷之浮现眼底,段冥玉看着黑竫失焦的眼眸“我早有耳闻李则昌偏好男,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卑鄙手段来人就范…”他顿了下,语气转为柔和“我先带你离开,报仇的事后再说!”

 他打横抱起黑竫,施展轻功离开榕园,完全忘了厢房里还有个痴痴等待他返回的花魁。

 在跃出知府宅邸的同时,他腔怒火地想着,哼!耙动他段冥玉的人,那个畜生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段府随云居

 段冥玉没有浪费时间将黑竫送回凰月山庄,而是直接返回自己位于城东的住所。

 他坐在沿,看着躺在上的黑竫面色忽红忽白,脸上布细细汗珠,鼻息重,微张着小嘴气。

 返家的路上,他已由黑竫口中得知李则昌所下的药为何。

 贝情香加上‮魂销‬茶,是药极强的药,也是药的一种。

 如果他所知道的一切属实,中了这两种药物的人不经过鱼水之,是绝对无法解除药的…

 “这…这是哪里?”好不容易由昏眩中寻回一丝理智,黑竫发现自己身处之地很陌生。

 先前服下的解毒丹似乎没什么作用,此刻的她不仅手脚酸软、神志昏沉,体内还有一股不知名的热四处窜,令她十分难受。

 “这里是我的寝房。”段冥玉眉心微皱,看着黑竫那泛着异样红晕、细汗涔涔的脸庞,心中不觉一悸。

 真是要命!此刻他微微张嘴息的模样,竟然比女人还要美丽人,就连久经脂粉阵仗的他也不神驰…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我应该回凰月山庄的…”黑竫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坐在沿的男人。在阵阵的晕眩中,她突然发现,自己一向看不顺眼的这个男人,其实有双十分人的眼…

 段冥玉挑高眉“现在不是争论你该回哪里的时候吧?黑竫,据我所知,你身上中的药若不经过男女,恐怕无法解除,倘若你不反对,我可以找个花娘来为你解除毒。”

 嗄?!

 黑竫顿时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我…我身上还有解毒丹,可以…可以试着再多服一颗…这是堡主夫人特别配制的,功效奇佳…”

 段冥玉不解地审视黑竫异常慌乱的神情“你中的不是毒药,就算功效再好的解毒丹也治不了你体内的药,你明白吗?我看还是尽快找个花娘来──”

 “不行!”黑竫蓦地叫了起来,声音急促尖锐“我不能…不能…”

 “不能?”段冥玉不悦地皱眉“你都变成这样了,还在坚持什么?!不赶快找个女人发出来,‮体身‬可是会受到很大的损伤!”

 “不,不能…不能找女人…”努力抗拒脑中越发昏沉的感觉,黑竫喃喃自语,‮体身‬像被烈火焚烧般又热又难受。她不知道该如何向段冥玉解释自己的状况,因为段冥玉一直当她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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