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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哇,我好感动喔,你竟然偷偷早起为我准备早餐!”

 蒋出一进门,面而来的,就是宋月洛一个深情的大拥抱。

 她起上厕所,无意间闻到一股好香的味道,循着味道而去,才发现餐厅的桌面上,有着热腾腾的丰富早餐。

 而早餐的内容,全是那天他们去吃宵夜时,所叫的菜,特别是看到快锅里的地瓜稀饭,更是让她感动得快要下泪来。

 她不吝啬地在他的脸颊上,送上一个大香吻,再看到他手上拿着她最爱的豆腐和花瓜时,她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虽然这不过是两样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但却表示他对她的用心。

 从小到大,除了外婆之外,还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只知道,她该学习怎么去照顾弟弟,怎么不让外婆担心,怎么独立坚强,扛起一肩责任。

 她从不敢奢望能从谁身上得到关爱与照顾,也从没想过,会有一个温暖可靠的大肩膀可以让她依偎。

 而现在,在他的羽翼呵护下,她渐渐感受到被爱是多么甜蜜,他不仅爱她,还轻易地宽恕她的过错,让她很快在跌倒之后,重新站起来,这点,更让她觉得自己受宠若惊,好像作梦一般。

 平静的心像是被人投了石,泛起涟漪,她环着他的颈子,心想着,要是那天她没有碰到他,她该何去何从,也许她意志力要是薄弱些,早就去做傻事了。

 “一大早的什么眼泪,都几岁了,你害不害羞啊?”他哄着她,起面纸,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都是你啦,一下子对我这么好,我如何承受,你…你不会慢慢来吗?”她再也忍不住的松懈心防,成了一个小女孩,越哄越哭。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下子对你好太快。”他依她,不与她辩,爱恋她的心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把她带到餐桌旁,让她坐下,晨曦从半掩的窗帘照进屋内,映照在她雪的脸庞,点点珠泪闪烁光芒,耀亮了她惺忪的晨容。

 “还好事情都告一段落,新闻媒体也不再追着你炒,我才放心,这也是因为你知道错,我才可能会帮你,人都难免会有错,知过必改才是最重要的。”他揽她入怀,心疼她的厄运一波接一波而来,这场风波平息,下一场,眼看就要来临,他心烦啊!

 “是啊,一次的失误,让我整个人自信大减,就连作梦,也都梦到我整个人生毁了。你知道吗?当社会大众把矛头都指向我时,我惶恐不已,万一…我再出一点什么差错的话,我看,我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她余悸犹存,告诫自己以后做事千万要小心,失一次足,将成千古之恨。

 这句话听在蒋出的耳里,让他心情一下子到谷底。

 “你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她替他舀了一碗粥,发现他若有所思,眉头老紧紧皱着。

 “哪…哪有,你想太多了,看看你,瘦成这样,胃口变得奇差无比,我警告你,要住我这边可以,但没把自己养胖前,我会整天摆臭脸给你看,看你受不受得了。”他口气变得十分严肃。

 “臭脸?你所谓的臭脸,会有多臭啊?”她就爱逗他,看他又气又恼的样子。

 “很臭,臭到你受不了。”

 “有多臭,摆给我看看。”她咬着筷子,趣意甚浓地看着他。

 “就…就这样,你说臭不臭?”他皱眉,把鼻孔撑大、扁嘴、瞳孔放大。

 宋月洛看了忍不住笑出来。

 眼前这男人,她真的好喜欢啊,心地善良不说,还让她住在这样安全、舒适的地方,伸出援手给她最好的避风港,让她渡过这次的低期,给了她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看,害怕了吧,所以你最好赶紧恢复你原来的样子,我可不希望我家里突然多了一只瘦皮猴。”他觑了她一眼道。

 “你敢说我是猴子?”她起身,走到她身边,作势要打他。

 他一把搂住她,将她托而起,两人边打边闹,辗转窝进沙发里。

 他把她在沙发上,两人之间的鼻息,浓烈地换着,他的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眉心,他越看她越满意,笑容不自觉地洋溢开来。

 “月洛,明天我想到帛琉渡假,你陪我去,好不好?”他轻轻用手背刷着她柔的脸颊。

 “明天?有必要这么赶吗?”她的嘴,笑成一抹弯月。

 “当然,我恨不得马上就跟你一同去享受那片蓝天碧海。”越快越好,他心里头这么想着。到国外一段时间,等着这八卦新闻降了温再回来。

 “怎么突然间想去?”她好爱看他高的鼻子,像希腊人一样好看。

 “你不觉得我们俩都需要出国好好放松吗?”

 他真怕还没到帛琉,她就发现到那则不堪的新闻,所以,此事要越快越好。

 她点点头。“说得也是,不过…需要这么快吗?再说,住宿的地方你都打点妥当了?”

 他拍拍脯,一脸自信。“拜托,我是什么人,要住蚌饭店有那么困难吗?我在那里有认识的朋友,所以一通电话打过去就万事OK。”

 她笑了笑,喜欢看他那张自信的脸。

 “还有,我们这次出国都别带手机,彻底享受一个没有人干扰的假期。”带了手机,后果还不是一样。

 “可是…我打算过几天去看我外婆耶,我弟现在下落不明,讨债公司不知道会不会再去找外婆的麻烦,我很担心。”一件事情缓了,另一件事又急了。

 这个老是烦不休的小女人,一下子烦弟弟,一下子烦外婆,真是天生的劳碌命。

 “你不是有个当‮察警‬的表哥吗?就请他多担待点,反正也不过是几天时间,没差那么一下子。”

 想了下,她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当下欣然同意。

 “好,就听你这一次,不过,今天…”她看向窗外。“天气好好喔,我们到户外走走,你觉得如何?”好久没享受这样悠闲的假时光。

 户外?

 当然不好了。

 “明天我们就要到国外去了,所以…今天我们一整天都待在家,不要出去,好不好?”他提议。

 “一整天都待在家?”她狐疑地看着他。“那多无聊啊!”“怎么会,我们…嗯,有很多事可以做啊!”“举例听听?”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

 “就是…”他倏地一笑,嘴俯到她耳边轻声说:“我们可以不停地做,做完了休息,休息完再做。”

 闻言,她羞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觉得靠在她身上的那股硬,磨蹭她的‮腿大‬内侧,让她的脸,又再次绯红。

 “你…不会吧?”昨晚才给了她刻骨铭心的一夜,还以为他得休息很多天,怎知他还这样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有疲累迹象。

 他的双眼明亮有神,彷佛一头刚睡醒的猛狮,他整个人扑到她身上,不停吻着。即使昨晚两人已绵整晚,但蒋出还是意犹未尽,谁叫她是这样人,叫他随时都兴趣浓烈。

 他的吻急切但恰如其分,每个吻都落在她最感的粉颈间,微刺的青髭像电般,透过血,经过神经,窜到她的四肢百骸。

 AA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本事轻易的勾起她内心的渴望,在他将脸整个埋进她的酥时,她几乎快要窒息。

 两个人陷入沙发里头,他的脸藏在她的衣服里,隆起的高丘状让月洛看不到他在里头做什么,只感觉到他很忙,忙着将他的吻,一个个落在雪上,用力地品尝她身躯所带来的美味。

 “嘻嘻,你好香,昨晚偷偷喝牛,滴到前?”他的声音从内衣里头传出来。

 “胡说八道,我才没那坏习惯。”好,又好‮魂销‬,她哦着回答他的话。

 他像个饥渴的小孩,永远贪婪无厌,他吻的路线慢慢下滑…

 A0他的举动,令宋月洛心中警铃大作,顿时清醒“不行,我们不能太沉溺于之中。”

 蒋出没理会她,嘴角扬起一道坏男人才该有的笑。“没那道理,我年轻气盛,本钱够得很。”

 他一把将她抱起,踅回房中。优雅舒适的卧房,柔软的垫加上蚕丝被,还有两个蓬松舒软的枕头,此时此刻两具完美的躯体陷在其中,享受着鱼水融的欢乐。

 房里传来两人规律的息声,就算在几个小时前,这样的场景就已经出现过,但他们依然乐此不疲,他们是那样契合,在心灵上、在体上,都达到一种完美的结合。

 贴着她再度透的发,蒋出忍不住激动。

 “我爱你。”他贴在她耳边厮磨“老天,我真爱你…”望得到纡解,但是对她的强烈情感,却在高过后更益发清晰起来。

 她闭着眼,小手游移在他的背上。虽然她没有用“我爱你”三个字来回应他,却幸福地红了眼眶。

 “怎么了,我把你痛了?”记得他每次都很温柔,分寸拿捏得当,但这回却见她眼眶润。

 她摇头,鼻尖也红了。

 他有些紧张,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事,可他想了又想,应该不会才对。“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宋月洛笑了,伸手抚上他的脸庞。她还是缄默不语,但出的泪水,配上快的笑容,心情是洋溢甜美的。

 看着她这样足的依偎在他怀中,他于是放心的也笑了,想来的确好笑,为了她,现在他总是莫名地紧张,不希望她在一次大风暴后,再次受到伤害,他凝视她,发现他所有的顾虑与担忧,全是为了她,这女人真是他的克星。

 一阵情过后,她斜偎在他臂上,外头的阳光悄悄溜进卧房,与室内水波灯相辉映,整个房间,看来就像在水族馆中。

 她枕在他臂上,轻声开口“因为有你,让我了解到,不该在已然够的社会,再制造象的因素。”她有感而发。

 她想起过去种种,惊觉不该选择那样的行业,在这次事件后,她同时也下了重大决定。

 “刚好我们明天要出国,回来之后,我想辞去现在的工作。”这是她再三考虑过后,做出的重大决定。

 蒋出惊讶的看着她。“你要辞去现在的工作?”

 仰望着他,心情有种平静的感觉。“过去,我自以为是正义的象征、公正的主宰,但其实,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哗众取宠,不见得对社会有正面意义。”

 他听了很开心,他怀中的小女人,真的会想了!

 “我支持你,你会这样想,我真的很欣慰。”

 “我已经跟一位过去的同事联络上,她现在在一家专门出版励志及儿童丛书的出版社上班,虽然薪水不多,但她做起来心情很‮悦愉‬,总觉得天天都在做好事。”说着说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其实你不用上班也行,我养你。”他说得斩钉截铁,这也没错,以他现在如中天的声望,赚的钱多到让他没时间去估计究竟有多少,要让她过优渥、不愁吃穿的生活,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

 不过,她可不会这么想。

 “不行,我宋月洛可不是伸手跟男人要钱的女人,女人不能过得太安逸,要不然,很快就会跟社会节。”这是她的坚持。

 “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他当然要当她最稳健的靠山。

 “你说的喔!”

 他点点头。

 “那么…下午陪我去诚品逛逛,我想看看市面上现在都出了些什么好书,好刺我将来到了新的工作环境,能够提出很好的企划。”想开后,她更是充了干劲,迫不及待想重新开始。

 “下午去诚品?”他心里不免了起来,没想到温存过后,她还记得这档事,看来他的计划失败。“说好今天都要待在家里的,等出国回来后再说吧!”

 “你今天怪怪的喔!吧什么一直要窝在家里头?”

 “要不我去租些VCD回来看,我们…”

 “我不要!”她看他的表情,有些不解。“赶紧起来穿衣服了,我可不想把大好光都浪费在这上头。”她先起来,拉开窗帘,还对着太阳伸个舒服的懒

 宋月洛一派轻松,可在蒋出心中,忐忑的情绪正在波动,待会他可要见机行事,一有紧急状况,他得要随时懂得随机应变才行。

 希望今天能平安无事才好。

 *********

 下午阳光正炽,行人三三两两,街道上呈现出一片悠闲景致,正是去书店好好陶冶心灵的最佳时光。

 “我们挑几本好书,到咖啡厅消磨时光,我们俩面对面坐着,各自看着自己喜欢的书,这种感觉,我觉得真好。”坐在车里头,宋月洛看着窗外,嘴上如是说道。

 她很喜欢那种精神上的契合,男女交往,本来就不该局限于一些没营养的风花雪月上,他们可以谈谈书、聊聊音乐,这样提升彼此的素养,正是她想要的。

 然而,她说的话,一句也没进到蒋出耳朵,他专心看着前方,好像随时都会跑出一个小孩,或是前头的车会紧急煞车似的,让他不得不绷紧神经。

 “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怪怪的喔!”是人都看得出他的不对劲。

 “我…没有啊!”他力图镇静,想着待会儿是不是要如影随形的跟在她旁边,不让她走到杂志区。

 “没有?哼,我不信,你一定有事瞒我,说,什么事?”

 蒋出回避她的视线,心跳加快。哇,她敏锐度还够的,很快就看出他心神不宁。“我…我是在想,把你外婆也接来台北一起住,不晓得你同不同意,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南部,没人可以照应。”

 哇,她好感动喔,他的心思这么细腻,连她外婆都想到了。

 “其实我早就想过了,没想到你也会想到,这件事我会跟我外婆提提看,我想她会很乐意的。”她也会很高兴,能把外婆接在身边住,就近照顾她,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唉,如今最让她烦的,就是她那不争气的弟弟,一直没有跟她联络,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真叫她挂心不已。

 “我弟弟一直联络不上,这死小表,就只会让人伤脑筋。”她喃喃念道,原以为蒋出会有所响应,谁知道,他一脸木然,神情还是像之前一样凝重。

 她察觉有异状,静静地看着他,岂料,她一直很认真地看了他近一分钟,他还是无动于衷。

 这样子还敢说没事?她心想。

 “你究竟在想什么?”她忍不住扬高声量。

 “我…”他还是一贯的笑容。“没事没事,好了,我们要进停车场了。”

 “不!”她发火了。“少对我打马虎眼,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下车。”

 “你太多心了,没有什么事,你要我跟你说什么?”

 “蒋出,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不说,不说,我下车。”她作势要开车门。

 他选择缄默,这事烧滚滚地刚出炉,他真怕她在这节骨眼知道,刚平复的情绪,绝对陷入紊乱。

 她看他不说,马上将车门打开。

 蒋出一惊,忙将车驶往路边,正好在一处消防栓前停下。

 她一开车门,马上走人,他弃车苦苦追赶,没两三下,就把她给追到,并抓起她的手,硬把她拉回。

 “你真是无理取闹,没什么事,你要我说什么?”他紧揽住她,只差没把她抱起来。

 “从早上开始,你就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下子说要一整天待在家,一下子又要马上出国,现在跟你讲个话,你也心不在焉,我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来。”

 她被他拉着走,嘴里可把她所有疑虑,通通说了出来。

 “我不想跟你抬杠,你别疑神疑鬼,不如这样吧,我们去Shopping,你想要买什么,我通通买给你。”逛街应该比去书店好。蒋出在心里想着。

 “蒋出,我不是三岁小女生,不要用那种白痴的话来哄我。”

 “宋月洛,你真的想太多了,赶紧跟我上车去。”

 他拉着她走回车上,就在快要到达车子前面时,面而来的,正巧是同时认识他们两人的王妈妈。

 两人同时看到王妈妈,而王妈妈的目光,也很顺理成章地落在她们身上。

 只不过,一向热情的王妈妈,这回看到他们两人,脸上竟出现一片羞赧,她刻意不想遇到他们,可没想到来这附近喝个喜酒也会碰到。

 “王妈妈真巧,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

 “嗯,很好。”王妈妈打马虎眼回答。

 她的目光,涸铺意地在两人脸上移来移去,那表情让人很难不怀疑,她那鄙夷的目光跟他们没有关系。

 “王太太,你…你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有什么不对吗?”

 “月洛啊,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还需要问王妈妈吗?”她摇摇头。唉,时代虽然进步,但年轻人也不应该这么随便,她的行径实在叫人难以苟同。

 要不是今天早上去家里附近的理发厅洗头,老板娘拿那本杂志给她看,说是住敖近在杂志社上班的宋小姐上了杂志封面,她也不会看到那篇报导,也不会知道这宋小姐是那种随便的女孩。

 蒋出嗅得出来,王妈妈彷佛已经看过那本杂志,要不然,怎么跟之前带月洛到他诊所时的态度,有着天地之别。

 “王妈妈,不好意思,我们有事要先走了,改天有空再聊。”他拉起宋月洛的手,打算将她直接拉进车子里。

 谁知道,宋月洛对这句话相当反感,她做了什么事吗?怎么得看王妈妈这种脸色。

 她才走没两步,马上又走回王妈妈面前。“王妈妈,不好意思,刚刚那句话我的确听不太懂,你能解释一下吗?”

 王妈妈夸张地瞠大眼睛,一副“这种事你还要问我”的样子。

 “月洛,王妈妈是希望你这阵子还是待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不要出来招摇,你难道不怕路人看你的眼光吗?”

 蒋出这下更笃定,王妈妈一定看到那本杂志了。

 “月洛,走了啦,现在百货公司秋装要正式开卖,我们好好去买个几件,到国外去穿。”他拉着她,不过从她骛的眼神中,他知道事情已经快要纸包不住火,就要馅了。

 她怒气冲冲,明白他应该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故意不告诉她。她转过头,重新将目光放在王妈妈身上。

 “王妈妈,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我也不晓得,我要看路人的什么眼光?”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啊?

 幸好她女儿刚好代她帮她把那本杂志买起来,原本她也想要回去好好看看这外表清纯,还有礼貌的女孩子,私底下怎会专做些不堪的事,现在她要当场找难看,她也没必要替她留面子。

 “上头的这个女孩子,是不是你啊?”

 当王妈妈拿出来杂志的那一刻,蒋出在心里头,不喊了一句“惨了”!

 而当宋月洛把那本杂志拿到面前翻看时,她整个人傻眼了,这…这也太扯了吧,这张照片什么时候被拍到的,天啊,她记起来了,就是那天…所有衰事一起上身的那天…

 看着上头附注的那些标题,她简直快要疯了,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要一起通通发生在她身上,她真的不懂!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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