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舒大猷以跑百米的速度往楼梯冲,一口气上了十七楼。
他打开安全门,来到冷书亚家的铁门前,
着气拍门请求。“书亚,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拜托…”
冷书亚只打开里头的那扇门,隔着铁门冷凝他。“还有,我只有十个闹钟,不是一百个!”
砰!她甩上大门。
“书亚,书亚…”舒大猷拍打铁门,又按了电铃。“书亚,你开门啊!”可他的呼唤消弭不了冷书亚的怒气。
舒大猷拨了她的手机,听见她的手机在屋内响起哆啦A梦的音乐。
才响了两声后,哆啦A梦的音乐戛然而止,舒大猷听见自己的手机里传来“转接语音信箱”的讯息,她将电话关机了。
舒大猷奔回自己家里,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从雕花铁栏的空隙中,隔着落地窗望入冷书亚的屋内,见她坐在地上,背靠着
边,低垂着头埋入曲起的双腿里。
“书亚!”他大喊。
冷书亚听见落地窗外隐约传来的呼叫声,吓了一跳,掹抬头,发现他后,气呼呼地跳起身。
唰!她
鲁地拉上窗帘。
舒大猷呆杵在阳台,已无计可施。
十五分钟后,他沮丧地回到自己的窝。
凌晨三点了…
舒大猷眉头深锁,跷着脚躺在
上。
他双手盘于脑后,静静地聆听墙后的动静。
四周寂静无声,正是进入深层睡眠的时刻。舒大猷却整夜无眠,他的心思全绕在隔壁那个女人的身上。
他敲门她不理,打了电话她不接,仗着阳台之便,想当面向她说个明白,要打要骂任由她,只求她能原谅他无心犯下的毁谤之罪,可她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唉,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他的芳邻怎么会是冷书亚?他第一次不经意地批评一个女人,想不到马上就报应上身。
他到底曾对她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
他懊恼地翻身改为侧躺,觉得自己真是笨到家,蠢到毙了!
她避不见面,他该怎么办?他总得想个法子破局啊…有了!
他弹坐起身,想到他只要赶在每天早上书亚出门前,在她门外拦截,这下子总得碰面了吧!但…碰面之后,他该怎么为自己
罪?
道歉是没用的,第—时间他就尝试这么做了,但只换来—鼻子的灰。
依书亚的
子,嘻皮笑脸也绝对行不通。那装可怜呢?可惜他不是猫,她对猫才会有无限的包容心。
他想不出好点子,烦躁地抓头又扯耳。
算了,到时再见机行事吧。
清晨五点五十五分…
冷书亚第一次没有借助闹钟便自行起
,她顺手关上所有的响铃。
走入浴室,从镜里反
出的是双眸布
血丝的自己,这是整夜失眠后的纪念品。她以冷水净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些。
她知道失眠的原因,脑海里不断地想起舒大猷对他芳邻的评语…
脾气不好、说话的语气又猛又狠、威胁人,大哥身边的女人、不只是恶婆娘,还是母老虎…
还有,竟然还说她修养不够?
她气愤地将
巾甩在架上,气呼呼地走出浴室。
“到底是谁修养不够了?”她咬牙切齿地换上外出服。
哼,他
人功夫一
,厚脸皮一
、自大自
自以为是一
,他又好到哪里去了?
可恶的家伙!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她抓起包包挂在身上,套上帆布鞋,打开大门。
“书亚,早。”舒大猷杵在她的铁门外,神情
是紧张与不安,低声下气地想讨好她。
冷书亚寒着脸,将铁门用力地往外推。
舒大猷紧跟在她的身后,对着正背着他锁门的冷书亚请求。“书亚,你听我解释,好吗?”
冷书亚半声不吭,绕过他走向电梯。
“书亚…”舒大猷见她毫无软化的迹象,电梯门已打开,她正准备跨人。她这一走,想要打破两人间的僵局,只怕更困难了。
“其实我指的芳邻是楼上的芳邻,不是说你。”他一心只求能与她重修旧好,早已
了心神,心急之下,胡乱地扯出个代罪羔羊。
冷书亚走进电梯,按了一楼,听见他的话后,
下“开”的按钮。
“楼上的邻居?”她皮笑
不笑地扬眉。
“是啊,是啊,我是说楼上的邻居。”呼,她终于肯开口了,舒大猷急急点头,微微松口气。
“楼上的邻居是住帐篷啊?”她讽刺。
舒大猷心一颤,绝望哀号,惨了!
“说谎!”冷书亚骂道,懒得再跟他多说。
望着电梯关上门,阻断了两人间的接触。
“该死!”他诅咒自己的愚蠢。这幢楼共十七楼,他住的就是顶楼,楼上哪来的邻居?
************
外卖的车子停在冷书亚店门口,穿着制服的服务人员下车,手里捧着食盒。
“送订购的餐点。”服务人员打开店门说明来意。
冷书亚走出工作室,见食盒外的包装是舒大猷曾买来店里与她共餐的餐厅之一。
“我没有订餐喔。”她淡淡地解释。
“可是舒先生说…”
“那请送去舒先生的公司吧。”她写下舒大猷公司的地址,递给服务人员。
“喔。”服务人员见冷书亚的表情固执,只好拿了地址离去。
翌
早上十点…
花店人员捧着一大束盛开的玫瑰进她店里。
冷书亚从办公桌后抬首,见这么大一束花,拧起眉头。
“是冷书亚小姐吗?”花店的人员问道。
“嗯。”“八十八朵玫瑰,请签收。”一张订单递至冷书亚的眼前。
“八十八朵?为什么?”冷书亚见订单上并没有订购人的署名。
是谁送的?张怀生知道因为猫的关系,不能送花到店里,否则会惹她不快,那么最有可能的嫌疑犯是舒大猷喽!
“八十八朵玫瑰的花语是‘用心弥补一切的错’。”花店人员解释。
这下子冷书亚确定送花者是哪个混蛋了!她将订单退回。“我店里这么多猫,有些猫的体质对花比较
感,万一吃了花就糟糕了,所以我不能收。”
结果,她硬是拒绝舒大猷送来表示歉意的花。
中午,换另一家餐厅的外卖人员送来餐盒,但无论对方如何游说,她依然坚持不收。
第三
…
冷书亚收到一对卡蒂亚精致的耳饰,她原封不动地退回。
中午送来的外卖,她也依然不收。
但对于舒大猷以为用美食及礼物就能哄她忘了他对她的批评,她的怒意闷烧得越来越旺。
第四
晚上…
冷书亚锁上店门后,一转身便看见舒大猷杵在十公尺远的转角口等着她。
她的心先是一紧,藉着灯光她发现舒大猷的模样变得有些憔悴,接着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涌出一股不舍。
别忘了他怎么批评你,居然
以为用钱买礼物、送餐点就可以拢络你…
于是冷书亚记起自己还在气头上,她武装起自己,当他是路人甲般的经过他,走向公车站。
“书亚…”舒大猷跟上她,虽说她不接受他任何赔罪的方式,但已经过了四天了,她的气多少也应该消了些吧…
冷书亚关上耳朵,加快步伐。
“书亚…”舒大猷伸手抓住她的藕臂。“你听我说…”
“你放开我!”冷书亚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眸带怒意地威胁。“你再騒扰我或是半路拦截,我就报警。”
舒大猷不愿对她使强,只得松开手劲,望着她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沮丧地想是他太乐观了吗?莫非他的磨难这才要开始…
************
一个星期后,晴宇科技的会议室,舒大猷意兴阑珊地旋转着笔,漫不经心地聆听韩清风规划明年度晴宇与天丰两家公司的合作计划。
“大猷,大致上是这个样子,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要补充的?”韩清风放下雷
笔,很满意这份企划案,得意地转头询问。
舒大猷眼神空
地看着投影机放映的档案,默不作声。
“大猷?大猷?”清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干么?你无聊啊!”大猷回神,拍开韩清风的手。
“你根本没在听我说,对不对?”清风指控。
“很罗嗦耶。”大猷语气不善。
“到底怎么了?从没见过你在工作时这么心不在焉。”
“唉!”舒大猷唉声叹气。
韩清风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来事情严重了!是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搞不好我可以帮忙。”
“我终于沦陷了。”舒大猷闷声招认。
韩清风先是一愣,接着开骂:“搞什么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说女人都是爱不得的吗?不但如此,也宠不得、疼不得,她们是社会的
源,是让男人失去理智的病菌,可以跟她们玩玩,但绝不能让她们乘机渗入你的骨子里。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劝告?”
“你有完没完?”大猷睨他一眼,完全听不进这些话。
“好好,我不说教。是哪个女人?我见过吗?”
“嗯。”大猷点头,顺便算旧帐。“上次你还摆了我一道。”
“我对你的那些女伴,从来都没好话过,你说的是哪一个?”韩清风一点心虚的表情也没有。
舒大猷叹口气。“一个多礼拜前,不是有场庆功宴吗?”
“唔…”韩清风皱眉回想。“是跟你秘书在一起的那个?”
“嗯。”“气质是不错啦,模样生得也还好。”韩清风不情愿地老实说,接着话锋一转,轻蔑地说:“怎么?她开始对你拿乔了啊?唉,女人就是这样子,别理她不就得了!反正又不是没有比她美的女人。怎么样?我可以帮你介绍喔,何必为了守着一棵树而浪费整座森林呢?”
舒大猷瞪他一眼,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
“怎么样?我的建议不错吧,今晚我们俩出去乐一下。”韩清风笑嘻嘻地建议。
“免了!”舒大猷冷言回敬。“我真是病急
投医,怎么会认为你这个蒙古大夫可以帮我解决闻题呢?”他扬扬手上的资料。“这份企划我拿回去看,过两天给你答案,要是采用了,这次我要每卖出一台产品,
10%的利润。”
“你疯了啊?!我公司直接送给你比较快。”韩清风叫道。
“谁叫你坏事,居然暗示书亚说我不是只有一株桃花,而是有整片的桃花林。”舒大猷根本不睬韩清风的哀叫。
“等等,等等…”韩清风按下
起身的舒大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又要说你那套‘每个女人都是坏女人’的理论了?我不想听。”舒大猷无聊地看看表。
“不是,当然不是,”韩清风嘿嘿干笑。“其实也是有好女人啦,我瞧那位书亚小姐就是。既然你爱上她,那就得采取另一套做法了。”
“你只会搞破坏,能有什么办法?”舒大猷斜睨他,很瞧不起的样子。
“当然有了!”韩清风拍拍
脯。“你先告诉我,她为什么不理你。”
“我有说她不理我吗?”舒大猷反问。
“瞧你失魂落魄的,不是吵架就是她在生气嘛。而你对女人可绅士了,怎么会吵架?那一定就是她在气你了。女人生气时只有两种做法,骂对方或不理对方,我瞧那书亚小姐也不是泼妇,当然就是不理你了。”
舒大猷眼神一整,上上下下重新将韩清风扫描一遍。
“如何?我的分析没错吧。”韩清风一脸得意。
“嗯,是有点道行。”舒大猷勉强认同。
“她不理你,你就去
她啊!烈女最怕
郎了。”
“她避不见面。”
“打电话留言给她,说你多爱她,没有她,你的人生就是黑白了。”韩清风胡乱献计。
“我每天都传了好几封简讯跟讯息给她,可是石沉大海,完全没回应。”舒大猷一脸忧愁。
韩清风神情难掩惊讶。靠,他从不知道大猷这家伙这么猛,他只是随便说说,想不到他还真蛮干了!
“那送礼物道歉呢?”
“起先送鲜花然后珠宝,后来是道歉娃娃,甚至只是一张赔罪卡,无论送她什么,她全退回来了。还有,她老忘记吃饭,我好订了她喜欢的餐,怕她看到我会气恼,请店家送过去,也全退回来了。”舒大猷苦恼万分。“她三餐不定时,体身早晚会出毛病…唉!”
韩清风见舒大猷那副蠢样,心想这家伙没救了!只好认真地帮忙动脑想法子。
他沉
一会儿,问:“那从她的家人下手呢?”
“她打定的主意,即便是她父亲出面也没用;何况她父亲势利又爱财,我不希望她父亲知道了,反去迫她与我和好…”舒大猷说着说着,忽然灵光一闪。“清风,你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利多消息?”
“下星期会发表一款新产品,美、
那边很有兴趣,已经跟我们谈合约跟
期。你问这做什么?”
“意思是你家的股票会涨两、三天喽!”舒大猷盘算。
“应该吧。”韩清风面
怀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希望重回到舒大猷的脸上。“你不是要我从书亚的家人下手吗?我想到她父亲可以帮我之处了!这事要是成功,我会好好答谢你的。”
“真的?那10%的部分,可不可以再从长计议?”韩清风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帮了什么,但一听“答谢”二字,马上索求回报。
舒大猷大方地点头。“如果成功的话,一切都好谈。”
************
冷书亚帮第三只猫做完美容后,终于感觉到饥饿。
她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下午一点了。
将猫抱回笼子里,她坐回办公桌后,想外出买便当,又觉得懒懒的,提不起劲。
案亲的身影从门外晃进来。
“爸,你怎么来了?”冷书亚招呼。“我带亲情便当来犒赏辛苦工作的女儿啦!”冷爸将三层
式食盒放在桌上。
冷书亚
出害怕的表情“爸,你煮的东西太有‘特色’了,我吃不惯啦!”要是勉强吃了,会连续三天食不下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煮的东西难吃…”冷爸打开食盒。“你瞧,外面买的。那家店贵得要命,简直就是正大光明的强盗,幸好不是我付帐。”
“那是谁付帐?”冷书亚见食盒里摆得精致的海鲜,肚子马上鬼吼起来,但听父亲话说得不明不白,不
面
怀疑。
“是…”冷爸及时
回不该说的话。“是股票赚了不少钱嘛。快,你快吃吧。”
原来如此。冷书亚不再客气,开始太坑阡颐。
“爸,从我毕业后,这是你第一次买东西给我吃耶。”她含糊不清地说。
“你毕业后当然要换你孝敬我了。”冷爸瞪女儿一眼。
“说得也是。”冷书亚不好意思地笑笑。
“所以你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老爸晚年就有福可享了。”冷爸开始编织美梦。“我瞧那舒大猷对你还
有心的,他家世人品没话说,会喜欢上你,也是你福分够。你最近跟他进展得怎么样?”
冷书亚拉下脸。“爸,你别每次都用钱来衡量一个人好坏啦!”
“我哪有?”冷爸恼羞成怒,忍不住质问:“你是不是又不理人家了?”
冷书亚沉默不语。
“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他怕你饿、怕你随便
吃、怕你搞坏了身子,这么费心照顾你、呵护你,模样又不是阿猫阿狗,生得是人中之龙,事业又做得有声有
,还会关心你老爸的需要,让我赚了不少外快,你到底还有什么不
足的?”
“爸,所以说这食盒是他托你送来的?”冷书亚疑心又起。
“当然…不是。”冷爸回得拗口。
“可是爸…”冷书亚越想越怀疑。“这些料理不便宜,你吃东西一向都很节俭啊!”“我也懂得享受好东西,你这不孝女,别瞧不起老爸。”冷爸强辩,见谎言快被拆穿了,急忙起身往外走。“算了,我要走了,明天再送饭过来。”
冷书亚瞧父亲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是怕
出马脚,还是这一切只是自己多心?
吃着父亲带来的餐盒,入口后鲜美食材的好滋味,敦她想起了舒大猷…
苞他呕气已经过了十多天了,她的怒火也烧得没那么旺了。这些天来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思绪,老想起跟舒大猷在这方天地之间,两人相处时的愉快时光…
忽地,她胃口尽失,心情跌入谷底,深深的失落感,令她沮丧。
她曾威胁他,再半路拦截她,她就报警;她对他传来的简讯,不看就直接删除;他的留言,她不听;他托商家送来的餐点,她也一律回绝。
所以他不再试图与她见面,他不再打电话、发简讯、留言,再也没有人送餐来…这应该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一天比一天难受?为什么只有想起两人共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嘴角才能扬起?他对两人的僵局已不再努力了,她才开始感觉到怅然若失…
“喵~~”阿金的叫声传来。
她将它从笼子里抱出来,将脸贴向它
茸茸的身上。
这些天来她越来越黏着阿金,喜欢靠着它,想像着自己正靠在舒大猷温暖的
膛…泪水不自觉地滑下,她开始啜泣,因为她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阿金…”她泪水婆娑地对猫告白。“在我狠话说绝,狠事做尽后,才发现,原来我早就爱上你的主人了…”
“喵~~”阿金
滑落在它鼻头上的泪水。
冷书亚决定今晚要带阿金回家,聊以安慰她孤寂又受伤的心。
************
晚上十一点…
舒大猷躺在自己的
上,听见冷书亚开门的声音。
知道她回来了,他才放下心。
自从她不理他之后,他只能从她的生活作息中来关心她的平安。
舒大猷隔着夹板墙,意外听见冷书亚语气温柔地招呼…
“这里你来过了,自己四处看看,别客气啊!”她有客人?是谁?书亚个性孤僻,竟会邀请人进入她的堡垒!舒大猷弹坐起身,像个窥听者,专注的想搞清楚访客的身分。
他胡思
想了十五分钟后,竟又听见她说…
“今晚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舒大猷跳下
,开始焦躁地在房里踱步。
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没听见来客的声音?书亚居然邀请对方同眠,他真是太嫉妒了!
他压抑想从阳台偷窥的举动,担心、嫉妒、愤怒等心绪搞得他
躁不安,他像个莽撞的少年,有种想狠狠地揍扁那个与书亚同眠的人的冲动。
阿金跳下冷书亚的
,它还不想睡,于是开始探险。
冷书亚也不勉强它,趴睡在枕头上,有趣地看猫轻巧地在她房里四处嗅闻,直到睡意缓缓袭来…
自从与舒大猷闹翻后,她就因为失眠而不再需要闹钟。
翻了个身,在睡着之前,她想着…如果阿金能解决她的失眠问题,不知道舒妈妈从美国回来后,能不能割爱?
夹板墙的另一头,舒大猷因无法探知在冷书亚房里的访客是谁而坐立难安。
他拿此刻的境况毫无办法,只能像个超速的钟摆,困在房里来回的走动。嫉妒之火燃烧得越来越旺,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就要被
噬。
二十分钟后,他的
单下摆忽然动了动。
舒大猷停步。什么东西啊?他才想着,一道黑影扑出来。
“阿金!怎么是你?”舒大猷从未如此惊讶。他失笑地想,原来教他护火狂燃的家伙是这只畜牲!
他掀开
单,往
下一瞧,这才发现了这道墙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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