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何必浪费力气救。”龙拓以惯常的口吻说道,别人的生死,根本
不起他的同情心。
“这次不同!”豪宴语重心长的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担心极了。
“哦?”他的话引起龙拓的兴趣了。
很清楚龙拓在猜疑什么,豪宴心中不
一阵懊恼。像要否认什么似的,他道:“别用那种眼光看我,那个女人的命是我救的,我绝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差错。”
“是吗?”猜疑的意味更强烈了,令豪宴别扭不已。
“妈的!你只要负责救活她就行了,干嘛婆婆妈妈的。”他承认自己担心那个女人,却厌恶被看透的感觉,那让他惶然不安。
“上次欠的人情你还没还。”龙拓故意提起。
“那又怎么样?”斤斤计较的,像个女人!
“你的手受伤了。”龙拓顾左右而言他,眼光移到他的手臂。
“死不了人!你到底救是不救?”豪宴的忍耐力已到了极限,别以为他是贵族之首,他就不敢揍他。
无视于豪宴的急躁,龙拓自顾自的说道“以你的能力应该不至于受伤。”言下之意似乎早就知道豪宴受伤的原因。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罗唆!
“只是想确定”看来,虎风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确定是针对豪门而来。
龙拓又睨了他的手臂一眼,接着说:“看来豪门会馆的医生不太高明。”包扎得像粽子一样,一向注重外观的豪宴怎么忍受得了?
“废话少说!你到底救不救?”豪宴不耐烦的又问了一次。这家伙分明是存心刁难,妈的!
沉默片刻,龙拓才有意无意的问道“你很在意她?”
“妈的!问什么鬼话,若不在意,来找你干什么?”话一出口,接触到龙拓饶富兴昧的眼神,豪宴自己便愣住了,随后又像要掩饰什么似的,他轻咳道:“咳咳…反正你只管救人就是了。”
对于他的说法,龙拓不予置评,只说:“人呢?”
终于答应了!“在楼上,走吧!”拉着龙拓便往楼上奔去。
一进客房,豪宴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还有救吗?”
“我得先诊断,你先出去。”龙拓全然以专业的医生口吻说道。
“嗯。”豪宴应允,退出了客房,但一颗心全悬系在杜筠筠身上,即使明白龙拓的医术超群,他的心仍然感到不安。
那个笨女人应该撑得下去吧!看她那副平凡的长相,应该不在红颜薄命之列,他替她
心个什么劲。
但不知怎地,他的心就是难以平静,难这就因为一次感动,他就变得如此在乎她了?可能吗?
尽管一次次的自我询问,仍然没有答案。
或许他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吧!
短短的几分钟,却仿佛一世纪那么长。豪宴再也无法忍受,龙拓再不出来,他就要冲进去了。
终于,他急急地抓住唉开门的龙拓。
“怎么样?”他屏息。
“伤口裂开,有发炎的迹象,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要好好休息,避免剧忍运动,一旦伤口再感染,谁也救不了她。”龙拓不疾不徐的说。
豪宴闻言,不
松了口气,波动的心湖也跟着平静下来。
“谢了。”
“就算我不帮忙,你也会想尽办法救她,不是吗?“龙拓太了解豪宴了。”
“我不知道。”他甚至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平凡的女人如此着急,这种感觉以前从没有过,她的确是给了他太多惊奇了。
“算了,你的私事我不想管,还是来谈谈正经事吧。”龙拓边走下楼边说道。
“正经事?”他跟在龙拓身后下了楼。
“是的,正经事。”龙拓迳自坐下,怎么看都是一副王者姿态。“幼稚园的小惊喜应该是虎风送你的吧?”
明白龙拓指的是炸葯,豪宴不觉得讶异。“你都知道了?”早该猜到鸿语会向龙拓报备,鸿语就像是龙拓的贴身保镖一样。
“也许我们低估他的实力了。”有能力将豪宴炸伤,可见虎风一定网罗了不少人才,实力不容忽视。须知豪宴对火葯的研究算得上是属一属二的高手,谁有这个本事能伤他?
然而,豪宴并不认同龙拓的看法。
“我只是一时大意,不然那种三
的东西怎么伤得了我。”豪宴自负的说道。
“你以前可没有大意过。”龙拓一语道破,
得豪宴语
。
龙拓说得没错,他以前从没有失误过,至于为什么会有失误,他心知肚明。若不是整个脑子全惦记着某个人来找杜筠筠的原因,也不至于会延误拆炸葯的时间而伤了自己,幸好还来得及
身,否则炸伤的可不止是手臂。
说穿了,还是为了躺在楼上客房里那个女人!
妈的!他一定是中
了。
“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豪宴随口带过。
“不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希望有第二次。”毕竟人只有一条命,他不允许贵族世家的任何一员有任何闪失。
“放心吧!他们没有第二次机会,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换句话说,他不希望龙拓他们
手。
“怎么?当时不是还怪我把任务丢给你一个人吗?”现在却急着把所有的事情全揽在身上,这家伙吃错葯了。
“那是当初。”当时他不了解状况,现在既然知道幕后的操控者是针对豪门而来,就没有理由假手他人。
“现在呢?”
“现在是豪门的家务事,我不希望别人
手。”豪宴眼中闪着
鸷的光芒,可以想见惹火火爆
子的下场。
“我可以体会你的心情,但豪门是贵族四门之一,豪门发生任何事故,贵族世家绝对不会视而不见,更何况虎风是贵族的叛徒,他是大家的责任。当初决定把任务交给你,是因为没有料想到虎风竟然有能力东山再起,否则以你和虎风的关系…”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豪宴截断龙拓的话。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磨灭不了的,到时候你会怎么做?”
“到时候我会将他碎尸万断。”他咬牙。
“既然你这么坚持,这件事就
由你全权处理,只要记住,这不是豪门的家务事,而是整个贵族世家的事。”
“就这样?”对龙拓的让步他有些狐疑。“你不怕我杀了他?”
“一个背叛者早该有承受任何下场的准备,死亡对他而言应该是最好的解
。”龙拓不带感情的说。
“说得也是。”死对一个背叛者而言,太过宽容了。
这次,不管虎风为什么而来,都该有个了断。
“你还是不相信你的父亲是出车祸而死的?”龙拓问出豪宴心里的话。
“不管我相不相信,他都已经把
柢在我的
膛上了,由不得我不还手。”不追究并不代表他可以忘记一切恩怨,更何况父亲的意外身亡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有事先走了。”龙拓起身。
“你不能走。”豪宴跨前一步,拦在龙拓身前。
“为什么?”虽然知道原因,不过他可没有留下来的打算,他是个医生,但不是寺属的家庭医生。
对于龙拓的明知故问,豪宴倒也坦诚不讳,贵族世家之间本来就没有秘密。“你走了,她怎么办?”若是旧伤再发,他要找谁医治?
“你应该知道像这种情况根本用不着我出手,豪门的人才多得是。”他已经破了两次例,没道理再做慈善事业。
“你确定她真的没问题了?”半个小时前,她的脸色还苍白得像鬼。
“不相信我?”龙拓眉头微扬。
“好吧。”发现自个儿似乎
漏太多情感了,那种莫名的情愫让他心慌,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竟然连龙拓的医术也怀疑。
“虎风的事,量力而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愈来愈婆婆妈妈了。”他还不至于笨到为那种人赔命。
“我也这么觉得”龙拓浅笑。
“听说你的女人旧伤复发,有生命危险?”青观询问.十足的包打听模样。
“我的女人?”豪宴挑高眉。
“咳!我的意思是,筠筠现在怎么样了?听说她有生命危险?”
筠筠?!什么时候他们两人的
情好到可以叫得这么亲密了?
豪宴哼了一声,不能好脸色。“你若是闲得发慌,麻烦你去接扬扬放学,谢谢。”
一听到要去接扬扬,青观一张俊脸马上垮了下来。“喂,有没有搞错,扬扬是你儿子耶。”
“哈,我该感谢你的赐予。”豪宴冷哼。
“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看来他是扫到台风尾了,真衰。
“知道就好,现在你可以滚了。”豪宴下逐客令,心情坏到了极点,整夜没睡的结果,让他的眼睛
红色的血丝。
“火气何必这么大?看你的模样,应该是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合过眼吧?”青观望了手上的表一眼,下午三点半。
“废话少说!到底有什么事?”豪宴表情甚为不耐烦。楼上那个女人应该醒了吧?都昏睡一天一夜了。
“一定要有什么事才能来找你吗?关心老朋友都不成?”青观表情颇为无辜。
“关心我?”豪宴心中存疑,
儿也不信青观的话。这家伙会这么好心,特地跑来关心他?
“是啊,当我一听到有人英勇的救了一所幼稚园后,就马上跑来了,难道不算关心你吗?”青观一副大惊小敝的样子。原本他还和鸿语打赌,豪宴肯定不会去,想不到豪宴竟然发挥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同情心跑去了,而且还受了伤回来,简直是天下奇闻。
“我看你是跑来证实消息的吧!”妈的!谁不知道这家伙专干出卖朋友的勾当,这次他肯定又和鸿语打赌了。
被拆穿了,青观不
有点心虚。“别这样嘛,我又没有尝到甜头。”反倒输给鸿语一台价值百万的高科技电脑,亏大了。
“苍天有眼。公理还在。”篆宴刻薄的说道。
“啧啧!没必要说得这么绝吧。”好像他青观真的泯灭人
似的“坦白说,你会去拆那些炸葯,我真的很意外。”
“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也很意外。”无奈同情心一触即发,让他不由自主。
“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受伤。”
豪宴闭上双眼,仅是淡淡地道:“龙拓也是这么说的。”
青观没追问,却早已心里有数。,
这才是真正的豪宴吧,一个开始懂得爱人的豪宴。
“我去接扬扬,你休息吧。”
“谢谢你。”豪宴难得感
。
“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讲出来真恶心。”青观
出嫌恶的表情,随后心甘情愿的充当暂时
爸去了。
.
好不容易送走了青观,豪宴并没有回房休息,他直接转向筠筠的房间。
轻轻转动门把,他来到她的
边,望着她苍白的容颜,内心百感
集。
都睡那么久了,该醒了吧?她会不会就此一睡不醒了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心惊,伸出手便往她的粉颊掐了掐。
唔…好痛哦…谁这么坏心,趁她睡觉时偷袭她。
皱了皱柳眉,筠筠睁开明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疲惫的脸。
咦,她还在作梦吗?
眼睛再看看…
“哇…”筠筠发出高分贝的声音,瞪着豪宴。
他在这里做什么?
“见鬼了呀!”豪宴撇撇嘴。他当真有这么恐怖,让她吓成这样?早知如此,真不该救她,瞧瞧她是怎么报答他的?
豪宴的火气一向很大,但眼前的他实在很不一样,印象中的豪宴总是风
倜傥,哪会像现在这副德行,脸上长
胡碴,头发凌乱,尽管眼里的傲气依然,却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三天没睡觉了咧!
“喂…”
“叫我的名字。”他深沉的黑眸紧盯着她,让她不敢造次。
“好吧,姓豪的…”
“我叫豪宴,不叫姓豪的。,”这个女人是存心气死他吗?
筠筠做了个鬼脸,他还真会计较。“咳…豪宴…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把自己旧伤复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吧?
“我该知道吗?”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她毫无预警的抓起他的手臂审视着。“你的伤还好吧?”记得他的手臂好像受伤了。
她突来的举动,让他有点错愕,内心涌进一股暖意。
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他的伤势,她的脑袋出问题了吗?
“看你的样子应该没事了。”她自顾自的说着,水灵灵的眼睛仍然盯着他的手臂。“喂,你还没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啊?”
“你昏倒了。”
“哦,我昏倒…什么?!我昏倒了?”筠筠张大了小嘴,这会儿她可什么都想起来了。是啊,她原本在帮他包扎伤口,结果包着
着,她就觉得伤口好痛,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是的,你昏倒了。”他重述,凝视着她那丰富的表情。看她这般惊慌的样子,不会以为她快死了吧?
的确,筠筠是这么想的。
“天啊,我居然会虚弱到昏倒,我一定是快死了。”她苦着一张脸。
“放心,祸害遗千年,通常以为自己会死的人,往往可以活很久。”豪宴扬起一抹笑容,恶毒的说着。她的脸色已经慢慢恢复红润,应该没事了。
“喂,你安慰人的话也太歹毒了吧!”难道他不知道拿这种话来安慰人,只会让人死得更快。
“毒不死人的。我救了你,你难道没有话对我说?”他的双眼自始至终都离不开她,而他宁可看她泼辣的样子,也不愿见到她毫无生气的模样,天晓得那样让他多难受。
“救了我?”她反
的道。
“是啊,你的旧伤复发,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说得好似他施予了天大的恩惠似的,完全忽略了龙拓的存在。虽然是夸张了点,但也多亏龙拓卖他面子,说穿了,还是他自己的功劳。
“那又怎么样?”第一次救她也没要她报答,甚至是因为利用了她才勉为其难救她的,怎么现在听他的语气好像是要她做些什么事来报答他的样子。,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很不屑她吗?就连她想报答他什么,他也很不齿呀!
“不怎么样,我救了你,你就应该有所表示。”他霸气的说着。
“表示什么?难不成要我学古人以身相许?”筠筠开玩笑的说道。
筠筠自嘲的想着,就算她肯以身相许,就凭她这副长相,恐怕也很难得到他的青睐。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一
“没错,就是要你以身相许。”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他一定是疯了。
“我不是开玩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只属于我一个人,谁也不能动你一
寒
。”他的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他的话让她的心卜通直跳,不过她可没有昏了头。
女人嘛!谁不希望自己拥有一个高高帅帅又多金的男友,但…他也太有钱了,毕竟贵族世家并非普通人家,对她而言,那简直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岂是她这种平民百姓能碰到的?
帅又多金的俊男欣赏可以,-当真要加入他们的天地,未免显得格格不入,麻雀就是麻雀,怎么变也成不了凤凰,
再说,为了确保她的安全而宣告她是他的女人也太荒唐了点,尽管她没有什么让男人垂涎的美
,但她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起码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看出他有喜欢她的迹象,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可能同意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等着她的答案,本以为她会欣然接受,想不到…
“笑话!我为什么要答应?”又不是在演歌仔戏,还以身相许咧!
“因为我救了你。”他强辞夺理。
“救了我了不起啊,别忘了,我也救过你耶。”她用
手猛戳着他受伤的手,企图唤醒他的记忆力。
“哦?是吗?”
看他一副耍赖的样子,八成是忘了。
“难道你忘了昨晚你受伤回来,是谁帮你包扎止血的?”她得意的看向他。
“昨晚?”他挑眉。
“对啊,就是昨晚。”这人有健忘症不成,昨天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假如你说的是我手臂上的伤,那应该是前天的事。”那是多年来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的心在跳动,他怎么可能会忘?当真会忘的人应该是眼前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吧。
“前天?”筠筠愣住了。
“没错,你已经昏
了一天一夜了。”他好心的说明,端详着她骤然变化的表情。,
“呃…是吗?”这下子又糗了。“哎呀,反正不管啦!总而言之,第一,我和婕羽没有抖出你杀人的事;第二,我替你包扎伤口,及时教了你一命,前前后后加起来也算是对你有
代了,所以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你不能向我讨人情。”
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他豪宴可不吃这一套。
“不然换个方式也行。”他改了语气。
“哦?”怎么说她都不认为他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他笑得有点
恶。“让我以身相许。”
哇哇哇!“结果还不是一样!”这个人吃错葯啦!
“当然一样。既然我已经宣告你是我的女人,那么,不管你愿不愿意,结果都是一样。”忽地,他低下头,薄
由她的
上轻轻拂过。“好好休息吧,筠筠。”
没料他会来这一招,筠筠足足呆楞了三秒钟,还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砰”的一声,关上门的声响可把她惊醒了。
大
狼!
枕头随即被她重重地丢向门。
叩叩!
“请进。”这么有礼貌的敲门,一定不是豪宴,筠筠在心里猜想,
果然!
“你好啊,杜小姐。”进来的一个俊美的男人。
“你是…”她见过他,他好像也是贵族世家的其中一员。
“我叫青观,是豪宴和朋友。”青观客气的自我介
绍。
青观?不就是青门的头头吗?
青观微笑道:“很抱歉,打搅你了,看在我一片热
忱的份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呃?”筠筠根本听不懂他在鬼扯什么。
“是这样的,因为上次扬扬带了一群小朋友来看
你,当时你还没清醒,所以我答应他们,星期天可以来
看你,明天就是星期天,所以今天我去接扬扬放学时
就直接把他们接回来了。”事实上,他是被
得没有办
法
身,不得已才把他们带回来的。相信豪宴知道
了,一定会不顾朋友的情分杀了他,而且他相信,豪宴
很快就会发现了。虽然把一群小表丢给一个病人照
彼很不道德,不过为了性命着想,他还是快溜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班上的小朋友来了?”可能吗?
豪宴怎么可能让一群小孩来看她?
“显然是的。”青观仍是保持着笑脸,并示意筠筠
往门口看去。
筠筠疑惑地看向门口,首先听到是一阵此起彼落
的喧闹声。.
“魔鬼老师。”
只见门边探出几颗头颅,伶伶、东东、小伟、和小
群都来了。
“你们真的来了?”筠筠
了
鼻子,感动得想哭,这群小表平常虽然捣蛋,但还是
教人喜欢,知道她受伤了还会来看她,总算没有白疼他们。
“还有我哦!”扬扬笑嘻嘻地跳进房间。
“你们师生好好聚聚,我有事先走了。”青观笑道,心里则暗想,再不走就要失去逃命的先机了。
“谢谢你,青先生。”筠筠客套的道。
“不用客气,再见。”
“再见。”
青观一走,几个小孩便奋兴的围到
边。
“老师,你醒啦?”扬扬高兴的问道。
“对啊,因为老师知道你们要来,所以就赶紧醒过来啦!”筠筠笑着说。
“真的吗?可是上次伶伶来的时候,老师也没醒啊。”
“笨啊,老师是骗我们的啦。”小伟斥责。
“对啊,要不然上次老师为什么不醒过来,还睡得跟猪一样。”小样附和小伟的话。
筠筠简直哭笑不得。这群小表,几天不见,惹火人的本事一样没变,她开始同情起那个代课老师了。
老师,你什么时候回幼稚园啊?”东东问道。
“开始想念老师了吧!”哈哈,换了新老师他们就知道她的好啦!筠筠在心中暗自窃喜着。
“对啊。”小群似乎颇为感慨。“代课老师太聪明了,不好玩。”
得意的笑容瞬间疑住,不错,一群诚实的小孩。
“我觉得代课老师有一点怪怪的。”小伟也开始发表个人看法了。
“为什么?”总算有一点可以挑剔了吧!谁知小伟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她吐血身亡。
“都不会生气。”
什么跟什么啊!不会生气的老师是“怪怪的老师”?搞了半天她平常上课动不动就肝火大动才算是“正常人”罗!不过,话又说回来,面对这一群小表,不会生气的人的确是不太正常。
“老师,我告诉你哦,小伟他们今天晚上要住这里,观叔叔已经跟他们的爸爸妈妈说好了。”扬扬突然
话进来,显然刚才的话题让刚入学的他有点不知如何加入.,
“真的吗?”筠筠有些讶异。“你爸爸会答应吗?”
“观叔叔说没问题。”扬扬天真的说着,小小幼童哪能明白,他的观叔叔早已溜之大吉。
“真好,伶伶晚上要跟老师睡。”伶伶喜悦的抱着筠筠的手。
“笨蛋,老师受伤了,你又胖得像猪一样,万一
伤老师怎么办?”小伟骂道。
小样也说了“对啊,万一老师死了就是伶伶害的。”
“没这么严重啦!”筠筠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招,小孩子的逻辑永远让人无法理解,看看伶伶,都快被小伟与小样
哭了。
“反正伶伶不能睡这里就对了。”小伟鸭霸的说。
“那我要睡哪里?”伶伶的眼泪己经
出来了。
“我们一起睡啊,我的房间很大哦,有这么大。扬扬将双手摊开。“可以睡很多很多小朋友。”
“真的?”东东眼眸闪光。
“当然是真的!”扬扬笑眯咪的。“我带你们去看。”
“好啊、好啊!”泪珠还挂在脸上的伶伶拍手叫着.马上就把刚才的悲伤忘得一干二净。
筠筠服了她这群天才学生了。
“老师,明天我帮你送牛
来哦。”扬扬边走边回头说。
“好啊!”筠筠无奈的回答。
看来她的魅力还不及一间卧房哩!
唉,该检讨罗!
妈的!这群小表真的来了。
豪宴看着客厅一片狼藉,大好的心情破坏太半。
昨天是青观帮忙接扬扬放学的,那么这几个小表是谁带回来的不难知道。
“爸爸!”扬扬眼尖的看到初下楼的豪宴,奋兴的大叫。最近爸爸好像比较不在意他的称呼了,嘻,真好。
“豪爸爸!”四个小孩也跟着叫道。
“嗯。”豪宴闷哼一声,实在无法热情起来。
“爸爸,刚才我有端牛
给老师喝哦!”无视于豪宴的“脸色”扬扬欣悦的说着。
“老师又没喝。”小群马上吐糟。
“对啊,因为老师还在睡觉觉。”伶伶跟着说,眼睛直盯着豪宴。扬扬的爸爸好帅,比她爸爸帅好多哦!
“睡觉就睡觉,干嘛还要多一个觉。”女生讲话最罗心了,小伟白了伶伶一眼,
“牛
呢?”豪宴沉声问道。,
“在那里。”扬扬指着厨房处。
豪宴对着扬扬蹲下来,和颜悦
道:“扬扬,带你的朋友到花园去玩,好不好?”
“好啊!”扬扬拍手道:“走,我带你们到我家的花园玩,很大哦!”“好啊!”看着一群小孩雀跃的模样,天使般的笑容让豪宴原本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小孩虽烦,但平心而论,每每他心烦的时候,扬扬的笑容却可以平抚他的情绪,这也是他一直没办法像龙拓一样狠下心送扬扬去孤儿院的原因。原以为这样的情绪只对扬扬有,想不到别的孩子也能带给他这样的情绪。
走进厨房,豪宴才拿起桌上的牛
,便有人通报。
“少爷,青先生来了。”
妈的!那小子还敢来找他。“让他滚进来!”
“是。”
豪宴走出厨房,手上拿着牛
。
“嗨!”青观神采奕奕的打招呼。“你
有精神的嘛!一点都不感到惭愧吗?”豪宴冷嘲。
知道他所指为何,青观扮了个鬼脸。“别这样嘛,你也知道扬扬多渴望有小朋友陪他玩。”
“那你干脆把整个幼稚园的小孩子带回我家算了。”豪宴不悦的说道。
“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啦,可是…咳…呃…”招来一记白眼,青观识相的转了话题“其实我今天是为了虎风而来。”
“那个老头又要什么花样了?”
“最近青门的保全系统也受到干扰,虎风的实力超过我们估计,幼稚园所埋的炸葯不过是他送我们的一个小礼物而已。”
“他的目的不就是豪门吗?”豪宴轻哼一声。
“我看不止。”青观
出诡谲的神色。
“哦?”不止是豪门,难道是…
“除了豪门章之外,其他三门信物都遗失了,所以他的目的应该是…”
“贵族世家。”豪宴说出自己的揣测。
“显然是的。”
“就凭他?”豪宴的目光转为冷冽,将手中的牛
一饮而尽。
“你应该知道,贵族世家除了龙门之外,实力几乎相当,重要的是,虎风也会是贵族世家的一员。”尽管虎门在十儿年前已经解散,但不可否认的,势力仍然存在。
“就算是这样,谁有这个本事可以潜入龙门会馆偷信物?”豪宴质疑,心中暗暗怀疑是青观搞得把戏。
收到豪宴投来的眼神,青观连忙澄清“别怀疑我,我可不会拿贵族世家的前途开玩笑。”
“谁知道!”上次他们几个不就耍过他一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故计重施。
“你太多心了,信物是真的丢了。”
看青观一脸正经的样子,是不像在开玩笑。
“你打算怎么做?”豪宴兴味十足的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你说呢?”青观笑问。
“不入虎
焉得虎子。”
“宾果!”
“虎先生。”
“炸弹被拆了?”不等着冯谦逊说话,虎风随即问道,仿佛结果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是的。”
虎风扯动着笑脸。“果然是青出于蓝啊!”“虎先生?”冯谦逊有些惊讶虎风的反应。
“你觉得奇怪?”他看向冯谦逊。
“是的。”他不明白,既然主子知道任何炸弹都奈何不了豪宴,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哈哈哈…”虎风突然大笑。“你当然不明白,哈哈…”“虎先生?”
半晌,虎风止住了笑,眼里闪过一股恨意。“这么做不过是想知道他那个儿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已。”他顿了一下,才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虎先生。”
“明白最好,一个月后就是贵族世家年度宴会,到时包括豪宴在内,豪门有大半的人都会参加宴会,那时正是豪门防备最松的时候,我要你…”他向冯谦逊弹了弹手指,冯谦逊马上凑近聆听。
“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去吧!”
“是。”
虎风
出阴冷的笑意,这一次他要看豪宴怎么拆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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