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完了、完了,这下我真的毁了,看来我非得包六万六的大红包给元家那死八婆不可;雅俐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回到家,林月珠就慌得像只无头苍蝇。六万六耶,她气自己一时嘴快,竟许下这种承诺。
“妈,你别急,我就不信时间那么匆促,陆新
真有那么大的本领,能搞出一个象样的婚礼,到那时候欣爱嫁得狼狈,你说元妈妈能不糗吗?而轮到我结婚的时候,我再办个风风光光的世纪婚礼,那个时候,你面子、里子全有了,那六万六就当是看个笑话付出的代价,算了!”
“说的也是。那…那你跟庆堂什么时候要结婚?”
“妈,世纪婚礼是要花时间筹备的,我才不要像欣爱,嫁得那么仓卒,到时候没面子,岂不是又要让元妈妈看笑话?”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世纪婚礼要花时间的,我们的确不要像她们一样嫁得那么仓卒。”
林月珠喃喃自语着,是安慰自己,也安慰自己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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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结婚了!这么快!我什么都还没准备?怎么办?我们什么时候回日本?还是你要回美国去结?毕竟你的朋友、工作伙伴都在美国,但是我们在日本还是有一些亲戚…哎呀,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婚期敲得这么急,我怎么来得及联络嘛?”
“妈,你别慌,我就在台湾结婚,亲朋好友我会联络。”
“机票呢?”
“时间这么急,哪来得及订机票,干脆包机算了!日本、美东、美西各一架。”
“你姨婆人在加拿大耶。”
“我让Candy去接姨婆。”Candy是他的特别助理,有她在,什么事都能搞定。
“那结婚会场呢?你选好了没有?要不,跟你姐夫借场地,东城那里地方大。”
“妈,姐刚生产,我们不适合去姐夫那打搅。”
“那你临时找得到地方吗?”
“我觉得在我们老家办婚事,也
有味道的,更何况欣爱适合穿和服,在老家办喜事,不管日本的朋友,还是美国的亲戚都没话讲。”
“没错,在老家办,也就不会厚此薄彼,更何况如果欣爱真要穿和服,那么我收藏的西阵织就能派上用场了。亲家母,你觉得怎么样?”陆家母子把事情搞定了,这才有空转头问欣爱跟她母亲的意见。
然而,元程澄早在陆家提出要包机时,脑中就呈现一片空白,后来亲家母又提到要把收藏多年的西阵织给欣爱当嫁衣,她的心脏差点停了。
在日本,西阵织是令皇室贵族、全日本女人痴
的纺织艺术,听到亲家母要拿出珍藏的和服给女儿当嫁衣,她自然忙不迭的附和称好。
“我相信亲家母一定可以把这场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我说的对不对?欣爱、欣爱…你这孩子,怎么呆掉了?唉,这孩子就是这样,高兴得恍神了。”元程澄不好意思地跟亲家母陪笑脸。
欣爱呆楞在一旁,至今还不敢相信,她要嫁给陆新
!
他真愿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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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就算要演戏也不能演得这么过火!你把你们日本、美国的亲戚全请来了,到时候,你要是想悔婚,那怎么办?你岂不是丢脸丢大了吗?”欣爱一想到那个状况,就急得在原地兜头
转。
陆新
看着她又慌又恼的模样,只觉得可爱。
他忍不住拉定她急转圈的身子,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笑道:“我不会反悔的。”
“不会反悔?”
“不会反悔。”他再三保证。
欣爱真的很疑惑,当年她曾经不要他、伤害过他,陆新
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
“你的表情很疑惑,还是,你不愿意嫁给我?”
“不不不,你想哪去了,你那么好,不但愿意替我解围,让我不用被我母亲骂,还不用让人看笑话,而且你愿意娶我,我以后就可以不用再去相亲…你免去我那么多的苦难,我怎么会不愿意嫁给你呢!”更何况当年跟他分手后,她才突然醒悟自己的愚蠢。
就算再多的男人负心于她,她都不该怀疑他对她的好,只是她醒悟得太迟,当她想回头去找他的时候,他已不在台湾了;现在他回来了,而且还愿意娶她,能让她补偿对他的亏欠,她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我只是不愿意你为了我受委屈。”
“谁说我委屈了?”
“可是我有那样的母亲,她以为你没钱的时候,甚至不曾给你好脸色…”
“我要娶的人是你,又不是你母亲,所以你母亲就算再势利,那又如何?”
“可是…”
“你还可是?!”天哪,她哪来那么多的可是?“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
“不不不,我愿意嫁、我当然愿意嫁。”怕他误会,欣爱忙不迭地点头。
陆新
则笑开了眼“既然愿意,那么你就乖乖的等着当个漂亮的新娘,其余的事都别再担心了,好不好?”
他的口气那么轻柔,目光如此宠溺地看着她,她还能说什么?
她会乖乖地等着嫁进他家,当他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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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俐,你确定是这里,我们没走错吗?”
循着喜帖上的地址,林家母女连同闻庆堂找到婚宴的场所,然而愈是接近会场,林月珠的脸色愈慌,雅俐的表情则愈阴沉。
一进陆家老宅,首先映进眼帘的是红叶与苍松相呼应的庭园,园中停
了双B轿车,然后沿着两千多盏立灯铺陈的石板小路,走到尽头就是今天的喜宴会场。
陆家的婚礼本来只打算招待亲朋好友,不想对外声张,所以婚礼会场选定在人造河畔举行。
夏日的夜晚,河面上万灯飘
着,本是想让宾客以月
品尝美食,让婚礼充
温馨又浪漫的气氛,然而中、
、美、台的政商界闻人,听说一直单身的陆家少爷要结婚,很多人自己包了飞机赶过来,于是本来应该属于低调的婚礼,就演变成现在各国政要齐聚一堂的场面。
闻庆堂虽然不知道欣爱要嫁的男人是何许人物,但是看到这个阵仗,也知道她即将要嫁进一个不得了的家庭,而他身边这个蠢女人还在大呼小叫,直嚷着什么不公平。
“凭什么元欣爱可以得到这些?庆堂。”
“唉。”
“我要马上结婚,而且还要办个比这个更盛大的婚礼。”
“呃--我想这个很难。”
“很难?!为什么?”
“你看到没有,在你前方十点钟方向那个男人--”
“哦,你是指那个
是白发的老头子?”
“他是前日本首相。”
“什么?!前日本首相!”雅俐的脸当场铁青。
“还有,正在跟你口中所谓的糟老头说话的那个人--”
“庆堂,你不要
说话,我什么时候说他是槽老头了,我只说他是老头子。”
“OK,正跟那位老头子说话的是美国参议院的议员,还有在他们身后那个穿西装打领带--”
“看起来土土的那一个?”
“唉--那人是正当红的官员。”
“什么?!”雅俐闻言又尖叫。
“雅俐,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林月珠阻止女儿别再胡乱说话,只怕会说错话得罪人。
现在她只想省下那六万六,因为她担心花了六万六的代价,最后只可能看到她跟女儿闹笑话。
“庆堂,我们走吧。”
“呃--林妈妈,我想我不跟你们一道了。”当闻庆堂意识到林雅俐可能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之际,立即决定跟这两母女分道扬镳,省得
后惹祸上身。
“什么,你不跟我们一道!闻庆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这样丢下我跟我妈,你不怕我跟你翻脸吗?”雅俐正在气头上,根本没看出男友已经一副要跟她画清界线的模样,兀自发着大小姐脾气。
闻庆堂闻言,马上顺水推舟说:“翻睑就翻脸吧。”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跟我分手是吗?!”
“是。”
“那、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
“既然都已经要分手了,又哪来什么婚礼?婚礼当然是取消,没了。”闻庆堂笑得一派温文儒雅。
直到此刻他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早就受不了这对母女了,之前,他真是鬼
心窍,竟然以为自己爱雅俐!
“没了?这怎么可以?庆堂、庆堂…你跟雅俐两个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意气用事,说分就分…庆堂、庆堂…”林月珠急着想要唤回准女婿的心,但闻庆堂置若罔闻,走得义无反顾、毫不留恋。
没了,她跟雅俐现在什么都没了…
“呃--不晓得现在再去抱元家的腿大,还来不来得及?”林月珠喃喃自语着。
“你别这么不争气了,你干么去抱元家的腿大?”
“可是元家现在正旺着--”
“旺着!哼。”雅俐冷哼。“我就不信凭欣爱那样的姿
,也能嫁进豪门当少
。妈,你想想看,如果陆新
真爱欣爱,那么当初他们就该结婚了,犯得着等到现在吗?你不觉得怪?”
“是觉得怪啊,但事实摆在眼前,人家欣爱今天已经要结婚了…”而且婚礼还极尽排场,男方看起来不像是会反悔的样子。
“可我就是不信。”她不信欣爱会比她幸福。
“你不信也挽不回既定的事实啊。”不信又有什么用,难不成女儿还想去抢欣爱的老公吗?
之前,陆新
就已经摆明了对她没兴趣,她忘了吗?
“我可以花钱买人去勾引陆新
。”
“雅俐,你这样不好吧。”她虽然看元家母女不顺眼,但坏人姻缘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雅俐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林月珠看着女儿不择手段的恶毒表情,突然间,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女儿。当初如果不是她处处要雅俐跟欣爱一较长短,她今天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雅俐,我们别跟欣爱比了,我们到国外去走走好不好?”
“不要,你要出国你自己去。”她不将欣爱拉下这个位置,她绝不甘心。
她愤恨的瞪视着正在接受众人祝福的新人。
是欣爱让她失去闻庆堂,让她落得今天一无所有的窘况,所以她发誓,她绝对要让欣爱的下场比她今天还惨。元欣爱,终有一天,我要让你由天堂堕入地狱,让你痛不
生。
她要去买个美丽的狐狸
来破坏欣爱的婚姻,她就不信陆新
是个柳下惠,送到嘴的逃陟
他会不吃。
天底下没那么傻的男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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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月?”婚礼刚结束,陆新
已经被大伙给灌得有几分醉意,但看在欣爱眼底,他一定是醉糊涂才会提出这么诡异的事情。
“不是假结婚吗?干么还去度
月!”就算是作戏,也不需要演得这么
真,更何况现在又没外人在,干么还演啊?
“假的!谁说我们结婚是假的?”陆新
伸手搂着欣爱,几乎把全身的重量全
在她身上。
他这样还敢说他没醉吗?
“你先别说话,我们先上
好不好?”他这样
着她,她几乎快
不过气来了。
“先上
!好…好啊。”陆新
笑得贼兮兮的,欣爱看着他的笑颜,不由得看傻了。
她真是爱惨了他,要不然怎么只是他的一个微笑,她的心就怦怦
跳!
“哎呀!你在干什么?干么
我衣服啦!”欣爱一回神,就发现陆新
的手不安分的爬上真她的
前。
他怎么这样!
她急着要拍掉他的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先上
吗?我们现在就上
!”
“什么我们!我说的是你!是你上
,没有所谓的我们,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欣爱尖叫,但她发现陆新
根本充耳不闻,一双手仍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你是不是疯了?不是说是假结婚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明天醒来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才不会后悔。”只有她认定今天是假结婚,事实上他一直跟她解释,但她就是听不进去。
既然她听不进去,那他就以行动证明,让她明白今天的婚礼不是作假,他是真的想娶她、想爱她--
陆新
以吻封箴了欣爱喋喋不休的嘴。
“你尝起来好甜、好美,就跟以前一样。”他没想到分开了这么久,他对她的感觉依然像当年一样。“欣爱…”
“嗯。”“为我张开。”
“哦。”欣爱乖乖的张开腿。
“我是说嘴巴。”
“啊!”轰的一声,欣爱的脸顿时红得像苹果,她连忙想合拢双腿,但陆新
已快她一步,用膝盖挤进她两腿之间,亲吻着她微
的
,
“我很高兴你如此自动地为我张开--”
“我的嘴。”
“不,是你的腿。”
“你在取笑我!”
“不,我不是在取笑你,我是由衷地
快。”
快她还是像当年一样稚
,就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她不晓得她每一个生涩的反应都让他欣喜
狂,因为她的生涩就代表了这些年来,她的生命里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欣爱。”
“嗯?”
“我爱你。”陆新
在进入她,开始冲刺时,在她耳边低喃着他隐藏多年的心意。
然而,欣爱因为他的进犯,几度惊得连呼吸都忘了,根本没有细听他究竟低喃着什么。
她没听见他倾诉的爱语,只知道他以如雷般迅疾的速度侵袭着她的体身,她几一乎跟不上他的速度。
“天哪!慢一些,慢一些…”欣爱惊呼着,十指紧紧扣住陆新
的背上,强
下住的是那令人目眩神
的快
。
她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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