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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奇怪,她今天又迟到了,他怎么不像平常那样凶巴巴地吼她?夕语偏着头想。

 哦!原来人高马大的他也有生病的一天。

 她好心地想送他去医院,他回说好多了。自赛沙那里折回去后,夕语心里便老是惦着他精神不济的虚弱样,担心他偷懒没让医生诊治,还担心把病奄奄的他独自留在家里妥当吗?不知为何,她心里老是放不下,在工作上又频频出错,只好顺应自己的心过来瞧瞧他。

 拿着他给的钥匙开了门,夕语轻手轻脚地摸到他前。

 呆怔地看着榻上的人,她不伸手抚摩着他俊朗的脸庞,还好,他好像没有发高烧。

 赛沙蒙的双眼,只见夕语低身担忧地看着他,赛沙心底泛起一波波的温暖。

 “看过医生没?”夕语递给他一杯白开水。

 “看过了,葯还搁在头。”赛沙一口饮尽。

 “你躺着,我马上就走。”夕语拦下阻他下的动作。

 “一个人睡好无聊,不如你来陪我。”语毕,赛沙拉着她翻身在身下。

 赛沙知道她也累了,两个黑眼圈已经跑出来吓人,所以,才用他温暖舒服的惑她疲倦的‮体身‬。

 “大白天的,我会睡不着。”还没说完呢!她就连打了几个呵欠。

 接连赶了几篇翻译的稿子,让最怕熬夜的她一直头昏眼花,而且他的是如此的柔软,窝在这里比上天堂还让人心动,才刚这么一想,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对嘛!这样好多了。”抱着她,铁定可以睡得更舒服。

 “你不能乘机吃我豆腐喔!”虽是警告,可夕语早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呼呼大睡了。

 “喂!我还没答应。”她甚至比他更需要睡眠,头一沾枕,人已沉沉睡去,任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真是的,没有半点危机意识的女人。”看着她信赖地睡在他怀中,赛沙突然发现,他虽‮体身‬不适,但生理机能正常得很,很快他的‮体身‬就因为她而紧绷起来,可见她对他的影响有多强烈。

 他已经不指望她来配合,准备自己动手解解,免得憋得过头,‮体身‬更难受。

 猴急地低头含住她的下,他的手也没闲着,轻轻拉开衣襟,顺着衣扣解下她的小可爱内衣,眼中马上迸出微翘鲜的粉红色蓓蕾,这么美丽的前美景自然是让他更加爱不释手了。

 扁是看着她的浑圆,他的‮体身‬已经蠢蠢动,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硬坚‬,那种一触即发的感觉让他忘了身下的女人还在睡,双手就不由自主的被它们所吸引,接着他的大手就罩着那丰盈,不停地把玩。

 夕语两眼未睁,昏沉沉地只想推开在她身上的重量以及扰人的搔

 赛沙没有如她所愿,反而不动声高她的裙子。

 “道格,别吵了,你得我好。”夕语舍不得张开眼,她还好想睡。

 “道格?!”赛沙被她的话气到失去理智,他猛烈地摇晃着她“看着我,你和道格究竟是什么关系?”

 夕语被他摇得说不出话来,更甭提去思考赛沙的疑问。

 此刻的赛沙已被愤怒冲昏了头,他只想平抚心中的不安与愤怒,于是采取包烈的作法,他用‮体身‬控制她的行动。

 “他也曾这样过你,或像我这样埋在你的体内吗?”他无法想象夕语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所以,他用近乎惩罚的方式对待她的‮体身‬,他要她痛苦、愤怒,就像他此刻的感受。

 夕语还没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看清了探到裙底的他的手后,她吓得赶紧夹紧双腿,同时伸手捉住他的手腕,企图强迫他的手离开她的‮体身‬。

 “你想做什么?”她的‮体身‬抗拒地一扭,在发现到自己上衣敞开、裙摆掀至际,她更加的惊慌失措。

 但是,她的防卫并没有阻止他的侵犯,反而让他更加罢不能。

 “怎么?我不行吗?还是你只给道格这种特权?”她越是抗拒,他心中越是五味杂陈,赛沙非但没有放过她,还用另一只手臂紧紧制住她。

 “你住手,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他的手指究竟对她的‮体身‬做了什么,她居然又渴望又害怕他的接触。

 “你不要…”她不敢说出他正在做的事,那让她感到好难为情。

 赛沙不但不停手,反而更加烈。

 “啊!快…拿开你的手。”夕语惊叫,她既困窘又惊慌。

 “为什么我要?”

 吓!多么狂妄自大的狼。

 “你不是还病着吗?我怕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夕语忍不住想挫挫他的气势。

 “那好,你刚好可以试试看。”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是不能的,他的下半身因为她的刺更加蠢蠢动。

 “呃!我知道你很行,可我真的不想跟你发生那种关系。”夕语不晓得这样的话反而会替自己引来更大的灾祸。

 “为什么?难道只有道格才可以?”他对道格可是妒红了眼。

 “才不呢!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大哥做这种事,而且光这么想就让我全身起皮疙瘩,那种感觉很恶心耶!”她可以肯定自己绝不想和大哥做这种事“你现在可以让我起来了吧?”

 她的坦白让他对道格的事一下便释怀了,可他的‮体身‬却无法马上释怀。

 “别动,再等一下就好。”赛沙不想吓坏她,但不好好安抚他‮奋兴‬的‮体身‬,他说不定会硬上。

 他的‮体身‬好烫,额头也在冒汗,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夕语不再挣扎,马上安静下来。

 “你很难受吗?是不是又发烧了?”他一定是头壳烧坏了,病都还没好就想对她做那种事。

 赛沙大笑,他最近好像动不动就笑个不停,一定是这个小表的功劳。

 “我没有感冒、没有发烧,我只是胃溃疡又复发了。”只有她才会把他硬下来的望联想成是感冒。

 他只要太累、太忙或生活不规律的时候,他的胃就会毫不留情地发出警告,要他不要再加重它的负担,这就是这次发病的原因。

 “胃溃疡?!就是胃溃烂嘛!”比感冒病毒还恶心的病“恶!原来你连内脏都腐烂了。”

 夕语拼命往后退,对他身上的葯味,她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上回感冒,她下太多难以入口的苦葯丸,她希望从此再有不要闻到那股葯味。

 “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呕,我就让你尝尝更恶心的。”她坦白得让他忍不住想报复,而且如果不乘机讨个吻,好像太对不起自己了。

 瞧她毫不掩饰极尽嫌恶的表情,赛沙迅速俯下头,掳住她的嘴。

 “呜…呜…”她最怕葯味,可任她使尽吃的力气对他拳打脚踢,依然无法移动他分毫。

 “呼!好苦。”等他心满意足松开手,夕语只觉得肺快炸开似的,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口气。

 “怎样,还恶不恶心?”赛沙回味地

 夕语终于有力气溜出他的臂弯,翻到的另一边滚下地,然后抛给他一朵调皮的微笑,双手一抬,让纯丝的被单和枕头狠狠地覆盖在他那张得意的笑脸上。

 这人脑子不正经的念头,幸好这次她身够快。

 可等她气顺了,那股葯味马上就冲入喉咙,苦得她头皮发麻,呕!好苦的葯味。

 夕语再也受不了嘴里的葯味,冲至厨房的水龙头下,大口地漱掉嘴里残留的余味,可却怎么也洗不掉烙在上的感觉,烫烫的、麻麻的,感觉他的吻还清晰的留在上,当然也包括那苦死人的葯味。

 这个吻吻得她心烦意,也吻掉了大哥在她心底的影像,可怎么会这样?他的吻居然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我的吻怎样?”赛沙一跟过来就发觉她已经扣好被他解开的衣扣,并拉下被他起的裙襬。

 “苦死了。”她抹抹嘴,心知以后自己就不一样了。

 赛沙一路尾随她来到客厅,不顾她的闪躲,温柔地抚摩她泛红的脸颊“如果我保证下回吻你之前,一定先把胡碴刮干净,你会不会比较不生气?”

 他今天的胡碴特别扎人,在她细的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你保证不再使坏偷袭我,或许我还比较高兴一点。”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必是红。

 “你怎能剥夺我唯一的乐趣?”每回碰她,她就张牙舞爪、全身戒备,而他却仿如病态似的恋她,他甚至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对女人或对任何事情产生过这么大的兴趣,而这个杀气腾腾的女孩却一再的挑起他的感觉。

 “你的乐趣?我诅咒你一天一天的慢慢腐烂到死,再见。”她真是笨,竟然会担心这种人的死活。

 虽然口中还有点余味,夕语已经觉得好多了,便抓起背包和钥匙逃出他的屋子。

 赛沙目送她离开时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很难不爱上她。

 他要她,这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再也不愿放她走。

 ***

 “喂?”海伦接起总裁桌上的专线,头雾水重复着对方的话“什么?车子抛锚?你不能来?你要我转告谁?赛沙?好,我知道了。”

 币掉电话之后,海伦整理好手边的资料,准备送进会议厅,远远看见她的老板折回办公室,于是到会议厅发完资料之后也跟着进来。

 “海伦,把今天拟好的那份合约拿过来,再拨电话到日本给何淳扬,我要先和他研究一下那份合约。”赛沙翻开活页夹,在上头逐条审核。

 再次看着已指向七的时针,他心里很纳闷,夕语怎么还不过来?

 为了上次他偷袭的事,她连着躲了他好几天,昨晚被他逮着后,他已经警告她别忘了他们的约定,不然他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所以她今天应该会准时才对。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我刚才接到一通很奇怪的电话。”提起电话,海伦才想起来。

 当时他在开会,那通奇怪的电话只好由她接听。

 “她怎么说?”他昨天才刚警告她,今天又玩新花样,她怎么还不死心?

 他没问来电的人?想必他已经知道打来的人是谁,海伦这么想着。

 “她要我转告你,车子在路上抛锚了。”海伦光听对方说话生动的语调,就觉得她一定是个非常有趣的女孩。

 “就这样?”

 “还有一句,只是…你确定要听?”海伦有点不敢照实转告。

 海伦的表情告诉他那句大概不是什么好话,他心里已有准备“说吧!”

 “她说…都是你害的,去死啦!”照那女孩的子,海伦可以想象赛沙在她身上一定讨不了好。

 诅咒他了,那么车子一定是故障而非借口,他的脑中不浮现出她进退不得停在路上的情景。“她有没有说车子停在哪里?人呢?她人还在车上吗?”

 “她没说,只说车子暂时是不可能发动了,”海伦没听他提起刚买的跑车出了问题“你的车坏了吗?”

 对海伦的疑问,赛沙根本罔若未闻,该死!他差点忘了她没有行动电话或呼叫器可供他摇控,常是来无影去无踪,这下他上哪找人?真是急死人了。

 “海伦,你去通知会议厅的人,就说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我会再找时间继续。”他没等海伦回答,急忙抓起行动电话夺门而出。

 破天荒的赛沙竟然丢下工作,丢下一屋子等他开会的员工,此举明白的告诉海伦,那个女孩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正当海伦以为总裁已经走远了,他却一脸是汗的跑回来。“海伦,我停放在公司那部车的钥匙呢?我记得放在身上的。”他拼命在身上寻找钥匙,可越急就越找不到。

 海伦看它被在文件的最上头,赛沙却对它视而不见,于是海伦拿起钥匙递到他面前“在这儿。”

 天啊!永远不慌不忙、天塌下来也无动于衷的总裁居然犯了这么可笑的错误,可是,海伦不敢在这种时候笑出声,只是更好奇他和那个女孩的关系。

 海伦突然想起一些线索,赶紧在赛沙再度冲进电梯前追上来告诉他“她好像走了很远的路、说话很,而且还抱怨蚊虫多,她的身边很吵,好像有很多机车呼啸而过的引擎声,我想那些声音很可能是飚车族出来的。”

 “谢谢。”真是难为了海伦,能从那么简短的电话中知道这么多讯息。

 ***

 赛沙凭着海伦模糊的描述,以及今早夕语提及必须去一趟什么大学,所以,他现在正飞车前往她可能往返的路线,一路上不知闯过多少红灯,并在车阵中以不要命的方式穿梭,终于在驶出市区往明山的路旁,看见夕语那辆白色的破车。

 他气急败坏地下车查看,车子内外皆无人,赛沙更是一刻也不敢多耽搁的赶忙四下寻找她的踪影,这才在一处昏暗的路旁看见一抹纤细娇小的人影。

 他差点就错过她了!夕语正被一群看似飚车族的青少年围在当中,幸好他眼尖才让他看见她那头耀眼的长发,只是,她为什么会被他们团团围住呢?她该不会是下车观光而招惹了那些凶神恶煞吧?他一路找来,以为她不在车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或遇上坏人,果然不出他所料。

 赛沙心中一惊,她还好吗?那些人有没有伤害她?

 在那些飚车族措手不及之下,赛沙一手拨开一个,这才让他看清楚夕语的模样,幸好她没缺胳臂断腿的,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太多的恐惧。

 赛沙低咒了一串话,急急奔上前“你不乖乖待在车上,跑这么远做什么?”

 夕语尚未清楚状况,赛沙已如鬼魅般立于眼前,她看着目凶光的他,惊讶的看着他,不明白今天她又是哪里招惹到他,让他不远千里而来?可是看他好像很的样子,一定是拼命赶过来的,她虽然没有向她道谢,但在她的心里,却留下热热的感觉,于是乖乖的向他解释,指着老远的民宅“我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找到电话,折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他们…”

 不等她说完,赛沙一把抱住她,因为他需要马上被安抚,他那颗从不慌乱的心直到现在还猛烈的鼓动着,如果没有把她真实的抱在怀里抚慰,他大概很难释怀“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要去报警了。”

 “我已经告诉你的秘书,我的车抛锚了。”没想到他这么担心她,夕语被在他前,发出闷闷的抗议。

 “你打了等于没打,也没告诉海伦你人在哪里。”她真的是不知死活,一个女孩子居然敢在这种又偏僻又阴暗的地方闲晃。

 他真怀疑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老让人提着一颗心。天晓得她什么时候才会发觉自己看起来多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没有警觉又容易感情用事,让她置身于这么复杂的社会当中,他着实担心她的安全,不过,她没有危机意识也好,这样日子过起来会轻松些,反正以后有他照顾就够了,赛沙这样安慰自己。

 “嗯哼、嗯哼!”飚车族的头头出声打断他们。

 “你下次再…”赛沙才没空理他。

 “拜托!要教训我回去再说,我们得先解决这些人,”夕语突然拉下他,在他的耳边轻咬“前面这两个交给我,剩下的你来应付。”

 她没给赛沙反驳的机会,旋身一个侧踢,正中前面那个头头的下巴。

 “该死!下次你至少给点暗示再动手。”赛沙好不容易才平静的心,又被她这么一搅和,顿时差点休克。不过,在看到她俐落的身手后,他突然往前一抓,其中一个飚车少年的前襟便被他提上来,然后重重甩出去,正好挡开迫近眼前的拳头。

 “你小心点。”他来不及阻止夕语,只好先解决这场混乱。

 “哇!你的身手不赖嘛!”想不到她夸口可以解决的这两个人居然这么会躲,还是赛沙一个手刀替她了结一个“谢啦!”

 “不客气。”等所有的飚车族都挂了,赛沙也不多耽搁,拉着她就跑,因为他知道这些飚车族不会善罢干休,说不定还会呼朋唤友招来更多的飚车少年,到时横死街头的人可能就是他们,而她还悠悠哉哉的在这儿闲逛。

 “等一下,”夕语找到对她脚的家伙,在他身上多补上两脚恨“猪八戒,敢非礼我。”

 赛沙不明白她又想做什么,只能提高警觉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人。

 夕语意犹未尽,跑去戳破机车的轮胎,漏光所有的汽油,然后才跑回赛沙身边。

 “好了,我车停在前面,快走吧!”还没把她离开这里之前,他是一刻也无法安心。

 “这些飚车族真可恶,撞倒路人还想打人,如果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哪天不就又砍人又抢劫?”她最看不起这种人了,在马路上飞扬跋扈的飙,一看不顺眼还会动刀动的,简直没人

 “他们为什么找上你?”在走回停车的地方,赛沙开口问道。

 “是他们不对,我打完电话就看见他们把一个小孩撞倒,还骑着机车叫嚣、吓唬人,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跑去单挑他们。”标准的夕语行径,他不用问也该知道的。

 “当然,难道任由他们欺负小孩吗?”夕语自认为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事。

 “快走,等他们追来就糟了。”他决定了,她最好永远待在他身边,免得又惹出什么麻烦事。

 “安啦!我漏光机车的油了。”她就不信他们还有办法追上来。

 “没有用的,他们只消一通电话,招来的人起码有几十个人,不!或许更多。”她都没看新闻吗?那些飚车族无缘无故在马路上砍人,或者集体斗殴、打群架的事比比皆是。

 “奇怪?他怎么打个电话打这么久?”夕语回头找人。

 “谁?”赛沙不让她停下脚步,继续拉着她往前走。

 “哦!他早就到了。”夕语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幸好他回来了,不然,万一赛沙硬拉她走,不是害他落了单。

 “谁来了?”赛沙发现有个男人在她的车旁东张西望。

 “经理,在这里,”夕语挥手招唤经理,然后回答他的问题“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是你的经理?”赛沙打量着他,那人朗俊秀,年约三十出头,有着和气亲切的笑脸。但最教人生气的是,他的两个眼珠子却老盯着夕语打转,一眼就让赛沙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哦!不是,他是柜台经理,跟餐厅经理不一样,他让我以工代偿住房费用,没把我赶出饭店或送我去‮察警‬局,还帮我找房子垫付房租和押金,他是个大好人。”她差点忘了,赛沙曾到饭店找餐厅经理谈了好半天,那天要不是安捷偷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夕语也不会知道赛沙竟然用他与饭店经营者的私,要求饭店经理多照顾她。

 “我也让你以工代偿,怎么没听你说我是好人?”而且从来没给他好脸色看。

 “不一样嘛!”夕语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毫无顾忌、对他任耍赖。

 “夕语,”看见夕语,经理笑着了上来“我帮你连络了修车厂的人过来,还代柜值班的人一些事,所以延迟了一些时间,没让你等太久吧?”

 他干嘛解释?夕语觉得好奇怪,同样都是男人,他和赛沙就有天和地的差别,这要是换了赛沙,非劈头就给她一顿臭骂,然后再催她上路不可。

 “不会,时间刚刚好。”

 “这位是…”经理打量着夕语身旁那个充敌意的男人。

 “他知道我的车抛锚,特地过来接我们的。”夕语瞪了赛沙一眼,警告他别说话吓唬她的救命恩人。

 “是这样啊!谢谢你。”经理把目光又转回她身上。

 赛沙才懒得理他,径自上车。

 “我们也走吧!”夕语招呼经理上车,自己也跟着坐进后座。

 “你真当我是司机啊?给我坐到前面来。”赛沙快受不了了,那个经理爱慕的眼光老盯在夕语身上,而她竟然还有胆靠他那么近。

 “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同坐一部车。”夕语喃喃抱怨道。

 “你不过来我就把他赶下车。”他看那个经理已经够碍眼了,乐得把他踢下车。

 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好冲,这是不是代表他又生气了?“我是不是又得罪你?”夕语乖乖的爬到前座。

 “得罪?!”他从鼻孔中哼气“你是开罪我。”

 “啥?有吗?什么时候?”他瞪了她一眼耶!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

 两人好像在比耐力,谁也不愿先移开彼此的视线。

 一阵沉默之后,那位经理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夕语,你想不想到柜工作?最近刚走了一位员工,如果可以的话,我跟餐厅经理讲一声就行了。”他打电话回饭店正是为了确定那位员工离职的期,这个机会他可是等了好久。

 有何不可?她在餐厅老是出错。

 “好…”夕语自前座转身,正好上经理热切的目光,她差点忘了,要不是接触到他期待的眼光,她早忘了他在车子抛锚前对她所做的爱的表白。

 夕语抓着头想找个台阶下,可她本来就不擅处理这种事“会不会太麻烦你?”

 赛沙猛踩煞车,车子刚好在红灯之前停下来。

 “语,过来,”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耳垂贴近他边“你不怕道格或雷德找上门吗?”然后,赛沙就趁她不注意时,轻轻啄了她的。那个经理难看的脸色让他全都看在眼里,这个经理喜欢夕语,赛沙不可能错认他眼中嫉妒的敌意。

 当两个男人彼此估量着对方的时候,夕语还在想她的事情,万一大哥他们一家一家的饭店找,她站在柜,岂不是等于自投罗网?

 “对喔!离家出走的人怎么可以做柜台的工作。”夕语暗自吁了一口气,幸好赛沙帮她找了个好理由。

 “那我帮你留意有没有行政工作的空缺。”经理仍不气馁。

 “不、不用了,”夕语连忙摇摇头“我已经熟悉餐厅的工作,而且我也只做到下个月,我看不用这么麻烦了。”

 “可是你不是还不打算回家,那你的生活怎么办?”经理还想说服她,但看夕语一脸的为难,只好缓一缓“没关系,如果你改变心意再告诉我。”

 “经理,对不起。”夕语觉得自己只是暂时逃过一劫,因为背后两道爱慕的视线让她有如芒刺在背。

 “我知道了,反正我们虽然不能一起工作,还是可以天天见面的。”

 “就是。”夕语回答得很心虚。

 赛沙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一直不吭声,但由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的程度,不难看出他的心情。

 “赛沙,送经理到我住的地方就行了。”夕语此举不啻是火上加油。

 “下车。”赛沙才不管他们脸上惊楞的表情,硬是叫嚣着。

 他们才一下车,车门尚未关好,赛沙越过座垫直接拉夕语上车,然后火速把车开走,不给夕语开口反对的机会。

 “赛沙,”夕语好不容易才从一连串的动作中清醒,转头跟他抗议“你怎么可以把经理赶下车?”

 “那里已经可以叫到出租车,我没有义务送他。”他气极了。

 “可是他得跟我回去。”夕语对他的愤怒感到莫名奇妙。

 “跟你回去做什么?”他已经隐忍够久了,突然紧急煞车把车靠边停好,决定非问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可。

 “开车啊!他的车还停在我住的地方,而且我把他的手机又丢了,你就这样把他丢在那里不好吧?”夕语担心地转身张望。

 “他干嘛一直着你?”他看不惯那个家伙看着夕语的嘴脸。

 “你有毛病啊?他只是介绍我到大学兼差,哪有着我?”她说得有点无可奈何,因为,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经理对她有那种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帮你?”连白痴都看得出来的事,只有她不知道。

 对啊!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拜托!别再拿这种问题吓我,我现在已经知道他为什么会帮我了。”

 瞧她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赛沙马上恍然大悟,原来只是那个经理在一厢情愿而已。

 赛沙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急忙把自己的行动电话往她手里

 “做什么?”她瞪着手中的东西,不喜欢揣着它的感觉。

 “方便让你找借口不来的时候通知我,这样我才不至于像今天这样找不到我的债务人。”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来一次找不到她时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而且,有了行动电话,他对她的行踪也比较容易掌握,这样他的心才能安稳些。

 “我知道了,你希望随传随到嘛!”夕语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虽然是强硬的态度,夕语却在他的言行中感受到令人难以拒绝的关心,所以她只能在了解之后,接受他的好意而不敢有异议。

 “知道就好。”如果她能答应来他公司上班会更好,可是,到目前为止,有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奇怪!遇上她之后,他好像越来越容易足。

 “哈啾…”完蛋了,体内酝酿的病毒潜伏了这么多天都没事,今晚的山风却吹得她直打哆嗦。

 这时,黑鸦鸦的天空飘起绵密的小雨,即使是在车内,夕语还是感觉冷飕飕的。

 “穿著。”他在她肩上罩了一件外套。

 她整个人都包围在他的余温下,一种异样的感觉直窜入心头,她希望他别对她太好,不然她会感动得以身相许。

 “恶~~都是汗臭味。”

 “你这个没心、没肺、缺神经的女人,不领情就算了。”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不知感谢的话,赛沙马上动手拿回衣服。

 夕语意外地发现他皱眉、抱怨的样子原来这么好看。“骗你的。”其实他的外套很温暖,夕语抢回衣服,顽皮地吐吐舌头。

 越了解他,她的感觉越复杂,她的心已经无法再忽略他的存在。

 夕语甩甩头,想甩掉一切烦人的问题,她根本不用为了不可能会发生的事而烦恼。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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