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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安稳的梦中醒来,鼻端盈溢的是成的男人味,奈奈努力汲取属于他的气息,睁着清澈灵动的大眼望着他。

 星星仍在天空中闪烁,她并没有睡很沉。月光洒在上,让她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睡容,身旁的男人呼吸平顺,已陷入深深的沉睡。

 不敢开灯是她没有自信的表示,她不想让他在灯光下意识到她的身分。她不敢去猜想为何两人会发展至此,是他把她当成庄雅涵也好,是他被冲昏头也好,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初恋,留下一个完整的回忆。

 她以为,会对他产生恋,是因为一时冲动;她以为,只要和他做,拥有彼此之后,那样的恋就会消失,等到要离开他时;心痛也不会产生。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给了他自己的‮体身‬后,心口还是这么地疼?

 小睑贴着他,偎进男人的膛里,忆起不久前的绵。

 他的热情跟他的吻一样教她震惊,他的吻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颈项、她的领口,他甚至带着她领略从未有过的狂喜与疼痛。那时她才认清,他温文的笑容只是假象,原来那并不是真正的他。

 温文尔雅只是表面,那是经过自制的他,或许看来和善,却显得冷漠而带着距离,她喜欢的是那个…因为她而失控的柏彦斌。

 ‮体身‬很痛,但比不上心的。

 吻她,单纯只是因为她是梁奈熙?还是因为这也是戏里的一部分?

 她一点也不后悔事情的发展,因为是她的主动,才会将两人往火里推。

 不去想事情发生的原因,不去想事情发生后的结果,她只是想留在他的身边,就算只有一夜也好。

 夜里,她落下了泪,他替她吻去。低沉的男人嗓音仍旧温柔,她不由自主地哭侍更凶,大掌更加疼惜的将她拥得更紧。

 是同情?还是怜惜?

 都极有可能,想到他没有推开她的原因,她扬起悲哀的淡笑。

 无论如何,她都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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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光照进来,柏彦斌伸伸懒

 鼻尖隐约飘着一股几乎闻不到的茉莉花香…一个心念闪过,他忽地睁开双眼,大掌往身旁探索。

 空的!

 一种说不出的心慌顿时占他的心绪,他从上跳起直接冲往浴室,仍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人呢?!昨天绵许久的人儿呢?

 察觉到她不见,第一个闪过他脑海的念头,是--她后悔了?

 他随意套上一条长。压抑不住地慌乱,让他想确定她是否还留在这里?还是已经离他远去?

 不是担心计画生变,只是纯粹的担心,她后悔把自己交给他!?

 他急忙想跑到她的房间确认,却在经过窗口时看到她在花园里,正和大--他养的黄金猎犬,玩得正高兴呢!

 她笑不可抑,不顾形象又叫又跳,长发飞跃错,脸色一如春光乍现,恁是明媚动人…比昨晚的她,更加地动人。

 心情烦躁而纷,他的目光离不开她;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只是看着她娇俏的神态以及双眼发亮的模样,他的心情便慢慢地下静卜来。昨夜的点点滴滴,逐渐重回他的脑子里。

 荒唐的一夜!

 柏彦斌回头望着凌乱的单,枕边还有几她掉落的发丝,空气里充淡淡的麝香味,那是一夜情放纵的味道。

 失控,是唯一能形容昨夜情绪的名词。

 几乎是一吻着她,就完全失去控制。尤其是在她主动吻上他的耳垂时,所有的自制完全崩溃。不知怎地就回到房里,他她上,狂地要了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要了她,直到她虚软地在他的怀里睡去,他还不想放开她,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竟然要了她?

 明知道她对自己有情,不该让她恣意纵情,但一双手却总是不脑扑制的想碰触她,并在拥住她之后不想放手。

 现在…又该要怎么面对她呢?

 他回眸凝视着正在草地上的奈奈,她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停下与黄金猎犬玩乐的动作,扬起眼看着他,边带着浅浅的笑。

 柏彦斌心里一惊,沉了眸。

 如果,她认真了、不想离开他…那计画就很难顺利进行。如果真变成这样的话,他又该怎么做?

 或许,他该跟她把话说清楚--昨夜的荒唐,他愿意付出更多的酬金,这是他所能给的全部…再多,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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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彦斌一脸清地到奈奈的面前,她没有转过头来,边还是笑着,半蹲地抚摩黄金猎犬的脖子,让牠足地呵着气,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转栘注意力。

 心里闪过一抹诡异的不悦,他曾经以为…照她昨夜的热情回应,她应该会扑上他的口,甚至送上热吻…他得花上许多的力气跟她解释,昨夜只是戏里的一部分。

 但,没有--她连一个动作都没有。

 “奈奈…”柏彦斌发声,没有发觉自己皱了眉头,不自己被忽视。

 “早安,睡得还好吗?”奈奈镇定心神,不让慌乱逸出眼眸。

 她一夜没睡赖在他的身边,纵容自己唯一一次,尽情地呼吸着他前的空气。逃邺兄,她就起身告诉自己不能再惑下去。

 他不爱她,这一点让她的心痛了一夜。倾尽了所有,得到的还是只有心痛,她觉得有点累了,决定收拾不该有的情绪,不造成他的困扰。

 深邃的眸直盯着她,不知怎着,他觉得这双总是望着他的澄眸,有些不一样了。

 他朝她走进一步,想看清她的表情,却见到她跟着退了一步,惶惶然看着他。她轻着,肌肤渗出些许晶莹的香汗,口也因为刚刚的奔跑而起伏,让他不自觉想到昨夜的香躯…

 他挪动视线,盯着她的眼,想看出是哪里不一样。她只是笑,笑得…有些疏离,笑得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他看着她,她却仓皇地转开眼,看似无事的着黄金猎犬,小手温柔地抚顺牠身上的,让他想起她小手昨夜拂过口的细致感受。

 她在躲他-莫名地他就是知道。她并没有如他所担心的一样上他,反倒开始躲着他,拒绝他的接近,甚至回避他的眼神。

 他没有觉得松了一口气,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昨天晚上…”

 “你放心吧,昨天晚上的事,是一个秘密。”奈奈抢白,笑得更加灿烂。“你一定很担心喔?”

 他只是静静视她,没有承认,也没否认,黑色的眼睛里有隐藏的愤怒。

 望着她带笑的脸,听着她柔柔的嗓音带着暖暖笑意…本该让人觉得舒服的语气,却教他莫名地恼怒起来。

 他忽略那风雨来的愤怒,转开眼,笑得有些僵硬。

 “我会再汇一笔钱到你的户头里…”

 “当做昨晚的夜渡资吗?”她扬头,眸里闪过明显的情绪起伏。但在看到他眼中的下解时,咬吾红转过头占,不让他看见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

 “也对,你是该给我这些钱,当作是封口费也好。”她低下头,看着黄金猎犬水汪汪的眼,觉得自己也快跟着掉泪了。

 “伯父不是十点多就会到家里来吗?我去准备一下。”她垂下眸,没有再看向他,丢下黄金猎犬,转身往屋里去。

 柏彦斌看着她的反应,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受伤与在乎,他的心里更加矛盾。他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怎么会在见到她眼里的受伤之后,变得那么纷

 无辜的黄金猎犬蹲坐在地上呜呜两声,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被突然地丢下了…几秒钟之后,决定拔腿狂奔,追佳人去。

 看着一人一狗离开,那种落寞的感觉侵袭而来,连柏彦斌也诡异觉得自己是被丢下的那个人,只是…他却没有那种勇气,也没有那种立场去追她回来。

 追她回来?

 他冷笑两声,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诡异的想法,却又騒动地几乎压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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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午餐,柏父与柏母神情‮悦愉‬地离开柏彦斌的房子。因为柏彦斌终于开窍,还认识了一位举止优雅的券商之女,不再固执地想跟庄雅涵结婚--那个老是跟他政治立场不同的糟老头的女儿。

 他们光看儿子在用餐时不停地盯着那女孩看的表情,就知道儿子这次很认真。终于不用再提心吊瞻,担心哪一天得跟那个一见面就吵架的糟老头成为亲家。

 “奈奈啊,过两个礼拜是我的生日,我会叫彦斌去接你,你一定要来参加。”坐上私家车,柏父对奈奈出和善的笑容,见不到在立法院时盛怒的模样,只是一脸的满意。

 严格的训练使她的气质更显优雅,年轻的脸蛋无瑕且甜美,时而出的浅浅笑意,更是足以掳获人心。很明显地,她成功的骗过柏家二老,两人都很喜欢她。

 “我会的,伯父、伯母慢走。”奈奈礼貌的回答。想到两个礼拜后就是他与她相处的最后一,也是她功成身退的那一天,脸上的笑容忽地有些僵愣。

 送走两位长者,奈奈明显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盯视,她不知该做何处理,只能转身就走。

 “等等…”柏彦斌不自觉地开口留住她,只因为她想离开的表现太过明显,让他莫名地心惊。

 他明显察觉两人的关系在一夜绵之后变了,变得暧昧、变得不自然,最大的个同是…她退缩了,而他却想留住她。

 “你表现得很好,我爸很满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柏彦斌慢慢栘步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僵直的着身子。

 “那就好。”奈奈应声,说完话又想离开。

 见状,柏彦斌未经思考的出声,竟妩法容忍她一次次的想从他身边离开。

 “你在怕什么?!”

 移动的娇躯忽地停住,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她得在原地大力的换气几次之后,才敢缓缓地回头。

 对上不再带着笑意的眸,奈奈却觉得如释重负,至少…他脸上没再挂上那抹虚伪的笑;至少,他已经不把她当成普通的朋友,而是那种能影响他情绪的人。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她反问,脸上有着无奈。“如果我说,我怕我会愈来愈爱你、我怕我会离不开你、我怕我会无法控制自己,然后误了你给的任务,破坏了一切…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望着他,她的声音破碎。

 柏彦斌微怔,这不是他意料中的答案。虽然不知道他所希冀的答案是什么,但他就是没预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坦白。

 看她红了眼眶,他忽地心疼起来,他怎么会让两人搞成这样?他真想打自己一挚,他该让事情明朗化,而不是让她存有不该有的情愫。他该做的事是让她断了希望。于是他向前一步,诚挚地看着她。

 “奈奈,我很抱歉昨天的事,我昏了头把你当成雅涵,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相信你也是一时惑,但是那不是爱!”他向前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察觉到她剧烈的颤抖。

 奈奈怔愣望向他,心口淌血,像是被捅了一刀,绝望深入骨髓,痛不生。

 那不是爱…原来,那真的不是爱。

 虽然早有认知,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很具杀伤力,她觉得心好痛。

 像是担心她不够痛、不够清醒,他摇晃她的肩膀唤醒她,要她认真的听他说出更‮忍残‬的话。

 “你不爱我,奈奈。”低沉的嗓音依然温柔有如春风,但是她却感觉像是冬日里吹来冶冽的寒风,一阵刺骨的痛。

 “不…”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她拚命摇头,却说不出话,只能惶然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爱他的心,她清楚的很,为什么他连她的感情也要否决?

 “那只是一时惑,你并不爱我。”捧住她的脸,他不要见她像失了魂一样,那会让他感觉到不过气的疼。“如果你爱上我,我们就必须终止这个计画,我不要一个真正爱上我的女孩留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吗?”

 温柔的字句,一字字的飘进她的耳里,她慢慢的把他的话听分明了。

 如果她爱上他,她就不能留在他的身边,这是他话里的意思吗?

 泪眼眨了眨,滴落在心湖里,痛得没有声音,只是泛出一阵阵心碎的涟漪。

 没错,他正在下最后通牒,如果她继续表现出失态的样子,那两人会连最后两个礼拜相处的时间也没有。

 “我很喜欢你,奈奈,但是…我不爱你,我很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但是你必须告诉自己,你并不爱我。”他做的所有事都有计画,他不希望她破坏了一切。

 胃像着了火,翻滚着灼热的疼痛,他的笑容不再能安抚她,只让她觉得疼。

 翻飞的思绪逐渐落下,她慢慢的低下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像是怕太剧烈的动作,会让她伤痕累累的心碎裂一地。

 “好…”虚弱的声音,像是在下一秒就要昏倒,她却站得格外直。“我不爱你、不爱你…一点儿也不爱你。”

 如果多说几次,这事就会成真…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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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柏家二老常常受邀到家里用餐。两个长辈十分意外,因为柏彦斌从来就不是这么热情的儿子…但见到餐桌旁每餐必到的奈奈,他们猜想应该是儿子认真了,努力要他们与未来的媳妇培养感情,两老心中乐的很。

 尤其是柏父最近政坛得意,内立委初选民调居高不下,简直叮以用“火红”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近况。他的笑意总是挂在脸上,就连老是跟自己唱反调、敌阵营的庄老头也频频释出善意,甚至还传出有意、由敌人变成朋友,怎不教人拍手叫好呢?

 这一切好事,都是在奈奈出现后发生。他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奈奈是个福星。娶进门来,铁定能让你事业顺利,让老爸政坛风光,蒸蒸上。”

 柏母也认为奈奈端庄娴淑,不但精通商场讯息,还很会安抚她这个老太婆。捶背按摩之外,还不忘买补品让她补身,既温柔又体贴,里子、面子都兼顾到了,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媳妇。

 一切正如柏彦斌的计画没半点差池的进行,若硬要挑出缺点的话,那就是奈奈眼底似有若无的愁绪。

 “怎么了?心情不好?”柏母握着奈奈的手,笑得一睑慈祥。在用完晚餐后,奈奈陪着柏母到花园里散步,那淡淡的愁容虽然藏在眼眸深处,但还是让人发现。

 “没事,胃不舒服。”奈奈摇摇头出笑容,回握住她的手安抚着柏母。

 “那让彦斌带你去看医生…”语毕,拉着奈奈的手,就要往屋里走。

 “不用了,伯母,真的没事,过一会儿就好。”奈奈再三强调,为的是不想看医生,因为她的胃没有病,病的是她的心。

 柏母叹了一口气,又叮咛几句后,才又继续和她在花园里散步。

 “彦斌是我生的,我很清楚他的个性。虽然他看来温文有礼,但是其实心思藏得很深,你是他唯一谨慎介绍给我们认识的女孩,看得出你对他的影响,也看得出他对你很认真…”

 奈奈出苦笑,他演得真好,要是柏母知道这一切,可能会气到吐血吧!

 “我跟他老爸谈过,他今年二十八,如果今年不娶,就要到三十岁才能结婚。我知道你们交往没多久,不过…听厨娘说你都住在这里,所以两人的感情应该很稳定,我是希望年底的时候可以替你们办婚礼。”

 奈奈停住脚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彦斌怎糜说?”

 “他那里没问题,他本来就打算要今年结婚…”跟那个庄雅涵。

 柏母将没说出的话赶忙回肚子里,出慌张的笑容。“他那么爱你,恨不得早一点把你娶回家,不会反对的。”

 爱?奈奈扯,猜出柏母没说出口的话,知道他爱的人不是她…

 “伯母如果觉得年底前结婚比较好,那就照伯母的意思办,我没有意见。”奈奈浅笑,眼里闪过一抹淡漠。

 梁奈熙没有反对的立场,更何况…她想婚事还是会照常举行,只不过新娘换人罢了。事情只会更好,不会更差,相信他们两老不会介意。

 三十的约定一到,她就可以拿着他付出的高额报酬,找个地方享乐一番,这么划算的事能落在她的头上,实在是太幸运了。

 只是,这么愉快的事,为什么不能让她出发自真心的笑容?

 时过去,她离苦海的时间愈来愈近,她的心却愈发沉重,连扯出笑容都开始觉得辛苦。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怎么了?整个晚上看你闷闷不乐?有什么问题吗?”

 熟悉低沉的男声出现,不知何时柏母已然消失,柏彦斌出现在身后。

 明知道不该对她太过关心,但是她的愁容却明显影响到自己,他无法对她置之不理。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担心计画不顺利。

 她没回头,只是望着远方浅笑,内心无力感溢。

 我爱上你了,这就是问题!包糟糕的是,这些话还不能说出口,她还得硬着自己相信那只是一时的恋。爱梗在喉咙里,她就要不过气。

 “没事,我正在想要怎么花你给我的那一笔钱。”她笑。“打出娘胎开始,没见过这么多钱,很伤脑筋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能看出她在强颜欢笑。打从那次把话说白之后,她果真不再逾炬,当她偎在他的身边时,他觉得两人的距离好远,觉得她随时都会离开。

 “过两天就是我爸的生日,到时候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想。”望着她的脸庞,他想记牢她的模样。这短短的三十,她好像已经在他的生活里扎,一想到她就要离开,他竟会觉得口发闷,甚至还觉得疼。

 “是啊,是有很多的时间想…”只是想的是他,而不是那笔钱。

 “彦斌…”她转过身扬眸看着他,并朝他走了过去,停在他的身前。“我离开之后,你会个会有一点点想我?”

 低头看着她水亮的眸、鲜,他扯出笑容说:“会,我会记得你。”

 原以为只是应付之词,在说出口后,他才发现他是真的这么觉得。

 “可是我怕我会忘了你。”奈奈咬着牙说道。

 柏彦斌的黑眸一沉,虽明白她的言不由衷,这话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所以…我可以请你再吻我一次吗?”这是她这辈子说过最大胆的话,却也是最由衷的一句话。“吻我,好不好?”

 凝视着她绝美的睑,他想不会有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请求。纵使冷静如他,还是惑在她灿亮的双眸里。

 他的沉默,出她的泪,使她惊觉自己的难堪。做出这种无理的要求,简直把自己进绝路…就连心痛,都没有表达的余地,她只能惶然的掉泪。

 “奈奈,这样是行不通的。”柏彦斌握紧拳头,压抑想抱她入怀的冲动,只是开口低喃着安抚她的话;心疼地快发狂,却什么也无法做。

 “行不通又怎么样?我只是想要一个吻!”奈奈恨恨地瞅着他,晶莹的泪无法控制地滚滚出,她知道她幼稚、无理,但是他为什么不能顺她一次?

 “我只是要一个吻,我只是不想忘记你,这样都不行吗?我明明就爱你,为什么一定要说那只是恋呢?”她低下头,泪水不停地落下。

 颤抖冰冷的身躯倏地让人拥入健硕温暖的怀抱里,泪落得更急。

 “别哭、别再哭了…”柏彦斌知道他该走得远远地,却还是敌不过情感的冲动。他只能紧紧抱着她,却什么也无法做。

 他脑子一片混乱,无法思考,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伤心?他知道那一对明亮的眼睛深处总是藏着一抹忧郁?他知道很多很多此时他该做的事,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

 他现在只急着想止住她那仿佛永远也不完的泪。他不记得奈奈哭了多久,只知道他心疼得快死掉。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是我只是…”奈奈在他的怀里哭,但是一双泪眼已经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里的、那属于自己的难堪。

 下一秒,下颚被托起,她的被炽猛的吻住,火热得就像那狂放的续集。

 他无法忍受她哭得像是全世界负了她-样,哭得他内心跟着为之绞痛,哭得他愿意付出一切,只求她能破涕为笑。

 一个吻,仅只是一个吻而已…所以他顺应了她的要求,紧紧地封缄她的,同样封缄了她的泪。

 她先是一怔,而后火热的回应着他,双手紧箍住他的脖子。

 原来…她还是这么爱他。

 眼泪再也锁不住地漫出眼眶,像是战败的白旗举起。天苍地茫的一片,刺眼的白让她承受不住,只好闭上眼,不思不想的闭上眼。

 就算是错爱…她也已经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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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吻是会让人失控的。

 剧情重复一次,她在他的上醒来,并像个掩耳盗铃的贼一样,不去想这只是一时的。她关上思考的心门,认真地享受这最后的两,偎在他的怀里,嗅闻着他的男人味,恋着他宽阔的膛,感受他最后两的深情注视。欺骗自己,他们真是一对恋人…一直到宴会的当,她才惊觉梦醒。

 站在花园里,她笑得让人心折,大厅里的音乐响起,她知道人鱼公主就要变成泡沫了。

 她大步的迈进宴会里,一个安排来饰演记者的男人,看似无意地揭发她未曾做过的诈欺罪行,戳破她券商之女的身分是假…她摔杯子、破口大骂,踩着三吋的高跟鞋追打假记者,骂他破坏了一切--别说是淑女形象,她简直比一个没读过书的乡下女人还野蛮!

 而庄雅涵适时地出现护住两老,没让奈奈撒泼到两老身上,加上庄父正式宣告退出敌,与柏父成为同,两方马上由敌人变成好友,身分马上就不一样。

 在那一天晚上,庄雅涵站在柏彦斌的身旁,看起来是那么地相配…

 奈奈知道,她真的功成身退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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