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爸,你说咱们家如果多个人会不会热闹些?如果能多个小孩来玩玩,应该会更有趣。”季节雨利用全家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她的洗脑计划。
“多什么?我们家有风有雨,还不热闹?再加个人,岂不是要雷电
加?那更无法无天了,不行!”
季节雨没料到第一句话便给堵死了,怎么办才好呢?
“爸先说好哦,我毕业后不会随你回加拿大,我有工作,还有一项重要的实验。”
“我知道.妈妈说过了。”
“这样你会不会想我?”
“想有什么办法呢?女儿不爱父母能怎么办呢?”
“找个和我一样可爱的女儿,不就得了?”
“和你一样的女儿?寻影带还是照片?”
“爸,你好讨厌!你这样教人家意么继续话题嘛?”
“你才讨厌呢!讲个话转弯抹角,讨厌死了!”父亲学她的语气逗她。
“妈…”不得已,只好向母亲求救。
“云胜啊,你说咱们家是不是可以办点喜事?”母亲早就被儿子、女儿同化,现在正帮忙渗透老公的内心。
“怎么?你终于同意我娶小老婆啦?”
“你这么老不正经,没见儿妇女儿都在吗?”
“我说你母子三人也不必演戏了,有话直说吧!整天见你们叽叽喳喳,早知道有事,果然不出所料!”季云胜在受不了老婆女儿的引经据典,直接挑明了说。
“我说该给儿子娶老婆了吧!”
“小风?还年轻,急什么?”
“二十八罗,也可以了。”
“小风有这么大?”
“难不成你以为他只有十八岁。”
“就算二十八岁,也不急嘛!明年博士修到了再说。”
“都几世纪了,还有这种父亲!孩子有中意的对象就由着他,哪有限制孩子能不能?可不可的?”
“咦?你们这算是
婚哪!”
“这么说也行!反正,我急着抱孙子就是了。”
“你们一个一个都骑到我头顶上来,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老爸,我们怎么敢呢?你看,什么事都非得跟你报备不可,怎会骑到你头顶上?”季节雨逮到机会,赶紧帮腔。
“要老婆的人躲一旁,倒是急死两位标准的太监。”他看看儿子,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变化,季云胜一看就知道他比谁都紧张。
母亲使个眼色,季节风马上机警地接口。
“以前一位女同学,到现在还在等着我,所以…”这当然是妹妹帮他打好的草稿。
“行了!哪天带回家让我看看。唉!再不答应都要
起公愤了”
“哇,万岁!我就知道爸爸最上道!”季节雨又掌握时机,拍对了马
。
“小雨,你也把男朋友带来,大家一块儿见见面。”
“什么?连你也有?真是造返!”季云胜没想到小女儿也有人追,她不是才几岁?但算一算,原来女儿都二十五岁了!
“小雨的对象不错,我很中意!”母亲一说起庄永鸣就忍不注
心
快。她还真是搞话对象了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季节雨和季节风互相
换个眼色,接着不约而同退出父亲和母单的“视力”范围,双双痹篇战争是也。
季节雨发现父亲这一越回来,在个性上的表现非常杰出,尤其是对她的政策导向,几乎已完全放任她的“自由”这一点除了必须感谢母亲尽力开导,或许也可以归功于近几年的国外退休生活,开启了他的人生视野和观念吧!
看得出来母亲此时对父亲的满意程度最无庸置疑的,因为一天到晚,看见母亲的时候,她总是笑着一张脸。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很圆
,再加上欧羽裳如果能进攻成功的话,就真的无懈可击了!
“喂,你老实招供,是不是和学长柏拖?”陈如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几度
言又止后,提出好的质疑。
“哗,你现在才看得出来!”季节雨一点儿也不想否认,这种事过于遮遮掩掩,反而会
盖弥彰,不如承认了事。
“才不呢!老早就瞄出来,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问。”
“奇怪了,我都不会不好意思,你又干嘛不好意思?莫非作暗恋地?”
“没有,没有,人千万不要
讲。”陈如琳急得以手摇蚌不停,脸上更是一阵青白。
这么老实的人,实在不忍心太过捉弄。
“逗你玩的你也能这么紧张?”季节雨抓住她加强否认手势的双手。
“我相信这是学任第一次受到爱情的滋润,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哦!你又懂了?”季节雨感兴趣地问。
“本来嘛!你没发现学长现在常常笑脸
人,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也会在实验室讲笑话。虽然讲得并不很好笑,不过这真的是一大突破,所以大家也
捧场地大笑几声。”
“哎呀,你这个笑话说得真
,可以教教他。”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人家在发表感言,你却要把它当呈堂证据,不公平!”陈如琳又急了。
“亏你是做实验的,那么容易紧张。”
“我这么善良的人,你不可以骗我,因为我每一句都当真的。”
“好吧,顶多以后少和你讲话,就不用担心我骗你罗!”
“不要,那我宁愿你继续胡说八道,要不然我会闷死的。”
“你唷!真不好伺候,拿你没辙!”
“另谦虚了啦!学长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罕见晶种,都可以被你搞走,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人?”
“我呀,就是摆不平你,因为你不是人,是马
,老是捡好听的话来拍我的马
。”
“这种人都有。”陈如琳笑骂一句,结束两人这一次愉快的谈话。
“我现在要去温室,下班以前不会再进来,所以,想麻烦你一件事。”
“我知道,看到学长叫他找你就是了。”
“嗯,越来越聪明了,我喜欢。”
“你整个早上的目光焦点都在他的位子上,超级大近视眼都看得见。”
“谢谢你哦!”扮个鬼脸,季节而往温室走去。
一直到下班,经常仍旧没出现。
“这个人真是的,老是教人在紧急时候找不到人。”他边走边嘀咕着走回实验室。
“一个人也能说我的坏话?”冷不防,他从后面
重嗓门说道:
“你躲起来吓我?别怪我没和警告你哦!下次再这样,被我过肩摔别喊疼。”
“你这么厉害!”闻言,经常上下打量她,忠忖着她的活有几分可靠
。
“不信?要不要试试看?”
“我这么有‘看头’的强壮男人,会被你过肩摔?我确实不相信,不过,我也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吧!”
“滑头!”
“原来你不是想我,而是要教训我!”
“没时间同你胡扯,我赶着回家呢!”
“那你干嘛叫我等着?”
“因为我希望你今晚到我家当陪客?”
“我好像比较喜欢当主角哦!”“这样啊,就请你慢慢等吧!”
“没想到我居然没有一点点分量!到底你们家今天是请什么超级人物?”
“未来的大嫂罗!”
“喔,这确实是超级吨位,不去不行!”
“真的不后悔?”再三考虑,她认为告诉他主角是谁比较妥当,至少可以让他有心理准备。“告诉你吧!欧羽裳是我家今晚的客人。如果你不敢面对她,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她停顿一下,观察他的反应竟是面无表情。
她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算不算是一个冲击?“我回去了。顺便告诉你,八点准时入座,逾时不候。”
“见欧羽裳?”他的心被针刺得很痛。
到底季节雨想证明什么?
不管她的动机如何,他决定出席,因为他必须证明某些事实给自己看。
季节雨回到家便闻到浓浓的饭菜香,对长久一个人生活的她而言,光是这味道,就是一种享受。
案亲不晓得在房里磨什么?哥哥老早就出发到美人家,等着执行护送的重责大任。
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只除了她不知干什么才好?门铃响了!
开门大概就是她的工作。
“这么早就来?”经常的坑诏作不会是急着见她的缘故吧?
门一开,她却整个人愣住了!
“怎么?不
?”来的人是今天这个场面最不该出现的庄永鸣。
“我们家今天有客人。”她无意请他进屋,更希望这个说法上他自行告退。
“我知道,季妈妈告诉我了。”他已经跨进门槛。
惨了!坏事的人竟然是一向最合作的母亲,季节雨在心中叫苦。等着瞧吧!明明一件好事,将会变成一出等待上演的闹剧,真教人有捶
顿足的无奈。唉!除非…经常千万不要来,否则,庄永鸣的刺
不是太大了吗?赶紧祷告吧!
接着,季节风俗同欧羽某出现了。
欧羽裳今晚的打扮,真是完美元缺。端庄不失俏丽,能干又带着恬静,看来,父母的心血和哥哥一样被掳获。
每个人都在享受饭前的寒暄气氛,连庄永鸣也不例外。只有季节雨的心悬在半空中,随时担心着门外的动静。
“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心不在焉。”欧羽裳靠近季节雨的身边,低声的问。
“跟我来。”季节雨快憋死了,还好,欧羽裳注意到了。
她领着欧羽裳到院子。
“什么事?”欧羽裳问道。
“我怕经常会来。”
“怕什么?我不会不敢见他。”
“你真的不知危机四伏吗?”季节雨指指客厅的中的不速之客。
“三角习题?”欧羽裳恍然大悟。
“谈不上三角,只是我多了一个好管闲事的妈。”
“我能帮得上忙吗?”
“可以,只要你把庄永鸣变不见。”
“这个好像比较困难一点哦。”欧羽裳面有难
。
“哈,逗你的啦!那是不可能的事,你还为难得那么认真?”
“我们可以马还没来的变不见!”欧羽裳忽然想到妙计。“到外面‘围堵’,
止他进来!”
“这么大的工程,太累了!况且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勾当,怕人家来找碴!我只是不想影响到你和哥哥嘛!毕竟这是你们的人生大事。”
“那就好坝卩了!我呢,天生不怕麻烦,更何况人多可以转移注意力,说不定让我更容易蒙骗过关呢!还有啊,我也喜欢看热闹。”
“说了半天,原来你是那种喜欢隔山观虎斗的人呀!
这下子我家真的像老爸说的…风雨不停、雷电
加罗!
幸好经常不一定会来,你别得意太早。”
“都会这么说,那你整晚担的是什么心?无聊!”
“答对了,就是无聊。”
“疯女人!”欧羽装觉得季节雨比自己还疯狂。
“说真格的,从开门让庄永鸣进来开始,我的脑子就不断地胡思
想,想太多的结果是自己吓自己。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也!还好和你谈一谈之后,顿时觉得根本没啥事嘛!就算有事,顶我也只是有人伤心罢了。”
“奇货可居的感觉着来也不好受。”
“什么奇货可居?说得我好像不值钱似的。”看看时间,差不多可以入席了。“我老爸就是这样,有得聊就什么都不管了,咱们进去提醒他吧!”
叮咚!叮咚!“麻烦来了!”她们两人同时大叫一声,并且开心地大笑。
“什么事这么吵?”连客厅里的老爸都受不了两个女人的噪音。“不是有人按铃吗?还不开门!”
门一开,果然是他们心中的“麻烦”
“羽裳,好久不见。”虽说已有了心理准备,不过真的面对面接触,经常仍然有些局促不安。
“好久不。”倒是欧羽裳的表现,落落大方。
“先带你进去介绍一下。”季节雨把经常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庄永鸣也在里面。”
“他也在?”经常思忖着季节雨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耸耸肩,她做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三个人一进去,庄永鸣的脸色大变。
经常的出现太不正常,莫非…
他万万没料到,原来季节雨是为了经常而拒绝他。
本来,今天应季妈妈之约,他的心已开始死灰复燃,哪知道会遇见这个更令人无法随的真相。
季节雨,这会是你刻意安排的吗?“爸、妈,这是我的同事…经常。”
“你好,
、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季云胜百思莫解。
“不好意思,当一次不速之客。”经常当然看得见季家父母脸上明显的问号。
“我是小雨的哥哥,季节风。”季节风也出声打招呼。“嗨!”庄永鸣却在思索着如何从这个尴尬中,全身而退。
“吃饭了,吃饭了!”觉得空气凝重了许多,季妈妈叫出了历史
的一句话。
“对!对!对!大家请入座。”男主人也应声款待。
“伯父、伯母,我没办法留下来哦!”这顿饭叫庄永鸣怎么咽得下呢?他必须找机会逃走。
“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大家,顺便向大家辞行。希望大家保重。”
“不急嘛!吃完饭再走。”到这个地步,季妈妈也知道谁才是女儿的真命天子了。她真后悔自己的多事,让庄永鸣又被伤害了一次。
“我还有饭局吧!明后天就走,也没多少时间了。”
“那你自己要保重哦!”这个年轻人这么好,为什么小雨不喜欢呢?季妈妈看看女儿,又看看庄永鸣,没办法一窥其中的答案。
“我送你出去。”经常走到门口。
“那么,大家再见。”庄永鸣再一次道别。
“庄永鸣…”季节雨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会写信给你,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不对?”
“嗯。”季节雨的鼻头已酸。
“我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出了季家,经常首先开口。
“我也是。”
“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期。想回来就会回来吧!”
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在经常和庄永鸣两人的身上俳徊。
“别送了,还有人等你吃饭。”庄永鸣停住脚步,示意经常到此为止。
“后会有期!”经常思路已枯竭,仍然找不到道别的开场白,只好又走回季家。
他明明知道庄永鸣有话想说,想不通提为什么庄永鸣要以沉默来代替?看在经常的眼里,这个沉默就像一把双锋剑,不仅刺伤庄永鸣自己,也同时刺伤关心他的人。
经常终于明白,为什么季节雨老是气他闷吭声,这真的是一种双重的
待。
经常正要推门而入,庄永鸣忽然大声嚷着:“我想
清楚一件事。”
经常不语,但是,却见他又折回庄永鸣站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我请你把她留下来,才造成我的失败?”
“我一定会留她,不是因为你向我开口,而我早打算这么做。”
“我舒服多了。”庄永鸣忽然笑着,一种仿佛放下十年重担的释怀的笑。“至少证明不是我替你制造机会来打败自己。”
“我一直等着你问这个问题,还好你真的问了,否则得内伤的将不止是你。”
“天啊,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庄永鸣忽然有一种想仰天长啸的感慨。“其实季节雨一直当我是纯粹的朋友,所以我们无话不谈、无事不做,情侣哪能这么和谐?也许早就吵翻天了!我太傻了,没能领悟这一点,还好,总算能后知后觉。”
“很高兴你是以这种心情离开。”经常拍拍他的肩膀。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实。我和季节雨确实是一路吵过来的。”
“现在我明白,倘若我遇见一个老爱和我作对,总是和我意见不合的女孩子,那么,目际就是她没错。”庄永鸣觉得
胎换骨,几
来的“淤血”全部畅通无阻。
结束单恋,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一件事!
“可以再回生吃这顿饭了吗?”
“绝不!爱情可以没有,面子绝不能挂不住。你回去转告我的好朋友,我会祝福你们的。你快进去,我不耽误你了,拜拜!”
这是如假包换最真实的庄永鸣没错!
回到季家,每个人的眼睛都往经常身上瞧。
这一回耽搁,晚饭倒成了消夜。
由于席间无人谈话,所以很愉就结束这一顿。
“搞什么?那么久,我差一点就去敬人?”吃完饭,季节雨迫不及待地抱怨一句。
“你以为你是准?人家一定会为了你打架?少臭美了!”季节风对于妹妹的自恋狂,嗤之以鼻。
“你这么肯定我一定会挨揍?”经常笑问她。
“至少庄永呜跑得比你快,光是跑就可以让你追得累死。”
“你这么笨?都巴不得庄永鸣跑掉,还追究了干嘛?”
欧羽裳知她急呆了。
“咦?说的也是。”季节雨想想,也不由得笑自己胡涂。“喂!你还没说你和庄永鸣在外面搞什么?”
“这怎么可以告诉你,男人的秘密!”
“没事就好,问那么多干什么?”季节风又在替经常不平。“爸妈都休息了,你还这么大声嚷嚷。”
“哼!”“你们的事好像进行得不错?”经常赶紧找个新话题。
“应该吧!Nonewsisgoodnews老人家没发表意见就表示不反对罗!”
“恭喜。”
“那还不谢谢这个大媒人?没有我的精心部署,事情哪能这么成功?”
“谢谢,明天请你吃
糖。”欧羽裳笑得好甜蜜。
“过河拆桥!这么愉就联合阵线,同一个鼻孔出气!”
“不服气可以经常帮你嘛!”
“他呀!难罗!”季节雨抱持不乐观的态度。
“太晚了,明天还有一大堆工作,我必须走了。”她只有经常这种人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确实不早,我也要回去了。”欧羽裳也有离去的意思。
“我送你!”季节风一听欧羽裳要回去,马上体贴地站起来。
“不如我送羽裳回去吧!”经常心想,整晚都没机会和欧羽裳谈话,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不好意思麻烦你!”季节风为经常的提议而惊讶。
“我和羽裳是老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都没听你们介绍。”原来如此,难怪经常如此大胆直呼羽裳的名字。季节风感到有些失敬。
“就让经常送我吧,省得你再跑一趟。”连欧羽裳这么说。
“也好!那就麻烦你!”既是旧识,季节风当然不反对。
“明天见!”这句话是经常对着季节雨说的。
“小心点!”季节雨的心中有点儿怪怪的感觉。
“很高兴你的人生会有这样的结局。”在车上,经常由衷地说。
“只是交通规则他不公平些,我的过去,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我相信他也会坚持他的选择,你根本不必妄自菲薄。”
“上次谢谢你找季节雨到察警局保我。”
“这么多年,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
“对我而言,够多了!”
“人生真是如戏,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关系重逢。”
“小雨是很好的女孩子,你很有眼光。听说你们吵得很凶?我很难想像你和女孩子吵架是什么样子?”
欧羽裳觉得连话都不会说得太重的经常,吵架对他而言,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而且又是和女孩子吵。“一物降一物吧!遇见季节雨后,我的人生改变了不少。不过,总而言之,这段日子,真的是我有生以来是快乐的时光。”他是满意这样的际遇和改变的。“我也是。和季节风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却能教人陷得这么深。”
“看来,我和你都有了善终。”
“找个地方坐坐吧!十年未见,有太多内容可谈!”欧羽裳知道三言两语是无法分享彼此的喜悦和温馨。
“好!”“小雨!”季节风中开季节雨的耳机。
“又怎么啦?”
“羽裳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你说,会有会有事?”
“和经常在一块儿、应该不会有事。”不行,此刻地绝不
了阵脚,再怎么泽也要相信经常。“可是…”他还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担心什么?不相信经常的话也该相信欧羽裳吧?”
季节雨重新效上耳机,不再理他。可是,季节风回房后,季节雨的眼睛却没有再合上,一直睁到天亮。
一早,她区急着赶到实验室。
见经常没有翘班,她的一颗心才稍为安定下来。
可能是赌气的关系吧!她一直埋头自己的工作。更可能是气经常像没发生什么似的,昨天晚上的行踪一点
代也没有。下班了,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出了实验室。
今天哥哥要用车,所以她搭计程车上班。现在要回家,想叫计程车可就难罗!偏偏今天好像是她的坏日子,同事们个个溜得
光,教她上哪儿搭便车。
“以为我会求你?门儿都没,我自己走回去。”她对着实验室大叫。等经常跑出来一看,季节雨已经走出大门之外。
他顾不得一切,开了车子就追。“你又怎么了?”他把车子停在路肩。
季节雨不理会,继续走着。“生什么气也该告诉我吧!犯不着跟自己过意不去。”
瞪他一眼,她仍继续走着。“你
待我没关系,别
待自己的脚。”他慢慢跟着,将车速放到最低。“一句话都不说,如受得了吗?”
突然一记闪雷在天空作响。“你昨天晚上把欧羽裳带到哪儿?”她停下来恶狠狠地怒视着他。
“原来你是在吃醋?”他居然喜出望外。“一整天的空气酸得呛人,我怎么都没想到呢?”他重重拍了自己的脑袋瓜。“你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还是无法回答?”她才不想善罢某休呢!憋了一整天的气,递到机会怎能不好好发
呢?“老朋友那么久没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活。”
“老朋友明明是老爱人!”
轰隆!轰隆!开始下起夏天的雷阵雨。
“下雨了!”他指指天空。“先上车再说。”
“我火气正大,淋些雨可以降火!”
“就算你不相信我的定力,也该相信羽裳吧!或是两个都不信,那…至少也该相信你的魅力啊!”“为什么一早你不跟我说清楚?”
“大家都在忙,不是吗?况且,我怎么知道你的醋桶这么大?”
“谁说我吃醋了?”
雨越下越大,季节雨单薄的夏衫
了一大半。
“上车吧!还是要让我看清楚你那些美好的曲线?”
他忆起自己淋雨的那一次。
谁知季节雨仍倔强得很。
“难道你怕
我的车子?”
她依然不理睬。
“或是你要除去所有的
衣服再上来,基本上我也不反对。”
噗哧一笑,她终于受不了。他居然把她以前说过的话都搬出来用。啊!难得他记得这么清楚。
“上车吧!”他打开车门。然后,他的车子上多了一只落汤
。
雨,依然噼哩啪啦地下着。“不生气啦?”他侧着头问。
“哼!”好将头转向车窗。“没想到你居然会吃醋,而且是这么的可爱,我觉得好有成就感。”
“态变!”
滴滴答答,雨势小了。“你无缘无故发这种大脾气,真把我急坏了,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你?”
“你现在知道被人发无名火的滋味不好受啦!”
“和你一样啊!失去理智就会像疯狗狂吠。”
“你怎么可以说我是狗?”她偏转头,正视前方。
“扯平了?”他空出一只手拉拉她的小手。季节雨轻轻一甩,她才不让他占便宜。“答应我,永远不要再吵架,好不好?”他的手又伸过去。
“不吵架怎会好玩?平静的海面怎会有美丽的
花?”
“原来你真爱吵架?”他握紧她的手。“那么,就像这种季节雨吧!来得急,去得快,才不会磨折人太久:”
“那你呢?你心里的雨是否也停了?”经常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我心里的雨怎么可能停呢?我就是靠本身制造的雨水滋润,才能有一颗包容的心和这么标致的外表,雨停了,岂不是要我枯死?”
“既然这样的话,就请多下些雨吧!让我也接受一些滋润,省得老是奄奄一息,碍了别人的眼又惹人家气。”
“口水你说怎么样?”
“好!”经常如获至宝的侧过头来。
待季节雨发现说错话时,经常,的嘴巴早就像
盘似的紧紧
住她的,让她连张口的空隙也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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