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展彻扬被官差押入监牢内,铁门拴上重锁,令他想逃也逃不了。
“活该你在大街上撞倒了咱们家老爷,才会被关来这里。”其中一名官差还毫不客气地啐他一口。
展彻扬无奈的叹口气。谁会知道刘费看似肥硕,却
不起人一撞。
“咱家老爷先去梳洗一番,晚点再来处置你。若你应答得体,应该不会有事。”官差见他似乎有悔意,也不再威吓他,迳自离去。
展彻扬看着官差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那铁制的重锁,不
再叹口气。
“拿这东西就想关住我?未免太瞧不起人。”他自怀中取出一条铁线,探入锁孔,轻轻一挑,沉重大锁立即开启。
展彻扬打开铁门,走出监牢。只是就这么离开,不拿点东西当作纪念品,岂不是太对不起自个儿了。
外头没人看守,那些官差不晓得跑去哪儿了?真不尽责啊!罢了,这样也好,他就到处瞧瞧,见有什么宝贝就顺手带走。
走着走着,他来到书房,只见各式各样的古董字画扔了
地,令展彻扬看了好心疼。
哇,这些好东西怎能随便
扔?若不是不识货,就是拥有太多宝物而不懂得珍惜。
嗯,这个不错,那个也不错。
展彻扬将地上的古董字画一一拾起,突然瞧见桌上放置数本帐簿,随手翻开一看,不
挑高眉峰。
历年来与一些政商名
间的
易,全都详列其中。达官贵人的子弟犯下重罪,却只要献上重金,便可免除责罚、死刑,或是找来其他人做替死鬼。
他早就知道刘费不是什么好官,但没想到他竟如此恶劣,看来只要拿到这几本帐簿,就足以要他的命。
正当他拿起帐簿,准备离去时,却意外瞧见一封信被
在簿本底下。没多想,他立即拆开。
当他瞧见里头所写的内容,不
瞪大双眸。竞有此事?这可不得了,这么重要的大事,定可卖个好价钱。
展彻扬将那封信放入怀中,一手拿着数本帐簿,另一手扛着古董字画,脸上堆
了笑,步出书房,脚尖一踏,施展上乘轻功,迅速离去。
然而当他心满意足地回到宅邸时,王凤却是愁眉不展的坐于厅堂内。
“凤姨,你怎么了?”展彻扬不解的问。
王凤一听见那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惊得连忙转头,看着眼前完好无事的展彻扬“少爷…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被人捉去关了吗?”
还有,在他手上那成堆的东西又是怎么一回事?看来仿佛刚从某人家作客回来。
“我哪有可能会一直待在那里!”展彻扬将古董字画放到桌上“这些东西等会儿帮我放到书房桌上。”
“少爷,我有事要告诉你。”王凤开始担心另一个人。
“有事待会儿再说,我得好好研究这几本帐簿。”展彻扬坐于椅子上,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可以靠这些帐簿赚得多少钱?
“不行,这事很重要。”王凤很坚持。
展彻扬抬起头,不解的望着她“究竟是什么事那么重要?”
“少夫人抱着一堆赌具,跑去衙门救你了。”
展彻扬讶异的瞪大眼,嘴巴大张,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的少夫人是…金镂月?”
“除了她以外,还会是谁?”王凤气煞。
展彻扬立即站起身,就要奔去衙门救人。
且慢,他才刚从那里逃跑出来,现在再奔回那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他又不能弃她于不顾,更担心她会有个万一。
突然,他想起之前掌握到一个消息,今儿个有名朝廷命官会前往锦乐城的神乐楼听人唱戏,不如就乘这机会,将刘费那头肥猪给宰杀…嗯,就这么办。
展彻扬立即抱着帐簿,步出宅邸。
“少爷,你要上哪儿去?”王凤追上前。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把她带回来。”他头也不回的说,迈步离去。
她竟敢大胆地跑去跟官吏赌博?待他将她带回来后,定要将那些赌具全数销毁,一个都不留。
王凤先是一愣,随即笑开。原来少爷嘴上下承认,心里却早已将金镂月视为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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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外的官差们见一名绝
女子笑
步上前,身后还跟了名彪形大汉,肩上扛了一只大包袱。
“这位姑娘,你有何事?”
“我来找刘大爷。”
“我们家老爷可是朝廷官吏,岂能让你说见就见?”
“上回他在凤
阁输了我不少官银,我今天特地带来还他,还打算要同他再较量几回。”金镂月直接说明来意。官差们愣住。要是让他人知道刘费拿着官银跑去青楼
院,还输了一大把银子,非但他的乌纱帽不保,搞不好连同他们也会丢了这差事。
“你快随咱们一同入内。”官差连忙领他们入内。
梳洗完毕的刘费一听到有名绝
佳人特地前来找他,喜孜孜地前往厅堂,却怎么也没料到会瞧见那杀千刀的女人。
“你…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来人啊,快把她撵出去!”
“嗳,刘大爷,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呢?人家可是特地前来向你赔罪,并将上回赢得的官银还你。”
刘费愣住,没想到她竟会主动将钱奉还。
“听说刘大爷对赌也有些兴趣,所以我今儿个特地带来一些在尧
国见不到的赌具,打算再与你一较高下。”
刘费一听到“赌”字,两眼马上睁大“在哪里?快快拿出来给本官瞧瞧。”
金镂月轻弹手指,身后的大汉立即将肩上所扛的包袱放下,将里头的赌具一一拿出,放于一旁桌上。
旁边几名官差也有些手
,凑上前,想玩个几把。
刘费一见那些赌具,喜孜孜地奔上前,一一拿起,置于掌间把玩。“这些是什么?全是些没见过的玩艺儿。”
“这叫天九,根据牌面点数的不同组合来比大小,共分文牌、武牌两类。先掷骰子确定点数,依次摸牌和打牌。打牌时若打不起则将牌翻过来垫牌,不让对方知道是什么牌。同类牌中的大牌可以打小牌,不同类的牌之间不能互打。文牌中的天、地、人、和四种牌可以从大到小依次相打,也可以打以下的长牌和短牌。长牌可以打短牌,短牌内部也可根据点数以多打少,武牌亦然…”大汉简略说明赌法。
刘费与其他官差全都明白玩法后,纷纷挽起衣袖,打算要来试试身手。
“嗳,先别那么急,咱们还没将赌注说分明。”金镂月贼笑的说。
“你要什么?”
“很简单,只要我赢了,你就得把今儿个带回来的男人释放。”
刘费愣住“什么男人?”
一名官差小声在他耳畔低语“就是害你跌倒的那名男子,他也已经被咱们押入牢中。”
“啊,我差点忘了此事。”刘费一看到金镂月以及赌具,就忘了还有这回事。
“怎样?答不答应?”
“若我赢了呢?”
“那我就将自个儿献给你,你说可好?”金镂月抛个媚眼。
要赌,就要赌大一点,还要立下让眼前
的刘费心动不已的赌注,这样大鱼,不,是肥猪才会上钩。
而她从不打会输的赌。
大汉在一旁,听得是冷汗直
。大小姐怎么能拿自个儿的身子做为赌注,未免太冒险。
“好,就跟你赌了。”刘费笑眯了眼。今儿个他非要赢这女人,将她带上
,好好修理一番不可。
顿时,衙门厅堂变成赌坊。
金镂月将所有赌具放于桌上,抛出骰子,开始发牌。
刘费看到自个儿拿到的牌,笑得合不拢嘴“你今晚可得陪我入寝啦!”翻牌一看,是天牌合四五,天九。
金镂月见他才刚人手,就拿到如此好的牌,蛾眉微微蹙起。
大汉为她捏一把冷汗,跟在她身边多年,未曾见过她皱起眉,难不成…今
她会赌输?
要命!早知道他就将那把钢刀带来了。
刘费笑咪咪望着她“怎么啦,小娘子,快掀牌啊!”金镂月见他如此得意的模样,却在下一瞬笑弯了眼“至尊,通杀。”
所有人一见她手中所拿的牌,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愿赌服输,快释放人。”
刘费气急败坏,变了脸“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本官就非得要听你的命令?来人啊,快把他们拿下,关入牢中。”
“你竟敢食言?”金镂月气得重拍桌面。难怪他这么肥!
“那又如何?在这里,本官最大,谁敢不服?”刘费趾高气扬。
冷不防地,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嗓音…
“我就不服。”
众人转头一看,刘费一见到来人,吓得腿差点都软了,连忙讨好地
向前。“高大人今儿个怎么有空前来?也没先知会一声。”
身为尧
国刑部尚书的高戎,冷眼睨着刘费“你身为锦乐城的官吏,竟敢做出贪赃枉法、收受贿赂、挪用公款等错事,现在竟还胆大妄为到在衙门内摆起赌桌聚赌,罪加一等。”
“冤…冤枉啊,大人…”
“没有冤枉,我已经拿到数本帐簿,上头清清楚楚记载着你的所做所为。来人啊,将刘费头上的官帽摘下,褪去官服,押人大牢,听候发落。”
“大人…饶命啊…”刘费发出如同猪只即将被宰的凄厉叫声。
金镂月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无法反应。顼在究竟是怎样了?对了,她还得去救他。
她连忙起身,就要奔入牢中,探视展彻扬的情况。
然而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却自高戎身后传来…
“你想上哪儿去?”
金镂月停下脚步,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缓缓步入厅堂的展彻扬。怎么可能?他不是被人囚于牢中,怎么会从外面走进来?
莫非他早就平安
逃?
展彻扬来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发“你行事实在莽撞,要是我来迟一步,天晓得你会落得何等下场!”
“我…”金镂月在听到他温柔的责备后,不知怎地,眼眶泛红,突然好想哭。
展彻扬见她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只得将她一把抱起,当着众人的面,转身步离厅堂,在经过高戎身旁时,高戎向他点头致意。
“要不是有你的协助,我也无法将刘费定罪。”
“别这么说,那是身为市井小民的我们应该做的事,恕在下先带着被刘费强行押来赌博的
子返家。”展彻扬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
。
然而在他怀中的金镂月却是脸红不已。他说她是他的
…他真的是这样讲的。
好高兴,怎么办?她又快哭出来了。
斑戎颔首,任由他们夫
两人离开。
大汉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但他只要能回去和王凤继续之前被金镂月打断的事就好。
皆大
快,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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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彻扬抱着金镂月返回宅邸,王凤见他们两人平安无事回来,立即煮面给他们吃,好
惊。
金镂月一面吃面,一面偷看着展彻扬。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吃,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展彻扬当然也发觉到她一直在偷看自己。
“嗯。”金镂月甜甜一笑,突然想起一事“你是怎么从牢里逃出来的?”
“那种铁锁,作工
糙,我只要拿铁线稍微一撬,马上应声打开。”展彻扬轻轻摇头,完全没将那种烂锁放在眼里。
“喔,这么说来,岂不没有任何锁能将你困住?”金镂月半眯起眼睨着他。
“那还用说。”展彻扬自信
。
金镂月放下手中的玉筷,小手轻托着下巴,看着低头吃面的他“你之前被我套上铁项圈,照理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开,那你又为什么不逃?莫非是…故意不逃,好大吃我豆腐?”
噗!展彻扬当场吐出口中的面条。
一旁的王凤与大汉见情况不对,二话不说,端着自个儿的碗,奔离厅堂。
“你说话啊!”金镂月温柔地看着他。
展彻扬缓缓转头看着她“呃,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成为历史了,你就别那么在意嘛…”
“不行,我非要你说个明白。”金镂月小手搭上他的肩“还有,你已经对外人宣示我是你的
子,以后可不许再逃罗!”
展彻扬越听越害怕“逃…逃什么来着?”
“就是我们的
房花烛夜啊!”金镂月俏脸微红。
展彻扬倒
一口气“还来?我可不想再被人拿着钢刀抵在脖子上。”
金镂月大发娇瞠“这回没有钢刀了啦!”
展彻扬总算松口气“呼,那就好…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他惊得直冒冷汗。
“哎哟,你别再装儍了,人家还打算要跟你生几个娃娃呢!”金镂月娇羞的推了他一把。
展彻扬呆若木
,没防备,就这么被她推下椅子。
“啊,你要不要紧?怎么一推就倒。”金镂月连忙扶他站起身。
展彻扬站直身后,见她如见到鬼一般,连忙往后退“那个…我还有事要忙…你的面还没吃完,快吃…然后…就先这样了。”语毕,掉头就跑。
又被他跑掉了!金镂月气得直跺脚。
般什么,都已经大大方方地跟众人宣布她是他的
了,怎么要他和她入
房,就仿佛要他的命一般?真是气煞人了。她不管,就是要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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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彻扬坐于书房内,掏出怀里所藏的密函,再次仔细观看。
想不到,万万想不到,竟会有这种事发生。还好他有去刘费的书房逛逛,这才得以发现这件惊逃诏地的大事。
话又说回来,齐陵国的君王应该也会知道尧
国特地送美女前去服侍,其中必定有诈,为何还要收下那名女子?
展彻扬斜靠于黑檀木椅上沉思,完全没发现身后的人影。
“你在干嘛?”金镂月上前,直接坐于他腿上,笑
的望着他。
展彻扬一见她前来,还大大方方地坐在他的腿上,只能瞪大眼,不知所措。要命!他竞没听见她的脚步声。
“你在看什么?”金镂月直接取饼他手中的信函,一看内容,大为讶异。“怎么会有这种事?真是太可恶了,我非要同他说。”
“你别随便看别人的信。”展彻扬气不过,连忙将信自她手中
回。等等,方才她说什么来着?“你再说一次,要跟谁说此事?”
“那还用说,当然是同齐陵王宇恒煨禀报此事。”金镂月气得涨红俏颜。尧
王竟在暗中做出这等事,她得叫齐陵王小心提防才行。
“你…认识齐陵王?”
“当然,爹娘认识不少朝廷官吏,经常带我出入宫廷,而我和他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
得不能再
。”金镂月半眯着眼瞪着他“你问这事做什么?”
爹娘之所以会带年幼的她时常出入宫廷,讲好听点是前去套
情,讲难听点就是从小训练她胆量好上门讨债。
不少朝廷官吏一时手
,前来赌坊赌偶几把,就这么欠下大把银两,最后还不出钱,只得对逍遥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他们逍遥楼怎能如此逍遥自在地在齐陵国连开数十家,还无官差上门前来问候几声?
“嘿嘿,没什么,娘子可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为夫的帮你挝挝背、捏捏脚?”展彻扬立即换了张脸,谄媚地说。
金镂月冷睨了他一眼“哟,你之前不是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跑得比什么还快,怎么现在马上就换了张脸,还肯叫我娘子?”好现实。
“别这么说嘛,毕竟咱们都拜过堂,已经成了夫
。”展彻扬伸手轻捏她的柔荑。
“少来,无故献殷勤,非
即诈。”金镂月挥开他的手,并将他以前对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奉还给他。
“呃…娘子,你别这么冷淡嘛!”展彻扬百般讨好。
金镂月立即领会,
办微勾“喔,你又想勒索人了。”
“嗳,什么勒索,这么讲实在难听。”展彻扬摇头叹气。
“先说好,若我带你回去见齐陵王,你要给我什么谢礼?”金镂月伸出小手,搂着他的颈子。
若他开出的条件无法令她满意,她就不带他去见齐陵王。
“我们都是夫
了,你有必要和我如此斤斤计较吗?”展彻扬突然觉得颈上的小手宛若千斤重。
“那还用说,没听过『亲兄弟,明算帐』这句话吗?就算是夫
,也得将一些事算得分明才行。”金镂月好轻好柔地说。
展彻扬无奈的叹口气“你乾脆就直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只有一个。”金镂月的手指在他脸上来回轻抚。
展彻扬额头布
冷汗“你…怎么还不死心啊?”
“我这人很有原则的,想要的东西,就非
到手不可。”金镂月轻笑出声,俯身向前,在他耳畔低语“接下来就看你的诚意罗!”
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还不要,现在轮到被她威胁了吧?而她只有两个字送给他,活该。
“好好好,我认栽了,不过可否等我亲自见到齐陵王后,再和你…圆房?”最末那两字,他说得艰辛。
“当然好,反正我也不怕你跑掉。”金镂月笑眯了眼。
一瞧见她的笑容,展彻扬不
心跳加快,视线再也无法自她身上移开。
说真的,她的确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
美女,但他就是无法接受她所提出的那些要求。
也许是他害怕婚姻的枷锁,还打算到各国四处游玩,搜集、贩卖情报,无心就这么定下来,成家育儿。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金镂月捏了捏他的俊脸。
“没事。”展彻扬笑看着她“你还想赖在我腿上多久?”该不会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起身?
“抱人家回房嘛!”金镂月向他撒娇。
展彻扬无奈的叹口气“好好好,我抱你回房就是。”
遇到她,他认栽。
正当展彻扬抱着金镂月准备返回厢房时,小王正好
面走来,
脸哀伤。
金镂月皱眉“你怎么啦?”
小王看了眼金镂月,又看了眼展彻扬,咬着
,不发一语,转身离开。
金镂月觉得奇怪,遂转头看着他“小王怎么了?”
展彻扬抿起
,不愿答腔。
小王那臭小子,不过是叫他把金镂月带来的所有赌具拿去后院烧毁,就彷佛要他的命一般,还
出那种死了爹娘般的痛苦神情。
哼,那种东西还是早点处理掉,对他和宅邸内的每个人都好,以免
后整
沉
于赌博中,什么事都甭做了。
金镂月知道他一定有事瞒着她,立即跳离他的怀抱,擦
瞪着他“你快把话给我说清楚,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展彻扬见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若她知道他派小王烧了她带来的所有赌具,肯定又会与他吵翻天。
为了不和她起争执,二话不说,他搂住她的纤
,俯身下,一口含住她的红
。
舌尖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地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
绕,不让她有机会再说出任何话。
金镂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到,但随即沉
其中,完全忘了方才究竟要问他什么事。
展彻扬见她沉醉其中,忘却一切,这才抱着她进入厢房。
“你要乖乖听话,带我去见齐陵王。”
“嗯…”金镂月柔顺的点头。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点头说好。
展彻扬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人待在厢房内。
好半晌,金镂月才回过神来,气煞不已。
可恶,他竟敢如此待她,竟以吻来
惑她的心!
可是…如果他以后总是用这种方式来堵住她的嘴,那倒也不错。不如以后就经常和他起争执,好让他不停吻她。
金镂月望着房门,甜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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