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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汪梓幽刚整理好衣服准备打开厕所的门,一个熟悉的名字却从外面传入她的耳朵。

 “什么?王瑞杰?你是说糖果大王王鑫的独生子?”女人的声音明显地提高了一倍。

 “没错,就是那个人。五个月前,你不是还参加过王家的婚礼吗?”另一个女人提醒道。

 “是啊,那场婚礼办得可盛大了,连顾议员都出席呢!”第三个女人补充道。

 “是啊,是啊。”

 “唉,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那场婚礼上大家都在议论,说新娘子是王老夫人硬给她儿子的,好像王瑞杰已有喜欢的女孩子,整个婚礼上他都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记得啊。”

 “可是你真要说他不情愿,你瞧瞧,他们才结婚五个多月,王瑞杰的老婆却已经有七、八个月的身孕啦!”

 “什么?所以说孩子是在他们结婚前就有的吗?可是你之前不是说…那…王瑞杰不就是奉子成婚?”

 “谁知道啊,说不定传王瑞杰之前有喜欢的女孩的消息是假的,又或者一开始他就打算脚踏两条船。”

 “什么脚踏两条船,我听说那个女孩是个孤儿,没权没势没背景,那种女人原本就是让公子哥儿玩玩的,既然从一开始就是玩的,怎么能说是脚踏两条船呢!”

 “说的也是。”

 “现在汪家老夫人可是逢人便夸她家媳妇肚子争气。去,也不想想,这个孩子可是在他们婚前就有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张扬的…”

 “就是啊!”外面的声音随着远去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汪梓幽才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她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依然直立着不动,任水槽里的水慢慢着。

 直到走廊传来宇文浚叫唤的声音,她才似回过神闭了闭眼睛,角微微的牵动一下。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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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留神,三杯烈酒已然下肚,让宇文浚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阻止,不过幸好因为汪梓幽拿杯子的手不稳的顿了顿,让他有时间阻止她手中的第四杯烈酒。

 “别喝了…”

 “我…”

 对上一双蒙的眼,宇文浚不苦笑一声。

 汪梓幽没有酒量是众所周知的事,夸张到连一杯小小的水果酒都能把她打败,所以她一直很有自知之明的对含有酒的饮料敬而远之。

 唯一一次失控就是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并且还印证酒后的名言。

 那次是因为那个男人的事情,而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来汪小姐已经醉了,你要不要先离开?”阙承毅走到宇文浚的面前。“反正云那家伙今天也没来,这里也不是我们叙旧的好地方,不如我们另约时间改天再聚。”

 “OK,那我先走一步了。”抱紧怀中的汪梓幽,不让她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宇文浚拍了拍阙承毅的右肩“到时候打电话给我。”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太了解醉后的汪梓幽会有什么表现,如果他不想在众人面前闹笑话,最聪明的方法就是尽快把她带离现场。

 果然,在宇文浚把汪梓幽进车子的下一秒,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她开始不安分起来,如同六岁小孩一样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抱抱。”汪梓幽嘟着小嘴,向宇文浚伸出一对玉臂。

 “乖。”宇文浚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抱了她一下,顺便帮她系好安全带。

 “亲亲。”

 似乎很不满意宇文浚的表现,汪梓幽扁了扁嘴再次要求。

 宇文浚偏头轻啄了下汪梓幽的小嘴“乖乖坐着别动,我们现在就回家。”

 汪梓幽斜着头,似懂非懂地看着宇文浚“回家?”

 这次的情况似乎比上一次要好许多,最起码现在的汪梓幽绝对没有要表演衣舞的望,这让宇文浚打从心底松了口气,只希望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给安置好。不过显然他是放心得太早了,车子开到一半,坐在驾驶座旁的汪梓幽又开始吵闹。

 “幽幽,别闹。”

 虽然现在是半夜,山上的车子少得可怜,但那可不代表路上就没有车,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车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要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抓住她在方向盘上捣乱的小手,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到冥府作客了。

 宇文浚把车停靠在路边,无奈的把一直咯咯笑的汪梓幽拎回自己的座位上。

 “还笑,你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差点要做对亡命鸳鸯。”

 似真非真的抱怨换来的还是两句“咯咯”的笑声,真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兴些什么。

 宇文浚没好气地瞪了汪梓幽一眼,发觉自己现在的行为并没有比她好多少,突然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怀中这个女人碰酒。

 第一次喝醉,她又哭又闹,甚至表演衣秀,得他火焚身,还好到最后她很“尽责”做了灭火工作,不然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第二次喝醉,她竟然像个娃儿一般捣蛋,害他们差点成为车下亡魂。

 真不明白,平里总是一幅冷静干练的女人,怎么会在喝醉后变得这么多?

 车子一停,汪梓幽初出奇地安静下来,乖乖地窝在宇文浚的怀里,不到五分钟就梦周公去。

 宇文浚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看着汪梓幽安详恬静的睡颜,他还是细心地替她调整好位子,让她能更舒服的休息,并且调高车内的冷气温度,升起有玻璃,让外面看不到车内的风情。

 宇文浚突然被一阵轻微的呻声给吓一大跳。

 “呜…不要…住口…我不是…我不是…”

 “幽幽,醒醒…”

 “放开…放开我…”

 “你做恶梦了…醒醒…”他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睁开泪眼。

 “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恶梦?”她的眼神有几分迷茫。

 宇文浚伸手拂开她被泪水浸得贴在脸颊上的发丝,轻拭着她的泪痕“要不要告诉我?”

 恶梦!是的,她是做了一场恶梦,她又梦见王老太太狰狞的脸,她也梦见王瑞杰毫无眷恋的背影,她甚至梦见众人在她背后嘲笑的声音,可是…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些事情都曾真实的发生过…

 “不想告诉我?”

 汪梓幽收回因为回忆而飘远的目光,对上宇文浚关切的眼神,然后缓缓地摇摇头,主动偎入他的怀里。

 因为之前喝酒的关系,让她的头直到此刻还隐隐作痛,可是正是这份痛楚让她的思绪变得更清楚。

 她想她是眷恋这个男人的。

 好奇怪的感觉啊,一直在追寻着一种能令自己平静的气息,却没有想到会在这个花花公子身上找到。

 当初会答应和他在一起,无非是她贪恋那份感觉;而提出分手,却是害怕自己会过分沉溺于这种气息里,那么现在呢…

 两人皆沉默半晌过后,宇文浚好听的声音再次扬起。

 “不分手,好不好?”

 汪梓幽的‮体身‬因为这句话而明显一僵,而宇文浚环在她际的手劲也因为她的反应而加重几分。

 不分手?她是不是听错了?以她对宇文浚的了解,他绝对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更何况当初是她提出分手,宇文浚不可能会…汪梓幽神色复杂的看着宇文浚,脑中一幕幕闪现过去五个月的点点滴滴,许久后,她的心突然豁然开朗。

 何苦想太多,即使他与她注定没有结果,现在的日子总还是要过。

 既然宇文浚此刻对她尚有兴趣,而她也喜欢和他一起,那么何不过一算一,只要他们的关系依然保密,那么未来即使分开也不会对其他人有任何影响。

 宇文浚知道汪梓幽正在思忖,屏息等待着。

 这辈子,他还不曾遇到让他紧张到浑身僵硬的事情,而此刻的他却是连大气都不敢一下。

 半晌过后,他终于等到汪梓幽的回答。

 当汪梓幽的主动贴上他的时,他清楚的听到她的决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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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响亮的拍手声,宇文浚优雅的站起身,微笑地伸出手。

 “『宇文集团』成为我们『海亚』的伙伴,希望我们这次合作能圆成功。”

 “这是当然,我还请诸位多多指教,毕竟这是我们宇文集团第一次向内地投资。”

 很久以前,宇文集团就有意向大陆发展,只是当初因为对内地市场不是很了解而不敢贸然投资。但内地毕竟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市场,在经过一系列的观察后,宇文集团的董事会一致同意进军大陆市场。

 而上海,这个近年来颇受世界瞩目的城市自然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并且以与海亚共同投资兴建酒店为投路石,毕竟内地的很多政策与国外不同,所以宇文集团以十分谨慎的态度对待这次的投资。

 宇文浚作为宇文集团的代表与海亚签约合作,而等到合约正式开始落实时,就是他任务完成的时候。

 签约仪式完成,宇文浚一边整理手中的资料,一边微笑的向离开的人员打招呼,等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才站起身准备离开。

 “宇文先生,请留步。”

 那是位成干练的女人,姿中等,充自信,是现代典型的职业女,那种看准目标会勇往直前的女人。

 宇文浚应声转过头。

 “有事吗?江小姐。”江玲是这次合作案的策划人,这一个星期的合作,让他清楚的知道这女人能成为海亚指派的负责人,绝对不单是因为她出色的容貌,在面对重大决定时,她的果断与魄力绝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

 “明天晚上『海亚』将举办十周年的庆典活动,不知道宇文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

 江玲高傲的抬着头直视着宇文浚,并不羞涩的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邀请和爱慕。

 她曾打听过,宇文浚这位多金帅气的宇文集团三少有多么风倜傥,即使这两年来收敛许多,但仍有不少花边新闻。

 当然,信不信那些不入的杂志内容就是见人见智的事。

 而她,江玲,对自己有着十二分的自信,凭她出色的外表和女人少有的干练,以及周围男人眼中的惊,她相信即使是宇文浚也很难不对她动心。

 她仍记得当宇文浚第一次看到自己时,眼中出赞叹的意味。

 “这件事于总已经跟我提过,我也已经答应了。”宇文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笑了。他欣赏聪慧且美丽的女人,但过于聪明并且自信过头的女人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既然如此,不知宇文先生有女伴了没有?如果还没找到的话,我们不如结伴同行?”如此明显的暗示,聪明如宇文浚不会不懂她的意思。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江小姐有空,不然我也不会答应戚小姐的邀请了。”

 “戚小姐?戚水颜?”

 “是,就是于总的助理。”听说戚水颜和江玲是死对头,现在看江玲叫戚水颜三个字叫得咬牙切齿,看来传闻是真的。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你知道这一个星期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全身都在抗议要补眠。”

 事实上,他之所以没有睡好觉的原因是,他亲爱的幽幽不在身边,即使每天睡前都有通电话,但终究无法安眠。

 才一个星期,他就已经相思成灾,而他却还要在这里待上半个月,想来就觉得自己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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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十一点,忙完手上的工作,宇文浚舒适的泡在盛热水的浴白里,随手拿起电话机,按下一组他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

 “您所拨的电话号码已关机,请在嘟一声后留言…”

 怎么回事?

 宇文浚紧蹙眉头,随即重新按了号码…

 “我是汪梓幽,现在不在家,有事请在嘟一声后留言…”

 宇文浚挂上电话,紧锁眉头。

 汪梓幽不在家?

 打她家,家里没人;打手机,手机关机。

 没理由啊,自从他出差到上海,他每天都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幽幽都会接他电话;更何况昨天讲电话时,他也没听她说今天有事。

 她到底到哪里去?

 宇文浚不死心的再次拿起电话,直到话筒里再次传来转入语音信箱的声音,他才放弃的把电话丢到一边,将整个人埋入水里,一秒、五秒、十秒…就在他快撑不住要浮出水面时,电话内线的灯却在此时亮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接起来,话筒里传来酒店接待小姐甜美的声音。

 (宇文先生您好,我们是一楼的服务台,这里有位汪小姐找您,她说是您的朋友。)

 “汪小姐?”

 (是,她说是您台湾的朋友。)

 他认识很多李小姐,王小姐,但汪小姐却只有一位,唯一的一位。

 “她是我的朋友,请你带她上来。”

 (好的。)

 一挂上电话,宇文浚匆匆忙忙的从浴白里站起来,无视于溅了一地的水,抓起挂在墙边的浴巾擦一通,穿好浴衣的同时正好听到敲门声。

 他火速的冲出去,刷的一声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带微笑的汪梓幽。

 “幽幽,真的是你!”

 “不啊。”汪梓幽看他一脸惊讶,撇撇嘴嘟哝。

 宇文浚的回答是一把将汪梓幽拉入怀中,再一个旋身把门关上,随即送上热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等汪梓幽回过神,他们已经在上大战了一回合。

 慵懒低沉的声音还透着情未褪的沙哑,宇文浚浅浅地吻着汪梓幽的红极了。”

 他回答的是之前汪梓幽问他的问题。

 汪梓幽轻笑地用指腹刮着宇文浚的脸庞,轻易地从他眼中读出他的快。

 宇文浚轻巧地翻过身让汪梓幽趴在他身上。

 “怎么会突然来上海,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一直听朋友说上海这里好玩那里好玩,正好这几天我放假,就干脆到这里玩玩啰。”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我才来的呢。”宇文浚丢给她一记“哀怨”的眼神。

 “鬼才想你。”汪梓幽拍了下他赤膛,娇嗔道。

 宇文浚一张俊脸马上垮下来,咕哝道:“亏人家这么想你…”说话当中,一张脸又乘机埋入垂涎已久的口磨蹭起来“说,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他的挑逗轻易再次点燃彼此的望之火,趁理智还没有被望淹没时,汪梓幽迅速地跳下,捡起之前扔在地上的衬衫,随意地套上身。

 “我要洗澡。”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上刚才的“烈运动”早已让她的体力透支,浑身黏腻的感觉更是让人不舒服。

 “好。”

 汪梓幽因为宇文浚过于爽快的回答而愣了一下,不过在看到宇文浚凤眼一挑,一笑,神情自若的跳下走向她时,便马上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盘是什么。

 “一起洗。”

 宇文浚嘻皮笑脸的亲了汪梓幽的额头一下,打横将人抱起。

 果然…

 瞧他一脸坏笑,汪梓幽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倒也顺从地任他把自己抱向浴室,在宇文浚用脚把门关上的那一剎那,她突然吐出三个字…“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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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梓幽慵懒的靠在宇文浚的怀里,氲氤的空气里弥漫着情过后的味道。

 宇文浚修长的十指在她的背后游走,为她带来阵阵的酥麻感。

 “幽…”

 “嗯?”她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留下来陪我过圣诞,好不好?”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一年一度的耶诞节,他希望她能陪伴在自己身边。

 “嗯…”背后的十指悄悄地移到前面,覆上她前的丰盈。

 “答应我。”磁的嗓音充惑的味道。

 他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点燃一把大火,一把名为望的大火。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细致的肌肤开始分泌温热的汗水。

 “浚…”她嘤咛的喊着他,头自动的向后靠上他的肩。

 “说好。”他哄。

 “好。”

 得到汪梓幽的承诺,宇文浚终于决定结束对彼此的‮磨折‬,让自己深深埋入她。

 女人的娇声与男人的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事实证明,两个人洗澡远比一个人洗澡要久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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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情过后,宇文浚足得像是拥有全世界。

 他曾经以为事业成功,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候。谁能想得到,两年前的那个“意外”让他不由自主的爱上怀中的这个女子,沉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宇文浚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睡的汪梓幽,自从那次他向她求婚被拒,甚至到分手的地步后,他就不曾再向汪梓幽提出结婚的要求。

 唉,想他堂堂宇文集团的副总裁,现在竟然像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夫。

 虽然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他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谁教他当初也想省麻烦,答应汪梓幽的三个条件,还拍手叫好。

 现在的汪梓幽,对于三个条件中,不许告诉任何人他们的关系的这个条件更加执着,如果他贸然把事情告诉小静或是其他人,难保汪梓幽不会对他SayBye-bye。

 即使他知道现在的汪梓幽对他有几分感情,可是他却始终有种抓不住她的心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汪梓幽的心结。

 不能生育是她心中的痛,但他却想得很清楚。

 宇文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大哥和二哥以后一定会有子嗣,所以他完全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但他虽然明的暗的向汪梓幽表示多次,她却一次次扯开话题,久了,他也不得不认命,安慰地对自己说:既然已经认定汪梓幽,那么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话虽如此,他还是想向全世界宣布汪梓幽是他的人啊。

 宇文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近傍晚时分,这就是说他这一睡几乎睡掉一整天。

 他不想起来,但却没有忘记自己已答应海亚的邀请,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明明佳人在怀却要主动放手。

 就在宇文浚自哀自怜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自汪梓幽的身上出,掀开被子起身。

 “浚?”汪梓幽迷糊糊地唤了声,宇文浚弯轻轻安抚她,汪梓幽似有所感的翻了个身,把头埋入宇文浚的枕头里。

 宇文浚轻柔地为汪梓幽盖好被子,快速地穿好丢在一边的睡袍走向外头,他可不希望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把他的幽幽给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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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得到回应的戚水颜刚想下楼找服务台帮忙,身后就传来开门声,更教她意外的是,宇文浚竟然只穿了件睡袍就出来开门,那种刚睡醒的慵懒神情让戚水颜不由自主的脸红。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在睡觉。”

 “该我说抱歉才对,让女士等实在是不礼貌的行为。”宇文浚优雅地做出请的动作“先进来吧,我换套衣服就好。”

 即使自己早已被宇文浚的翩翩风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但穿着一身高贵晚礼服的戚水颜还是有礼的点点头,随宇文浚走入房里。

 “不急的,反正宴会就在楼下大厅。”

 宇文浚为戚水颜倒了杯果汁,随后进入主卧室换礼服。

 宇文浚再次出现时,戚水颜正在观赏墙上的壁画。

 当她转身看向宇文浚时,她还以为自己看到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一身白色西装的宇文浚几乎把高雅贵公子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老天,他的英俊几乎让她窒息。

 “怎么了?”宇文浚微笑地开口。

 “没,没什么…”戚水颜尴尬的开口,总不能说她正在幻想自己能够麻雀变凤凰吧。

 “现在可以走了吗?”

 “好…呃…”原本一脸微笑的戚水颜突然怔愣一下,视线直盯着宇文浚背后。

 宇文浚转过身,随后失笑一声。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自然是一脸惺忪的汪梓幽。看她半瞇双眸的样子,宇文浚很快的知道她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怎么了?”

 “口渴。”打了个呵欠,汪梓幽懒洋洋地倚靠在卧室的门槛边。

 “喝吧。”不到五秒钟,一杯水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顺从的就着宇文浚的手喝下半杯水,似乎也清醒了一大半。

 “你要去哪里?”

 “有个宴会要参加,很快就回来。”宇文浚老实的代,爱怜的帮她把有些松垮的衬衫拉好,那是他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整整大一号,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可爱。领口部分更是开敞到她前,隐隐约约出浑圆部,相当人。

 “喔。”汪梓幽随口应了声,又像一抹幽灵般回到卧室里补她的美容觉。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觉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但戚水颜可是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一等汪梓幽进入卧室,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她是谁?”

 戚水颜过于冲的口气并没有让宇文浚表现出不悦的神情,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得意的。

 “她,是我的未婚。”

 平地一声雷,震得戚水颜双眼发昏,过了半晌才颤抖地开口:“你订婚了?可是外界从来没有说过你有未婚,怎么…”

 “没有办法啊,我未婚现在还不肯承认她的身分。”语气中充宠溺。

 或许他和汪梓幽还没有结婚,但对他来说,他早已把未婚,甚至是子的身分留给她。

 “当然,现在不公布她的身分也是希望不打搅她的生活。”宇文浚含深意地加了一句。

 戚水颜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事实上,她也不希望外面的人知道宇文浚是个即将有家室的人,她并不奢望自己能成为宇文集团的三少;但这些年来,台商在台湾有室,在大陆包养二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只要他那个未婚不常来大陆,她愿意做宇文浚在大陆的“子”

 戚水颜在心中暗暗打着如意算盘。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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