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云
宫里,四方堂主与三婢及其伴侣、加上宫主一行人齐众在大厅。
“根据调查后的结果推测,带走焰珂的人极有可能是江湖中传言一向独来独往、行事只凭自己喜好的任风行;他的行踪相当难以掌握,到目前为止,我还找不出他的落脚处。”北宫无名顿了顿。“不过,他与各门各派都无往来、与云
宫也没有任何瓜葛,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必须带走焰珂。”
“任风行?”南天仇皱起眉。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风琤问道。没有理由他会平白无故的带走焰珂,而焰珂也没有捎任何讯息回宫里。
“没有人知道他师承何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扬名的原因来自于他极端自我的行事作风。
他自成一格,不与任何门派攀上关系。有些门派感激他,因为他一时兴起的出手相救,但任风行却无视于任何人的示好动作。
有些门派恨不得他死,因为他出手向来不留情分,让某些自以为是的分子受到屈辱,所以结下不少仇家,”也就是说,任风行在武林中没有任何朋友。
南天仇停了下“也许,我们可以由他的仇家找起。”要找一个人,除了可以从最关心他的人身上打听之外,再来便是与他有深仇大恨的人;因为这两种人,会比所有人更开心那个人的动向。
“任风行的仇家很多吗?”水玥好奇地问道。
“不少。”如果一个人能在短短几年内惹上近乎半数江湖人,那也不容易吧。
“那焰珂跟在他身边,岂不是也很危险?!”雷玦看向众人,语气里有些焦急:“要是很多人都想杀任风行,那么他们一定也不会放过与他同行的焰珂。”
“我想,这点应该还不用担心。”西门不回道。“如果任风行出了事,江湖上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重点是,若真是任风行带走焰珂,那么为什么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依云
宫密布各地的情报网,不可能忽略了这个重要的消息。
西门不回这么一说,所有人又停顿下来想;已经连找了半个多月,焰珂依然下落不明,这让他们无法不担心。
这次焰珂失踪的事,简直就像在考验云
宫的情报网究竟够不够健全,结果是让负责搜集情报的南天仇,对底下的组织编排重新做了一次检讨,加强所有不足与忽略的地方。
只是,他动员了宫里所有的探子,还是找不出任风行的下落;唯一的可能,便是任风行藏身在不近人群的地方,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也之所以,他们无法确定焰珂究竟是不是被他带走。
就在所有人仍在思考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云
宫主终于开口:
“天仇,你还记得,是哪一个门派最想置任风行于死地吗?”
“应该是龙山寨。”寨主单刀龙自从两年前想掳朱云生回寨作妾、却遭路过的任风行阻挠,并且因此失去一只眼睛后,从此便不断寻找任风行的弱点,非置他于死地不罢休。
龙山寨只是个占山为营的山寨,在龙首山一带猖狂不已。
不过,任风行若是那么容易被暗杀,又岂能在江湖上扬名?所以到目前为止,单刀龙的报复行动还停留在“想报仇”的阶段,根本无法真正实现。
“我记得,在任风行与龙山寨结怨之后,有一个女子也因而爱上任风行,从此甘愿远远的跟随着,对吗?”云
宫主又道。
“是。”南天仇答道,蓦然明白了宫主的意思。
那名女子便是朱云生。不过任风行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对于朱云生根本不曾给过注意,也不许她跟随,但她仍是追随着任风行。
“收回所有寻找的命令,就从这两个人身上着手,一定要找出任风行的下落。”云
宫主下令道。
“是。”在场十人全部听命。“属下告退。”
退出宫外后,他们开始分配任务。
东方情与西门不回、南天仇各有专司的任务,因此留在云
宫;北宫无名带着雷玦与石无过、水玥与蓝礌加上风琤与秋寒星分成两路,各追踪龙山寨与朱云生,等探出消息后再决定行动,
无论如何,他们都得寻回焰珂;四婢绝不缺一。
*****
调息了一天之后,任风行的体力已经恢复泰半;他没多解释便决定带着焰珂离开疾风谷。
“为什么我们一定得现在走?”他的体身还没完全康复,应该再调养几天,而不是急着离开。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单刀龙知道他受伤,必定会趁这个机会再到疾风谷杀他。他一个人还无所谓,但现在多一个焰珂,他不能不多作考虑。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
出了疾风谷,马车还在,而马匹也在风行的哨音下回来;两人坐上马车。
“别担心,我们只是暂时离开,如果你喜欢这里,我们还是可以回来。”他一向居无定所,就连疾风谷也不过是一年前他临时起意才搭建而成,他并没有永远居住的念头;不过,如果焰珂喜欢这里,那么就以它做为他往后固定的居处,也未尝不可。
“你的仇家很多吗?”上路后,焰珂突然问道。
“也许不少。”他不曾刻意树敌,但总有人会不喜欢他的存在。
“有人想杀你,你不担心吗?”她迟疑的问,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想杀我,也要够本事才行。”他冷冷的勾起
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笔帐,龙山寨和朱云生总要付出代价。”
“我不要你被杀。”她挽住他操控缰绳的手臂,紧紧的偎住;她不要再看到他受伤倒下。
任风行偏头看着她。“这次的事,真的把你吓坏了?”他托起她下颔,望进她盈盈的双眸。
曾几何时,她眼里那道始终闪着倔强与不服输的悍然光芒,已被惊慌与担忧所取代;她看他的眼神,也由不情愿、不以为然,转成了现在的依赖、关心,充
着属于女人的感情。
他心一动,扬起披风,将她揽入怀里。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他低声保证。
“发现你中毒的时候,我真的好怕、我怕你再也不会好了。”她的声音闷闷的由他怀里传了出来。即使现在想起来,她还是无法忘记当时的感觉。“我根本不懂得解毒,又不敢出谷去找大夫,要不是天仇大哥让我随身带着解毒丹,我…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救你…”听着她不甚清楚的话语,任风行的心不自觉的揪紧。
他原意是想让她懂情识爱,因为她坦率的神情里从来不曾将他视若神祇、更不曾畏惧过他;他想要一个能勇敢面对他的女人,焰珂就成了最好的对象,所以,他不顾一切从祈连山将她带走。
而后,她也没有令他失望,即使不得不待在他身边,她也不曾委屈过自己,任何事在她的言行里都是直来直往,不会的事,她理所当然的丢给他做;那种感觉,陌生又新鲜,她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那么张牙舞爪的女子,有她在身边,似乎永远都不会感到无趣--直到他受了伤。
她哭了。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在他甫中毒的时候,是在想尽方法救他,而他终于
离险境之后,她才任由自己的情绪溃决。
她倔强的令他想占有、却也脆弱的让他无法再放开她,而由何时开始,他竟那么在乎她的反应。
“我不要再一次了…”她紧紧抱住他。
他回过神,看着她的举动。
“你希望我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吗?”
她抬头望着他,低道:“我不想你再受任何伤。”要寻仇,就一定会有损伤,尽管不一定是他,她却自私的希望能避免就避免。况且,在明确知道她已动情之后,他就要毫无保留的索取,不让她收回。
“你怕我死?”
“怕。”她的声音,由紧锁的喉咙里发出。
“那么,你答应留在我身边,不再回云
宫吗?”他们有约定,如果她胜了他,就可以离去:即使那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想冒任何会失去她的危险,
“我…”她顿了下,心里挣扎了好久,终于咬着
,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不再回云
宫。”
“焰珂,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不要你勉强。”他轻抚着她冰凉的脸颊,注意到她眼里的挣扎。
“我舍不得宫里,”她神情黯然。“但是我更无法离开你。我要你好好的,不要你再被任何人伤害,我要尽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你。”她不会主动回宫,可是她知道,她没回去,宫里的人会担心她,宫主一定会派人找到她;到时候,就是她该离开他的时候了。
所以,在那之前,她要好好与他相聚,要他一直开开心心的,以后就算会分开,她也不会忘记他。
“你真的决定了吗?”他不要她有任何一丝的犹疑,要她的心里,完完全全只存下他。
“嗯。”她点点头。
“你不后悔?”
“不后悔。”她坚定的说道。
不管未来会变成怎么样,她都不会后悔此刻所作的决定。她只知道,她绝不要再看见他有任何危险;为此,她愿意舍弃所有的一切。
任风行忽然笑了,带着些许
足的再度搂紧她。
“就算你想后悔,我也不许!”
焰珂的心终于属于他了。
*****
疾风谷里人去楼空,当单刀龙接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气的把那个来报消息的人给砍了。
“无论如何,都要找出任风行的下落!”他大吼道。
“是,寨主。”拣回小命的小喽啰连忙退了出去,赶紧再去打听消息,免得寨主下一回发火的时候,直接拿他开刀。
“寨主,有人回报说,看见任风行驾着马车出了疾风谷后往南走。”另一名探子得到这个消息,就连忙回来禀报。
“往南?”这个消息马上得到单刀龙全部的注意力。“他看起来怎么样?”
“任风行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是似乎又与以前有一些不同,属下…属下并没有看清楚。”他垂着头回答,原本是来报消息准备领赏,但经过寨主的追问,他蓦然有了要被骂的感觉。
果然,单刀龙又怒火冲天。
“没看清楚,那你还敢回来跟我报消息,龙山寨养你们这些饭桶要做什么!”
震天雷吼,吓得一干寨徒们再度抱头鼠窜。
“寨…寨主…”回来报消息也不对、不回来报消息被寨主知道了下场包惨;可是现在被骂了,也很惨!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去把任风行找出来!”
“是。”所有人转身就跑,生怕自己速度太慢,又是一顿骂。
“等一下。”
跑到门口的探子身子一顿,小心翼翼地转回道:“寨主.....还有什么吩咐?”
“顺便叫人去把朱云生那个娘儿们给我找出来,带她来见我。”
“遵命。”所有人一下子溜的不见人影。
出了龙山寨后,一颗心几乎吊在喉咙的两三名寨众,总算觉得自己的心可以稍微放下来。
“寨主的脾气最近真是愈来愈坏了。”探子甲一想到刚才的雷声,就觉得自己的耳朵还轰轰作响。
“对呀,就算寨主不能报仇,也不能把气都出在我们身上吧?”探子乙想到自己无辜被骂,口气就有点委屈又有点愤慨。
“别说了,我们还是快去找任风行,免得下次回来的时候,除了挨骂、还得受寨规处置。”探子丙显然认命多了,只想快快完成寨主
代的任务,免得到时候又是一阵皮
痛。
“说的也是。”一想到寨主定的严厉寨规,探子甲、乙两个人各
了口口水;就在他们要分道而行的时候,突然被挡住了去路。
“三位小扮,我有事想请教你们耶。”水玥单纯无害的笑脸当场
的那三人神魂都去了一半。
蓝礌不大高兴的搂回她。
“不许对别人笑的这么亲切。”
看到她身旁那个看起来凶凶的蓝礌,探子甲、乙、丙飞走的魂魄马上又回了位。
“姑娘…想问什么?”
“三位小扮刚刚提到任风行,我们也有事要找他,想请你们告知他的去处。”风琤有礼的说道。
“任风行,你们找他要做什么?”这姑娘看来好温柔、好美。
“我们要找他自然有我们的理由,你们只管回答就是。”秋寒星语气不善,对这种欺善怕恶的小喽啰相当了解;不过,他语气不善的原因来自于他们对风琤不掩饰的倾慕眼光。
秋寒星走到风琤前头,遮住了他们看风琤的视线。
“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不该老实讲,可是不讲,这两个看起来就像高手的男人恐怕不会放过他们。
“说!”蓝礌眉目一拢,三人差点又吓软了腿。
“从这里…往南走,任风行…往南…”牙齿喀喀喀的直打颤,连话都说不清楚,不过风琤等人已经明白了。
“多谢。”
四人以绝顶的轻功马上往南追了过去。三个靠在一起、冷汗直冒的探子们见他们离开,终于松了口气。
“为什么他们那么怕你?”水玥被蓝礌搂在怀里,身旁的景物不断掠过,她很好奇的问道。
“这种小角色,通常都怕恶人、而且贪生怕死,只要能吓住他们,自然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秋寒星很好心的回答,对这种情形,他再清楚不过;江湖上生存的普遍现象之一,便是欺善怕恶。
“别再说了。”蓝礌皱起眉,这家伙存心教坏他的水玥吗?
风琤忍住笑。“现在找人要紧,大家专心赶路,别节外生枝了。”再不制止,这两个男人的战争恐怕又要开打了。
真是不懂,为什么蓝礌会和寒星、无过处不来呢?其实或许不该说是处不来,应该说是,寒星和无过总喜欢找机会闹不苟言笑的蓝礌,偏偏蓝礌又不是那么喜欢和人开玩笑的人,所以他们便把目标全放到水玥身上了,因为蓝礌最在意的,只有水玥,最能惹动他的,当然也只有水玥啰。
平常说说笑倒还无所谓,不过现在有要事待办,总不能教这两个男人真的又闹起来吧!
*****
跋了一天的路,任风行一向不爱在城镇中过夜;但因为必须补充干粮及一些
用品,也顾到焰珂不习惯
宿,所以他决定今晚找家客栈住宿。
进了客栈后,他们直接到客房去休息,并且吩咐小二将晚膳送到客房来。
“你还好吗?”焰珂倒了杯水给他。
他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可是体力要恢复却没有那么快;焰珂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毒,但是它的毒
却是可怕的,否则不会让风行昏
那么多天。
“我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不太好。”她有些担忧地道。
“今天再好好调息一晚,我想明天应该会更好一点。”他的真气还没有办法完全畅通运行,所以才会让疲累显
在脸上。
“我帮你。”推宫运气,这难不倒她的。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我。”
“我要陪你。”没看着他,她无法安心。
任风行轻笑。“所以,你只向小二要了一间房?”
“嗯。”她点点头。“如果没有看着你,我不能安心。”
“傻女孩,我没那么脆弱的。”她变得粘人了,这种反应令他心疼。
“我要陪着你。”她固执地道。
“那我今晚恐怕无法专心调息了。”他失笑道。
“为什么?”
他倾近她,亲昵的摩蹭着她的脸,眼神透着
气。
“有你在,我会只想把你带上
。”
“带上
?”她
眼不解。
他的手指隔着衣料,沿着她的手臂慢慢往上,滑过她的肩头、抚过她的颈窝、最后停在她耳垂下方,轻
的动作带着十足的挑逗
惑。
“然后再做一件,让你真正完全属于我的事。”他在她耳畔说着,让焰珂的体身开始觉得有些虚软。
她伸手攀住他。
“风行,我觉得好奇怪…”那种昏昏沉沉、浑身虚软的感觉又来了。
任风行忍不住吻住她的
,阻断了她的话,他浅
轻啄着,让摩挲着的
瓣泛起红肿,为她带来微微的刺疼,却令她无法抗拒那种感觉;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拱向他,眼里仍是一片难解的
惘。
“风行…”她脸色
红成一片。
“嗯?”似漫不经心的回应,双臂却自然的环着她,撑住两人的身躯。
“风行,我不懂…”在他面前,她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子,就连一向喜爱的武学,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那夜恍恍惚惚的感觉又回来,让她不自觉的更倚向他。
“焰珂,你的本质很热情、又丝毫不懂得掩饰;而我,就期待这样的你。”他收回吻,但
瓣仍是相摩着;明白她还无法适应太亲密的亲触。
她虽懵懂,却渐渐有了身为女子特有的自觉;她不排斥他的亲近,但对被引发的情
却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因陌生而起的恐惧。
她
迷糊糊的闭上眼,觉得自己又像是要昏睡了,他的体温似乎带着一种足以催眠她的魔力。
任风行抱起她,两人同时躺到
上去;他让焰珂翻身趴在他身上,耳朵听着他的心跳声。
“那夜,你也是这么抱着我?”她的心跳似乎不再那么慌乱。
“你不肯放开我。”似乎偎着他的体温,她才能平静;然而那却是她无意识的举动。
她抬起头。
“一开始,你就打算让我习惯你,然后离不开你,对吗?”她有点懂了。
“是。”他笑应。
“那么,为什么不占有我?”她疑惑的问。
他有太多机会可以这么做,因为她不懂得该怎么反抗,他要引
她,再轻易不过,可是他却每次都打住。
他挑起眉,昂着独有的傲气。
“我不想乘人之危。我不介意教会你,却不想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得到你的身子,那不是我的目的。”
“要我,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现在,已不单纯是那样了。”他继续细吻着她。
“我不会了开你。”她突然说道,等他抬眼看向她,才又说道:“我答应过,会留在你身边,不再提回宫的事;我的心里--从此之后,只有你。”
望着她含着深情而无悔的眼,任风行低
了一声。
“别在我脑控制自己的时候,还说这种话来引
我,那种后果…你不会想现在就尝。”该死,他的
望已经被挑起。
“我想属于你。”她主动的吻了吻他,体身一动,更挑起了他蓄势待发的昂然
望。
“焰珂,别再动。”他翻身
住她,制止她的动作,深呼吸的克制着,告诉自己她并不明白自己正在做的事。
“风行,”她委屈的看着他。
见她仍然不解,任风行干脆挑明了说。
“除非你想现在就失贞,否则别再试图做任何动作。”
焰珂一听,脸突然红了起来。
“风行,让我属于你,彻彻底底,好吗?”她想感觉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距离,她知道,每次在她更接近他的时候,他总是刻意的停住,克制住自己;现在的她,并不需要这种“保护”
就算任风行有再好的自制力,现在的他,也只是个爱上焰珂的男人;当心爱的女子含着羞怯却依然执着的要求时,有哪个正常男人还能无动于衷?
“我不想
伤你…”他困难的低
。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焰珂十足信任的眼神彻底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我不希望你后悔…”
“我不会后侮。”
狂热的吻、狂烈如焚的热力烧上两人的身与心,当衣衫渐褪,他昂然的身躯
裎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原本想停,但她却不让他停,直到身子被贯穿的那一剎那,她痛的紧紧抱住他,在他低诉的爱语中,她才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她已经深深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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