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颖初随着那三个人离开蟠龙山庄后,他们为了怕她逃走,便找出一条绳索将她的双手绑住,绳索的另一端由那名彪形大汉拉着,令她无法逃脱。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一离开蟠龙山庄后便形
匆匆地出城去,又走了一会儿,途经一间搭在路边的茶酒棚子。
“我们先在这里吃饭吧,吃
了再上路。”
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考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们离蟠龙山庄也够远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状况发生才对。”
于是他们便拉着江颖初走了过去,由于客人不多,他们所点的酒菜一下子就送了上来。
“也要让她吃吗?”瘦小的男子瞥向江颖初。
“那当然,难不成要让美人饿肚子?反正她不过是个手无缚
之力的女子,还怕她跑了不成?”彪形大汉嘿嘿一笑,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
听见他们的对话,江颖初在心中暗喜,看来这几个人并不知道她会武功,如此一来对她的防备之心便会降低,那她逃走的机会也就相对的提高许多。
没错,她要逃!刚才她之所以会答应跟着他们走,只是不想让阮慕光为难,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永远留在蟠龙山庄,既然迟早要离开,不如早点走,免得对阮慕光的爱恋愈深,届时她离开的痛苦也就愈深。
但是,她答应离开,不代表她会认命地当这些人手中的人质,虽然明知爹不可能会在意自己的生死,但她还是不希望给爹增添无谓的麻烦。所以,她是非逃不可!
她佯装乖顺地坐着,不动声
地以眼角余光打量四周的景况。
这里已是城外,附近除了这间茶酒棚子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店家或摊贩。而前方是一条通往暗黑堡的路,右侧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如果她能逃进那片林子里,或许就能顺利逃脱了。
决定了逃脱了方向后,她伸出手假意要拿竹筷进食,趁着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抓了一大把竹筷当武器,运劲
向他们三人。
三个男人没料到她会武功,更没料到她竟会突然出手袭击,皆反应不过来地被竹筷
面击中,痛得他们狼狈地掩面惨呼,而江颖初则逮住了这个机会逃进了那片树林。
以她现在的体力和腿伤,若要和这三个男人硬拼,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她唯一的机会就是藉由轻功逃脱,远远地甩掉他们的追踪。
“该死!她跑了!”彪形大汉一抬起头,恰巧看见江颖初奔进树林的背影。
“都是你!要不是解开她的绳索,她也不会有机会逃掉!”瘦小男子忿忿不
地指责。
“都这时候了,你们还吵什么?还不快点把人给追回来!”山羊胡男子叱喝一声,马上朝树林方向追了过去,另外两个人见状也立即跟了过去。
江颖初逃进树林后,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朝树林深
处奔去,一边在心中暗自叫糟。
以她原本的轻功修为,要摆
后面那三个追兵并
不是难事,但坏就坏在她腿上的伤口已经因使力过度
而传来阵阵痛楚,那疼痛虽尚能忍受,但却也使得她
的轻功无法完全施展开来。
一阵追逐后,她的速度终于因体力不支与腿上的
疼痛而渐渐缓了下来,没多久,她就被身后的追兵给
追上了!
三个男人两前一后地将她围住,让她再也无路可逃。
“哼!看你还能往哪单逃?”
“告诉你,别再白费力气了!就算你真的逃回了暗风堡,还是摆
不掉我们的!”
江颖初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也不想加以理会,她神情戒备地瞪着他们,犹不放弃任何能逃脱的机会。
“不懂?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我们是受雇于你爹,要把你带回暗风堡的,没想到吧?”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令江颖初愣住了。
“不!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受害者,而是你爹要我们上蟠龙山庄去要人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就在蟠龙山庄?”
江颖初一怔,脑子里陷入一片混乱。
难道这些人真是受了爹的指使?可是爹怎么会知道她在蟠龙山庄?莫非爹发现他们从陷阱中逃走,便料准了阮慕光会带她回蟠龙山庄?
可是,爹大费周章地派人将她带回暗风堡的原因呢?她可不认为爹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这么做,唯一的可能是…爹以为把她带回去,阮慕光就会自动上门去找她,而他只要逮住阮慕光,就可以
阮仲寰
出那半本秘笈?
会吗?会是这样吗?
脑中的思绪太过纷
,江颖初一时也无法想明白,但她唯一确定的是,不管是为了爹还是阮慕光,她都不能落人这些人的手中。不论如何,她都非逃不可!
然而,她的身子才刚有动作,还没来得及跨出半步,就被彪形大汉
鲁地推倒在地。
“你别再想溜!”彪形大汉横眉竖目地瞪着她,刚才因为他的疏忽才让她给溜了,现在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款,小心一点!要是把美人儿给
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山羊胡男子
出一脸古怪的笑容。
“就是嘛!”瘦小男子的脸上竟也
出猥亵的笑容。
“难得江坤风这么大方的把女儿任凭我们处置,我们要是不好好地享受,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不!你们说谎!”江颖初惊
一声,震愕地瞪大了眼。
爹答应让他们任意处置她?这怎么可能?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爹会冷血到这种程度!
即使爹因走火入魔而
情大变,即使爹因娘的离弃而痛恨着与娘的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她,可再怎么说她还是爹的亲身女儿呀!爹怎么会无情至此?
但…一想到爹毫不在意她的生死,她不确定了
“骗你做什么?要不是你爹答应我们,只要在七天之内将你带回暗风堡去,途中随便我们怎么‘处理’你,我们何必白费力气做这种没半点好处的事?”
“嘿嘿!像你这样的美人,尝起来的滋味一定很魂销!”
听了他们这番话,江颖初脸上的血
迅速褪去,心仿佛坠入了寒冷的冰窖之中,冷得没有半丝温度。
原本她心中还年有一丝希望。认为爹再怎么无情,刈她一定还存有一丝亲情的,可现在…她已经彻底看清残酷的事实….
沉痛的绝望狠狠地啃噬她的心、她的灵魂,她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提不起半丝力气再反抗了。
生已无
,死有何惧?就算她的身子真的被这几个男人玷污躏蹂,她也毫无感觉了,还有什么比心死更糟的?
她疲累地闭上双眼,灵魂已先于
体死去…
三个男人无视于她的绝望与心死,她的不动不逃让他们更方便“办事”最靠近她的彪形大汉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鲁地剥开她的衣襟。
当她雪白的肌肤和亵衣下浑圆
的曲线呈现在眼前时,三个男人皆瞪直了双眼,火热的
望马上被点燃!
“我先!”彪形大汉说着就要扑上去,却被瘦小的那名男子推开。
“不!凭什么你先!”
“别争了!”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分开差点打起来的两人,涎着
猥的笑脸说道:“论年纪我最大,长幼有序,当然是我先!”
“这…”其他两个人虽然不满意却也无话反驳,只好同声催道:“那你就快点!别让我们等太久!”
他们龌龊无
的对话已传不进江颖初的耳里,她像具死尸般地躺在地上,对于外界的一切已完全失去了感官知觉。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山羊胡男子奋兴地趋近江颖初,急
鬼般地伸出魔掌,正要一举卸下她身上的亵衣时,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踹飞丁出去,狼狈地跌落在四、五丈远的树下。
这一切的变化不过发生在转瞬间,彪形大汉和瘦小男子大惊失
地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全身散发着骇人杀气的蒙面人正狠鸷地瞪着他们。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名蒙面人的身影,就见两道银光闪现,下一瞬间,凄厉至极的哀嚎声从他们两人的口中爆出。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们的双眼竟被蒙面人手中的剑给刺瞎了。
那名山羊胡的男子见状胆战心惊地想逃跑,但根本快不过蒙面人的动作。他才刚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蒙面人就已纵身跃至他的眼前,冰冷的银光剑影是他此生见到的最后景象,下一瞬间他的双眼已彻底失去了观看的功能。
“啊…”他痛苦地捂着眼睛,鲜血不断自指
间渗下,那景象甚是骇人。
三个瞎了双眼的男人,深怕蒙面人会赶尽杀绝地取他们性命,连忙跌跌撞撞地拔腿逃开,虽然他们因看不见眼前景物而一再地撞树、跌倒,但却还是再接再厉、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不等那三个人消失在视线之外,蒙面人便已迅速来到江颖初的身边,覆面的布巾一拉下,
出了阮慕光那张忧心仲忡的脸。
“初儿?”他担心地轻唤了声。
她的模样看起来相当不对劲,他焦虑地探了她的鼻息与脉搏,发观一切正常,但她为什么一动也不动。
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看着她仿佛就此一睡不醒的模样,阮慕光既懊恼又自责,他刚才真不应该为了不牵连父亲、不拖累蟠龙山庄而浪费时间去换装覆面,若是他再晚来一步,只怕就要发生无法挽回的憾事了。
他焦急地伸手轻拍她的脸颊,过了许久,江颖初仿佛出窍的灵魂才终于回归体身,她缓缓地睁开双眼。
一看见阮慕光那张忧虑的脸,她的情绪在瞬间变得激动不已。
“为什么要来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死去?”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怜惜地轻斥。刚才当他看见那三个杂碎企图凌辱她的时候,他真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光,只将他们那几双曾亵渎她美丽肌肤的眼睛
瞎,算是便宜他们了!
“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江颖初蓦然伸手想抢夺他的长剑,她已经累了、倦了,不想再活下去了!
“你这是在于什么?”阮慕光大惊失
,连忙使劲将剑抛得远远的。“你为什么要做傻事?”
“你别阻止我,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哀恸一喊,随即因情绪过度激动而晕了过去。
“初儿!”阮慕光心痛地搂紧了她,她苍白脸上的泪痕斑斑令他的心泛起了阵阵揪疼,他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并将她身上的衣裳拉好。
“初儿,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守护你,不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虽然明知她已听不见,但他依然在她耳畔谨慎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
江颖初昏
了将近两个时辰才醒来,她才刚睁开眼,耳边就立即传来阮慕光关心的询问。
“你终于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江颖初一怔,转头望向阮慕光,这才发现自己又被带回了蟠龙山主。他溢于言表的关心令她的心头一热,但随即又冷却了。
“你何必救我呢?为什么不让我死掉算了?”一想起爹的狠心无情,她就丧失了所有的生存意念。
“你说这是什么话?”阮慕光板着脸轻斥,若不是她脸上的表情脆弱得令人心疼,他真想把她抓起来狠狠地摇晃。
江颖初无力地摇摇头,声音里有着极度的疲惫与绝望。“我活着干么?连亲身的爹都可以狠心把我送给那些人恣意躏蹂,我还活着干什么?”
“什么?”阮慕光震惊不已,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怒涌上心头。“江坤风那魔头竟然那么做!他简直不配生为人!”
难怪她会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原来…可恶!阮慕光真恨不能当场杀了江坤风,那魔头根本不配为人父!
听见他的咒骂,江颖初已无力为她爹辩护些什么,她悠悠地说道:“我累了,真的好累。既然我的存在没人期待、没人怜爱,我还活着做什么?”
阮慕光的心快被她这副绝望的模样给撕成碎片,他心疼地低斥:“胡说,怎么会没人期待、没人怜爱?你有我,有我期待、有我怜爱!”
江颖初闻言一僵,慌慌张张地摇着头道:“你…你胡说!”
她以为她的心已死去,但现在却因他的短短几句话,让她赫然发现她的心竟还有悸动的能力。
“我没有胡说。”阮慕光轻抚着她的脸,灼灼的黑瞳凝睇着她,温柔而认真地低语。“你还有我,我爱你。”
江颖初的身子一震,因他这番宣告而心醉魂痴,虽然她早已对两人之间潜藏于心的强烈爱恋有所感觉,但是这如此
忌的情感一旦说出口来,还是在她心底掀起了惊涛骇
。
“不!不!你怎么能爱我?你怎么可以爱我?难道你忘了我是‘魔头’的女儿?你不爱我!你不爱我的!”她宁可不相信他的话,否则深爱的两个人无法厮守,是多么绝望的事!她的生命单已有太多的绝望,再也敢受不起另一次残酷的打击了呀!
阮慕光伸出手,修长的指尖点住她的口,不许她再一径地否认。“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我们之前一直苦苦按捺却又无法遏止的情感,我不信你没有半点感觉。”
“我…”江颖初无法反驳,的确,他们彼此的恋慕之情强烈得令她想佯装没那回事都不行,可是,一想起横亘于两人之间难以化解的家仇,她便心灰意冷地摇着头。“这是不应该的!”
“没有什么不该!”阮慕光轻捧着她的双颊.不让她继续摇头。“你爹不爱你,有我爱你;你娘离开你,有我陪在你身边。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江颖初定定地望着他认真的瞳眸,眼眶不自觉的发热泛红。
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撼动着她的心魂,如此浓烈的情、真挚的爱,要她如何不感动?要她如何再抗拒?
她的心口一热,双臂情不自
地环上他的颈项,将他轻拉向自己,同时仰起了头,像只受怜爱的猫咪似的,以柔
的脸颊轻轻磨蹭着他的肩颈。
这副温暖宽厚的
膛,真的能够成为她的避风港?这双强壮有力的臂膀,真的愿意为她遮去一切的风雨磨难?天!此刻的幸福简直美好得令她难以置信。
然而,一想起她爹的无情,再忆起那几个男人的侵犯,温热的心又逐渐降温。
她抬起眼眸、深深地凝睇他片刻,在她来得及后悔之前,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说道:“…你…抱我…好吗?”
冰冻的心,唯有他能够提供生命的热度,她必须证明自己是受怜爱、受呵护的,否则她真会因为极度绝望而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阮慕光猛然一震,呼吸顿时变得
重紊乱,心跳
也陡地
了拍子。
“你…别开玩笑。”他的声音蓦然变得喑哑低沉。
“我没有开玩笑。”江颖初的双颊虽然布
了羞怯
的红晕,但她的眼神却是坚定不移的。
“你一定是被刚才那些人吓坏了,还是闭上眼睛,
再多休息一会儿吧!”阮慕光试着想将她轻推开,岂料
她竟不放手。
“你不是说你爱我?难道那只是你同情与安慰的谎
言?”江颖初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阮慕光发觉他的理智和自制力正一寸寸地溃败。
“不行,你会后悔的。”难道她不知道他这是为她好?
他虽然疯狂似的想要她,但不陔是现在,他不想随便
地要了她的身子。
“不,我不会后悔。”虽然心慌又羞怯,江颖初却
不容许自己退缩。她是真心真意地愿意将自己交给他
…不仅仅是她的身子,更包括了她一生的情、一世
的爱!
老天!她的话真的会将他
疯!他不是圣人,而
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当心爱的女人羞怯却坚定地
说她愿意
出纯洁之身,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抗拒得了?
内心天人
战了许久,阮慕光的理智终于被炽狂
的情感所击溃,他低头吻上了她的
,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辗转地
吻那两片嫣红,并缱绻地与她的丁香
旋舞。
这个吻虽然温柔恍如春风,却有着燎原般的烈火热力,在他的亲吻和抚触下,江颖初觉得她冷寂的心又恢复丁温热与跳动,虽然她的心中仍免不了有所缺憾,但此刻的幸福能让她暂时忘却一团的伤痛…
许久后,阮慕光才眷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他因情
而显得氤氲的黑瞳紧紧锁住她的
蒙水眸,气息不稳地说道:“你真的不会后悔?如果你想喊停就趁现在,我不要你有一丝一毫的勉强。”话虽如此,他却十分怀疑自己真有足够的自制力在此刻放开她吗?
“真的,不悔,”她说得清清楚楚、毫不迟疑。只因为对象是他,所以她永远不悔。
阮慕光的回应是再度吻上她的
,并在她
边以起誓般的谨慎语气说道:“从今以后,我会倾我所能的呵护你、倾我一生的时间来爱你,不会让你有机会后悔今
将自己
绐了我。”
江颖初感动地闭上眼,毫无保留地献上了她的心、她的情,美丽的眼睫上闪烁着幸福的泪光,任由他火热的大掌
情却不失温柔地解开她的衣裳,抚触她的肌肤。随着两人衣衫一件件的卸去,高张的情
也变得更加炽热。
在阮慕光
叠上她绝美无瑕的赤
体前,腾出一手扯开了
幔的系带,
幔马上柔柔地披
而下,掩去了
榻上浓情正炽的
颈鸳鸯,却掩不去阵阵
泻而出的轻
娇
…
隔天江颖初一醒来,睁开眼所见的第一个影像就是阮慕光那对如墨的黑瞳,瞳中
溢的柔情令她心醉魂痴。
“醒了?”他温柔地在她眉心烙下一吻,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不忍心吵醒她,干脆就一直盯着她美丽的睡颜,百看不厌。
“嗯。”江颖初因他亲昵的举动而羞红了脸,当她的视线不经意地瞥见窗外天色时,忍不住低呼道:“怎么已经这么晚了!”都已
上三竿了!
“没关系,昨天你累坏了,多休息一会儿是应该的。”他爱怜地轻抚她披散的秀发,任柔软的发丝在指间
泻。
一听他提起昨天,江颖初就不由得脸红心跳地想起昨晚两人
情缱绻的一幕幕,粉
颊上的两抹醉人红晕令阮慕光看痴了,若不是顾忌到她才初经人事,身子可能
不起一再的索求,他真想再彻彻底底地爱她一回!
“知道吗?”他温柔地低语。“当初在西湖那座桥上见到你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江坤风的女儿竟会是这般美丽、这般美好,说不定,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听他提起她爹的名字,江颖初的眼中掠过一丝黯然与忧虑。
虽然他们真心相爱,可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两家仇恨依然没有解决,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有幸福的未来可言吗?
“怎么了?”她的沉默引起阮慕光的关心。
“没有。”她挥开心底的
霾,笑着摇摇头,不希望提起两家的仇恨来破坏此刻美好的时光。“当初要不是我无意中得知你的计划,也不会将计就计地任那些大汉一路追杀我到那座桥去了。”
“是啊!没想到我的计划和你的将计就计,竟然都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不过却也因此让我们相遇、相恋。”如今他很庆幸他们的计划有了这意料之外的美好发展,阮慕光感动地收拢双臂,将她揽得更紧了。
江颖初静静地偎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却是悲喜
织,喜的是他们此刻的爱与幸福,悲的是他们看不见的未来…
阮慕光没有察觉她此刻的心绪,因为他
脑子正想着要尽早娶她;尽早将她名正言顺地纳入羽翼下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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