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铜镜中看见喜儿将她的头发全部绾起,忆绫知道经过昨夜后,她已经由女孩蜕变成女人了。她的心里甜孜孜的,那种甜蜜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
“小姐,昨晚过得如何?”喜儿遣开房里的丫环,贼贼地问。
“坏喜儿。”忆绫瞅她一眼,撇开头不理她。
“怎么样嘛,到底是怎么样嘛?快告诉我呀!”喜儿不死心地拉着她。
“哎呀!哪有人这样问的。”忆绫想起昨夜,两朵红云不自觉地飞上粉颊。
“看小姐一脸甜蜜的模样,想必是翻云覆雨,一发不可收拾。”喜儿促狭地笑着说。
“臭丫头,别胡说!”忆绫害羞地用扇子轻打她。
“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喜儿追问。
“哎呀!你还说!”忆绫再次用扇子轻打喜儿。
主仆俩在房里嬉笑玩闹,彷佛又回到往日欢笑和幸福的日子。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喜儿眼尖地看到独孤隽的身影,她迅速地福个身“姑爷。”
“相公。”忆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轻唤。
“喜儿,这里没你的事,你下去吧。”他道。
“是,姑爷。”她偷偷对忆绫使个眼色,然后掩嘴轻笑退出房外。
“你的气
不错。”看她脸色红润,如同从前在尽尘居逐蝶时的模样。
他牵着她的手坐下,倒杯热茶给她。“我们后天起程回云南,你身子可
得住?”他关心地问,一双黑眸却紧盯着她雪白颈项上微红的吻痕。
“嗯,我的风寒已经痊愈了。”她放下杯子,笑着说。“对了,听说府里有位虹姑娘,相公,你说我该送什么见面礼给她呢?,”她边说边任由他牵着走向
。
“相公!”见他那双子夜般的黑眸又变得深沉,忆绫有些吃惊地唤着。
昨晚她虽然喝醉,但她清楚记得她跟独孤隽除了昨夜的第一次外,今早他和她又
绵了一次,她还是直到
上三竿才起来,现在他又…
她正要张口问他时,独孤隽便攫掳她的樱
,右手探入她的衣襟内。
“你的贝壳项链怎么不见了?”他突然疑惑问道。
忆绫无力地瘫在他怀中,心跳狂
、两颊羞红,双眼
蒙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现在的她已无法思考。
他拿下她头上的发钗,如云般的秀发登时披泻而下,两人顺势躺在尚有余温的
上,再次恣情
绵…
从来没经历过如此长途的旅程,这一路颠簸下来,使得忆绫体身极为不适,还好有喜儿的细心照顾及独孤隽体贴的关怀,才不致使她更难过。
马车渐渐停止摇晃,独孤隽轻抚着
子柔美的秀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地问:“忆儿,要不要出来透透气?”
忆绫缓缓睁开眼睛“这是哪里了?”
独孤隽温柔地扶起她柔弱的体身“我们已经进入云南了,再过两天就可抵达将军府。”
忆绫感到头重脚轻的,浑身虚软无力,那是她刚刚才把午膳吃的东西全部吐掉的关系。
事实上,这一路上她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因为她会晕车,从有东西吐到没东西,惹得喜儿忧心忡忡,独孤隽更是不舍与心疼,一路走走停停,就是不忍爱
试凄。
独孤隽爱怜地摸摸她的脸蛋“如果不想出来就在马车里睡一会儿,等会儿我们再出发。”
“相公,我想出去走走。”忆绫看喜儿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到外面欣赏风景,她也忍不住想看看外面的景
。
独孤隽含笑点头,抱她下马车。他们离开人群,来到不远处的一片草地,他将披风铺在草地上,让她坐在上面,自己则躺在她身旁,望着天空变化万千的浮云。
忆绫从不知道有这么美的地方,让人有如置身梦境般。她仰望远处雄伟峻峭的山举,看它险峻、陡峭,尖锐的岩棱蜿蜒盘旋,颇是震慑人心,而四周古木参天,枫树密布,时值深秋季节,更是枫红似火。
忆绫忍不住说:“这里真美!”
独孤隽笑望着她,沐浴在枫红景致中的她更娇
动人。
“躺下来吧。”独孤隽伸手邀请她。
忆绫含笑的点头,依偎在他壮硕的臂膀里,观看山光岚影,云雾乍开乍合,聆听虫呜乌叫,好不惬意。
忽地,她听到远处潺潺的
水声,惊喜地转头“我听到溪
的声音了,相公,你有没有听到…”
她的声音没入独孤隽柔
而灼热的吻中,他转身
在她身上,两人
绵于山峦叠翠,枫红遍野的人间仙境中…
“小姐,你看,将军府到了吔!”喜儿惊呼。“是吗?”忆绫拨开马车上的窗帘往外看。她仍旧
脸倦容,显然体身依然不适。
见到那气势雄伟的建筑,及两旁成排的侍卫,忆绫不
娥眉微蹙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见忆绫没有
出喜悦之
,喜儿好奇的问。
她轻叹一口气,摇摇头“没什么。”
看小姐没事,喜儿便放心地继续观看。她长这么大从没看过这么大的排场,她真是奋兴极了。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终于停在将军府的大门口,独孤隽掀开车帘搀扶着爱
下车。
忆绫一下车,望着朱红色大门,怔忡了片刻。
“忆儿,怎么了?是不是头还在晕?”独孤隽关心地伸手探探她的额头。
忆绫朝他
出一个微笑“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独孤隽还是不放心。
忆绫给他一个娇
的笑容,表示她真的没事。
独孤隽也报以微笑,搂着她走上阶梯。
“隽哥。”杨虹站在大门前轻唤一声。
独孤隽看到她,高兴地说:“虹儿,见见你嫂嫂顾忆绫。”
杨虹依言喊了声:“嫂嫂”
忆绫微笑点头“虹妹妹别太多礼,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她很喜欢眼前这位清秀的姑娘。
“好了,这里风大,先进府吧,有事晚膳时再说。”独孤隽紧搂着忆绫,为她挡住徐徐吹来的秋风。
“嗯。”忆绫颉首,依偎在他健壮的怀中,任他一步步带领她走进雄伟的保国将军府。
杨虹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泛起阵阵的
痛与丝丝的妒意。
喜儿优闲地漫步在花园中。自从随小姐嫁入将军府后,她便不用再特别服侍小姐,因为姑爷派了一位伶俐的丫环小翠跟在小姐身边,所以现在她只需帮小姐挑选要穿的衣服就行了,不需要时时刻刻跟在小姐身边;再加上她是小姐贴身的丫环,所以府里的仆人都对她谄媚阿谀,因此她的日子过得轻松逍遥。
喜儿四处闲逛着,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亭子内,二总管陈政正神情专注的在作画,她好奇心一起,悄然无声地走向他。
喜儿走近陈政身后,开口“哇”了一声。
陈政被喜儿突如其来的举措吓了一跳,慌张地转头,看是喜儿,他红着脸害羞地说:“喜…喜儿姑娘。”他紧张地口吃,完全不像在战场上那勇猛的模样。
“你在画什么?”喜儿灵动的双眸溜溜地看他。
她非常喜欢捉弄眼前这位大个子,他和大总管靖诚都不会像其他的人特意奉承她,不过靖诚严肃的脸孔让人不想接近,但陈政就不同了,他虽不多话但老是红着脸笑望着她,待人也十分温和,所以她很爱逗他。
“没…没什么。”见喜儿一脸娇俏的模样,陈政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喜儿眼珠子一动,一把抢走陈政手中的画。
“喜儿姑娘!”他惊呼一声。
喜儿不理他,迳自将画打开,画中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子,正巧笑倩兮地望着一盆牡丹花。
“咦,这女子好生面
呢!”喜儿喃喃自语,歪着头思忖。可怪,她是在哪里见过呢?
“还我啦。”陈政不好意思地开口。
“啊!这女子就是我嘛!”喜儿惊叫道。
陈政闻言感到困窘地脸红。
喜儿一步步
近他,双手扠
,佯装生气的嚷道:“好呀!你竟然未经我同意,就偷画本姑娘的画像,我要告诉姑爷去。”
“喜儿姑娘请别生气,是陈政无礼,没经允许就描画姑娘的倩影,若有不敬的地方,陈政愿意遵从将军的责罚,但请喜儿姑娘别生气。”陈政一副死而无悔的模样。
喜儿噗哧地笑了出来“哪有那么严重,傻瓜!我是逗你的,你可别生气哦!”陈政傻笑地搔搔头“只要喜儿姑娘不生气,陈政就放心了。”
喜儿原本低头仔细看着他的画,听到他说的话后,抬头瞅着他说:“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听起来怪别扭的,以后叫我喜儿就好了。”
“是,喜儿姑娘。”陈政受宠若惊的说。
喜儿白了他一眼“刚刚才说过,你就忘了。”
“是,喜儿。”
“嗯,这样才对。”喜儿满意地点头,再次低下头审视手中的画“你画得还真不错吔。”
“谢谢夸奖,那是因为…”陈政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政哥!”
回廊上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他们立即抬头看向声源。
杨虹的贴身丫环秋香,一脸怒气地朝他们跑来。
“有事吗?秋香。”陈政礼貌地问。
“政哥,我找你找了好久,原来你是在这里和喜儿谈情说爱。”秋香又嫉妒又愤怒地看着喜儿。
“秋香,别
说。”陈政脸红地制止她。
“我可没
说。”秋香轻哼,一点也不把喜儿放在眼里。
原本府里除了将军,就属她家小姐杨虹最大,加上小姐待人和气,很受府里众人尊敬。但自从将军娶了顾忆绫回来后,小姐和她宛如被打入冷宫般,许多势利的仆人对她们不理不睬的,但这些都不打紧,她在意的是与她一同入府的陈政竟然喜欢上喜儿,这是她秋香最容忍不下的事。
她从小就和陈政一起在府里做事,两人相互关怀,府里的人早就将他们俩视为一对,而她自己也很喜欢陈政,期盼有一天陈政能向将军禀明要娶她,没想到陈政却在短短两个月内爱上了喜儿,这实在太可恶了。
本来不想惹事的喜儿实在看不惯秋香蛮横的态度,虽然她也听说了陈政和秋香的事情,但看她那副泼辣样,喜儿忍不住想挫挫秋香的锐气。
“怎样,我就是和政哥谈情说爱,碍着你了吗?瞧你狗仗人势的样子,政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秋香闻言更加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说道:“你竟敢说我狗仗人势,好,咱们走着瞧!”说完,她怒瞪两人一眼,转身走出亭外。
喜儿看她气呼呼地走开,不
得意地笑出声,抬头调皮地说:“以后的日子可有你瞧的哦!”接着,她拿起石桌上的画“这张画我要了,我拿去给小姐瞧瞧。”
喜儿拿着画高兴地离开。
陈政痴痴地看着远去的娇俏身影。
陈政和靖诚一样都是孤儿,他由叔父抚养长大,叔父跟随杨权之将军多年,且颇受杨将军的器重。直到陈政十岁那年,叔父在一场战没中与靖诚的伯父双双战死,杨将军念他们孤苦无依,因此接他们进府,刚好秋香也是同
进府,自然而然他就和靖诚、秋香较接近。
秋香脾气虽然蛮横了些,但她心地善良,陈政也知道秋香对自己好,但他始终待她如妹妹般疼爱,没有参杂半点儿女私情。
他一直以为自己与感情无缘,直到两个月前他见到喜儿,马上深受她的吸引,平静的心湖顿时掀起了阵阵的涟漪。
“小姐、小姐!呜…”秋香一看到正与靖诚埋首处理帐册的杨虹,鼻端一酸就嚎啕大哭起来。
“秋香,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哪里不舒服?”杨虹见她哭红了眼,关心地问。
“小姐,秋香被人欺负了!”秋香跪在地上,哭着说“小姐,你要替秋香作主。”
杨虹上前扶起她“是谁欺负你了?”
“是喜儿!”她咬牙切齿地说。
“喜儿?”
“对,就是那个自以为有靠山的喜儿。”秋香说着又哭了起来“就连一向让我的政哥也和她联合起来欺侮我…”
“不可能。”始终沉默的靖诚开口说。
秋香讶异地看着他。
“喜儿虽生
活泼,但她不至于欺侮人,更不用说是木讷的陈政。”靖诚淡淡的说。
“哇!”秋香哭得更凶了“连靖总管都护着她,呜…”
“秋香,别哭了。”杨虹从未看过秋香哭得这般伤心。
“反正我现在再怎么说,人家都不会相信我,就连一向秉公处事的将军,也一定是护着喜儿的,因为她是夫人的丫环,我和小姐只不过是寄人篱下,在府里的地位根本微不足道,别人又怎会理睬我们呢?”
“秋香!”靖诚斥责她的胡言
语。
秋香的话句句刺痛杨虹的心。
长久以来她一直痴痴地等,即使独孤隽心中爱着他的师妹,她依然不死心,只要他还未成亲,她就有机会。终于,她的机会来了,紫衣在前往云南的途中意外遇刺身亡,虽然十分惭愧自己的坏心眼,但是面对爱情时,哪个人不是自私的。
就在自己
快地等待独孤隽回来向她求婚时,他竟带回新婚
子顾忆绫,这消息让她感到震惊与心碎,多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一场空,她真恨上天的不公平,也恨独孤隽的无情,更恨顾忆绫的横刀夺爱。
“秋香,别怕,只要我在府里的一天,我绝不容许别人欺侮我们。”她拉起秋香的手“走,我们去找隽哥讨回公道。”
“虹姑娘请三思…”靖诚的规劝声没能阻止她们。
静静地看着杨虹纤细的背影,她的由爱生恨促使靖诚决定向她表明心意。
忆绫依偎在独孤隽怀里,指着桌上的画说:“相公,你看陈政画得真好。”
独孤隽宠溺地轻抚着她的脸颊。
忆绫转头看着
脸脸红的陈政说:“改
也帮我画一张吧。”
“对呀!也帮小姐画一张吧。哎呀!不如就现在吧,我来帮你磨墨。”喜儿起哄道。
这下陈政连耳
都红了。
独孤隽轻笑地说:“我看还是改
吧,今天人这么多,陈政会不好意思的。”
独孤隽的话让陈政更是不知所措。
喜儿调皮地摸摸他发烫的脸颊,吃惊道:“真的吔!小姐,他的脸还真烫呢!”
“喜儿,别胡闹了。”忆绫掩嘴轻笑。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不信你摸摸看。”喜儿努嘴道。
喜儿娇嗔的模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杨虹领着秋香匆匆地来到“忆园”看到的便是这副和乐的情景。
“隽哥。”杨虹唤道。
如此愉快的气氛,令杨虹心里更加不悦,尤其是见独孤隽与顾忆绫相依相偎的样子,妒火便有如
水般涌上心头。
“有事吗?虹儿。”独孤隽回头问。
“虹儿是来请隽哥作主的。”说着,杨虹突然跪了下来。
独孤隽与忆绫见状狐疑地对望一眼。
“虹妹妹,有什么事起来说。”忆绫上前
扶起她,却被杨虹一把推了开来。
忆绫错愕极了,不明白杨虹的敌意所为何来。
“如果隽哥不答应,虹儿就不起来。”她冷冷地说。
独孤隽见
子受委屈,有些不悦的说:“好,我答应替你作主,起来说话吧。”
“谢谢隽哥。”说完,杨虹遂站起身,但秋香依然跪在地上。
“说吧。”独孤隽示意忆绫坐下后,淡淡地说。
“是秋香受人欺侮了,求隽哥替她讨回公道。”
“哦,是谁欺侮她了?”独孤隽严肃地瞥了秋香一眼。
秋香见将军一脸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微微发抖。
“秋香,别怕,快告诉隽哥。”杨虹催促道。
“是啊,秋香你说,我们会替你作主的。”忆绫微笑地说,却引来秋香含恨的眸光。
“方才在轩亭内,喜儿骂奴婢是狗仗人势,这分明是抹黑奴婢。秋香从小人府服侍小姐,在府里做事虽不敢说做得很完美,但也尽心尽意,从不敢怠慢,如今却被人说得如此不堪,还请将军作主。”秋香边说边
下委屈的泪水。
“喜儿说秋香狗仗人势,这岂不是也侮辱了我?”杨虹在一旁接腔。
见独孤隽剑眉微蹙,忆绫知道喜儿的有口无心又惹大祸了。她明白此次事态严重,因为这里不是顾府,她不能替喜儿求情,这样是会让下人们不服的。
“喜儿,可有这回事?”忆绫生气地询问。
喜儿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不信的话,可以问二总管,当时他也在场的。”秋香指着陈政说。
陈政闻言脸色一变,连忙上前解释“将军,虽然我也在场,但喜儿的话是无心的,绝对不是秋香想的那样。”
陈政有些紧张地望着喜儿,而喜儿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甚至还把玩着秀发。
“喜儿。”一旁的小翠也担忧地拉拉她的袖子。
喜儿无奈地翻个白眼“我是有说,但那又怎样?我只是不
她对陈政蛮横的态度,今
若不挫挫她的锐气,改
陈政真的娶了她,岂不是会被她
得死死的。”
“喜儿!”忆绫和陈政异口同声地斥道。
“隽哥,你看,喜儿自己也承认了。”杨虹冷冷地说。
独孤隽沉默思忖。
“相公…”忆绫忍不住想请求他饶了喜儿,却被杨虹恶狠狠地打断。
“嫂嫂,虽然喜儿是你的贴身丫环,你也不能替她求情,难道你不怕府里的人说你偏袒喜儿,而对你不服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不配当保国将军夫人。”
“虹儿!”独孤隽怒斥她。
看独孤隽如此袒护顾忆绫,杨虹更是嫉妒万分。
“我是实话实说。”她无畏地
上孤独隽责备的目光。
“虹姑娘,请你别再欺侮我家小姐了。”喜儿忿忿地说“如果要我向秋香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决定离开将军府,这下你可以消气了吧?”
“喜儿!”忆绫惊讶地望着她。
“小姐,”喜儿跪在忆绫的面前“喜儿在一个月前收到顾府贵哥的来信,说已有我大哥的消息,我想前去找他,但我舍不得离开小姐。不过现在我可以放心了,因为将军非常爱小姐,而小翠做事我也很放心。”她回头拉着小翠的手“小翠,以后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
“喜儿姐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伺候夫人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很高兴能服侍她。”小翠说。
“谢谢你,小翠。”喜儿笑了笑,接着转身对哭泣的忆绫说:“小姐,你别哭了,你该替我高兴才对,我终于找到了大哥。”
“将军,请准许我护送喜儿前去。”陈政突然跪了下来,向独孤隽请求。
喜儿吃惊地望着陈政,一旁的秋香闻言,更是惊讶地瞠目结舌。
见陈政一脸决然,独孤隽当下点头应允“好,你就同喜儿一起前去吧。”
“谢谢将军成全。”陈政高兴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喜儿连忙拒绝陈政的护送。
“就这么决定了,有陈政陪伴,我也比较放心。”忆绫不允许喜儿拒绝。
喜儿只有无奈地答应,言明明
一早便动身。
见事情已解决,独孤隽便站起身。
“虹儿,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他拥着忆绫淡淡地说。看
子伤心的模样,他真是心疼不已。
杨虹不敢置信地僵愣住,从小疼她的隽哥竟然赶她走?!泪水顿时涌上眼眶,她转身奔出忆园。
“小姐,等等我!”秋香连忙站起身追在杨虹身后。
自始至终一直沉默看着一切的靖诚也悄然离开忆园,往虹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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