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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柴刚又来拜访汪秀媛的花店了。

 他体贴的给她带了个海鲜烩饭的饭盒。

 不过汪秀媛今天似乎并不太高兴见到他。

 “你怎么了?”他将饭盒往柜台上一放。“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的前夫今天又出现了。”

 “他这回要什么?”柴刚的怒气全涌了上来。

 “不是钱。”

 “那就是你了。”他嘎声说。

 她无可奈何的一个苦笑。

 “秀嫒!你拒绝他的态度要坚定。”绕过柜台,他来到了她的身边。“如果他觉得他还有希望的话,那他会更纠不清的!”

 “他毕竟曾经是我的丈夫。”

 “那我现在算什么?”柴刚怒声的责问道;“帮你跑腿,买饭盒,一起打烊关门的小弟?!”

 “柴刚!”她轻声抗议。

 “我对你而言难道没有一点意义?”

 “这是两回事!”

 “哪两回事?!”

 “你在抬杠了!”

 柴刚明明有一大堆其他的机会,一大堆未婚的女孩可以挑,可以交往,但是他却偏偏选中了汪秀媛。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他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

 没有人拿着他来找汪秀嫒,他可以管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脚,何必徒增大家的痛苦呢?

 他真能做到吗了

 汪秀嫒何尝不是内心战,矛盾不已。

 她错过一次,不能再错。

 柴刚人很好,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嫌过她或是用异样的眼光看过她。他珍惜她、尊重她、照顾她,这些她都心知肚明。

 但是…

 但是现实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还有个前夫夹在他们中间,从中作梗。

 “柴刚!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好了。”

 “因为你的前夫?”

 “他只是原因之一。”她握着专门剪花的剪刀,无意识的剪着玫瑰花。“其他还有很多的因素。”

 “秀媛!”

 她沉默的低头看着一桌子的凌乱。

 柴刚只有接受她的决定,别无他途了。

 他们都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

 他无言的转身,无言的离去。

 靳琼芳藉倒垃圾的理由在门口徘徊,希望可以碰到官国威。很久没有碰到他了,她对他的动向一无所知,她忍不住了,她想看看他,看看他到底长进,重生了多少。她要好好的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她为他等待、坚持。

 一辆拉风的跑车急驰而至,车上坐了不少的男男女女,明显的超载。

 辟国威以一个潇洒的姿势跳出跑车。

 他眼尖的看到了立于一旁的靳琼芳,微笑的和她打了声招呼,往她的面前一站。

 车上传来怪叫声和口哨声,然后车子又发动引擎的离去。

 靳琼芳颇不以为然的打量着官国威。

 辟国威极为难得的出一个愧疚的笑容。“我只喝了一点!”

 “一点而已?”

 “比一点再多一点!”他承认。

 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不要说教,不要唠叨。”他轻轻的抬起了她的下巴。“请你接受我,就这个我!”

 她难过的突然红了眼眶。

 “琼芳!怎么了?”他急急的问。

 “我真不该对你抱着希望!”

 “你又怎样了?”

 她拨开了他的手,侧过身。

 “琼芳!男人有男人的世界和方式,很多事是你们女人不会懂也不会接受的,不要那么急着想改变我。”

 “你对未来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他迟疑了下。

 “还在观望?!”她讽刺道。

 他不想和她争辩的拿出烟。

 她真想放声大叫,好想把他给叫醒,他以为自己还年轻?还年幼无知?还有时间可以蹉跎?

 他以为她会等他一辈子?!

 他到底有没有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过,既不力图振作,又不干脆的放了她。

 辟国威打了个哈欠。

 “我要进去了!”她心死的说。

 “我们话还没有说完。”

 “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你又来了!”他将烟用力的一扔。“有什么不你?*隼绰铮 ?br>
 “你反正听不进去。”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不进去?”

 她摇摇头。

 “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他笑着说。

 “这也是我的感觉。”她平静的说。

 两人换了一个心灵默契交流的一瞥。

 不管以后他们有没有结果,靳琼芳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

 当官国威感到她的目光渐渐的变黯,渐渐的失去光彩,他的心不由的一痛。

 “琼芳!有什么事?”

 “礼拜六我要相亲。”

 “很平常的事嘛!”他强颜欢笑的打趣。

 “是一个很不错的对象。”

 “你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

 “我姐姐的学弟,刚修完硕士回来,打算再回欧洲修博士,届时可能会带一个老婆同行。”

 辟国威懂了。

 她是在暗示他,希望他有所决定。

 他自问自己比得上一个硕士,一个前途似锦的男人吗?

 他可以给琼芳什么?

 听她的口气,相亲成功的可能不小。

 反正现代的婚姻并不需要爱情,只要有实际的利益,只要对彼此有好处,再陌生的两个男女都有可能成为夫,共同的生活在一起。

 他锐利的看着她。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她恳求。

 “琼芳!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什么保证或承诺。”

 “我知道!”

 “你一定也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她点点头。

 这是什么废话嘛!辟国威心中暗骂道,这真的就是他想说的吗?

 靳琼芳是他唯一认真的女人,他唯一的执著,他能就这么的算了吗?

 他能就这么自以为是为她好的祝她幸福吗?

 他左右为难的诅咒着。

 “你快进去吧!你大姐、二姐在等你。”

 “你怎么知道?”

 “刚才碰到的!”

 “她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要我劝劝你,约束你,拯救你!”她没好气的说。

 “那你不相亲了?”他心存一丝希望。

 “躲不掉的!”

 “你们家的人显然没有将我列入考虑的人选。”他自我解嘲的说。

 “你真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可以让长辈放心的人吗?”她突然非常愤怒的看着他。“如果你有女儿的话,你会把你女儿到像你这样的男人手中吗?”

 辟国威好像有些惭愧。

 她叹了口气。

 “琼芳!我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你自己真的有在努力争取吗?”

 他这次是真的无法为自己辩护了。

 “每个人都想拉你一把,但是你也要和我们配合啊!”她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啦!”

 “该疏远的朋友就疏远,该断的就断!”

 “不要再说教了!”

 她看他并没有痛改前非或真的为她着想的意思,生气的转身要进去。

 “琼芳!”他挽留。

 “不要等到太迟了才后悔莫及!”

 “你…”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官国莉打开大门,探头出来。

 靳琼芳勉强的朝官国莉一笑,然后闪进自己的家。

 辟国威烦躁的扯了扯头发。

 “进来吧!我和你二姐有话要说。”

 他现在实在没有再听训的心情。

 “我去买包烟就回来!”他转身。

 “国威!”

 “我不会失踪或离家出走!”他恶狠狠的说:“给我二十分钟口气好不好?”

 辟国莉只有点头了。

 她知道自己弟弟和靳琼芳之间微妙的关系,稍早也听到母亲提起琼芳要相亲的事。

 虽然自己弟弟和靳琼芳称不上天作之合,毕竟两人右这么多年的默契,他们从来都没有固定的异朋友和对象,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只要国威肯洗心革面,好好的做出番事业给大家看,不会没有希望的。

 她自己就充了信心。

 曾花了一番工夫,找到了柴昱在台南的家。

 她的职业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掩饰,很好的便利。

 凭曾的口才和手腕,很快的打进了柴家,并且把柴家的背景、底细,各种生活小细节都摸得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

 她逮到了柴勇。

 柴昱的大哥!

 一个平凡,没有心机,又易于上钩的男人。

 她自有她的打算和计划,她要柴昱在台北消失,在孔维乔的生活里消失。

 柴勇是一粒很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且他没有逃过她的魅力和刻意布下的网。

 柴勇几乎是爱上了她,他恋爱了。

 一个来自台北的女孩。

 曾有把握把柴家搞得飞狗跳,永无宁

 如果柴勇能为她而死,为了得不到她而自杀的话就更完美了。

 曾并不为自己的打算而心生自责,每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负责,她没有柴勇对她产生好感,更没有益惑他去爱亡她,她要自己完全是…个被动的角色。

 她知道怎么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如果她得不到孔维乔的话,那孔维乔也别想和柴昱在一起,她决不让他们如愿。

 她在孔维乔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她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如此过。

 柴昱应该知道先来后到的规则。

 柴昱不该把脑筋动到了孔维乔的身上。

 眼看事情愈来愈顺利,她该回台北了。

 不过今晚她还要留给柴勇一个让他忘不了她的回忆和“经验”

 刻意的多了一些极具及挑逗的香水,衣服也挑了件若隐若现又引人遐思的高叉背装。

 柴勇绝对跑不掉的!

 他要因为自己的妹妹而享受一段“遇”但是可能要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曾恶的笑着。

 柴昱低着头振笔疾书,灵感来的时候真是下笔有如神助,她什么琐碎的事情都不去想,连吃饭都变成一件最不重要的事,她一定要尽快的完成这一本书。

 柴刚将碗筷摆好,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他实在替她觉得痛苦,觉得难受。妹妹一个坐姿可以维持好几个小时,手也不停的拚命写着,即使天塌下来也无功于衷。

 写作的魅力真的这么大吗?

 还是她逃避的一个工具?

 “吃饭了!”他叫。

 “二哥!不用管我,你先吃吧!”

 “吃完再写不是一样。”

 “灵感会不见!”

 “你如果全靠灵感的话,那我劝你改行算了!”他晃到了她的书桌前。“写作光靠灵感没有用,要有天分,要有才华。”

 柴昱抬起头,嘟着嘴的看着他。

 “自己人才说实话!”他无辜的表情。

 “二哥!”她故作哀怨的眼神。“你不知道实话有多伤人吗?”

 “先吃饭吧!否则你连自己的胃也伤了!”

 柴昱顿时也感到饥肠辘辘,乖乖的起身和柴刚来到餐桌边。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二哥!嫁给你的女人真是太幸福了。”

 她的话叫柴刚想到了汪秀嫒,心情不有些郁闷。

 柴昱夹了块排骨,看看他的表情。“我说了什么!”

 “没什么!”

 “你昨天回家的情形怎么样?”

 “家里都很好。“柴刚脸上忽然浮起了笑容。“听妈说咱们大哥恋爱了。”

 “真的?!”她‮奋兴‬的嚷嚷。“是时候了!大哥再不女朋友的话,妈会急死。”

 “是个台北的女孩。”

 “台北的女孩也是女孩!”

 “但是她的工作地点在台北。”

 “那她会愿意嫁到台南吗?”柴昱这才知道自己来免高兴的太早。“爸、妈不可能让大哥到台北来的。”

 “如果大哥真的爱这个女孩,而她又坚持留在台北的话,我不相信爸、妈能留的住大哥。”

 柴刚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有没有提你自己和花店那位汪小姐的事?”

 “没有。”

 “为什么不提呢?”

 “我可以想见他们大惊小敝的表情。”他笑道。

 “二哥!别拿自己的感情和终身大事当笑话说。”她温和的纠正他。

 “我只是想等大哥的事定了再说。”

 “他们进展的那么快吗?”

 他点点头。“听说那女孩的嘴很甜,很会讨人心,连妈那么难侍候,挑三拣四的人都给治得服服帖帖,简直当她是大媳妇了。”

 “这么厉害?!”

 “用点好一点的形容词好不好?”

 柴昱不知怎的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

 她轻轻的放下碗筷,突然的没有了胃口。

 这个女孩是谁?!

 大哥为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掳获?他不是一向最看不惯台北的女孩吗?

 谁有这么大的魅力?!

 谁会那么大老远的到台南去找男朋友?找丈夫?

 “柴昱!你在想什么?”

 “我有点担心。”

 “担什么心?”他不解。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

 “我没有问。”

 “看过照片吗?你能形容下她吗?”

 “只知道很漂亮而已。”他稀松平常的说:“你也知道大哥的个性,没有人敢问太多。”

 柴昱希望自己的心是多余的,或许一点事都没有。

 “你别杞人忧天了!”

 “我真是想的太多了!”柴昱自己笑了笑。“写小说写多了,想像力和联想力可不是盖的!”

 柴刚和自己的妹妹一块笑了。

 柴昱的笑忽然变得有些落寞。

 “怎么了?”

 “没什么事!”

 “上次来找你的那个男人…”

 “朋友嘛!”

 “真的只是朋友?!”

 “吃饭啦!”她有点盖弥彰。“谈这些没有营养的事!”

 门铃声响起。

 柴昱实在不想起身,她已经把自己黏在椅子上了。

 可是来的人却不识趣。

 她知道不会是靳琼芳,因为下午琼芳才和她通过电话,晚上要相亲。

 而二哥柴刚自己有钥匙,只剩一个可能了…

 懒懒的拉开大门。

 她没有错!

 孔维乔带了两盒匹萨、三瓶可乐的站在门口。

 “请你吃夜宵。”他微笑的说。

 她站开让他进来,就看在夜宵的分上了。

 “你二哥呢?”他四处看了下。

 “可能在他女朋友的花店里。”

 “只你一个人?”

 “废话!”她没好气的顶他。

 “说不定你大哥在呢?”他就事论事的说:“我可不希望再误会什么。顺便一问,你到底有几个哥哥?”

 “三个!”

 “你是独生女?!”

 “对。”她挑衅的说:“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

 他的眉毛皱在一块。“我是不是打搅到你写书,还是你今天晚上心情不好?”

 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她只觉得心静不下来,陷入了写作的低,处于瓶颈却苦于无法突破,没有人可以帮她。但是就算是如此,她也不能拿孔维乔当做她出气的对象,所以她朝他抱歉的笑了笑,他对她够好了,做人要有点良心。

 孔维乔真想走过去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肩,劝她不必如此的自己。

 她明明可以很轻松,很写意的过日子,但是她却把自己搞得快神经衰弱。

 “来吃匹萨吧!”他温柔的说。

 柴昱点点头。

 解决了一盒匹萨之后。

 柴昱和孔维乔都没有说话,两人安安静静的听着音乐,享受着这种宁静、温馨的气氛。

 孔维乔对这个小小的空间,偌大的斗室,居然产生了“家”的感觉,是因为柴昱吗?

 她真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女孩吗?

 柴昱喝着可乐,舒服、足的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双腿伸到了茶几的上头。

 “你周末怎么没有约会?”她打破沉默。

 “提不起约会的劲。”他随便的找了个藉口o,

 “曾呢?”

 “曾不是我的女朋友。”他耐心的说。

 “她可不这么认为。”

 “她又来找你了?”他锐利的看着她。

 “没有!没有!”

 “如果她又来找你或约你见面什么的,马上通知我。”他板着一张脸,神色有些吓人。

 “通知你干嘛?”

 “我们三个人可以当面的谈一谈。”

 柴昱愣了一下,有点错愕。

 “我不容许曾再造谣生事了。”他正的看着她。“我不打算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或说过的话背黑锅,你不了解曾。”

 “你了解?!”

 他上她的视线。“曾是个不择手段又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她的很多想法很灰色,做法也不健康。”

 “你为什么会惹上她?”

 孔维乔一个苦笑的表情。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紧追不舍。

 “只要曾愿意,她可以变得很大方、人,善解人意又见多识广。”他并不想贬低曾。“但是一旦深入的了解她之后,会发现她并不如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子,她根本是有多重性格的女人。”

 柴昱仔细的听着。

 “她有些病态。”他含蓄的说。

 “在哪一方面?”

 “在那方面!”他坦白的说。

 柴昱咋舌,她实在不敢相信,她的生活中没有认识这样的女人。

 她好奇,她想向孔维乔问个清楚,但是想到是男女之间最隐私的一部分,再多的好奇她也只有放在心里了。

 “柴昱!那都过去了。”

 “你一点都不怀念?”

 “怀念什么?!”他问。“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爱情的存在,有的只是而已!”

 “她最近没有再找你?”

 “听人家说她不在台北。”

 柴昱的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她到哪里去了?”

 “可能出国了吧?!”他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的着急。

 “帮我打听一下好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

 “别问!”

 孔维乔适可而止的闭上嘴。

 柴昱如果想让他知道的话,自然会说。

 音乐已经无法再带给柴昱安宁。

 她看看表。“我们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好吗?”

 “我怕你二哥看不到你会心。”

 “我留纸条!”

 他还在考虑,为她着想,也猜到她根本没有看电影的心情,她只是烦,只是不想呆在家里。

 “不想看就算了!”

 “你真的想看?”

 她冷冷的点头。

 “看什么呢?”

 “随便!”

 “好吧!”他起身。“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柴昱可以想像得到孔维乔平常一定不怎么侍候女人、迁就女人。他可以让女人去迁就、侍候他,反正他有本钱,今天他肯这么对她,想必真是喜欢她,要不然就是因为“得不到”

 她会找出真正他对她好的原因。

 傍靳琼芳一刺,开酒廊的事就如火如茶的进行了。

 从找店面,装潢,人事问题,各种细节、困难,官国威全摆平了。

 他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三教九。好在大家还讲些义气,所以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一家酒廊给搞了出来。

 辨模不算大,但起码是个事业。别人总不会再看轻他了,他可以离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那一群了。

 不管靳琼芳能不能接受,目前暂时就是如此了。

 辟国威等在她办公大楼的楼下,急着带她去看成果。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靳琼芳和黄文枫并肩走出。

 “琼芳!”他低沉的喊道。

 靳琼芳打量着一身西装毕,皮鞋擦得发亮的官国威,显得有些讶异。

 黄文枫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琼芳!我先走了!”黄文枫不等她回答就加快脚步的离去。“明天再告诉我经过。”她丢下话。

 “你朋友很可爱。”

 “她也觉得你很帅!”她的语气冷淡。

 辟国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话,得罪她了。

 “你今天穿成这样,有什么事吗?”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抑不住心中的那股‮奋兴‬之情。

 “你一定会有个意外的惊喜。”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他抓起了她的手。

 她站的笔直,脚步一步也不肯移。

 “你又怎么了?”

 “我要知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酒廊。”他于脆的说。

 “酒廊?!”她不的提高了音量。“你带我到酒廊去做什么?领教、体会一下你平的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方式吗?”

 “我开的酒廊!”他直说。

 “你真的开了酒廊?!”她一脸不信的神情。

 “我最近就是在忙这些。”他很有成就感的说:“也靠一些朋友的帮忙和打点,后天要开幕,有个酒会,今天我先带你去看看。”

 她冷冷的回了他握着她的手。

 “你不为我高兴?”

 “高兴你开了一间酒廊?!”

 “酒廊也是事业!”他振振有词。“你不是要我闯出一番局面给大家看嘛!”

 “不是这种方式,不是这个行业。”

 辟国威气急败坏的瞪着靳琼芳。

 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呢?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你非和我过不去你才甘心?”

 “我今晚有事。”她淡淡的说:“我和吴文达约好了。”

 “吴文达是哪个鬼?!”

 “那个要再回欧洲修博土学位的男人。”

 “你相亲的对象?!”他控制着腔的怒火,深怕一发不可收拾。

 她平静的点点头。

 “你和他来真的?!”

 “他不错!”

 “那我呢?”他比了比自己。

 她将头别开。

 “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和别的男人没有办法比?!”他用一种异乎平常的声音问道。

 她不敢开口。

 “我配不上你这个气质高雅,家世清白,眼高于顶的大学生?”他愈说脸色愈白。

 她咽了口口水,还是没有反应。

 “靳琼芳!你下地狱去吧!”丢下这一句话,官国威生气的拦下一辆车,绝尘而去。

 泪!滑落靳琼芳的脸颊。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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