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
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
复归来?江静
初落,林昏瘴不开。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在八角亭中的纤影.缓缓吐出的清脆嗓音,幽幽散播在四周。
此刻天色昏黄,近晚的温暖天候是她最喜欢的,不似午间那般炽热,亦不似早晨般清冷,暖呼呼的温暖着她的心。
弹指把玩着小琴,她还不会使二十一弦的筝,只会弹奏十三弦,奏得极好,这是皇帝大哥常挂在嘴边称赞她的。
想起皇帝大哥,她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不但收留了她,还封她为公主;若说她还有什么愿望未完成的,皇帝大哥都会替她实现,他就像是她的圆梦仙。
自小恶劣的环境造就了她早
的个性,年仅十八岁,该懂的人情世故不需人教全都会了。
在宫廷里,她是个举止优雅、气质灵秀的公主:过去顽皮的
子早就在她进宫的那一刻消弭殆尽,因为自己是寄人篱下,再怎么年纪小,也该知道自己不能成为别人的负担。
“爹、娘…女儿好想您们啊!”她方才念的诗
出她的思乡情绪。然而她这辈子没有家、没有家人,只有皇帝大哥…
“公主、公主。”正在愁眉不展之际,她的侍女秋儿跑了过来。
“公主,皇上回宫了。”
“皇帝哥哥?你说他回来了?”闻言,她一惊。
真回来了?她足足有半个年头没见过他了。
因为皇帝哥哥出宫巡视长城的筑修情形,早在半年前就离开了咸
,不过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就是。
听说他在长城的时候曾下令焚经书,她要亲口听他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快,咱们去前殿瞧瞧。”愁思迅速被抛开,琴也不管了,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快快见到他。
一声声清扬的乐声伴着穿着暴
的娴娜身影,在众舞
的簇拥下,有一位看似是主角的妖娆女子,不断地扭着她纤细的
肢,似一条灵活的水蛇,恰到好处的勾引着在场辟员的目光;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在空中扬起,
人心思,眼神若有意无意地瞥了坐在龙位的靳王,随即又快速地旋身,柔弱的倾倒在红绒毯上,等着多情人的搀扶。
辟员们皆愣丁半晌,不知皇上的意思。
“来人,把美人儿扶起来。”
斳王下令,才有人敢上前去牵起美人儿的柔荑。
“你这双手倒是白皙柔美,今晚到寝宫伺候朕。”
斳王仍是端坐在龙位,但并无
出任何喜爱的表情。这样的女子他不需要特别去寻,自然会有人献上来,皇上宠幸三千粉黛本是天经地义。
“多谢皇上。”舞
以为自己得到斳王的宠爱.媚眼毫不隐藏对他的爱慕。
正当斯王要对美人做出处置时,元德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皇帝哥哥…”
“元德,你来了?”斳王拍了拍龙座旁的小椅,要她坐在他的身边。
“皇帝哥哥,你真的焚了经书?”元德也没特意要靳王撤离其他人,劈头就问。
“谁告诉你的?”靳王皱了眉,面有不悦。
“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那些经书只会让朕的子民懦弱罢了”他要的是国盛民强,那些外来的经书写了什么依天命、顺天意的宿命论调,他看了当场下令焚书。
“可那些却是人民的寄托啊!”元德嚷道,大厅顿时静了下来。
“朕已经决定了,这事不会改变。”斳王斜睨了她一眼,若她真是聪明人,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向他的威严挑战。
“皇帝哥哥要三思啊!”历代先皇不曾有人做过焚经书之事,他这么做无疑是向人民所寄托的信仰下战书,教人彻底地对残酷无情的靳王死心。
“朕既已决定,后果当然会自负。”靳王狂傲地说道。事实上若发生了什么不幸的后果,他也毋需负责,只因他是皇帝。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新王不耐烦的打断:
“好了好了,朕才回来你就急着说教,难道这半年来你都没有想过朕吗?”
她无语。
她想过一只是不是亲情的想念,而是想着他对黎民百姓的残暴,终有那么一天,他要付出代价的。
“来人啊!继续喝酒,敬元德公主一杯。”靳王一声令下,没人敢违背。
元德只好举起酒杯回敬各位大臣。
“美人儿,你那双手倒是纤细柔美,元德,朕就做主把这双手送给你了。”
什么?!众人皆不明所以。
斳王马上下令要侍卫把方才的舞
拖下去,斩去她的一双手。
“皇帝哥哥…”元德愣住,她不要任何人的手啊!
不!她不要见到任何人
血…
“皇上…”
方才皇上不是要那名舞
侍寝吗?怎地这会儿却…
只听得舞
一声惨叫,侍卫捧着血淋淋的一对手掌进殿。
斳王仿佛没见到她苍白的脸庞,以及众人难看的脸色,他喜出望外的声调却似魔魅:“元德,送给你吧!”
血腥、残暴,她竟然无法阻止他,痴愣愣地看着靳王,然后昏厥…
终于醒来,元德发觉自己身在寝宫。
桃花木桌上搁着一只花盘,盘上…是那名舞
的手。
浓重的血腥味涌上她的
臆,恶心之感令她一.阵昏眩。
“觉得可怕吗?”
一阵男音突地从她的上方传来,她一惊,随即退回
榻。
“你、你是谁?”抖着声,看清来人,他…竟大胆到未蒙面!
这里是
地啊!擅入的后果就是杀无赦,他不怕吗?
“我是谁,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他一哼,漂亮的黑眸罩上了一层冷
,看来更加冷峻了。
似曾相识的熟悉在他厉眸一闪时,窜上了她的心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不能擅闯的。”
或许是把他当成好人了,才会这么劝他。
“不入虎
、焉得虎子。是不?元德公主。”他勾起一抹魅惑的笑。
“你知道我是谁?”
忽地,他仰天一笑,笑声里有着狂妄与霸道,那竟与皇帝哥哥不分轩轾。
她不
怕了,纤纤素手紧抓着被褥,像只受惊的小兔,害怕地盯着他。
“我既闯入皇宫,岂会不知你的身份?”…双幽黑的眸子又变了个颜色,那是阴沉、是
佞。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元德抖着声,惊惧和不安强烈的笼罩她所有知觉,她可以感受到他所带来的危险。
“做什么?不过是想捉你来换一样东西罢_r。,’他移动着身子,没告诉她自己的打算。
“你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我、我要喊人了’
“现在装模作样不嫌太迟了吗?要喊,为何在我进来之时不喊?”他看穿她只是虚张声势。
“我…”元德被他的话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怕…她怕叫人来,他的下场…
见她呆愣,他竟突生一股嫌恶,上前伸手一抓.元德跌人他的怀中。
“放…开我。”
“得了,装模作样的元德公主,你不是迫不及待地想扑进我怀里了吗?”
他紧捏着她的手,令元德吃痛的叫了出声。
“我才没有。”她红着眼眶否认,她的手被他紧抓着,在他怀中挣扎不休。
“闹够了没有?够了就走吧!”
“去…哪里?”元德慌了,她不该、不该不叫人来的呀!
“我说过你没资格问。”话毕,他劈昏她,她的身子随即虚软的倚向他。“要怪就去怪斳王吧!’,他抱住她的身躯,在她耳畔喃喃念着。
漫长的夜过去,天边
出了一道白光,半晌,金澄
的光线
泻在大地上,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也唤醒了她。
“这里是哪里?”掀开长而卷翘的睫
,人眼的不是宫里熟悉的一切,她马上惊起,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也随着她的动作落下。
“你醒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是火焰山庄。”她简短的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火焰山庄?!在脑中飞快地消化这个词,她记起昏
前的一切,是他…
“是庄主把你带回来的。”
她依然少言,让元德不得不相信,她或许是被人限制,不得与她交谈。
想来她是听不到自己要的答案了。
“庄主吩咐了,要你好好待在这里等他回来。”
“你家庄主是谁?”她相信,她所说的庄主和绑她回来的,是同一个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丢下这样一句话,那个女人便离开了房间。
什么?元德听到她在门外落锁的声音,忙不迭地奔了过去“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放我出去…”
门外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元德不肯放弃,用力的拍打门板,希望有人能发现她,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一刻钟过去,她才死了心。
他们为什么要抓她?难道是因为她是公主?
这个想法很快地被她自己推翻,在靳王朝里,只有靳王的命才是最珍贵的。
她看过太多太多捉了皇帝哥哥身边的人的例子了。那些人的下场如何,根本不是皇帝哥哥在乎的,他甚至没去吊唁那些为他而死的人。
想到自己可能面对的困境,她忍不住泪
面,心中充
着不确定的害怕。
火焰山庄,是近半年才建造完成,靠近长沙一带的建筑。
庄主据说年方二十来岁,是一个十分有能力的男子。
半年前,他由华严山下山筹组分教,将岩教的势力由北到南再扩增数倍不止。
岩教主要以行侠仗义闻名,自从数年前靳王益发残暴开始,教内又多了一样新的任务,那就是肃清靳王
渐壮大的势力。
这样一个以民为贵的教派,在武林、在朝廷、在民间,俨然成为一个新的势力。有志一同者不是加入岩教,就是默默支持着,让岩教在近年来,几乎成了惟一能与朝廷对抗的教派。
斳王也曾私下向官员透
,自己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现在,火焰山庄就是打着岩教的旗号下山收买义士,准备对斳王一手建立的王朝予以痛击。
“庄主,这是斳王派人送来的信。”岩教的护法
送上一封已展开的信。
“信上说什么?”他没伸手接过,径自问着。
“他说没有三生石。”
闻言,一抹冷笑出现在他嘴角“他果然否认!”
早就料到了斳王贪生怕死,宁可牺牲别人也不愿意
出能起死回生的三生石。
“庄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别多问,我自有打算。”
“是。”
护法只得先退出去,庄主的打算岂容他来过问?不过有一个人总有资格问吧?他在心里头想着。他绕了个弯,去找那个人了。而仍在书房的庄主也仅待了片刻,便往西院走去。
“吃饭吧!”女人端着食盘,用膳时刻一到便出现在元德的面前。
“我吃不下,你拿走吧!”元德看也不看一眼,她只想离开这里。
皇帝哥哥一定担心死她了,或许他还会怪她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她被关了好几天了,到现在却还是不晓得到底是谁要捉她,捉她又要做什么。
若是要
换一样东西,皇帝哥哥为什么还不给他呢?
难道那东西真的比她还重要?
“你想饿死自己吗!没这么容易。”女人冷着声,一把就将碗盘推给她。
元德不接受,碗里的汤水就因为她俩的推送给洒了出来…
“哎呀!”
她被热汤烫伤了手背,大叫出声,女人马上甩了她一巴掌。
“你以为自己还是公主吗?竟然这样糟蹋食物?”
“你、你敢打我?”她抚着脸颊,一脸不可思议。
他们都知道她贵为公主,却不怕圣颜大怒的欺负她;几天来,这样的难堪她已受了不知多少遍.终于是忍耐不住的时候了。
“打你又怎么样?告诉你,在火焰山庄里,你只
是狗皇帝的妹妹,一样是狗贼子。”
“你…”元德气不过,一巴掌还击给她。
“你竟然敢打我?”
女人尖叫,拉扯着元德的长发,她的长发被她扯散,披散在肩上,凌乱不堪。
元德吃痛,又抓又推地,…个不慎,女人便被推倒在地,坐在方才碎裂的汤碗上,
部染了鲜血。
“啊,好痛…”
那女人叫了出来,顺手一摸,红花花的血印在她的掌心,吓坏了两人。
“不是我、不是我。”元德摇头,身子一缩,缩进了
榻,脸色霎时苍白。
正巧,这样的场面被进房来的庄主看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凌乱不堪的地板,坐在地板上哀号的奴仆,还有一脸惊惧的人质。他扫视四周一眼,眸
转暗,面色不悦。
“庄主,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奴婢不过是劝她吃饭,竟然惹来一身伤。”
女人抱住庄主的腿,挣扎着要起来,
部却吃痛着。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下去疗伤吧!”他冷冷的说,眼睛却瞥向缩在
边一角的元德。
“是。”那女人狠瞪了元德一眼,动作迟缓的走出去。
“你做的好事?”
“我没有。”
“不认账?”他淡淡的笑了。和斳王是一个样,果然是他养大的。
“我真的没有…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鬓旁的发丝因汗
而贴黏在颊边,披散在两侧肩膀上的发因方才的拉扯而显凌乱,却减不了她那清丽的容貌和气质。
“放你出去?”他重复她的话尾。
“对,放我出去,我可以让皇帝哥哥既往不咎。”
她一脸渴盼的看着他,既然她不知道他的名,她可以向皇帝哥哥求情,求皇帝哥哥不杀他。
“来不及了,你伟大的皇帝哥哥已经不要你了。”
“什么?!”
元德不相信,就算世人传言皇帝哥哥多么忍残无情,可他对她是很好的。
她努力告诉自己害怕的事不会成真,虽然她知道,那是毫无可能的。
“没听清楚吗?我倒是不介意再说一次。”
他欺近她,严重的威胁着她的呼吸。
“不,不要。”
“你那无所不能的皇帝哥哥,要他的长命百岁而不要你呀!傻瓜。”他忍残地说。
“既、既然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为何还不放了我?”
“放了你?我可是计划已久要把你捉来,就这样轻易把你放回去,不是让我这些日子的工夫都白费了吗?”
“你、你想怎么样?”
“你的皇帝哥哥不过是嘴硬罢了,他好像以为我不敢动你。”提起斳王,他心中充
着恨。“你想如果我把你的一部分送给他做贺礼的话,他会不会让步呢?”
他的眼底有笑,是残狠、嗜血的笑;她的身子微颤,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总得试试,是不?”
语毕,他伸手一抓,她的前襟被他扯破,
前一阵凉意袭来,忽地,她惊惧的脸再无血
。
“你…你要干什么?”双手紧紧地环住
前,遮住自己的身子,她的眼睛因为害怕他的下一个举动而瞠大。
然而,他却欣赏她又惊又恐的模样,眸光一变,他爬上
。
“我说过了,拿你的一部分去换狗皇帝的惊讶,倒也值得。”
他的话语焉不详,却成功地令她慌乱。
“你不要过来…”元德尖叫,她根本不识得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待她?
她的身子蜷缩在角落,无意间断了自己逃生之路。
对于她的惊叫,他充耳不闻,一把紧抓住她,追她起身;她身上残留的衣物落了下来,上半身赤稞看。
元德羞红了脸,想抓回自己的衣物,但两手仍被他紧紧钳制着。
“放开我。”
“你这个女人未免太多话了。”他不耐烦地骂道,不由分说的,将自己丰厚的
贴上她。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地吻着,像是只要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而已;然而,轻吻之后,他贪心起来,开始轻咬着、慢啃着。她口中甜蜜的芳津
惑着他,迫他更加深入。
“唔…不要…”元德为他突来的举动给骇住了。
他怎能吻她呢?
她不知道他是谁啊?
怎地任由他胡来?
脑子里的念头才这样窜升而出,随即湮灭。
他的吻带着
眩她的香气,散布在她的四周.让她软弱、让她无力,好似只有攀住他,才能得到寄托。
想着、吻着、
醉着、沉溺着。
突地,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元德一时没有防范,跌坐在他的脚边。
“看来你也
享受的嘛!”他一脸得意。
“啪”的一声,元德甩了他一巴掌。
他怎能如此不在乎?可知她…
听到他如此污蔑她的情感,说不出的难堪袭向心头,她又羞又气的脸坦诚她一切情绪。
“你敢打我?”
他怒极,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她,像是要将她吃掉般。
“是你…”她叫不出他的名字“是你的错。”
“我的错?很好,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错。”报复似的,他攫住她的红菱,狠狠地咬住。
“唔…放开。”她动扭着身躯,却不知这样的动作会为自己引来什么祸端。
他用自己的身躯固定住她,很快地褪去她所有的衣裳;当她感到一阵凉意袭来,他的
已落在她的身躯上。
一滴滚烫的泪珠再也承受不住的落下,受屈辱的元德咬着
,不愿再求饶。
“你说斳王会不会因为我动了你而杀了我?”他自问着,没要她回答。
他
向她,从头至尾的包围住她上方所有空间。
当她感受到一股痛楚,泪水再也止不住地
下。
不待皇帝哥哥杀他,她也要杀了他!
她恨恨地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杀了他。
“多意外的惊喜啊!”事后,他侧着身,手里拿着染了血渍的白巾,摊现在她的面前。
这是她的…
元德的双眸倏地圆睁,下意识动手去抢。
“还我!”
“还你?当然不。”
手抬高,白巾在她构不着的高度。
“你到底想做什么?”屈辱和羞愤让她的眼睛泛红,素净的面容也显得红
。
“就拿你这个部分去羞辱斳王吧!哈哈哈…”他仰头一笑,毫不眷恋地离去。
留下她,眼里含着受辱的泪水…
他到底是谁?
与皇帝哥哥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和皇帝哥哥?
不甘心地坐回
沿,她誓言若能回到宫里,绝对要查个水落石出…
“公主,吃饭了。”
唉
落,一名婢女打扮的姑娘端着膳食进入她的房里。
“你是谁?”
不是之前服侍她的女人,元德听她口里至少还有尊敬她的意思!口气也就好了起来。
“公主,奴婢叫作水水,是庄主派来服侍公主的。”
水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元德套问她:“你们庄主叫什么名字?”
“公主不知道啊?庄主叫方绍宇,是岩教的副教主。”
“岩教的副教主?!”她喃喃自语着。
岩教是做什么的她并不清楚,可方绍宇这三个字却在她心湖里
漾出圈圈的涟漪。
“是啊!岩教可是民间第一大教派喔!”水水对岩教的崇拜言语可表。
“水水,再告诉我他的事。”她催促着。
是因为恨,所以要知道他的一切,惟有这样告诉自己,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庄主啊?他是个不错的人,火焰山庄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他救回来的。”
水水告诉元德,火焰山庄的每一个奴才都曾经受过他的恩泽,他们本都是在斳王手下生不如死的生活着,要不是庄主,他们的命运或许会更惨。
所以他们对于身为救命恩人的庄主,除了尽忠二字之外,再无其他。
同时,他们也恨着让他们无家可归的斯王…
“谁让你在这里多话的?”
方绍字的声音忽地响起,房中的两个女人一看,心惊不已。
“庄、庄主!”
水水弯着身子恭敬的喊着,不意竟承受了方绍宇的瞪视。
“下去!”他斥喝道。
“是。”水水慌张地收起食盘,这才惊觉她们只顾着说话,忘了让公主用膳了。
待水水离开,方绍宇的眼光才移到她的身上。
“你对我有兴趣,怎不自己问我?”他
笑。
元德想起他对自己的忍残,不想理会他。
“说话。”
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疼得她眼泪泛
而出。“我、我才不是对你有兴趣,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不过是在想回宫后杀了你罢了。”
闻言,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那也得等你走得出去才行。”
“什、什么意思?”
他不放她走吗?他要囚
她…
元德不
脸色苍白,怕自己真离不开这火焰山庄。
不,不会的…
看她如此害怕的样子,达到恫吓目的的方绍宇,那棱角分明的
在她的上方,低语道:“等你那伟大的皇帝哥哥看到你的清白被毁,你就知道我会如何处置你了。现在,不急啊!”他冷笑了声,用力地推开她,转而离开房间。
他把那条白巾送给皇帝哥哥了?
元德不
为着自己皇帝哥哥的打算惊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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