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夫人呢?”怎么一大早的,就不见她的踪影?
“夫人出去了。”马夫不敢怠慢,马上回答。
路尘诧异道:“出去?怎么出去的?坐马车吗?”
“不,是骑马。”
“她自己一个人?”这太荒谬了。
“是的,将军。”
“而你竟然没有要求随行?”路尘很担心。
“小的该死!”马夫跪下去频频磕头。
“你…”“做什么?一大早就大呼小叫,是不是撞…”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谁以后,路连忙正
行礼。“大将军。”
“在自己府里,这么客套做什么?”路尘顺便对马夫唤道:“你也一样,我是个苛刻的主人吗?让你怕成这样?起来。”
“小的…”
“起来,起来,”路连打圆场。“大将军都叫你起来了,还跪在那里做什么。”
“谢扁哥。”
“扁哥?”路尘皱起眉头。“这是什么外号!”
“亲切的。”路连嘻皮笑脸,同时在背后挥手,示意马夫退下。
“对人太轻切,小心上当吃亏。”他并非不知道。
“尘哥。”路连唤他。
这声称呼反而让路尘笑起来。“嗯,这个比‘大将军’顺耳一些。”
“出去三天,今早才刚回来就骂人,你火气怎么这么大?”路连说。
“你有意见?”他瞥了一起长大的哥儿们一眼,想起当年要娶方淑如时,路连也曾大表反对,但那时…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就像聋了一样。
“不敢。”
“你瞒不了我的,你的眼神和口气都
出不
。”路尘指出。
“才刚娶夫人进门,就把她冷落了三天,不太好吧!”他小声规劝。
“原来是为了这事,”路尘完全不以为意。“没有关系的。”
“如何这么肯定?”
“真有关系的话,她还会私自出府?”路尘反问路连“对了,这三天府中可有什么事?”
“你还在新婚中,会有什么事?”新妇的表现他们都看得到,路连对于路尘的反应有些不
。
怎么!他才不在三天,连他最好的兄弟对他都有意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路尘问道:“她很美?”
苞在他身边那么久了,还会不了解他的个性吗?路连回道:“内外皆美。”
“哼!才来三
,你们懂什么?像现在一大早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路连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知道她不在?”
“那是…”总不能说他一回来,就到她房间去找她,见她不在,才出来找人。
“是什么?”路连却不肯放过他。
“看来你跟马夫的想法刚好相反,”路尘冷笑。“他觉得我太凶,你反而觉得我太好,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提醒他什么?
路连来不及把话说完,已被一个声音打断。
“将军,你回来了!”
两个大男人同时看过去,几乎一起屏息,正从马上跨下来的晴霜实在是太美了。
“夫人。”先回过神的人,反而是路连。
“副将,你在正好。”她将手提的吊篮交给他。“这给你。”
“请问夫人这是什么?”路连接过来后问。
“鸡蛋。”
路尘在一旁被冷落得有些不舒服。“你一大早出去,就为了买鸡蛋?不觉得自己太过随兴了一些?”
“这些鸡蛋不是我买的。”她面对他说。
“不是买的?”
“是农户给的。”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给你呢?”
“你是他们的领主,他们送鸡蛋给领主的
子,有什么不对?”晴霜反问道。
路连在心中暗叫不妙,这位新将军夫人也太不了解丈夫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琐事呢?
“你竟然跟他们打成一片!”果然,路尘开始发作了。
“跟他们打成一片又如何?”她是
脸的莫名其妙。
路连不知道这种场面怎么会让自己撞上,实在是…“将军、夫人,我觉得这件事…”
“你闭嘴!”路尘说。
难得的是晴霜也同时开口“副将,鸡蛋还是早点拿回去给彩莲,免得坏掉。”
“但是…”
“夫人叫你回去了,没听见吗?”路尘的声音大了起来。
晴霜看了路尘一眼,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她已经转对路连说:“我们一起走吧。”
“夫人?”路连不懂。
“我出去半个多时辰,这会儿肚子也饿了,正好请你夫人教我北方煮蛋的样式。”
“但是将军他…”
“啊!对了,”她一副这才想起来的模样。“要不要一起来?”
“是你要跟、我、走。”路尘几乎是从齿
中挤出话来。
“跟你上哪儿?”
“回房用膳!”丢下这句话后,路尘便头也不回的率先离去。
“夫人?”路连一脸不安。
“没事。”
“你确定?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她
嘴打断他的话。“你们都太宠他了。”
“嘎?”
“不觉得?”
“是不明白。”路连说。
“因为他受过伤,所以你们都疼惜他、纵容他,这样当然很好,也应该如此做,但终究非长久之计,你不觉得吗?因为你们越当他是病人,他就越难复元。”
“这…”因为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所以路连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所以从今
开始,从我做起。”
“你打算怎么做?”
“坦白说,我也不太清楚,只能且战且走。”
“夫人…”路连
言又止。
“放心,我是个小村姑,仿如小草,自有我的生存之道。”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路连的心情顿时五味杂陈,是该为她祝福、给她
赏呢?还是暗地里捏着一把冷汗等着?
“将军,你要吃点什么?”走进两人所住的小偏厅,晴霜立即问他。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叫人备水,我要沐浴。”
“现在?”
“不行吗?”
忍耐、忍耐,晴霜在心底鼓励自己:不经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所以我一定要忍耐。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见我说话吗?不会回话啊?”
他真是得寸进尺,晴霜心中隐隐不
,但表面上仍不动声
。“好,我马上叫人去办,那你是不是要回自己的房间去洗?”
“不。”
“不?”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答案。
“叫他们把浴盆、热水、布巾等等用品,全搬进你的房里。”
她在门口愣住。“不会吧!”
“有什么不方便吗?”路尘的脸上开始
出揶揄的表情。
“什么意思?”
“我不在三天,你又已‘开窍’,难道就不寂寞?”
这种侮辱她“吃”不下去。“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姓方、都叫做淑如。”
路尘闻言,愤怒的大拍桌子而起,差点吓坏正要端茶进来的侍女。
“是谁告诉你的?”
“告诉我什么?”她反问,同时用眼神和手势示意侍女把东西放下离去。
“告诉你她…”路尘突然打住,他又不想说了。
“她?她是谁?”
“你不要得寸进尺。”
晴霜在心底暗念,这话应该由我来讲才对。“我不明白。”但眼前最好还是装傻。
“算了,你还是先去帮我备水。”
“是,将军。”
她一走,路尘便捉起一个茶杯来想摔,但手举在半空中又打住,我是怎么了?怎么回府后,净在跟她生气?我为什么要因她而动气,她又怎么能惹得我如此生气?女人根本就是低等动物,我实在是不必为了她们而情绪起伏不定。
“你说什么?”晴霜怀疑自己听错了。
看她一脸吃惊,路尘总算满意了。“叫你留下来。”
“但你不是要…”她的眼光落在那一大桶热水上。
“洗澡,”他帮她接下去。“是呀!我是要洗澡。”
“那我…”
“留下来帮我洗。”
晴霜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吓成那样?”路尘越说越开心,终于整到她了。“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不!”
“为什么?”他已经开始
衣服。
“因为…因为…”
奇怪,她娇羞的表情还颇令人心动。“因为什么?”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叫做“狗急跳墙”晴霜现在总算明白了。
她不应还好,一应完,路尘马上仰头哈哈大笑,而且是怎么笑也笑不停的那种笑法。
晴霜原本还想要等他笑完,但看他越笑越起劲,不
越听越生气,干脆转身往外走去。
但他的动作迅速,马上赶到门口拦住她。
“走开!”
“不可能。”
“走…”
他封住她的
,晴霜随即没了声,双手抵住门,并想办法将双
抿紧。
这对是个中老手的路尘来说,根本就是雕虫小技,哪里会被他看在眼里。
很快的,晴霜的双
就像花朵般绽开,路尘暗笑在心头,但自己也很快的便陷入她的温柔中。
她的双
是那么的柔软,舌尖是那么的灵巧,亲吻是那么的火热,路尘的身子跟着起了反应。
“嗯…”她的娇
提醒了他,不!他不能这么快就给她,她若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快乐,得开口来求才行。
于是他
离
片,在她嘴边问:“怎么样?”
晴霜果然傻傻的应道:“什么?”
“帮我洗澡。”
“好。”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醒过来,也就后悔了。但面对他得意的笑容,又不想示弱,干脆帮他宽衣,刻意表现老练。
闻着她发上的幽香,令他有些心
神驰,他慢慢坐进浴桶,发出
足的叹息声。
晴霜跪在他的身后,开始帮他按摩,感觉他坚实的肌
。“放松。”
“你在跟我说话?”
“是。”
“要我放松什么?”
“筋络。”
她实在令他惊奇。“你懂这些?”
“一点点。”
“他们并没有跟我说。”
到了现在,这种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她已经听得懂。“可以跟我说说吗?”
“说什么?”被她按摩得很舒服,路尘干脆把眼睛闭上,将头往后仰,彻底放松、享受。
“选
的过程。”
他轻笑出声。“你想知道的,其实是为什么最后我会选上你。”
“那当然也包括在内。”
“这件事从半年前就开始进行了,我要宫中专门安排亲事的公公们,依我开给他们的条件清单去过滤,帮我列出十位人选。”
“十位?”
“现在你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又有多幸运了吧!”
优秀,也许是的,但幸运?嫁给他,就叫做幸运吗?那可未必。
不过这句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你开了哪些条件?”
“血统纯正、四肢健全、面貌娟秀,行为端正,最重要的是没有情人,我要一个完全纯洁的新娘子。”
“听起来像是在买马。”她不好意思直接说“种马”
“是吗?”
她继续帮他按摩,没有多说。
她觉得难过吗?路尘心想。因为这里头没有一丝情爱成分?
情爱?!哈!她要真有期盼,那才是个傻女,而且就像他挑老婆真的像选马又如何?毕竟娶她的主要理由是要她帮他们家传宗接代。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最后是由我
颖而出吗?”
“你要不要猜猜看?”
难得他有这个兴致,就陪他玩玩。“我最年轻?不,不可能。”
“最小的才十六岁。”
“那么小?”晴霜叫道。
“不算小了,我娘嫁给我爹时,就是十六岁。”
听他谈起母亲,晴霜几乎连大气都不敢
一下。
“若不是为了生我…”路尘起了个头,随即打住。
原本想马上安慰他,又觉得不妥,干脆噤声。
“再猜呀!”
“噢。”晴霜回过神来。“总不可能因为我年纪最大吧?”
“差一点点,不过你说的对,不是因为如此,更何况你也不是最大的。”
“真的?”她扑上前去,几乎贴到他的耳边。
“真的。”他又刚好转过头来,变成了面对面。“二十岁,哪里算大?”
发觉他俊俏的脸庞近在眼前,她反而害羞了,连忙缩回到他背后说:“我猜不出来了,你告诉我吧!”
“因为你是独生女。”
“只因为这样?”
他听出一点端倪。“你很失望?”
“不,至少…不完全是,我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为什么?”
“你问题
多的嘛!”他虽然这样说,但晴霜却听得出来他并没有生气。
“所以要感谢上天,给了我一位教书先生当父亲。”
“那也是原因之一。”
“你是说我父亲的职业,也是你选择我的原因之一?”她已在不知不觉当中,刷洗起他的背部。
“我喜欢知书达礼的女孩。”
晴霜都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冲口而出:“难道就不怕她们呆板?”
“呆板总比…得好。”
是她没听清楚,还是他原本就没讲清楚?“为什么喜欢独生女?”晴霜继续问。
“因为我是独生子。”
应该把握机会跟他聊下去,晴霜想,只要他愿意跟我聊,我们就有互相了解的机会,对我、对他都好。
主意打定后,晴霜便不再多想,就怕想多了,反而会裹足不前。“小时候会寂寞吗?”
“你呢?”他却把问题再丢回她身上。
“我跟你哪里相同,我们一直住在乡下,就算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左邻右舍也还有同龄的玩伴,寂寞?哈,寂寞是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
“包括在这三天内?”
他出其不意的问题令她一僵,手中的软
刷因此无声的滑进水中。“啊!”晴霜轻呼一声。
“找出来。”
“什么!”
他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别具深意的笑容。“我说,请你将
刷找出来。”
“不”字原本已到嘴边,但晴霜将它咽了回去,打从新婚之后的隔天和高进聊过后,她便立定主意要改进两人的关系,她也相信自己一定办得到,只要了解路尘的身世后,就会明白眼前的残酷绝非他的本
,更何况她没有忘了三年前树林中的事。
他也许全忘了,但她没忘,也将永远记得,若是连她都忘了,那他们的婚姻就真的毫无希望。
晴霜告诉自己成亲以后,她便是“大人”了,大人就该勇敢一些、坚强一些,凡事都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包括未来的希望与幸福。
“你不肯?”
“不,我只是在想,要从哪里找起,比较可能找得到。”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吓了晴霜一跳。“我带你找,如何?”
“你…”话都还没有说完,手已被他拉进热水当中,开始摸索。
水很热,但更热甚至近乎烫的,是她的脸,还有她的心。?以我不生气,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就不生气。”
他的肌
绷紧,脸部线条也转为僵硬。“果然有条件,说吧!你要什么首饰,项链、手镯、还是…”
“下次要出门,记得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悬念。”她打断他说。
他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晴霜捺着
子,把话重说一遍,这时路尘也注意到她的黑眼圈了。
“这三天你都没有睡好吗?”
“嗯。”小手几乎是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的腿大,从外侧渐渐的移到内侧。
“为什么?我不是说过我无意与你共处一室。”
又来了!为什么只要稍稍
温柔,就会令他不安,令他不得不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呢?
“就算如此,也该回府。”
“你怕被人知道自己备受冷落。”他以理所当然的表情挑衅着。
“不是。”
“不是?”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快令他血脉偾张,无力自制!
“因为你是一家之主,我们都希望有你在。”
她懂什么?“我们”哼!才嫁进来三、四
,便想为全府的人代言,凭什么?路尘觉得自己的情绪又翻腾起来。
看着他
晴不定的表情,晴霜的心情也跟着上上下下,他被她打动了吗?
“进来。”
她不明白,所以没有马上行动。
“进来找
刷。”
“不…”跟他一起坐进浴桶会发生什么事,不用多想也知道。
“你敢违抗我?”
“至少等你洗好再…啊!”他起身微一使力,晴霜便被半拉半抱进浴桶中,热水四溅。“陌桑!”
她一叫他的字,令他突然觉得鼻酸,是那种小男孩在外头受了委屈,一回到家后就因为有人安慰而感到鼻酸。
“陌桑?”他把脸埋在她的
前,令晴霜顿感手足无措。“你…”“别说话,什么都别说,让我靠一下,我也一样。”
她自然而然的把他围在双臂之中,柔声抚慰。“一样累,对不对?”晴霜可不敢直接点明,继续问他是否也跟自己一样,是这三天都没睡好的缘故。“没关系,你已经回到家了,尽可以好好的休息。”
“在你这里?”
“对,在我这里。”话才应完,便觉得不对“陌桑!”
路尘理都没理她的惊呼,只埋首在帮她宽衣解带上,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很温柔,而且一边
,一边挑逗她。
“不…”
“不要?”路尘已将她
得仅剩一件小小的肚兜。
“不要…停。”最后一个字是硬挤出来的。
他笑了。
“你取笑我!”晴霜又窘又羞。
“不,我喜欢这样的你。”
喜欢!晴霜听得心头发热,他说他喜欢这样的她,虽然只是喜欢,不是爱;只是这样的她,而不是全部的她,但晴霜已经很
足了。
在他的
捏下,抹
下的
尖已经硬
,两人的呼吸都转为急促,热水加上心头的那把火,晴霜觉得自己都快融化了。
“陌桑。”
“嗯?”她的反应他很满意,更急着要把她拉近,但晴霜却努力抗拒着。
“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
“这种事…不是都只该发生在
上吗?”短短的一句话,却几乎耗尽她所有的勇气。
他先是一愣,继而笑开,让晴霜更加羞不可抑,而路尘马上又贴到她的耳边低喃。“放心,我会一项项的教你。”
“教我什么?”
就在一来一往的对话中,路尘已让她坐到自己身上,而他也准备好要缓缓进入她。
“当然是这件能令你我都快乐的事。”
晴霜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已心余力绌,他扶住她的纤
,引领她上上下下律动。
“喜欢吗?”他贴在她高
的
前问。
“嗯…呃…”是她仅能发出的声音,逗得路尘更加心
难耐。
晴霜闭上眼睛仰起头,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垂下,玉体滑腻,美得惊人。
“晴霜。”他不住唤她。
“嗯?”
“告诉我你的感觉。”奇怪,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和…以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完全不同,跟她在一起,他突然变得贪心起来,想给得更多,也想要回更多。
两只雪白的手臂紧
住他结实的肩膀,晴霜已经掌控不了自己,包括她的体身与她的舌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路尘
不住她晃动自己在眼前的双
的
惑,干脆一边含入口中
,一边讲话,模糊不清的鼓励着。“只要…把心中的…感受说出来就好。”
“好热…”她决定依从他。“就像在梦中驰骋一样,却又比那更狂野、更快乐,嗯…陌桑!”
“什么?”他冲刺得更厉害了,水波也晃动得更厉害,如同两人奔腾的血
。
“快点…”天啊!她都不晓得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大胆了。
“快什么?”老天爷,这么热、这么紧又这么
润,路尘真恨不得能将她一口
进肚子里。
要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嗯…别离开我,别…啊!”他的热源在她体内爆发,两人紧紧相拥,再也分不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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