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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在。

 夏伟希杀到裴雪的办公室,却发现她人不在里面,跟他玩捉藏。

 “你们经理人呢?”难得她有那份兴致,夏伟希却没那个心情,只想赶紧找到人。

 “在仓库。”不晓得是因为他的脸色太坏了,还是机械人临时故障,今天他居然可以不必从头问到尾,对方就主动告诉他答案。

 “谢啦!”夏伟希谢谢裴雪的下属,对方耸耸肩,表示不必客气,只要以后他都这么正常就行。

 这显然又是认知上的不同,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他知道裴雪在哪里,又在那座该死的仓库。

 说真的,夏伟希一点都不欣赏杜老的设计。现代社会,凡事讲求短小精美,他却什么东西都要搞得很大,干脆把欧洲宫殿搬过来台湾算了。

 夏伟希叨叨念念,看什么都不顺眼。其实说穿了,就是对裴雪不。那女人真的有够绝的,说再见就真的再见;说不联络,就真的不联络,除了那两万双该死的鞋子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可恶!

 第一千次诅咒裴雪,夏伟希的嘴酸了,脚也*累了,终于来到仓库。

 老毛病,只要是一想到要和她见面,他的肾上腺素便会自动暴增,玻璃窗户照个不停,看看自己的外表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嗯,很帅,可以进去杀敌了。

 夏伟希像阵风似地扫进仓库,进入了仓库以后又遭遇到老问题…她在哪个方位?

 媲美巨蛋的仓库,从东走到西大概要五分钟,从南走到北要四分钟。若选择走斜角,则要更远,因为中间还得穿越大小不同的区域,要花大约十分钟。又,如果一定要顺着指定的路线走,则又变成宫,至少得花二十分钟。上回他选错了方向,白白多走了十六分钟,这次可要聪明点。

 于是,他从东西向开始找起,花了五分钟。发现找错方向后,又顺势往北找,白白浪费了四分钟,裴雪根本不在这个方向。没办法,他只得再选择走斜角,又多花了十分钟,最后终于在动线的最尾端发现她的踪影,那已经是他踏进仓库三十五分钟以后的事。

 他会累死…

 “裴雪!”他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都爱逛街?呼呼…

 “?”她转身,看见是他以后抬高眉头,表情显得有些意外。

 “那批…”

 “别再跟我说鞋子的事情,再说我掐死你。”他气呼呼。“我辛辛苦苦从公司杀过来找你,又辛辛苦苦在这座该死的仓库,摸索了半个钟头才找到你,你最好别再提退货的事。”万一出人命,他可不管。

 “那你来干嘛?”裴雪皱眉。既然不是谈鞋子的事,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处理我们两个人感情的事。”什么没有值得好说的?他们的感情可比那两万双破鞋重要多了。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只有协议,而且你还率先破坏协议。”毫无例外地,她又在他头上浇了一大盆冷水,冷死夏伟希。

 “那不是我的错。”被她念得有些难为情,他搔头。“我也没有料到赵秘书会闯进来…”

 “那就是你管理上出了问题,换作是我的属下,就不可能发生。”她无情地数落他,不许他再找理由。

 “再说,要不是因为你太花,你的秘书也不会无缘无故闯进办公室。说穿了,她就是不希望你被抢走,永远当大家的种马,这才是她真正的心态。”语毕,裴雪又掉头做她的事,理都不理夏伟希。

 “…所以我把她开除了。”虽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什么?”裴雪倏然回头。

 “你听见了。”他尴尬地解释。“我把原先的秘书开除,换上一个男秘书,现在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类似的问题。”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牺牲。裴雪甚至怀疑,这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大的新闻,他居然肯为她开除原来的女秘书?

 “这样可以了吧?”夏伟希声音嗄地问裴雪。“我已经排除了第一个障碍,我们是不是可以再继续交往?”

 这是请求,也是要求。他为她牺牲每天一大早的乐趣,只为了他们能够继续之前的约定。

 “可以。”裴雪不是不讲理的人,当然明白他的牺牲。但她会点头答应,最主要的考量还是为了自己,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才发起来的感觉,就这样白白不见,太浪费了。

 “真的?”夏伟希闻言出望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她真的答应恢复交往?

 裴雪给他的答案是拉过他的领带,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

 又是把他当小狈对待,不过没关系,夏伟希仍然乐于摇尾巴,接受她异于常人的示好方式。

 两人的舌头很快纠结,终至难分难舍。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倒是第一次换地方,感觉格外刺

 他们吻得啧啧作响,嗄的呼吸声,在空旷的仓库里面回,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老鼠跑出来散步,顺便兼磨牙。

 “嗯…嗯。”夏伟希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先开口呻,对方都无动于衷。

 裴雪其实倒也不是那么冷感,只是她酷惯了,许多事情由他代替发言可能还更顺畅些,至少就呻这方面,他是老手,比她稔多了。

 他们都该庆幸仓库管理员跷班去串门子,不然他们在仓库做的事传出去,铁定马上变成明午餐新闻的头条。这年头国家大事没人爱听,名人八卦倒是人人有兴趣,每个人都想一窥究竟。

 两个商业界的名人,在仓库里吻得难分难解。一会儿舌吻,一会儿磨蹭,双方都在体验不同地方所带来的刺感,尤其裴雪,更是首次产生想就地解决的冲动,可见夏伟希的调情功夫有多厉害了。

 吻功行,摸功更行的夏伟希,很快解开裴雪的衬衫,无声无息地对她的酥展开禄山之爪,‮抚爱‬了起来。

 夏伟希低下头,眼看着就能将他昔日想都不敢想的蓓蕾含在口中细细品尝的当头,裴雪的行动电话这时响起,给他头痛击。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打击他的是她的反应,她居然抛下已然浑身着火的他,去接该死的电话,还当着他的面,大谈起公事来了。

 “是…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包糟的是她的举止。她不回头安慰他受创的心灵便罢,还边讲手机边扣好衬衫的扣子,跟他说要离开。

 “不好意思,杜先生找我。”整理好仪容,她说。

 “所以呢?”他一阵茫然,不明白噩运为什么老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是招惹上帝了吗?

 “所以我要马上过去。”她攒起秀眉。

 “社老还真会挑时间。”夏伟希勉强回神,埋怨起上一代的长辈来。

 “不是董事长,是总裁。”裴雪淡淡更正。

 “杜德宗?”不会吧,就算看他不顺眼,也不必用这个方式惩罚他,太‮忍残‬了。

 “嗯,听说两个副总也在。”裴雪点头道。

 太好了,有了一个严肃到赤道都会下雪的杜德宗,再来两个和他差不多冷的杜德承和杜德伟,这家公司真该改名为“社老爷”专卖冰淇淋甜筒,冷得过瘾。

 “不跟你说了,他们都在等我。”裴雪不晓得他为什么突然打冷颤,但知道自己最好尽快赶去会议室,杜氏三兄弟最讨厌拖延。

 “慢走。”他挥挥手,多少感觉有些挫败,他们似乎从头到尾都不顺利。

 “呃,对了。”裴雪临走前,突然回首,夏伟希既心惊又感动。

 如果她是要跟他提退货的事,他发誓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她不但没提到两万双鞋子,还主动说要请他吃饭,他只能拚命眨眼。

 “啊?”不会吧,他是不是在作梦?

 “我会再打手机给你,跟你说明时间和地点,记得不要关机。”裴雪叮咛完夏伟希之后随即离去。

 夏伟希的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中,嘴上挂着笑意。

 她要请他吃饭…她主动开口邀他共进晚餐…她…啊,糟糕!手机没有电了,快回去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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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伟希非常紧张。

 身穿白色衬衫,外面套一件深猎装,夏伟希的外表非常出众。

 他下意识地想拉领带,却发现没有领带可拉。今天晚上他的穿著简单,除了衬衫和牛仔之外,就只有一件墨绿色的猎装,白色的领子翻到外套外面。

 七点二十六分?

 他看看表,表上的秒针像音符似地跳个不停,他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

 说来可笑,他和裴雪实际上已经认识好几年,早已不是陌生人。但他今天的心情,却比跟陌生人见面还要紧张,手心一直冒汗。

 七点二十九分。

 他们约好七点半一起吃晚饭,而她会准时出现,他再也没见过比她更有时间观念的女人。

 七点三十分。

 餐厅门口传来一阵騒动,夏伟希知道,那必定是裴雪,只有她能引起这么大的騒动。

 裴雪柔美的身影,果然翩然而至,像道银色的彩虹,一出现就夺去人们的呼吸。

 今天,她穿著一件银色低及膝洋装,搭以同系的前跟凉鞋,看起来就像雪儿·菲佛,既高效又冷,同时又动人心魄。

 “你看那个女人好美哦…”“真的耶…”

 餐厅内,窜出此起彼落的赞叹声。其中有羡慕,也有嫉妒,都随着裴雪婀娜多姿的步伐,一步一步迈向夏伟希,烙印在他的心里面。

 “晚安。”银色的女神,在他的面前站定。夏伟希心慌之馀,匆匆想起该有的礼貌,连忙站起来为她拉开座椅。

 “晚安…不,请坐,请。”相较于裴雪的镇定,他的表现就要逊许多,完全是手足无措。

 他试着镇定下来,不让裴雪影响他,却发现很难,他几乎可以看见她的部。

 “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早到,我还以为你会迟到呢!”唯一的不完美,是她那张嘴,还是像平常一样利。

 “我不是每次约会都会迟到的好不好?特别是重要的约会。”他没好气地回道。

 “干嘛这么生气?”她挑眉。“我只是想说,你这么做很好,应该公平对待每一件事,就算公司内部会议,也该一视同仁,都这么守时。”

 显然他不守时的名声不陉而走,从他的公司翻墙连爬了好几条路,一路爬到她的公司,成了人人嘴里歌颂的迟到大王。

 “我知道了啦,以后我会尽量改进。”他脸颊微红地承诺。“美好的夜晚,我们不要谈公事,来谈点别的。”再谈他会死掉…羞死。

 “不谈公事,谈什么?』她伸手招来服务生,服务生马上前来服务。两人翻开menu各自随便点了一份套餐,将menu还给服务生,继续原先的话题。

 “谈我们。”可恶的女人,一副公事比他人的样子,真是欠接。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她不懂他干嘛老是咬牙切齿,谈公事有什么不对?

 “你为什么同意和我交往?”公事本身是没有什么不对,问题是时机,他可不认为现在是谈公事的好时机。

 “这很重要吗?”裴雪反问。“反正是成人间的游戏,你也不是真心付出,我以何种心态和你交往,根本不重要。”

 这是她的想法,却一刀命中夏伟希。他确实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追求她,但也不必…

 “你到底希望我说什么?”看着他挣扎不已的表情,裴雪多少了解他矛盾的心态,干脆直问。

 “说你渴望我,觉得我很有魅力,足我的自尊。”他也老实回答。

 “我是渴望你啊,不然你以为我是随便和人交往的吗?”她喜欢他的诚实,却不太喜欢他的用词,好像她多随便似的。

 “真的?”夏伟希闻言喜出望外,整个人都亮起来。这时服务生刚好送来他们点的餐点,夏伟希于是很愉快地用起餐来。

 “嗯。”看着他一汤匙一汤匙地舀着浓汤,裴雪突然觉得有点不安,他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夏伟希…”她原想警告他,不可以喜欢她,但又倏然止住。

 “嗯?”夏伟希抬头。

 也许他只是一时好胜,想足一下男人的虚荣心,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意思,她贸然说出口,岂不壤事?

 “怎么啦?你要跟我说什么,怎么吐吐?”难得看见她不确定的表情,夏伟希忍不住好奇问裴雪,只见她摇头。

 “我只是想问你那两万双鞋子…”

 夏伟希当场放下汤匙翻白眼,一副快脑中风的样子,裴雪忍不住贝起嘴角。

 “那换聊公事好了。”看在今天晚上的约会,是她主动提出的分上,就饶了他一命,不再他载回那批鞋子。

 “这么美好的夜晚,你一定要用公事破坏它吗?”不再他载回那两万双鞋子是很好,但换成公事似乎也没两样,一样杀风景。

 “如果这个夜晚真的这么美丽,一点公事不会破坏它的完美,只会增加它的格调。”她秀眉微冉地反驳他的说词,夏伟希倒也无话可说,她说得好像有道理的。

 “随便啦,只要你不要再提起那两万双鞋子就行。”他退让一步,省得她哪一筋不对劲,又想起鞋子的事,幸好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你觉得现今的国际货币市场如何?”她是不提退货,却换提国际货币市场,夏伟希觉得他都快吃不下饭。

 “我…咳咳。”他又噎住。“我觉得欧元岌岌可危,不要买太多比较好。”像他就一下子吃太多,全部卡在喉咙…

 “为什么?”她感兴趣地看着夏伟希,等他的见解。

 “因为…咳咳。”总算把进肚子了。“因为义大利的状况太差,很可能会拖垮欧元。”

 “你是说它的经济表现吗?”裴雪加入讨论。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裴雪。“义大利的生产力一年不如一年,经济成长有气无力,财政风纪益败坏,负债逐年升高。再这样下去,势必陷入负债膨的火海,到时候不是被迫退出货币同盟,就是想办法改善国内经济体系,这可不容易。”

 经营国家,跟经营事业没两样,却复杂得多。尤其是结盟关系,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人摔倒,大家就跟着倾斜,临了被当成祭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没想到你还懂得这些。”对于他辟的见解,裴雪显得有些惊讶,看他的眼光也不同。

 “过奖,我也是会看报纸的。”他既好气又好笑地回嘴,多少对她看低他不,好歹他也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懂得一点财经常识,也是应该的。

 “既然你对这个问题这么了解,那么你觉得法国和荷兰,对欧盟宪法投下反对票有没有道理?”

 财经新闻谈完了,马上换谈政治新闻,她对“公事”的热爱,还真是没完没了。

 “当然有道理。”他差点又被刚入口的马铃薯噎到。“法国国内的失业率居高不下,法国人民担心欧盟宪法一旦通过,他们的工作机会会外到东欧人民的身上。荷兰本身则是有一股强大的反移民力量,对新加入的成员和将来陆续要加入欧盟的成员极为感冒,因此公投否决欧盟宪法一点也不足为奇。”

 夏伟希一气呵成的说了一大堆,说完以后口渴,拿起水来喝了几口,没想到却从水杯的边缘,看见裴赏的眼光

 “还不错哦!”她真的很意外。“本来我以为你除了会在女人堆中打滚以外,什么事都不会,原来你也是有两把刷子。”

 “当然啦!”夏伟希笑得很得意。“好歹我但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这点都没有的话,怎么在商场上打混?”

 “我倒希望你不要打混,认真做事,还比较适合你。”她是说真的,他认真的样子特别吸引人,看来“认真的X人最美丽”不单适用于雌,雄也通用。

 “好啦,我知道啦!以后我会认真做事。”他随口应道,第一次发现在晚餐中谈公事也没那么糟,聊起来还愉快的。

 “但愿如此。”她没他的信心,不过既然他已经承诺,就姑且听之,也许哪一天他真的会被雷打到而清醒也说不一定。

 两人又陆续聊了一些有关国际经济市场,和全球化趋势的话题。双方你来我往,有相同的见解,也有不同的意见,两人针锋相对。

 夏伟希一面同裴雪争辩,一面检讨自己过去晚餐约会,只想着怎么扒光女人衣服的态度对不对?以往只的脑子,今天突然灵光起来,难道是因为约会对象不同的关系?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裴雪以实际行动,证明她不但长得美丽,脑筋更是一,再烈的辩论也难不倒她。

 一顿晚餐下来,夏伟希恍若经历了一场震撼教育,却也同时发掘自己的潜力,原来他也是有脑袋的嘛!

 夜幕低垂,宾主尽

 相谈甚的两人,在餐厅有意无意暗示要打烊的情况下,结束这场约会。由于裴雪是搭计程车来,夏伟希很体贴地开车送她回住处,她则告诉他,她是一个人住。

 “要不要上去坐坐?”裴雪很大方地提出邀请,夏伟希的心跳顿时漏跳三拍,但却摇头。

 “不,谢谢了,下次有机会再说。”他齿一笑,难得的绅士作风把裴雪吓一跳,他居然拒绝她的邀请。

 “你确定?”她勾起嘴角,多少对他的坚定意志感到不可思议。

 “我确定。”他扩大微笑,不要说她难以置信,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很扯,他居然能够拒绝如此人的提议。

 “也许没有下一次机会哦!”她试探他。

 “那也没关系。”他倒朗,裴雪没想到他这么君子,对他的印象不知不觉又好了一些,看来人真的要经过相处,才知道好坏。

 “那么晚安了。”裴雪打开车门,就要和他saygood-bye。

 “晚安。”他极有礼貌的打招呼。“谢谢你的晚餐!我今晚过得很愉快。”

 “我也是。”裴雪手扶住车门,瞅着他回道。

 两人又互道了一次晚安,裴雪才关上车门,转身走入夜之中。夏伟希从头到尾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安全进入大楼以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一直很high。若问他在什么?他也回答不出来,反正就是很前兴就对了。

 他一路吹口哨回家,吹口哨还不够,竟还唱歌,天晓得他的歌喉根本七八糟。

 “我的一颗心,怦怦!”他边唱歌边拿酒。“献给一个人,怦怦!”然后他一路扭股到沙发,一股坐下。

 “只有他能接受,我的爱与情…”

 “发生了什么事,是地震了吗?”甫进门的夏光希还没来得及鞋子,就忙着寻找震央,夏伟希却一点都不介意。

 “是我在唱歌。”超难听的。“我正在唱『我的一颗心』。”怦怦!

 “我的一颗心?”夏光希一边鞋子,一边发愣。“那是几百年前的老歌了,你还唱?”太落伍了吧!

 “那有什么关系。”夏伟希耸肩。“我高亢的心情,就是要用这首歌表达,我的一颗心…”

 “停!”杀都没那么恐怖。“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有一展歌喉的冲动…”

 “哪个地方发生凶杀案了?快告诉我!”

 果然,觉得夏伟希歌声可怕的人不只夏光希,夏瀚希也来一脚。

 “你如果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歌声能比大哥更可怕的,尽管提出来,我帮他送金氏纪录。”夏光希对着刚进门的夏瀚希挑眉,夏瀚希摇摇头,表示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的歌声能比他们大哥更可怕。

 “你们尽管取笑我好了,我无所谓。”难得的是他们大哥居然没有恼羞成怒,还乐得跟什么似的。

 “发生了什么事,大哥怎么这么高兴?”夏瀚希问夏光希。

 “在你回家之前我正在问大哥这个问题,还没问出结果,就被你打断了。”夏光希责骂他小弟。

 “对不起。”夏瀚希忏悔。“现在你可以继续拷问了。”

 “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从实招来!”孪生包青天上场,所向无敌,夏伟希只得乖乖招供。

 “今天晚上,我跟裴雪约会了!”他喜孜孜地宣布这天大的好消息。

 夏光希和夏瀚希当场愣住。

 “…你的意思是,你们上了?”不会吧,这么快就上到本垒,他们还没有赌输的心理准备…

 “不,只是普通约会。”夏伟希笑着摇头。“不过她有提出邀请,我拒绝了。”

 “你拒绝了?!”这下夏光希和夏瀚希是真正被吓到,说话都会抖。

 “是啊,我拒绝了。”而且没有丝毫后悔。“我不想趁人之危,况且这个夜晚这么美好,我们还谈了全球统合情势,和国际货币的发展,聊得非常愉快。”

 “你们…一整个晚上都在聊这个?”太不可思议了,夏光希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嗯。”夏伟希点头。

 “她提出邀请,而你拒绝跟她上,是这个样子吗?”他大哥的头壳铁定坏掉,夏瀚希万分确定。

 “也不全然是这样啦!”夏伟希又点头。“她只是问我要不要上去坐坐,没说要上。”

 那就是要他上

 夏光希和夏瀚希一致认为,他们大哥疯了,翻箱倒柜四处找葯。

 一个赢得赌约的机会,他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不是疯了是什么?

 “光希、瀚希,你们别光会看着我,也过来喝一杯啊!”夏伟希热烈地招呼两个弟弟,一副不喝光藏酒,绝不放他们回家的豪情模样,更是让他们两兄弟额头冒汗。

 他们的大哥疯了。

 惊恐地看着夏伟希,兄弟俩考虑该不该帮他叫救护车。

 欧伊欧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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