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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晚上六点多,位于台北市中心,一栋宏伟壮观的花岗岩大楼的十二楼依然灯火通明,管继凡坐在这间充现代线感的办公室内,批阅好的文件就如一座小山般高,而另几份企划案则摆放在另一角。

 这个位子在他自我放逐前,就坐了两年,因此,他很快就能进入状况,只是家里那颗不定时炸弹,他到现在还不知该如何处置。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还下下班?”

 一个妖娆的声音响起,光四的朱玉琪穿了一件改良式的感及膝旗袍,手拎着一个LV皮包,优雅的走过来,俯身就亲了他的一记。他抿抿,将身子往后靠,也结束她想进一步的吻。

 她不高兴的噘噘红“太见外了吧,这只是打招呼。”

 “你来做什么?”他的神情说不上好或不好。

 她倾身靠在桌面,半的娇笑“要来工作,我知道总裁特助有喜了,她跟阿姨也递了辞呈,这间办公室将少了一人。”

 “我会对外应征。”

 她微微一笑,一年多没见,你还是老样子,不过,这一次你回来,我可不打算再退让了,何靖柔是个笨蛋,我可不是。”两女抢一男,她输了已够呕了,没想到何靖柔还劈腿。

 “我没兴趣谈感情。”

 “我知道,你担心会有下一个何靖柔,但我不是她,我不会爱上管建浩,他也没有机会可以揍我,所以…”朱玉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玉指挑逗的在他前打圈圈“你可以放心的来爱我,继凡。”

 他冷漠的拉掉她的手“我要回去了。”

 “我跟你回去,我好久没见到阿姨了,别说不行,你知道我人的功夫。”

 他明白,所以他对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人一向没辙,秘书也拦阻不了她的来去自如。

 避继凡拿起外套往外走,她则紧紧的挽住他的手,她是天之骄女,一向是要什么就得到什么,除了他是她二十八年生命以来的惟一例外。

 不过,这一回,再也没有人跟她抢他了。

 朱玉琪虽然是自己开车过来,却是直接坐上他的车,巧笑倩兮的对他一笑。

 约四十多分钟后,车子抵达管家的豪宅大门,另一辆计程车就停在旁边,管继凡讶异的看到开门下车的竟是邵茵。

 她一脸疲惫,精神很不好,她为什么来这里?他给她的名片只有公司电话跟住址,可没有这里的。

 邵茵其实先看到从屋里奔出来的小柏,才看到待他开车门后下车的管继凡,她一睑惊讶,再看到拥着他的美女郎,没来由的,她的口竟感到闷闷的。

 “玉琪,你先进去。”管继凡想知道邵茵的本事何时变得这么大,他瞥了小柏一很,他便明白的先进屋去了。

 “她是谁?”朱玉琪充敌意的看着她。

 他冷冷的看向她,她抿抿,故意用力的啄了他的一下,再睨了眼前这个看来疲惫但长相清丽脱俗的美女一眼后,这才走进屋内。

 恶心!邵茵对这个吻出嫌恶的表情。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口气不佳,她的心情真的不好。

 “这是我家。”

 她柳眉一皱,眨眨眼,脑袋快速的重组相关资讯,愣了一愣“天,你就是白夫人离家一年多的儿子?!”

 “你认识我母亲?”

 邵茵婆的本立即展现“你真是太不孝了,你知道这一年多来,白夫人有多担心你,结果你躲在淡水…”她突然想到杜胜友跟她说过的话“什么出国进修一年,根本是骗人的!”

 “套你说的一句话,那叫场面话。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我一直是你妈的美容师,只是当时你长得像一头熊,我怎么也不会将你跟雍容华贵的白夫人联想在一起。”她没好气的道。

 仔细一看,他的五官轮廓其实像白宜芳的,再瞧瞧这栋豪华别墅,真不知道他哪筋秀逗,豪宅不住却住那高龄老屋!

 避继凡拧眉看着她,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为何让一个外人来到这个藏着丑陋秘密的屋子来。

 “怎么不进…邵茵,你来了!”在屋子里等了好一会儿的白宜芳一走出来,才知道让朱玉琪臭着一张脸的女孩就是她请来的邵茵。

 同一时间,管建浩也走了出来,看着他们。

 白宜芳笑得开心“太好了,原来你们认识的。”

 “是认识的。”邵茵脸色不好。

 “不认识。”管继凡的表情更冷。

 两人答案不同,让白宜芳一脸迷糊,管建浩感的似乎嗅到什么,双手环的打量起邵茵。

 “你答不认识?!”邵茵难以置信的瞪着浑身散发着狂傲冷漠气质的管继凡“你不认识我?请问你以前戴的那副古董眼镜是凹视镜还是凸透镜?!还是镜面太过泛黄,所以你看我都像雾里看花?不…不对,昨晚在君悦时你明明…”她连忙又闭口,哪能提到昨晚蓝之光的事,万一她又被成小偷怎么办?

 “总之,依常理来说,能说不认识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不认识你,是你刚刚下计程车时一见到我,就像花痴一样着我不放。”管继凡察觉到堂弟的眸中有着异样芒光,连忙撇清和邵茵的关系,他绝不允许他将脑筋动到邵茵身上。

 花痴?!她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这头换住了地方就换了脑袋的熊!是,他的本质仍是熊!

 避继凡的表情不见波动,一见朱玉琪走出来,他走向前主动环住她的纤往屋里走去,进门前,朱玉琪回头,若有所思的看邵茵一眼,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情敌出现了!

 “邵茵,你真的认识继凡吗?”白宜芳也不确定谁说真话。

 “那当然,那家伙…呃,你儿子跟我当邻居当了一年多呢,我敢发誓,我要是撒谎就天地变。”

 气呼呼的怒指着天空发誓,没想到瞬间一道青白电光突地闪过天际,下一秒,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两人同时一愣,猛地一抬头,怎么好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闪电打雷全都来了。更惨的是,滂沱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

 她们连忙跑到门前屋檐躲雨,管建浩则沉默的走进屋内。

 白宜芳傻傻的看着这倾盆大雨,邵茵更是神情呆滞,虽然忘了去看幸福戒是不是有闪了什么粉红色光,但她相信,一定是它搞的鬼。

 但这算哪门子的幸福?这简直在诬陷她说谎。

 她气愤的拍了戒指一下,抿抿,困窘的看着一脸尴尬的白宜芳“白夫人,我真的…真的认识你儿子,只是你从没说过他叫管继凡,不然我就…”唉,想哭,说得好无力,这场大雨来得太可恶了。

 罪魁祸首应该是管继凡!差劲鬼,明明是嫌弃她已经被他使用过了,干脆说不认识,也就不必认帐了。

 “没关系,邵茵,我们先进去,慢慢谈。”白宜芳相信她不会说谎,因为也没有必要,天气可能刚好要变天吧。

 她微笑的带着邵茵进屋,令邵茵松口气的是客厅里没人,可能各自回房了,而白宜芳要她跟着她往餐厅去用餐。

 “不用…”

 “我想先吃晚饭再做脸,时间上可能会拖晚一些,唔,这样好了。我这儿房间很多,我记得你明天休假,干脆就在这儿住一晚。”有些事择期不如撞期,白宜芳心里其实早有打算。

 “不好吧!”她很害怕手上的戒指又害她出糗。

 “我想了解你跟继凡的事,也想让你明白一些事,”白宜芳双手握住这个一眼就让她喜欢的女孩“邵茵,我觉得你应该很适合继凡的。”

 “他?”邵茵嗤之以鼻“他都敢说不认识我了,我们还适合?”

 “也许有什么苦衷,没关系,我有时间会找他问清楚。走,我们去吃饭,我也介绍些人给你认识。”她拉着她的手往后面的餐厅走去。

 白宜芳相信也知道儿子是有顾忌的,然而她是一个母亲,为了信守承诺,她不能将管建浩赶走,可是她可以再找一个让儿子有勇气再去爱的女人,因为她绝不允许儿子的一生都离爱远远的…

 沉闷的气氛,不搭轧的豪华餐点。令人炫目的水晶吊灯下,一张长长的餐桌上,管继凡左、右两边各坐了邵茵、朱玉琪,而母亲暗示的目光、管建浩不停瞟向邵茵的目光,甚至没有出现在餐桌上的何靖柔都让他益发没胃口。

 但某人却是胃口大开,事实上,她原就不挑食,在他远离现实的日子里,他什么早餐,她都可以吃,第一次是装可怜抢了他的早餐,第二次就代要“敦亲睦邻”再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邵茵知道有不少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不过她懒得理,尤其是管继凡那双看她像看陌生人的冷漠黑眸。

 她决定了,既然他要她为她的初夜开价码,她就来个狮子大开口,反正他们是陌生人嘛!

 浙沥呼噜的喝完手中的龙虾汤,她放下水晶汤碗,足的笑看早已停筷但还有半碗饭的白宜芳“我吃太了,外面雨也停了,我想出去走一走,白夫人你慢慢吃,若需要我时再叫我,你的房子这么漂亮,我想看一看。”

 “那当然好了,那今晚你会留下来?”

 “阿姨,继凡留我今晚过夜。”朱玉琪视邵茵为情敌,再看到晚餐时间白宜芳不停的对管继凡使眼色,要他夹个什么菜给邵茵吃,现在又要这女人留下来,她当然得先呛声了。

 “继凡,你…”白宜芳错愕的看着儿子,因为她曾认真的询问过儿子喜不喜欢玉琪,但儿子的答案一直是否定的,只当她是妹妹。

 “我是邀她留下。”管继凡淡淡的回答,再瞟了邵茵一眼。

 “白夫人,你们母子真的好好客,太谢谢你了,我从未住饼这么好的房子,今晚一定会睡得很好。”邵茵脸上的笑容如玫瑰绽放,可心里可是骂个没完,当她的面留女人过夜…咦?不对,她生气做啥?又不是要她再去陪他睡一次。

 对,她只要拿到她该拿的,就闪人!

 避继凡看母亲一面开心她要留下,但看向玉琪却又转为困惑的脸,他严峻的目光定视着邵茵“我不你留下。”

 “继凡…”

 “妈,她是外人,根本不适合留下来。”他直接打断母亲的话。

 白宜芳当然明白他话中语意,不过邵茵哪懂?她火冒三丈的瞪着他。“我就这么碍你的眼?怎么说我们都…”

 “我不认识你,我也知道我妈在想什么,但你也看到了。我身边已有女人,根本不需要你替我暖。”

 暖…她张大嘴巴气得说不话来。

 白宜芳很尴尬,也有些生气。“继凡,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妈,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个女朋友,但我希望你别多事。”语毕,他迳自起身,饭也不吃的就往房里去,朱玉琪得意一笑,跟着离席。

 邵茵气得咬牙切齿,甚至有朝他背后比中指的冲动,只是白宜芳在场,她忍下来了,憋了一肚子火的她跟着离席,跟白宜芳及一整晚眼神游栘的管建浩点头后,她到这豪宅四处走走逛逛,也在心里将那个恶劣的管继凡骂翻天。

 十几分钟后,在三楼卧室的管继凡从窗户望出去,看到她来到主屋后方的游泳池,接着一路往何靖柔跟管建浩独居的楼中楼走去。

 夜风袭来,隐隐约约的传来何靖柔呜咽的低泣声…

 他抿紧了,瞥了半掩的浴室门、氤氲雾气中可见朱玉琪仰头淋浴的身影一眼,他转身,开门下楼,快步的往游泳池走去。

 罢好看到邵茵走到楼中楼门口。

 女人的哭声真的是由里面传出来的。邵茵正要举手敲门时,冷不防地,她的手被人揪住,还将她往前拖,她一转身,看到把她吓出一身冷汗的鲁家伙是谁后,她真的很想打人。“你干什么!”

 “我才问你想干什么。”管继凡冷冷的看着她。

 “有人在哭。”他耳聋吗?

 “不关你的事。”

 她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气愤的瞪着他“好,不关我的事,那就来谈谈你跟我的事。”她一定要狠敲他一笔。

 “上的费用。”他很清楚。

 “是,但在说出那笔让你心脏没力的金额前,我得先说一些话,”她深口气,漂亮的明眸是怒火“这一年多来,你看到我为了找一个有钱人当老公,男朋友一个又一个的换,还白目的跟你吐我的心事,你一定都在背后笑我对不对?”

 “是,所以我只跟你做朋友。”

 “你…”她气得语

 “那一晚的事是个意外,但我们不需要有更多的集,所以我们把帐一清,我要你今晚就离开。”

 “抱歉,留我下来的是你妈,留不留更是我的自由。”

 “那就不必算帐,在我的印象中,你也享受的。”

 她粉脸一红,又羞又怒“谁很享受,那件事是你主动的…”

 然而他只要一个吻,擦走火是他始料未及的,更何况,他一直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的粉红色光点…“总之,我给你一笔钱,你快点离开。”

 “你就这么讨厌我?”邵茵很难形容此时的感觉,怎么说,两人也算芳邻,就算他恢复成有钱人的身份,有必要这么嫌弃她吗?

 “是!”空气凝结,四道眸光瞬间错,冷光对上怒火,久久、久久…

 半晌,她咬咬牙“好,很好,我就看看我能让你讨厌到什么程度。”意思是为了赌一口气,她留定了,连钱都可以不要。

 闻言,管继凡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像要掀起风暴,但她没理他,反而快步的越过他回到餐厅,这才看到白宜芳跟管建浩不知道谈了什么,他的脸色比被她扔了战帖的管继凡还难看。

 一见到她,白宜芳立即挤出笑容,挽着她的手直接上到二楼一问设备不输凡尔斯的房间,蒸脸器、保养品一应俱全,该有的都有了。

 邵茵洗净双手开始为白宜芳做脸,也应她的要求,将管继凡与她比邻而居时,他的温馨接送情、备早餐等事一一道来。

 她边聊边将泥浆涂在白宜芳的脸上“虽然女孩子该含蓄点,但白夫人要帮我跟继凡牵线时,我并不知道对象就是我的芳邻,所以…”她故意装出一睑羞怯“如果夫人还愿意牵线,我很乐意跟继凡交往。”

 “是吗?太好了!”涂了一脸深海泥浆的白宜芳笑开了脸,一张黑脸出了洁白牙齿,不过笑意随即一僵“可是你不在乎今晚他跟玉琪…”

 “说不在乎是诳人的,因为我对他动了心,可他的条件那么好,有女孩子喜欢也是正常的。”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但你不用担心,他对玉琪并没有意思,他们是青梅竹马,有意思早在一起了,所以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会突地邀她留下。”

 她大概知道,那家伙不知道哪筋不对劲,装作不认识她,还对她冷飕飕的,留那个女人大概也是想要刺她吧!

 “还有一件事,我是一定要让你知道的。”白宜芳正想提何靖柔的事,外面突地就传来她凄厉的哭喊声,还有东西乒乒乓乓落地的声音。

 “不…呜…不要…呜…我不敢了…对不起…呜…我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呜…”

 建浩这孩子!白宜芳脸色丕变,她代他今晚别再打靖柔,没想到他还是…

 “白夫人,你快打电话报警,我去看看。”邵茵对这种声音太感了,她想也没想的就丢下手中的泥碗跑出房间。

 “邵茵!不要去看,别去…”白宜芳想拉住她,但来不及了,她急着要追出去,却见到镜子里的自己是一张泥浆脸,这…她赶快按内线给儿子“快,邵茵跔去靖柔那里…”

 凄厉的哭声、怒摔东西的声音愈来愈近,邵茵的心里其实很害怕,甚至头皮发麻,这种声音她很熟悉。

 “开门!开门!”

 她用力拍门,但这个独立在主屋外的楼房是上锁的,可里面女子的哀号声不断,即便她用力的拍打那扇精致木门,就是没任何回应。

 “别管闲事,去做你该做的事。”

 她猝然转身,难以置信的瞪着一脸冷冰冰的管继凡“你耳聋了?没听到哭声?”

 “那是建浩跟他子的事。”

 “所以就不管?!”邵茵娇颜一凛,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冷血。

 不,她知道,大部份的人对这种情形鲜少伸出援手,所以她的幼年生活才会充恐惧。

 “你做什么?”他不解的看着她居然往后方走,他大步跟去,却见她从半开的后门推门进去,他脸色丕变,一个箭步扣住她的手腕,半眯着黑眸“你的多事只会让他打得更凶。”

 “你根本不了解,但我明白,你认为她为什哭?为什么大叫?为什么苦苦哀求,她需要帮忙,帮忙!”她泪眼闪烁,愈说愈激动,眸中尽是痛楚,浮现脑海的是母亲牢牢的将她护在怀中,让酒醉了的父亲拳打脚踢的画面。

 避继凡蹙眉,他从不曾看过她有如此时的眼神。

 “放开我!”两行清泪刺痛她的眼,她用力回自己的手,冲进屋内后往前方客厅跑,然后,她急煞脚步,心被狠狠的揪紧了。

 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子浑身是伤、额头有血、鼻青脸肿的蜷缩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哭泣颤抖,而施暴的管建浩还对她又踢又踹的!

 一看到她,管建浩的表情变得很开心,她认得…她打了个寒颤,这种病态的表情,她在父亲的脸上看过上百次。

 避建浩看到她身后的管继凡,笑意加大,然而对何靖柔的施暴却没停止“何靖柔,你的心上人终于来看你了,不过,不用高兴,人家有新女友了…”他放声大笑后,突地一睑阴沉“堂哥,你以为你骗得了我?玉琪只是个幌子,邵茵才是你的女人,对不对?”

 避继凡没说话,潜沉得过于冷静的黑眸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可邵茵无法冷静,她看不下去,她仿彿看到当年的母亲跟自己。“够了!你够了,管建浩,而且我不是管继凡的女人,我要你离她十步以上,不然,我马上报警!”

 “报警?”他嘲“我亲爱的堂哥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因为他跟伯母都答应我父亲绝不会让我再进警局,也不会把我送进疗养院。”

 她错愕的瞪向管继凡。

 他的表情依旧七情不动,但也更令她生气“不说?好,那我来报警…”

 她跑过去拿起电话要打,然而管继凡阻止了她,严峻的道:“我说别多事。”

 “不行?好!”她气愤的说了这句话,四处看了看,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本又一本厚重的书用力的丢向管建浩,却是对着管继凡说:“那你至少可以将她带去医院吧?快去啊。”

 “他是个胆小表,他不敢的。”管建浩笑得恶。

 避继凡抿紧了薄,看着蜷缩在角落的何靖柔,不动。

 “继凡,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这么没用,我真是错看你了,那我自己来…”邵茵忍着泪水,看着笑的管建浩扬眉看着她,似乎在看她有没有勇气走过去。

 她敢!在她愈来愈大后,她也敢以自己的‮体身‬来保护母亲,她泪眼中窜着两簇沸腾火焰,大步的走向何靖柔“走,我带你去医院,去验伤,去报警,去法院申请保护令…”

 她口气激动,但缩成一团的何靖柔竟然颤巍巍的道:“不…不要理我…求求你…”“什么?”

 “求求你…你快离开就好…拜托…不然,他会把我打死的…”涕泗纵横的何靖柔拚命哀求,甚至害怕的跪地向她磕头。

 邵茵傻了,更觉得不忍,她哽咽的去握住她的手“你不可以屈服,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

 “不…不要…呜呜…继凡…我求求你…快把她带走…带走…”她回手,呜咽的转向管继凡磕头。

 避继凡忍住肮中翻腾的怒火与不舍,面无表情的拉住呆若木的邵茵走出屋子,夜风吹来,让邵茵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她回过神来,又想进屋。

 “我不可以就这么放下她不管…”

 然而他根本不甩她,钳制住她的手臂,硬是把她拖到车库后,直接将她进车内,开车载她回淡水。途中,不管她问什么问题,甚至骂他,他什么也不回,最后,在她下车时,才说了句“我们的集到此为止。”撂下这句话后,他驾车离开。

 从这一天开始,白宜芳再也没有到过凡尔斯,邵茵打电话去,管家都说她出去了,打电话到管继凡的公司,秘书的回答千篇一律“他在开会。”

 难道,他跟她的集真的结束了?

 不!绝不,她一定有办法他来找自己的。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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