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午夜时分,哈巴狗依旧昏
,
上的女人已幽幽转醒。
当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大
上时,心头顿时
紧,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身上衣物还完整,才稍梢松了口气。
她的大动作惊醒在椅子上睡着的男人。
“你醒啦?”严泽曜发现她醒了,起身走向她。
孟瑷晞看见他的脸,愣了一下。
“你…你是藤堂曜?”
“你听过我的演奏会?”
他在台湾、新加坡、香港共开过六场演奏会,就不晓得她是去了哪一场。
“你…真的是藤堂曜?”
“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想否认。你听的是哪一场演奏会?”
“六场!我六场都没缺席!台湾两场、新加坡两场、香港两场,座位部是第三排。”孟瑷晞问道,完全忘了现在不是询问这些问题的时候。
“六场?!”严泽曜有些无措。
没想到她竟然听了六场演奏会,原来他有这么死忠的乐
啊!
“你的中文说得真好!我以为你是日本人。”孟瑷晞浑然忘我地跟他闲聊了起来。
“我是半个日本人、半个台湾人。我的本名不叫藤堂曜,藤堂曜定我的艺名,你可千万别在我家人面前叫我的艺名,我会死得很难看。除了我的兄弟、爸妈,其它家人都不晓得我在卖艺。我叫严泽曜,来,我写给你看。”
严泽耀在
上落坐,拉起孟瑷晞的手,缓慢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抬头,看见她
红了脸。
“你很平易近人。”孟瑷晞低声说。
“我是啊!”“但你在表演时看起来涸漆。”
“那是表演。我的经纪人觉得我酷一点,可以吸引更多乐
。”
“在表演台上摆酷有用吗?”
“你真是聪明,没被我唬了。好吧!我承认我摆酷,不是经纪人要求的,我摆酷,纯粹是不想让我的乐
误以为,我是很好上的那种人。”
“很好上?”孟瑷晞困惑,接着理解他在说什么,又笑了。
又是那种感觉很熟悉的笑容,严泽曜看着她的笑,恍神了一下。
“你笑起来很漂亮。”他真诚地赞美。
孟瑷晞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赞美的话她听多了,但被自己的偶像赞美,这还是头一遭。她作梦都没想过能跟藤堂曜同处一室,像现在这样说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严泽曜问。
这个问题,终于让孟瑷晞彻底清醒过来。
“对了!我…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江特助…”
“是不是躺在地板上那个男人?”
严泽曜很仔细地对他的超级大乐
,说一遍事情经过。
不过,那神秘的十分钟,没被他放在叙述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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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瑷晞让严泽曜搭救后,变成了严家的座上客,而且是非常迅速的,在孟瑷晞清醒的当晚,她就被严泽曜带回家了。
深夜一点多,藤堂宅的客厅热闹非凡。不过除了藤堂泷姓藤堂之外,其它全是姓严的。
“瑷晞,这位是家母,严臻芳,她的英文名字是Alice,你可以称呼她的英文名字。”严泽曜介绍道,接着神秘兮兮在孟瑷晞耳边补充说明--
“千万不要喊她伯母,她讨厌当老人家。”
孟瑷晞看着严臻芳,对严泽曜笑笑,表示了解。
“Alice,你好。”孟瑷晞伸出手,以平辈对平辈的方式打招呼。严臻芳回握她的手,笑问:
“你跟我们家泽曜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孟瑷晞本想说今天才认识,但脑筋一转,立刻改了答案:“在音乐会上认识的。”
“小姐怎么称呼?”
“孟瑷晞。这是我的名片。”她递上自己的名片,态度从容。“可以喊我KiKi。”
“你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当上总经理?!”严臻芳看了名片上的头衔,深感不可思议。
这女孩乍看之下柔柔弱弱的,仔细看才觉得她深藏不
。她给严臻芳一种似曾相似的熟悉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她像谁。
严泽曜打断严臻芳的没完没了,嚷嚷道:
“妈,你再哈啦下去,我要何年何月才介绍得完?瑷晞,不要理她。我继续为你介绍,这是我父亲,藤堂泷,你可以喊他伯父,他很能面对自己年纪大的事实。”
“伯父你好。”孟瑷晞也递上一张名片,以示尊重。
“你好,我也可以喊你KiKi吧?”藤堂泷脸上是充
善意的笑。
“当然。”
一句闲话都没聊到,她就被严泽曜拉向严泽昊。
“这是我二哥,严泽昊。随便你要怎么喊他,喊『喂』也可以。”
“严二哥你好。”
孟瑷晞没机会跟严泽昊握手,因为他跟严泽曜两人开始嘀嘀咕咕地说起话来。
“他人呢?”严泽曜神秘兮兮在严泽昊耳边问。
“回来后就说公司忙,又出去了。”
“没跟你说什么?”
“没有。”
“真的没有?”严泽曜不太信。
“我骗你干嘛?”
“谁知道!?说不定老大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不像你,只要价码够,谁都可以收买你。”
严泽曜瞪了严泽昊一眼,拉着孟瑷晞打算离开。
“走吧!我带你去房间。”
“明天一起吃中餐吧?”严臻芳也没拦阻,她还在想,瑷晞究竟像谁?
“好啊!如果你老人家起得来的话。”
严泽曜根本不给孟瑷晞发表意见的机会,丢了话就往外头走去。
离开了大厅,他们必须走至外厅,才能上二楼。
“你跟家人感情很好,跟我想象中的你不一样。”
孟瑷晞也不介意手让严泽曜握住,她其实还沉浸在与偶像独处的飘飘然里。
“你想象中我应该怎么样?”
“有对严厉的父母,从小避教严格,天天
你拉小提琴。”
“你的想象力真贫乏!”严泽曜表情夸张,摸了摸她的头。
“会吗?我认为我想的应该没错。若不是出于严格训练,你怎么能演奏出那么
的音乐?”
“兴趣加努力就足够了,不需要严刑峻罚。”
两人手拉手,正要转弯上楼,却
面碰到另一个正好也要上楼的人。
孟瑷晞看见那人的脸,很困惑地问道:
“严二哥?!你不是还在…”她转头往刚来的方向望去,不明白严泽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好,我是泽曜的大哥,严泽岳。我跟泽昊是双胞胎。”严泽岳
角有很浅的笑,不着痕迹扫视她与弟弟紧紧
握的手一眼。
“对不起,泽曜没告诉我。”
“泽曜带你见过我的家人了吧?”
“刚才见过了。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们。”
“不要见外,你是泽曜第一位正式带回家里的女孩,Alice一定邀请你明天中午一块儿吃饭,对吧?”
“是的。”这家人感情真的超好,什么人有什么反应,彼此似乎都了如指掌。
“那就请你明天早餐务必要吃
一些,Alice不过十二点不会起
,吃中餐可能是一点半之后的事了。”
严泽曜杵在一旁,没打算为这两个人互相介绍。看他们互动的样子,根本不需要他多事。
“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严泽岳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他跟严泽昊拥有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七的五官,却给她很不一样的感觉,孟瑷晞手心发了些汗。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严泽岳问。
“喔,我都忘了。我叫孟瑷晞,严大哥,这是我的名片。”孟瑷晞礼尚往来,
了一张名片给严泽岳。
严泽岳似乎还想说些话,但严泽曜却在这时开了口。
“大哥,很晚了,我们要去睡了,明天中午再聊。”
严泽岳看都没看严泽曜一眼,对着孟瑷晞说道:
“孟小姐,我必须先向你致歉,明天中午我公司有事,没办法跟大家一起用餐。”
“严大哥,你叫我KiKi或瑷晞就可以了。”
“你不觉得冒犯的话,我叫你KiKi好了。对了,怎么没看见你的朋友?”
“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没醒,我跟泽曜决定暂时把他留在那里。”
天?!他们到底有完没完?
严泽曜又要开口,严泽岳却抢先一步说道:
“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晚安。”
识相的嘛!严泽曜拉着孟瑷晞往楼上走,谁知才踏了一步,又被严泽岳叫住…
“你们同房睡吗?我明天出门前,吩咐加木把早餐送进你们的卧室,你们可以吃得自在些。跟爷爷吃早餐,你们大概会消化不良,而且,璎小姐明天一早也会过来。”严泽岳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泽曜说的。
“对,我们同房睡。谢谢大哥。”严泽曜想也不想就给了答案,又拉孟瑷晞往上踏了两步,却听见大哥又说--
“KiKi,樱木先生明天下午会拿合约过来,Taco的上层主管同意依你们公司开的条件,算是赔罪,至于樱木先生,签了合约后,他会自动请辞。
如果我消息来源没错的话,你们公司同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
你在这里住下,这几天,你快快乐乐去玩,当作是来日本度假,泽曜会是很好的向导。这…”这几年,你辛苦了!
严泽岳没将真正想说的话说完,霎时住了嘴,话锋一转:“这次,真的晚安了。”
他收回原打算上楼的脚步,拐了一个弯,往热闹的大厅走去。
仍站在楼梯上的两个人呆怔在原处,一同看着严泽岳离去的背影。
良久,孟瑷晞不确定地说:
“你大哥…好像把我该做的事做完了!”
“好像是这样。”
大哥方才去公司,就是为了摆平樱木良介吧?奇怪!真的奇怪透了。
严泽曜神色怪异地凝视着孟瑷晞,问道:
“你之前见过我大哥吗?你们认识吗?”
孟瑷晞摇头,涸葡定地说:
“在今天之前,我确定我并不认识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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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瑷晞知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别人家里游
,并不恰当。
包何况,这户人家是她今天才认识的。
沙发上,严泽曜睡得沉,呼吸均匀且规律,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坚持两人共睡一房,然后把
让给她,自己窝在卧室的三人沙发上。
他实在不必如此委屈的!
她尽量不发出声音,走至沙发旁,确定了严泽曜睡得深沉后,她犹豫片刻,拿了手机,离开卧室。
来到二楼玄关处,她没下楼,反而往三楼走去。
听严泽曜说过,这屋子共三层楼,三楼屋顶设有空中花园。她想,上去透透气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打开通往空中花园的门,她原以为
面而来的,会是飕飕寒风,没想到温度竟与室内相仿。
她诧异,仔细看了一圈严泽曜说的空中花园,才发现这座花园根本是座超大型的玻璃花房。
屋子有多大,花房便有多大。听严泽耀说,这宅子有两百多坪大。
看着花房里争妍绽放的各样花朵,她感觉自己像是错入仙境的凡人。她缓慢地踏进空中花园,被随处盛开的奇美花卉深深吸引住。
这座空中花园的设计,随处可见设计者的用心,有蜿蜒的步道、自花丛底下投
出昏黄灯光,还有不时传来的潺潺水声。
她走至一座花架底下,坐上石椅,回想着今天的一切,感觉就像眼前这座空中花园般,如梦似幻。
孟瑷晞把玩着拿在手上的手机,有些怅然。她又没有可以报平安的家人,拿手机做什么呢?
她笑,笑得苦涩。
今天发生的一切极度戏剧化,有多少人能跟偶像成为朋友?甚至被自己的偶像搭救?
这种奇遇,她多想找个人分享,然而,她却连一个可以谈话的对象都没。
“睡不着吗?”
孟瑷晞吓了一跳,花园里的灯光昏蒙蒙的,随处是枝影摇曳,她根本没注意到花架另一边的阴暗处站了一个人。
她站起来,看清由暗处走来的高大身影。
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个跟她说话的人,是泽曜的大哥严泽岳,而不是二哥严泽昊。他们两个人不仅容貌神似,连声音也相像,但孟瑷晞就是可以分辨出对方是谁。
“对不起,我不应该
闯。”她觉得该为自己不合宜的行为致歉。
“不要见外。你是泽耀的朋友,我真心希望你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泽曜睡了吗?他没睡着的话,应该不会放你一个人。”
“他睡了。”孟瑷晞简单回答。
“你失眠吗?如果是,我有专治失眠的妙方,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了。”
“意思是,你不是失眠?只是不想睡觉吗?”他走至她身旁,坐了下来。
“意思是,我不好意思太麻烦你。”孟瑷晞很干脆地说出真心话。突然,淡淡的烟味传来,她这才注意到他在抽烟。
“你还没听我的妙方是什么,怎么能断定麻不麻烦我?”
“治失眠的妙方,我听得多了,不外乎是喝杯热牛
、数羊数牛、洗个热水澡什么的。”
“你说的三种方式,只有热牛
这项可能会麻烦到我,不过我的妙方与牛
无关。”
“你的妙方是什么?”孟瑷晞笑问,尽管他很可能没注意到她的笑。
“有兴趣知道了?”
“如果严大哥不觉得麻烦的话,我有兴趣想知道。”
严泽岳
了口烟,顿了顿,凝视她半晌,说:
“很少人能在短时间内,知道如何分辨我跟泽昊。”
“你跟严二哥的说话方式不太相同。”
“泽昊告诉我,今晚没跟你多聊什么,泽曜就带你出大厅了。”
“但我跟你有聊到。”
尽管花园里的灯光朦胧,但孟瑷晞看得很清楚,严泽岳朝她投
而来的眼神,带着一抹她无法解释的深意。
“你是个细心的人。”挪开看她的视线,他说,又
了口烟。
孟瑷晞注意到,他在
吐烟雾时,刻意将头偏向另一边,似乎是不想让她
二手烟。
“严大哥要提供妙方了吗?”
“你跟泽曜一样,喊我大哥就好,多了一个姓,听起来别扭。”
“嗯…好吧!”反正客随主便。
“我的妙方就是,我陪你聊天,聊到你累了为止。我先补充说明,这一点也不麻烦我,因为我也失眠,所以我们可以说是互蒙其利。”
“万一我们越聊越起劲,就治不了失眠了!”
“你放心,我是个涸戚燥的聊天对象,保证你跟我聊没多久,就会无聊得想睡觉了。”
“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无聊的感觉。”
“那是因为我还没获得你的同意,我们还没正式聊。”
“聊天哪还分正式非正式?”
“当然分,只要我正式聊天,就会聊得涸戚燥,现在你不觉得枯燥无聊,就不算正式。你想要跟我聊天吗?”严泽岳
完一
烟,似乎没有再
第二
的意思。
“好吧!那我们就正式地聊看看好了,看看周公会不会因为你魅力非凡,快快来跟我报到。如果跟你聊天这么好用的话,未来几天我失眠就找你聊天。”
“你常失眠吗?”
孟瑷晞有一会儿怔愣,他询问的语气,有很真实的关心,那种关心,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他们见面才几小时?
“还好吧。”孟瑷晞没正面回答。
严泽岳晓得她闪避了他的问题,她是个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女人,他了解。
他了解她,一如他了解自己。
她跟他相同,无论面对谁,都戴着看似友善无害的面具,面具底下包藏的犀利,才是真实的自己。
“好,那我们开始聊吧…你今天害怕吗?”
“害怕?”严泽岳的问题让她困惑。
“昏
之前,你害怕吗?”他重新问过。
“还好,我没来得及反应,就失去知觉了。”
“醒来之后呢?害怕吗?”
“没机会害怕,因为看见藤…看见泽曜太高兴。一时之间,没想那么多。”
“那就好,”他有片刻的无声。
“我们算是开始聊天了吗?”孟瑷晞问。
“现在才算正要开始。”严泽岳的表情转为深沉,孟瑷晞猜不透他神情底下,转着哪些心思,他似乎是个很难懂的人。
他对着她微微拉开笑,开始低声说:
“我在学龄前,一直住在日本,直到上了国小一年级,才回台湾就读。可能是适应不良,中文学了几年,就是学不好,我最讨厌的科目是国文,尤其是讨厌成语。
我还记得国小二年级有一次月考,考了成语填空,其中有一题是,什么
什么食,空格各要填一个字,我苦苦思索了很久,就是想不到『弱
强食』这个成语。你想不想知道我写了什么答案?”
“什么答案?”
“牛
定食。”
孟瑷晞瞪大了眼,呆了一下,然后大笑。
“你很喜欢吃定食?”
“没有。我只是想不到要写什么,又不想空白。你绝对下会相信,泽昊跟我写了一模一样的答案。还好我们读不同班,不然老师可能会认为我们作弊。”
孟瑷晞笑得灿烂,轻盈的笑声散开来,严泽岳也跟着笑了。
“双胞胎真的有心电感应啊?”
“真的。不过刚刚的笑话是假的,国小二年级不会考那么深的成语。”
“你骗我?!”严泽岳竟是个会说笑话的人,她看不出来。
“那是我在网络上看到的笑话,我忽然想到,拿来改编了一下,听起来比较有说服力。不过我跟泽昊的心电感应是真的。我们从小到大,考试成绩都差不多,考一模一样的分数,更是常有的事。”
“这样聊天一点都不枯燥,你确定周公会来找我?”
“当然。我先说笑话,你大笑几次就会渐渐觉得累,我再开始对你说些无聊的事,很快你就会想睡了。我接着跟你说另一个笑话,关于包子与米粉…”
严泽岳一连讲了十多个笑话,孟瑷晞的笑声几乎没间断过,直到她笑得有些
不过气,才说:
“可以了、可以了…我真的笑得有点累。”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些许泪
。
“真的笑累了?我可以开始说无聊事了?”
孟瑷晞摇了摇头,说:
“不用了,周公已经来找我了。”
“想回去睡了?”
“嗯。”“我陪你走回房,以免你迷路。”
严泽岳率先站了起来,孟瑷晞还坐在椅子上,她仰头看着站立的高大男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情绪,在心里酦酵。
“怎么了?笑得太累,起不来吗?”
孟瑷晞摇头,没再多想,也跟着起身。
两个人并肩离开了空中花园,时间是深夜两点五十五分。他们一块儿走到严泽曜的卧室门口,严泽岳突然想起一件事--
“后天是我父亲生日,爷爷办了场宴会,我父亲明天一定会邀请你参加,希望你赏光。”
“伯父喜欢什么东西?”最让人头痛的就是送礼物了。
“他喜欢军舰模型。”
“嗯,谢谢你告诉我伯父的兴趣,也谢谢你陪我聊天。”孟瑷晞说。
严泽岳正要替她打开卧室门,门却从另一边被人拉开,里头的严泽曜看见门外的人,惊讶了片刻。
“大哥、瑷晞…你们…”
“KiKi睡不着,我在花园碰到她,陪她聊了一会儿。”严泽岳若无其事地说。
“喔。”严泽曜应了一声,除此之外,他不晓得该说什么。
“你们睡吧!明天我会
代加木,早餐晚点送。”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孟瑷晞与严泽曜
换了视线,没说什么,双双走入卧室,关上门。
两人都不知道,关门声传出后,严泽岳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好-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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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封信--亲爱的大哥:
你一定料想不到,我在日本发生了多么奇特又奇妙的事情。我遇见我的偶像藤堂曜,就是那位我深深
恋的小提琴家。
原本只是到日本签约,预定两
后就回台湾的我,已经让助理先回台湾了,至于我自己,则决定在日本多留几天。
我迫不及待想跟你说说,我在日本发生的奇妙遭遇。
那位约定好跟我签约的日本主管,没想到是个大
魔,竟然在洗尘宴的酒里放安眠葯,企图占有我。我居然会碰上这种可笑的事,真是想都没想过!不过承蒙幸运之神眷顾,那位小提琴家救了我,所以,我安然无恙,请勿忧心。
我常在想,我身边一定有个看不见的幸运女神跟随,每一回发生重大“事故”总能逢凶化吉。几年前,你救了孤立无援的我;几年后,我又幸运地让自己崇拜的偶像救了。
现在我就住在偶像家,我的偶像说来真是个好玩的人,像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如果人可以选择兄弟姐妹,我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像他这样可爱的弟弟。
总之,我变成了严家(或者该说藤堂家)的座上客,藤堂曜的真实名字是严泽曜,他从母姓,以父姓当艺名,他有两位双胞胎哥哥,一对亲切的父母,他们都待我很好,像自己的家人一样。老实说,住在这里,我快乐得都不想回台湾了。
对了!有一个人,我一定得跟你说,他是泽曜的大哥…
…
亲爱的大哥,我的心中有千言万语,能写在纸上的,却不及十分之一,转瞬间我竟已寓了
三张信纸,我们下回再聊了。
届时我再告诉你,我为什么变成了严泽曜的女朋友。
永远爱你的瑷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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