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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狐情史
 【冤狐情史

 清·简斋主人

 第一回 冤魂降凡尘

 第二回 锦账快活仙

 第三回 公子赴黄泉

 第四回 心花

 第五回 狸娘找樵郎

 第六回 樵郎之真相

 第七回 扁担恁般妙

 第八回 渐入渐‮魂销‬

 第九回 狸娘似海

 第十回 尤郎好手段

 第十一回 樵郎得了官

 第十二回 小姐

 第十三回 两下难

 第十四回 费哥儿丢命

 第十五回 京都第一霸

 第十六回 哎哟复哎哟

 第十七回 好事终成虚

 第一回 冤魂降凡尘

 诗云:

 忠臣孝子死无辜,只为殷商有怪狐。

 不羞先荐,真诚岂累后来诛。

 宁甘万刃留清白,不受千娇学独夫。

 史册不污十载恨,令人屈指泪如珠。

 此诗独赞文王长子伯邑考进贡赎罪,不受妲己惑惨追杀戮之千古丹心。却说公子屈死之后。魂魄却不往那丰都兵府去,因他倍感冤屈,且不甘妲己死于己后,故他魂魄于天地间飘飘几千年不题。

 后武王伐约,子牙封神斩妲己,妲己却也甚觉冤屈,因他实乃千年狐狸之牝身,法力修为已臻至境,只是奉了女娲娘娘法旨,方作娇作态蛊惑纣王,纵天不生苏妲己,亦有王妲己李妲己为之。且亡纣乃天意,妲己亦觉自家所为乃替天行道,故其魂魄亦不至那地府去,阎王震怒,幸女娲娘娘施展法术遮掩,方留得妲己魂魄。妲己另有一愿未足,因他平生御男多矣,未有不拜服于他裙衩下的,唯俊美才情公子伯邑考不入圈套,令他芳心数千年不甘,故早迟折服他,以遂夙愿。

 按下伯邑考苏妲己旧事不题。单说女娲娘娘独坐法宫修练,一忽觉气血翻涌,娘娘何等法力,立知渊源,微笑不语,只望那九重云天玉指微弹,不表。

 话说大明宣德五年,福州商贾朱三公子游京城至女娲娘娘庙拜谒。只见他英俊面庞,华丽服装,甚是惹眼。公子行那三拜九叩礼节,跪于娘娘尊像前,口中喃喃不断,至虔至诚。又见一绝貌女尼自殿后走出,他轻移凌波仙足,风烟般行至公子侧旁,道:“公子乃有缘人,请客一叙。”

 却说朱三公子平生极会做那风月奇趣事儿,狎品鉴,前院横笛,后庭萧,无所不为,今见绝女尼自称合他有缘,一双风眼儿便斜觑过去,只见那尼白白如花娇靥,红红闪闪似玉降,鼻悬若胆,眼波盈盈赛秋水,秀眉扑扑若绒丝,直看得朱三公子魂飞魄,档下尘柄突突跳跳若啄米,他痴痴道:“法姑倾城倾国貌,怎的误入空门?”

 女尼见他那幅落魄模样,不掩袖窃笑。公子见他巧笑时,衣袍里前处似有一双兔儿蹦跳,不由呆呆的想:不知捏在手里是甚滋味。俗话说胆大如天。公子且爬且做出被人撞样,趁势出手抓女尼前,只一捏,便把住那软软硬硬热热乎乎圆物,公子且惊且忖:一把竟未至,不知这妙物多大又多妙!

 女尼不妨他此举,及至花房被他把握,亦觉奇异热辣辣感觉撞击心扉,因人多眼多。女尼玉脸一红,轻轻闪过一边,公子便如丢了魂儿一般,怅怅若失。

 有诗为证:

 娘娘庙里生奇遇,公子初会妙尼姑。

 莺言巧语方言罢,玉手斗胆捏妙物。

 又软又硬又热呼,还有多少是底处?

 且说公子见手中空落,心里亦觉空落,急道:“法姑随小生去,可否?”尼姑亦不言语,公子见他羞红未褪,便知他心已动,遂大胆牵他玉手,自人丛中挤出。公子雇轿将至寓处。

 尼姑见他和自家挤一轿儿,羞道:“公子另行一轿罢,吾乃出家人,名声最重。”

 公子笑道:“正因你是出家人,方不避这世俗礼节,况时下风气若此,哪家不是娇客群。纵是那王公皇戚,别看他们平时峨冠翎带正人君子样,私下却是寻花访柳开苞乐,变着法儿寻。你我共乘一轿算甚?适闻法姑说及有缘二字,小生方不避也。”

 尼姑喜道:“吾以为公子乃礼俗之辈,故试耳。”

 公子闻言大喜,乃拥尼姑道:“既如此,立行云雨,可否?”

 尼姑娇嘘嘘,道:“轿中做此污秽事,恐天有眼地有耳!”

 公子见他允了自家,直乐得尘柄耸耸横梗而起,乃笑道:“我静而它不允,奈之何?”

 尼姑阻道:“公子未必强吾从之!”

 朱三公子心道:“且待片刻。轿中行乐甚是不便,若出声响亦不妙,况将至住处。”他便凑将拢去,双手抚尼姑双颊,只觉如捧凝脂般滑腻,问道:“法始绝貌,亦是人间尤物,何故误入空门?”

 尼姑双目瞳动,若水,似轻烟,无限幽怨于那顾盼之间顷刻显,良久,方道:“公子,小女子实乃官宦儿女,因父坐罪而诛,将我充入乐坊,我只道此生坠红尘而了结,谁知天可怜我,某来一高僧云道:‘女弟子匿于此,贫道当索回矣。’领管初不放我,高僧授一行房秘法儿与他,他才放了我,从兹,我便遁入空门。今随师云游至此,吾师观公子久矣,谓我道:‘此人乃汝之夫,汝当近而不舍!’故我方厚了脸皮任公子轻薄。若公子不嫌,便留我近身使唤,若此,小女子终生亦有托矣!”

 公子听得一番至诚言辞,方知人世间太多悲苦事,心中火虽未减,却凭空添了若许怜花惜玉温柔情杯,揽尼姑入怀,抚他后背,慰之道:“既是有缘,法姑何出此言。我虽有妾,亦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未有一体己人儿,今幸遇仙姑,始觉情投意合,恋恋不舍。若仙子不弃,做我侧室,可否?”

 尼姑嘤嘤咛咛,娇媚无比,玉微启,道:“若此,小女子情愿终生服伺夫君。”言毕,合上那一双妙目,只见柔柔睫尖儿上挂着晶莹泪珠儿。真如小鸟依人,我见犹怜。

 公子火陡地暴涨,急切切伸嘴他玉,见他避,实则将整个嘴儿与公子亲了。公子忖道:此女风情万千,天着他与我,真乃三生有幸也。一阵,公子出舌轻扣贝齿,尼姑似若气不及;不经意裂开一条儿,公子红舌好若一尾金鱼游了进去,唯觉檀口香郁,津汩汩,公子遂搅舌而之,软软一条儿被他人自家嘴里,那条儿细腻无比,温润无比,若豆腐却不牝,若凉粉却胜其韧,公子如般将他津入咽之。

 有诗为证:

 金风玉容乍相逢,使胜却人间无数。

 正当公子合尼姑亲到绝妙处,却听轿夫道声:“官人到矣。”他二人方依依不舍挪开嘴儿,可尼姑似不能动矣,公子扶他出轿,轿夫奇道:“法师不是专门消灾却难的么?怎的也突发疾病?”

 公子笑道:“法师方才行功未毕,此时恐魂儿还在天上游,故如醉人矣。”轿夫结了银子离去。

 却说尼姑听公子趣言,细细一想,果觉自家魂儿似飞上云天,倘未回转,及道:“公子真知心人也。”

 须臾即至公子寓所。公子径直扶尼姑入帏,尼姑垂颈低语:“小女子乃头一遭,望公子怜爱才是。”

 公子听罢,惊道:“普天之下,若你这般身世合年龄的,居然倘是完壁末染,真乃千古奇事也!”遂愈觉此女难得,至溲房洗了自家行当,因他昨晚合一了几趟,唯恐污了尼姑妙物。

 公子归来,却见尼姑缩隐棉被里,衣帽搁于凳。公子心道:“此女甚可心也!吾当不做那狂峰蝶才是。”复见他脸儿若桃花那般娇,眼儿若杏仁那般小巧,一头青丝宛似云绕山冠,再听他娇细若游丝,红儿似启似合,锦被亦是凸凹有致,波澜起伏,他似也熬煞不住矣?公子望定他,怔怔的,不知自家该做甚了。

 尼姑噗哧笑一声,复翻身朝里,唯一节儿粉白颈项给公子看。公子亦暗笑:“想我甚乐事儿未做过,甚样多情多款人儿未耍过,今遇他,却似一木头人,恁怪?”乃连解衣衫,只见他一身白白,合那女儿家身无甚差别,只下双腿间生了一撮黑,黑丛中矗着一紫红,那虽是昂,却只有四寸多长未及五寸,头儿尖尖若笋,亦不甚壮。

 公子用手拔了拔自家尘柄,暗道:“娘娘保佑,让这物儿长大些,方不负了这绝人儿。”原来,公子今进香许愿,就是为了这桩心事,因他生得标致,常与友人后庭玩,他见他人尘柄俱比他长,故心下甚愧,狎时,他曾就这事儿问相好的,相好的说他行当只一般便不多言,若遇的,干那紧要关头便喊出实话:“亲亲公子爷,再长些,再壮些,我便快活死了。”于是,公子便知自家尘柄甚一般,心生苦恼,虽曾用了些方儿调养,却无甚长进。教他进香许愿,不想今有此遇。

 有诗为证:

 生就风,却无风货。

 怨天且恨地,亦是没奈何。

 且说公子得净光,轻轻被角儿,只见尼姑后背白光闪闪,似那白银般细密光鲜,乃出手抚之,却见尼姑双肩一耸,似那惊惊乍乍未长发之雏鸟,公子心里甚乐,乃道:“法姑勿惊,小生爱惜则个。”

 尼姑徐徐道:“公子但请放纵,不要却了雄心才是,我曾听师父说:‘男女,尽兴方乐也!’公子既愿娶我为妾,妾身亦愿公子极乐,岂可煞了公子兴致?我虽弱质,亦愿献身以报知遇之情。”

 公子初听他言辞,还道他天生货,及至听毕,方明了丽人一腔心思,感激得他全身立,尘柄竟也似向前窜了窜,只那尖头还是尖头,不似他人那般光头圆涨。

 公子将身贴他后背,以手扳其肩,问道:“法姑居心从我,一合我说你芳名,后叫来方便。”且言且伸手轻抓他前,一左一右两团圆物,约有海碗散般大,长长,约有普通茶林那般高,公子以指端扫其尖端,又觉那珍珠粒儿若一皱皮花生,硬硬的,竟还有多半陷没在沃土中那般,乃出二指挟而拔之,似长了些,俟他松手,复摸,那粒儿又缩回去,甚觉有趣,反复玩之不舍。

 尼姑答道:“小女子法号妙红,名唤狸儿。公子这等玩法甚新奇,逗得我心的。”公子听他谈及此事又似过来人,乃疑道:“妙红果处子否?”

 尼姑急切道:“这等事说得谎么?”

 公子方觉自家问得好笑,复抚他房,柔柔的说道:“妙红听来多了此道家气,狸儿又似了些,不若唤你狸娘罢。”

 尼姑拧了拧上身,似觉全身虫子爬,乃道:“公子,随便喊我甚名都行,只被你得全身酥酥的,如何是好?”

 公子知他情发,心喜,道:“狸娘,你且忍耐片刻,待为夫给你搔。”

 有诗为证:

 妙红如今唤狸娘,自解衣衫爬上

 他道自家乃完壁,听他言辞且

 个中缘由谁知晓,公子试罢心中亮。

 知公子合狸娘锦帐中快活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锦账快活仙

 诗云:

 尤物抱怀情盛,半推半就把房行。

 初得趣味不舍卉,只恨官人职不称。

 话说朱三公子携妙红归寓处,妙红先除衣杉入帏,公子竟钻了进去,只玩他玉,便把他得怀发,狸娘便道:“公子,随便你唤我甚名都行,只达全身酥酥的,怎的办?”

 公子乃道:“且待为夫与你搔!”公子言罢,以手挠他脖颈,道:“此处否?”

 狸娘哈气若兰,只切切道:“!”

 公子微笑,复挠他双肩及后背,问道:“此处该才是!”狸娘一面点头,一面应道:“公子甚知我,此处果然极!”

 公子又挠他双,且挠且提,且提且捏,问道:“这对儿也该才是!”狸娘只有频频点头的气力,口里嗯嗯唧唧,不知说些甚。

 公子一连挠他全身十几处,狸娘俱道。公子只不搔他牝户,他把狸娘拨到难耐那般田地,方合他动真格的。因他是调情耍的行家,那双手亦如抚那三尺瑶琴,知何处昂,何处轻缓,无一处不拿捏得当十分。狸娘醉红了脸,自个儿侧过身来,钻在公子怀里拱,公子看他情态,干脆蹬那锦被到一边去了。

 公子只觉玉人儿一团,全身光光亮亮晃得他眼花缭,瞅了上头却看不着下面,看了下面又瞅不到上头,只恨老天爷为甚不于那肚脐处再生一对眼珠儿与他。

 狸娘酥若雪凝成的,只那雪原中间凸立两座白冰山,山峰细,又于那顶处生一对玛瑙珠儿,此时却似一对妙目,闪闪抖料。酥连着玉腹,腹儿坦坦窄窄,不似那寻常女子赘厚脂若连伏山峦,脐眼儿浑圆浅显,此时却冒着袅娜之热气。公子一路往下瞅,终瞅到狸娘那一片桃园风光,只见他生一丛晶晶闪闪之白,细柔而长;白掩映着那高高迭迭一堆雪白之物,宛似那末开顶的白面馍头,只中心处两分宽一道儿,却也白白亮亮,晶亮白水正从那个儿往外溢,好似那猪油混砂糖心子包儿,如今蒸到极处,那心子便牝亮水儿出。

 公子看得两眼发呆,似自眼眶里了一对长钉出去,盯着那绝妙牝户不放,心里既喜且奇,忖道:他这物儿果然绝妙,别人都生一撮黑,偏他长一团儿银子般的白,想是陪那些佛爷菩萨,都是几千年不死的,白胡子白头发自汗,他这儿便也这般白了罢!那细儿似有勿有,就算普通小女儿,也比他那儿宽,恐不是石女罢。公子想得情急,乃出手持他那又长又软白,只觉滑顺无比,犹若绢丝,他见狸娘玉脸甜笑,敢情是觉公子终寻着了极处罢!遂绕那白于指节,朝上提耸,只这一提,狸娘便觉心涟摇的只管叫:“奴家的好佛爷,你终寻着了那全身极处,拿手儿掏它几掏,挖它几挖罢,那才解哩!”

 公子听他说得行情,心里又忖他究是不是黄花闺女身,乃把双手按于那儿两边,狠心望外一奔,顿见另番风景:只见地里填了乌红乌红的里子,他才知这白皮儿竟包含着朱砂心子。公子施他绝活儿,弓伏于牝户,出舌挠那,搅了一搅,方入半寸,只觉果真如朱砂,甜冽甘,遂一口了那亮亮水儿,咽下肚去。

 狸娘惊道:“公子爷,你作甚,私处乃全身极污秽处,怎能之?”

 公子嘻嘻二笑,只不应他,纵那舌尖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阵猛搅猛触,得狸娘户里水滔滔,翻滚不息,狸娘大叫:“公子爷,俺里处极,你那舌儿再过去些才好!”公子双手复按牝户又一奔扯,儿似开裂若许,公子着舌尖儿往里处顶,不得进,似抵住一道屏障。公子狂喜:“他果是完壁!吾这尘柄自破了自家妾处子身至今,倘未尝那处子味,今有幸开苞,当珍惜才是。”

 有诗为证:

 白飘飘白水,正道尼姑器物优。

 朱砂心儿在里处,舌尖倘未抵到头。

 公子只有溜尖锄,不似开山大斧头!

 且说公子遽抬起身来,跪于狸娘间,双手把他玉腿往肩头一搁,复以手箍他肢望前一拖,以期锄儿开工千活时方便。此时狸娘似昏了过去,全身酥软若泥,唯见小腹一又一,复鼓鼓的,因他受不了公子口技,乃私自,他自家只觉魂儿离了身子,不知逸那处去了,心头却想:“想这云雨事儿,果然如云似雨,中水似雨,魂儿飘飘若云。又道如鱼得水,水虽有,鱼又上哪里去了?”

 公子见他极乐陶醉相,知他了,心道:“如此甚好,一来他已趋乐境,醒来必恋恋不忘,二来开苞乃极苦痛事,若他正乐到极处,便如被蚂蚁叮了一下手心。也罢,趁他未醒,我先做了他。”

 且说公子扶了扶自家尘柄,复掳套几下,便望那儿扎去。亏他尘柄尖尖细细若一钢锥,那尖儿竟撬开皮儿窜了进去,只觉里处一堵大墙横阻,虽摇了几摇,只不倒。公子知地膜儿厚实,遂退出尖尖锄,猛几口气纳于腑,复掘将过去,一连五次,俱未能如愿。公子急了,便不顾章法撞。只击得水儿飞溅,皮儿翻翻。

 狸娘已从那昏睡状态醒来,他只觉下如有甚又顶又推,又觉自家牝户里处又涨又,涨的是那出的会溢出的水,的却是‮心花‬底处那一片,外户经公子咂,而今觉得畅顺舒服,只里处愈来愈忍不住,狸娘似比公子还急,他渐渐估摸公子击耸的节奏,便户去那尖锄,如是这般,只是推不倒它。

 且说公子入狸娘而不得进,只急得胡言语:“娘老子,当初为甚不与我个大锨,恁他多厚实,只一锨便了帐,而今挖了几十挖,仍掘不通,羞煞列租到宗。”

 且说狸娘终的受不了,乃双手掰自家户道:“亲亲公子爷,你多加几指头罢!”天!了他半宿,他以为公子是以手指在做活!这也不能怪他,只因公子尘柄甚尖甚细,他亦是初次,虽然急进去解,却一直不好意思睁眼看。而今说错话,亦可见谅。

 公子听他言语,顿时醒神。因他平时狎,惯用数指并掏之法。此时只因一心想吃鲜味,放弃了那等手法。及他并三指合尘柄一并击入时,虽觉那膜儿凹陷许多,竟还不能破。复击,仍不能破。

 公子急,狸娘比他更急。因全身酸涨,委实不是个滋味。乃自头顶拔下发钗,谓公子道:“既是皮厚,恐一时破不得,如今也等不急了,拿此物只一捅,便开矣!若还不能,亦是妾此生无缘享此极乐之福罢。”

 有诗为证:

 千年狐狸功法高,修成人形便兴妖。

 谁知厚皮经年成,良霄一衣破不了。

 拔下发钗递与君,哗啦一下万事好。

 公子又羞又恼,一时顾不了许多,接过那锋锐之物,果望膜儿中心一击“卟”一声,那钗头便入进去了。狸娘娇躯一抖,只觉下奇痛难忍,遂暖吁暖吁的呻。公子止住,问道:“痛是极痛的,只开了个针眼儿,恐还入不得。”

 狸娘遂咬牙道:“死活也破了,不若再捅,一并破了才方便。免得回回受苦。”

 公子遂不言语,乃如投梭标一般,一连于那膜儿上扎了十来下,及见殷红血珠汩汩冒出,方弃了钗子,慌慌的道:“想是痛极了的!血了它!”因他心里怜爱此女,今见他血,故也觉心疼,待想了一想,方笑道:“血也是该的,只苫了可心人儿。”

 狸娘正痛得不可开,忽听他话儿,乃大觉受用,道:“夫君尽管施行吧!小女子今被你破了瓜,不入他,枉自痛一回。”原户内虽是痛极,却仍不止,故有此话。

 公子一耸尘柄,那尖尖儿便醮着了血浆,顿如苍蝇嗅着了臭味般,莽莽地扑了进去。公子唯觉里处温暖滑顺,尖锄开山劈路,径直入了进去。及至进到尘柄大处,方觉处似有一个环儿套着箍着尘柄,公子心里明白还是那膜儿作怪,遂左右摇了几摇,复上下巅了几巅,只听得狸娘一声惊喊:“公子爷,痛煞奴家也!”便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昏死过去。

 公子只觉尘柄终抵了过去,一时如那攻围破墙的将军,好不容易摧墙拔寨,乃一鼓作气掩杀过去,哪管得你惨号哀叫,公子急昂昂耸了几十耸,终觉里处通畅无甚隔阻,更觉他那户儿紧扎扎热辣辣软乎乎甚是受用,遂施展平生十八般武艺入将起来。疾速地,缓缓地,略停,复耸二百余下,又换了招式,只见他将尘柄悉数纳于牝户,然后以自家皮贴住狸娘皮,悠悠地拧半圈儿,复返拧半圈儿。似那两扇磨页儿般旋转,公子且旋且把手提捏他玉,并吐长舌他雪白脖颈。

 估摸了半个时辰,公子忽听狸娘嘤嘤地叫起来,那声音宛似情猫儿叫般绵长,公子知他尝了趣味,乃复大大入,似那耍刀的莽汉,只管又挑又刺,又劈又砍。狸娘脸色回复红,他巴巴的叫:“公子爷,再过去些才好!”公子知他实话,虽知自家器具有限,仍依言耸了几耸,狸娘亦起牝户来接,终不能抵他‮心花‬底处,狸娘便全身摆,只见前那一对玉物左右晃不已。分子心里过意不去,乃扯过枕头垫于牝户下面,那高高耸耸儿便出来许多,公子只望那儿猛捣。

 约至八百余下,公子便吼一声,汪洋而。狸娘却仍自个儿扭着摇着不止。公子心虚,乃以三子捆一儿,捅进牝户,叉开三指旋转不止,只搅得红白血水浆浆,狸娘嘶声叫道:“心肝尖尖儿,就这样罢,才受活,只还嫌缺了些!”

 公子心中便气恼:“你虽是处子身,金贵是金贵。可也该留我一些面子才是,怎的头一边未走完,便连连嫌我物短,若得久了,你见着那大而长的,岂不会舍我而去么?我虽喂不你,想着你被别个入得要死要活,我这心里着实难受。今须想个招儿,制服了他,才显我本事。”

 他虽然气,却未停下手上动作,乃急急的想:若这拳头儿入得进,我便将这手臂也入过去,不掏到他心里才怪!想到狠处,他便攘拳入去,只听得狸娘惊叫:“我的知心汉子,怎的变出大锤来,憋得我恁痛,须缓缓的入,方可!”

 有诗有证:

 狐狸酷果不假,纵是敖曹也虚他。

 公子攥奉托将去,他说慢来容得下。

 知公子大拳是否入得狸娘牝户,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公子赴黄泉

 诗云:

 壑深深比海天,血本既亏填不

 可怜前生莽帝王,今朝呜咽至黄泉。

 说话朱三公子合狸娘想尽千方百计,终捅破了厚膜儿,玉成好事。狸娘于那高昂处直喊:“亲亲公子爷,再进去些才好。”试想尘柄乃父母给配的,大小由天而定,怎能说大便大说小便小呢!

 公子一忽儿听他喊了几遍,遂生起气来,竟攥拳入将去,那狸娘却又叫道:“慢慢的,恐过得去!”公子一听,便了怒气:”想他也是至诚之话,只恨自家本钱不争气!复并四指抵进去又挖又掏。

 却听狸娘又道:“怎的又小了许多?公子爷,给我大物吃罢!”

 公子不敢应战,只管干活,心道:“亏他闭着眼儿,否则早就叫嚷开了。”

 狸娘渐觉疲乏,竟悠悠睡了,公子甚喜,收手歇下,拥丽人而眠。

 不想狸娘半夜醒来,想及合公子妙处,复又动了兴,乃被借月光视公子尘柄,只见它萎萎缩缩好似刚出胎的小松鼠,遂奇道:“食指般大一个小东西,起来竟大如拳头,使我不得吃进!夫君既睡,我便自己,看他是怎的变成拳头的?”

 狸娘遂跨坐在公子‮腿大‬上,以手把公子软软尘柄,拉它入自家牝户,及至牝户,狸娘又惊:小小一个儿,怎吃得下大物?怪哉!他遂以指扒拉牝户两边儿,往外翻了几翻,果见牝户开裂许多,心喜,复翻,又裂许多,且说他心里想那乐之事,手又不停地挖掏,未几,水便自户内溢出,牝户亦大张,好像开开合合咀嚼不止的嘴巴。狸娘又软物儿于户内,它偏不往里去,软如炖烂的猪,只管往外

 狸娘乃伏于公子身上,以自家暖烘烘牝户贴那软物并轻轻耸动,心道:或是冻了的缘故,我如今煨热它,看它怎的谢我?

 且说公子隐约觉着入梦,似有一玉面狐狸正哈着自家下物儿,只骇得他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狐狸,被它啃了自家尘柄,怎的做得快活事儿。正惊惊间,却见自家物儿翘翘的,那玉面狐狸竟一口了!公子翻身而起,惊喊:“天!我的物儿哩?我的物儿哩?”狸娘猛地被他一掀,竟滚落到下,似伤了何处,哎哎地叫。

 公子惊醒,急摸下,只见尘柄果是硬茬茬的,又觉它稀稀沥沥,连丛亦是打了的,正觉奇怪,突地自地上撅起一白白亮亮大物,似又至梦中,惊道:“你果是玉面狐狸么?”

 有诗有证:

 周公梦托有缘人,狐狸噬物惊落魂。

 可惜公子贪玉人,献他血还与命。

 且说狸娘自下爬起,听公子骤语,嗤嗤一笑,道:“公子,奴家乃狸娘也!甚么玉面狐狸,说来怪吓人的。”

 狸娘扶着沿想爬上来,公子见他月影里一身异常白亮,酥怀摇,腹下,更见牝户垂挂一帘幽工,晃晃闪闪,光彩夺目,即刻明白佳人晓,却被自家惊掀落地,心里火飞舞,只觉惊了佳人雅兴,哪里记得适才惊魂梦,急急搂狸娘窄窄儿,至切的间:“伤着可心人儿否?”

 狸娘正拧眉皱脸,听他贴心言辞,急展颜浅笑,道:“恐拧了脚踝,不甚打紧,只这全身,又热又烫,乞夫君解杀火,才是最要紧的。”

 公子自上跃下,推狸娘爬于沿,匆匆尘柄自后穿刺‮心花‬,只他物儿不够,堪堪入牝户三寸许,了几,狸娘大叫:“怎的,好象跳蚤儿在里一蹦一蹦的,反觉至极!”公子才知法儿新鲜不如行当实在,遂抱狸娘放于沿,将其双腿垂于地上,令他仰卧于,只将那热气盈盈肢升的牝户悉数拓将出来,他急尘柄入耸,方堪堪煞了狸娘牝内急火。

 有诗为证:

 一帘幽雾垂问,公子恋玩命干。

 钻山打钎太短,仰牝户才如愿。

 且说公子狂五百余下,汩汩的光,尘柄遂渐渐地蔫了,直急得狸娘哇哇喊:“公子爷,这才搔了几下,便歇气了,我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公子正觉畅快间,陡地听得这等扫兴辞儿,便把脸沉下来扯得老长,额头热汗亦成了冷汗,心道:“这娘儿火大旺,恐我不是他对手。可他着实令人丢不下,怎办?”

 公子道一声:“也罢。”复并四指入牝户又捏又搅,至此,狸娘方又笑了起来,追:“公子爷,你那物儿又耍花样了;忽儿象把锥子,忽儿象个锤子,忽儿象个铀子,忽儿象个勺子,这忽儿又衣个多齿钉耙,抓得奴家心里受活,只是再抓进去才妙些!”公子撮着手指硬生生往里,也仅多进两三分左右,狸娘乐得叫魂:“爷爷答答,阿弥托佛,观音娘娘,是好受些!喔,怎地不抓了,这阵又成呆乌了?”

 公子手掌被他牝户卡着,怎的能动?公子只得把手略退一退,方才抓搅起来。足足扫了搅了约半个时辰,狸娘方哦哦叫喊着了。

 公子赤身体在下站立一阵,竟受了些风寒,乃铿铿的咳起来。狸娘虽也一丝‮挂不‬,但他心里热,全身发俱张还冒着热气儿。他自然玉体无。公子咳了一阵,竟抖起摆子。狸娘捂他热怀里,良久,公子才回复正常,公子感恩不已,道:“可人儿,我只道你生得绝世容颜。此时方知你还生得知热知暖心儿,我朱三算是跌进温柔福乡了。”

 且说公子和狸娘从此昼乐夜戈,征伐不歇。竟也如鱼得水。于飞共效。只那狸娘却如猫儿尝着了鱼腥味,时时着公子情,公子只得变着法儿今他乐。时久些,狸娘便知公子尘柄实在一般,那许多极乐的滋味,俱是公子另出奇招做来的,他虽爱煞公子,却对他尘柄甚不满意。每每睁大双眼祈求:“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赐公子爷一个大物儿,奴家给你烧香礼拜。”公子尘柄依然不大,狸娘当然未给佛祖烧香。

 一,狸娘小解,见圈栏内两头驴正媾,只见公驴下举着一又长物儿,哗哗地叫唤几声,急切爬上母驴后身,那大物便入将起来,只见大物入入进进,水如断头丝线跌落,狸娘先时看得心惊胆颤,暗道:“若人也有那样大物,不入死才怪!”及至看了一阵,心头火便呼呼燃起,见那大物下下及,狸娘似觉那大物正着他那牝户了,只觉户内水汪汪,亦如小便般淋淋而下,心道:“若真有这样大物上一,不知会乐成甚光景哩!”

 公驴入了约有三盏茶工夫,便耸耸的了,及它出大物,狸娘只见那蒜头样大身约有一倍,红红紫紫的,愈看愈爱,他便心生念:“若被它入上一回,即便丢了性命,恐办是快活无比的,那般长,若进我牝户,必是下下见底,下下实在。天!你也恁偏心了,为甚与我手指大个小东西!”

 他这一趟小解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待他风急火燎赶至房中,又适朱三公子有事外出,他怔怔想驴长鞭,竟顺手抓萝卜迸自家牝户,一进一出将起来,初时觉得涩巴巴无甚乐趣,及至得了趣味,竟将萝卜连头都按了进去,只用手指掂着它摇,这番自竟达半个时辰,最后,狸娘叫着了,四仰八叉瘫睡在,及他想起萝卜,才知那妙物还在牝户里。可他牝已回复如初,只一道细儿,直憋得他乌嘴紫脸。直到公子回房,寻十大针钉在萝卜里,且摇且拉线头,才将那手腕大物取出。

 朱三公子笑他,他却冒火连天,道:“若你有个萝卜样家伙,我会受这活罪吗?”

 公子哑然无语。且说狸娘自见驴之大物,便想合大物来上一回,只可惜公子尘柄尖尖细细,复不见长,每次俱入得他的很不是滋味。公子斥巨资请几位郎中配得几副硬药,服后见效甚微,只略略延了些时,那有甚么用?狸娘一心要的是大物,依他说来,虽不及驴鞭长,却也差不了多少。他谓公子道:“只要公子爷有尺把长杯口尘柄,我这牝户便的,既便被那样物儿人上一回,十年不吃我都情愿!”

 公子恼了,乃道:“哪天我去剖条驴鞭来,美美地你一顿!”

 狸娘反而笑道:“你立时便去,我等着呢!”

 虽他心里极思大物,但于外人面,他却又是极规矩的。每无事,他便倚窗而望,痴痴的,脸上飞红云。原来,他自高处往街道上看,凡看到年轻美貌男儿,他便十二分留意他的档下,竟有个别男子且走且翘着物,把档撑得高高闪闪的,他便猜测人家尘柄的长度,偶尔望得一个大物者,便窃窃地且笑且想:我且想他人我一回。就这么着,他便痴痴的在心里合人家行乐事,及至街道上没了那人杉儿,他还在偷着乐呵。公子不知他心里想甚,只道他天如此,也不追究。

 有诗为证:

 思有大物入,从有大物非他有。

 倚窗望见大物者,使在心里合他入。

 且说公子亦想将自已尘柄大些,以博美人一乐。虽他每次都觉尽心尽力了,但狸娘却未得过真欢乐,公子便觉对他不住,忖道:若真有物大如驴者,我把狸娘送他白入一回,还与他银子。在他好友中,尘柄至大者亦不过六寸而矣,合狸娘所说一尺把长差得太远,公子只得以萝卜黄瓜或其它类似物件替代入之。

 一,狸娘又至圈栏观公驴入母驴,此回,母驴似有些不乐意,乃别别扭扭桃。狸娘心里恼恨,遂将母驴拴于木桩上,手持牧鞭打它,驯了半晌,母驴方安静下来,伺公驴爬上母驴后背,那昂昂伟伟长物却入不进去,因母驴牝内干涩且末开裂。

 狸娘档里早是水如注,他一时兴起,遂以手捞自家水涂抹于母驴牝外,公驴大鞭竟入五寸余,狸娘见此法可行,复摸公驴物涂抹,公驴竟温顺地任他捏掳长物,狸娘见公驴甚,干脆双手把公驴长鞭反复套掳,玩耍良久,方牵入母驴牝内,心道:“这母驴真好福气!虽顿顿吃的是草,却也比我这天天山珍海味要强过许多。”

 有诗为证:

 丽人掳捏驴长鞭,便思长鞭入他眼。

 美味佳肴堆如山,不若母驴食草甜。

 因他入得,而我只得小物干。

 不若来生便做驴,受人骑来也心甘。

 且说狸娘自那次掳捏驴鞭成功后,他便时时至圈栏里协助公驴入母驴,把那长物耍后,狸娘便仔细研究起来,忖道:“驴这大物不仅长而,关键是顶端头外窿,外有几寸都无包皮裹着,该是它这物儿愈来愈长的源,想公子之物,头儿尖尖若针,定是皮儿太多,把那大头儿和长杆儿全箍里处了,若把它得也合驴那物儿差不离,想是比现在要大若许且长若许呢!”他想了无数回,又去驴圈里观察数回,复掏公子尘柄察看,终认定公子器物细短之源在于包皮,遂心生大胆念头:既是那包皮多余,为甚不把那厌物割去呢?害得我永生不得快活。

 狸娘突然对医术热衷起来,窜掇公子给他买了几本医疗书籍,他便没头没脑地看,专捡那麻醉科及切割术看。公子不解其意,问他,他只说:“届时你便知晓。”

 且说狸娘且看书籍且准备各种器械及药品,房里摆得象个铺子一般。有时候公子沉睡后,他便掏公子尘柄出来,手里拿把剪刀,比比又划划,或用刀尖挑挑公子尘柄尖端挤成一团的皱皮儿,恨恨道:可恶的臭皮儿,早晚剪了你我方得快活。

 一公子午睡突醒,惊见狸娘以挟子挟他尘柄,慌慌的,以手抚之道:“可心人儿,你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干甚么?”

 狸娘怪怪的一笑,道:“我要你快活哩!到时,你可得好好谢我,可别见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公子听他说得认真,便信誓旦旦道:“既便是山崩地裂,我合你也不分离!”

 狸娘复提他尘柄道:“一旦你一负了我,我便把这物儿剪短些,我不得快活,你也快活不得。他更是快活不得。”说着说着,狸娘兴又发,骑在公子身上一阵捣,终至了那尘柄,山摇地动般摇,海裂河摧般叫,直得两人疲力渴方罢。

 又过数月,狸娘自觉已有十分把握了,便对公子说道:“夫君,想你我自结成夫后,实也享了不少快乐日子,只我牝户愈来愈宽绰,而你之物儿又不见长,故偶有不匹配之处。我实舍夫君举案齐眉自头偕老,若少了之乐点缀,却是人生一大憾事,故我夜想法儿,令夫君尘柄租大些。虽有私心,却是六分为了夫君。经我苦思冥想,终得一法可令夫君尘柄既且长,只夫君须受些皮苦头,不知天君肯也不肯?”

 公子听他这一番言语,显是深思虑后才说出来的,公子被他一番苦心感动,只是觉得担心,乃道:“非我受不了皮苦处,只不知可人儿将用何法大我尘柄?可否说来听听?”

 狸娘遂详细讲了他的想法。公子大惊失:“真乃夷匪所思!狸娘此举,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法断断不可为!”

 狸娘坚持道:“从来新事,俱是如此。只恐我剖了你,世间男儿便都要割的!夫君,此法定无疏滑,我已周密思村!若夫君性命有误,我亦不思独活。”

 好说歹说,公子只见不肯。又一,狸娘自窗前街下望,只见一红脸壮汉挑一担柴禾,步态轻松地行走,狸娘见那架捆甚是大,两捆约有五六百斤,心自叹道:“这男子力气恁大,恐是当今第一大力士,不知中物儿如何?”复望他下,只见衣袍宽大,瞧不甚清楚,只觉他际鼓鼓囊囊,似有许多内容,狸娘惊忖:该不是物儿又长又大,便盘于间了罢?若他只盘一圈,男子至少亦有二尺,天!二尺长东西,入得可真过瘾。待他眼再看时,那男子已消失了。

 狸娘一整天便想那挑柴汉子中究是何物?念念难忘,下午黄昏时节,狸娘眼也不眨盯那楼下街道,及至夜蔼蒙蒙历见那壮汉空着挑儿打此路过,狸娘自恨天老爷为何恁早便黑了,令他看不清壮汉下大物!晚间,狸娘又劝公子让他手术,公子还是不肯。

 翌清晨,狸娘早早倚窗向下望,末几,又见挑柴壮汉来也,复见他间若昨状,狸娘便动心了:想必定是件大物,若合他入入,谁期会怎样呢?

 一连数,狸娘俱见壮汉路过。及至第六壮汉打此路过时,狸娘假意不知,将茶水泼了壮汉一脸一身,壮汉抬头见一绝小娘子望他笑,他亦大嘴一裂,甚也没说,担柴去了。狸娘便切切地想:他望我笑哩,想是动心了罢!这夜里,狸娘又劝公子剖技皮,公子发狠道:“你既便要我性命,我便给与你,只那事儿是活受罪,将我阉了,我还活什么人!现今这物儿是缺小了些,但总比没有的好!”是晚,两人都多说几句,各自抠气扭头不理。

 次,狸娘从窗下抛一彩帕儿掉柴捆上。壮汉怔怔的不知咋办才好,狸娘红着脸儿自二楼下去,从柴禾上拿了彩帕,审视壮汉中物,似一圆柱状物自下上翻,间也似鳖了些什么,圆圆滚滚的。他看得心中暗喜,乃对男子追个万福,娇声道:“娘家耽搁公了!”

 壮汉道声“不妨事。”复挑柴禾去了。狸娘见他步履快捷,孔武有力,只间物儿不甚动,遂定定的想:一定是那大物无疑,恐用绳子系得紧,怕他出丑,唉,只怪奴家命苦,守着个花花面子样不中用的汉子!

 连续一月,狸娘得见挑柴壮汉,久之,他便想着合他的乐事儿,愈想愈恼恨公子:你自家不中用,我替你想法,你不从倒也罢了,还拿脸色与我,想我从你至今,甚时有过抉活,罢了,这苦日子过不得了!也罢!让我如此这般才好!

 且说狸娘心中焦渴一过一,对公子的愤恨却亦一狠过一。一晚,狸娘亲自下厨炒得几个小菜,再上馆里切了些卤,对公子说道:“公子恐忘了罢,今是我去年从你的日子,今晚可得好好庆贺一番!”

 公子己很久未见丽人欢笑了,遂尽心侍。狸娘做出若许柔情意状,哄得公子喝得大醉,他便兑麻醉药,用筷子技公子牙关灌将下去,复以麻醉药涂于公子尘柄之上,把刀剪之类的磨得铮铮亮,在动手之前,狸娘自言自语道:“我对你也够仁义的了!若今番手术成功,你那物儿如了我愿,我俩便还是永久夫。若不小心送了你命,我便寻那挑柴的大哥去。日子苦些不算甚,只要有得大物入!”言毕,狸娘便动手割那赘。一时得血浆飞。

 有诗为证:

 挑柴壮汉间鼓,他使暗忖乃大物,

 回家把酒醉公子,捣鼓捣鼓割赘

 先道若你不幸死,我好寻那大物去!

 知公子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心花

 诗云:

 公子一旦亡,狸娘如蝶

 莺声并巧语,大物终相。

 且说狸娘将酒醉了公子,施了麻醉,便割了公子尘柄尖端赘皮。初时,公子沉睡不醒,及至麻醉药劲消褪,他方知中了狸娘圈套。然狸娘学艺不,不知施甚法才能止血,只能眼睁睁望着公子尘柄血如注。

 公子醒来时已是命若游魂,只见他脸色蜡黄,半天方得出一口气。公子虚弱至极,竟连抬头的气力也没有了,他拿眼神狸娘,低低的,时断时续说道:“妲己,想我对你庞爱有加,今竟死于你手!实在令我想不通!想必女娲娘娘恨我入骨,而你又是他部下,大概是他遣你来害我的罢!而今我要去了,我才知天理昭昭,想我只图一时欢乐,竟落得世世代代不得善终。呵,痛死我也!妲己,我去矣!”言毕,公子连喝几声:“痛死我也!”便白眼一翻,没了气息。

 有诗为证:

 只贪得一时欢乐,却落得万世再现遭劫。

 且说狸娘见公子逝去,泪眼一抹,称五两碎银与房东,让他随便埋了公子尸首不题。

 房东移走公子尸首后,狸娘将公子遗物分成几类,现成银两银票全都卷入自家包裹,且把那些名贵珠玉细软亦纳人他名下,剩下杂物全部拿当铺多少当了几个银子不题。

 且说狸娘另览一处寓所住下,考虑再三,还是弃了这念头,他担心那身怀异物的挑柴壮汉没了踪影,遂换了一间住下,清晨便望那汉子来。

 不巧,一连十,壮汉未面。

 狸娘心里着慌,急忖道:“好不容易才把个累赘处理掉,奴家一心一愿要寻那有大物的汉子,谁想他反做起了缩头乌,怎的办?才寻得着他?只可惜当初该问他一声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免得今象个无头苍蝇般撞。”又待三,仍未见那壮汉面。

 一下午,狸娘正郁郁不乐闷坐房中,忽听梆梆梆门户响,遂懒懒的拉开门,见一老太婆戳那儿。

 太婆不等狸娘开口,先抢着说道:“我是李婆婆,专做那凑合事儿。老身见姑娘丧夫不久,天天便自楼上往下望,眼神儿甚是焦灼。我也是二十多死了丈夫,知那难熬劲儿。故今上门找你唠唠,若姑娘有那心思,不管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老身都担待得住。”

 狸娘听他言语拿捏得甚是老道,遂笑着问:“长久的怎说?临时的又怎说?”

 李婆婆笑了笑,道:“听姑娘言辞,老身知你是爽快人,我也说爽快话。长久的,就是姑娘若想找个可靠人儿嫁过去,这事倒可慢慢访谈。那临时的,便是找个情趣人儿说说话儿,作作伴儿,这样的人儿甚不好找,故老身要多收些银子才做!”

 狸娘笑道:“甚叫情趣人儿?”

 李婆婆亦笑,道:“你我都是过来人,也不必穿靴戴帽的。那情趣二字最是难写,既要他会说话儿,会做事儿,还要他身强体壮,本钱大。若只会说话儿,哄得人的心动,待做起来却是半天不人行,那就没趣了。若只会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本钱不够用,也是白搭。故这情趣人儿首先要本钱过硬,其次才一是会做事儿,再次才是会说话儿。只要有本钱,那花把式和嘴皮儿是练出米的。姑娘,老身的话,可否爱听?”

 狸娘听得频频点头,遂对李婆婆说道:“婆婆,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便说直话儿,我如今是要寻个知情知趣人儿合他过一辈子。不管他相貌,也不管他贫富,只要他本钱过硬,我便应了他。若事成,我当重谢婆婆才是。”李婆婆道谢去了。不题。

 有诗为证:

 纵有潘安貌,奴亦不嫁他。

 纵有金银库,奴亦不嫁他。

 纵有鹦鹉嘴,奴亦不嫁他。

 只要本钱大,奴使嫁与他。

 且说李婆婆下得按去,便四下里打听。而今乐成风,那本钱本的男子比黄花处子还要金贵得多。因黄花闺女只要他守得住,他便可以如愿,偏那本钱大小却是由天不由人的事儿。男儿心本风,如兼下有巴,他便入遍天下美女,凡和他入过的女子,俱对他俯首听命,巴不得捞链子拴在头多事几回,放这等男儿都是天下翘楚,奇物可居。哪有搁那里等人去寻他的道理。

 有几个子听得李婆婆言语,便悄悄溜来,果见狸娘生得鲜娇媚,便痴言疯语挑逗狸娘。狸娘亦不恼他,只合他饮酒说话儿,拿眼神挑得他等念纷飞,他等便扑上来抱狸娘,口里央求道:“小娘子,成全了我罢!”哪知头重脚轻,跟跟呛跑,跌倒在地,倾刻便呼呼大睡。狸娘便趁隙掀他衣袍察看本钱,无一中意者,唯见一人物长九寸,细一拨拉,居然套二寸长猪大肠于那头上。狸娘既觉可怜又觉可笑。

 有诗为证:

 狂蜂蝶螫,装疯俊说辞,

 更夸本钱教第一,谁知猪肠是外衣!

 可叹世入心太痴,何必巧做把戏!

 且说狸娘寻了多,竟末得一个如其心愿,遂更对挑柴壮汉情有独钟。一苦坐房内,又想起他那间奇怪现象,火似若点燃他全身肌肤,只见狸娘全身红无比,他一面自家,一面抓红薯他牝户,口里哀哀的叫:“好人,你跑哪去了?怎的连影儿都不见?”

 只因他想那挑柴汉子中长物,心里已和他入过多回,如今更是把他当作了自家夫君一般,心里亦当夫君远出末还而矣。

 狸娘自家抚慰一番,只得无奈收场。次,他央人于门口贴一告示。告示内容如下所云:

 告示:

 寻挑夫数名,唯肩担五百斤以上之樵郎优先。

 云云不题。

 且说旁人看了,俱道:“肩挑五百斤以上,恐寻遍天下也是没有的,还要数名,这东家怕做梦呢?”

 狸娘于自家房内,将众人言论听得清清白白,心道:“你等怎知我心?若果有数名中意者,我岂非受用无穷吗?皆言男子血有限,我先吃垮一人,即可新郎补入,再垮,又再新的,快活死我也!”

 又是几逝去,看的人不少,谈论的亦不少,只无一人上前提榜。久了,众人似忘了这事。狸娘于那空房打熬,只图如意郎前来,立马和他办事,故装扮得娇娇滴滴粉妆玉砌,着一身小红花紧身裙,将那身段儿显得一目了然,窄溜溜双肩,鼓囊囊酥,细闪闪儿,圆绷绷儿,玉手垂垂,金莲紧并,又于那上半身与下半身汇处,只绣一朵金丝黄绒冠花,花朵绽放,甚是惹眼。狸娘只道樵郎必得,谁知枉费他一腔苦心。只得自家冠‮心花‬儿,落落的道:“你便是国天香,也招不来长峰王!”

 有诗为证:

 出榜招觅担夫,挟得五百只是虚。

 实与合他‮心花‬入,不要扁担要柱。

 且说狸娘一腔忧怨无处诉,一身火无处。那李婆婆又寻上门来,唉唉的连叹数声,方道:“姑娘,老身这回话说大了,寻访许久,有权有势的,有田有地的,有才有貌的,都不差,只差那本钱大的!偶有个别略人心意的,却是找和尚道上花大价买的开药摧起的,只管看,不管用的,我知姑娘是会家,故不敢让他们来出丑。罢了,老身花了无数茶钱路费,只当某被人偷了会。”

 狸娘知他心思,又思自已遭遇,竟生同病相伶之感,遂与他二两银子着他慢慢的寻。李婆婆呼地站起:“怎的使得,自拿姑的银两,恁多了些。”只见他一面惊若蚂炸,一面却乐滋滋揍银子揣搭链里,一面鞠躬,一面颠颠地退出去。

 狸娘不由怨起师父来:你说他是我夫,他却早死了,还说甚奇缘无就,全是话!他捏捏包囊里恁多银子,忖道:“想我今生银两不缺,奇珍异品的吃,天天锦罗绸缎的穿,也是花不净它的,只这‮身下‬无处待。或者寻个忠厚人嫁了,夜夜烛那些红薯、萝卜黄瓜之类的瓜果罢!”想一想,又觉不甘心:来这世上走一边,眼都未眨,便去了三之一,可我一宿儿欢乐都末遇着,这般活法有甚趣味,当初该不由师父接出乐坊,那几天下英雄汇,恐早被大犁薄了田垄,夜夜都有收成哩。他就这么东一闪西一晃地胡思想。

 有诗为证:

 今寂苦实难熬,且悔当初出勾槽。

 且说时悄悄的就入了冬,狸娘终无所事事,疏惦倦怡,愁苦不堪。只见他发钗横,想是几未梳妆罢。他腥红睡眼,望望窗外红冬日,心道:“今月难得好天气,晒得到处烘烘的。想我还不如山坡上的石头,被太阳逗得了,俏有风儿去为他挠挠,我哩,恐有二百余未有人入了,自家作乐只管那一时。事后想起只想流泪。也罢!且待我出去逛逛,听师父说佛光寺有几个酒秃驴,想比常人本钱大些。若得光头人入,也不差,他佛我道,俱入一门。”

 且说狸娘起,款款移至窗前,于那空隙处望楼下众人。这已是他习惯,俗称“打望”约摸就是这回事。狸娘见对面圆圆肥肥面食老板正朝他笑,心道:“瞧你胖如冬瓜,恐那物儿早陷没在肥板油去了,不知夜里怎的与那俊俏媳妇行房。”又见他那俊俏姑妇正偷偷地乐,一双多情阵儿望一客官笑,狸娘顺他目光望去,见那客官也正望俏媳妇笑,一手持油煎饼,一手摸一双筷子往那煎饼里叉,一忽儿便叉成个扇扇条条儿,油水滴滴啦啦掉,油煎饼本是紫黄紫黄的,可那中心处却依是白白的,且热气袅袅。

 狸娘心内一动,窃窃地笑,心道:“这客官敢情是那俏媳妇的相好,看他那架式,分明是把煎饼当成了户,筷子则是尘柄,确也恰当不过。肥面团团,还笑哩,你媳妇过人人眼哩!”

 狸娘复望那客官下,见那里起起伏伏甚是不平,复看,亦觉他物平常,遂淡了心肠望那街道入口望去。先见一武士骑条蔫缩缩高头大马,又见一秀才骑一壮壮小驴儿,大马虽高虽大,唯下松松吊吊无甚雄风,小驴虽矮虽小,却见一手腕长鞭,且行且往上翘,拍得肚皮“空空”直响,狸娘看得心头沸腾,恨不得即刻把那驴鞭刺入自家水淋淋牝户,急切切叫道:“天,怎的就不允驴儿说话,若他能说话,我当去问他,是否愿和我干。只要他愿,我还有甚犹豫呢?天,你对我也恁般薄情!”

 且说狸娘见那驴儿得得远去,遂幽幽的叹口气。他正退入梳妆,却见街口冒出一个捆儿,狸娘甚觉眼,芳心吃够的猛跳,一下拔高,飞入云霄,一下疾坠,落入深渊,一下心热热的,血浆儿滚涌,一下心冰冰的,血似己凝固,一眨眼工夫,狸娘便从天庭至地府,又从地府返天堂折了几趟,他压抑着声音细细儿的悠悠叫唤:“天杀的,该不是你来了罢?”

 有诗有证:

 只道此生无指望,谁知他又悠悠晃。

 千唤万唤方将,究竟他物是何样?

 知究竟发生了甚紧要事,且待下回分解。

 第五回 狸娘找樵郎

 诗云:

 漫天愁云惨惨飞,只道从此无芳菲。

 谁知细柳荫绿芽,春风又来搔几回。

 话说狸娘临街打望,不论见了何人何物,俱把它往入事儿上想。或者有之,多半是他思火旺兼久未杀火之故,凭空捏造事儿套与人家。正当他退回梳扮,却见那眼柴捆儿悠悠晃将出来。

 他急急的道声:“天杀的,可不是你来了罢。”遂屏住气息望那大捆儿后面。

 未见,便见那思夜想红脸壮汉稳步走来。狸娘心窝窝里顿时起千层:“老天爷,你终于开了眼!老天爷,奴家夜夜和你点红烛哩!”且听他言辞,他要合老天爷夜夜点红烛,恐说漏嘴了罢!想他必是和那批柴壮汉夜夜点红烛通霄而乐罢。

 狸娘复望他间,一如以前那般鼓鼓囊囊,下至小腹处突出一包。狸娘遂想:“想那大包儿一定是他盛卵蛋的皮囊,因长物盘于间,放它也自下扯翻上来了。天,犹如两对老拳相并,大如葫芦,恐那卵蛋此亦有鹅蛋般大,蛋儿大,那物儿一定更大!天答答,奴家千望万望,终将你望到口哩!”

 狸娘顿觉从前怨苦也是值得的,心道:“只要盼头在,苦中亦有乐,天,我的心肝儿,你倒是来了,怎的才留得你住?”狸娘芳心闪跳,顿时有了主张。

 且说狸娘一手摸木梳在手,刮刮的梳那一头发,一手起窗帘儿,探出一张粉脸,望那已行至楼下的壮汉切切的唤道:“樵郎大哥,且待一待!且待一待!”

 壮汉猛可里止步,柴捆此前后打晃地,但大哥身板硬朗,动也末动,瞧得狸娘苦心别别跳:“好稳劲儿,好身板儿,恐奴家抱他坠秋千儿,他晃也不晃哩。”心里又急又再,他偏出上半身,低下头颈让自家前面那两团长长圆圆之物在衣兜里晃,口里复甜甜的唤:“樵郎大哥,且住!奴家要买你干柴哩!”

 自古以来,大凡买人东西,必先把它贬得一文不名,方做出不屑样勉强买之,这是人人惯的手段。却说卖柴的,既便他是刚劈的垛儿,也口口声声说是干柴,那买柴的,既便你把火烘得柴禾干翘翘直掉植,他还会挪嘴儿说这柴怎的恁般气。今朝狸娘反其道而行之,直说那樵郎大哥卖的干柴,只因他之用意不在柴,只在人,又知他以卖柴为生,故暗忖只要留下柴木,还怕亲亲大物哥哥溜了不成。

 且说壮汉仰头望见二楼窗口是出一张红红白白脸儿,且前搭襟布扣地扇一扇的,复见里面似有许多卵石样东西往外滚将,只滚不出。他听那红嘴儿直说他的干柴。汉子心喜:“卖了若许天,今道方碰上个识货的,也罢,且问问价。”

 他见那小姐手将头使劲望下伸,恐他跌将出来,遂瓮声瓮气道:“小娘子想是要买柴哩!千万别往下坠了,恐掉下来。”

 狸娘听他底气充沛,心道:“若是寻常汉子,挑这一挑儿恐走也走不动,他挑来如走平地,且气儿都不,若合他做起事儿来,恐三天三夜不下哩。”他心里甚喜,故急探他物儿底细,便忘了自家一半截身子还在房里,只顾使劲儿低头去瞅壮汉里。

 今被壮汉一语点醒,玉脸微红,不舍地抬起身子,道:“是哩!大哥的柴儿又干,又长,只不知经烧不经烧?”听,他这那是在说柴?分明是以物代物,抛坠地金丝雀的卵包儿--看他知意不知意!

 壮汉乃乡间汉子,怎懂他这般言辞儿,只道最说柴,便铮铮说硬话:“主家好眼力,我这架儿果是又干又长的。要问它火力如何,我只会你说一件事。主家可知世间甚皮儿最厚又最难熬?我说与你讲,便是那老母猪皮儿,但若经我这架儿去煮它,只需一,一个时辰,便烛它稀烂。主家可知他火力了罢。”

 狸娘且听且想:“这汉子看似笨,恐也是个大行家。我问他火力,他便说老母猪皮儿,母猪皮儿虽难熬,恐最难熬的是老母猪牝户皮儿,他说只一一个时辰便炖烂,恐是说他曾入过的厚皮妇人,一个时辰便入得人家酥软若泥象炖烂的猪哩。天!由此可知,他那物儿果是奇货。且让他上来,一试便知。”狸娘只觉全身烧烘烘涨乎乎,下亦是雨下个不停了。

 有诗为证:

 狸娘借柴说到火,樵郎说火便说火,

 他说母猪皮儿厚,一个时辰便透。

 狸娘只道物儿奇,厚皮老妇亦入定,

 且惊且喜且忖道,邀他一试知底细。

 且说狸娘心喜,遂道:“大哥柴火旺,试试才知道。”一面说,一面拿媚眼儿去壮汉,他只道壮汉亦是同路人,一定解得其中风情。

 哪知樵郎却道:“罢了!恐小娘子耍我哩!俗话说,卖柴须赶早,我还是挑集市去稳妥些。”言罢,举步行。

 狸娘顿时慌张,急切呼道:“樵郎哥。慌甚哩?你这两捆儿柴,值多少价?还怕我少你银子不成。”

 壮汉又停下,且道:“主家若存心要,二捆柴儿半两银子。这是公平价。”

 狸娘抿嘴一笑,道:“我道有多金贵!我出二两银子,你且不要走。”

 壮汉甚出望外,连声道:“恐多了些。出一两,我便觉是无价了。”

 狸娘见他实在,遂敛了风劲儿,道:“我还有事相烦呢,不知大讨肯不肯?”

 壮汉以手拍拍脯:“甚么肯不肯!看主家大方,我今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悔,只当你雇了个短工,有甚劳累事,只管说就是。”

 狸娘见把他稳住,喜道:“你且先把柴禾上来,替我码好。”

 壮汉诺一声,弓放下担儿。因他见捆儿大过门框,急将一捆儿分成两捆,挑了上楼。

 且说狸娘心道:“我还道他是个风汉,原是个实心郎,我且不要急,慢慢的与他吃,恐吓跑了他,只要他尝到妙味,不怕他不上笼!”俐落收捡物什,扶那雪花耘于脸儿上,将头发挽成云鬓,钗镇斜,换一身素雅青杉,系一绿帕儿于口,一副小家碧玉风范。

 收拾完毕,沏一壶砂尖茶,心道:“合他上楼来,我先与他吃碗杯茶,权当合酒罢。”

 有诗为证:

 佳妇然发,壮汉不知怨久。

 梳头妆脸沏新茶,且待大物挖一挖。

 且说壮汉担柴担儿上楼来。见一标标致致绝妇人站于门口,却与适才那个少妇遇然不同,乃问道:“请问小娘子,不知谁家要柴禾来着?”狸娘扯那帕儿掩嘴笑。“樵郎哥哥好眼色!恐晚间走错房间亦不知哩。”

 樵郎才知自家瞧走了眼,讪讪道:“主家施法儿会变哩,只愈变愈耐看哩!”

 狸娘拿一双水汪汪眼儿也他,道:“若大哥觉耐看,不妨时时看哩。”

 樵郎无言对答,随狸娘入柴房去。柴房狭窄,狸娘猛一转身,疾速望樵郎怀里扑去,一边擦手去摸,樵郎大吃一惊,身子一歪,堪堪闪一边,亏柴禾捆和触靠墙上,他才稳住身子,口里惊道:“主家做甚哩?差点唬我魂儿出窍。”

 狸娘被他闪过一边,玉手空空如也,只得红着脸儿说道:“我方想起甚了?怎的一闪,却又忘了!”虽然来捞那大物在手,狸娘却知这壮汉不仅力气恁大,而且身手灵活,若真在上翻腾,恐招式亦不少哩。

 樵郎娴熟的码柴禾,狸娘于一旁观望,心里若揣幼鹿。只切切忖道:“怎的才得上他身?”

 樵郎被他瞧得不自在,红脸部变得紫乌晶亮起来,汗珠儿亦哗哗的,他心忖道:“这妇人带火哩,烧得我直冒汗。”

 狸娘灵机一动,取丝帕儿在手,近前擦他额头,嘤嘤道:“大哥先歇歇罢!看把你累的!”

 樵郎自小至今,除了老母儿时摩他脸外,却再无妇人如此亲近他,他若呆了,失神道:“小娘子,让我自家来,恐脏你帕儿。”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却甚觉受用,只觉香香的柔柔的,胜过平生所有帕儿,巴不得他抚在脸上不取。狸娘如此稍稍买乖,樵郎便觉恋恋的不舍,只因他平时早出晚归,风餐宿,何曾事得如此福。

 狸娘一面替他揩汗,一面切切的问:“大哥哪里人氏?贵庚几何?想必亦有了女室罢。”

 樵郎听他正经问话,遂整整心神,答道:“敢劳娘子关问,我乃京郊庶人,姓武,单名吉。终打柴为生,时年二十有五哩!似我等穷苦人家,哪娶得上亲。至今独自一个,倒也轻松。”

 狸娘再贴近他尺寸,哈气若兰,一股热气儿在武吉半边脸上,武吉只觉麻麻的,既难受又好受。乃道:“小娘子会魔法儿哩。一口气儿吹得我半边身子动不得。”

 狸娘趁机耍娇:“你咒我哩!只那神鬼之辈才有魔法,我一个孤身女子怎有甚魔法,想是武大哥看我不上眼,遂我早死哩!”

 武吉急切辩道:“小娘儿真如神仙下凡哩,山民甚得不知该咋说,怎会咒你呢?”

 狸娘心里高兴,但他依旧装疯卖傻:“如今这世追,说好辞儿哄得人高兴,转身却忘得干干净净。恐武大哥也是这种人罢?”

 武吉急得不知所措,他猛地捉住狸娘小手,道:“我武吉平生从不说谎。咱这心里,美得真个不知说甚,恐是我祖上修来福分与我,今得与小娘子面见。又不知把小娘子放于挪里好,放心里呢,恐不小心溜了,放手里呢,咱这手儿又不够大,放屋里哩,恐小娘子恼怒,说咱心眼儿歪。小娘子,你教我吧!”

 狸娘见自己耍个小手段,便把一大物捡于裙衩之间,心里高兴至极,却又故作姿态:“大哥真会说笑哩!”他便款款扭扭地拽那香帕儿回房去了,转身道:“武大哥,柴禾儿码好了,到里屋坐坐吃茶解渴哩”

 武吉看他消失在柴房门口,心里突突跳。只道今红莺星高照,或许是七仙女下凡,特来犒劳他这劳苦人,他平时听得人们说些浑话,似不解得十分,只夜间闻那隔墙摇得桂勾儿叮叮当当响半夜方止,心里便多了几许疑虑,只道风太紧,可为甚自家那帐勾儿又不响呢?一他谓大嫂道:“嫂子,你把账勾儿束紧扎些,免得扰人瞌睡。”隔墙大嫂红了脸,只是帐勾儿照响不误,他又谓大哥说,大哥道:“既便油坛子倒上了,亦要做一对快活青蛙,哪顾得天合地,甭谈甚帐勾儿,只要这勾儿人得抉活才是紧要的。”武吉便知男人合女人在一起是很快活的。只他无缘省得而已。

 有诗为证:

 武吉原是蒙昧人,平生仅闻账勾响。

 今狸娘全身香,账勾不响也‮魂销‬。

 且说狸娘至房里静坐片刻,见窗帘儿随风飘,忙忙的把它妥当,又见门儿太宽,便用布条儿紧扎,因他这是头一回偷汉,唯恐春光外授人笑柄。

 复坐一会,想那武吉乃劳累之人,平生绝不会专门洗那大物,又备了温水不题。他又想他是莽汉,若兴趣来了,恐如饿虎下山,只管入耸,哪知甚前戏手段,故他自家隔着衣磨自家牝户,其实,他那牝户一直个不停。

 且说武吉将两捆柴禾儿码好,匆匆便往狸娘房里钻,冷不了看狸娘以手抓挠户,乃道:“小娘子那处也不成?我平时又涨又,甚是难受,只不理它,过一阵便罢了,千万理它不得,越越硬,它还望你哭哩!”狸娘以为他调戏自家,又见他一脸正似不象说趣话,玉脸绯红,站起来,端茶杯与武吉,道:“武大哥,想你累了渴了,喝口茶吧!”说罢双手递来,只见十指尖尖,又白又,若葱剥皮,武吉梳梳的接过,一口喝尽,抹抹大嘴,只道“甜甜”不题。狸娘一双眼儿只管往他中瞅,唯见间环了一圈,若是带,恐赤是世上第一租带了,若是带,但它外面复系一草绳儿作甚,狸娘热切切地想:这呆人!得人心慌慌的。他又见那大包儿圆圆的,涨涨的,不是卵包还会是甚?

 且说狸娘心里愈来愈热火,眼神儿亦是愈来愈亮灼,这令武吉想到平时于那荒山野岭道遇到的野狗饿狼,那饥渴眼神便和狸娘此时眼神差不离。武吉见他只盯自家间不放,更觉惊恐,心道:“这小娘子打甚主意呢,一声不响的!看他屋里摆设,当是富家人,俺那点家当,他还瞧得上!”

 他便站起来,谓狸娘道:“小娘子,想你家男人不在家,有甚活儿我可代劳的,你尽管说,咱穷人只有一把子好气力。”

 有诗为证:

 又饥又渴好狸娘,双眼炯炯似饿狼

 武吉心慌忙忙道,有甚活儿可代劳?

 且说狸娘听他言辞,竟是含有勾引之意;遂与他几个媚眼,娇滴滴道:“大哥,你且坐坐,我有一件天大事儿要你做,又恐你本钱不够!”

 武吉道:“做买卖要本钱,干掩这行,劳力就是本钱。小娘子今已花大本钱雇了我,我就这一身本钱,不知小娘子用的是哪件本钱?”

 狸娘差些就上前抱他一摸底细了,又恐吓跑了他,遂婉转的说道:“我要用的那件本钱只有男人有,我们女人家是没有的。只它因人而异,大小长短软硬不一。偏偏那本钱又是女人家离不了的,随时随处都用得着,若大哥愿借与我用用,我当另付你银子。”

 话已说到这份上,连红盖头都给扯翻了,只差上掳衣服了,偏武吉是个浑人,歪头想一阵,还是不开窍,口里喃喃不止,道:“这是甚物儿呢?只男人有,女人偏用得上,嗨,怕是水烟袋罢!可我不那东西!”

 狸娘心道:“真是个混球,不如我给他明说了罢。”遂站起身,双手捂了捂娇红脸靥,指指武吉中那个大包,道:“就是这物儿!”

 武吉连忙捂紧,道:“小娘子,甚物都可以与你,这是咱劳苦人的命子,恐不能给你用!”

 狸娘急切间甚也顾不上了,竟窜上前去掰武吉手腕,道:“大哥,我便要借它用用,我丈夫死了半年之久,我一直空着呢,早先就想借你物儿用用,一直未见你人影儿,今好歹遇上你,说甚也得让我用用,既便出了人命案,也是奴家自找的哩!”

 武吉只捂那大包儿不松手,急急的,开口,却被狸娘抢了先着,俟狸娘停嘴,他才道:“不是我舍不得,只是这东西本就!哪处都有的。”

 狸娘听他愈说愈对路,只觉魂儿魄儿都飘天上去了,全身软软的,似无一点力气,他只得扶着几桌,说道:“管他!我就甚他。我也知哪处都有,偏你这个最合我意,武大哥,银子我多的是,只要你愿意,把那物几天天与我用,我管你一辈子到老过那神仙般日子!”

 武吉听到精彩处,心时既惊且喜,盯着狸娘,道:“小娘子,听你这话,是要我合你过活!天!这可是我想也不敢想的好事儿。小娘子,你放心,从今往后,你甚也不做,甚也别管,由我来服伺你!”

 狸娘听他乐意,只喜得软软的爬桌儿上,道:“既如此,还捂着干甚;赶快扯出来合我急用。嘻!”狸娘火喧喧,情不能已。

 武吉起衣衫,双手自间往里,显得甚是吃力。狸娘呆呆的望他手上动作,奇之,忖道:“难道他这物儿是长上的?不!一定是太长太长,他怕我吃不了,故先捞一节儿合我乐。”

 她见他掏多时,还未取出,乃急道:“心肝哥哥,管他多大,你一并取出来罢!我只嫌它小,不会嫌它大!”

 武吉一面用力拔物儿,一面道:“大也不大,只它是救命的,故得紧些。”

 狸娘喜道:“果不出我所料,哥哥的物儿果是了起来的,亲亲,让你受苦了。”

 武吉双手卡紧那物儿,猛一用力,却只扯出一节古铜色的头儿,圆圆的,的,好象刚出土的山芋。狸娘双眼火腾腾,急切间唯见一个拳头般大的圆物冒出,芳心狂喜,滚的叫道:“亲哥哥,果是大物!乐煞奴家也!”

 武吉再一用力,那物儿又出一节,却变细了些,且说:“大的在后面呢!”

 只一声响,武吉双手拿一大物道:“小娘子,这便是了。别小觑它,它救过我两次命呢!”

 有诗为证:

 樵郎双手间拔,圆头罢,

 狸娘瞅得心花,果非凡品奴乐熬。

 及至大物全再现,八旬老太笑掉牙。

 第十四回 费哥儿丢命

 诗云:

 ‮魂销‬蚀骨时,亦是断肠机。

 只因身份低,处处被他制。

 久旷恩,费哥儿趁意。

 谁想天共地,晴空响霹雳。

 话说狸娘合武吉正入耸到紧要处,小姐却将夫君唤转回房合他快活,丢下狸娘空房里干磨。那番难受劲儿,不提也罢。

 一连三俱是如此。四晨,武吉率五千人马厮杀刘六刘七寇去了。

 午时,小姐方自正屋里出来,他唤侍女至偏房里喊来狸娘。

 此时,大娘二姐方正式共面。两人相互望望,俱各自叹服对方果然娇媚宜人,非凡品可比。心里乃又添几重较量心思,一个心道:“你纵有沉鱼落雁之绝貌,我亦不弱与你,凭甚你处处我一头?”一个道:“果然生得狐狸趣的,可算你碰上了对头,我今世偏要占你一头。”

 二位夫人相互瞪了瞪眼。狸娘此时身份低些,遂低声道:“姐姐,狸娘合你请安了。”

 小姐歪嘴一撇,道:“你也别做那花样文章,恐你心里老大不服气。不服气也不行,偏我是正房,你便得依我才行。”

 狸娘只有暗自叹气,口里却这般说:“姐姐说这话便生分了。有甚事儿,你尽管吩咐,我亦不是金枝玉叶,甚事都难不住我的。”

 小姐听他言语软中有刺,乃洒笑道:“唉,想我们妇道人家,偏要男人来拨,那才叫舒服,下辈子,我也变回男人。”

 狸娘知他故意炫嬉,心里气极,嘴上却不知怎应答。凭空又让他讨了上风。

 武吉三后方归,小姐和狸娘便明争暗讽,隐隐对抗了整整三。他俩见武吉进房,双双近前去接他佩剑。两双玉手同时按住了剑鞘,小姐瞪狸娘一眼,狸娘只得悻悻地退一边。心里老大不是个滋味。

 侍女端来茶水,他俩一左一右递夫君漱口,武吉干笑一芦,一左一右接过两杯,俱喝了个底儿朝天。

 武吉心道:“我出了三,你俩也该稔了,况是一家人,总不该再那般争论罢!”

 此时看这架式,知他俩还是势如顶牛。他便左右各搂一人,笑谓:“今晚,我仨共宿一罢!”因他听别的将官说,而今时兴睡通铺,二个三个五个十个,都兴并排儿宿一搭,男子则依轮儿入,一个也不漏过,一个也不亏待。武吉便觉这法儿妙。

 小姐合狸娘听了,俱不吱声,一个心道:“同宿便同宿,还只须我困觉了,你才入得成。”一个心道:“这便好了,看谁本领高强,谁便合夫君入得成。”

 武吉见他俩默许,心道:“一左一右,一先一后,有甚争的,果然一招有效。”

 且说该夜三人均歇卧在正房。小姐先抱着武吉吃香嘴,娇滴滴要夫君抱他上,与他宽衣,待小姐宽了衣,他却不让夫君下,他又与他宽农,然后,双手箍着夫君枝,耍娇作态,全不将狸娘放眼里。

 武吉过意不去,扭头谓狸娘道:“妹儿,你也上罢。”

 狸娘只觉心里酸酸的。只有自家除了衣衫,爬上去,把头勾着,抵武吉后背,默默无语,一忽儿,只觉泪珠儿涌。

 兀地,小姐惊喝一声,道:“夫君,且让我与二娘换换位。”

 武吉不解,道:“只你二人,哪边不一样?”

 小姐惊怍怍的,坐起,翻到狸娘这边,指那一朵血花道:“此乃我黄花处子所特有,焉能让人污了去?”

 狸娘既羞又渐且怒,但无言以对。

 是夜,小姐了夫君二个时辰,方心满意足睡去,武吉亦累了,又觉对不起狸娘,但己疲力竭,只得胡乱敷衍一阵,将那半软不硬的儿撬了狸娘三五百下,正当狸娘觉出些妙味时,不知为甚,武吉尘柄却兀自软苔苔的,再也硬不起来。

 至此,狸娘方嘤嘤地哭出了声。

 小姐似听见了,但他却美滋滋地说道:“夫君,你入得我快活至极。”

 狸娘一听,哭得愈发伤心。

 武吉只觉无端烦燥,不悦道:“狸娘,想我还是对得住你!有甚委曲,你和大姐和颜悦说罢!大娘他贤淑儿,定不会与你为难。”

 狸娘只道大物儿哥会宽慰他几句,谁知他竟是这般言语,他猛地止住了哭声,只有暗暗泣,心道:“樵子!你也另眼待人。若非你有个大物儿,我恐早去了罢,做什么鸟将军夫人,整个儿一气包!”

 有诗为证:

 二美一夫左右傍,正房处子样样强。

 偏房旧妇自心伤,复听夫君言话犟。

 他遂暗暗起心肠,若有大物我去将。

 且说狸娘夜夜受尽‮磨折‬,虽难忍受,但当牝户里着那大物儿时,他便把甚苦处俱忘了,只是一个劲儿耸癫,口里叫胡喊。

 久了,武吉也不理他苦处了,只道他有甚不对。反觉小姐温婉妙趣。且小姐入得心满意足,身段儿合脸盘儿便出落得比从前更光鲜,更人,而狸娘多时均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故落得有些老相。武吉便打心底里偏爱小姐而鄙视狸娘。他虽言辞上不说,但大家俱是明白人,焉有不明了的?

 某,武吉急匆匆归帐房,收拾皑甲刀剑,一副远征架式。

 小姐慌梳的问道:“夫君,将至何处?”

 武吉头也不抬,道:“刘六刘七转至河南一带,我将率军去追杀。恐一时还不来矣!”

 小姐合狸娘俱心道:“这入惯了的,空久了,怎煞得住?”

 小姐乃将门出身,从小习过武艺且擅骑马,只见他秀目溜转,切切道:“将军,我随你去罢!”

 武吉大受感动,但思军纪严肃,严携亲带眷,故劝阻道:“不行!夫人,你且待家,待我剿灭寇,即时翱归。你等自有人照应,况岳台坐镇京都,断断无人敢侵扰你等。”

 狸娘见小姐急切样,心道:“也罢,千脆多走些时轧我亦熬得半生不了,也让你打熬打熬,才知那番苦处!喳,瞧你的!”他反出微笑,仿佛观那戏正演精彩处。

 小姐眉头一皱,道:“夫君,奴家实舍你不下,今番定要随你去的!我亦有了主意!”

 武吉心里何曾舍得这第之乐,听他言辞坚决,便问他道:“甚主意,且说来听。”

 小姐见夫君允了,乐得红度双颊飞红,道:“我既会骑马,且略通武艺,身材亦不矮。我便妆成你的侍卫,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岂不妙哉!”

 武吉低头一想,似觉不妥:“兵丁俱是上了册的,恐瞒不了左右人。我看,不如把费哥儿唤来,你妆成他还差不离。让他在此地守营房。”

 小姐拍手道:“夫君妙计。”他便待侍女去唤费哥儿。

 有诗为证:

 将军剿寇远征行,小姐妆男谱奇情。

 这厢费哥暗暗喜,天降良机会丽人。

 莫道天公不知窍,时时处处玄机。

 且说武吉合小姐双双出征去,狸娘合侍女守在帐房里,足不出户。

 一午时,狸娘觉终呆帐房里气闷。便独自出门,在军营里闲逛。只见金马烂灿,光芒摺摺。狸娘见四下里无人,便起长裙,坐于石墩上,由那暖傍晒。他心道:“蹄子,被贼人们擒了你去,跺了,方解我心头怨气。”原来他一直恨透小姐,却一时奈何他不得。今便咒他死了,他又可独享大物儿,又想及小姐和大物哥哥,不知入得有多快活,不由恨恨的骂出了口:“入死你!让贼兵刀矛戳烂你那牝户儿,让你永生永世都入不得!天老爷,若应了我心愿,我天天合你扣头作揖。”

 忽然,有男人接口道:“二夫人,骂谁哩?”

 狸娘掠得芳心抖颤,急急抬头看,见是那被小姐抵留下来的费哥儿,心里便有些慌,忙道:“骂天哩!骂寇哩!关你甚事?”br />
 费哥儿中等个头,生得壮结实,只见他四下里一瞧,眼珠儿一转,急步上前,咯一声跪狸娘面前,面红耳赤,口里喃喃道:“夫人,小的知你心里怨恨,敢小的今特地合你怨来了。”

 狸娘乃海饿鬼,一见费哥儿如此,便知他意,亦不气愤,心道:“大物儿哥,你如今也厌了我,每每入我,但不如初时那般卖力。且你和那小入快活,留我在家守活寡。今遇上了贫嘴的,且让我审他器质,若过得去,权当你梦里入我罢。”

 且说狸娘动了心思,只脸上紧绷绷的,厉声道:“小头,我乃将军夫人,若与将军说知,你岂有命在?”

 却说那费哥儿早就心猿意马,平时入栏勾民妇无所不作。自上次听小姐叫后,他便时时在想,若合那两个绝妇人入一回,便死了,也值。后来,他一打听,知小姐乃刚烈女子,且其父乃当朝柱石,遂死了心。他却将狸娘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心道:“他天生是个娃,只要多下些功夫,入他恐只是早迟事。”但军营守备严密,他一直无机会下手。最近见将军合小姐双双远征,他便暗喜:真是天赐良缘。依他原时主意,他先把侍女污了,谁知暗地里了几天,那侍女亦是个刚烈脾,只不依他。今中午灌了几两烧酒,心道:“我再去磨,任他贞烈刚毅,我也要入你眼,只等把你这小儿吃了,还愁逮不着老母,恐我不捉他,他便要学公打鸣呢?”

 远远的,费哥儿瞅见狸娘独自坐那,只见他三寸金莲若菱角,小腿白白生生,亦如刚出塘的莲藕,隐那长裙里的,还不知有多奇妙哩!费哥儿瞅得口内生津,心里窜。他又见他埋头忧思,心事重重,便知他守不住空旷正思哩。费哥儿又喜又乐,甚的是自家心愿将了,乐的是只要入了老的眼,那小的也跑不

 他核计一番,便轻轻的自他身后绕过去,近了,见他圆,脖颈又白又光,发鬓似云若雾,那下尘柄便梆地笔立。待他至狸娘背后,听他口里念念有辞,正咒骂谁,细听,复想,乃知他心事,遂大着胆儿接了下句。

 此时,他见狸娘不惊不作,只拿大话唬他,他连连叩了三个响头,殷殷的说道:“似夫人这等仙人,只要今生有缘亲近,即便是赴汤蹈火,小的也不皱眉头一下,夫人,小的想你许久许久了,只你深居少出,令小的想坏了心里,不知多少次梦里合你亲热哩!”他一面说,一面叩头,一面拿眼瞅他那高高耸耸双,心惊道:“这般大物,恐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不知噙着它是甚妙法。”又见他叉着腿儿,双腿之间也是高高迭迭的,心道:“若就这架式将他入耸,不知有多快活哩!”

 且说狸娘听他一片言语,知他是个行家,暗喜,继而忖道:“如今会说的风多多,只不知他器具如何。”遂拿言试探道:“兵哥儿,且不要花言巧语。且不知你便甚兵器?”

 费哥儿一怔,复想到狸娘旧事,心里明白,急通:“夫人但请放心。我可不是尤家大郎那般花花面子灯绒心儿。我的兵器虽不是丈八蛇矛,却也是不多见的。”狸娘心道:“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恐不是尤哥儿的圈套罢,且让我再问他。”

 他又道:“兵哥儿见多识广,只不知尤哥儿他?”

 费哥儿嘻嘻一笑,道:“夫人心恁狠了些,他虽不中用,却有个好后院儿,只被你得他连吃五副儿药,方吐出那儿,儿俱变黑了!如今他是前面较后面肿,甚乐事儿俱做不得,整疯疯窥藏,恐好不了罢。”

 狸娘听他言辞恳切,且和尤郎不甚密切。心里便宽了些。又道:“听哥儿言语,便知是见过世面的。如今我也不瞒你。你只须把本钱亮一亮,我便知合你人有没有缘。”

 费哥儿且惊且喜,心道:“果真是个厉害的,想我入的也不下二十人,似他这般率直的,还是头一个,今儿得好生侍候,免得下个软着与他,让他笑。”

 他便近前,解开下衣,掏出尘柄,道:“夫人,我这物儿也算将就了。京城里,头等货是周家大公子。我这也列得上二等货哩。且瞧罢,虽不甚长,头儿却是既圆大的。”

 狸娘见他两手把握,尚余一截,即知至少也有七寸,只那头又紫又亮,似一颗剥壳茶叶蛋。心道:“虽不及樵郎哥那物儿长,恐细差不多矣。入来定然不差!”他又听得这等物儿只算二等,便问:“哥儿,不知头等是甚光景?”

 费哥儿见他神态,即知今可入矣,乃急急出手他长裙,一面答道:“夫人甭贪,若我入畅快了,便把你引荐给周公子。说起他那物儿,我没有亲眼见过,都说长有尺余,头大若拳头,茎身若手腕,入得人喊天唤地,昏天黑地,却又畅快至极。”

 狸娘听得心动,心道:“果是一等的,樵郎哥儿这个,恐是次一等的。”他又忖道:“今生若得京城第一大物儿入,也不枉度一生!只他想大物入,牝户里水便汩汩涌。忍不住劲头,途以手把他头,噙于嘴里,大大方咂起来。只觉这物儿圆而、硬而,也不算赖!

 费哥儿惊喜十分,心道:“天哪!果是个黎园首领勾栏班头,只说几句,便施出这等品萧抚笛的功夫来,如此瞧来,将军一定时时被他咂的。”费哥儿只觉魂飞魄,心里愈来愈紧,又觉心儿渐次飞高,几致溢出喉咙了,他一激动,只觉下一便了个汪洋大海。

 狸娘来不及吐那物儿,了他口俱是,热热的,烫烫的,腥腥的,他连呸数声,悻悻道:“原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费哥儿窘得脸通红,他扶着尘柄道:“夫人,不是小的不中用,而是我憋了三天未,今又遇夫人口技高超,故我先与夫人一个见面礼。且看,它还是昂昂的!夫人,今天气温和,况军营里无甚人,你便允我立即合你入,保管你入了头回想二回。”

 狸娘瞅他尘柄果然昂,心里甚喜,又觉从未如此合人入过,额首应允。费哥儿便面对狸娘站着,撕开他下衣,只见那红红白白儿已是烟雾腾腾,叫一声,尘柄去刺,不料顶高了些,戳至光光滑滑小腹,立即映出一块红记,狸娘笑道:“看你这光头,也是冲锋陷阵惯了的,怎的打空闪?”且说且将手牵那头。

 费哥儿知他调笑,只不吭声,瞄那扁扁儿,大力耸,狸娘自是会家,未等那物儿触他皮,适机斜斜朝上一,吓一声,费哥儿那蛋卵光头便没入狸娘牝户。那感觉果然别致,因它壮,竟然滞涩不前,似被甚物嵌顿住了。

 费哥儿果是惯家,他一面说道:“姐儿,我道你会将军大物开凿已久,应松垮些才是,怎还是这般紧扎,好似二八玉女之鲜货。入来舒服至极。”且退头于前庭,只上下冲撞,却不往里处入。

 狸娘见他是个识情知趣的,心里喜欢,脸颊红,眼波淌温柔光芒,以手摇他蓬蓬,亦道:“哥儿放心入去,我只嫌货小,从不俱大的。说来着实气恼,将军本钱确实令奴称心,只那娼妇恁贪,他吃十顿,我方轮上一餐,故这货儿着急,时时都是紧的,久了,反比从前窄些。哥儿只要功夫到家,它自会阔广大开的。”

 费哥儿忙道:“紧扎些好!想那松松垮垮的,入来像在阅兵场上跑圈儿,累得人浑身冒汗,这且不谈,只觉空空,似没底儿,心里便着慌。若你这物儿都这般紧扎,那恐是天下第一妙户哩!”

 他俩一面海说胡倪,一面不疾不徐你,你退我扯,竟如一对捻夫

 有诗为证:

 怨妇今遇会家,耸挖刺如探花。

 风和丽天地清,冰凉石墩坐下。

 忽啦一声惊雷炸,天公眼里总容沙?

 且说狸娘被他捣水长,即若香油磨儿才开榨,亮水儿滴滴哒哒,不多时,石墩儿便被它糊得面目全非。

 狸娘终觉的忍耐不住,急道:“哥儿,快拿兵器至里处去剿杀,恐有贼正偷香油哩。”

 费哥儿听他说得有趣,噗哧笑一声,他却将自家尘柄全拖出,只见它全身涂着粘粘乎乎亮,却比适才又壮若许,他与狸娘视之,且道:“姐儿,你这牝户果然出众,还能把我物儿喂肥哩!”

 猪娘见他头竟如一盏小灯笼,比武吉旧物大过一倍多,心里欢喜,惊道:“哥儿,只管入!奴家若哼哼儿,你权当是唱曲儿与你听!”

 费哥儿亦是急不可敝只见他腹向前,亦如战场上遇了仇家似的,将他壮物猛掷猛抛。

 正当他俩心澎湃不可抑止,俱拉开架式大干一场时,只听得“轰轰”一阵暴响,惊得他俩浑身颤颤,以为是那些寇杀过京城正放火炮哩!

 狸娘慌慌举眼望,只见高空乌云密布,天地间风惨惨,寒意迫人,他只觉全身冰凉,适才那熊熊火顿减大半,只惶惶的说道:“哥儿,且收兵罢!恐是天爷恼了我们耶!也是的,这暗室里乐事,怎能让天老爷晓得,若他看得心热,急红了眼,却又下不来,便要响大雷黑嘴脸,作颜做,晾散好事的!”

 费哥儿只惊得凡心裂,待他醒过神,知是天老爷作怪,便想道:“天,我入死你!”言罢,他扯出自家那厌物,后仰着身,果将它昂昂朝天,且作那大耸状。

 有诗为证:

 暗室相欺事,怎堪污乾坤?

 九天且发作,劣顽吐秽言。

 此乃自作孽,天遣实自裁。

 且说费哥儿见天坏他好事,竟去入天,且骂道:“天,我入死你!”正当他上下耸动时,只听得空中又是一阵暴响,防哩哗啦,宛似千百布匹一刹那全撕了去。

 狸娘吓得乌了脸色,忽扯长裙,遮自家私处,他见费哥儿还可笑巴巴的做那不堪入目事儿,道:“哥儿;与天枢甚么!我归矣,若有心,随后即来!”

 费哥儿果是个不怕天的,他干脆褪下自家衣着下半身,嘴歪歪的,道:“天是哪门子神?不过人们抬举它罢了。我偏不敬它,我便如此羞他,他又能奈我何?”

 狸娘慌慌的走。费哥儿尾坠其后。

 俟他俩方行三五步,只见九天高空儿地裂开一条窄,即刻便有条赤红巨龙跃将出来,摇头晃脑,望地扑下。

 狸娘唬得跌倒在地,喃喃道:“天爷,奴家若甚处冒犯了你,你且大量些罢。”

 费哥儿讥笑道:“你便是时时说它好话,它也全不理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凭空落下一团火来,堪堪击打在方才他俩作人事的石墩儿上,只听得甸一声巨鸣,那石墩儿便四分五裂而去,一时烟尘弥漫,石屑狂飞。

 只听得“呀”一声惊喊,费哥儿便如被大风折断了的树苗一般,朝前仆到。狸娘亦被炸裂声震得昏死过去。

 良久。狸娘悠悠醒转,爬起来四处望,只见风和美,暖意氤氲,一如从前。他只觉惊讶不矣。复转头望,只见那石墩儿己凭空消遁,只留指头大小儿粒石碴,心正奇怪,复不见费哥儿,心道:“这胆大的竟飞了不成?”

 知费哥儿后事,且待下面分解。

 第十五回 京都第一霸

 诗云:

 肖小归天去,狸心畏惧。

 惶惶复栖栖,且去拜佛祖。

 偶然觑巨物,心炽如炬。

 话说天地然作,吓得狸娘昏死,如今方醒,他却寻不着那知情适趣的费哥儿。

 狸娘心道:“如今又太平了,我只须合他迸房里入,即便天崩地倾,也惊不着,只这个过天杀的却没了影儿。”他寻望一阵,只不见人影,便骂列列往家去。

 待他行至一转角处,猛然听得侧分房顶上哗哗的响,直骇得狸娘心惊颤,抖索着心脏,忖道:“今恁般的怪,四处森可怕,神神鬼鬼。恐有甚不吉利事?”继而,他便惴惴难安却又欣喜的想:“总不是那娼妇儿被寇逮去杀了,他嫉恨我独享大物,故些怪事儿吓我,若果真是这样,我且由他作兴,活人和死鬼较甚么劲!”

 正当他想好事,复听房顶异响大着,宛似大风掀翻了房顶那般。狸娘正惊诧,呆立不动。只见自房上滑下一件物儿,宛若临空扑下一条狼来,直楞楞砸落在狸娘脚下。

 狸娘一看,惊别有天喊一声“费哥儿”却见他仆在地上不动,只后处有两处血淋淋的,乌红血浆汩汩,泉涌般溢,染得他下半截光身儿亦紫红紫红的。

 狸娘大惊失,只不明白他为甚这般凄惨,强行稳稳心神,仔细瞧他,只见他一动也不动,复以手探他鼻息,似有几丝儿气息。狸娘见他一身血淋,自家早已魂魄俱散,哪敢去扳他救治他。只望着他,不知做甚好。

 忽然,费哥儿全身搐,‮动扭‬挣扎不已,宛似一条被人挖断一节的虹蝴那般,只是游魂方离开体而矣。

 狸娘只觉恐惶不已,虽想拔腿逃离,只那一双杏眼却如生了一般,怎的挪不动。猛地,他听那死鬼叫道:“天!可怜我些!我知自家作孽,原也是咎由自取。只你恁的不公允,想那妲己娘娘,被他害死的人车拉斗载,而今依旧不改,怎的你独独取了我费仲的性命?”言罢,惨号数声,口鼻血而亡。

 且说狸娘听他临死话语,不解甚意,只觉奇怪,忖道:“这费哥儿,真是个劣人,自家死便死矣,还说人家干甚!狸娘心里颤颤兢兢,怎的也不明白今这事。虽想走,却又走不得,只得陪那死鬼。

 突的,狸娘似变了个人,只见他双手平端,直直,望前推去,嘴里道:”老狗,天要罚惩你,你嚼甚舌。想你我同朝时,你虽帮了我些小事,我却也末亏待过你,怎的过了几千年,你还是这般心?“按下狸娘胡言语不题。

 却说武吉合小姐正于营房里入耸。因战事紧张,两人均末解除皑袍,故入来十分不快活,又耽心兵丁闯入觑见,两人竞如作贼般,东张西望,入一阵,停片刻。

 武吉道:”娘子,憋得我十分难忍。我且不做这劳么子先锋官了,待我合你寻个有山有水有树有田的静僻地方,放心的入他几千个回余。闲了便劈柴去买,恐不比现时这日子差。“

 小姐一手掀武吉衣袍,一手捉他尘柄来入自家牝户,只不能尽,心里十分,牝户里亦觉酥酥,他听了夫君言语,却如是说道:”夫君,且不要贪。你合手下兵丁比,已是有福的了!我合家中那娼妇比,亦是有福分的。我想入时便能人,即便骑那马背上,我只须望着夫君身影。赤觉你那物儿入我心里了。且耐耐,待回了京城,我俩畅快的于。“两人你瞧罢我,我瞧罢你,仅觉入眼十分。突然,小姐间啪啪响了几声,他俩俱觉惊异。急视,乃玉块裂成了碎屑。

 武吉不以为然,因他出身低微,不懂其中奥妙。此乃不懂的好处之所在。小姐却变了脸色,急道:“夫君,此乃不祥之兆!”

 武吉慌了。呆住不动,追问道:“怎的说法?”

 小姐道:“圣人说:玉块自断,主人有灾。”小姐埋头沉思片刻,脸色较方才平缓些,又道:“虽是大凶之事,恐合你我无关。因这衣和玉块既不是我的,亦不是你的,只那费哥儿,不知怎的却有灾祸临身。夫君,你且说与奴家听听,费哥儿为人如何?”

 武吉不妇他意途,仍依实道来:“人是极胆大极爽快的,只不守规矩,又极爱女。”

 小姐玉脸微红,道:“夫君,奴家思忖良久,便觉此事蹊跷,今听你讲,我便知他合家中那个货定是有甚勾当!”

 武吉摇了摇头,复点了点头,却不惊怒。只当狸娘是局外人,合他无关似的。

 小姐奇之,探问道:“夫君,不管怎的,那娼妇是我家里人,怎容外人欺侮?岂不伤风败德有损颜面吗?”

 武吉懒懒的说道:“原来我不知他底细,后来听人说起,我知他是那类儿人,我亦不计较。而今我出征在外,他定是难熬。想费哥儿亦是难耍,两人凑一处,亦是情理中事。这趟回去,我俩且不点破,我将他嫁给费哥儿,免得夫人你盯我甚紧,如何?”

 小姐只羞的低下粉颈,道:“好是好,只是便宜那娼妇了!夫君当大大的羞侮他,再遣他回乐坊,才是正理。”武吉瞧他娇媚,遂慌慌的入起来,二人衣甲互撞,铿铿的响个不停,下入得叭叭的响个不止,一时二声错杂,甚是有趣。

 他两人只道众兵丁不知,谁料他等早窥破其中缘由,亦不说破,一来他是头领,二来大家亦可听那妙响,过把干瘾,熬熬火。有一名兵编了一首歌儿,大家相互传诵,都觉妙趣无比。

 将军上马气若虹,跃马挥鞭新寇。

 将军下马弯弓,呼儿嗨哟忙打

 若问那是甚么?弯弓怎能当锄用?

 细听哨兵详情供,儿便在我中,

 生来便要入入耸,弯弓虽弯却中用。

 亦挖亦乐融融,奴奴时时不放松。

 云云。

 此乃一段闲话。因这玉小姐合那狸娘乃是同姐妹,一乃千年狐狸托生,一乃玉面琵琶转世。今生不巧嫁于一夫,只二人心却各不同,此亦天意若此,个中详情,暂时按下不表。

 再说狸娘兀的疯癫,言胡道不止,只不能离开。家中侍女见天色渐晚,遂忙忙的出来寻找。正巧碰上狸娘在那儿呆说。侍女叫他,他仿佛听不见似的,侍女拉他,他僵硬着身子不动。侍女听他言辞杂乱,却多处提及费哥儿,侍女方看见费哥儿成了死人,亦骇得惊叫,却复想起他最近纠自家的那幅嘴脸,顿时没了恐怖,心道:“恐是这个死鬼又在纠二夫人哩,且让我骂他一骂!”

 侍女指费哥儿尸首道:“臭不要脸的,天要你去,你便赶紧去,还瞎人干甚?再不走,我便洒浇你脸,让你二世子臭一辈子。”恁般怪!侍女方说毕,便听一阵风声陡响,似那麻雀飞天而去。

 须臾,天籁静肃。

 猛地,狸娘谓侍女道:“我怎的到这里来了?我今不是午睡末起么?”

 侍女深以为奇,他见夫人神智正常,便问他道:“那人怎的死了?”

 狸娘摇头反问道:“谁死了?”

 侍女以手指费哥儿,正说话,却不见他尸首,顿时噤若寒蝉,惊诧道:“今遇上鬼了!”他俩归家不题。

 是午夜,狸娘方酣然入梦。梦里,他进入一片荒墓,只见四面磷火闪烁,气直通肺腑,复闻厉鬼哀号,他正退出,却觉手脚似被捆住,只听人厉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狸娘吓得丧魂落魄,全身突突的抖,唯恐被历鬼们撕扯着吃了,正无以为计,他却醒来,他只觉全身凉冷,四肢麻木,冷汗冒,想起梦中情景,觉那声音好似朱三公子,又好似费哥儿,又好似尤郎,又好似陌生人的,他忖道:“难道尤郎也死了不成了,更况他的死虽和我相关,但俱是自个儿寻的死?怎的我我麻?”胡思想一阵,复昏昏的睡了。未几,同样恶梦又扰他,一连五夜,夜夜如此。

 且说狸娘夜夜恶梦相伴,扰得他惊惊惶惶,心实难安。一,他想起旧时师父言语,说若被鬼,你只须于菩萨面许下誓愿并按时还愿即可。他便着侍女去打探附近是否有寺庙。未见,侍女归来,道不远处有一城隍庙。

 次,狸娘至城隍庙许愿。狸娘望那青砖黑瓦,飞檐翘角,不知怎的,竟有一种宾至如归的奇怪感觉。及他登上庙堂,回首望那来处,又觉浮尘渺茫。心绪难平。他忖道:“恐夜夜恶梦,扰得人虚寒罢。”遂不往深处想,径直奔正殿而去。

 他拣一干净蒲团,跪下,口里念念有辞。

 且听他说些甚:

 天爷爷,地娘娘,佛祖观音坐高堂。

 弟子妙红今拜,只因恶梦长相傍。

 若得厉鬼从此逝,我与佛仙点高香。

 他一面叩头,一面喃喃呢呢不断,虔诚无比。

 猛地,狸娘只觉似有一人立于他身后,正大力推他,而他却不敢回头去望,怔怔的朝前跌去。

 及他醒来,他己躺一斋房里。

 狸娘想起刚才之事,犹觉难解,适一沙弥端斋饭来,他见人醒来,喜道:“女施主,你可把大家骇煞,无缘无故便昏死。如今醒了,正好用饭。”至此,狸娘方知来由,遂道个谢,安心用饭不题。

 午后,狸娘起身归家,但觉步履沉重,头重身轻,只得复躺下休息。迷糊间,听隔壁似有人谈笑。初觉腻繁,怨他等扰人清静,听一阵后,暗暗称奇。原来他合费哥儿于光天化下厮混时,听得他说京都里数周公子尘柄为第一。他便默记于心,记挂不忘。今于隔壁谈笑的,一人似主持和尚,一人自称姓周,且谈的俱是女之事。

 狸娘狂喜,心道:“恐是天可怜我,故生若许事端,今我至此处,合周公子相会罢!”狸娘想罢,只觉全身热,冷汗热汗一齐迸,未几,他只觉神清身,复下地行走,竟如平常矣。

 狸娘愈喜,忖道:“此必是天意!奴家平生极思大物大之,虽得武吉樵子,却遭人半路截抢,想我至少已有半年光景未如愿一入,周公子,奴家怎的才近得你身?”

 狸娘遂贴耳于墙,听周公子道:“方丈,你既言即是空,只这空又是甚意,乞大师明示。”狸娘心道:“确是空,若我之户不空,汝之物怎入得进。若你之物不空,又怎有时间和我入。听他声音悦耳,恐亦是风公子,只得多了,又无新意,便觉心烦,于今倒入起佛门来了!”

 狸娘复听方丈道:“公子,天既生你异物,恐天将与异常命运,汝何需烦恼,只须顺天而行,或能解得佛意,我静修五十年,亦不能悟参其中深意,只觉天地间浑浑沌沌,又觉自身似一芥粒,浮于其间,有甚么身合手,唯觉一团气在。贫僧亦不知如是释那空之意妥否,唯见公子至诚相间,故倾钵而言矣。”

 狸娘听至此处,哑然失笑:“恐他亦乃酒和尚。甚解入中妙味。入至忘情处,便是那浑浑沌沌境界,哪儿还顾得上皮是否还在,只那魂儿魄儿全逸了出去,果如一团气矣,又不知方丈物器如何,若得空与之双修,恐我舍地亦是一对活灵灵的欢喜菩萨!”

 且说理娘听他俩不着边际谈,听得耳子发酸,正换右边耳去贴墙,却听公子谓方丈道:“大师稍憩,待小生出恭。再来合师父倾心一谈。”

 狸娘眼眨眉毛动,即刻有了主张,心道:“方听他姓周,我便以他是京城第一尘柄的周公子。此时若能一睹巨物,便知真假矣。”狸娘急趋,抢出门去,撞一沙弥杯里,来不及道歉,只问他溲房何处,沙弥指左边巷道,狸娘金莲频频,碎步小跑。

 见前方有一高大男子阔步疾行,狸娘猜他或是周公子,心生一计,假意前扑,口里哎一声,果然惊得那男子扭头来望。狸娘抬头视之,见他面如朗月,肤若美玉,顿时芳心大,双颊红云顿生,双眼漫万千情意,只望他回转身来,他便能一睹下情状,长短瘦肥,一目了然。可那美男子漠然望他一眼,便扭转头,大步去了。

 狸娘只道他要出言问候,便能施展手段,哪知他如此冷淡,怨道:“你此时不理我,待尝我妙味,恐舍不得去哩!”他只觉下一热,他便知自家了,益怒他薄情:“似我等美貌之妇,如此手段勾搭你,你若不是呆傻瞎聋之辈,又怎解不得其中情意?而今我只想你一想,便魂魄相与,冤家,若经你大物入,谁知是哪番光景哩!”他只道世人俱和他一样,时时刻刻只想做那事!

 且说狸娘夹着双腿直追公子而去。未几果见溲房。却不见了公子身影,他猜他已入,便伺立门口。怨自家父母:“怎的与我个女儿身?若是男子,强行入房,立睹巨物风范,一释冰怀矣!”他明眼见那木门关闭,却故意千婉百转的咳了数声,娇滴滴道:“相公毕否?奴奴恐等不及矣!”

 里处传来男子声音:“稍候,稍候。”

 猪娘见四处无人,乃贴耳于门,聆听动静,先是悉悉索索的,似解衣松带声,复听“哗哗哗”大响,宛若猪食那般,狸娘心热道:“恐果真是巨物,只听这水儿甸甸声,便如雷贯耳,令奴家心动不矣。天,他这大物究竟身长几何?若奴奴牝户下进去,那才急煞人!”

 有诗为证:

 作娇作态耍花样,公子匆匆入溲房。

 妇贴门听响,却虑自家牝户小。

 且说狸娘正耽心自家户小恐容不下大物,一时竟忘了环境,一门心思只想须寻个法儿,先将牝户扩展扩展。谁知房内男子事毕,拉开房门,房外狸娘防不胜防,一个踉跄跌进屋去,恰恰合那男子撞个怀。男子忽闪一边,且作辑道:“得罪,得罪。”

 狸娘只觉魂魄俱失,因他被那男子下大物顶了一下,便心惊不矣。思道:“果是‮大巨‬,虽觉吊吊垮垮的,却如桃那般一个圆头,又如婴儿手臂那般颀长,天哪!若他威风起来,恐要顶至奴奴小腹里面去了!天哪!天哪!”他全然未听到男子正合他道歉。男子只道今遇一癫妇,见他丢魂失魄的,遂匆匆去了。

 狸娘心里只有那个大物儿,虽未睹真貌,他却于心中勾画出他大致情状。一时浑然忘我。

 大致过了约有两刻,狸娘才嗅出溲房臭味,方才回魂,想他此时哪有甚意,正转身出门,却又思道:“他方去,溺之处可寻,待我瞧瞧这异物儿踪迹,那般大力,恐冲穿了槽耶!”

 狸娘寻探,果见墙上嗖嗖一片,忖道:“定是大物儿杰作!”却见那上墙处正嗖嗖掉渣,里处竹蔑条儿全了出来。又只见那一处如此,其它地方只有黄白斑而矣。

 至此,狸娘乃认定他必是京城第一大尘柄周公子无疑!他便匆匆折转,且急急思道:“今既有缘幸遇,怎的才得它一入?”

 有诗为证:

 且看大物溺处,竹蔑板儿全出。

 妇五内如水沸,怎的方能入一入?

 知狸娘究竟合这“京城第一霸”入成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哎哟复哎哟

 诗云:

 前世纠葛今生了,只道好事在今霄。

 孰料奇缘巧中巧,个中变数谁能料。

 话说狸娘子城隍庙得遇传闻中京城第一大尘柄周公子,虽末交道,但经试探,知他必是巨物儿主人,他便急于合他一入。只他与周公子素昧平生,怎的才近他身旁,又不知他心何如,又怎的才能勾兑得拢?

 狸娘心急似火,却又苦无良策。只得哀哀的自裙底按自家牝户,暗道:“我的儿,恐吃不成他那蛇矣!”复归于斋房,再听隔壁声响,只响僻僻叭叭响,狸娘心中不解,忖道:“怎的这番不说话了,只响,该不是他合人在入罢。”只这声响又不对劲,惯常入来是噗噗哧哧的响!恐他物‮大巨‬,便是噼噼叭叭的?“他紧巴巴的又听一阵,听那声音时疾时缓,时响时沉,无甚规律可寻,又忖道:”这庙里不该有女子的,他合谁入去,总不是会和尚开后庭罢?天,六七十岁老秃驴,怎挨得起他那长鞭?周公子亲哥儿,若入,只须寻我便成,和那老皮老的光什么火,怪不得僻僻叭叭的响,怕是入不进去,便他光要耍哩。“

 狸娘又羡又嫉,心里下浮水更甚,直把他三寸弓鞋都淋了,只恨那墙不生个儿!

 忽然,听得公子道:”大师承让,小生入这一眼,便可提你八十余数!“

 狸娘心道:”恐有半个时辰矣,方提了八十余数,恁慢了些!哦,我明白了,他物儿‮大巨‬,‘这一眼’又涩巴巴的,恐只提得八十余下,想那和尚,才是有福气的!”

 狸娘又听僻僻叭叭响,突然,只听公子“哎哟”一声痛叫,狸娘心惊道:“亲亲哥儿,怎的了?别闪断了宝贝才是!”复听和尚道:“施主承让,老纳入这一眼,便可提你七十余数!”

 狸娘大惊,心道:“原他俩是换着入的,你提我八十,我便入你七十,老秃驴到底差了些,只他入得公子哎哟叫,恐他那物儿亦是可观的!天,今真是有缘,得遇两只大物儿主人。一个是第一,另一个是第二。我若合这状元榜眼一并入,那可是天下第一奇户了。”

 又听一阵僻僻叭叭响,狸娘心里幻想:“若周公子入我前面这一眼,老秃驴入我后面这一眼,二物前后夹击,既便被他俩入得没了魂儿,我也是乐意的。我听师父说,若寺庙污秽,这些秃头一定于各斋房内设有机关,专门掳获红尘女子。今若被他等拿了去,我正求之不得呢!只要方丈合我入,便着他去寻周公子来。若果如此,此生夙愿可成,亦不枉活一生。”

 “哎哟!”隔壁又是一声惨喝。狸娘亦被惊得还了魂,他急急附聆听,听得和尚叨叨不断:“公子好手段,这一阵穷追猛打,又是扭又是板,又是刺又是挖,把我这大眼破了,如今游魂无归矣,佩服佩服。”?又听公子道:“承让,承让。大师功夫深,招招不凡。小生亦是佩服得紧!”

 狸娘听得心花怒放:“周公子果是京都第一霸,杀得老秃驴大眼俱破,终于落了下风!天,只我这牝户,承受得住否?”俄倾,他听公子道:“大师,小生今宵便宿于此处,可否?”

 又听和尚道:“公子乃人间龙风,歇于整处是我等福分。但请安息。若纳意合公子再来一盘,何若?”又听公子道:“此亦是。小生所愿,只恐扰了大师清修,大师先行罢!”

 又听和尚道:“恭敬不如从命!公子须手下留情才是。”

 接着,他便听到噼叭之声不绝于耳。

 至此,狸娘亦是叹服:“天!这一老一小闭门大干,一盘方罢,又入一盘,那老秃驴今番一定要耍手段,因他大眼既被公子破了,恐一时入不得,故先入为主。只可惜他又漏算,公子借机恢复体力,且待他入罢,公子又是一阵大大耸,这盘恐杀得老秀驴魂断禅房矣!”

 且说狸娘听公子说他今晚歇于此处,芳心大喜,遂复躺于,作昏睡状,心道:“我只须如此,他等便无法撵我走,只要入了夜,我再想法合公子接近。此时静心休养,今晚将有一场大战将至!”不题。

 末见,沙弥进房探视,见他气好转,乃唤醒他,道:“女施主,天将黑矣,若你归,便可动身了。否则不便识路。”

 狸娘自里处翻转,见那沙弥眉清目秀,谅他年岁不大,恐不饶人道,乃出言挑逗:“师傅,奴家全身酸,今晚不得归去。又恐独夜难熬,只不知这里有甚好耍法儿,望师傅赐教。”且说且拿眼瞟他,酥的。

 沙弥不解风情,道:“清修之地,只有孤灯木鱼相伴。有甚好耍之处!”

 狸姐见自家一番功夫白费,不悦,洒笑道:“你年岁小,不懂人间欢乐。你等且清修,唯大和尚独乐!”

 沙弥口呼罪过,单手一托,道:“方丈合公子乃忘年至,今聚会,乐乐何妨!圣人亦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告退!”

 狸娘望他背影,讥道:“榆木头,还说甚忘年!如今眼儿均破了,恐是乐中有苦罢。”他忽然心惊,因他听沙弥诌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忖道:“周公子乃京城中人,他说是远方来的,恐这个周公子不是那个周公子罢。”疑惑一阵,心道:“横竖不管他是哪里人,只要物儿大,入来快活,便是至理,即使他是夷族蛮千,也是令人爱煞不止的,只我没法子挨他身,怎的办?”

 他躺在上,冥思苦想,复贴耳于墙,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公子忽喜道:“大师,此乃一只假眼,我只需这般一入,再这般一入,你这眼便破矣。”

 狸娘心惊:“天啊,只入两下,便将眼小破了,哦,我忘了老秃驴那眼巴是破了的,自然,那大个巨物,入破眼里,破眼定会再破,啧,这老秃驴,眼都破了,还合公子瞎折腾,早些收兵罢,我才好打主意。周公子也是的,世上花容绝貌的,千千万万数不清,合一老朽干,若不小心送了他老命,你怎的合他手底下的待?”

 且说狸娘又听公子道:“大师,我只需这般包吃滚打,你便全军覆灭矣。”

 狸娘正心惊,又听和尚道:“公子功夫高,若是这样,老纳只能让你提这五十余数,惨矣,老纳甘拜下风。”

 狸娘心道:“老秃驴,且去养伤罢,还死磨甚。”又听公子道:“大师,恐你困乏了,我们战罢这盘,今便将息罢。”言毕,又响那噼叭之声,狸娘望望窗外,只见漆黑一片,恐过了子时,不由敬佩不矣:“这对忘年,入了五六个时辰,居然还要最后入一盘,天,若换了奴家,恐早就支撑不住矣!”不过,他还是觉得欣喜,因这盘完毕,公子便要安歇了,届时,他便可见机行事。

 狸娘忖道:“据我猜测,公子大物头恐有奴奴拳头般大小,若今夜合他入,奴奴得先以拳试试牝户大小,若得下,便扯破了脸皮,亦要合他入!若容不下,那只能怪奴家福浅,今宵是干不成了,不过,待我寻法扩充之后,还是要与他入的。”想罢,猪娘遂出左手握拳,右手自家户,片刻之后,伸左拳入自家户,怎纳得下直挤得红白奔四面八方而去,疼得他脸扭拧,即使若此,仍未入进户里,只在外庭徘徊不前。

 狸娘心酸不矣,忖道:“亲亲我的儿,你怎生得如此窄小,岂非令我终生抱憾,”他实不忍心放弃,又试几回,仍不得入,下唯觉肿痛不已,他猛击几下牝户,无奈悲叹:“也罢,今只得想想它,入不成矣,”狸娘只觉悲苦加,泪珠儿漱滚落。

 悲泣一阵,他又贴墙去听,只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有时间隔一盏茶功夫,才响一下,狸娘不解,忖道:“难道他们也入不进去么?半天才来一下,不对罢,既然已入破了,怎会纳不进去的,一定是老秃驴嫌疼,故入得慢了,对!人说不破不立,我也可将牝户破了,岂不大得下么?”他似寻得绝妙主意,竟欢喜得又掉下泪来…可他转而又想:“牝户既然已破,必会血不止,岂不要了奴家性命,这法儿万万使不得,只那老秃驴恁般的怪,头一遭便破了眼,怎的连入五六个时辰,依然健旺,又不听他喊痛,只哎哟几声便了事矣。”

 狸娘又听公子道:“大师勿忧,这眼是破不了的。”

 狸娘惊之,忖道:“老和尚果然了得,竟然将那破眼儿修复好矣,即使公子那般大物入之,竟然不复破,恐现时宽阔旷达,游刀有余矣。也罢,我明早拜他为师,专学那补破眼妙术,他若喜欢银子,我便与他银子,他若喜欢入我,我只须陪他入就是了。”

 狸娘主意拿定,倒也心安,只对今晚不敢去会周公子大物一事耿耿于怀,恼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从去恨,且无处发

 有诗为证:

 初时嫌它阔,而今恨它窄。

 先以拳头扩,只是入不得。

 悲泣复悲泣,暂把火灭。

 又觉老僧高,破眼入不软。

 明拜师傅,把他绝技得。

 财俱与他,只要牝户阔。

 且说狸娘又听隔壁老和尚道:“公子,这盘你有些力软,如此磨下去,恐两三个时辰方可完毕。”又听公子道:“大师功力深厚,后劲沉雄,绵绵不绝,小生恐不敌耳。”言毕,复响那噼叭之声。

 狸娘直惊得双目外“呀”的轻唤一声,心道:“俗话说得好,生姜果是老的辣,老师傅这番才亮出底货,周公子招式也对头,只管磨,磨得你自个儿动,要他入,便要乖乖的听话才行,今他俩一场好戏,奴家虽未目睹,亦如感同身受,也觉被人入着一般,且睡罢,再这般干煞,恐是我不敌他二人!”

 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好事终成虚

 诗云:

 老僧公子博黑白,隔墙女胡乱猜,

 可笑竞如此,招招式式乐开怀。

 以为他俩龙采,万事万物入中来。

 话说狸娘翌醒来,便去拜师学艺,慌慌用过早饭,扯着沙弥问方丈住处,沙弥谓他道:“方丈才歇下,午时后才起。”

 狸娘道个谢,正离去,准备回家将自家包裹拿来,长久住下,却见昨溲房所见男子自一斋房出来,他见他风倜傥,气宇轩昂,心便的,尽望他抛笑卖乖,谁知那男子目不斜视,昂首,阔步而去。

 狸娘虽觉遗撼,却不生气,心道:“他面子上做的是正人君子形象,背地里却干起另类勾当,哼,我且不言破,待我跟一阵,看你又做甚名堂。”他遂尾随公子而去。

 他见公子行至正殿,规规矩矩跪下,双手伏地,连叩三个响头,且喃喃地说。

 狸娘又在心里洒笑:“恐没得伙伴入了,故栗告菩萨,与他一个久入不破的此罢。哼,既然如此,你何必求那不吭声的泥人,只须唤我一声,我立即合你去入,即使牝户被你穿破,我亦不会怨你的。”

 此时,自后殿走出一中年僧人,他侯公子礼毕,唱声诺,道:“周公于昨晚久战,约于寅时歇下的罢!今不必早起,宜歇息才是。”

 周公子道:“黑白之趣,不妨事。”

 那僧人又问;“公子今有空否,不才合你切一二。”公子慨声应诺,言毕,原路返回。

 狸娘如见天人般望着他,心道:“连采连伐,竟无一丝疲惫,今大战,如此高强,恐他是铁打的罢,也罢,我亦壮胆自荐与他,怎的他尽喜后庭,难道入烦了牝户?”

 狸娘整整衣袖,公子走去,约隔三五步,他盈盈拜个万福,道:“公子爷,奴家与你行礼了。”周公子见一陌生女客如此唐突,心自一惊,正回避,却觉眼,他想起昨溲园之事,似是此女,遂还了一揖,道:“小姐,昨之事,小生多有冒犯之处,望乞见谅。”

 狸娘心道:“我只恨你溜得太快。”口里却如是道:“公子乃高强之辈,不讨厌奴家打扰你,便是天大福分。”

 公子听他没头没脑说话,复想起他昨癫狂,心道:“此女恐有病罢!”嘴里胡乱哼哼,便退开。

 狸娘一下急了,竟忘了他俩站于大庭之中,急出手挽公子衣袖,道:“周公子,你功夫固然高,敢与奴家一战否?”

 周公子见状大惊,且怒,猛一拂袖,转身便走。

 狸娘方知自家失态,却又舍不得如此收场,又道:“公子乃堂堂七尺男儿,竟不敢与我等弱弱女对抗,真笑话耳!”

 周公子见他出语据傲,心道:“恐他听得人你讲我棋术高明,不服气,便挑衅于我,只是他也太不知礼义。也罢,今便会过狂癫女子搏它一博!”遂扭头道:“小姐必是个中高手,既然有意,便随小生来。”

 狸娘见歪打正合,心喜不已,面春风,二目桃李含情,心道:“他原是个经不住的,天答答,小女子今一尝宿愿矣。”继而想他尘柄‮大巨‬,自家牝户入不得,还未来得及学那老秃驴绝技,怎的办,狸娘一面追公子,一面急惶惶的想。

 突然,他想道:“唉,只教那大物儿住了心窍,拳头乃骨头汇成,全无伸缩可言,而尘柄却是筋皮构成,可大可小,定入得迸,只头一回难受些,还有一法可行,我先与他咂,待他得软了,我便纳尘柄于牝内,即使那大物儿大过拳头,亦容纳在我牝户里,岂非愈大愈入得快活么?他一时取不出,只须了才扯得,天,此乃绝招。”狸娘茅顿开,思得绝妙主张,直乐得飞将起来,扑过去抱住亲亲周公子啃他儿口。

 有诗为证:

 公子只道遇高手,便合他斗一斗。

 女心想事将成,紧跟大物急步走。

 又恐巨物撑破户,突然恩得法妙物。

 且说周公子进了斋房,盘腿打坐于一棋盘前,微微的吐纳气息,准备合高手对弈。

 狸娘随后跨入房中,转身,将房门掩上。

 公子却道:“小姐且不要关门,此时太阳未出,恐瞧不清楚。”

 狸娘心道:“真是个奇才,做那事不掩门户,显他尘柄‮大巨‬么?”他一时不知怎办才妥,依他说,又觉羞人答答的,掩门闭户,又恐拂他心意,惹他不悦。

 公子自棋桌下拿出两个棋篓,道:“小姐定是高手,急与我战,这样罢,我们还是依老规矩,猜先罢。”

 狸娘定睛一觑,见是那黑白云子,心里奇道:“他又玩甚法儿,难道以此决胜负,然后再走入前庭还是后庭么,有趣,且待我与他杀一盘。”因狸娘自小合他父母学了用黑白弈法,后入乐坊,无事便奔来闲要,故今难不着他,他见公子叮叮呤呤抓了一大把,心道:“我那牝户是白中夹红,恐他那巨物儿是乌黑乌黑的,我且要白子罢。”遂道:“周公子,妾乃妇道人家,为为客,常言道,客不主,且黑色素征刚毅,我区区弱女怎的能当,素你持黑先行罢。”

 周公子大吃一惊,只道今遇了高手,故不敢托大,说声:“承让。”便于那天元处置一黑子,心道:“你先声夺人,我亦不吃紧,先此一手,亦是气势发案,且看他如何应对?”

 狸娘见他眼望鼻,鼻顺口,心口合一,一副如临大敌神情,心里便急了:“谁有心合你玩这个,且待我想个法儿。”他一面行棋,一面胡思想,未见,左下角一条大龙便被公子截杀,狸娘急了,方静心博弈,虽用尽千般手段,大龙扰无活路,周公子笑道:“小姐勿费心了,不论怎样手段,亦是一只独眼,你入一子,我大一子,终是个无限而亡的局面。”

 狸娘听他口里说那“入”字,心里却觉果然有人入他牝户一般,娇庸红,眉目攒动,情绯绯,如入仙境般陶醉,一时忘了场景,殷殷的道:“公子高强,直入至奴奴心坎里几里去了。”言罢,怔怔的望那玉面郎君。

 周公子哑然一声,道:“弈博乃娱乐小技,小姐勿往心里去,这盘输了,还有下盘机会扳回,何必耿耿于怀。”

 狸娘心道:“好个不解风情的俊哥哥,我待用甚法儿,才得他入我眼。”他一面痴痴的想,一面拿眼去瞟公子,公子亦觉此女稀奇古怪,忖道:“他怎的一幅授魂与模样,莫非他乃女不成。”他虽惊疑,却放作镇定,只管行棋。

 狸娘突的心生一计,因他俩盘腿相向而坐,他便悄悄的自那棋桌下延伸自家三寸金莲,去探公子下,初时小心翼翼,不敢大动,恐若公子生气,他便如蚂蚁行那般,一分一毫的往前伸探,那短短一尺之距,竟耗了将有半个时辰,仍然未触上那如椽大物,狸娘牝户自个儿伸伸缩缩,水汩汩的,把他下蒲团俱浸了,他呆呆的想:只合他坐一处,便觉快活胜过平常,若真合他入耸,不知是啥‮魂销‬滋味,

 想得急迫,他便疾速,一蹬腿,果然一蹦而至,脚趾尖端碰那拳头般大头上,软软硬硬,热烫不已,狸娘,以脚代手搔抚不停。

 公子大惊,心道:“这斋房里竟有鼠猫不成?怎的来我尘柄?也罢,待我冷不防捉它个措手不及!”公子又想:“若果真是鼠类,不知它从甚般肮脏地方窜出,且待我用棋篓砸它。”公子拿定主意,左手提捂着棋篓,不经意滑跌至棋桌下,说时迟,那时快,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那假想之鼠猫。

 “哗”!棋篓果然击中狸娘金莲,狸娘绔一裂,痛得面孔扭曲,却又无法发作,还得忍痛缩回纤足,故意讶然问:“公子怎的损了棋篓。”

 公子一砸之后,见那异物窜而去,心里安稳,今听对手惊问,才觉此举多有不周到处,遂把拳道:“小姐见谅,小生失手,得罪得罪。”说罢,长身站起,弓拾那棋子合棋篓。

 狸娘心里骂道:“无情无义狠心人,竟对奴家下此毒手。”但他却不敢表出来,这哑亏算是吃定了,他又想起公子巨物,实是巨硕,恐有自家小腿般大小,长长大大肥肥壮壮,真是天下至物,想及妙处,他心中念又起,远胜方才,他见公子下衣衫隆起,知是大物作怪,遂站起来,凑近公子去帮他检棋子,公子感激道:“小生一时差错,扰了小姐清兴,此时又蒙相助,实是感激不已。”

 狸娘甜甜一笑,将手中棋子投向棋篓,却又偏了方向,径直奔公子下而去,公子闪避不及,棋子便跌落衣衫上,竟不坠向地面,因他尘柄本已‮大巨‬,又经搔挠,便有些昂扬景象,遂将衣衫横起,棋子击中,衣衫坠落,竟兜住棋子不去。

 公子大窘,面红耳燥,一时不知怎办,却见狸娘盈盈近前,大方的出手把握那昂然大物,一把竟不能全握,狸娘既惊且喜,捉那物儿,舍不得却手。

 公子至此才知此女果真是世间第一娃,自他晓世到今,合他媾之女数不胜数,但却没有这般胆大的,公子心念急闪,忖道:“平生所遇皆是娇滴滴的,早觉腻烦,似他这般人物,倒也是非凡之,也罢,他既有此意,我又何必怯场,徒损了我堂堂男儿气概。”

 想及此处,便出手去探狸娘酥,他亦是摧花惯客,娴熟无比的解了对襟布扣,一双大手顿如灵蛇般窜入玉怀,捏那对昂昂玉,亦觉得心动:“老天,怪不得他如此,凭这对宝物,恐怕寻遍京城,亦找不出几个对手。”他心里喜欢,下巨物更见伟昂,凭空撑起,直抵狸娘小腹而来,竟然顶得狸娘倒退两步,方堪堪的立稳身子,狸娘娇喝:“亲亲大物儿,奴奴想你多时矣,早急得灵魂出窃了,亲亲公子爷,快关了门罢。”

 公子倏然一惊,心道:此乃佛门净地,我等如此放纵,怕有些不妥当。心头火便了几分,下长物渐渐的疲软不举。

 狸娘大失所望,只觉得遍身如火炽般难受,原道夙愿可尝,谁知中道颇落,大物萎然,顿生怨恨,不悦道:“公子爷,你这大物儿怎的不管用哩,还未干活,它却歇下了。”

 公子谨言:“余平生信奉佛祖,不敢造次。”

 狸娘洒笑:“公子迂物也,佛祖乃凭空捏造出来的,有甚可怕的,若真有佛祖,小女子便是也,而今我行乐,公子当侍奉才是。”

 公子惶恐,斥喝:“大胆!小娘无心之过,倘无忧患,若存心戏言,必遭报应。”

 狸娘哪有闲心合他理论言辞,纤手掏,解公子下衣,施那咂口技,助大物昂扬,一遂已愿,公子阻之道:“小娘勿急,若果有诚意,可随我归府,沫后尽情玩耍,如何?”

 狸娘只得罢手,他亦担心惹恼公子,便万般不舍弃了那大物,依依的道:“公子若不见弃,奴奴愿终生陪伴公子。”

 公子摇了摇头,道:“将来的事,且不忙说,我正觉红尘,不知去向,本就此出家清修。谁知撞上了你,许是前世有缘罢,我亦了心志,且回去后再说,若能遂我心态,遂合你取乐,若一如旧况,吾当即刻遁入空门。”

 狸娘无言以对。

 公子辞了方丈,揩狸娘归家,二人入寝,狸娘急切切解了自家衣衫,现一身雪白粉肌肤,逗发公子意趣,公子见他全身肌肤宝玉般精美,不觉微动,又见他牝户光鲜,水自,一把儿亮闪白飘拂动,粘粘物若雪花般坠落,他亦觉此女不可言,心的,大物然而起,狸娘见自家法术灵验,喜不胜喜,将那一堆皮凑上前来,双手忙,正解公子衣,却觉自家牝户猛然发涨,似有千军万马即将突将出来,狸娘心道不妙,因他自知经血将至,经血即来,又怎做得快活事?

 公子见狸娘手脚迟缓,脸色突变,不知生了甚变故,乃问道:“小姐何故如此。”

 狸娘遽速蹲下,哀哀的道:“大物儿冤家,今入不成矣,奴家来了要紧事。”

 公子不解其意,狸娘急急自家小农于下,倾刻染成血红,公子见了,大道晦气,他果怔一阵,恍然悟道:“小姐,此乃天意,我将于明出家为僧,永不做龌龊事。”

 狸娘急得花枝摆,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奴家此身托与何人?”

 公子甚觉可笑:“此事与我何干?你我萍水相遇,至今我不知你名姓,你当自何处来便归何处去。”

 狸娘垂泪道:“公子勿气恼,大致三五天后,奴家便干净了,届时尽心侍奉公子,同享极乐,何必入那空门?”

 公子昂首大笑,逍遥而去。

 说来奇怪,自此之后,狸娘秽血长不止,及至武吉合小姐凯旋归来,狸娘已是萎萎缩缩一老妇人,武吉心疼道:“娘子,怎的这般模样?怎的不着侍女去请郎中?”

 狸娘有气无力,悠悠的说道:“我己了七七四十九天秽血,侍女早为我寻过郎中了,他们都是摇头而去,夫君,我怕活不了罢。”

 玉小姐见他人老珠黄,奄奄一息,遂动了侧隐之心,安慰狸娘道:“狸娘,且不要焦,只须静心养病,等你病愈,我姐妹共效于飞之乐从兹不与你为难!”

 狸娘感激得热泪长,他挣了挣身子,试图坐直,只因用力过猛,乃大咳,锵锵吭吭不止,最后竟咯出一团污血,狸娘见之,自知不久将别人世,不悲从心发,泣呜咽,宛若风中败絮。

 是夜,狸娘梦一女神谓他道:“汝实乃千年狐狸化身,因你奉我法旨蛊惑无道昏君,汝实该于那枕席之间溢他元,令他昏沉,折他寿,谁知你竟参与朝事,设酷刑残害忠良,每见美貌男儿,便占为己有,文王长子伯岂孝乃龙子龙孙,汝亦敢将他跺为浆,汝之罪莫大焉,我想你飘几千年,心品德当有些变化才是,谁知还如先世那般,既且狠,于今我亦罩不住你了,你再看那玉面琵琶,他合你一道下山,虽被子牙毁了形体,但他无怨无悔,故他的遭遇便比你好,现在你俩虽然同侍一夫,而你总是无法如愿,你亦不必怨他,实乃因果循环,前生注定。明午时,现已化身为周公子的伯岂考将来搜你魂魄,你应当理天而行,不必怨衍,若此,你下世还有机会合他做夫,若旧不改,恐遭遇更为悲惨。”女神言罢,冉冉升空而去。

 翌午时,狸娘于那昏睡间听到屋外有人高声颂佛,他痴呼:“冤家,我来也!”言毕,强挣爬起,出房门,不料手脚酥软,跌倒在地,及至武吉合王小姐发觉,狸娘已是全身冰凉,僵而亡,武吉夫妇将他厚葬不题。

 却说武吉后来升至九门提督,风光荣耀,一世安泰,小姐共产五子,五子登科,俱是富贵中人。

 有诗为证:

 善恶忠唯天晓,因果报应何必恼。

 平生所为但顺天,富贵荣华将君找。

 【全文完】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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