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早醒来,柳凝湄至少对着镜中的自己傻笑了一刻钟以上。
到现在她都还有些无法置信,她朝思慕想的祈哥哥真的回到她身边了。
但是,她手腕上的玉环不假,还是他亲手替她戴上的,连她头发上的珠钗都是他为她挑选的礼物,足以证明他的存在不假。
她推门而出,心情一好,总觉得仿佛连朝阳也在对她微笑。
“不晓得祈哥哥起
了没有?”她好想见他喔!
“我早就起来了!”
像是心有灵犀般,她才在心里想着要见他,就瞧见他神清气
地带着微笑步入她居住的院落。
“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饿了一夜。”他给了她一个奇怪的答案。
她关心地问:“你昨天晚上没吃
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下厨为你
一些吃的啊?”
“告诉你也没用。”他一逮到机会便在她
上偷香“因为我想‘吃’的就是你!”
“你好不正经喔!”她故意嘟着嘴假装生气“我要去吃早饭,不理你了。”
楚洛祈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连忙搂住她赔罪。“娘子,看在我当真是为了你一夜相思无眠,你就原谅我一时的情不自
,别跟我一般见识罗!”
“别闹了,万一被旁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她羞躁地低声说。
说出说,楚洛祈还是
着她玩了一阵子才罢休,而且,无论她怎么抗拒,他就是坚持一路牵着她的手去饭厅,羞得她一路垂首,不敢看人。
原本两人约好饭后要一起出门逛街,可是,楚员外要儿子上舅舅家送礼、问候,答谢对方在他离家这段期间的关心。
既然父亲提出要求,他们只有将逛街一事暂搁一旁罗!
只是,楚洛祈知道父亲要他上舅舅家送礼,绝非只是拜访和问候如此单纯,他可没忘记当年他要离家前,两家人正在讨论表兄妹联姻的事。
可他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跟她提及这件事,就怕她会胡思
想。
不过,这件事的确也该解决了。
等
病愈,他决定向家人宣布要扶凝湄为正室,不再娶
和纳妾了。
有一个如此温柔、美丽又多清的娇
相伴,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
一整天,柳凝湄始终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夜晚,柳凝湄和采恋在房里下棋。
“你怎么了,恍恍惚惚的?”被采恋这么一问,柳凝湄才发觉自己手上拿着一颗棋,就这样发起呆来,
“对不起!”
她连忙陪笑道歉,视线在棋盘上游走了一会儿,找到落棋点。
“将军!”
楚采恋瞪大眼。“哇!你心不在焉的还能破我的棋局,是你太厉害,还是我的棋艺太差?”
她轻柔一笑“不,是我运气好。”
“小姐…”
两人正准备重来一局,负责伺候采恋的丫环小雨却打断了她们。
“我爹他们回来了?”采恋吩咐小雨,只要他们一行人一回府,就立刻来向她通报。
“是的。”小雨尽责的回答“还有表小姐跟她的丫环也来我们府中作客,夫人要我来请小姐上大厅和表小姐打声招呼。”
一听见羽依来作客,柳凝湄当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没事来做什么?”采恋瞧见她脸上的忧愁,便告诉小雨“不去、不去,你去回夫人,我跟如夫人全睡了,省得娘待会儿又差你去叫凝湄上大厅,又没什么好见的!”
小雨晓得主人的
子,也没多问,真的就这么转回大厅。
“这么做可以吗?”柳凝湄一脸的心虚“我们又没睡。”
“现在回房装睡不就行了,他颇为了解地说:“反正每回碰面,羽依都没给你好脸色看,去见她不过是受气罢了,你尽管回房睡,有事我替你撑着。”
她的模样逗笑了柳凝湄“那我先回房了,免得待会儿被爹、娘撞见。”
两人“串通”好,柳凝湄便起身离开,要回房装睡,没想到却在半路上瞧见白婶坐在井边咳得弯了
。
“白婶!”她连忙跑去帮她拍背顺气“你不是染了风寒躺在
上休息吗?怎么这时候跑来井边挑水?有事
代其他丫环做就好了呀!”
白婶
着气,勉强挤出笑容。
“没办法,表小姐说想喝我煮的冰莲燕窝甜汤,这道甜汤其他丫环也煮不来。还是得由我亲自下厨才行。”
“娘一定不知道你病了,否则她绝对不会要你抱病起
煮甜汤。”楚家人待下人一向十分宽厚的。“你要不要紧?你咳得
严重的,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白婶连忙摇手“用不着,我昨大已经自个儿上葯房抓葯吃了,不过是染上一点风寒,过几天就会痊愈,谢谢你的关心,我得赶紧挑水回厨房了。”
“我帮你!”
“哎哟!这怎么可以…”
尽管白婶再三推拒,柳凝湄还是“抢”过白婶手中的水桶,一路帮她提回厨房。
不止如此,她还帮忙清洗燕窝等等材料,更搬来柴薪起灶火,让白婶感动得眼眶泛红。
就这样,她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直到甜汤完成,她才总算放心,并在白婶的催促中回房休息。
但是,做善事不一定有好报,她才走离厨房不远,就
面撞上羽依,想躲也躲不掉。
“是哪个没长眼的!”
羽依正想痛骂那个撞上她的鲁莽下人,却在看清对方后愣了一下。
“怪了,不是说你睡了吗?”羽依
出逮住人小辫子的得意嘴脸“请问,你现在是在梦游吗?”
“我…”
柳凝湄在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冤家路窄”这句话还真是不假!
“呃!我睡到一半被噩梦惊醒,所以干脆起
四处走走。”她不得不以谎圆谎。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懒得理我,干脆装睡不上大厅跟我见面呢!”
“怎么会…”
不晓得为什么,一见到羽依,柳凝湄就觉得自己的气势当场矮了一截。
瞧她活像是一只绚丽的孔雀,骄傲地睥睨一切,而自己在她面前却像是做错事等着挨骂的小丫环,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只因为羽依是大家认定楚浴祈”内定”的
子,倘若她真的嫁进楚家,即使再不甘愿,她也只能一辈子做小妾,尊称她一声姐姐。
而且,连她最喜欢的祈哥哥也得让给她…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呃!什么?”柳凝湄一回神,才发觉自己被羽依用死鱼眼瞪着。
“我说,我现在住在客房,因为表哥说好明天要带我出去玩,而且他还送了我许多首饰和绸缎衣料呢!”羽依以炫耀的口气跟她说“表哥对我果然有心,不枉我等了他那么多年,我听我爹跟阿姨商量着,我跟表哥的婚期或许就在这两、三个月…”
柳凝湄一听,脸色立刻刷成惨白。
羽依扬起两道修长的蛾眉,脸上
出得意之
,她就是想看柳凝湄这副失败的颓丧表情。
“阿姨吩咐白婶做我喜欢喝的甜汤,你去看看,若好了便端来客房给我。”
“我?”这不是摆明了将她当丫环使唤吗?
羽依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待我
后进门,这大小尊卑的礼节我可是会严格要求,你就从现在开始学着习惯吧!”
看着羽依“吩咐”完便转身离开,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令柳凝湄打从心底发寒。
他们的婚期就在这两、三个叫之内!难道祈哥哥已经忘了曾对她许下的承诺了吗?
***
“如夫人,我看还是我替你把甜汤端去给羽依小姐吧!就说是我先一步端走就行了!”
白婶在柳凝湄去而复返,询问其原因后,十分不平地想代替她端汤给羽依,不让她受委屈。
但她微笑婉拒了、“还是我亲自端去比较好,免得她生气、发火,到时候又连累你,反正只不过是端碗汤而已。”
白婶叹气说:“那表小姐根本就是个两面人,在员外、夫人和老夫人面前既和善又可亲,可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是嫌东嫌西,骂这骂那的,根本就是个坏心肠又心
狭窄的刻薄姑娘,要是真让少爷娶了她当少夫人,那楚家可就要
犬不宁罗!”
“没那么严重吧?”柳凝湄将汤碗摆进托盘里“你快回房休息,别累坏了,我先端汤过去了。”
在白婶的怜悯眼光中,柳凝湄小心冀翼地端汤去客房。
“羽依姐姐,你要的甜汤我端来了。”
“搁在桌上。”正在梳理头发的羽依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过来,帮我把头上的发饰全拿下来。”
她明明自己有丫环…
算了,柳凝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必想也知道,对方…定是故意将丫环支开,看来她不是光端汤就能全身而退了。
在她将取下的首饰放在镜台上时,羽依瞥见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喜爱玉器、珠宝的羽依多少也识货,她一眼便瞧出那镯子价值不菲,若将表哥今天送她的首饰全加起来,都没那镯子值钱。
“你这镯子是哪儿来的?”她一把扣住柳凝湄的手腕问。
“祈哥哥送的。”
柳凝湄老实的告诉她,完全没料到这个答案会打翻她心中一坛大醋缸。
“表哥送你这么昂贵的玉镯子?”她可火大了“胡说!你这个丫环出身的小妾,哪配得上这么顶级的翡翠镯子,表哥原本一定是要送给我,不知被你怎么给闹的才硬被你要去!你这个人脸皮真厚!”
这个冤枉可大了!
“不是我硬要来的!祈哥哥说,这是他特地为我挑的礼物。”
“骗人!”
柳凝湄再好的脾气,至此也按捺不住要辩驳了。
“我没有骗人,这本来就是祈哥哥亲自为我戴上的玉镯。”她硬是将手
回来。
羽依越听越生气“拔下来,你不配戴那么目昂贵的镯子!那应该是我的。”
“这是祈哥哥送我的,不管贵不贵,都是我的宝则”她用另一手紧握着手镯“没有祈哥哥的同意,我谁都不给,死也不给!”
“好,你不给是吗?”羽依娇纵惯了的
子,可容不下她的反抗。“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用蛮力抓回柳凝湄戴玉镯的手“我现在就敲碎它,如果你跑去跟表哥告状,我就说是你嫉妒我,故意
碎镯子嫁祸给我。你大声喊叫也没用,我演戏的功夫可比你一高明多了,到时我反赖你欺负我,要阿姨跟表哥将你赶出楚家!”
“放开她!”
在男人的怒吼声传人房内的同时,门板也被他的掌风扫开,发出极大的声响。
羽依一脸见到鬼的惊恐表情,连忙一松手,而柳凝湄则乘机奔向楚赂祈的怀抱中。
“祈哥哥…”
她被羽依突如其来的凶恶举止吓到,直到偎靠在他
膛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汤羽依,我今天总算认清了你的真面目。”
楚洛祈心疼地拥着怀中佳人,却以冷例如冰的眼光注视着他青梅竹马的表妹。
“原来你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温婉、乖巧,都只是你虚伪的一面,真实的你竟然如此恶毒!原本我还对于你十分内疚,不过看子你今晚的表现,我倒是十分庆幸当年答应嫁入楚家冲喜的入不是你,否则我可惨了!”
羽依脸色铁青地追问:“难道你刚刚一直站在外头!”
“没错,从你使唤凝湄去帮你端汤开始,你的恶形恶状全被我看在眼里。”
他冷冷地接着说:“老实告诉你,今天我只是纯粹去探望舅舅和舅妈,而不是为了谈亲事,不管我娘说了什么,都不代表我的意思,我已经决定扶凝湄为正室,这一生她是我的
,也是我的妾,其他女子我都不要,包括你!”
说完,他搂着柳凝湄的肩往外走,完全无视羽依的存在。
但柳凝湄却有些担心,频频回首。
“祈哥哥,你对羽依姐姐会不会太凶了?万一她气哭了…”
“别管她,就是因为大家都太宠地,她才会变得如此嚣张跋扈、蛮横又不讲理!”他倒是比较担心她“刚才羽依有没有
伤你?让我看看:”
她乖乖地伸出手让他瞧一瞧,只见他在她手腕泛红的肌
上轻轻一吻,她的脸立刻羞得比夕阳还红
。
“祈哥哥,你什么时候跟在羽依姐姐后面的?”她一点也没发现。
他晒然一笑“我是跟在你后头。我一回府就去你房里找你,见你不在,我便又去采恋那儿,果然看见你从她房里走出来;”
“你怎么不叫我呢?”
“我当时站得很远,等我走近想喊你,你就去帮白婶挑水罗!”
他双手落在她肩头,以赞赏的眼光注视她。“你的温柔、体贴我全看见了,你愿意放身下段去助帮佣人,又肯委屈自己去替羽依端汤,我果然没有爱错人。”他伸手轻抚她的面颊“这么善良、温柔的你,我更喜欢了!”
她红着脸婿然一笑,随即又因心头的疑惑而眉泛轻愁。
“祈哥哥,你不娶羽依姐姐可以吗?”红红的脸儿仰望着他“
和爹、娘他们会答应吗?他们知这我们跟羽依姐姐大吵一架,一定会很生气吧!”
他在明月斜照的廊檐下轻招着她“这些你都别管,一切全
由我处理,你只要记得,我这辈子只想与你白首到老就行了。”
听他这么说,她
足地倚在他
前。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可是你这么好,我真的可以完全独占你,不跟任何女子共有吗?”她若有所感地叹了一声“我会不会太贪心了?因为我真的想霸占你一辈子,要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人。”
“那我比你还贪心,不只一辈子,我生生世世都要向阎王订下你做我的
子。”
“祈哥哥…”
月光下,她的眼眶泛着点点泪光,在他疼宠的拥抱中,幸福的感觉充盈她心头。
***
自从楚洛祈和羽依撕破脸,羽依隔天一早便哭哭喃喃地收拾包袱走人,而楚洛祈有意扶柳凝湄为正室的事终于曝光,成为楚家上上下下讨说不休的大事。
楚父保持中立,没有任何意见,但楚
却觉得多子多孙多福气,希望楚洛祈能多娶几个
妾,多生几个曾孙子让她抱,而楚夫人则对“亲上加亲”这件事不死心,楚家天天都在进行辩论大会。
其中,柳凝湄算是最尴尬了。
婆婆、
纷纷要她去劝楚洛祈放开心
接纳羽依,让她真是进退不得。
“采恋,我不希望祈哥哥
娶其他
妾,是很自私的行为吗?”
两人刚去庙里祈福回来,在回房的路上,她很没自信地问了这个问题。
采恋劝慰她“当然不是,换成是我,我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娶三
四妾,对我用情不专,反正不再娶
妾这件事是我大哥心甘情愿的,又没人
迫他,你根本不需要过意不去。”
“可是,
跟娘…”
“别在意她们怎么说了,反正从小我大哥决定的事,谁也劝阻不了,你把一切全交给我哥去解决就对了!”
说着说着,已来到采恋房前。
“我就不邀你进来坐了,反正等一下也该去吃晚饭了,待会儿见。”
“嗯!待会见。”
道别后,柳凝湄一个人走回房,但是,等她一推开门,眼前的景象却教她看傻了眼。
上的枕头、被单全不见了,连镜台也不翼而飞,待她打开衣橱一看,衣橱里竟是空的。
“为什么?”
难道,这是不让她继续留在楚家的意思?
“翠云?翠云”
在她的焦急呼唤下,随侍的丫环没有应声出现,这让她更加确信,一定是谈判破裂,
和婆婆一气之下要将她撵出楚家!
可就算
和婆婆不再喜欢她了,那祈哥哥呢?难道他认输,答应娶羽依,决定休了她?
不,不可能的!
她咬着指甲,环颐室内,心头越想越慌。
“凝湄!”
一声呼唤自她身后响起,她一回头,泪水立刻涌上眼眶!
“祈哥哥!”她奔过去投入他怀中“我不要离开你!不要赶我走…”
楚洛祈不明所以,却还是搂着她劝哄“我也不要你离开我啊!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要赶你走的?”
他还不知道吗?
从他的回答中,柳凝湄判断他还不知情,而且此时她才发现他身着外出服。
“你今天有外出吗?”她问。
他点点头“采恋没跟你说吗?我告诉她,我今天没办法陪你们出门,就是因为爹、娘要我跟他们上舅舅家陪罪,而我们刚刚回到家。”
她指着屋内要他看。
“祈哥哥,我的东西全不见了!”她认为地跟她一样不知情“这是不是要退我走的意思?会不会是
他们真的生气了,所以把我的东西全扔掉,再也不想看我?”
她说着说着,委屈的泪水又要溢出眼眶了。
“哦!原来你指的是这件事呀!”
他笑着搂紧她一下,随即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他怎么还笑得出来?他没看见她急得都哭了吗?
但是,当她被他带到他房前,看着他推开门的那一刻,她总算明白地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了。
“噢!你的镜台。”
必上门,楚洛祈的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他拉着她环颐屋内,所有她的东西全都出现在他的房里,其中的意义十分明显。
“我已经说服
和爹、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
子,不是‘如夫人’了。”他立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因为我实在太开心了,等不及等你回来,就叫人先把你的东西全搬进我房里,你不会介意吧?”
她摇摇头,可是她还是不能相信自己能这么顺利的达成心愿。
“真的吗?
跟娘原本不是十分反对吗?她们也同意了?”
说起这件事。楚洛祈脸上
出难得一见的顽皮笑意“这就多亏爹献计了厂他还真感激父亲帮地想了一个“歪主意”“我问娘,她那么赞成我娶三
四妾,那爹‘比照办理’,她应该也无异让罗!反正是要让楚家开枝散叶,那么多纳几个妾,为我多添几个弟弟、妹妹,以后再让那些弟弟们去娶七
,八妾算了!”
柳凝湄掩
轻笑,即使不在场,她也能想像醋劲极强的楚夫人当时脸色有多难看,而且大概一时无话可辩驳。
“总之,她自己不许丈夫心花,却要儿子多
多妾,就是没道理,爹要她将心比心,再想想你的乖巧和孝顺,娘才终于点头答应。”
“那
呢?”她问。
“这就有些对不起羽依了。”他双肩一耸“为了打破她在
面前装出的乖巧假相,我把那晚她欺负你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
,还要白婶作证,结果白婶又说了一大堆羽依在暗地里欺负他们的事。白婶在楚家待了三十多年,她说的话
当然相信,所以,
也不再勉强我,她只要我们赶紧生个孙子结她抱就好。”
生个孙子…
最后这切话可把柳凝湄的双颊羞得嫣红。
“所以…”楚洛祈明知她害躁,偏偏还故意说:“从今晚开始,我们要努力生孩子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当然懂,但这一切来得太快,她根本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长臂一伸,便将她轻揽进自己臂弯中,当她惊讶地微仰首看他,他便一口吃了她红
滴的樱
。
他灵巧的舌头探入她的檀口之中,手掌滑过她柔若无骨的背脊,情不自
地摩掌着,让她紧绷的身子在他的温柔抚触下逐渐放松。
娇软的身躯密贴着他,引起他阵阵的
望,他开始狂野又霸气地汲取她的香甜,大掌也贪婪地由她的后背移至
前,想攫取包多的柔软。
当他罩住她丰
的
部,隔衣抚
着,她的下腹开始汇集一股奇异的騒动、浑身的热度逐渐升高,一阵阵的酥麻感不断漾开。
火热的
瓣移向她白玉般的
润耳垂。他含
着,悄悄在她耳畔呢喃着醉人情话,不安分的十指开始解开她
上的衣带。
像是贪杯多喝了一口酒,醺醺然的感觉让柳凝湄晕了,只能软着身躯全由着他。
楚洛祈解下她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当他看见胭脂红的牡丹
兜,合身地贴在她那曲线玲咙的服体上时,他几乎忘了呼吸。
“祈哥哥…”
柳凝湄手遮在
前,头低得不能再低,难以承受他直视的灼热目光。
“为了等你长大,我足足等了两年多,才总算等到这迟了两年多的
房花烛夜。”
他拉下她的双手“从这一刻起,我不再当你的‘哥哥’,我要当你名副其实的相公。”
“哥、哥,不好了!”
完全不晓得屋里的人正在做些什么“好事”的采恋,一个劲儿地敲着门板。
“凝湄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连她人也不见了,还有…”
“没事啦!她在我房里。”
他没空理会妹妹,只是朝大门方向回了一句,自己则继续
靴上
。
就算天要塌下来,他也要先“
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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