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映入眼帘的景象古老而原始,苒苒睁开眼后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已经死了。
白纱飘
在室内,一簇簇各类品种的白花堆得连天高,九月的天气,照理说全地球应该都是酷热难挡,但这房子却奇异的从四面八方的窗口吹进凉爽宜人的风。
躺在柔软的
铺上,双跟直视着白色的石造天花板,渐渐地,苒苒的意识恢复了,她想起了未睡着前发生的一切。
首先,她发生了空难,大难不死的掉落在一处不知名的荒野,然后,有个又帅又俊美的男子出现了,在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之后,她懒得再理他,而他却强掳走她,然后她…
苒苒不忍卒睹自己的行径,她羞愧的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很可
,但她必须承认,在美男子抱她入怀之后不久,她睡着了。
她真为自己感到羞
,徐苒苒,人生地不
的,她居然可以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睡着,她是哪
筋不对了?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她不知道现在世风
下、人心不古,坏人很多吗?以为自己还十七、八岁呀,那么天真!
自我厌恶一番,苒苒吁了口气,算是忏悔过,可以原谅自己了。
说实在的,从在飞机上失去意识开始,这一切真是快得让她来不及消化,全台湾有两千一百万的人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她现在只觉得…好饿。
她饿了,她想,自己大概就是饿醒的,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美男子的家吗?
苒苒掀开被子下了
,赤
的足部接触到冰凉的白色石地有丝凉意,她瑟缩了一下,很快的发现了一双
茸茸的白色拖鞋,她见猎心喜,立即将双足套进鞋内,大小罢好,就像为她量足订造似的。
苒苒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白色的纱窗在飘
间
进来的金色阳光下,整间房间都是白色的,室内宽敝豪华得吓人,还有几扇大小不一的门,不过她看不出来那有什么作用,大抵是通往浴室、厨房之类的途径吧。
回观屋内,镂花雕窗,处处都可见高雅华美的摆设,屋顶还有雕花彩
玻璃,西班牙式的大圆
,飘
着浪漫的纱幔,
头两边各置一张石制矮几,
前两百公分处则有一面与人一样高的铜境。
屋里正中央是一张大圆桌,桌上铺着金色花缎的布绸,绕着圆桌而放的是几把白石做成的椅子,圆桌上方的天花板则有着美丽的浮雕,并垂吊着一只花型吊灯,显示出雍雅的气质。
屋子靠窗处有一张大型白石长桌,约末是书桌或是办公桌吧,桌上放置着一盏油黄
的美丽台灯,还有一个金色纸镇,桌上另有一个水晶碟子,碟中有一块藕
糕点,桌旁则立着一只木质大竖琴,桌角处的紫
大花瓶里
着许多白色大香花,传来阵阵幽香。
这地方竟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思古幽情”四字。
这里的一切都是大的,房大、
大、桌大、椅大,显然它的主人很推崇徐志摩那“数大就是美”的理论。
透过白纱窗帘,隐约可见窗外有一簇簇粉
花朵,苒苒鼻间不经意嗅到海水的味道,难道窗外有海?
炳,她最喜欢海了。
苒苒不
振奋起来,她疾步朝窗子走去,迫不及待想看看窗外的景
,却不经意瞥到铜镜中的自己。
“老天!”她失声大叫。
任何人在睡了一个
觉醒来后,若看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都一定会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首先,她额上有了火焰般的小小图案,她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但也不痛不
,这小小的火焰在眉心,为她添了几分神秘和古典美。
在她步履移动问,细细琮琮的声响传来,她低头一看。足上已绕住细细脚链,那是一簇簇如星光般的焰点。
疑惑顿时在苒苒心中涌起,她成了奴隶吗?可是又有哪个主人会打造如此完美精致的脚链给奴隶戴呢?
不仅如此,连她手臂也扣着一片弧型银饰,她试着要将它取下,却怎么也不能,徒然
疼了自己,而臂饰上可能写着某种文字,刻得很细微,但看不出来写些什么。
大意,太大意了。
她一直兴致
地在研究这问房间,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
成什么样子,现在发现了,也太迟了。
“你这么做是在白费力气。”霍萨依逆光而来,高大威严如天神降临。“那个东西一旦扣上就拔不掉。”
苒苒很快的回身看着来人,美男子总算出现了,肯定是他在搞鬼把她变成这副德行的。
她拂去颊边发丝,眯起眼,微皱鼻子地望着他。“把我变成这样,你会给我一个
代,对吗?霍先生。”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姓霍。
霍萨依微微地挑挑眉,生平第一次被人以姓氏加先生称呼,他还真不习惯。
“不会。”他淡扫一眼她那副裹在薄纱下的身材,玲珑有致、纤细修长,体态优美可爱,看来她
适合白色,尤其是她那似雪赛霜的肌肤,不知怎地,让一向自持的他产生了一股冲动…生理冲动。
他忘了自己已多久没有碰女人了,自从他父王将摩那君主之位传给他之后,他便忙得失却“
致”六宫粉黛在他眼里均无颜色,嫔妃形同虚设,而懒懒的出现竟勾出了他的
望,他该好好奖励她才对,至少得赐她一座院落,天神的宠姬若连个栖身之所也没有,未免贻笑大方了。
瞪着他,苒苒简直快抓狂了。
不会?他居然说不会给她一个合理解释?苒苒劝自己保持风度,她也真的很想保持风度,虽来者是客,但她怎么好意思对主人发飙?
“那么,这里是哪里呢?”苒苒皮笑
不笑地问。
霍萨依闲适地在石椅坐下,淡淡地道:“摩那国。”
果然,她来自遥遥的国度,远得不知晓摩那国,他可以原谅她的无知,只要她对他顺从即可,因为她是他看中的女人,女人都该对男人顺从,这是开天辟地以来千古不变的真理。
“摩纳哥?”苒苒一怔,她知道摩纳哥,一个靠近法国尼斯的国家嘛,可是,她是在飞往台湾的上空坠机的,怎么又会掉回欧洲来?
想到这里,苒苒美丽的脸颊扭曲了下,那她之前辛辛苦苦飞的十多个小时不就都白飞了?
她知道这不是重点,她目前的处境才是重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想,早知道从意大利一上飞机就坠机好了嘛,何必等她飞了那么久才坠机,还不是又坠回原地来,太浪费她的时间了。
霍萨依从容不迫的纠正道:“不是摩纳哥,是摩那国。”
摩纳哥是什么蕞尔小柄,怎可与摩那国相提并论?他的摩那王国是神圣、独一无二的,不许旁人有丁点误差。
“好吧,摩那国。”老天,他还要命的悠闲,苒苒忍耐的点点头,她不想与他争辩。“我想知道贵国在地球的什么地方?”
“东方。”霍萨依简单的回答了问题。
一阵喜悦滑过苒苒眼眸,东方!太好了,这个什么摩那国不是在欧洲,那她没有白飞,待会请他帮忙订张机票,如果有机位的话,搞不好她晚上就可以飞回台湾喽,真不知道机上其他人怎么样了,她好焦急。
“那么,可以麻烦你帮我订张回台湾的机票吗?”苒苒的语气明显的轻快了起来。
他研判
的盯着她,完全不懂她这句活的意思。
“哦,对了,在我上飞机之前,你可以先让我
餐一顿吗?”不等霍萨依回答,她又笑眯眯地提出另一个要求。
这句话他听懂了,她想吃东西,他很乐意喂
她的肚子。
“没有问题。”
“谢啦!”
苒苒喜悦得差点没跳起来,他答应帮她订机票回台湾耶,自从认识他之后,他还没这么干脆过,灾难过后,她感到幸福的青鸟慢慢朝她飞近了。
四月天独家制作。--
此刻的苒苒感觉到幸福的青鸟被猎人
了下来,半途阵亡,成了凶案亡魂。
这是一间华美的白石餐厅,她而前是一大堆又一大堆的食物,她吃得很撑,也跟霍萨依耗了许久,然而他却临时跟她耍白痴,一点要去帮她订机票的意思也没有。
“我吃
了。”苒苒终于忍不住将餐巾纸往桌上一放,这些东西吃得她快撑死了,可是,她心里却不
极了,这家伙太狡猾了。他明明就答应她要帮她订机票回台湾,怎么现在又扮失忆,全盘不论他自己承诺的话?
“你想感谢我吗?”看样子她酒足饭
了,他等着聆听她的道谢。
苒苒忍耐的看着他。“我只是想问你,机票订到了吗?”
他闲散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懒懒。”喂她吃
了,怎地火气还那么大?他的女人不该如此才对。
“我叫苒苒,冉冉上升的冉,再加个草字头,懂吗?”
她纠正他那怪里怪气的发音,恨得牙
的。“算了,名字不重要,言归正传,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了,你刚刚才答应过我,你要帮我订机票!”
这一幕看得在一旁伺侯的人目瞪口呆,早上王才让冰姬公主在这里气得跳脚、大掀餐桌,现在却对这名陌生女子表现出如此耐
,若给冰姬公主知道可又不得了了。
“苒苒…”他重复念了她的名字一次,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这名字总算比较雅致,否则女孩家叫懒懒未免
俗了些。
“你说,你到底要不要帮我订机票?”她真的心急如焚,于珊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她全家一定都担心死她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看样子她对那个叫“机票”的东西很执着,会是什么呢?
苒苒扫了周围一眼。“这些应该都是你的佣人吧,那你随便派个人送我去机场,我自己去订机票。”
这人的排场也未免太大了,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团人来伺侯,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才支付得起这么庞大的开销。
他不容置喙地道:“苒苒,我只能派人送你回房,其余的,我一概不能应允。”
她瞪着他的眼睛。“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他说话的口吻也太唯我独尊了吧,他说他“不能应允”她?天杀的,好像她生下来就归他管似的!
“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所有物。”霍萨依轻描淡写的回答她。
她眉心高高耸起来。“连人也是吗?”
都什么时代了,人权早已解放,他以为现在还是奴隶时代呀,他知不知道?就算是请雇佣也不是随便可以践踏的。
“当然。”霍萨依再次肯定不过。
“笑话!”苒苒嗤之以鼻。
“总之,没有我的应允,你不能离开这里。”她是他命定的新娘,没有新娘会离开新郎。
苒苒揶揄道:“也就是说,你是这里的耶稣就对了。”
“耶稣是谁?”他蹙起眉心,领地里还有比他更伟大的王吗?
“哈!”她发出一声白痴都听得出来的嘲
。“你居然说你不知道耶稣是谁?”老天,我真是没见过比你更加狂妄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侍女与侍卫们面面相觑,都暗自替这名胆大包天的女子捏了把冷汗,他们记忆中的王可没这么好的耐
,他的威仪是不容拂逆的,而现在,王却任这名女子在此放肆许久,这令他们总有不好的预感…山雨
来风
楼的预感。
“王…”砍隆进厅来,他机
的嗅到了火葯味。
“什么事?”霍萨依也没抬眼。
砍隆回报道:“长老们在殿里等您。”
他不知道王吩咐他去请长老们有何事,但他知道,王向来不随便惊动长老,若不是要事,王也不会请长老们出来。
而这要事是何事呢?
“我马上去。”霍萨依淡淡地对砍隆吩咐道:“你送苒苒回房,让盛柔看好她。”
“你…”苒苒又要发作了,他究竟把她当什么,囚
吗?回房还要派个人看好她,简直不可理喻。
霍萨依不理她的抗议,率其余侍卫而去。
“是。”砍隆领命,他在霍萨依转身离去后抄起座位中的苒苒,准备将她带回天神殿,这个方法虽然无礼,便可以保证不会有失误。
“你放开我!”苒苒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威猛汉子会用这种方法执行霍萨依的命令,看来这里的男人都有抱着人飞来飞去的本事。
砍隆的手臂如铁般硬坚。“苒苒小姐,请您别动,到了王的殿中,属下自然会放您下来。”
“你不必对我自称属下,你不是我的属下!”苒苒连忙喊道,她被箝制在砍隆的铁臂中动也不能动,只见景物在她面前倏然飞过,速度快得惊人,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名叫砍隆的男人肯定会飞。
“就快是了。”他意喻深长地说。
四月天独家制作。--
议事殿里,摩那王国的十六名长老分坐两排,每个人脸上都忧心忡忡的,而另一名黑发健朗的婆婆则坐在左排位首,她一身类似吉普赛女郎的服饰考究又华丽,面颊笑盈盈的,圆眼
出几抹玩味的笑意。
她是霍萨依的外婆,名字已久远不可考,现在大家都简称她婆婆,同时,也是摩那国地位最崇高的女巫,她的水晶球可以预见一切,每当摩那国有重大决策时,她的水晶球就是人民的精神指标,而她个人则不在乎名利、地位,只对霍萨依这个外孙的婚事充
了兴趣。
她的兴趣源头不是关心她的外孙,而是她好奇像萨依如此高高在上的王,要怎么样的女子才与他相处得来,要怎么样的女子才能与他相守一生,萨依不可能把心思摆在国事之外的事上面,也不可能倾尽所有去爱一名女子,他…
总而言之,她的兴趣来自看笑话就对了,看她的外孙如何在婚姻的构筑中惨遭滑铁卢,看永不出错的他出错是她最大的乐趣。
“王。”见霍萨依进来,长老们一致恭敬的起身问安。
“长老们请坐。”霍萨依在他的王座坐下,啜了一口侍女捧上来的冰茶后,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我要退婚。”
他向来喜欢速战速决,既然决定他的新娘是苒苒,就没必要再留着与月狼公主的婚事。
“果然。”一名长老忧心的蹙起眉心。
“我王姐跟你们提过了?”他早就料到王姐会先下手为强,她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萨依,冰姬说你要娶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霍婆婆笑盈盈地问,她眼神炯亮,平时健步如飞,根本就不像一名已年过七十的老婆婆。
“确实。”霍萨依点点头,他不知道苒苒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所以她也算是来历不明。
霍婆婆得意地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月狼公主不是属于你的,你偏不信。”
这下太好了,萨依要娶来历不明的女子,那么那该名女子的风俗习惯肯定与这里大大不同,他们的擦摩肯定会很大、很大。
“王,您的意思是要与月狼公主解除婚约?”大长老不安地问。
“没错,立即解除。”
大老长续道:“当初三聘九礼,礼数周全到狼族下聘,现在全国皆知您与月狼公主的婚事,如此一来,老臣惟恐狼族王室会反弹,如果因此而伤了您与狼王的和气就不好了。”
霍萨依挑了挑眉。“大长老,你可以完全不理会我王姐的话。”
“王…”大长老脸上掠过一抹尴尬,他适才讲的那番话,确实是照抄于冰姬公主。
“大长老,明
就请你到狼族退婚。”霍萨依直接授命道。
闻言,霍婆婆眉开眼笑。“我的好外孙萨依,这件事就这么决定啦,什么时侯带我见见你的新娘子?水晶球上显示,她是个很标致的美人儿哩。”
霍萨依再啜一口冰茶,眯了眯眼。“外婆,你别急着见她,等我留下她的心,自然会让你见到她的人。”
他当然知道他外婆存着什么心…黑心。
“什么,你没办法留住她的心?”霍婆婆故意大声地回问。
霍萨依不理他外婆幼稚的举动,径自道:“各位长老,退婚之事就此定下,明天发布圣召,新后名叫徐苒苒。下个月择期完婚。”
霍婆婆眉开眼笑。“苒苒,好名字。”
“王…”众长老均苦着一张脸,可是他们都知道,王的事不容反驳,也不能改变,纵然为难,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到狼族退婚了。
四月天独家制作。--
“苒苒小姐,这么晚了,您要到哪里去?”盛柔努力的挡在苒苒丽前,生怕一不注意就让这位娇客给溜掉,适才砍隆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娇客
进来,她可要当心点,不要误了王的事才好。
“我要去找霍萨依!”苒苒霍地又起身往前冲,这名小侍女虽然个头娇小,但挡起路来却丝毫不含糊,是个很忠心耿耿的丫头。
盛柔张臂拦住她的去路。“可是王在议事厅开会,开完会就会回来,您还是在这里等王吧,否则我…我可就完了…”
看她奋力拦成这个样子,苒苒也不忍心再为难她了。“好吧,我就坐在这里等,你随便拿件你的牛仔
来借我穿好吗?你的尺寸我大概能穿,我不习惯穿这种披披挂挂的衣服。”
“牛仔
?”盛柔好奇起来。“那是什么东西呀?”
苒苒比她更好奇。“不会吧,你连牛仔
都不知道?”
盛柔自怨自艾地摇摇头。“哎,我不知道牛仔
耶,除了这座皇宫外,我哪里都没去过,王不许我踏出皇宫半步,我从小到大都在殿里,所以不知道外丽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从小到大都在这里?”苒苒环顾四四周一跟,忍不住问道:“那不会很闷吗?”
霍萨依也太忍残了吧,虽然这个房间是很大、很豪华啦,可是,把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关在这里十几年,他真态变。
“不会呀。”转瞬间,盛柔的语调又轻坑凇起来“我忙死了,每天忙着服侍王就够教我头大了,还有皇太后整天要我机灵点,让那些嫔妃进来陪寝,霍婆婆也常来騒扰我,对我问东问西的,寻找王感情世界的蛛丝马迹,最可怕的是,我还要应付冰姬公主时晴时多云偶阵雨的脾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
盛柔扳着指头,如数家珍地讲完,苒苒则听得目瞪口呆,她好像掉进时空隧道了,王?皇太后?嫔妃?公主?
她耳力颇佳,应该没听错才对。
“盛…盛柔?”她听霍萨依好像是这么叫的。“这里究竟是哪里?”
盛柔巧笑倩兮。“回苒苒小姐的话,皇宫呀。”
“为什么…会有皇宫?”苒苒问得步步惊魂、小心翼翼,生怕听到“这是唐朝、清朝”之类的答案。
她看过那类的书,受到大灾难之后就掉进时空隧道,有些人回到过去,有些人去到未来,更有些人掉到不同国度的古代去…
哦,老天,不要,她一直很满意自已的生活,她家庭和睦、工作顺利,又有个她暗恋已久的卓大哥还未未对他表白,老天爷千万不要跟她来这招,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就是有呀。”盛柔很天真的回答。
苒苒瞠目结舌,这算什么答案?有讲等于没讲。
“那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国家?”她只好问得更仔细一点。
盛柔笑了笑,不厌其烦地道:“摩那国呀。”
苒苒松了口气,还好,和霍萨依给她的答案一样,那么,没错,这里是摩那国,他告诉过她摩那国在东方。
可是,摩那国究竟是个什么国?为什么会有这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国家冒出来?
“盛柔,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西元几世纪?”苒苒忐忑不安地问,如果不是这个国家还采用君主世袭制度,那么就是她回到这个国家的古代了,这绝对会是个令她最头大的恶梦。
“一九九九年呀。”盛柔理所当然地答,她眨眨明灿的眼睛。“苒苒小姐为何这么问?你不知道啊?”
“太好了!”虽然被盛柔反问的感觉不太好,不过苒苒还是忽地有喜极而泣的感觉。
她没有穿梭在时空隧道,这太好了。
仔细想想,她不知道摩那国也不奇怪,世界上有多少小柄、小岛隐身在大国与大国之间,虽然她专业的旅游摄影师,但她也不可能熟悉世界上的每个国家,总会错失一、两个嘛,而这个摩那国,显然就是她错失的一、两个之一。
“看样子,你们谈得很愉快。”
霍萨依缓步而入,看见他的侍婢与他未来的王后相谈甚
,这情形很好,代表苒苒已经渐渐接受这里。
“王!”盛柔连忙跳起来。“我马上为您更衣、铺
…”
霍萨依挥挥手。“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得到赦免,盛柔连忙退了下去。
“霍先生,你终于有空了吗?”苒苒的口气不是很好,她还在对他早上小气到连张机票都不肯替她买的事记仇。
他们都叫他王,可见他在这个国家享有崇高的地位,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好心点,想个办法将她送回台湾?她保证这绝对会是国际佳话一件,她甚至可以送块匾额给他…
“还不睡?”
走过她身旁,他顺手将她带入怀中,直接放到
上。
“你、你…”苒苒惊骇得无与伦比。
她有这么轻吗?她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四十八公斤,抱起来也
重的,他怎么有办法
得好像她轻如鸿
?
“跟盛柔聊些什么?”霍萨依侧躺在她身边,模样自然得就像他们是情人,向来是这么同
共枕一般。
“没什么。”苒苒昏昏沉沉的回答,好怪,她怎么觉得有点燥热,他黑眸的凝视令她的心脏不规则的跳动,连她今生最仰慕的卓大哥看她时,她也没这么脸红心跳过。
“还在生气?”他笑了笑,牵动嘴角的弧度俊
人。
讲到这个,她突然想起早上的不愉快,对呵,她怎么胡涂了?竟在
榻上跟他聊起来,她应该对他不理不睬才对。
“你…你走开。”她讲得理不直、气不壮的,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
霍萨依没走开,反而伸手解开她的
间系带,软软绸带一扯即开,瞬间
出她衣裙的内层薄纱,修长白皙的双腿霎时春光乍
。
“你做什么?!”苒苒霍地夺回
带。
“没什么。”他徐缓微笑。“盛柔忘了替你更衣,我替你更衣。”
“不用!”她连忙打掉他不规矩的手,看他有时一脸严峻,还以为他多冷酷哩,没想到是个
狼。
“你做什么?”他蹙了蹙眉心,她不该再出现适才的举动,太不合宜了“就快是我的王后了,不必害羞。”
她的红
人,难得今晚他有兴致品尝。
“王后?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她双手撑住他
膛,执意不让他向自己靠近。
虽然她的卓大哥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可是在这方面她是很保守的,她的初吻是为她的卓大哥而留,怎可给这来路不明的男子偷了去。
“你很快会明白。”霍萨依强行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坚实的双臂固定着她的肩膀,让她动也不能动。
她的额际光滑细
,舌尖抵触到肌肤的感觉好极了,他感觉到自己跨下的蠢动,那男
的象征瞬间硬
。
摩那国的规定,新娘的初夜必须在新婚之夜献给夫君,否则婚姻会被诅咒,夫
便不能白头到老。
所以他不可以在这里要了她。
霍萨依骤然起身,他要与她白头到老。
“喂!?”苒苒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冷淡,这家伙怎么搞的,不过问问而已嘛,脾气好大。
她额际还残留他舌尖的温热,但纱帘飘动,他已离开。
生平第一次,她让一个男人吻了额,幸好他没有侵犯她的
,否则她一定会有很深的内疚感,她的
可是准备要献给她的卓大哥,怎可以给这姓霍的小子呢?幸好她保住了,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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