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虽然婚事受到秦文英强烈的反对,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改变儿子的决定。
于是婚礼在第二天如期举行。
新郎还是原本的新郎,只是新娘变成了傅若仪。
宾客们大部分都是管知离商场上的朋友,新娘到底是谁,其实没人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管氏请客,他们可以趁机打好与管氏的关系。
而少数知道新娘换人的宾客们,也因为在心底掂了掂管氏强大的实力和自己的实力后,乖乖地管好了自己的嘴巴。
整个婚礼简单、不铺张,事实上若仪对婚礼也没有什么期待。
因为在结婚前夕管知离已经说过:“你别想要有什么祝福的仪式,或是什么记者招待会。”
已经被她算计了,没必要再
个仪式来让她炫耀。
“我作梦都不敢那么想。”她自嘲地一笑。
“结婚戒指我已经买好了,但,那是照着安蒂的尺寸买的,因为时间仓促,没有再去买新的。”
“…没关系。”她微微叹气,心中有点苦涩。
原来她连婚戒都不能奢求…
“不过你还是有
月旅行的。”或许看到她的叹息,管知离连忙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像献宝似的赶紧说出来。
“嗯。”人不能奢求太多,幸好,她一向懂得知足常乐。
当晚赶拍结婚照的过程十分顺利,虽然形同
婚,但是真正站在摄影镜头前,看着身旁
光
人的若仪,管知离依然一阵眩目。
从今后起,身旁这个女人就是与他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每每想到这一点,他的嘴角总是很配合摄影师的要求,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而当他拍完结婚照回家,打算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以应付明天的婚礼时,却意外地发现
绕了他两个月的失眠,竟然不葯而治,这使得他第二天得以精神抖擞地举行婚礼。
第二天,天空很蓝,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站在教堂前,他发现他的心情竟然只能用雀跃来形容。
而在两个人回答愿意,并
换戒指时,管知离拿出了昨天半夜失控地打电话给设计师,要他熬夜赶制的戒指,顺利地戴进了若仪的无名指。
大小适中的戒指使得若仪惊讶了好久,甚至还感动的哭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家都在看。”从小就怕她哭,管知离拍着已经是他
子的若仪的后背。
“为什么?为什么这戒指的尺寸那么刚好?”
不是说没有的吗?
“我昨天半夜特地要人加工赶制的。”此刻,他虽然无法对她做到温柔体贴,却也无法对她恶言相向“我不想婚礼有什么遗憾。”
过了好久,她才擦干眼泪,抬眼看他“谢谢你。”
“不用。”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管知离不知不觉中竟然看呆了。
这个婚姻,好像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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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等到一切庆祝酒会结束,若仪回家,步上自己的房间,开始洗澡。
由今天起,她的房间已经换到管知离的隔壁。
今天的一切,仿佛不是真的,尤其难以想像,他最后送给她的婚戒竟是他半夜要人赶制的,温柔得仿佛不是平
的他。一念及此,若仪心中充
柔情。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对待她?
摇头阻断自己的思绪,别想了,她叹了口气。他早已经说过,他们分房而居,她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
洗澡完毕,她才刚擦干身子,走出浴室时,门口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
打开门,管知离站在门口。
“让我进去。”他似乎喝了点酒。
“你喝醉了,而且你走错房间了,你的房间在那边。”若仪提醒他。
“我没有醉,我要和你同房。”
明明最初不想和她同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婚礼之后,他竟真的有一种探知她全部美丽的
望。
但要他这么说出来,却不是那么容易,毕竟那事关面子问题。而喝酒只是为了壮胆,强势如他,其实也不知道如何妥协。
“不行!”看他说话的口气,他的确没喝醉,只是她回答得依然坚决“我不能让你进来,是你要求分房睡的。”她抵住房门。
“你是我的
子,让我进去。”管知离没想到会被拒绝,面子有点挂不住。
“我说不行!”若仪并不让步。
“为什么,你不是很希望我娶你吗?难道婚礼完了,你就不认帐了?还是你只想要霸占着管家少
的位置?”他问,有些恼羞成怒。
第一次低声下气,她居然不领情。
她微微苦笑。的确,她是很希望他娶她,也希望与他一夜
绵。可是,她想要的不只是
体的
愉,而是如同那一夜的温情脉脉。
然而,他不爱她,他要的不过是
体的
愉。
如果没有爱情,她不愿意去破坏那夜的美好回忆。
所以她对他说的理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你…”该死的,她竟然拿孩子来做挡箭牌,管知离忍不住地…
“唔…”突然睁大了眼睛,若仪难以置信他居然吻了她,而且,还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
在那一吻后,管知离便一句话不留地转身离开,留下兀自怔忡的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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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一架飞往法国巴黎的飞机,让二人开始了他们的
月旅行。
因为若仪怀有身孕,本来管知离打算取消这趟旅行的,可是若仪却坚持要去。
婚姻已经不完美了,她不希望让她在婚姻中唯一能留下的美好回忆也没有。
不得已,管知离带着她来到法国。
罢下飞机,便即刻有专车前来接他们,可见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虽然在管家这样的豪富之家长大,若仪却是第一次踏上欧洲的土地。
看着窗外与现代感十足的纽约大相迳庭的法国建筑,若仪不
看花了眼。
受到浪漫气氛感染,管知离也和她一起观看,并帮着她一一讲解,微微笑意沿路漫上他的俊颜。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接近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一处位于巴黎郊区,三面环水,风景优美的庄园外。
“这是我在法国读书期间买下的私人庄园。”管知离说。
看着眼前宛若中古世纪时期的庄园,若仪忍不住咋舌。难怪他总担心别人觊觎他们管家的财产,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的“势力范围”有多大。
“把车子开进去吧。”待若仪看够了,管知离才命令司机这。
“还很远吗?”这么美丽的地方,她想用走的。
“离住宅还有一点距离。”这是“非常”保守的说法。
“那还要多久?”不是已经到了门口?
“不久。半个小时的车程。”用走的可能要走上半天。
“啊…”若仪再次惊叹。
果然,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栋拜占庭时期风格的白色建筑物前停下。
宏伟的建筑前有一群穿戴整齐的白人仆人,人群前还有一个十足欧洲绅士模样的白发管家,指挥着仆人们搬东西。
“这是管家欧里赖,这些是这个庄园里的仆人。”他为若仪介绍这群人。
“这是你们的女主人若仪。若仪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若仪马上微笑着与他们一一打招呼。“主人、夫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请进来吧!”欧管家说着,礼貌地一鞠躬。
而其他仆人都瞪大了眼睛,惊
地看着他们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主人。
而对于他们的视线,若仪并没有察觉,她欣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一般。虽然在电视里常看到这样的场面,却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置身其中。
“还站在这里干吗?快进去。”不悦地抓住若仪的手腕。管知离拉着
子快速进入屋内。
那些家伙,这么
骨地看她,没见过女人吗?
“你干什么呀?”被抓得发疼,若仪甩开他的手。“我都还没看够,”她还想看看这整座庄园。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世面,你那副表情蠢毙了。”管知离黑着脸道:“你少给我丢人现眼了。”天知道,他只是在迁怒。
“丢人现眼?”若仪猛地一愣,看着他,眼底浮起了一统受伤情绪“原来你觉得带我出来,是在给你丢人现眼。”说完这句话,她闷闷地转过头,跟着管家上楼,不再理会他。
看着若仪落寞的背影,管知离也知道自己的火气发得有点无理取闹,闷闷地也上了楼。
“主人、夫人,我已经将你们的房间准备好了。”走上二楼,管家带着他们来到走廊尽头一间超大的房间说道。
若仪一见,这个房间以白色为基调,正中央有一张超大的
,里面的家具一见便知件件价格不菲,而且房间有着大片的落地窗,室内采光充足,窗外正对中庭花园,温柔的风从外边吹来,带来淡淡的花香,令人有如置身仙境一般。
看到这里,她有些踌躇地转过头,小声地用中文对管知离说:“这里不会只有这一间房间吧?你答应过的。”他答应过不与她同房的。
“在家里不同房也就算了,现在我们是在法国,你难道想让这里所有的仆人都知道我与你感情不合?”
冷冷看了她一眼,管知离迳自走进房间。
有些踌躇地看着他,若仪看了好久,终于也跟着进去。
两人各坐半边沙发,谁也不与谁说话。
“欧里赖,你先下去吧。”看着已经极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好奇表情的管家,管知离吩咐道:“我和夫人要先休息一下,晚饭前来叫醒我们就行了。”
“是的,主人。”管家欧里赖知趣地出去,并关上门。
避家出去后,房里又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中。
“你放心,我是不会碰你的。”捺不住沉默的气氛又看着仿佛和自己划分出明显界线的若仪!管知离火气更是上来“就算不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使出那种卑鄙的手段,我还会碰你才怪。而且,到了这里,我还怕找不到女人不成?”
若仪心中一痛,问道:“你今晚要出去?”
“你不准?”他心中竟然隐隐有些希望她阻止。
“我怎么敢不准?”说着违心之论,明明心中难受得要命,若仪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怎么在意。
“说的也是。”见她这样,管知离心头更是火上浇油“你占着我太太的位置,又不肯尽义务,我当然要出去找别的女人。”
为什么他说得好像什么都是她的错一样?若仪心中一阵难过,道:“我自然不会去管你,只要你当心,别给自己
出什么病来就好。”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你在暗示我什么吗?”管知离突然凑到她的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难道不喜欢我出去?还是你愿意自己来?”
“管知离!”若仪退后一步,眼中净是防备。
“怎么?”他
一笑“你是我的法定
子,夫
义务自然应当遵循,何况我还是被你
婚的,你该不会控告我暴强你吧?”
“你…”她猛地睁大眼。
唔…”他突地上前一步,一把搂过她,俯首覆住她总是会吐出他不爱听的话的小嘴。
他的强烈气息如狂
般向她袭来,吻得她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
过了好久,终于,他放开了她。
伏在他的怀里,好半天,她回不过神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又要吻她?为什么?
“怎么?被吻傻了?”管知离低头,温柔地拍拍她的脸“也难怪你有这种反应,你老公我的吻技可是一
的。”他很是得意洋洋地说道。
终于,若仪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抱着她的管知离,脸色绯红,瞪着他,微晌:“管知离,你无赖!”
她说话时,眼中净是尚未消散的丝丝情
,含羞带娇的神态顿时让管知离看得心头无端一跳。
为她心动?管知离立刻警觉,怎么可能!?
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会为了这种卑鄙的女人而心动的。
绝不可能!
他冷下脸,讽刺地一笑“你说对了,我就是无赖。可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你一直要嫁给我这个无赖的吗?”
下心头莫名的悸动,管知离冷酷地说:“所以说,比起你的无赖,我还差得远呢!”
“我无赖?”若仪倒
了口冷气。
强吻了她,还说她无赖?他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你既然认为我无赖,那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了。”她挥挥手“你走吧!”
“走?这可是我的房间,你让我走到哪里去?”他动也不动,
肆地看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无奈地看着他。
“我的吻技怎么样?”看着她,他脸色一缓,突然问道。
“你…”若仪皱眉,怎么又绕到这个问题上头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的吻技怎么样?”他再问。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她开始头疼。
“我只想知道,你觉得我的吻技到底怎么样?”就这么一句话,她也不肯回答他吗?
“我不知道。”叹了口气,她实话实说。
般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执着在这个问题上。她又没有被别人吻过,怎么会知道?
“你在敷衍我,你说不说?”无赖男人的脸色开始变了。
“好好好!你的吻技很好。”一听就知道是敷衍。
“好?”管知离睨她,眼神转冷“你怎么知道我的吻技好?你和别人比较过的?你跟别人接吻过?!”
一想到这种可能
,他猛地抓住若仪的肩头“那个男人是谁?你们还有没有联系?”
若仪一听,头又开始疼起来“管知离,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自己要问我这个问题的。”
“可是我不知道你有别的男朋友!”他黑着脸吼道。
“我什么时候有别的男朋友了?”她也大吼,感到痛心。从遇见他以后,她的心里就只有他。
“那你也要有理由让我相信你没有别的男人。”无赖男人再度发挥无赖本事。
“你究竟想怎么样?”头疼得厉害,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了。
看着她,过了好久,他终于提出要求。
“我要你主动吻我。”
“你要我…主动吻你?”天,她没有听错吧?
“对!”
他要知道,她没有别的男人;他要知道,他也不会为了她心跳。只是,管知离没发觉这两点的矛盾
,如果不为她心跳,他又怎么会在意她有没有别的男朋友呢?
“真的要吻?”她不太确定。
“嗯!”他松了松领带,状似不在意地道:“我要你让我相信你没有和别的男人练习过接吻。”
这种事还要练习?她差点气结。
不过,这是结婚后他第一次要求她主动吻他,这是不是代表事情有了转机了呢?
还是不要想太多,按照他的要求做就好。
闭上眼睛,轻轻地,若仪向他吻了过去。
看着她渐渐靠近,他的心竟然跳得更加厉害了。
怎么可能?对着这种女人,他居然真的会心动!
不知不觉中,这次换他向后退了一点。
“怎么了?”没有找到目标,若仪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样子,让她心里一痛“你…不愿意?”
这句话到了管知离耳朵里就自动变成…你临阵
逃?
临阵
逃?他才不会!
不就是接吻,不代表什么。
“你吻吧。”闭上眼,压制下心脏强烈的跳动,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逐渐靠近的脸庞…
脑袋突然轰地一声,她的红
已经印上他的嘴
。
她…竟真的吻了他!?
不过,她技巧也太拙劣了吧!可是那笨拙的滋味竟然…如此美妙!
看来,她的确没有男朋友。这么一想,管知离心情陡然好转,再加上她一副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的“慷慨赴义”模样,竟让他想吻她,非常想吻她!
把若仪反手一抱,管知离立刻化被动为主动地把她吻得天昏地暗,甜美的滋味随着
舌的相触传遍了全身。
他好想好想…好好爱她爱个够!
这个念头电光石火般冒出,使得他陡然惊醒。
他一把推开尚沉浸在热吻里的若仪,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避知离,你在做什么?你竟然…竟然想要爱这个一心算计你的女人!?
“你怎么了?”突然被推开,若仪不解的语气里有一丝的受伤。
避知离听得心中一痛,恼怒地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受伤的表情,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留下若仪一脸错愕受伤地看着他。
“你去哪里?”她站起来问。
天都快黑了,他出去干什么?
“我的私生活你管不着!”他猛地甩门离开。
若仪脸色一白,无法反驳。隐约间,她听见楼下传来管家欧里赖不解的声音:“主人,您不是要休息吗?马上就要用餐了。”
“今晚我不回来了,你招呼夫人用餐吧。”
他居然连掩饰都没有!
等到听到他车子发动的声音,她才仿佛全身突然失去力气般的跌坐回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任由潸潸泪水从她的指
里
出。
“妈妈,难道我的婚姻…会一直如此吗?”
“妈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捂着脸、她对着空
的房间低声呐喊着,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给她答案,只有风,在这个空寂的房间里,轻轻地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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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知离离开屋子,开车一路飞飙出庄园,试图借由极速快
,将若仪刚才那泫然
泣的模样甩出脑海。
懊死的,他竟然真的被那个女人
惑了!
“不可能!”
避知离低吼了一声,更踩紧脚下的油门,不一会,车子停在一家俱乐部门前。
这里他曾经来过几次,里面的酒和女人都属上乘。
罢才那个可恶的女人挑起了他的
望,现在他非得找个漂亮女人来消消火不可。
一进俱乐部,管知离就受到里面所有人的注目。毕竟到这里来的东方人很少,何况是这么俊美高大的东方绅士。
仿佛没有看到那些人注视的目光,管知离坐到吧台前“一杯XO,不加冰。”
“…呃,好的,马上来。”连酒保都看得呆掉了。
“先生,一个人?”一个美丽的法国女人坐到管知离身旁,用优美的法语和他搭讪。
无聊!连搭讪词都是千篇一律的。管知离懒得理她。
“先生,你为什么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呢?”
这句话倒有点新意。管知离转过了头。
灯光下,法国女人一头金色的头发闪闪发着光。
“到这里来就为了寻
作乐!开心一点,请我喝一杯好吗?”女人问。
“有何不可。”管知离示意酒保给女人一杯酒。
“先生,还没有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的搭讪总离不开那么几句。
“名字很重要吗?”管知离不想说。
“不重要…当然不重要…”红得似滴血的嘴
渐渐接近了管知离,舌尖探出,轻轻触了触管知离的嘴
。
自己送上门的,管知离也不会与她客气,抱着她热吻,发
着积蓄在体内无法宣
的
望。
“为什么把头发染了?”一吻之后,他看到女人头上一圈不起眼的黑色,证明了女人的金发是染出来的。
“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不是很美?”就像她—样。
“人家一直都是染金发的。”女人娇笑着偎到他身上,一对巨
有意无意地直往他怀里送。
虽然见惯了美国女人的热情,但这个法国女人大胆的举止令他快受不了。
幽幽灯光下,他看到她血红的
,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若仪说的话!…
只要你当心,别给自己
出什么病来就好。
她没有什么病吧?突然,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记拳头。
居然想到这样的问题,蠢毙了!
可是,念头经过这一转折,管知离对这个女人的兴趣一下子缩减了。
推开这个女人,他拒绝她。
还是重新找一个好了。
避知离在俱乐部内物
下一个对象,她的条件要是…头发长长的,要没有染过的黑发,像她一样,干干净净的,绝对不能有什么病…
“先生…”酥媚入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避知离转身看到身后的女人。
头发一够长,而且没有染过。
样子…干净,而且娇媚可人的模样居然还有三分像她。虽然有些地方看起来不太对劲,不过,还能将就。
就是她了!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怎么这里每个女人的开头都一样?
“当然可以。”
一杯之后,女人自动地坐上管知离的腿大,一条超级短裙几乎遮掩不住雪白的腿大。管知离这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怎么不穿长
?”在他的印象里,若仪大部分时间都穿长
。
“不穿长
不行吗?”女人娇媚地
起头发,不解地问。
“你怎么不穿长
?”管知离固执地再问。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下来。
“谁说过出来玩还要穿长
的?神经病!”说完后,女人立刻走人,临去前还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瞪了他一眼。
今晚他是怎么了?竟然一连找了两个女人都不满意?管知离懊恼地饮干了杯子里的酒。
“再来一杯!”
平常他不是这样子的,今晚的他实在挑剔得有点
门。
再次喝干一杯。
不管了,再找!他就不信找不到喜欢的。
“这个女人不错,可惜太高了。”比起若仪高好多。
“这个女人好像可以,不过太瘦了。”若仪可不是僵尸。
“这个女人长得
不错的,可惜皮肤黑了点。”若仪虽然不是白人,皮肤也没这么黑。
“那个…可惜…”
“那个…但是…”
俱乐部里的女人的确不少,前来搭讪的女人长相和气质也
不错的,可是,不知怎地,每个都让管知离不太满意。
他到底要找什么样子的?管知离皱眉,突然,他想到…
黑头发,娇美,干净的长相,匀称的身材,穿着保守长
,将这些组合起来,不就是若仪的样子吗?
今晚每个女人他竟然都有意无意地拿来和若仪作比较?
“Shit!”
他一拳砸在吧台上,把一个想前来和他搭讪的女人吓得退避三舍。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愤怒地低吼着,发狠地喝完杯子里的酒。
居然,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在找她的代替品!想起来就生气。
潜意识里一直在想着她,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这么被她搞得
七八糟!真是愚蠢透了!
不过…稍微冷静下来,他开始想,把她一个人留在庄园里,虽然那里有仆人伺候着,但是对她来说,依然人生地不
的。
她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突然有些不安。
不过,她出事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她的监护人,再说,她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
不要想她了!
但越让自己不去想她,管知离就越管不住自己的思绪围绕着她。
他出门的时候,好像隐约见到她眼角有着泪光…
突然,他心头一疼,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丢下几张钞票,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俱乐部,上车、发动引擎。
直到上了车他才想到,他干嘛要这么紧张她?说好了不关他的事的。
不过,就算为了孩子好了,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心中自我安慰着,管知离一路狂飙,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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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里赖,夫人呢?”进入屋内,管知离即刻问着管家。
“夫人睡着了。”
“她吃饭了吗?”管知离有意无意地问道。还记得小时候她生他气的时候,她经常忘记吃饭。他可不希望因为他,让她
待她…不!是他的孩子。
“她说她没有胃口,所以没吃。”
避知离皱眉。他就知道!
“去
点吃的,待会端到我们的房间里来。”一边说着,管知离一边上楼。
进入房中,借着窗外的月光,房内中央的大
上微微隆起,她睡在
上,紧闭着双眼,如婴儿般。
避知离
掉外套,轻轻坐在
边,欣赏她的睡容。
她真的很美,比其他女人更美得让他窒息。
有多久,他不曾这么近看她睡觉了…情不自
地,他俯首想亲吻上她的脸颊,但他服角却不意见到她枕边有一片
痕。不难想像,他出去以后,她一定是哭着睡着的。
“该死的!”他低咒着,不知道是骂她还是骂自己。
仿佛有所感应般,若仪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眸,看到了管知离深情注视的双眼。
“你…回来了?”应该是才醒来的缘故,她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慵懒。
“你没有吃饭吧?我让人
了东西给你吃。”
“吃东西?”若仪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这时欧里赖正好敲敲门,端着大托盘来到房间里。
“是啊,欧里赖说你晚上都没有吃东西。就算你生我的气,也不可以不吃饭。你饿着了我不管,可是你不能饿着了我的孩子!”管知离刻薄地说着,然后转身,接过管家手里的托盘。
“给我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吃饭?”或许白天太累,若仪才醒来又想睡了。
“吃吧。”管知离一低头,才发现若仪根本没有听他说了什么,立刻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还记得小时候她半夜被吵醒后,神志总是没办法完全清醒。原来,这么多年了,她这个毛病一直没改。
这么想着,他心中不
一软。
扶着若仪让她坐起来,趁着她还没有清醒,将一口法国料理喂进她嘴巴里。
“嗯。”若仪乖巧地吃着喂来的食物,但整个人却还在睡眠状态。
她现在听话的样子,比起防备着他的样子可爱多了。喂她吃东西,也比在俱乐部里钓女人有趣多了。
不知不觉之间,管知离喜欢上这种感觉。
“好了,来一喝完最后一点牛
。”
等到杯子里的牛
没了,管知离才放下杯子。
若仪此刻早已半清醒,努力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后面的食物是在她半惊讶中吃完的。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喂她吃东西?
他不是讨厌她吗?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管知离扶着若仪让她躺下。
“为什么?”下意识地问着,若仪顺从地让他抱住自己。
“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饿肚子。来,睡觉吧!别想那么多了。”
搂着她,趁她还有睡意,命令地说道:“闭上眼。睡觉!”
将她如孩子般的搂在怀中,管知离睁大了眼睛想着与她的将来。
他和她,已经结婚了,他们不可能永远这样子下去吧!他必须想想办法让他们的相处模式改变…
带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中,管知离沉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见自己与若仪摇手依偎在夕阳下,两人都已白发苍苍。
在他们身后,有一群可爱的孩子和孙子。
好久好久,他都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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