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年初识
风长长而云淡淡的。
夏映情一个人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仔细的观望这个她即将度过四年的大学校园。
太过的阳光把四周景致映成一片银白,炫然的光差点教她睁不开双眼。
的确,新竹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台北的城市。
悠闲的步调让人心生一种说不出的静谧。但她由衷的喜欢、娴熟台北的生活方式,这儿反而让她有一种闲适解放的感受。
一路上,她都怡然自得,不因为一个人的孤单而显得格格不入。
而路径上往来的大多是举止随
的大男孩们,他们看向她的眼神是充
惊
的。
在这理工组居多的校园里,她清新亮丽的容貌算是一种异数。
“夏映情?”远方有人喊住了她。
她诧异的回头,在这不属于她的环境里,竟有人认识她?
“真的是你。”一个娇小白皙的女孩
吁吁地跑了过来,甜美的笑容里犹
着剧烈运动后的疲累。
夏映情走神一看,不
笑了开来。原来,是她高二分班前的同班同学何心。
“嗨,是你!”她愉快的朝何心打了声招呼。真巧,没想到会在这么大的校园中遇到认识的朋友。“你一个人来啊?”何心和她并肩行走。
“嗯。你呢?”夏映情疑惑的问。
她记得何心有个还不错的男朋友,怎么没见到他陪她下来?
何心知道夏映情在疑惑什么,于是便无奈的耸耸肩说:“我家那口子也是今天新生训练,否则他早
翅飞了下来。”
夏映情愉快的笑了笑,看来何心的男朋友也能感受到清大众男环同的危机四伏,还算有点脑袋瓜。
“对了,你是化工系吧?”何心问。
“你怎么知道?”夏映情愣了一下。
“我从报纸上看到的,就猜一定是你,这名字世界上大概找不出第二个。”
“是吗?”她笑笑,后来又想起什么的突然问:“那你呢?”
“我是中文系的。”何心看着夏映情的脸忽地提议“你住学校宿舍吗?我们一起住好不好啊!”“好啊!”夏映情眼眸一亮,本来就微微上扬的嘴角此时更明显飞扬起来。
“太好了,这样要鬼混就不愁找不到伴了。”何心高兴的拍手。
“喂!不能说是鬼混。”夏映情反手就给她一记头锤,她略微沉
思索后才说:“要说也说是体验人生。”
“是、是、是,体验人生。”何心俏皮的吐一吐舌头,勾起夏映情就直接往小山坡上跑去“新生训练快来不及了。”
夏映情一看腕表,的确,都超过集合时间快二十分钟了,她们俩还在原地喳呼,活像两个长舌妇一般。
“走吧!”她逐迈开脚步小跑,却累得何心在后头拼了命的猛追赶。
“喂!等等我啊!你不能仗着自己腿长就…”
何心凄厉的呼喊洋溢在这暖暖的晴空下,两人一高一矮的身影却奇异的不显突兀,在这片灿波
漾的大学城中,像两只翩翩彩蝶般的飞舞。
她们的青春,此刻才正要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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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至恩,这边。”
戚至恩才刚走进学生自治会室,就有人叫住了他。
“什么事?”他一看,原来是同寝同系的死
邓杰,于是他快步走到邓杰身旁。
“你这好狗运的家伙。”邓杰一拳击在戚至恩
膛上,害他还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啊!”“诺!你学妹的资料。”
邓杰丢给他一张黏有黑白大头照的资料,他稍微看了一眼,并没有察觉有任何异样“有什么问题吗?”
“还说!”邓杰又再一次假戏真做的对他拳打脚踢一番。
“好了好了。”戚至恩笑着制止,再一次看向照片中的人儿。
女孩削着一头极薄极短的发,眉眼分明,整个人最特别的地方也只有那带笑的嘴角微扬,但看来还是像个小男生一般。
“你妹妹?要介绍给我?”他笑得疑惑,索
胡乱猜。
除了这女孩有可能是邓杰的妹妹之外,戚至恩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值得他遭受如此残酷的极刑对待。
“算了。”邓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迟早有一天你会成为男生的公敌。”
抛下这句话后,邓杰便径自继续方才手边未完成的工作,不再搭理戚至思。
“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葯?”戚至因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把头趴在好友正在使用的桌沿上。“你今天又跑去社团,没参加新生训练?”邓杰头也不回。
“拜托,都大三了,你以为自己还新生啊!去凑什么热闹?”
“你这种人…这社会真是太没有天理了。”邓杰摇摇头,一脸
哭无泪的模样。
戚至恩一掌就打向他的头,
肚子问号“奇怪,你今天对我意见很多喔!”
忽然,邓杰眯起眼看他,贼嘻嘻的说:“你今晚的家聚,我也要去。”
戚至恩看着他诡异至极的笑脸,心中的疑惑就愈浮愈大。
是什么理由让邓杰放弃自己好好的家聚不去,偏偏要来他的家聚参一ㄎㄚ?
“你分到的是直属学弟?”他问。
在他们这种理工学院,就算是女孩子最多的化工系,学长分到直属学弟的情形还是大有可能。邓杰摇摇头。
“那就是直属学妹?你怎么还不去参加家聚?”戚至恩不相信一向以喜好美
着称的好友会转了
。
“反正你今晚的家聚我是跟定了。”邓杰撂下这句话后,便抓起搁在椅背的背包“我先回去补眠一下,要是你敢不找我,咱们的友情就一笔勾消。”
一笔勾消?
戚至恩张大眼愣视好友离去的背影,发呆了好半晌。
有那么严重吗?只不过是不带他去家聚,他就不要和自己做朋友了,这是什么世界?
戚至恩第三次把眼光调到这个应该算是他直属大一学妹的资料上。
夏映情。
他喃喃自语,这名字倒是
特别的,至少比起她的人。
但是,邓杰方才奇怪的举止和这个叫夏映情的女孩子到底有没有关系?为什么邓杰会
怪气的?
原本他是不打算淌家聚这场浑水了,但看来这次他得好好的、用力的给它参加一下,否则怎么对得起好友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气血失调。
他心情又好了起来,吹着口哨,快步地走出了自治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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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
天咖啡Shop里,夏映情一边搅动高脚玻璃杯里的柳橙汁,一边听着这个新生训练还没结束便赶来认领她的直属学长说话。
“对清大若有什么不
,我一定随传随到,充当你的导游。”杨建成看着她,诚恳地说。
“嗯!谢谢学长。”她淡淡地笑着说。
杨建成着
地看着她甜丽的笑靥,差点失了神。
他们系上的传统一向是以学号来配对学长和学弟妹的,偏偏每年进来的新生中,女
同胞又少的如同稀有保育
动物一样。
而他们不但要小心提防这些保育
动物中是下属藏有草食
和
食
恐龙大举来侵,一个不小心,还会有误入侏罗纪公园之虞。
所以每年到了
新生的时刻,身为清大人的他们总是忧喜参半,夹着戒慎恐惧的心情,准备
接即将到来的学弟妹们。
不过今年才大二的他可是得了个头奖,在一堆虎视肱眺的学长、同学中,幸运分到了这个今天才被封为系花的学妹。
为什么说是今天才封呢?
还不是她贴在新生入学资料上那张怪不拉叽的相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清秀的小男生。
相载今天一群学长同学羡慕他的眼光,杨建成不
全身晕陶陶了起来。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系上已经有好多自产自销的配对实例,所以对于这个俏丽活泼的直属学妹,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追到她。
“对了,学妹有什么兴趣呢?”他眉眼充
笑意地问。
在夏映情还来不及反应时,忽然一声沉稳的男音从她背后响起“建成。”
她不自觉地把眼光调向音来源,看到一个拥有狂妄气盛神情的男孩。
男孩有着出色的轮廓,剑眉飒朗,星目灿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适度地掩去他太过
人的锋芒。
她怔愣住了,从不知道一个男孩笑起来可以这样的好看,就好像一把阳光泼洒在脸上一般。
竟让她一时抓不稳自己的心情。
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却不得不接受,她对他的确一见钟情。
“至恩学长,邓杰学长。”杨建成站了起来。
她这时才发现方才那个男孩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斯文白净的男孩,但他们谁是谁她却都还搞不清楚。
“你是映情学妹吧?”那个斯文的男孩走上前来,朝她伸出手“我叫邓杰,是你大三直属学长戚至恩的同学兼室友。”
他指了指身旁的男孩,一次就把两人的身份介绍清楚了。
夏映情这才知
让她一瞬间产生心动感觉的男孩叫做戚至恩,还是她的大三一直属学长。
“喂!是你学妹还是我学妹啊?”戚至恩小小地吐了邓杰的槽,才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学妹。
“你好,我是戚至恩。”他的眼光接触到一双好看的眼睛。
怎么说呢?不算大,却很有灵
地眨动着,像是能直达人灵魂深处般。
而他更发现,它在笑弯的时候很像是一轮新月。
这是他的学妹?他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和照片一点都不像的女孩。
撇开她及肩的如丝秀发不说,那弯月般的眼眸、小巧的鼻子和嫣红的
,哪还有大头照里那个男孩似的模样?
除了那片微扬的
角。
他终于知道今天下午邓杰反常的直要跟着他来家聚的原因了。
学妹看来清秀甜美,算不上是一个明
动人的大美女,却给人很舒服、很想亲近的感觉,让他克制不住地想去读她脸上的神情。
而邓杰应该是在今天早上的新生训练已经先一步见过他这个学妹了。
“学长好,我是夏映情。”夏映情陡地脸红,神色也一下子忸怩起来。
待四个人都坐下以后,邓杰首先抢着开口“映情学妹是哪里人?”
夏映情态度又变回先前落落大方的模样“台北人。”
她念的是自然组,自然有许多和男孩子相处的机会,除了乍见戚至恩时那一瞬间的失常以外,她又已恢复原来的她。
“真巧,我和至恩也都是台北人。”
“是吗?真的很巧。”她眼光在看向戚至恩时又有点不自然了。
“有空一起出去玩吧!”邓皆篇心地邀约她。
倒是一旁的杨建成反主为客,显得
不上话。
“对了,学妹你的兴趣是什么?”邓杰又问。
夏映情偏着头想了一会,才说:“文学吧!”
“文学?!”坐在她旁边的戚至恩这时才开口,又是一脸惊讶。
“对啊!我喜欢文学。”
“是哪方面的文学呢?”戚至恩又问。
他本身虽然是念理工的,可是却广泛涉猎许多有关文学方面的知识,眼前这个可人的女孩子难道也跟他一样!
“我都稍微涉猎一些。”夏映情的眼眸在谈到文学时,一瞬间就晶灿起来。
“是吗。”戚至恩看得出她的确对文学有所热爱。
那种发自灵魂深处对文学渴求的感受是不容置疑的。
“那就更巧了,你可别看至恩一脸
线条的样子,他对文学可也是
有研究喔!”邓杰还在一旁猛替好友吹嘘。
“谁
线条?你可别趁机抹黑我。”戚至恩一拳在他面前晃呀晃,笑得吊诡。
“我、我、是我
线条,行了吧?”邓杰摇着手笑说。
就这么简单的几句,两人深厚的友情却由此可见一斑。
“真的吗?那以后可以跟学长讨教一下。”夏映情看着戚至恩,终于不再局促了。
知道他也是同道中人,不
让她心下喜悦,她一向以为念理工的男生是最枯燥乏味的。
这又让她对他的好感又更前进了一点。
“别说讨教,以后若是有空倒是可以一起研究研究。”戚至恩得闪掉自己突生的复杂心情,才能如此平静地笑着说。
这学妹光是这第一次碰面,就带给他一种莫名的特殊好感,让他一时难以理清。
他一向以为一见钟情的感觉是最不可靠的,他也从来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学长说的也是,学妹若是有空,大家可以再多聚聚。”
杨建成抢着说,他知道此时他若不再多说点话,学妹就会拱手让给眼前这两个出色的学长了。“好啊!”夏映情轻轻的颔首说。
然而她的这句允诺却是只说给在场的一个人听而已。
凉凉的夏夜晚风轻柔的覆在各有所思的四个人身上,一种静谧,却是四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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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吧!天底下这么好康的事为什么偏偏掉在你身上?”一路上,邓杰就不停的叠声抱怨。家聚结束,戚至恩看见学弟一脸很想送学妹回去的样子,也就不便坚持什么,于是便推说和邓杰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有什么好康不好康的?”他将手
在口袋里,一派闲适的走着。
“你…算了,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都不担心学妹被你学弟追走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还是一脸坦然。
对他来说,爱情就只是一种缘分,不可强求的。
“太可恶了,你不追至少也要帮帮我吧!”邓杰气急败坏地看着他无谓的神情。
“帮你干吗?”戚至恩不解。
邓杰一脸大惊小敝的模样“别说你不知道你学妹是咱们系上千年难得一见的将才,就算你看不上眼也帮帮兄弟我吧!可千万别便宜了你那居心叵测的学弟。”
“你不也居心叵测?”他笑笑的回邓杰一句。
“哪有?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先跟你这直属学长知会一声了。”
戚至恩不再多说,眼光淡望向澄漆星繁的夜空。
在男人之间一向有种不成文的道义,当你的死
已经先放话要追求一个女孩子时,基于先说先赢的道理,你就势必要放弃你对那女孩子产生的好感。
看来他好像已经陷入了这进退维谷的局面了。
对于夏映情这个女孩,他不是没有好感,但他的感情一向留在保守谨慎的观察之后才考虑付出的。
一见钟情对他来说不是没有可能,但并不是一段辩心情成立最重要的因素。
他认为全伙的了解对方才是一段恋情会成功最雄厚的资本。
“你又在忧郁!”邓杰忽然打断他的冥想,把他的思绪从缥缈间拉了回来。
“没有。”他忙着否认。
“该不会又想起学姐了吧?”邓杰侧着头打量他。
戚至恩的前任女友是他们系上公认的全大女学姐,当初他一进大学锋头就很健,也是学姐主动先要认识他的。
后来不知不觉便传出两人在一起的消息,由于两人都是系上校内出了名的风云人物,所以恋情一开始时大为轰动。
这段情感一直持续了快两年,直到学姐大三时,和同是他们好友的系上同学因社团之谊愈走愈近之后,这才传出两人分道扬镳的消息。
距今也有半年了吧!
这段期间他总觉得戚至恩怪怪的,好像还未从失恋的创痛伤痕中走出一样。
“你可别瞎猜。”戚至恩用力捶了他肩头一记。
邓杰会提起他和学姐的事情他并不惊讶,毕竟所有人,包括邓杰,都不清楚他已逝去的那一段恋情。
和学姐那段感情对现在的他来说,早已风清云淡,或许更该说他从来不曾为之燃起过些许热情。
他不曾仔细的思考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她身上甚至没有初次见面就能令他动情的因素存在。
他只晓得当两人接触较频系以后,便有流言传出他们已经在一起,学姐则很顺理成章的以他的女朋友自居起来。
初时,为了顾及她的面子,他也不辩驳,只是乖乖的肩负起身为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尽心尽力的照顾她、配合她的作息,只是他始终不懂,这样平淡客气的交往就能称之为爱吗?
他们的休止符直到学姐受不了他的冷淡先变了心。
这件事不能说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以前从不知道何为爱情,真正接触到以后却无法相信爱情。
学姐的变心除了让他不相信女人所谓的真心之外,有更多的,是不相信自己能遇着一个他愿意为她允诺一辈子的女孩。
世上能觅得真爱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与其追寻一辈子都无法得到,还不如打从一开始就不奢求它会出现。
“没想就好,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该复原了。”邓杰总是这样自以为聪明地替他担心。
“我本来就没想啊!”戚至恩意兴阑珊地说。
自从结束和学姐这段牵扯不清的感情之后,他对待一段情感的萌芽就再审慎不过了。
“不管如何,这回我都要追到这个学妹。”邓杰不理他,径自发下了誓言。
看着好友这回这样的主动,戚至恩不
皱了皱眉,到底,自己对感情这样坚持着原则,是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凉风如水,他的心静静地晾在这一片澄澈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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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经两个多礼拜了,夏映情的邀约可说是不曾间断过。
不管是打着学长或同学名号,从系上到社团都有,多的她都快应接不暇了。
何心和她窝在她的小
上,一起吹着电风扇,一边羡慕地看着她说:“好好喔!吃饭都不用花钱。”
她推了何心的头一下,俏皮地回她一句“拜托,我又没答应,更何况你也可以啊!”何心两眼一翻,装成晕死过去“拜托,就算我肯,也得看我家那口子肯不肯啊!”“是是是,我都忘了我们何大小姐可是立有贞节牌坊的。”
“嗟!少糗我了。”何心一下子羞红了脸蛋,又连忙问:“你喜欢的那个学长有没有约过你啊?”夏映情光彩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她落寞的摇摇头跳下
,打开电脑上了网。
心情烦闷时,她总是会把自己挂在网上,也许是看看文章、或是写写信,再不就找人聊天闲嗑牙,都好过心情郁座得内伤。
忽然,她瞥见收信匣中有一封未读的邮件,连忙滑鼠一移按了下去。
学妹:
不晓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至恩学长,从同学那得知你的E-mail,便写封信和你打声招呼,就降子。
台北最近有一出不错的舞台剧,有兴趣吗?
安。
至恩
看看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寄过来的,夏映情高兴地直咧了嘴。
“你一个人在下头高兴个什么劲?”何心把头往下探,看到夏映情的表情时愣了一下,随即又见到她坐在电脑桌前,心中一下子恍然大悟。
“谁写信来了?我要看!”她一下子蹦地从
上滚下来,直挨近夏映情的身边。“哇!真有你的。”夏映情愉快的笑了笑,心中不自觉又想起那飞扬的眉梢,那个要她一颗心悬着都放不下的男孩。
她该答应他的邀约吗?她的爱情版图至今还算是一片未开发的处女地,面对这样从不曾有过的无措和心思,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很困扰不知道该怎么回信喔!我来帮你好了。”何心贼兮兮的笑着要接过来敲打她的键盘。
“别闹,我自己来。”她体身一斜,挡去何心的攻势,顺势就答答的敲起了键盘来。
学长总算是主动约她了,她还以为他早忘了自己呢!虽然只是收到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封信,却也足够她乐上好一阵了。
她甜甜的勾起一抹笑靥,甜蜜地期待着,若今晚的梦中也能见着他的身影,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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