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随着席不赦来到皇宮內院,紫元没想到席不赦对这里的环境竟比她还
悉,他脚程极快,瞬眼间就来到御书房外。
御书房前一片灯火通明,脚步声杂沓纷至,来来回回的带刀护卫个个精神抖擞的巡查着,宮女、太监更是川流不息的在门外等待皇上有事时宣召。
“天!不赦,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紫元皱起了眉头“你该不会笨得想暗杀我⽗皇吧!就算没有⽗皇,你也不可能把我光明正大带走啊!”席不赦轻点住了她
,露出一抹教她稍安勿躁的笑容。
“你别
闯,我⽗皇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在御书房挑灯夜读屈此守卫甚为严谨,到时候
箭齐飞,我们可就死无葬⾝之地了。”紫元有点焦急,轻声附在他耳旁说,虽然知道席不赦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皇宮可不比别处啊!
席不赦没回答她,他轻扣住她的手腕,倏地由一处极隐密的地方纵⾝而去,速度之快,使紫元惊骇得闭上了眼睛,待她⾝体着了地,才敢缓缓睁开双眼,然怵目心惊,原来她已⾝在御书房里了。
着门帷,隐约可见一位⾝着⻩袍的男子垂首书写,似乎颇为认真投人,而四周除了那位⻩袍男子外,别无一人。
“不赦…”紫元不敢相信他真的把她带到这里来了,而里面那位,不消说,定然是她⽗皇了。
席不赦稳重的牵住她手,笔直的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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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抬起眼,看到的便是这副景象,使他诧异的并非席不赦,而是他的爱女紫元。
“紫元?!”皇上搁下了笔,这实在太奇怪了,为何他俩会连袂来此“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
“呢…⽗皇…”紫元急急的要为席不赦直闯皇宮的无礼求情,却被席不赦给阻止了。
“我想,该由我来说明。”席不赦不卑不亢的说。
“不赦,是辽那边出了什么事吗?或者是其他的事情?”皇上语气温和。
不赦?!对于她⽗皇显然过于亲眼的称呼,意外及不可思议使紫元瞪大了眼睛,她轮流看着他们脸上自然的神情,已经可以确定,他们并不陌生,但是…
哦!她烦躁的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怎么愈来愈复杂了。
“您说过,我可以对您有任何请求。”席不赦眼光不惧的探向皇上。
“嗯。”皇上微一点头,了解他的来意了。
自不赦的⺟亲过世后,二十七年了,不赦从没向他要求过什么,甚至这近年来国事渐微,不赦和忠肝义胆之士一起创立了不赦庄和⽔寨,号召天下豪杰,对宋助益良多,但他也从没向自己说过什么,连自己曾想给他封官进禄,他都不接受。
不赦向来冷漠,事事不假他人之手,现在居然会开口要求?这倒是个大转变,他有点好奇了,是什么⾜以令他打破原则?是他的宝贝女儿吗?难道自李重勋那里传出的事情是真的?紫元真住过不赦庄?她和不赦之间…
“你说,只要是你开口,无论什么,朕都会应允。”
皇上微微一笑,鼓励的说。
“我要紫元。”席不赦缓声道。
皇上脸上立刻泛起一抹了然的笑容,他宠溺的看看紫元,衷心的为女儿⾼兴,她这位夫君可是一位顶天立地,难得的好儿郞,绝不输给她原来要婚配的耶律氏。
“紫元,今后你在不赦⾝边,要学乖些,不能再调⽪了。”皇上眼中带着欣慰的说。
“⽗皇,您…”心中千百个疑问无从问起,紫元有点懊恼,他们俩似乎在打哑谜,她不喜
这种感觉。
“紫元,你放心,你⺟后那边,⽗皇会跟她说清楚,你安心先跟不赦走,这里的一切你都毋需挂记,等着做新嫁娘,⽗皇会安排个时间和你⺟后一道去看你,顺便看看传闻中宏伟壮观的天泉⽔寨。”皇上笑盈盈的道。
哦!天啊!紫元在心中气馁的叫,她并不是想问这个,但有何办法,在她面前的是向来宠她的⽗皇,为何她一个字都问不出口?她是很想马上随着不赦回去没错,但她也不能就这样贸贸然然不明所以的跟着他走吧!
“那么,我们走了。”席不赦的声音仍没多大的情绪起伏,能轻易获得皇上的首肯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
“嗯,小心点!不赦,好好替朕照顾紫元,你知道紫元是朕的爱女。”皇上仍一味的笑着,心想着明天早朝要好好的升李重勋的官,也亏得当时他把紫元弄丢了,这才促成了一对好姻缘。
皇上发出一丝感慨的轻叹,他欠那孩子的,总算可以有些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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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元回到不赦庄后没多久便收到京里送来的一长列车队的礼物,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一应俱全,全是皇上御赐,她总算宽心了,这才相信那晚偷偷去御书房见她⽗皇的事不是梦。
“不赦!”推开纵横阁的门,紫元就知道他会在里面。
“有事吗?”席不赦问得简单扼要,他正在看一封飞鸽传书。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我⽗皇到底是何关系?”紫元整个人由席不赦颈后搅住他的胳臂,接着迅速的菗走他手中的那封信,霸道的要他将注意力全移到她⾝上。
“别胡闹,我在办正事。”席不赦轻易的夺回紫元手中的信,他就知道紫元怎么可能安静片刻,瞧瞧现在不就是吗?他才得空处理一下庄务,她就又随即跟着来了,像是一时不见他就心不安似的。
“我哪有胡闹?”紫元小嘴一扁“除非是你作贼心虚,不敢将实话告诉我。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将实情告诉我了。”
“你又知道什么?”席不赦直觉好笑的将她一把搂过来拥在怀里,害时紫元⾝上的香气向他无保留的扑来。
紫元贴近他,搂住他颈子“不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我⽗皇的私…私生子?”小心翼翼的望向他的脸⾊,她真怕自己这番话会教他给打一顿。
不过,若不是这个答案,那不赦和⽗皇到底是何关系?何以最宠爱她的⽗皇会这么放心让她跟着一个江湖浪子走?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兄长?”席不赦不怒反笑,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哦…老天,我当然不会是这个意思,过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怎么可以是我的兄长嘛!别胡说八道了,我可是会生气的。”
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席不赦就感到好笑,也不知道这个荒谬答案的头是谁先起的?”你的好奇心很旺盛,但常识不⾜。”
紫元没被他这两句话给气到,却是忽而笑靥绽开,撒娇的依向他“好嘛!我承认自己是心急了点才胡
猜测,那么,聪明的夫君,你现在可以开解我的疑惑了吗?我好奇得直想弄回宮中去向我⽗皇问个明⽩呢!”
席不赦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看着她“紫元,我的⾝世说来复杂,你既然已快是我的
子,没有不让你知道的道理。”
紫元満意的一点头,这才像话嘛!她可不要事事被他蒙在鼓里“我听着呢!你快说吧!”
席不赦缓缓拿起茶杯喝了口⽔,这才娓娓对紫元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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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席不赦之⺟旭真公主是大江国皇室的八公主,年轻时媚娇可人、温柔美丽,是辽王的爱女,更是众多将领追求的对象,地位之尊贵,无人可比拟。
但是,她却爱上了由中原到辽国做客的大宋驸马爷…贺尉风。
贺尉风与当时的大宋太子(也就是当今之皇)一同前往辽国,因着辽王的热情,一住数月,也因此朝夕相处,旭真对俊朗滞洒的贺尉风一见倾心,而旭真可人聪慧的个
也令贺尉风怜惜不已,两人迅速发展出恋情,瞬间爱得难舍难分,然因为贺尉风早有
室,今两人都痛苦不已。
原本太子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为贺尉风不过在逢场作戏罢了,而且京中尚有自己的亲妹子在等贺尉风回去,贺尉风绝不可能没有分寸,虽然他深知自己的妹子骄纵任
,但好歹总是自己妹子,旭真公主再怎么温柔,也不可能随着贺尉风到中原,他的如意算盘如此打着,那知…
待太子游兴已尽,太子妃来信催他回京时,贺尉风却神⾊黯然的告诉他一个惊人消息。
旭真公主孕怀了。
这个消息对太子来说仿如青天霹雳,他暗自思付,非但辽王知道后会震怒,就连自己的⽗皇也不会轻易饶过贺尉风,更别说是他妹子了,肯定会哭闹无度。
贺尉风是他这生的好友兼知己,他不想见好友如此断送前程似锦的未来。
于是,他瞒着贺尉风,在一个暗夜,悄悄约了旭真公主谈话,对她劝之以情,而旭真也含泪答应了,她原来就深爱着贺尉风,又怎么忍心他下场凄凉呢?
⽇一早,太子用葯将贺尉风
昏,大队人马速速班师回朝。
从此之后,贺尉风再也没有见过旭真公主的面,连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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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就是那个孩子?”紫元简直大惊讶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不赦居然是她姑丈的私生子,而且他的娘还是位⾝分崇⾼的公主。
席不赦点了点头。
“天…”紫无极不忍心这故事的结局,她同情不赦的娘,一个女人竟爱得如此无怨无侮“你⺟亲呢?
她还好吗?我想,我姑丈一定好想、好想她。”
“她死了。”席不赦平静的说。
“死了?”紫元更惊讶了!不会吧!她姑文正当壮年,姑姑也还貌似朵花,依年龄上推来,不赦的娘不过四十多岁,怎地就死了呢?
“她生下我后即当场自尽。”席不赦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一件跟他毫不相⼲的事。
“啊!自尽?!”紫元惊呼一声,倒菗了一气,她太惊讶了,万万没想到一个女人会在生下自己孩儿的当口自尽,她怎么舍得?”为什么?不赦,为什么你娘要这么做?”
“辽王声明她生产后,要将她另行婚配,烈女不侍二夫,她不愿有我爹以外的男人,所以选择自尽。”说完,席不赦双
又紧抿成一条线,像是不曾开口过。
紫元轻轻碰了碰他的背,以示安慰“你…你一定恨死了你外公和我⽗皇了,是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心想难怪当他知道她是当朝永钦公主后,他的反应会是那么怪异了。
“我从来不曾恨过什么人。”席不赦神⾊如旧的道“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但我⽗皇却有愧于你呵!”紫元实在自责死了,又暗自责怪自己的好奇心,不问不就好了!
“皇上待我很好,常常派人捎信到大辽来给我,送我许多珍贵物品,我知道他心有歉意,他也没想到此举会
死一个善良的女人。”
“这么说来,你和我⽗皇的关系…”说到这,紫元没有再接下去,这回她不敢再胡
猜测了。
“亦⽗亦友亦敌。”席不赦简扼的说。
闻言,紫元嘴角微微菗动,露出一个好可爱的笑容来“现在,你对我⽗皇的关系应该可以真正称为亦⽗亦友了吧!他已经把他最宝贝的女儿给了你,你可不能再有任何心结了哦!”席不赦终于缓绽笑意“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他笑了笑,对她的要求不置可否。
其实,他和皇上之间早没有了芥蒂,这些年来,皇上真的像他的另一个爹一样,对他嘘寒问暖、关怀有加,若他们之间没有这份情谊存在,他又怎么会誓死为中原守住疆土呢?又怎么会不辞劳苦,往返中原与大江之间作调停,只盼两国不要有战端发生,子民能过安乐太平⽇子,只因为,中原与大辽都是他的
哪!
他不可能看着他们其中之一灭亡。
但是这些他目前还不打算—一向紫元说明,反正他们就快成亲了,⽇后她跟随着他南奔北走,自会了解他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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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元等这天已经等了好久,自从对席不赦倾心后,她就巴不得能立刻成为他的
子,在他暖暖的臂弯里过一辈子。
而今天,她这个愿望总算能实现了。
江湖好汉不拘小节,他们的婚礼没有一般皇室婚礼的繁文缩节,在简单的拜了天地后,⾝为新娘子的紫元居然掀了头巾,和席不赦一块坐到酒席上向众人敬酒去。
“公主殿下,你今天真美!和我们大当家的真是壁人一对、天造地设啊!”南宮游率先举杯,调侃的祝贺。
“谢谢你了,二当家!”紫元微微一笑“看看你什么时候早⽇找到你的如意娘子,好让我也喝喝喜酒。”
“没问题!包在我⾝上,等明年你们生小娃娃的时候,一定来个双喜临门,教你们来个措手不及,礼金你们可要先准备好,免得…”
还没说完,倏地,南宮游的神情微愣了愣,前方走来的那位娇俏可人的粉衫小女子是谁?他来南方这么久了,还未曾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呢!
来者是一对品貌卓绝的男女,男的丰神俊朗、一派潇洒,那从容的姿态与无匹的气势仿如权倾一时的霸主;而女的肌肤胜雪,一⾝淡粉衫子,显得人儿盈盈然、飘飘然,灵秀的五官极为动人。
“怎么啦?说得很精采啊!怎么不继续说?”紫元笑盈盈的跟着他的目光瞧,看看有什么昅引了他的视线。
一时之间,她大为惊喜,差点要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想到不赦没有骗她,在她大喜之⽇,
平真的来了。
“
平!”紫元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新嫁娘的⾝分,应该要稍微端庄一点才是,她忘情的跳起来挥手狂叫,看得坐在她⾝旁的新郞棺席不赦微微泛起笑意。
她就是这样,要教她改改这活蹦
跳的个
,只怕是难了。
“她就是
平公主?”南宮游着
似的盯着粉衫人儿瞧。
“不错!”紫元笑嘻嘻的扬扬眉,”后悔了吧!早告诉过你要尽全力去英雄救美,你偏不信,这下不能怪我了吧!”
紫元的笑声和
呼声加快了
平前进的脚步,到最后,她征得耶律步的同意,⼲脆小跑步的朝紫元奔去“哦!我的好姐姐,我总算见着你了,你可知道,我想死你了!”
紫元一见面就给
平来个大拥抱“我也是好想你!”她奋兴的拉住
平的手东看看西看看“你好吗?
那个耶律步有没有欺负你啊?如果有的话,我绝不饶他!”说着,她还有意无意的瞄了跟上来的耶律步一眼,眼中満含挑衅,像是在警告他别
来,这举动惹得耶律步莞尔一笑。
“姐姐,耶律大哥对我很好,他没有欺负我,真的!”
平赶紧说明,否则以紫元的个
,恐怕真会打上去。
“是吗?他会对你好?”紫元呼了哼“他是你夫婿耶!你不称呼他名字,却叫他什么大哥的,还说他对你好啊!谁会相信?”
‘姐姐,这说来话长,”
平稍一停顿,终于还是决定说了“我和耶律大哥并没有成亲,我现在的⾝分是耶律大哥的义妹。”
“你们没有成亲?!”紫元听到这个比自己逃婚还令人震撼的消息,双眼倏然发亮,一副兴⾼采烈又惟恐天下不
的样子“天,你在搞什么鬼?不过,你做得很好,没跟那蛮子结婚是对的!案皇知道吗?如果⽗皇知道了,他肯定会发疯,我早就知道硬要我们嫁到蛮邦是个坏主意,偏偏⽗皇还一意孤行…”
“姐姐!事情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子,你千万别误会。”
平真恨不得自己可以有几张嘴来解释清楚。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了解得很…”紫元一副“不必解释”的神情,看得
平快昏头了。
“不赦兄弟,看来你这位新娘子,倒是急躁得很哪!”一直在旁观看的耶律步,微微泛起笑意道。
“紫元,安静些。”席不赦总算动用他做丈夫的威严了。”不赦,你虽然是我的夫君,但你不能阻止我主持公道啊!
平是我妹妹耶!她现在被恶人欺负了,你说我能不替她出头吗?”紫元理直气壮的申诉。
“永钦公主,还好嫁到我大辽来的人不是你,否则…”耶律步炯亮有神的双眼带笑,他虽在话尾顿了顿,但话中的意思却很明显。
“否则如何?”紫元挑着眉“否则你怕我会大闹你的后宮吗?”瞪着眼前器字轩昂的伟岸男子,她出其不意的向前戳他
膛,还戳得特别用力。
“紫元!”席不赦用眼神喝阻了她还意犹未尽的动作。
“不戳就不戳嘛!小气鬼!”紫元在席不赦的警告眼光中屈服了,转而亲亲热热的拉起
平的手,笑嘻嘻的说:“来,我们一旁坐,告诉我,这些⽇子以来你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要怕,只管照实说。”
耶律步被她弄得啼笑皆非,正想开口调侃几句,却…“亿深…”他恍如隔世的看着来人,那缓缓移动莲花步而来的纤细⾝影,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吗?
“啦!童姑娘!这边!”紫元也看到童亿深了,她快乐的向童亿深招手。
今天是她大喜的⽇子,特地差人送帖子把这位令她
赏有加的童姑娘请来,没想到向来不与人应酬的童亿深居然真的来恭贺她,这实在太令她开心了。
“少主!是王妃!是王妃啊…”宴客场地顿时一片
,全错愕的看着盈盈然走来的童亿深和凝住不动的耶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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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纱帐中,紫元开心的躲在席不赦怀中与他耳鬓厮磨。
好不容易,终于只剩下他们俩了,这是一方小小的桃花源,没有吆喝声,也没有敬酒声,有的只是席不赦对她温柔的轻抚,她浑⾝酥软乏力,喝多了酒使她略有醉意,也使她颊生芙蓉,分外娇
。
“不赦,你说那童姑娘和耶律步到底是何关系?”
她搂住他的颈项,沉
在他的怀抱中,而顾盼流转间全是精灵淘气。
“叫大哥。”席不赦答非所问的命令着。
“叫谁大哥?你吗?”紫元故意装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是我夫君,为什么我要叫你大哥?”
“别装傻,我说的是你要叫耶律步大哥。”
“为什么?”紫元可不服气了,无端端矮了那家伙一辈,没道理嘛!
“因为,他是我舅舅的长子,和我情同手⾜,也是大辽少主,你不可以没有礼貌。”
见他一脸认真,紫元只好点了点头“好吧!
我答应你,以后见了他就叫大哥,这总行了吧!瞧你凶的!”
席不赦深觉好笑,他这样也能叫凶吗?那她平时的所作所为就可以称之为无法无天了。
“你在笑什么?”紫元用自己柔微小手捧着他脸,像个小妖精似的
抚他的脸颊。
“我没有笑。”席不赦紧搂着她,轻道。
“分明骗人!”紫元不安分的将手指移到他额角,然后继续往下,是他
直的鼻梁,接下来是他的
,还有他健伟的
膛“这里…这里…这里和这里都在笑,你别想瞒过我!”
她娇柔的模样令他心中一动,瞬间握住她的小手,他柔柔的轻啄一下才道:“连
膛都会笑,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我要你因为有我而开心,不再轻皱眉头、不再孑然一⾝,也不再置死生于度外,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你休想丢下我,连一下下都不行,知道吗?不赦,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说着,紫元主动勾紧他的颈项,双眸发亮,她微微一笑,为他献上自己柔软
瓣,甘心为他弃尽荣华,这一生永不会后悔。
席不赦宠爱的拥紧
子柔嫰似雪的⾝子,覆盖住他的红
的刹那,他
中溢満感动。
饼去那些独自走遍大江南北的飘泊⽇子似乎完全地离他远去了,而幸福的翦影,正伴随着紫元的款款软语而来,夜,还长着,而另一个故事,才要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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