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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姬心草步出祠堂,握紧口袋里的银剑,心绪烦

 她了解姬水襄的用意,是要她假装答应和那男人上,藉机以银剑刺杀他。但血鬼最是敏锐机警,她怀着杀意,他必然会察觉,她可能得…假戏真做,才骗得过他。

 姬家的教育教导她,女人顶天立地,男人只是附属品,世俗所重视的贞,在她们眼中不值一哂,可要她和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上,还是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她也不喜欢这种偷袭似的作法。

 她握紧短剑,像是人鱼公主要去刺杀王于,以他的死亡换取自己的解。王子其实是无辜的,他不知道人鱼公主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若非人鱼公主不忍下手,他便会枉死在这误会中。

 埃米尔呢?她又想起记载不清的族史,在遗失的片段中,会不会也存在了什么误会?

 她想得出神,路过一棵大树时,冷不防树后窜出一道娇小身形,猛地往她身上扑来。

 她被撞得踉跄,抬眸对上一张甜美娇靥,微笑道:“心谊,这么早就起了?放假时你不是最爱赖?”

 “我改了啊!以前我爱赖,现在我可是大学生了,当然要有点长进啰!”姬心谊亲热地搂着她颈子,回头对站在树旁的大男孩努努嘴“何况妈老是念我‘人家秀和跟你一样是大学生,就没见他像你这么贪睡’,我想不改也难啊!”姬秀和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有些言又止地看着姬心草。

 “那个被我坏的提包,妈帮我补好了,真对不起,那是大姨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被我坏了。”姬心谊吐吐舌头。

 姬心草一笑“你学得会温柔优雅,就不是姬心谊了。从小就见你横冲直撞,除了睡觉,没几分钟是安静的。”

 “啊!你也笑我!你跟妈都把我看得这么扁,哪天我真的当个淑女给你们看!”

 姬心谊笑着,见表姐神色颇为憔悴,低声音问:“大姨派你去对付那个血鬼,是不是不太顺利?”

 “还好。”她不愿多谈。

 “可惜我本事太差,帮不了你,不过,连很少称赞人的大姨都说你很厉害,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姬心谊语气中净是热切的崇拜。

 或许是高手实力越强,越懂得含蓄谦抑吧?表姐与大姨一样冷言冷面,不爱说话,更不会夸耀自己,虽然有些族人认为表姐孤僻,她却非常喜欢表姐这种内敛的气质。

 “你还没吃早餐吧?今天天气好,我去把蒸好的包子拿来,我们就在这边晒太阳吃早餐!”她兴高采烈地说完,也没等姬心草回答,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跑去。

 姬心草望着她跑远,畔始终挂着一抹爱怜的淡笑,转向姬秀和“找我有事?”

 “听说女使派你去对付他了,现在放寒假,我都会去南宫老师那里,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忙。”姬秀和搔着发鬓,腼腆笑道:“我在老师那里待久了,对他多少有点认识,虽然我动作慢,但不会扯你后腿的。”

 “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了。”在姬家,唯有女孩才会按族谱排行,如养母与姨母是“水”字辈,她与表妹则是“心”字辈,姬秀和虽与她同辈,只因身为男孩,取名也就不按族谱。

 也因为他是男孩,即使拥有出色的天分,也不会被授以术师的教育,因而他拜了南宫璟为师,习艺至今,算得上族内数一数二的好手。她明白表弟是担心她,但这是考验她能否成为女使的关键任务,她不能要旁人协助,尤其是男人。

 “但他不是单打独斗能胜得了的对手啊!”连女使都伤在他手下,心草表姐单独对付那人,太危险了!

 “你怀疑我能力不足?”

 姬秀和语“不,我只是担心…”

 “不必担心,我已经有对付他的方法。”她嗓音冷冷淡淡,没有自也没有畏惧“明天这个时候,这桩恩怨就会彻底结束。”

 距离约定的十二点还有五分钟,姬心单抵达浓松道。

 巷道静悄悄的,她踏上石板路,足音轻巧,笔直朝那鲜的十字架走去。

 她才走了几步,寂静的空气突然有了改变。气流的动加快,石板下涌出泉水似的暖息,向上升腾。

 她仰首,夜空中布金色璀璨金芒,飘飞纷坠。

 浓松道依地脉向建造,地基埋有贝悔石,形成稳定纯净的能量。许多异界生物喜欢住在地脉附近,生物死后的魂魄也会回归至此,在地脉中重新分解、结合,再孕育出新的生命。此刻漫天飞舞的淡金色飞絮,就是受地脉吸引而聚集的魂魄,落叶归重回大地的怀抱。

 她半阖上眼,感受淡暖的金芒穿透她‮体身‬,坠落地下。

 万物皆有灵,人、动物、植物皆然,穷人即使一无所有,至少还有自己的灵魂;富人积累再多,也买不起另一个魂魄。寿命只有几年的小鼠,活了千百年的神木,作恶多端的恶徒,奉公守法的良民,当走到生命的尽头,一律平等。生命的本质原无差异,是人定下界限,分了高低,于是期望善有善报,恶有恶果,以为生时的委屈,死后便能得到补偿,殊不知死后同归一炉,生生化化,我身中有你,你身中有他,爱恨情仇,纠结难分。

 如此说来,她们姬家人专注于除灭妖魔,不也是落入执

 她轻轻叹息,在金色萤纷飞间,忽然捕捉到一双窥视的眸光…是那碧眼的王子。

 他披着黑丝浴袍,站在二楼窗口,十字架招牌的红光映在他雪白容颜上,血腥丽。

 他睑带微笑,似乎很满意她的准时,修长身躯随即遁回屋内。

 她步入阗暗屋子,拾级而上,昨晚她埋伏的房间幽暗无声,倒是另一个房间透出灯光,她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房内采开放式设计,以厚重黑红色布幔隔开,一端是墙书籍的书房,另一端有铺着雪白刺绣褥的锻铁双人,酒红桌巾边缘悬着金线苏,珐琅花瓶里站立着含苞梅枝,摆设不多,但件件精细,弥漫低调奢华的气氛。

 “。”甫沐浴完毕的埃米尔坐在桌畔,黑发凌乱,白皙足踩在深地毯上,视线扫过她依旧一身黑的衣着“我以为你会精心打扮。”

 “我不是和你约会,有什么好打扮?”他的姿态、选择的地点,令她感觉自己是被付钱召来玩乐的女人。她面不改,在他身边落坐。

 他扬一笑“就我所知,女人跟男人不同,对于没有爱的,大多是不情愿的,我以为你会想营造一点让你比较舒坦的气氛。”

 “我是姬家女人,不是一般女人。”她取出一盒保险套,拍在他面前的高脚酒杯与酒瓶之间,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时间不多,要做就快。”

 她直率的态度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讶然瞧着一打装的保险套,大掌蒙住俊脸,呵呵笑了“一晚十二个?你真看得起我。你也许不介意直接来,不过我个人在这方面比较含蓄,宁愿先培养一点情绪。”

 他打开红酒,宝石红的酒倾入她面前的玻璃杯中。

 “这是我向楼下酒保拿来的,他跟我保证绝对醇厚顺口,如果你不想喝,我可以换别的,香槟可以吗?”

 她冷睇着他一派体贴的绅士模样,他也是用这般翩翩风度蛊惑那些投怀送抱的猎物吗?

 “不必麻烦。”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再度一口喝干。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这么一点酒还不会醉,伹她需要让自己麻木迟缓一点,以免稍后他上她‮体身‬时,她会沉不住气而过早采取行动。

 瞧她将名酒当水似的牛饮,他也不在意,柔声提醒:“喝慢点,别呛到了。”

 见他兴味盎然地盯着自己,她问:“你不喝?”若能灌醉他,会让她的计画更顺利进行。

 “我不吃一般食物。”

 “只靠血维生?你有一半人类的血统,难道不能以人类的方式生活?”

 她反应如斯直接,再度令他哑口无言,不由得对她淡漠的脸色多睇了几眼。姬家人仇视他,见了面通常是直接动手,会和他这般面对面和平谈话的,她是第一个

 …不,是第二个。

 他身躯挪向前,双肘撑在桌缘,坦然道:“在很久以前,我是曾经试过这样的生活,伹首次尝到鲜血的滋味之后,就无法自拔了。对血鬼而言,血是极顶美妙的经验,在死亡的边缘体验生命换的奥秘。它是生理上能获致的最大快,与它相比,毒上瘾是最不入的模拟,则是让人完全提不起兴致的搏游戏,黏腻又麻烦。”

 她冷睨他异样发亮的眼瞳“换句话说,你活了几百年还是处男?”

 他一怔,咯咯笑了,眼底洋溢着欣赏,却没回答她的问题“你真有意思。姬家女人一个比一个乏味,我无聊了几百年,总算碰到有趣的你。”

 “多谢赞美。”他身子挪动时浴袍微微敞开,出平滑结实的雪膛,在口中央有某种痕迹,灯光昏暗,她看不清楚。

 “可见上帝造物还是有道理的,他让血鬼成为一群冷感的恶魔,虽然永生不死,却很难有后代,否则人类早就灭亡了。”

 “被诅咒的生物嘴里居然说着上帝,不嫌亵渎吗?”

 他漫不在乎地耸肩“说了又如何,莫非他能立刻降下闪电劈死我?”

 “你是儿不信上帝的存在吧?”

 “猜对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跟不存在没两样。”他手指滑过桌面,捉住她葱指尖,别有含义地道:“我只相信能掌握在手里的东西。”手指沿着她细致的手背游走,隔着她衣袖子,他轻巧地卸下银腕轮,将她拉入怀中。

 要开始了。

 她微微屏息,木然任他摆布。他的‮体身‬笼罩着沐浴后的热气,但肌肤依旧是冰凉的,标准的血鬼温度。

 他下巴靠在她发顶上,让她洁净的香气袭人鼻腔,大掌覆上她紧绷平坦的小肮,沿着她衣扣子向上攀爬,停在她左边震颤的房,低柔问道:“对了,还没请教姬小姐芳名?”

 “心草。”她硬声回答,知道她飞快的心跳必然传达到他掌心了。她明白会发生什么事,但知识与真正的经验毕竟不同,她无意在他这老手面前装懂,以免徒惹讪笑。

 “心草。很可爱的名字。”她绷得好紧,彷佛他的怀抱会了她似的。他第一次拥抱那人,她也是如此紧张慌乱,不知所措。

 他轻吻她发丝,沿着与那人相同的顺时针发旋亲吻至她额际,自上而下解开她衣扣,顺道挑开内衣,像等不及拆开礼物似的,猛地将衣物扯落至她腕间,于是她自身以上完全赤在他面前。

 她险些惊跳,顾不得身被冷空气起的疙瘩,立即将右腿抵住椅背。绝不能让他发现她贴身而藏的武器!

 “冷吗?很快就会温暖了。”他只当她的僵硬是因为羞涩,将她双腕扣在后,令她人地仰首后倾,一身脂白肌肤缀着两瓣淡樱,清纯又娆地拱向他。

 她略嫌清瘦,伹柔润粉,足以令男人疯狂,可惜还不足以让他沉睡的望苏醒。他亲吻她锁骨,顺着她弓起的美好弧度轻缓试探,当他攀上顶端,她乍然逸出一声压抑的息,他遂决定以此为中心,正式开始今晚的飨宴,呢喃着:“心草,心草…”

 酒催化着,他微凉的身躯贴着她,他柔软的语调如魔,引她‮体身‬深处漫出一道陌生的热,渗入四肢百骸,令她紧绷如张弓弦的娇躯松弛,她毋需假装陶醉便已经陶醉,樱微启,几乎要逸出难耐的低,又及时咬住。

 她提醒自己,快不过是生理反应,这是易,不是两情相悦,她不能忘了自己有任务在身!

 他喜欢她反应热情的身子,于是更乐意贡献所有的技巧取悦她,在她紊乱破碎的呼吸间,他偶然抬首,看见她双腮红如醉,恣情盛放的美丽模样让他有瞬间失神。

 随即他发现她一双晶灿眼眸瞪得又大又圆,瓣咬得红,似要滴出血来,分明是咬牙不屈的态势…她的‮体身‬抗拒不了他,她的意志却拒绝屈服。

 比起她娇美人的模样,这双倔强的眼更吸引他。

 “别伤自己。”他柔声哄着,轻啄她她放弃抵抗,她稍空隙,他便长驱直入,狂饮她的芬芳甜蜜,她越想冷静,他越狂野,执意融化她霜雪堆砌的身子,化为一汪温暖水泽。

 “…糟糕。”正当她意之际,他忽然喟叹了声。

 她竭力自眩的情中离,蒙地望着他。不知何时他们已在上,他将她陷在柔软的铺里,他双臂撑在她身侧,脸不红气不地俯视着她,一双碧眼噙着歉意,言又止。

 他的从容像在嘲笑沉溺于情的她,她口气镇定下来,却平复不了沙哑人的嗓音:“糟糕什么?”

 “我没反应。”一如以往的状况,他能令女伴火焚身,自己却毫不激动,完全感受不到传说中‮魂销‬蚀骨的望火焰。他还嘲过南宫璟是和尚,他才是那个彻底无的苦行僧呀。

 见她茫然不解,他自我调侃道:“男人在你面前承认自己雄风不振时,你都用这种表情看他吗?伤人的呢。”

 她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煞停,却误以为他的调侃是针对自己,口气转恶“你是在怪我魅力太差?”

 “不。我说过,血鬼都是冷感的家伙,很不幸我身上血鬼的天大过男人的本能,一般男人见了就想扑倒的美女,在我眼里跟家具没两样。”毕竟,谁能对“食物”产生冲动呢?

 他搂着她滚到一旁,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懒洋洋地摊平“所以,你得自己来了。”

 自己来?

 她愕然看着他人地半膛,邀请她来个“恶羊扑狼”说要上的是他,现在他居然要她负责燃起他的“致”?

 “否则,你的脖子借我咬一口,也许我就会有感觉?”

 她瞪着他气的俊颜,气恼得想一巴掌甩过去…不,还不是时候,现在动手就前功尽弃了,可是…她该怎么做?

 他噙着笑的脸庞似在嘲她,她—咬牙,重重吻住他含笑的辱,胡乱沿着他颈项往下亲吻,反正就将他对她做过的照本宣科回馈傍他,总该对了吧?

 她垂落的发丝在他膛上騒动,引起针刺般的异感,她的努力却像是在‮躏蹂‬他,他呻了声“轻一点,我们是在亲热,不是打架。”他早察觉她没有经验,对她的技巧不会有什么期待,却越加引起他的好奇。

 “为什么要答应我的要求?元贞值得你这么牺牲吗?”

 “既然你不能人道,又为什么要提出这种要求?”他冷冽洁净,带着沐浴后的清气味,不至于令她厌恶,来到他口时,她顿了下,在昏暗中仔细辨认,他口的痕迹是一道靠近心脏的白色小疤。

 他闻言大笑“如果我说是因为对你很感兴趣呢?”

 她动作一顿,抬眼锁住他似真似假的笑眼“那又如何?”

 就是这眼神啊。他着地欣赏着她坚毅冷酷的眼色,与遥远记忆中那双决绝而绝望的眼不同,却又奇妙地契合。他沙哑问:“换言之,倘若我想追求你,你八成会一口拒绝吧?”

 “…当然。”他的眼瞬间漏强烈的寂寞,竟令她闪了神,她猝然低头,继续假装取悦他,菱轻吻在那道小疤上,她得记牢它的位置,它是绝佳的标记,确保她不会失手。

 “你就这么讨厌我?因为我有一半的血鬼血统吗?我可有一半是人,为什么不因为这一半而接纳我?”

 “从你杀死我们族人的那一天起,就没资格再问这问题了。”

 “这样啊…”他黯然轻喟,她在他身上造成的异感逐渐转为陌生的酥麻快意,往下腹汇聚,令他叹出足轻

 “所以,我得用手段强夺了。”

 他勾起她下巴,深深吻住她,扯掉自己的浴袍,翻身将她在身下,摸索着她棉质长的系绳。

 “等等…”她的惊消逝在他掠夺的舌间,她试图推开他开始发热的身躯,一手紧抓住右腿侧。

 “现在才反悔已经太迟了。”他咬她细颈,将下的生理反应暧昧地贴住她“感觉到了吗?我几百年的冷感症被你治好了呢,你难道不想试试你造成的效果有多?”

 “我只是要提醒你,别忘了…保险套。”她发颤,非关情,而是紧张,悄悄伸手探入侧暗袋,在他扯下她长的同时,将银剑出,反在臂下。

 “如果我不想戴呢?”他吻她柔软的脯,任全新的望感受在体内发滋长。他忽然有个疯狂想法,若能让她怀孕,她就回不了姬氏一族吧?

 她听而不闻,发汗的掌心握紧银剑,轻唤:“埃米尔。”

 轻柔的语气,令他倏忽有种错觉,呼唤他的是多年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

 他抬首,注视着她异样苍白的娇颜,与她雾的目光会的瞬间,他口猛地剧痛。

 他瞳孔陡然收缩,肌地绷紧,错愕地盯着她惊惶的小睑。

 他张语,却发不出声音,身躯颓然坠落,脸庞落于她颈侧时,涣散眸光看见她双手握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纯银小剑,剑刃入他左,直没至柄。

 他沉重地着她,静止不动,似乎…死了。

 姬心草剧烈颤抖,仍握着剑柄,眼底涌起泪雾。

 成功了,她完成女使予的任务了,为什么她感到如此混乱,仿佛做错了事?

 因为她杀了人吗?

 她杀过具有人形的魔物,当时她笃信除恶即是行善,不曾有过动摇;他却是半人半魔,在铲除他身为恶的部分时,不也同时抹杀了善的可能

 但何为善,何为恶?以人的角度,自然认为血鬼万恶不赦;对血鬼而言,他们不过是依循天行动。生命的本质原无差异,是人定下界限,分了高低,强把其他生物放进这个框框里…

 她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蓦然间,她双手手腕一紧,被拖至头顶上方。

 她惊愕地看着以为已死的男人抬起脸,他嘴角染血,鬼魅般圆瞠的绿眸暗视着她,息沉重。

 “你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啊,亲爱的。”刺入他口的剑像一‮大巨‬的烙铁,在他心肺间焚烧翻搅,他握住剑柄,不顾掌心被纯银烧炙出伤痕,将银剑出,反手一掷,银剑钉入门板。而他的伤口来不及渗血,霎时已然愈合。

 他牢牢将她双手钉在头顶,眼中笑意与愤恨扭曲“可惜你和她一样,都刺偏了。”

 她失败了!她忘了前一刻内心的挣扎,反地掐起法印,双手却遭他强行拉开。

 “别心急,亲爱的,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应该懂吧?”他咧出森冷嗜血的笑,钳制的力道并不暴,却令她动弹不得。“夜还很长,只要我们继续做下去,你总会有机会的。”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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