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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半夜二点整,喧闹的台北街头随着黑夜降临,而悄悄蒙上了一股平淡、静谧的气氛,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肆无忌惮地在台北街头四处窜。

 “呀…呼!”沈望手握着方向盘,‮奋兴‬的心情溢于言表。

 她一张红咚咚的小脸充了快乐的神情,双手稔地操纵着黑色方向盘,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喜悦的欢呼声。

 “大哥,我真是太爱你了…”她大呼一声,更加快了跑车在道路上行驶的速度。

 她的愿望终于成真了,这半年来她为公司做牛做马总算没有白费,她所有的努力终于赢得大哥沈拓的点头定肯。犒赏她一辆期望已久的保时捷跑车!

 天啊!沈望忍不住大声发出欢呼声,她终于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跑车,在她百般挑剔之下,她选择了西元二千年最拉风的车型。

 只是啊…白天的台北街头根本无法让她畅快地奔驰于道路之上,无法将保时捷跑车的优越能发挥到最高点。

 所以她宁愿明早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也不愿错失在今晚享受奔驰的乐趣。

 沈望豪气万千地拍了下方向盘,心中溢了无尽畅快。“开玩笑,今天是我第一天收到这辆跑车,不让自己过过瘾,就太对不起这半年来的辛劳了。”

 一想起这半年来犹如遭试凄难般的生活,沈望不住为自己一掬同情之泪,所幸一切的风风雨雨在大哥与未来大嫂甄芹好事将近的同时,她也获得了一些些好处。

 “呀呼!”沈望再次疯狂地大叫,双手高高举起。

 就在沈望举起双手及欢呼声中,一个人影突地在她眼前一晃,她连忙将方向盘往左方一转,并用力踩下煞车板。

 一阵尖锐细长的声音划过这宁静的夜半时分。

 “砰”的一声,疾速中的火红色保时捷跑车撞上了一旁的护栏,沈望整个人也不由得往前冲去,此时安全气囊发挥了效用,适时保护了她的头部。

 “唉唷,痛死了!”沈望伸手略为发疼的额,接着是猛一口气。“天啊!‘

 她的保时捷…才刚刚上路的第一天…

 “毁了…毁了…”她忍不住趴伏于方向盘上,哀悼着重重撞上护栏的新跑车。

 “我可怜的新跑车…”沈望抓着微微刺痛的前。“我的心好痛喔…”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沈望捶打着逐渐消气的安全气囊。

 她今年是在走啥霉运?先是因为恶作剧,差…点赶跑了未来的大嫂,让她无颜面对在刹那间改头换面的风大哥,现在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犒赏就这样“砰‘,的一声…

 没了!

 “没了…”沈望收拾起哀恸的心情,愤然地重捶了几下,并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可恶,是哪个不长眼的死家伙!”

 沈望气呼呼地下车想找那死家伙算帐,要不是被他一晃而逝的身影给吓到,她也不会急急踩下煞车,让车头狠狠地亲吻上道路旁的护栏。

 不管,所有的修理费帐单都得由这家伙负责到底!

 她睁大双眼四下梭巡,结果在昏暗路灯下,见到了一具趴伏于道路右旁,状似已然断气的男尸。

 “死尸…”沈望不颤抖了一下,一股惧怕从心底升起,脚步却未停地往那具男子“横尸”的方向走去。

 懊不会是她那“轻轻”的一撞;把他给撞死了吧?

 可是…这可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自己突然跑出来吓人的,所以就算他真的被撞死了,这也不关她的事。

 沈望在心中急急找借口为自己罪,目光紧盯住那名躺卧在地的男子。

 她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伸出脚轻轻踢了踢那不动如山的“男尸”“喂!喂!”

 “嗯…”一声痛苦的哀鸣从男子嘴中细细逸出。沈望当下松了口气。“原来还没死,真是吓死我了。”

 她拍拍惊甫未定的脯,蹲‮身下‬、伸手将那“男尸”给翻过身,在乍见男子那张扭曲着痛苦的面容时,她的心上莫名地掠了一抹奇异的熟悉感。

 沈望晃了晃脑,现在可不是她随意认亲戚、好友的时候,他可是她现下最大的麻烦呢!

 她不客气地拍打着他的双颊,试图想唤醒他游离的意识。“喂,你没事吧?喂!”

 “嗯…”男子断断续续发出痛楚的呻,并不安地动起身子来。

 沈望随着目光在他身上往下探索,陡地睁大乌黑双瞳,不可置信的神情悄悄地爬上了她微张的嘴角。

 血…她看见了好多血从他的腹部出,而男子则紧紧捂往腹部,企图想压制住不断出的鲜血。

 这怵目惊心的景象吓傻了素有大胆之称的沈望,她呆呆地看着鲜血从他的腹部中出,一种感同身受的丝丝痛苦顿时弥漫了全身,而她再一探,赫然发觉到男子的脸上尽是一片苍白之

 意识终于回到了沈望的脑中,连忙推了推不断发出呓语的男子。“喂,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我要送你去医院?你有没有听见?”

 “不要…”男子发出了抗议声。“不要去医院,不能、不能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在扶起他壮硕的身子同时,沈望不由得惊叫。“不送你到医院,会死人的。”

 长这么大,她可没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断气,她绝不允许!

 “不行…不能去医院…”男子仍不断拒绝。

 “不行?”聪明的沈望脑子转了一圈,再看看男子身上的黑衣服饰,不由得将他与黑道份子联想在一起。

 “该死!瞧瞧我给自己惹了什么样的麻烦回来!”可是要她见死不救…这不是她沈望能做得出来的事,

 “不能去医院…不能…”男子仍处于呓语之中。

 “好好好,不去医院,我们不去。”沈望了无诚意地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瞥了眼车头撞凹了的保时捷,真希望这辆与她相处不到一天的爱车还可以在路上跑,否则要她扛着,一个男人走回家,她绝对会疲力尽而亡…

 “怎么样?”沈望急急探问了被她从被窝中挖来的医生同学…陈建明。

 “什么怎么样?没事啦!”陈建明不在意地挥挥手,忍不住打了个大呵欠。“他只是失血过多罢了,而且…他的毅力惊人,腹部好像中了两三颗子弹,但是这些子弹好像已被他本人给挖出来了。”

 “自己挖出来?!”沈望惊呼一声,无法想像那种可怖的情况。

 “对啊,难道你没发现他的手里一直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吗?”陈建明将他的发现拿到她的眼前。“你看,这上头还沾着他未干的血渍…”

 “够了…”沈望忍住从胃部翻滚而上的恶心感,连忙将眼前沾的小刀推开。“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建明白了她一眼,收起了沾着血迹的小刀。“我不是告诉过你,他没事,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休息罢了。”

 “真的吗?”沈望以怀疑的眼光斜睨着陈建明。

 她真的可以去相信一个未毕业的医学院学生吗?而且还是一个总把葯剂及份量给搞错的半调子医学院学生。

 “你那是什么眼光?”陈建明感受到她那道不信任的目光,手中正灌注着让病人安睡的镇定剂。“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又何必在大半夜把我挖来这里?你知不知道这种寒冷的天气是最好睡的时候?”

 “陈大医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专业。”沈望瞪了眼倒在上昏不醒的男子。

 要不是他的关系,她会落到被人叨念的地步吗?要不是他坚持不去医院,她也不会在大半夜的时候去敲隔壁邻居的大门,将陈建明从睡梦中喊醒。

 看着陈建明将针筒注了淡黄的葯剂,然后注进那个昏不醒人事的家伙体内;她不感到忧心忡忡地问道:“陈先生,请问你在为他注什么东西?”

 陈建明瞥了她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模样。“镇定剂,这个东西可以让他睡得安稳一点,我不是说过,这个人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吗?”

 “镇定剂。”沈望为了保险起见,仍不放心地追问一次。“陈先生,你确定这是镇定剂吗?”

 “当然!”陈建明骄傲地杆,这一回他绝对没有错葯剂跟份量。

 “那就好…”万一他医死了人,那可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喔!

 不过她也真是佩服陈建明,以他那种迷糊到家的个性,到现在居然还可以稳当地升上六年级,真是奇迹啊!

 送走了半调子医学院学生陈建明,沈望总算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她抬头望了眼时钟,再度发出一声哀嚎。“四点了…”

 难怪在送陈建明出家门时,感觉天色好像渐渐变得光亮,没想到她心血来的试车行动,在短短的一夜间就宣告失败,而且还带回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倒霉、倒霉!这阵子诸事不顺,看来她得偷个闲去庙里拜拜,去去浑身的晦气不可。

 “不行了,我想先眯一下,否则明天我怎么有精神跟体力去上班呢?”她喃喃自语地转身步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现在大哥沈拓几乎都不管事了,每天就只会陪着他未过门的娇,享受着婚前的两人世界,而他们的婚事也在大哥的操控之下正如火如荼地准备着。

 也就因为如此,沈拓便乘此机会将公司所有繁重的工作、事务全丢到她的头上来,让她想逃也逃不掉,谁教她是沈家人呢!

 所以她只能认命点,接下一切的无奈与重担。

 站在自己的前,沈望端看着因为镇定剂发作、睡得香甜的男人,而她舒服柔软的大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男子给侵占,鹅黄单沾染上他点点的红色血渍,唉!看来是毁了。这一番狼狈的景象,沈望忍不住摇头叹气,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啊?!

 “全都是你这该死的家伙害的,害我都无法在自己的上好好睡上一觉。”她伸手不客气地拍打他的脸颊,但莫名的熟悉感陡地飘上心头。

 沈望原先的睡意全消,脑中全被眼前这张睡得香甜的容颜给吸引,双手不由自主地在他五官上四处游移。

 “说真格的,你一点都不帅。”比起狂放不羁的大哥沈拓和优雅潇洒的表哥邵烨来说,他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就颇为失

 “不过呢…”沈望嗤嗤发笑。“你也不算难看就是了。”

 她很少会看见一个男人拥有如此薄的片,高的鼻梁以及一双狭长的眼,虽有些像是连续剧里的诈小人,但仍不失其自我的独特风格。

 沈望猛地收回他脸上游移的小手,离的意识蓦然清醒过来。“我在干什么?我不是要来拿自己枕头的吗?”

 大哥已经搬离家到市区与甄芹一起同居了,整座宅子虽然冷清,但是沈望倒不太在意,因为每当她回到家时都已经将近夜半时分,家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可以睡觉及恢复体力的好地方。

 不过她是个会认、认枕头的人,就算她被到大哥的房间睡上一夜,她仍想抱着她所熟悉的枕头入睡。如今,她的枕头很不巧地被躺在她上的男子给在身下。

 沈望使出吃力气,想将男子移动半分,无奈睡得深沉的男子根本动也不动,惹得她气咻咻不止。“你真是一头大笨牛,不但重得要死,而且专门替我制造麻烦。”

 她一阵嘟嘟嚷嚷,小手开始去抓他的手、搬动他的脚,试图想移动他的身躯,好让她顺利抢救出她的枕头。

 处于昏状态下的骆洋脑子昏昏沉沉地,一股奇异的‮奋兴‬感从下腹部缓缓燃烧,再加上一只细腻小手在他身上各处游移不止,更加熊熊燃烧起下腹部陡然起的火苗…

 “嗯…”他心难耐地发出低声。

 他这一轻哼可让忙碌不休的沈望停下手,眼光直盲落在应该睡得像头猪的男子脸上,却发现他已经逐渐睁大眼,似乎想将周遭的环境看个清楚,

 陈建明果然是个半调子的庸医,—剂镇定剂不是可以让身负重伤的他睡得死死的吗?怎么现在他看起来好像…

 “这是哪里?”骆洋脑子从离状态中逐渐恢复清醒,但周遭陌生的环境让他顿时产生…阵疑惑。

 “是我家啦!”沈望没好气地回应,小手抚上他的膛,想将他移动半分,以便可以拉出那惨遭“‮躏蹂‬”的枕头。

 “嗯…”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刻对一只小手产生反应?

 “你在嗯嗯啊啊什么呀?”沈望不明所以,在发问的同时,仍不忘抢救出她心爱的小枕头,

 不行了…他无法压抑下一波又一波朝他涌上的狂啸索求,他一把拉住了在前游移的小芋,微一使力,便将沈望给拉下,上他的膛。

 “哎唷!”在紧要时刻,只差那么—点点就可以救出她的枕头,然而逐渐苏醒过来的男人却不知发什么神经将她拉倒,害她撞上了他坚实的膛、

 “喂,你在搞什么…”她泼辣的言词未完全说出口,微张的红便不设防地被他给攫住、侵占。

 “嗯…”沈望的双手直推打着他‮硬坚‬的膛,试图想挣脱出他的强力箝制,然而她却逐渐感到一阵虚软无力。

 在他滑溜的舌尖翻天覆地的侵袭之下,沈望失去了先前凝聚于心的丝丝火气,一抹奇异的热波向她涌上,仿若要将她淹没…

 骆洋在接触到她柔软芳甜的舌后,心中所有的压抑在一瞬间悉数爆发,再也无法压抑下腹部越烧狂炽的火种。

 “我好奇怪…”他哑着浑厚的嗓音,强硬离沈望的红,不解自己怎会有如此失去理智的举动。

 “我也好奇怪…”沈望张开一双离的眼,同样不解应该虚软昏睡的他怎会拥有那样大的力量,以及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受,

 感觉她温热的小手正抵触着他的口,一阵阵兴吩旗乐感不知所以地再度侵占游离的心神,一伸手便强将趴覆于他身上的女子下,再一次以狂风之姿攫住她的嫣

 起先他辗转亲吻她芬芳美味的片,渐渐地,一抹饥渴的探索转为情,强力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硬钻进她充香气的口中,紧紧地纠她闪避不及的丁香舌…

 “嗯…”沈望在他强硬的侵入下,发出了细细的咕哝声。

 不甘他强力的侵入,她转而环住他的颈子,更为烈地回应他的狂热深吻,她试探地伸出丁香舌了下在她口中恣意掠夺的滑溜舌尖,尽惹得她身下的男子浑然一震。

 骆洋的双手开始缓缓地爬上她窈窕的身段,徐徐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探索,随着他腹部的狂火燃烧炽盛,他已渐渐投入这一场莫名的火热之中…

 而在他紧实的亲吻以及双手徐缓的‮摸抚‬之下,沈望只觉得一阵头昏脑,她顶上的天在转、地在摇,清晰理智早已悖离,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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