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到家后,柳喻莹坐在门口等着他,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到古灏月的人影,心底的焦虑也愈来愈浓了。
“大小姐,进屋里吧,气温愈来愈凉了。还有,古先生有
代,要你不要老待在外头,危险。”司机小陈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劝她进屋。
“他已在四周安排了机关,他们来一个我就轰一个!”忧心焦虑的她手里拿着遥控器,恨不得对方直接找上门,她就可以
恨了。
如果连灏月都遇害了,那她还活着做什么?这样的人生怎是她承受得起?
“不,这样太危险了,我看大小姐还是进屋里比较安全。”小陈恪尽职守地守在她身边。
“你先进去,把灯关了,就不会让人看见我坐在这里。”她烦躁的掩住脸,在没瞧见古灏月平安回来前,她说什么都不会进去。
为什么那么久他还不回来?如果他逃脱了早该现身了呀。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故作坚强到几时,其实她好想哭,可是她不敢哭,就怕扰
其它人的心情,更重要的是灏月一定不希望她变得这么软弱、没用。
“好吧,大小姐,我先进屋了。”小陈摇摇头,步进屋里后,将庭院的灯全熄了,瞬间四周陷入漆黑一片。
倘若是平常,柳喻莹一定非常害怕,她胆子向来小,可是现在,她只求能看见他平安回来,如果他真的死了,也该有魂魄吧?
等着等着,她再也无法抑制地呜咽出声、泪
面。
嘶…
突然一道怪异声响钻进她耳里。
那声音很细微,细微到柳喻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咚!又是一个怪声音,这次她敢确定绝没有听错,应该是从房子后面发出来的。
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朝声音来处走去,透过氤氲的月
,她似乎看见有个人坐在一座假山造景上。
是他吗?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勇敢地走过去,当距离拉近,她看见的正是古灏月忙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身影。
“灏月…”她欣喜又担心的奔向他“真是你,真是你回来了!你的手臂…怎么了?”
“没什么要紧的,只是被子弹给擦过去。”古灏月拿着纱布用力拉紧,单手就打好一个结。
她看着他身边的瓶瓶罐罐“这些都是你去买的吗?你可以来找我,让我为你包扎呀。”
“我以为你睡了,不好吵醒你,”他扯
一笑,脸色有点苍白“好了,已经没事了。”
“一定很疼吧?”
“这种伤我早就习以为常,不算什么。”古灏月走近她,深情的看着她“只要你没事就好。”
“灏月。”她立刻窝进他怀里“一直等不到你回来,我好怕…好怕,真的好怕会失去你。”她的一颗心到现在还下停颤抖着。
他用未受伤的手拥紧她“别再伤心难过了,瞧,我不是回来了吗?”他将她推开一点距离“你哭得像只熊猫,丑毙了。”
柳喻莹噘起嘴“我知道我哭的样子很丑,你不要看嘛。”想了想,她又说:“其实我刚刚想了很多,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灏月,我可以请其它保镖来保护我,你就不要管我了。”
她可以感受到他心底似乎藏着心事,如果是因为她而感到勉强与不快乐的话,那她宁可不要让他保护?
“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他笑着轻抚她的脸蛋“放心吧,我是九命怪猫,况且保护自己的女人是保镖大哥的责任,你这个情妇说是不是呀?”
“你一直没告诉我他们是谁,我阿姨、姨丈已经被抓了,为何还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她百般不解地问道。
“嗯…对方是你阿姨、姨丈之前的债主,当初他们串通好要害你,所以在那人没伏法前你还是有危险。”
“既是如此,我更不能--”
“嘘,不要再说了。”他伸指抵在她的红
上“要我对你的危机视而不见,那是绝对办不到的,外头凉,进屋里去吧。”
他的温柔爱语,让她的心酸涩了起来,想说什么又作罢,只好偎着他走进屋里,一块上楼。
走进柳喻莹的房间,古灏月看见她放在
上的那套阿妈装,忍不住笑了“看见它让我想起一个很滑稽的画面。”
“什么滑稽的画面?”她不明白。
“一个小女人穿着老太婆的衣服,弯着
走路,活像走不动似的,还直对一个大帅哥抛媚眼,天呀,害得我吓得直打哆嗦呢。”说完,他还装模作样的打个冷颤。
她气愤的瞪着他“古灏月,你到底在说谁呀?”
“嗯…我在说谁呀?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那小老太婆应该心知肚明吧?”他直瞅着她的怒颜“否则她也不会突然变得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将我
吃入腹。”
蚌
单纯的柳喻莹就是这么容易上当,被他那几句话就搞得心思大
,抡起拳头捶打他。
他赶紧后退两步“喂喂喂,我是受伤的人耶。”
“受伤的人应该躺在
上,而不是站在这里要嘴皮子。”她用力将他
倒在
上“告诉你,跟你相处的这段日子来,我对你已经很了解了,你别以为可以
怒我,我一点都不生气。”
“真的吗?我的小情妇好度量。”他被她
着,只能干笑回应。
“从现在起,在你伤口还没痊愈以前,我不准你
动。”她冷冷地瞇起眸,对他下命令。
他皱起双眉“不动是很痛苦的。”
“我管你。”她扬起小下巴。
“可你好歹也得让我运动运动,要不然有人来袭,我会僵得动不了,那还怎么回击敌人、保护我的女人?”古灏月说得头头是道,可她已经不是那个憨傻得可以让他戏
的笨女人了。
几次经验过后,她已经可以听出他的话中有话,才不上当哩!
“只要你不出这房间,随便你要做什么运动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他
气一笑。
“对,是我说的。”她拿起被子为他盖上“现在你给我乖乖睡觉。”
就在她为他盖被的瞬间,出其不意的,她娇小的身子被他揽至身畔,牢牢地锁在他
前。
迸灏月紧紧盯着她那双似水柔眸,眼神里有着千言万语。
“你在做什么?”柳喻莹难受得动了动。
“做运动呀。”
他笑着吻住她,丝毫不容她反抗。柳喻莹傻住半晌,虽不想推开他,但怕伤及他的伤处,她还是挣扎了下。
好不容易挣脱他,她看向他的手臂“你疯了,瞧你手臂又
血了…唔…”话未说完,她的小嘴再次被他攫住,古灏月用体身
住她,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两只手快速褪掉她的衣服,不一会儿工夫她就浑身赤
了。
望着她那
若桃李的脸庞、灿若流星的眼瞳,里头
的都是她对他的信任与爱恋信任!
一想起这两个字,他的眸光变得更深沉闇暗。
在他的眼神注视下,柳喻莹的心跳加速,心脏像是快要蹦出
口。
他的
齿、他的手指慢慢让她着火、失神,直到一个深深的进驻,她已哑然失声。接下来是汗水的
递、身心的
绵,渐渐化为喜悦的呻
,与一种最彻底的释放。
迸灏月气息微
地看着她软软窝在他怀里的娇柔,轻轻抚
她的背脊,直到她因
足而沉睡后,他才爬起来,走到阳台深深
了口气。
望着天上的星辰,他不
长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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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古灏月便起身到院子里运动。
柳喻莹发现后立刻冲了下去“古灏月,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对伤口没有好处?”
他对她一笑“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别紧张。”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饼去每次受伤就只有自己承受,即便他已经习惯,但是喻莹给他的温暖却让他向来独来独往的个性有了惦念与牵挂,甚至想为她停驻飘泊的脚步。
“你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呀,才一晚就好多了?我才不信呢。”她硬是将他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必了。”
“我想替你换葯嘛。”不待他反对,柳喻莹转身冲进客厅,很快又拎着医葯箱出来“快点把手臂伸出来,让我看看。”
“真的不必了,等会儿我自己换葯就可以了。”
见他一直推拒,柳喻莹不
垂下眼,咬着
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帮我,为我出生入死,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是帮这点小忙,可你还不愿意。”
“喻莹…”他有些犹豫的看着她落寞的神情“不是不让你帮,而是…”而是这伤不似他说得轻微,怕她被血
模糊的伤口吓着。
“嗯,到底怎么样?”
见她眼里浮现泪水,古灏月的心一阵揪紧,只好投降了“好吧,不过…等下不能尖叫,也不能昏倒。”
柳喻莹拉过他的手,为他解着纱布“你能让我帮忙我真的很高兴,干嘛要尖叫?昏--呃…”她看见了!他的伤口因发炎而红肿,非但如此,伤口处的皮肤还因子弹擦过时的高温而有些焦黑。
“你还说没事,都发炎了,走,到医院看医生。”她起着他就想往外走。
“医院不安全。”
“可是你也不能随便擦擦葯就算了,现在只是发炎,要是伤势恶化怎么办?说不定要截肢呢。”她不是吓唬他,细菌这种东西很可怕,一个不慎或是大意,就会把伤势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好像很喜欢吓唬我?”他扯
一笑。
她不悦的瞪着他“你为什么就是说不听呢?我不是吓唬你。”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医院?”
“不能去。”他柔魅一笑。
“你还笑!如果不去那要怎么办呢?”她闭上眼想着办法,突然灵光一现“对了,我们家有家庭医生,我现在就打电话请他过来。”
“不要。”古灏月拉住她“千万别莽撞。”
“为什么?难不成你连家庭医生都不相信?”
“不是,而是真的不需要。”他将医葯箱拿过来,从第二层拿出一支针筒与葯瓶“帮我把葯水
入针筒里。”
“这是什么?”
“消炎针。”他边说边卷起袖子。
柳喻莹将葯水
进针筒交给他,然后皱着眉看他在手臂上扎了一针“不痛吗?”她最怕打针了。
他咧嘴一笑“跟蚊子叮一样。”
“我知道你骗我,消炎针是最痛的。”她拿来一块消毒棉花“来,我帮你
一
,让葯散得快些。”
然后,她细心地帮他消毒、上葯,把伤口包扎好。那温柔的动作,纯真的脸蛋,让他看得都痴
了。
可想起不久之后,她便会气他、怨他、恨他,他的心便重重一沉,像有块大石
在他的
口上,让他就快窒息了。
“喻莹。”见她在收拾医葯箱,他忍不住喊了声。
“嗯?”她扬首笑看着他。
“你那些东西…就是你父亲留下的重要东西都收好了吗?”他试着的问道。
“嗯,都收好了。而且我听你的话,把印章、存折、公司资料与有价证券全放在保险箱里,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她摇摇手上的手炼,上头悬挂着像是装饰品的东西就是保险箱的钥匙。
“那就好。”古灏月伸了个懒
“我好饿,进去吃早餐吧,现在阿喜不在,吃东西麻烦了。”
“不过是顿早餐,我也会做,你等着吧。”听他口气好像离不开阿喜,柳喻莹醋意横生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吐司、蛋和火腿,打算做三明治。
只是套在手上的链子太碍事,她便将它解下,放在冰箱上面,继续做着早餐。
迸灏月走进厨房,硕长的身子靠在冰箱旁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嗯,好香,看样子你也
有一套的喔。”他一边与她聊天,一边将手炼拿下来,迅速打开模型沾,将钥匙给copy下来。
“你现在才知道,等会儿我要让你一吃再吃还想吃。”她侧头看着他嘿嘿一笑。
迸灏月已经将东西归回原位,前后不过十秒钟。
“你看,是不是
香味俱全呀?”柳喻莹将盘子递到他面前,笑容灿烂如美丽的蔷薇。
“好,我吃吃看,你也一块用。”他笑着接过盘子,与她一块走到餐厅用餐。
在用餐期间,他们笑语不断,古灏月说着这些年来游走各地所听来的笑话,逗得柳喻莹开心不已。
望着她率真且毫不造作的笑容,古灏月知道自己这一生将永远被她的天真所缚、真实所绑,紧紧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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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莹,我要出去一趟,你千万别
跑。”
只要古灏月出门,必然会对她千叮万嘱一番,就怕她按捺不住寂寞,跑到外头去,那可就太危险了。
“你要出门?我能不能跟呀?”她实在不想让他离开,如果可以,她只想与他寸步不离。
“你呀,本来是我跟着你,这下怎么换成你爱哭又爱跟呢?”古灏月低首吻了下她的额头“我去去就回来,保证你午觉睡醒,我已经在你身边。”
“那好吧!”她突然发现自己好依赖他,就算以前爸妈在时,她也不曾这么依赖过一个人,如今对她来说,他就像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对于她的依赖,古灏月并非不知情,对她也就更不放心,可是…
摇摇头,他对她扯
一笑,深邃的黑眸凝睇着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目送他离去后,柳喻莹转身走进书房,打算利用这空档将好几天没处理的文件批阅完。
时间缓缓流逝,当她看完所有公文后,已经过了大半天,但为何还是不见古灏月回来?
苞着她又拿出一份估算表研究着,可直到天黑了,依旧没瞧见他的人影,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大小姐,吃晚饭了。”小陈在门口喊道。
“不,我等古先生回来再一块用。”她扬声回答。
“那我先请我妈把饭菜收起来,要吃时再加热。”阿喜不在后,小陈便将母亲接来负责煮三餐。
“好,那麻烦你和伯母了。”
“别这么说。”
听见小陈离去的脚步声,柳喻莹起身走向窗户,心里有股莫名的颤意。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拨打他的手机,但给她的回应都是未开机。
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是他发生什么意外?
想到有这个可能
,柳喻莹立即走出书房,来到大门处等待,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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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来,柳喻莹完完全全失去古灏月的消息,没有他的电话、不知他的去处,就连一封信都没有,她因为过度思念他、担忧他,镇
眉头深锁,连公司都没精神去管理。
“大小姐,刚刚秘书打电话来,提醒你今天下午四点要开股东大会,希望您务必要出席。”小陈走到她身边说。
“我没心情,问她能不能改期。”她烦闷不已,在没有古灏月的下落前,她哪有心情开什么会。
“可是--”
“小陈,不要
我好不好,你知道我的心情有多
吗?再
我…只会让我更心烦。”她仰首叹了口气,唯一想到的就是灏月可能遇害了,否则他绝不可能平空消失。
“那…好吧。”小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先行退下。
剩下柳喻莹一人时,她忍不住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想着父母在的时候,想着古灏月在的时候,可为何他们都要离她而去?
不久小陈又敲敲房门,走了进来“大小姐,有你的电话。”
“我不想听,不是说了我不去开会吗?”她捂着脸,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红肿如核桃的双眼。
“这次不是公司打来的,而是行银。”
“行银?”她眉头一蹙“唉,接过来吧。”
小陈立即将电话转进来。
她拿起话筒“我是柳喻莹?”
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自话筒里传来“我这里是富易金控?是这样的,柳小姐,我发现您的户头有大笔金额转出,所以想通知您一声。”
“大笔金额?那我的户头里还剩下多少存款?”
“您的户头里只剩下万把块的存款。”
“什么?!”柳喻莹震惊地瞪大眼“不可能,存折与印章都在保险箱里,而保险箱的钥匙在我身上,我户头里的钱怎么可能被转走呢?”
“有人拿着存折与印章来,我们核对无误,另外,你购买的基金与有价证券也一并被赎回并领走了。”
柳喻莹拿着话筒的手隐隐发起抖来,但她力持镇定地说:“这不是我的主意,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我马上过去。”
“好,我等柳小姐过来,”
柳喻莹挂了电话后立即对小陈说:“去备车,我要到行银一趟。”
“是,我马上去。”
在到行银的一路上,柳喻莹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挂在手腕上的保险箱钥匙,她实在想不通钥匙还在她手上,是谁去打开保险箱窃取存折、印章,偷偷转走她户头里的钱?
到了行银,经行银提供录像带与字迹后,终于确认那个贼不是别人,就是她用全部的心去相信的男人--古灏月!
柳喻莹傻住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柳小姐,你别激动…”对方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这时柳喻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一听,是公司的总经理打来的。
“大小姐,出事了!刚刚会计师打电话来,说您名下的公司股份已经全数被转卖出去了。”
这话像记闷雷几乎要打得她体无完肤。
“不…不会的,你胡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柳喻莹难以承受地大声吼了出来。
迸灏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的心在颤抖、身在颤抖、周遭一切全都在旋转…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吗?
“柳小姐!”行银行员连忙扶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见柳喻莹就像是受了严重的刺
,闷声不吭地离开行银,她
脑子只想着古灏月可能的去处。
她要找他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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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柳喻莹进入古灏月的房间找寻线索,最后终于在他的外套与抽屉里发现好几家PUB的火柴盒,她一刻也待不住地又冲了出去。
数天后,柳喻莹走进“夜”这是她这几天来找的第七家PUB了。
想着不知去处的他,她的心情便涌起说不出的涩意。
不知他会不会出现在这里,她能再见到他吗?见到他之后又该说些什么?
站在门口,她瞇起眸往里头梭巡了一圈,终于在吧台角落看见他。
她心跳猛地加快,瞬间袭上心头的是恨、是爱、是悔、是永无止境的痛,可无论如何,她仍想见他一面。
柳喻莹深
口气,举步朝他走过去,坐在他身侧的高脚椅上,对他扯
一笑“我的亲亲情夫,好久不见了。”
迸灏月一震,这是他烦闷时常来喝酒的地方,没想到她会找到这里。
他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看着面前的酒杯,微微一笑“我猜你一定恨不得杀了我,所以想尽办法找到我是不是?我的亲亲情妇。”
“真聪明,我的确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她含泪看着他
人的侧面线条。
“那么来吧,我不会还手,你可以尽情发
?”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吗?”
“不敢,我做都做了,又何必要求你的原谅。”他撇头看着她一笑“真不好意思,让你白白信任我了。”
她苦涩地摇摇头,眸匠泪光闪烁“我要的不是这一句,古灏月,只要你给我一个好理由,我都愿意相信你。”
“什么样的理由呢?”他笑问。
“比如,你因为怕我受到伤害,所以故意这么做,或者,你只要我平安,只要我的人,根本不要我的钱,因此有没有这些身外之物都没关系…”她眼里充
期盼,说着这几天来为他所找的各式理由。
迸灏月看着她脆弱的一面,又看向窗外晃动的人影,他知道卢渊派人监视他,直到他信任他为止。
“哈…你在说什么笑话,我说过我视钱如命,怎么可能不要钱呢?何况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的钱哪!现在你已经一无所有,我想也没人想害你,我的责任也卸下了。”他拿起酒杯,喝了口冰冷的
体。
“你居然这么说!”柳喻莹为他的话而失望。
“不然我该怎么说?你仔细听好,你不过是四季中染秋的一片枫叶,而我是那片泥,在你落地的剎那恰巧与我相遇罢了,别太执着。”他毫无感情的表情和语调,再一次重伤了她的心。
她气得站起来,伸手想甩他一巴掌,却被他给紧紧攫住手腕。
“火气不要这么大,要不要喝杯酒消消气?我拿你这么多,请你一杯不算什么。”他恣意一笑。
“你…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古灏月吗?”她心碎地问道。
“货真价实。”他瞇起眸,撇
一笑。
“如果…如果可能,我真的会杀了你。”她泪眼婆娑地瞪着他。
“我随时候教。”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一位穿着火辣的漂亮小妞走进来,他立即对她大吹口哨。
那名辣妹看见他,朝他娇媚一笑。
“你找我?”
“嗯。”他帅
的点点头“想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那有什么问题。”辣妹坐进他身旁的高脚椅中。
“你
坑卩了,不像有的女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还真是倒胃口。”古灏月的眸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柳喻莹。
柳喻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瞧清楚他的真面目。
“哦,你是说她呀。”辣妹转头看了柳喻莹一眼“她不像是混PUB的,一点也不大方。”
“你说得是。”他朝她暧昧的挤眉
眼,磁
的嗓音带着一股觉
魅力“她哪比得上你的美
呢?”
“那等会儿想要怎么玩呢?”女子大方邀约。
“任你开口,只要我办得到,都行。”他
魅一笑,嘴里说着
的话语。
“真的?那么在
上呢?”她靠近他,轻囓他的下
。
“当然,包你满意。”他抓住女子的下巴,坑邙准地印上她的
。
这个吻是这般狂
又剽悍,让坐在一旁的柳喻莹一颗心登时碎成千万片,红着眼眶冲出PUB。
听见柳喻莹离去的声音,古灏月这才放开那名辣妹;心情陡转沉重,眼神也变得深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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