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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幕低垂,维也纳森林木头招牌上的灯亮起,好指引城市中的寂寞男女人内分享寂寞。

 风铃声响起,一位客人推开厚重木门,踏进酒馆,James那声“光临”还没出口,就让对方给拦下来了。

 “James,好久不见,我找Kin。”

 在吧台的Hermit瞥了这名变黑了不少的老客人一眼,再看着他走到吧台坐下,他摆在吧台上的左右手多了一些新旧伤痕,有的像割伤、有的地方瘀青、红肿,但不管如何,他一张脸仍然俊俏人,也多了一抹成魅力。

 “Hermit,我有事要请你们帮忙。”秦晋纶一脸诚挚的看着她。

 “为了依依吗?”

 他齿一笑,点了点头,这时,Kin跟James从厨房走了出来,一看到他,Kin开心的走到他身旁坐下。

 “好久不见,你变了不少。”Kin上下打量他,他晒黑不少,但也因此而显得更俊美,人也壮硕了些,少了点贵气。他看向他的手“伤痕累累?”

 秦晋纶耸肩“这是当农夫跟苦力的代价。”他笑了笑,随即将自己回台湾的目的说来,还有,希望Kin跟James帮忙的事。

 听完他的话,Kin看着Hermit“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他看向秦晋纶“你学习的场地只能在后面厨房,不能在吧台,因为这个空间是属于所有客人的。”

 “我明白,太谢谢你了。Hermit,可以吗?”他一脸诚恳的看着她。

 她微笑点头,知道他内心的真诚能量发挥出影响力了,这个力量扭转了“塔”的力量,一如她这几占卜的结果一样,出现了“命运之轮”跟“力量”这两张睥。

 于是,秦晋纶卷起衣袖,准备学习另一项才艺。

 约莫一个小时后,韩贞薇跟白依依也走进了酒馆。

 两人虽都是客,但韩贞薇显然比白依依要来得自在得多。

 James看到白依依,愣了一下,一想到还在厨房里努力的秦晋纶,他的眼眸不由得浮上一抹愉快的笑意“光临。”

 她们跟他点点头,再跟Hermit笑打个招呼,即来到靠窗的位子坐下。

 只见James开心的走进厨房。

 看着酒馆里三三两两的客人,听着Narcissus熟悉的蓝调爵士,白依依还是有些不自在。

 韩贞薇忍不住摇头轻叹,下午在依依离开后,她可是马上打了通越洋电话给远在加拿大的谢纯安。

 自从知道依依的感情又告吹后,伯母就想飞来台湾,但被依依阻止了,她告诉她,她跟秦晋纶间早作好分手的心理准备,而且,她是大女孩了,要她不要再担

 但看她现在这样,不担心才怪!

 “贞薇,你跟我哥还不能和好吗?”被蓝色寂寞紧紧包围,白依依连忙找个话题,好打破彼此间紧绷的沉静。

 “不是我不和好,而是他不跟我好啊,再加上你跟秦晋纶的事又被他说中了,我更没有脸去跟他和好。”她连叹几声,看到依依一脸歉疚,急忙又道:“我没有怨你的意思,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她点点头,但心中还是涌上了浓浓的歉意,要是她跟秦晋纶两人有了好的结果,也许情况将有所不同。

 酒馆的厚重木门再次让人推了开来,风铃声响起。

 韩贞薇一看到走进来的那名斯文俊逸的客人时,脸色蓦地一变。

 白依依注意到好友的脸色丕变,好奇的转头去看,一脸惊喜的叫道:“哥…”

 白启源走到两人桌旁,当他要在韩贞薇旁的空位坐下时,她却陡地起身坐过去,摆明了不让他坐旁边。

 他知道自己理亏,只好摸摸鼻子坐下,这样,两人正好面对面,韩贞薇一张脸臭臭的,别开脸不看他。

 “哥,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你要来台湾?”白依依好开心。

 “我没说,因为我不是从加拿大来的,而是从英国过来的。”

 “英国”这两个字太感,韩贞薇立即转过头对着他问:“你去找秦晋纶算帐了?”

 白依依闻言莫名的紧张起来,焦急的问:“哥,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他笑问:“如果我狠狠的揍他一顿,你会不会舍不得?”

 “哥!”她低头,很难形容心里的矛盾,这么长的日子,他连点消息也没有,她对他有怨,但也有无法克制的思念,所以,哥若真的打了他,她还真的…真的有些舍不得。

 “别担心,我没打他,因为我没有遇见他。”

 她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不过,秦爷爷带我去看了一些东西,所以我就直接飞来台湾,爸妈也都不知道我要来这儿。”

 “什么东西?”白依依好疑惑,尤其哥哥的脸上带着一抹感动的笑意,让她更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韩贞薇也觉得他的表情不对,他应该火冒三丈什么的,就不该是现在这种表情,尤其看她的眼神也很不对,有歉意也有浓浓的爱意…

 “是…”白启源正要开口,却看到一个拔的身影跟着James一起从厨房里出来,他顿时目瞪口呆。

 身旁的白依依也瞧见秦晋纶了,她猛一口凉气,一颗心开始不听指挥的卜通狂跳。

 瞥见这对兄妹俩的表情怪怪的,韩贞薇不由得转头一看,一见到他,她的眼睛也倏地瞪大“他…”

 James为两人端上Kin的创意餐点,但两盘菜不同,韩贞薇是牛肋排意大利面,白依依的是一盘新鲜草莓排成心形的水果百汇通心面。

 Kin走出来,来到这漫着惊愕气氛的餐桌旁,他看着白依依道:“我旁边的这个临时助手…”他瞥了秦晋纶一眼“他跟我说了个小小的故事,刺出我这个灵感,希望你会喜欢。”

 白依依眼眶泛红,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起在杀青酒宴上,她害他跌成了落汤,还有那段一起栽种草莓的甜美回忆…

 她哽咽一声,拉开椅子,仓皇的飞奔而出,秦晋纶随即追上前去,韩贞薇也想追,但被白启源拉住了。

 “让他们去吧。”

 “放开我!”她不客气的拍掉他的手。

 “对不起。”他开口道歉,引来她错愕的一瞥。

 “我们坐下吧,我也有事要跟你谈,算我求你。”

 哼!看他还有诚意的,她双手环的坐下来,就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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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维也纳森林,秦晋纶追上白依依。

 “放开我!”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体身‬接触。

 他勾起嘴角一笑“『放开我』跟从『维也纳森林夺门而出』都成了你的口头禅跟习惯动作了。”

 他还有心情调侃她,她可没他的好心情,闷闷的拭去泪水“有事?”

 很冷淡,意料中的事,他微微一笑“有事,本想晚一点再到你家去谈的,没想到这么有缘,就在这儿遇上了。”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面带戒备的看着他,但看到路过行人好奇瞥来的眼神,她手足无措的又将手放下“什么事说一说吧,我想回家了。”

 “那正好,我跟你回去。”

 “你?”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跟我回去?”

 他优雅的耸肩,那双炯炯有神的绿眸凝睇着她“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算是朋友吧,你知道我不习惯住冷冰冰的饭店,所以今晚可不可以…”

 “不行!”那不是引狼入室!

 “这话可真令人伤心,”他煞有其事的抚着自己的口“可是我的行李已经摆在你家院子了。”

 “你、你怎么又这么无赖了!”

 “江山易改,本难移。”

 他一步步朝她走近,她吓得一步步的往后退,整个人贴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她面河邡赤,一颗心卜通狂跳。

 “你想干么?”

 “当几天的朋友,行吗?我只待五天,保证不侵犯你,就算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他还真敢讲!她柳眉一攒,过去的情分?他们的爱情真的成了过去式?为什么她听来会这么难过?

 他的诚意?他的真心呢?难道他只是随口说说?

 见她沉默了,他饶富兴味的瞅着她问:“还是你对我旧情难了?就像刚刚的特别餐点,所以你一看就哭了?”

 “我哭是因为感慨很深,还有对你的讨厌。”她愈说愈心虚。

 “是吗?那我要是住到你家,你肯定不会睡不着,也不会爬到我的上。”

 “废话!”他当她是什么?

 “那一切就没问题了,走吧。”

 他习惯性的揽住她的纤,她愣了一下,连忙快步向前,好逃开他的掌握。

 只是看着他又走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不知怎的,她老觉得有哪个地方怪怪的,他的出现搅了她的思绪,分辨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秦晋纶显然改变了,他将摆在院子里的行李提进屋里后,就乖乖的待在主卧室里。

 一整晚,她思绪烦杂,后来,贞薇打电话给她,说哥哥低声下气的跟她道歉,两人重修旧好了。

 她替他们感到高兴,只是,当她竖直耳朵倾听对面房间的动静时,却发现一点声音也没有。

 那个男人居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安分?!

 一夜到天明,天都泛鱼肚白了,对面还是安静无声。

 接下来的几天,秦晋纶跟她要了备份钥匙,开始早出晚归的日子。

 而她大多待在家里的工作室,完成了给秦爷爷的特效造型人皮面具,也出外购置一些相关服饰,打算届时让秦晋纶一起带回英国。

 两人连打照面的机会都很少,他常午夜一、两点才回来,她虽然还没睡着,可也不好开门问他去了哪里。

 也因此,她心里的失落与寂寞愈来愈浓,既然只是要当朋友,他又何必回来,搅她尚未平息的心湖?

 心绪烦杂的白依依瞥了外头宁静的夜一眼,再看看头柜上的时钟,十二点五十九分,而对门的人仍在外面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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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打烊时间,维也纳森林里的客人陆续离开,在厨房的秦晋纶端出一杯浅碟香槟酒杯所盛的调酒,来到了吧台给Hermit,看她接过手,仔细的看了看,浅尝一口后,出微笑。

 “及格了?”他的俊脸上绽出开心蛇笑容。

 “真有你的!”Kin拍拍他的肩膀,对他的执着跟用心给予高度肯定。

 秦晋纶感激的看着Hermit“谢谢。”

 她摇摇头笑了笑,一切的一切都将雨过天青了。

 稍后,秦晋纶也离开了,James靠在吧台,笑看Hermit“你成了抢救爱情大作战的名人了,请问名人,我是不是也该学着调一杯爱情的酒,那我就有圆梦的机会了?”

 在他心中,也有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在英国庄园里,那道美丽的身影,就是他心中的梦…

 Hermit没理他,开始洗涤酒杯。

 James对这个酷酷的同事,只能无奈耸肩,做自己的事去。

 昏暗的灯光下,Narcissus的蓝调乐曲仍然轻轻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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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天空一改前几高照的好天气,转为雨,整个台北市顿时变得灰蒙蒙的。

 白依依八点多就开车到了依薇特效化妆工作室,拿了些资料,请公司的助理帮忙携带一些相关的塑形道具、颜料、样本后即要离开办公室,却在门口巧遇前来上班的韩贞薇及这几都跟她形影不离的哥哥,这对恋人的脸上可是洋溢着动人的幸福光彩。

 白启源眉飞舞的跟妹妹道:“我要回加拿大了,好准备我跟贞薇的婚事。”他边说还跟韩贞薇同时伸出手,两人都戴了昨晚才去购买的同款男女对戒。

 白依依看着一脸娇羞的好友,感染了他们的喜气“恭喜你们,真的太好了!”

 “谢谢,不过,很快的,我们也会恭喜…”白启源话还没说完,就被未婚的手肘用力顶了一下,他噢了一声,眉头一皱,连忙闭嘴。

 “你要去跟那些学生上课吧?快去,别迟到了。”韩贞薇忙出口催促,就怕白依依追问白启源刚刚说的话。

 她是想问,但被推着走,她也只得跟助理先离开工作室,开车前往那家邀她演讲的私立职业学校。

 美容班的学生以最热烈的掌声她,也以最热络及专注的神情听她示范讲解特效化妆应注意的细节及工作程…

 虽然自己要专心,但有好几回,白依依还是在助理的提醒下,才进行下一个程序“…对脸形轮廓的翻模是较困难,所以如果模特儿很紧张,模子就不易定型,另外在头套与额头假皮贴合时的细修饰,也是较困难的一部分…”

 示范与演说持续进行着。今天是秦晋纶预定要离开台湾的日子,一想到再过两、三个小时,她就见不到他了,她益发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熬到演讲结束,学生们全围了过来,争相发问问题,并赞她长得漂亮,还问及她有无男友。她礼貌的回答了一些问题后,跟助理离开教室,来到停车场,看到自己的车时她和助理都愣住了。

 她的车被人恶意戳破了轮胎。

 助理看着消气的轮胎“看样子没法子开了。”

 白依依撑伞低‮身下‬子一看,怎么会这样?“你找拖吊车过来处理,我还有事先走了。”

 “是。”她应了声,没有多问。

 白依依在心里自嘲,有事?她有什么事?她什么工作也不接,这所谓的事也只是想回家看看秦晋纶会不会不告而别了。

 思绪间,她走到学校大门,一辆黑头轿车突地在她身边停下来,车门一开,她震惊的看着坐在里面的柯子夫及他的手下“你们…”

 柯子夫一挑浓眉“上车。”

 “我?”

 “是啊,如果你还想见你那个帅哥男友一面。”他一脸狰狞。

 她倒了口凉气“你们对他怎么了?”

 “没对他怎样,只是这一次我到工作室要他帮我做个造型,他死都不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好将他架走了。”

 “你为什么这么氓!”慌急中,她根本没想到秦晋纶去工作室干么,还会那么凑巧被这坏蛋遇上抓走。

 他耸耸肩“反正你们两人都是高手,你帮我做,我就放了他,你不帮我做,我就不放他走,你自己决定。”

 “我做。”

 “那就上车吧。”

 她深口气,上了车,车子往高速公路开去,一路奔向桃园,她柳眉一皱“要去哪里?”

 柯子夫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这辈子他就长这一副凶样,从来没有当过红娘,今天当这么一次,还好玩的。

 车子在中正国际机场停了下来,车门一开,见一身LV白色西装的秦晋纶俊美人的站在机场大厅外,他走近,像个王子般的牵起她的手,亲吻一下,将她牵下车。

 她一脸惑,不解的转头看着柯子夫,再看看笑容面的秦晋纶“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试验,看看你对我还有没有心?还气不气我、爱不爱我?”他俊脸上有着狡黠得意的笑。

 “好啦,小子,这麻剧我看不习惯,我先走了,但别忘了,你欠我一次造型啊。”柯子夫跟他举了举大拇指,笑笑的叫手下开车离开。

 白依依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糟了,快不及了!”秦晋纶突地拉着她就往机场大厦里跑,她吓了一跳“去哪里?”

 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他跟她的护照及机票,冲到柜台办理登机手续时,她更是目瞪口呆“这,你怎会有…”

 “你哥跟贞薇帮我从你房里拿出来的。”

 “他们?!”

 但她没有机会多问,因为登机时间到了,她一路被他连拉带跑的冲进了头等舱,而在飞机起飞后,她才惊觉到自己好像…上当了!

 看到她的表情,他齿一笑,

 “抱歉,此班飞机直飞伦敦,无法中途下『机』。”

 “你简直无赖透了,你怎么可以串通那么多人骗我上飞机?”

 “我骗习惯了,何况,不要点小手段,怎么知道你还在乎我?还爱我?”

 她粉脸涨红“少自以为是。”

 “那我被柯子夫架走,你怎没考虑自己的安危,就坐上他的车子,你不担心他对你这个大美人怎么样?”

 她没想到,她只想到他…唉,她怎么会这么笨,这个男人上回就治得了柯子夫了,这回怎么会拒绝?再说了,他怎么会去工作室呢?

 她太心急了,反而没听出这些明显的破绽。

 “别懊恼,有一个大大的惊喜正在等着你。”

 “惊喜?!”她苦笑“我不敢也不想再有任何惊喜。”

 他突地将她拥入怀中“宝贝,你就是不肯看芬妮E给你的档案,要不,你这会儿的表情绝不是这样的。”

 她推开他“别这样…”

 “好,那当你看到那个惊喜后,你可别泪面的跑过来抱我。”

 “我才不会。”她语气坚定。

 他勾起嘴角一笑,随即放心的阖眼睡觉,因为他终于将她拐来自己的身边,而且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她再也不会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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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罗杰驾驶的加长型劳斯莱斯车里的白依依显得坐立不安,她瞥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神情慵懒,但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神秘笑意的秦晋纶。

 从飞机一抵达伦敦后,他就一直是这样的一号表情,看得她一颗心莫名其妙的卜通卜通狂跳,好像也被感染到那抹神秘气息。

 车子在经过熟悉的庄园道路后停下来了,秦晋纶先下了车,然后走到另一边为她开车门,她忐忑不安的下车,看着他示意她跟着他走,她揪着一颗心,跟上他。

 他走到一排高耸的林荫大道前停下,她眉头一皱,这儿哪时种了这一长排的树?

 她好奇的边看边往前走,越过蓊郁的林荫后,一亩亩风微扬的草莓田突地在她的视纬中展开,放眼望去,翠绿的叶片间都挂着一颗颗鲜红的草莓。

 就在草莓田的正中央,有一栋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两层楼庄园,庄园的外墙漆成了淡粉红色,四周以绿色的低矮栅栏围起,另一边则以一块朴拙却搭配得宜的木板,细腻的刻上了“草莓农庄”四个大字。

 她的眼眶浮上了泪水,心的激动与感动,让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他紧握住她的手,带她经过那色彩鲜、果实的草莓田,来到屋子的门前。

 他微笑的放开她的手,为她开启了草莓农庄的大门,泪眼婆娑的她捣住嘴,感动的看着屋里的草莓图案沙发、草莓图形木桌、草莓图案的薄纱窗帘、柜子,发现连地砖、天花板,甚至是客厅上方的水灯,全都有草莓…

 她泪如雨下,任他牵着她的手上了二楼,入目仍是她最爱的草莓图形,而在进到那间有着蕾丝帘帐的大的房间时,全都是…全都是…她的热泪一滴一滴的滚落眼眶,这是阿塔撒罗王子送给草莓公主的礼物,这里面的装饰跟母亲告诉她的童话故事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秦晋纶,一颗心涨了感动。

 “外面的草莓田是我亲手种的,这栋屋子是我亲手盖的,但盖房子好像没那么简单,所以我必须承认,在差点毁了这只右手后,我找了高手来帮忙,然后,这里的东西,是我到各个无弹窗店去搜括买来的…”他深邃的绿眸闪烁着深情的眸光“如果你有看芬妮E给你的档案,你就会看到我爬上爬下的在盖这栋房子,当然,还有我当农夫的照片…”他看到她哭得更厉害了“别将泪水用光了,我的草莓公主,还有呢,请你到楼下来。”

 她拭去感动的泪水,让他牵手下楼,看到他走到一旁的草莓形状的吧台后,他就像个调酒高手,把玩了酒瓶跟调酒器后,一脸认真的开始调酒,她凝睇着他俊美的脸孔,感动的泪水停不了。

 秦晋纶将调好的草莓农庄递给她,她又惊又喜,喉间涌上了感动“你怎么会…”

 “Hermit。”

 泪腮的她颤抖着手接过杯子,轻啜一口。

 “现在,我的草莓公主,我想知道我是否带来了一份可以打动你芳心的礼物呢?”

 她又哭又笑的点头,美眸中尽是泪水,她放下了那杯草莓农庄,投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她看到了他的诚意跟真心了。

 他原本还想调侃她,但他好不容易将她再次拥入怀中,他不想再让她离开了。

 他紧紧的拥着她,再也不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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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维也纳森林那面钉许多照片的木墙上增加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栋粉红色的童话庄园,秦晋纶跟白依依就站在前方的一大片草莓田中央,双手捧着红澄澄的鲜草莓,但不搭轧的是,一旁站着一个化妆成蜘蛛人的老爷爷,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的奖杯。

 蓝色酒馆里的Kin、Hermit、James都知道那是秦晋纶的老爷爷,他参加纽卡瑟BUPA大北跑的变装马拉松比赛时,因为小俩口的鼓掌吶喊,让老当益壮的他跑出了惊人的好成绩。

 这些都写在附着这张照片的信函中,信里还载明了小俩口对他们的感激,当然,还有一箱箱空运来台的新鲜草莓。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清脆的风铃声响起,一个留着波长发、长相丽的女子走了进来。

 “光临!”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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