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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吃完饭,暂住在贺家的柯茹靖与要去上课的姜佩瑜分手,回到贺家后,将今晚的事大略告诉贺绍桦,他听了后难掩怒意。

 一整晚心情不悦的他,等待下课回来的姜佩瑜。

 姜佩瑜一进门,瞥见他冰冷到极点的脸,已心知肚明他为了何事,却不解柯茹靖跟他说的用意,这对一个情敌的作为而言,实在匪夷所思。

 “原来你已打定主意,难怪那天问你是否会离开,你总是不正面回答,为什么?我有那么不能信任吗?”贺绍桦无法理解。

 “不是这样的,我…”姜佩瑜一时语拙。

 她发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说起来在他面前,她的一切理由都会不成立,纵使说了,他也会一一推翻,要她信任他,一起努力解决,结果便像她跟柯茹靖说的一样。

 “如果你信任我,跟我商量有那么困难吗?凭什么私自替我找另一个伴?你以为这样做我会高兴吗?”贺绍桦近她,直视她闪躲的眸。

 “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你们不是相爱过?她现在还很喜欢你,我这后来的人退出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希望让他误解,现在以这事闹僵,总比他追究她要离去的事好。

 “你不知道前因后果,不要私自推论。”贺绍桦深邃的黑瞳里,尽是对她的怜爱“我跟她根本不曾开始,哪来的相爱,哪来的前者后者?从一开始,我交往的对象只有你,如果你是为此吃醋,我可以理解。”

 “对,我在吃醋,因为我看得出她对你余情未了,我认为也许你们之前有某些原因无法在一起,现在是成全你们的时候。”她继续扯谎,为自己的举动找台阶下。

 “不需要你的成全!”贺绍桦低吼。“你需要,除非她的影子从你心中消失,不然说再多山盟海誓也没用。”

 她的话戳中贺绍桦隐瞒的心事,但那并非他还喜欢茹靖,而是对意外夺走她清白的愧疚。

 虽然她从未提及此事,却不能否认它的存在,这是他无法弥补的遗憾。

 只是若以此成为佩瑜误会他的理由,他实在百口莫辩,况且怎能在这紧张时刻再讲这件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可不说,她的疙瘩只会悬在心口不去。

 “我脑葡定这事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所以你承认忘不了她?”姜佩瑜酸涩的下结论。

 明知听到这答案,她该高兴离开后,他跟柯茹靖总算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奈何臆却被浓浓的醋意覆盖,毕竟她不是圣人,她的心没有宽大到能够接受爱人心中除了她,还有其他女人。

 “她是我多年的朋友,要忘掉谈何容易。”贺绍桦口而出。

 他很直觉的认为友情跟爱情是两码子事,可以并存在心里,只是尺寸拿捏及身分认定的问题,不会有何冲突。

 “等你忘掉她,我们再来谈或许会比较好。”

 其实她没有听漏他将茹靖视为“朋友”的这句话,她感到欣慰,却不能喜形于,轻易化解‮擦摩‬,原谅他。

 所以她要坚守一点,那便是制造强烈的争执,而首要之道是要无理取闹,夸张的连蒜皮的事都要挑剔,胡乱吃自以为是的飞醋。

 而她现在要扮演小气到不能容许自己的男人心上有其他人,无论是男是女,他眼里、心里,想着、念着的只能是她。

 “你的要求太无理,她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要求我忘了朋友。”

 “她是你的异朋友,你难道没听过『异之间不会有纯友谊』的话吗?何况之前你们曾有过一段暧昧的时光,我怎能受得了这样的你们在我面前谈笑风生?”姜佩瑜发挥小说里误会的公式,大肆加油添醋、作文章。

 “说到底,你不信任我?”贺绍桦压抑的口吻蕴含着一触即发的火苗。

 “我很想相信你,可是人在我面前,我很难要自己不去胡乱联想。”毫无证据的猜忌,是造成两人感情失利的最大武器。

 “这不是理由,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不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臆测,摆明你对我的信任还不足够。”他不开心了。

 “我们才交往多久,你要我对你的信任有多深?”

 “好,我无法否认信任确实需要时间累积,既然如此,我们一起来努力。”贺绍桦退了一步,提出要两人为感情经营付出的建议。

 “不要了,我没想到谈恋爱那么累人,还会为了小事怀疑对方是否忠贞,早知道我该坚持原先接近你的目的,不要放任自己爱上你。”

 “只谈,不谈情是吗?”

 “那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发生关系后一拍两散,毫无牵挂。”姜佩瑜表面轻松自若的说,内心其实郁闷不已。

 “不是像你讲的那么简单。”他哀叹。

 若是毫无感情,纯粹只为了发生一夜情的两人,也许还有可能连再见都不用说,就分道扬镳,但是在有情愫的情况下,将会变得复杂许多。

 他便是历过这样挣扎的人啊!

 “为什么不?在我看来确实很简单。”她故作不在意。

 “如果你曾体会过,就不会这样说。”

 “我是没体验过,因为你从不让我有机会了解,而到现在我才总算明白一件事,你坚持要按照恋爱的正常程序跟我交往,从不愿跨越到最后关卡,全是为了柯茹靖,你怕她回来,我们若有亲昵的行为,你会对不起她…”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你在乎的是我不肯碰你,以致怀疑我对你的感情,现在就到我房间,我做给你看。”

 “不要勉强自己,这样你会对柯茹靖很难代。”听到贺绍桦说出她一直以来所要的答案,为免他反悔,她继续刺他。

 “我根本没必要向她代,我唯一在意的是你的感觉。”

 坚持恋爱的正常程序,是为了避免旧事重演,因他珍惜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若因此而给她不安,甚至给她有备胎的错觉,他的执着已经没有意义。

 为了挽回这段感情,他会如她所愿。

 “讲得那么肯定,你确定做得到?。”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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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房间后,坐在上的两人四目相望。

 唯一的经验是在酒醉后发生的贺绍桦,一时手足无措,根本不知从何开始。

 姜佩瑜从他的眼神察觉到他的慌乱。

 “如果你不晓得该如何进行,何不先吻我?”她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体身‬凑近他,鼻尖抵着他。

 她规律的呼吸随着膛的起伏而连在他鼻际,牵引着他的理智。

 他僵硬的身躯放松了些,伸手在她背脊游移,藉此转移他攀升的火热望,暂时享受与她的亲昵氛围。

 吻像个催情剂,足以软化沉浸在情海的两人,逐渐无力的瘫在上,却依然舍不得离开彼此。

 从轻点、浅吻到深吻,每一吻都点燃另一起的澎湃昂。

 两人掌心及双腿难离的相互磨蹭,‮摸抚‬,犹如强烈的冷气团来袭,亟需寻找能温暖颤抖‮体身‬的御寒物,而他们便是对方的暖暖包。

 着衣服的触摸已无法足飘高的火,唯有坦诚相见才能安抚,于是四只手激动的褪去束缚,直到袒裼裎。

 贺绍桦的黑眸刷亮,凝睇着她赤、经常运动没有半点赘的完美体态,小心翼翼的抚触着她吹弹可破的粉肌冑。

 “你好美!”

 “这时候不要说太多话。”姜佩瑜用食指制止他不适宜的多言。

 “你不后悔?”他紧张的寻求她的允诺。

 “若会后悔我又何必一直惑你?嘘!别再说了。”她用堵住他的嘴,不再让他破坏好不容进行到此的美好气氛,毕竟就差一步,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谈话的声响消失,只剩息回在屋内,此时理智已全然从他俩脑海中出走,炽热的火苗引领他们见识最旎的世界。

 突然一道阻碍挡住了去路,贺绍桦的神智稍稍回笼,惊讶的盯视坐在他身上的姜佩瑜。

 “你不是…”

 绝不能被发现她的纯真而作罢,她不理会他的疑惑,运用向朋友讨教来的技巧,摇摆部,双手不忘给他刺,再度扰他想要一探究竟的纳闷。

 很快的,没有任何事中断他们,相爱的两人浸海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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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来的终究跑不掉,在灼热空气消褪后,房内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怎么回事?”贺绍桦忘不了在他突破最后防线时,她脸上一剎那刻意隐瞒的痛苦神情,尽管她要遮掩,却无法欺骗他的‮体身‬。

 “能不能待会再谈?我想先去洗个澡,有点累了。”姜佩瑜转移话题,打算溜之大吉,在最后一字落下后,她的脚已往门口移动。

 “不准,你用尽心机,不惜让我误以为你已有过经验,到底欺骗我跟你上的用意是什么?”他长脚一伸,挡住她的去路,语气充斥着怒意。

 以舞娘之姿出现在他面前,装成一副阅历丰富的模样,设计不少桥段想要拐他上,如此放得开、毫不生涩的举动,万万没料到她居然一点经验都没有。

 包厉害的是,她连以风为名的绍威都骗倒,雇请她在他生日那天惑他,若非那晚她因‮体身‬不适,没有达成协议,他是否又会为此耿耿于怀?

 但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形下,他要怎么负责,非得要他再次抱憾终生吗?

 “没什么啊,只是想要跟你上而已。”姜佩瑜不以为然的耸肩。

 其实事情曝光解释清楚,他定能接受及原谅,只是卡在她要离开,衡量后,觉得加深他的误解也好,这样她要走也能了无牵挂,至少他会回到柯茹靖身边。

 未来会如何变化没人晓得,但现在可以掌握,给他幸福总比给他不明的等待来得好,也许短时间两人都会难过,然而久了伤痕愈合,又是新人生的开始。

 “这种事你怎么可以轻松以待,那是你的清白啊?”

 “清白不能跟着我一辈子,如果找到合适的人,为何不能尝试?”她谈笑自若,言词中颇有讥讽他“L”的意味。

 “你所谓合适的人,不一定要是你爱的人吗?”贺绍桦伤心的道。

 依稀记得她曾说过,至少要把一次献给喜欢的人,如果以此刻推论,应该是指她的第一次,那表示她多少是因为喜欢,才会想要拐他。

 可是她如今的话,却清楚的透着并非这个意思,难道他看错人了?

 “或许吧,不过也不能是讨厌的人,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你。”

 “你从未爱上我?”他真切的希望答案是否。

 “老实讲,对。”姜佩瑜说出违心之论。

 “所以你宁可说谎,告诉我你爱我。”

 果然他看错人!

 没谈过恋爱的他,无法分辨出她的爱是真是假,直到沦陷后,竟是“真心换绝情”瞬间他的心碎了,如同玻璃掉落地上般,碎成好几百片。

 “没错。”她勉强自己出得意的笑容。

 “就连你跟茹靖讲的话,也是一篇精心设计好的谎言?”

 “你要这么想,也行。”姜佩瑜毫无辩解,顺着他的话应声。

 “所以你根本也不会为了我吃醋,从头到尾你的一切作为,就为了能达到你要的目的,然后谎话编过一个又一个,将我骗得团团转?”

 “聪明!”她的心在滴血。

 想不到轻而易举,毫不费功,就顺利的制造出骗局,接下来她也不必再多说,甚至不用担心该如何离开贺家。

 因为照这样看来,她待会便可以把行李收拾一下,先找个地方暂住,等时间一到,就跟教授出国进修。

 “你好‮忍残‬,居然以玩别人的感情为乐。”贺绍桦怒不可遏的指责她。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在乎,反正事情都揭穿了,我会认命的离开,感谢你们这阵子的收留。”

 心灰意冷的贺绍桦闻言,不再出声。

 姜佩瑜望了他几眼,将他的脸庞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以为后怀念,然后举步走到门前,突然想起一件事。

 “担任有氧教练的事…”

 “放心,我还懂得公私分明,不会中途换人。”他低低的道。

 “谢谢。”

 她原本的意思是要告诉他,有氧教练的事她已安排了适当人选,因她不可能做到月底,但算了,看他恨透她的神情,大概连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

 离开他房间后,姜佩瑜便回房收拾行李,但收拾到一半,身后却传来声音。

 “要走明天再走,现在很晚了,一个人出去很危险。”

 “你--”她错愕的转头。

 “恨归恨,我还不至于像你那么‮忍残‬,能无情的见别人受到伤害。”

 是的,他想恨她的欺骗,可是秉持和平待人,不善于恨人的他,一双脚依然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提醒她,甚至留她一晚。

 尽管见她一眼,臆便会揪紧一下,心痛更深,但他不能漠视她的安全,原来关心她的心情没有随着恨意的增加而稍褪。

 “对不起。”

 “这时说对不起,你不认为太晚吗?要伤害别人前,请先替对方着想,别那么自私的把你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贺绍桦说完,带着难耐的心痛离开。

 盯着他远离的抑郁背影,酸痛的感觉骤然侵袭她的心扉,直街到喉间,变得难以咽,再来到双眼,得泪水泛滥,不一会便溃决成灾。

 走过的柯茹靖,不经意的瞥见这一幕,顿时感觉纳闷,但她没有向前询问,打算等姜佩瑜心情稳定后再说。

 怎知隔,姜佩瑜趁着清晨时分,大家尚在睡中,带着一身孤寂离开,以为没人发现。

 殊不知整夜未合眼的贺绍桦,将她的一举一动印在脑海,还目送她离开贺家。

 他为自己制止不了的行径懊恼,也觉得被骗的他该恨,这本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反应。

 无奈,恨人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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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起来,下楼的贺绍威明显察觉到客厅有股怪异的感觉在蔓延,他看了一下厨房,却不见姜佩瑜的人影。

 他不免疑惑的瞅睇在场的三人。

 “有事发生吗?”

 “天大的事,佩瑜走了。”贺绍洋夸张的叫嚷“可是我问大哥他都不说。”

 确实是很奇怪的现象,莫非佩瑜跟他的协议达成,所以她离开了?

 不,这样说不通,若真是如此,大哥绝不可能眼睁睁的放她走,因他原先打的主意是,尽管协议达成,但届时他们一定也有出乎意料的感情进展,就算她要走,大哥也会留她,当然这部分在跟佩瑜谈时,他并没有说出口。

 所以何以现在大哥没去找她,反倒是冷着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寒漠脸,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看报纸?

 “二哥,怎么连你都不说话?”这样莫名其妙的状况,可把贺绍洋急慌了。

 “好了,我来处理。”贺绍威扬手稳住他的情绪,转而望向贺绍桦“大哥,佩瑜去哪里,你知道吗?”

 大家安静的等待贺绍桦的答案,却只有沉闷的气流吹拂已够低的氛围,让紧绷的感觉缩到极点,再差一些,便会如休火山般蕴含足够的能量后,趁人措手不及瞬间爆发,周围的人将会被浓烟熏得灰头土脸。

 “你知道她不告而别的原因吗?”贺绍威捺着子,换来的依然是沉默。

 这时柯茹靖在一触即发的气氛中,自告奋勇的说:“这个我知道。”

 “说来听听。”当事人不讲,从旁人探得蛛丝马迹也是个办法。

 “昨晚佩瑜跟我谈了一些事,我觉得不妥便告知绍桦,他听了后虽然没什么反应,但我感觉得出来,他很生气,然后再晚一点,我经过佩瑜的房间时,看到她在哭,哭得很凄惨,连我都忍不住要陪着她一起哭了…”

 “好,说重点,到底佩瑜跟你说了什么?”贺绍威连忙拉回正题。

 苞茹靖认识久的人都晓得,她外表给人很精明的感觉,实际上她只有某些时候才会运用到她那颗脑袋,平常时根本是个后知后觉的傻大姐。

 甚至有时搞砸事情,当场有人跟她讲,她还不见得能理解,等到某一天,灵光一闪,她才会猛然惊醒,大呼:“天!我怎么会这样做…”

 “就是…”柯茹靖重述了一遍。

 听完,贺绍威差点昏倒。

 “不是讲好,有事先跟我报备,这下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看要如何收拾?”

 “我没想那么多啊,我只是觉得这攸关绍桦的幸福,一定要跟他说…”

 “为什么茹靖做事还得跟你报备?”贺绍桦在耳闻这番话时,总算道出第一句话,却是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口气。

 被这一质问,贺绍威赶紧解释“大哥,你也了解茹靖的个性,我才会提醒她做事前要先跟我讨论一下,免得她特地请假回国的这段时间出了状况。”

 “是这样吗?”贺绍桦不相信的盯着差点破功,冷汗直冒的弟弟。

 “嗯。”贺绍威点头。

 在这空气飘浮着迫感的紧要关头,怎能承认他在背后搞鬼?他可不希望大哥把盛怒的矛头转向他,纵使不容否认的,他是罪魁祸首,但要算帐等找到佩瑜再说,此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亏他特地藉这机会把茹靖找回来,并请她协助“闹场”企图在大哥与佩瑜这对看不出有任何进展,感情平淡到连旁人都不住着急的情侣间,燃起一点烈的火花。

 结果还没刺出半点头绪,佩瑜竟违约,末在离开前知会他,这样一来,女主角落跑,这场戏该如何落幕?

 “为什么我听起来像是你们有事瞒着我?”贺绍桦眉头紧蹙。

 “大哥,你想太多了,我们应该先讨论去找佩瑜的事。”贺绍威转移话题。

 “有必要吗?做错事的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的离开就是负责任的作法。”贺绍桦嗤之以鼻。

 “她做错什么事,非得要这样负责任不可?”难得贺绍桦愿意开口,贺绍威把握机会续问,免得待会他老大不高兴又闭口不谈。

 “欺骗。”贺绍桦咬紧牙关,话从齿间迸出来。

 一肚子火难消,又面临众人指责,得他一大早便得应付这耳子不清静的情况,与混乱的思绪,扰得浑身尽是褪不去的愤。

 他差点冲动的当众发,但他知道他人无罪,何以需要去接收他个人的怒意?所以他忍得想要找个空旷的地方大吼。“不可能的,她…呃,看起来很老实。”贺绍桦愤恨的视线向贺绍威,得他改口,免得协议的事被他这位计画人给漏。

 “那是她厉害,有本事蒙骗大家。”贺绍桦讥讽。

 “大哥,你有求证过吗?是不是误会?”贺绍洋出声替姜佩瑜说话。

 “由本人亲口承认,会有误会吗?”

 “但--”

 没给贺绍洋说完,贺绍桦硬生生的打断。

 “够了!我不想再提到这个人,现在我要去上班。”话毕,他头也不回的抛下仍然错愕万分的三人。

 待门合上,贺绍洋看向贺绍威。

 “二哥,事情好像很复杂。”

 “先找到佩瑜再说。”贺绍威道出心中的决定。

 “你有想到去哪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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