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笙歌鼎沸的PUB,今晚被贺绍威及贺绍洋两兄弟包下,以庆祝大哥贺绍桦迈进三十岁的人生大关,还特地准备了一场香
四
的热辣辣歌舞秀,挑起全场的气氛High翻天。
尽管现场吵成一团,但被女人包围在中间的主角贺绍桦却百般无聊,只想快快离去。
果然他老了,居然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玩,只想到回家一途。
“大哥,你今天生日,愁眉苦脸的就不像寿星了,来,笑一个嘛!喂喂,是不是你们不够热情,我大哥才皱着眉头?”受
的贺绍威,好不容易从另一群人中
身,赶过来关心大哥。
“才不是,你哥是不是故作矜持?一点都不像你形容的那样。”
“对啊,连酒都不喝,你看…一滴,真的是连一滴都没碰。”
众美女此起彼落的抱怨着。
“好啦好啦,让个位,我们一起来同
吧!”贺绍威挥着手,要她们挪个位子给他坐。
心知肚明兄长的个性,但为了不扫兴,他故意对这群美女谎称大哥是外冷内热的人,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不近人情,实际上大哥人很好,且希望今晚能找个佳人相陪到天明。
经他这洋洋洒洒的形容,众人当真以为大哥同他一样,是个很会玩又风
倜傥,周旋于女人堆的
情中人。
“可别忘了我。”小弟贺绍洋也卡了个位,坐下后朝贺绍威
出莫测高深的微笑“二哥,什么时候开始?我很期待你的安排。”
三兄弟一字排开坐在沙发上,成了美不胜收的画面,尽管帅气的长相皆是一时之选,却各有各的特色,吸引不同的人群。
老大贺绍桦性格刚毅木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犹如周敦颐在“爱莲说”中所提的“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君子,曾交往对象零人。
老二贺绍威是个把妹高手,电眼一扫
,便有不少女人被电得酥麻麻,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快,可惜甩人的技巧不太高明,所以常惹来不少风波,曾交往对象三十几人。
老三贺绍洋介于两者之间,虽是万人
,也对每个女人都好,但因态度一致,搞得好像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把握,其实是个标准的表里不一的男人,人称“笑面虎”曾交往对象零人。
“OK,现在进入重头戏,
重金礼聘的钢管女郎,为今
寿星大跳钢管秀,然后我们拍手将他们送入『新房』。”贺绍威大声介绍后,首先鼓掌,然后大家的拍手声此起彼落。
“可是怎么没看到钢管,该不会是…”突然某人发出疑问,接着贼贼笑着“有人要当那
钢管吧?”
“宾果!这项重责大任就交给…”贺绍威将手指向贺绍桦“寿星先生,来,请出列。”
“绍威,别闹了,”贺绍桦没好气的闷哼。
“大哥,今天开心嘛,你的三十岁生日当然要与众不同,而且别忘了你答应要全程听我们的,所以…上,快点。”贺绍威拉起贺绍桦将他推向前“来,大家给寿星一点掌声。”
啪啪…
随着众人的吆喝,门缓缓开启,首先出现的是一只修长美腿,勾住门边使力带出纤细身材,那是一个身穿三点式,身下有及膝
苏
绕的女人,她的脸被丝巾半蒙住,加上昏暗的灯光,看不清长相。
女人动扭灵活如蛇般的
,靠着门板上下移动,一双
离水眸直直凝睇场中央呈现僵硬状态的贺绍桦,
微微上扬后,美腿朝前伸,落地,身一
,另一只脚随之滑向前,如同妖姬般伸展曼妙的身段,来到贺绍桦身边。
此时只剩音乐伴随女人的热舞,众人全屏气凝神的欣赏,当女人的手轻轻抚在贺绍桦的脖颈,腿同时环住他的
际,俐落的一蹬,悬空紧贴在他
膛时“喝喝喝”的烘闹声瞬间
窜整个炽热的空间。
氛围纵使再热闹,再喧哗,贺绍桦依然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任由舞者在他身上磨蹭,就在此时,耳畔隐约响起不太真切的声音。
“不喜欢,也别辜负人家的好意。”
“谁?”贺绍桦拢起眉心轻声道。
“年纪轻轻的皱什么眉?”像在回应他的询问,女人的脸遮住了他的视线,手背轻轻画过他的额头,似乎想抚平他眉头的皱褶。
因背光,蒙胧昏暗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
“你管太多了。”
“我不爱管闲事,只是既然来参加,就不要故作清高,摆出格格不入的表情,这样大家会玩得不尽兴,相信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威胁你来。”
“应该说我是被骗来的。”贺绍桦嘲
自己的天真,轻忽弟弟们的玩乐本事,以为是很单纯的找几个亲朋好友替他过生日,怎知到了这里后悔已来不及,总不能半途落跑,搞砸悦愉的气氛吧。
“
有趣的话,那待会的节目,你也不知道啰?”女人讶异。
“还有?”贺绍桦的眉皱得更紧了。
“我先不说,让你期待一下。”女人故
玄虚的用指腹点了下他的
瓣。
“快告诉我!”
贺绍桦着急的催促,女人却不再多言,因周围的嘈杂在不知下觉中跟着音乐的暂且落幕而稍稍平缓,这时女人也离开他身边,站在一旁。
贺绍威走近,拍着贺绍桦的肩头“各位亲爱的朋友,今晚的生日Party即将结束,要续摊的就留下来,我请客。”
“耶!”欢呼声四起。
“先听我说完,现在我们先恭送他们到新房。”
“什么新房?”贺绍桦出其不意的扯住贺绍威的手,将他拉近身,用着极轻的口吻斥问,不懂他何以从舞者要进场表演时就一直重复这句话。
“到了就见分晓,别急。”贺绍威绕过他,来到女人身旁,暧昧的将一把钥匙交给她“麻烦你。”
“好的,交给我,一切搞定。”女人接过钥匙,迅速的扣住贺绍桦的手腕“走啰,寿星大人。”
“去哪里?”虽然还搞不清状况,但能离开这个对他来讲实属乌烟瘴气的地方,他是没有意见,但至少要明白绍威在搞什么鬼,总不能被陷害。
“你听到了,我要带你去饭店。”
“去那里做什么?”
“不会吧,你那么纯情喔?当然是去做那档事。”女人毫不害羞的道。
“哪档事?”贺绍桦不敢相信贺绍威会做这样的安排。
“一男一女待在房间里会做的事,可别告诉我是盖棉被纯聊天喔。”
“不要开玩笑,我不去。”贺绍桦停止步伐。
“贺先生,你确定宁愿回PUB也不要跟我去饭店?”女人确认他的意思。
“我不会回PUB,也不会跟你去饭店,我要去的地方是我家。”
“那你小心喔!”女人深不可测的瞅睇他。
自己家里有什么需要小心的?贺绍桦不置可否“怎么说?”
“你弟料到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已经跟饭店的人讲好,若我们半小时内还没到,就跟他联络,他会带一群人杀回家,至于要做啥,我就不晓得了。”女人毫不隐瞒的告诉贺绍桦他弟弟所打的主意。
“我宁可跟一群人待在家里,也不会跟你到饭店做那件事。”士可杀不可辱,到这时他才惊觉被两个弟弟设计了。“我弟有付你钱吧,拿了钱没办事不是更好,你可以走了。”
“能不费功就赚到钱,当然是件很高兴的事,只是你换个方向想,跟我到饭店待个一小时,甚至两小时,至于这段时间要做什么,我们商量好不就行了,你省得麻烦,我也可以堵你弟的嘴,何乐而不为,说不定这样你弟以后就不会把脑筋动到你身上了。”女人理智的分析利弊得失。
他闻言觉得有理,若要他在吵嚷到头昏脑
的地方与跟她到饭店聊天做选择,很明显的后者是个极大的
惑,至少他能图个安静。
作好决定后,他道:“走。”
“考虑好了,回家或饭店?”
“对我好的地方。还有,请你把衣服穿上,不要随便暴
体身。”贺绍桦
掉外套递给她,要她洁身自爱。
女人不敢置信的盯了他几秒,思绪飞快的
转后,接下他的好意,将拎在手上的袋子往背后甩,遮掩住未拉紧从
隙便一览无遗的衣物,那是她打算在完成任务时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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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总算赶在半小时内进入房间,免了贺绍威杀回家堵人。
以为能图个清静的贺绍桦,坐在靠窗的躺椅上,吐着大气时,女人却突如其来的跨坐在他腿大上,双手后扣在他脖子,他慌乱的推拒。
“说好不做的。”
“那是缓兵之计,我可是很敬业的。”女人魅惑的指尖顺着他的下巴来到领口,正
解扣子时,贺绍桦猛然站起,她便硬生生的跌落在地,
股撞到的痛楚引出她的低呼“哦!”“如果你再这样,我要走了。”贺绍桦快步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时,身后却传来开怀大笑,他不解的转身“笑什么?”
“哈,你好可爱喔。”姜佩瑜笑到
眼泪。
今天她是临时上阵,接下这份工作的朋友突然重感冒,请求她协助出场。
她原本不肯答应,因为在舞厅跳舞的人很多都会跟客人出场,当然拿到的钱确实比较多,起初朋友进入这行工作时,她极度反对,无奈朋友的状况紧急,必须跳入火坑赚钱偿债,她也没立场再多劝阻,只好祝福她。
所以朋友哀求她这件事时,她涸乒拒,但朋友说如果找舞厅里的其他同事,她一
钱都拿不到,这笔钱足以撑过这阵子。
为了不让朋友赚不到这可观的进帐,她勉为其难的答应,朋友教她几个跳钢管舞的技巧后,本身学舞的她很快就抓到要诀,要来之前两人还商量好用安眠葯
昏他,以确保她的清白。
只是她没料到会遇到如此忠厚老实的男人,跟她猜想的全然不同,原先以为他肯定很风
,会玩不同的把戏以提高
致,殊不知他不仅末受女
的
惑,还拿外套给她穿,以遮蔽穿着单薄的身躯。
然而当他坚持要回家时,为了朋友能顺利拿到剩下的钱,她必须完成工作,不得不透
他弟的另外安排,把他拐来饭店。
来到房间后,他谨守君子之礼,与她保持距离,见状,她一时兴起戏
试探他的念头,而他的反应竟像只小猫般羞怯的跑走了。
好男人!
她莫名其妙的举动,惹来贺绍桦的不以为然。
“有那么好笑吗?”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下如妖
般企图
惑他,一下又像小朋友笑得如此高兴,令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因为你的行径…好像被吓到的样子。”姜佩瑜毫不避讳的道,敛起笑颜,慎重的向他致歉“贺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是故意的。”
“你以为这样很有趣吗?”贺绍桦不认为有趣,板起脸孔教训她。
他极富威严的神态,彷佛执教鞭的老师,正在责骂不乖的学生,姜佩瑜迅速收起嘻皮笑脸,恭敬的点头称是“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还下次?今晚踏出这个房间后,就没有
集,走在两条平行线的他们应该不可能有再碰面的机会,贺绍桦不免觉得她的话啼笑皆非。
抛开这思绪,他淡然的说:“该来讨论正事了。”
“是。”这次姜佩瑜不敢再有任何不正经的想法,正襟危坐的顺他的意。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他们相安无事的在房间内推演剧情,唯恐稍不小心,被很有经验的贺绍威识破,不过却折腾了同样没有做过的姜佩瑜,因她在这场戏里扮演的是“收钱办事”的舞娘。
幸好夜校同学们平
教导有方,有事没事就爱在她耳边讲
事,形容入骨到巨细靡遗,似乎在比较谁的功力最了得,而她经常听完后,大呼“真的吗?不会吧?”这样的话,反正她们爱听,她顺应民意!
“还有遗漏吗?”贺绍桦表面虽平静,其实
臆正翻滚着羞赧的
,感慨自己居然沦落到在饭店房间里跟女人研究
事。
唉!多亏那两个天才宝贝弟弟。
“没了吧!啊--惨了。”姜佩瑜蓦然想起贺绍威耳提面命的事。
“有事直接讲,不要大惊小敝的
叫。”贺绍桦受不了女人的手足无措。
“好啦,也不是我爱
叫,实在是因为…嗯,我想你听了也会想
叫的。”经他正经八百的一喝,姜佩瑜悻悻然的应声。
“快说。”贺绍桦催促。
“你弟要我拿保险套给他。”姜佩瑜颇尴尬的说。
“他要你就给他,有什么吗?”贺绍桦直觉答腔,在意识到她眼神不对劲时,他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你确定?”
“嗯,这很困难吧?”姜佩瑜点头,明白这是折腾人的要求。
“废话,搞什么!”贺绍桦烦躁的爬头发,在房内来回踱步。
堡作效率高,随机应变能力够的他,着实被弟弟出的难题给打败,他要去哪里生出办完事的保险套?
“我说嘛,你听了也会
叫,不,看你的表情是想跳脚。”
“不要说风凉话,快帮忙想办法,该如何把保险套
到手。”贺绍桦更显漠然的脸,道出不容姜佩瑜置身事外的话。
“关我什么事?”姜佩瑜撇清责任,不愿蹚浑水,虽然她已经
下去了。
“是谁说好商量,两人套好口供就行?”贺绍桦拿她的话
她就范。
“但是这个太难了,总不能要你DIY,把东西
进保险套里…”被他锐利的黑眸刺中,姜佩瑜马上改口“你觉得呢?”
“隔壁房?”贺绍桦提议。
“拜托,你的建议也不会比我高竿,你以为人家会理你?”姜佩瑜
笑他不可能成功的想法“而且你怎么知道哪间房住了情侣或夫
?我还是觉得你自己来比较快。”
“你以为说来就来吗?又不是电视,遥控器一按,画面就会出现。”更何况还损及他男
的颜面,在有一名陌生女人在的房间里DIY是何其怪异的事。
“这时候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你赶快酝酿情绪,想象你有
望时的情形,还是需要助兴?”姜佩瑜急切的道。
“不用!”误以为她又要往他身上坐来挑逗他,他赶快拒绝,
“别怕,我是说看电视。”姜佩瑜察觉到他变样的脸,得知他的思维“要不要?”
“免了,我宁可自己来。”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全拜两位弟弟之赐。
“真的?会不会太勉强?”她眸子一亮,
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原本还认为他会坚持到底,想不到狗急跳墙,他还是牺牲了自己。
“你觉得呢?”贺绍桦不悦的撇嘴。
“好惨,居然被自己的弟弟陷害到这种地步,其实你也可以不理会,拿出当兄长的气势修理他们一顿,以后就不敢为难你了。”姜佩瑜可怜他的处境。
“这是他们的好意,况且我是打赌输了,要心甘情愿。”
犹记得输了后,绍威要他答应生日这天全程听他的,不可半途落跑,否则赌注不算数,要重新来过,出了PUB时他差点毁约,若非她的话提醒,他又得忍受下次绍威无法想象的计画。
那时他深感不对劲,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身为兄长的他怎能反悔?于是他硬着头皮上场,幸亏老天垂怜他,遇到有良心的舞娘,要不然现在他可能会躺在
上喊救命,跟请来的舞娘讨价还价。
“看在你心甘情愿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姜佩瑜从袋子里取出用好几层塑胶袋装的浓稠
体“猜猜这是什么?绝对不是浆糊。”
乍见,贺绍桦的脑袋轰轰作响,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哪里来的?”
“从男人身上取下来的啊!”姜佩瑜白了他一眼,彷佛他是山顶
人,连哪里来的答案都要间“佩服我吧,我连这点都想到了。”
“你是另有所图,才会准备这个,并非你未卜先知,所以没啥好佩服的。”贺绍桦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一眨眼的时间,脸庞的惊异已全然褪去,换上一贯的面无表情,戳破她的诡计“为什么?”
“嘿嘿!这个…可不可以先说好,知道后不要收回给的钱?”哦!她实在太不小心,马脚竟然被发现,希望别搞砸了。
“钱不是我付,我妩从决定。”
“也是,好吧,坦白讲我还准备了安眠葯,本来要乘机
昏你,假装我们已经办过事,这样就能跟你弟
差,只是没料到你根本一点想办事的意愿都没有,正好一拍即合,我才会跟你商量该如何圆谎。”
她避重就轻的说,略过她非本尊而是代打人的部分,尽管他们有相同的目的,却不代表他能严守秘密,为了保险起见,有所保留比较妥当。
“你都是收了钱,然后这样设计客人?既然不想做,何不在一开始便拒绝,难道没想过夜路走多了,总是会有意外?”贺绍桦对这样的工作态度,感到不以为然。
“你先别生气,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是我今天不方便,才会用这方法企图蒙混过去。”为了避免拖累其他做这行的人,姜佩瑜连忙解释。
“不方便一样可以拒绝。”贺绍桦不接受她的借口。
“对不起,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姜佩瑜歉然望着他,寻求他的怜悯,免得他心生悔意,不跟她一起完成任务,就拿不到剩下的钱。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挑起他的同情心,深知从事这行的
不得已,也不再拿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评论她。
“算了,你要怎么做不关我的事。”
“那钱?”她担忧的问。
“别担心,今晚我们两人算是互相利用,自然彼此都要保密。”言下之意,已很清楚的表明他会谨守今晚一事,不向第三人提及。
“没问题,谢谢你。”姜佩瑜感动的化去愁容致谢。
她微微上扬的
角,甜美得令人动容,他急切的转移话题,掩饰心中下经意被
拨起的悸动。
“嗯,问题解决,我们该离开了。”
“是呀,能不能等我换套衣服。”
“请便!”
几分钟后,从浴室走出来的是位截然不同的女人,之前她浓妆
抹,風騒味十足,现在清纯可人像个邻家小女孩,未擦化妆品的脸,粉
得吹弹可破,莹亮的水眸,清澈得彷佛能挑动平静的湖水,
漾起圈圈涟漪。
发现自己失控的凝睇她,贺绍桦移开视线,淡漠的说:“可以了吗?”
“好了,我们走吧。”
出了饭店后,他们分道扬镳,如同来时般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各自延着属于自己的道路而去,不过这份分离却多了些许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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