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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家门口怎么会出现这种电影情节中常出现用来显示富豪之家气派的轿车?莫非家中来了贵客不成?是谁那么大的派头?

 那部车正巧停在家中那部飞雅特小型房车前,两部车一相较,真有蓬户豪门之别。

 掏出钥匙,打开红色的木门,逛了小庭院后,这才发现门口有两双陌生的鞋子,一男一女。

 沈哲在取第二支钥匙开门之前,刻意看了那双擦得雪亮的黑色皮鞋一眼。

 哇!巨人呀!哪个男人穿这么大的鞋?老爸的鞋子摆在他旁边变得“娇小可爱”

 钥匙孔,一旋动,门应声而开,里头的四双眼睛同时向她身上招呼。沈哲看到其中一人时,又忙把脸垂下,眼神避得有些狼狈。

 “哲,回来啦?进来呀!怎么站在门口?”古秀雯觉得女儿今天的“ㄣムメ”模样和往常不大一样。

 “呃…”她一言不发的关上了门,这才缓缓的转过身。

 酡红的双颊、低垂的眼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得于岚烟的心。她心想,真是个乖巧温柔的好女孩。

 “这位是早见夫人,也就是早见真澄的母亲;至于这位,即是早见真澄。”沈英风觉得女儿今天的表现,出乎意料之外的令他满意。原以为今天的场面定是大眼瞪小眼、火爆场面的情形呢!“这是小女哲。”

 “好漂亮的女孩儿,像瓷娃娃一般。”于岚烟真心的赞美着,拉着沈哲在身边坐下。

 由于于岚烟身旁就是早见真澄,她让沈哲坐在她旁边,叫沈哲有些尴尬,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

 沈哲,你到底是怎么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一遇到早见真澄就老是“抬不起头来”?活似个“媳妇仔”一般,真是有辱你平时的悍风。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天啊,难道她这辈子就因为一看到早见真澄就莫名其妙的紧张,连与自己有切身关系的婚姻大事就这么不闻不问了吗?

 唔…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于岚烟看看沈哲又看看儿子,打从心底的笑了出来。真是相配极了?一对才子佳人!

 呃…怎么两人坐得如此近还不说话呢?于岚烟纳闷。可能是年轻人脸皮薄,有我们这几个老人在场,不好意思攀谈吧?这可要靠她这位过来人来制造机会喽!

 “对了,方才沈先生说家里头养了一些国兰,不知道可否参观一下呢?”

 “呃…当然!”沈英风站了起来“国兰养在温室,早见夫人,这边请。”

 待三位“老人”离了座之后,早见真澄并没有跟着站起来,他有些话的确想单独和沈哲谈,母亲倒是为他制造了一个好机会。

 客厅中只剩早见真澄和沈哲,就见她很快的坐到另一个距离早见真澄较远的位置。太靠近他,令她连思考事情都有障碍。

 很伤人的举动。早见真澄心中有些不舒服,沈哲好像不怎么喜欢他,这令一向受惯了女人青睐的他有些自尊心受创。

 没关系!也许她想表现出与众不同。

 “沈小姐,可否冒昧的请教一个问题?”

 咦?她为什么老是拿侧脸与他相对?她正面见不得人吗?更奇怪是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早见真澄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和盲人说话。

 “你问啊!”“可否请你说话时眼睛看着我?”他实在不习惯她说话的方式。“我习惯说话时看着对方的‘正面’。”

 这该死的男人规矩真多。沈哲勉强把脸调整到他要的角度,视线仍不知要落在何处。没办法,一触及他的脸,心跳频率及脸上的灼热感会令她更不知所措。

 为什么她的一些反应老是与众不同?天生的酒亢进也就算了,还得了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怪病…“早见真澄羞怯症”天啊!在他面前,她紧张得像个白痴!

 “你似乎有些怕我?”早见真澄有趣的看着她,桃腮灼灼的她自有一股柔媚和扣人心弦的气息。

 “我怕你?”心中一股怒气使她总算有勇气上他的视线。沈哲刻意的忽略那震耳的心跳声及脸上的灼热感,红着一张脸,眼中闪着两把怒火“我才不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有什么条件好值得我怕的?”

 好倔一个女子,卓见真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那微笑常使女子失神,两道微微上扬的浓眉往上挑,这时候的他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这副子的模样更令沈哲不舒服。

 “你…你笑什么?”该死,连讲话都结巴,沈哲气恼着。

 “没什么。”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沈哲的脸上“建议你,女孩子温婉一些会比较好,漂亮的女孩子有个倔脾气就好像美丽的宝石蒙了尘。”

 哦!原来这个日本男人怕“有个性”一点的女子,难道这会令他的大男人行径无法畅所达?太好了,今天就气死你这只沙猪。

 “轩昂的男人一旦自以为是,就如同在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了一点墨渍。你说,可不可惜呢?”哇?太好了,现在“心理状况”似乎正常了一些,脸上虽然还有一些灼热,但是脑袋的运转比方才正常多了,不再“秀逗”得令自己想撞墙。

 “看来以后我们的日子将会充挑战。”早见真澄似乎不排斥这种充火葯味的日子,反正他这个人有的是本事接受任何“挑战”

 他的“我们的日子”五个字听在沈哲的耳中,有着一股奇妙的感觉。不过她强迫自己不去沉于那种感觉中,也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她必须在现在告诉早见真澄,她对这次联姻的感受。

 “我们没有‘以后的日子’。”沈哲严肃的说,心情似乎有些沉。“对于我曾祖父允诺的婚事,我个人相当不以为然。”

 “哦?”早见真澄一挑眉。这几乎是早料到的事,他并不讶异,只是有些遗憾。

 “你似乎并不讶异?”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试曝于他人不,没啥好讶异的。”他提醒她“对于这件事不以为然的人不是只有你,还有我。”

 早见真澄的“坦白”令沈哲心中颇不好受,她受伤的眼神一闪而过,以为没被发觉,却怎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已尽落早见真澄的眼中?

 口好疼,怎会这样?沈哲想。他只是诚实的说出与她相同的感受,为什么她会如此难受?

 “既然大家有共识,那么…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无论我祖父为我编的是一场多么荒谬绝伦的闹剧,我都会坚持把它演到底。”

 “你的意思是…”

 “我会完成祖父的遗言。”他坚定的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可是我不愿意!娶一个不爱你的女子,你终身的幸福等于是断送了。”沈哲哇哇叫。这个恐怖的日本男人果然是惟遗命是从。

 “只要能完成遗言,我的幸福是次要的。”他冷冷一笑“反正不幸福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嫁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吗?沈哲在心中打着寒颤。不!这样的婚姻多可怕。

 “我不要嫁给你。”

 “很遗憾的…我不能不娶你。”早见真澄仍是神情从容的微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气得快冒烟的沈哲。“依照我祖父的遗言,他希望他第一年的忌,我能带着新婚子到他坟前上炷香。”

 “不!”开啥完笑。十八岁的新娘,打死也别想要她披婚纱“我才十七岁多一点点,你不会要娶一个娃娃新娘吧?”

 “有什么不可以?”早见真澄摆出一副没理由拒绝的模样。

 “我说过我不要嫁。”她生气的站了起来,此时的她怒意已全然取代了初时见早见真澄时的“羞意”她大咧咧的走到他面前,一副凶神恶煞样,把脸凑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由齿迸出:“日本男人!告诉你…我、不、要、嫁!懂不懂?”

 以不变应万变的笑容,早见真澄仍优雅的扬着笑“台湾女孩,告诉你…我一定会完成我祖父的遗言的。”

 沈哲龇牙咧嘴的握紧了拳头,愤恨的丢下一句:“你真是‘番’,讲不‘还车’。”她用闽南语骂他,料想他一个日本人大概听不懂而不知反驳。

 “番婆就是番婆,‘袂冻参雄’。”早见真澄在沈哲走回座位时忽然冒出这句话,害得她打了个踉跄差些跌倒,她杏眼圆瞪,一脸不信。

 这日本男人除了讲得一流利的国语,居然还会讲闽南语?!

 “你…”沈哲在“屡战屡败”的情况下,一顿足上了楼“砰”一声甩上了门。

 早见真澄摇头苦笑,原以为是个文静的大家闺秀,没想到是个刁蛮千金。唔…其实娶个刁蛮娃增添一些生活情趣是比成天面对着死气沉沉的“”秀有趣多了。

 他想着,要如何把这刁蛮娃给拐进礼堂?照目前这种情形,只怕把她五花大绑的给绑进礼堂,她都会想尽办法在说“我愿意”之前逃掉。

 所以,对她绝不可以来硬的,得想个法子教她自愿上礼堂、心欢喜的做他的新娘。

 这法子虽然不好想,可是…方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以他聪明的脑袋…沈哲啊沈哲,你就准备接招吧!

 星期六是戴宛渝和男友约会的日子,通常在这一天沈哲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法子,谁教戴大姑娘哪所学校的男生不,偏偏看上了中部学校的男生,这是怪不得她,人家可是青梅竹马的情人,只有在星期六她那男友才有空搭车北上和她约会。

 人家小俩口打得火热,沈哲很识相的不当“飞利浦”于是下课钟一响,和戴宛渝打了声招呼,沈哲提起背包往外走。

 今天又收到了董少华的一束花,他还真的对她发动攻势了,真是伤脑筋。不过,对于一个‮心花‬大少她可没啥兴趣,唉!男人都是一个样,外表略有“姿”就自命不凡,成天在女人堆里风,想起来还真恶心!

 早见真澄大概也是如此吧?不!以他那种略胜董少华一筹的俊男,一定比他花得更厉害、更彻底。

 一思及此,沈哲忽然感觉一阵不悦。他在女人堆里想必是春风得意吧?她闷闷的心想,口一阵沉闷。

 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再想有关他的事。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只要一闭上眼睛,早见真澄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立即浮现脑海中,怎么甩都甩不掉“真是魂不散!”她低咒着。

 “魂不散?是指我吗?”董少华不知何时已走过来,他突来的声音吓了沈哲一跳。

 “董…学长?”沈哲失态的红了脸。

 “你说的‘魂不散’不会是指我吧?”董少华一笑。

 半斤八两,沈哲讽刺的想,表面上仍是保持礼貌的说:“当然不是。学长,谢谢你送的花。”

 “你喜欢就好。”送了一阵子的花了,今天他是来要“回报”的“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送花果真是有目的的,可是她这个收花人可没有义务替他完成目的,反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今天不大方便耶!”沈哲温柔一笑“真不巧,每一次你约我都正巧我有事。”

 又有事?巧得有些假吧?董少华心中可不悦了。这个女孩也未免臭架子摆得大大了,凭他“董少华”三个字,哪一回邀女孩邀不成?就连校花都赏脸,就你一个黄丫头还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今天无论如何一定非得邀到你不可。

 “今天是我生日,衷心的期盼能和心仪的对象共进晚餐。”他仍有风度的微笑着,固然心中气得快炸了。

 生日?今天哪是他生日!据她所知,他是手座的,手座应该是十一月还是十二月生的吧,现在可不是这个时候耶。

 莫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有的不动的人,他就拿“生日”来博取同情?好个名副其实的大情圣!谎言人人会编,你用“生日”来博取同情,我照样可以编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不买帐。

 “啊!今天是你生日啊!”沈哲装出为难的困扰神情,一咬,盈然的秋波含着水意“还是不行,我答应‘他’,要和‘他’共进晚餐的。”

 “‘他’?‘他’是谁呀?”这个学妹他可是注意了好久,没发现有个这么重要的“他”存在啊?情敌吗?不太可能吧?

 沈哲一脸为难,步伐仍是继续往校门口移动。

 “他…”好吧,早见真澄,便宜你啦!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承认你这“未婚夫”一下吧,这只是借用你来当挡箭牌,不是我真的承认你啊!沈哲在心中自言自语了半天,这才说:“我和未婚夫约好要一起吃饭的。”这招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怎样,未婚夫的名号够唬人了吧!嘿嘿!

 “你…你有未婚夫?!”董少华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不信的又说:“你要和你‘未婚夫’共进晚餐?”

 那是哪门子的表情?董少华狐疑的表情令沈哲的自尊颇受挫折,心想:凭本姑娘的才貌要有一个“未婚夫”如此困难吗?是她不要而已耶,要不早就“抢购”一空了!算了、算了,要装就要装像一点。

 “他的事…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真是十分对不起。”

 “你…”妈的!害我白白浪费了许多好花。

 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窝囊气,董少华真是快吐血了,他的风度在沈哲的一阵“告白”之后消失殆尽,脸色沉得极为难看。

 “学长,真对不起啊!”哇!他现在的表情真是“臭”呆了。这男人有血不轻吐,只是未到窝囊时。此乃沈哲名言也。

 “我不相信你有未婚夫,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没关系,就算你有我也不在意。”他一向对自己的外表有信心,只要他多费些心思,相信沈哲迟早是他的,然后…他可以玩玩她再行抛弃,以报今之仇!沈哲这些日子所带给他的“辱”真令他咽不下这口气。

 “不…不行的,他待我很好,我没有理由背着他脚踏两条船。学长,像你条件如此好的人,何必…何必在意我一个如此平凡女子?”嗯!她怎么会像背台词一样,讲出如此麻的话呢?好像在演话剧。

 总算讲出句人话了,董少华想。

 “不!我说过我早就对你有好感,我不在乎你的从前,你的从前我没机会参与,但是从现在开始,你的未来愿有我的存在。”董少华脸不红、气不的大演情人角色。

 嗯!如果可能,她需要一个塑胶袋。沈哲强忍着爆笑出来的冲动“暗笑”的感觉令她口疼痛,强忍着笑的结果涨红了脸。

 董少华以为他的情话奏效,连忙紧接着说:“喔!天晓得我为什么会如此疯狂的爱上你!哲,我真的不在乎你有未婚夫的事。”

 “你不在乎,我在乎。”

 此时一个冷漠沉肃的声音唐突的了进来,董少华和沈哲都吓了一跳。

 看清来者时,沈哲除了惊讶之情之外,竟还有一丝丝不明白的欢喜。早见真澄?!他怎会在这儿?

 “喂,你是谁?知不知道偷听别人的话是很不礼貌的事?”董少华生气的看着眼前这位俊得令他有些不舒服的男子。一七八的身高已令他有些自豪了,没想到这男子比自己还高,一八五跑不了。

 “我还以为你在背莎士比亚的台词。”早见真澄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称得上好看的男子。

 “我背台词?”董少华脸一红“我对我女朋友说情话跟你何干?”

 “女朋友?”早见真澄饶富兴味的挑了挑眉,往沈哲瞧了一眼后说:“人家都告诉你,她已经有未婚夫了,你还强称她是你女朋友?台湾男子都像你这般厚颜吗?”

 “你…”董少华一时语,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这个男人一点气度也没有,说不过人家就恼羞成怒。

 “若你追的是其他女孩,我的确是管不着,事实上…我也不会去管。不过,当你追的是我的‘未婚’时,我若不管岂非要被扣绿帽了?”在这时候,早见真澄脸上仍是含着微笑,说话的语气仍是不徐不疾。

 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他这个“未婚夫”的地位不构成威胁。

 “你…你是她未婚夫?!”怎么今天尽遇上这些乌龙事?

 早见真澄听出了董少华语气中的不信,于是他执起沈哲的手。

 “我已经等你好久了,怎么到现在才来?”他温柔的朝着沈哲一笑,她在毫无心理防备下又红了脸。

 而这一幕看在董少华眼中,自然成了爱侣间的眉目传情,他已不能质疑早见真澄的身份。

 看着沈哲“羞答答”的随他坐进轿车里,董少华真有说不出的恨,只是他恨也没用,因早见真澄的车子早已扬尘而去。

 一回生,二回,沈哲发觉自己已经不像第一次看到早见真澄那样,会忙不迭的逃避着他的视线,甚至有“早见真澄害羞症”

 虽然说她是“比较”不受他影响了,可是,像今天他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面前,还…还执起她的手并对她温柔一笑,她还是会不住小鹿撞的。

 “好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校门口了吧?”她利用说话时,偷偷的把手回。

 和他靠这么近已经够令她不安的了,若再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只怕她连思考都成问题。她的鬼灵怪在他面前老是施展不出来,这令她有些沮丧,连想给他个下马威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会以为我去你的学校统计人数吧?”早见真澄一笑“我是向沈伯母问明你学校的位置后,要司机把车泊在校门口等你的。”

 “接我放学回家?没这么容易吧?”

 “你愈来愈聪明了!”

 废话!只要他不向她抛“媚眼”、“媚笑”、施展“媚功”的话,她还可以更聪明。沈哲暗想。

 “我本来就不笨了。”有眼无珠“现在可以告诉我殷勤接送的原因了吗?”

 “中午吃了没?”早见真澄故意忽略她的问话,向她使了一下“隔墙有耳”的眼神。

 沈哲看了司机一眼,了解的点点头。

 “我还没吃饭。”她想,早见真澄大概是想找个吃饭地点之后再坐下来谈吧?只是她可不认为彼此之间有啥好说的,且看看他想玩啥把戏吧。

 车子在一幢豪华雄伟的饭店前停了下来,饭店的工作人员立即向前为客人拉开车门。

 “光临。”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沈哲走在早见真澄的后头,跟随在饭店服务人员身后,准备入座。

 “你不觉得等就座之后再谈会比较好吗?”

 好不容易就座,早见真澄又建议点完餐之后再说。

 “可以说了吧?”沈哲眼看点餐人员已离去,不知道这位“等一下”先生是否又要继续“等一下”再说。

 “等…”

 早见真澄才说一个“等”字,沈哲立即没好气的截断“别告诉我还要再‘等一下’,若没事的话,失陪了。”

 “唉,你是个急子的人哦!好吧、好吧!今天的你出来是告诉你一件事。”他一笑“我不确定,不过有八成的把握,你听到这件事大概不怎么愉快。”

 “今天遇到的事情好像没一件愉快的,不差你一件啦。”该死!明知道她子急,他却老是一副慢郎中的样子,存心跟她过不去。

 “我暂时不回日本了。”不知为什么,他相当在意沈哲对这句话的反应。

 “喔。”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中却有一股暖奔窜。昨天还在想,后天他就要回日本了,心里还不好受了一下下哩!

 “为什么不问我留下来做什么?”

 “做什么和我有关系吗?”虽然明明想知道得要死,又要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该不会是你今天邀我出来,要告诉我的事吧?”

 早见真澄心中不是味道。不过,他这个人就是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情,把真实感受藏在玩世不恭的笑脸下。

 “若是因此而邀你出来,你会觉得受到侮辱吗?”他大笑,然后说:“事实上,今天约你出来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相求?你的用词太谦恭了,我受当不起。”是啥事得用“相求”两字?十分好奇!

 “明天晚上有一场企业界的盛大酒会,希望你能当我的女伴。”

 “女伴?”她一愣,随即拒绝的说:“你恐怕找错人了,我不会跳舞又不能喝酒。”一想到那晚在PUB闹出的笑话,到现在都还会被宛渝拿出来“重温”真是羞死人了,她居然主动去“啵”早见真澄!

 “女伴不见得非得要能舞善饮才行,只要能陪我周旋宾客之间,对于我和朋友间的话题偶尔能发表一些己见就可以了。”

 “我不认为我能胜任。”顿了顿,她又道:“何况我为什么要帮你?”

 “帮我对你也许有好处?”

 早习惯当你身后的女人?她一相情愿的想“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的。”

 “就为了你这句话,你非帮我不可。”再有风度的人,对于沈哲一而再,再而三伤人的话都会有反驳的时候。

 在遇到沈哲之前,早见真澄是个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他条件好、家世傲,有什么事他做起来不得心应手的呢?尤其对于女人他更是吃香至极,从来就只有女人奉承他、讨好他,从来没有他去屈就女人,而现在为了祖父遗言那个他不得不娶的女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的傲气挑战,最该死的是自己居然甘心的接受了。

 不!从此刻起,不能再放纵这女子的骄纵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对于婚事反感,我总不能霸道的强押着你上礼堂吧?”他态度悠闲的靠向椅背,双手叠在前,眼神谜样般的看着她。“只要你答应我明晚当我的舞伴,早见家及沈家的联姻从明晚起失效,今后男娶女嫁各不相干,如何?”

 对于早见真澄的提议沈哲了口寒气。

 她该为他的提议感到高兴才是,可是…可是她现在却只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一种被抛弃的感觉绕在心头挥不去,那感觉好苦!

 她倔强的一再提醒自己,不准哭丧着脸、不准哭!偷偷的作了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微笑。

 沈哲,笑啊!你要开开心心的笑,这个日本男人终于不想娶你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现在目的达成了,你该找宛渝出去狂庆祝才是,为什么你会想哭呢?

 “我想…你作了明确的决定。”想哭的冲动她是控制住了,可是她怎么样也笑不出来。不想再强迫自己作“反心情”的反应,在心中幽幽一叹,她站了起来“明晚我会赴约的。”一双水意秋瞳隐在密长万种风情的睫之后,待她旋过身后,水意盈了眼眶。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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