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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个清灵绝美的少女倚在窗前,看着远方,在她慧黠的美目中滚落了几颗泪珠,她绝美的容颜上,溢着无限的思念与哀伤,至今,她才知道,思念一个人可以如此深刻;爱一个人可以如此深切。

 “意,我就知道你一定又在浓情房里。”左雅香走进来,轻搂她的肩。

 “娘,已经半年了!他就像消失在世上一样,一点音讯也没有,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意的泪水,像珍珠一般,串串掉落,她语中有无限愁思与悲痛。

 半年前,在他们成亲当天,浓情竟失踪了!整个忘忧谷寻遍了,也不见他的踪影,连续几天,全谷的谷民一起找他,他却像消失在空气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如他十几年前无声无息的来到忘忧谷一样,如今也无声无息的离开,我们完全无法了解原因。”左雅香叹息道。

 “可是他为什么要选我们成亲那天走,他可知道这让我有多么难过伤心!”她仍垂着泪。

 左雅香为她拭去泪水:“或许他是身不由己的,以他对你的感情,他也不愿离开你,也许是迫不得已。”

 “再怎么样,他至少也要留下只字片语让我知道,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留,就消失无踪了!娘,我好想他哦!我真的好想他!”她凄然、哀怨道。

 “娘知道,娘知道。”左雅香已不知该用何话来安慰她了,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说尽。

 “娘,浓情的突然失踪会不会跟他的身世有关?”意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极有可能。”

 “娘,您可知道当年爹发现浓情时,他身上可有特殊的信物。”

 “我们去问你爹,娘也不知道。”

 她们走出房门,在厅堂里找到沈溪。

 意问了他此事。

 “那时他身上除了一件略嫌大的衣物包住他,再无其他,那件衣物我仍收着,我去取来给你们瞧。”他语毕即走进屋内,取来一件绿色的小孩衣裳,衣裳上锈着一条龙,活灵活现的,仿若在飞的样子。

 “咦!这条龙,我好像曾在哪见过?”她努力地回想:“对了!是在浓情身上,小时候我曾在他肩上看过这个图腾,唯一不同的是,他肩上的龙没有眼睛,不似这条栩栩如生。”

 “不错,他肩上确实有这个胎记。”左雅香也回想起小时候帮他洗澡时,曾见过这奇怪的胎记。

 沈溪略略沉道:“如此说来,他应该并非普通凡人。”

 “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左雅香喃喃自语。

 “很久以前,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有一群人,他们叫摩仙人,他们的头发是如明月般的银白色,他们能自由的来去世上的任何地方,只要他们一动念,便能在瞬间到达想去的地方,但是,这只是传说而已,并没有听说有谁真正见过他们。”沈溪缓缓道。

 “爹,您如何得知这故事的?”

 “我在藏书室无意间看到有一绢帛上记载的。”

 在忘忧谷里,开了一大间的藏书室,里面收藏了各式的书简,只要有兴趣的人,随时都可以进去观看。

 意闻言,立即奔向藏书室,她找了许久,终于在角落一隅找到沈溪所说的绢帛。

 上面的字迹,因年代久远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经过意仔细的研读推敲,也大概了解了其意。

 它的大意是:许久许久以前,有一个种族,叫摩仙族,他们的族人,每人都拥有银白般的发丝,并且他们能来去自如,只要一动心念,便能到达想去的地方,他们住在一个凡人无法进入的地方,唯有他们的族人才能进入,虽然他们能来去自如,但他们却甚少到凡人的地方来,然而只要他们一到凡人的地方,便会掳来许多的女子,供他们发,甚至凌她们,一旦他们回去后,他们会将那些女子的那段记忆消除,甚至连‮体身‬也恢复原状,然后再将她们送回原来的地方,所以至今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意读完那绢帛后,凝思片刻,在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便走出藏书室,往她的房里行去。

 她取来笔墨,写了一封信后,将它折叠好,搁在桌上,之后,取来几件衣衫,将它包裹好后,她爬上睡觉,准备养足精神,趁夜晚偷溜出谷去,她忽地又起身,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办好;她悄悄的走至沈溪的房里,敲了下门,确定没人在屋里,她偷偷进入,东翻西翻,找到了一个瓷瓶,倒出了几个葯丸,将那几颗葯丸包好,再将瓷瓶放回原处后,又悄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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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崇山峻岭中行走了许多天,终于来到了山下,但是意显然错了方向,来到了一处她全然陌生的地方,这里与她上次出谷所见的景完全不同…它不是一个城填,而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只在远处有着几缕袅袅的炊烟。

 她所带的干粮早已吃完了,一路上全凭采摘野果来充饥,而今仍未进食,她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望着那几缕炊烟,慢步走去。

 终于来到一处老旧的屋舍前,犹豫片刻,才举手敲门,半晌,出来个老妪,苍茫的白发,脸的皱纹,又驼着的身躯,显示出老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姑娘,有事吗?”老妪哑的声音缓缓道。

 “老婆婆,我是想跟你讨点食物吃。”意颇感不好意思道。

 “看你的样子,好像赶了许久的路,进来吧!”老妪将门打开,示意意进去。

 “谢谢婆婆。”

 “你先坐一会见吧!我帮你点吃的。”老妪说罢,转身向屋内走去。

 意打量这屋子,十分的破旧,摆设也十分的简陋,她真怀疑这屋子还能撑得了多久,只要一场大一点的雷雨,恐怕就能将这屋子摧毁,她也为这好心的婆婆担心,看样子这里只有她一人住,若有什么意外,只怕她会陷入绝境。

 良久,老婆婆端了碗地瓜汤出来:

 “姑娘,我这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个,你就将就一下吧!”

 意接过碗来,道声谢,便朝碗里的食物进攻;饿到极点,再不堪入口的食物,也会变得美味可口,何况这碗食物,还是老婆婆的心意。

 “慢慢吃,别噎着了。”她见意狼虎咽的模样,好心的出言道。

 “婆婆,你煮的东西真好吃!”意将空碗交给她。

 “锅里还有,我再帮你盛一碗吧!”老婆婆笑笑的又走进屋内,不一会儿又端来了一碗地瓜汤。

 意边吃边与她攀谈:

 “婆婆您一人住在这里吗?”

 “是啊!自我家那口子去世后,我就一个人过活了。”她话中没有伤心,但多感慨。

 “您没有孩子吗?”

 “只有两个女儿,都嫁人啦!偶尔她们也会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她满意地笑笑,显然女儿还算孝顺。

 在攀谈中,意已将食物吃完。

 “姑娘,你要去哪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老妪关切的问。

 “我要去找大哥,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人海茫茫,你又不知他在哪里,要从何找起呢?”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意语中充坚定。

 “对了,老婆婆,我这有些金叶子,您收下。”意从包袱里拿出了几片金叶子,上回她下山时,知道外面的世界,都要用到这个,所以也带了一些出来。

 推让良久之后,老妪拗不过意的好意,勉强收下金叶子,意向她告辞之后,继续上路。

 不知行了多久,她看到有几个黑点朝这边接近,不一会儿,当地看清来人的容貌时,呆怔了片刻,立时又惊又喜;那几个人竟都拥有银白般的发丝,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摩仙族人…

 那几个银白发丝的男子,注视她的容貌及表情时,不互道:“这个女人可真是极品,只是她好像不怕我们,还很高兴见到我们的样子。”

 “管他的,将她掳回去再说吧!”

 意闻言喜道:“你们要将我掳回去是吗?”这样她就有机会可以见到浓情了,在见了这几个人之后,她确定浓情必与他们有关,因为在她与浓情成亲前的几天,她发现浓情的发丝也逐渐在变成银白色。

 那几个人颇感惊愕,他们遇到的凡人,见了他们是又惊又恐又惧,而这个女人却是又惊又喜,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而且看样子,她还巴不得他们赶快掳走她哩!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们不是要将我掳走吗?快一点啊!”意催促他们,她已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浓情,她相信,只要他们将她掳去,她就能见到浓情了!

 “她有点古怪。”银白头发的其中一人道。

 “别管这么多,把她掳回去再说,我已迫不及待想尝尝她的味道。”另一人道。

 “少主不一定会将她赐给你,你猴急什么?”那人又道。

 “这可说不定,只要我向少主恳求,他定会将她赐给我。”

 “说不定这回少主会自己留着,你瞧这样的极品确实很少见,不是吗?”那人又泼他冷水。

 “你放心,少主一向对凡人女子不感兴趣。”

 意见他们说个没完,大声道:

 “你们到底要不要掳我?”

 他们听见她的话,奇怪地看她一眼后,才走过去将她的眼睛蒙住,瞬间,她感到风不停的从耳际呼啸而过。

 不多久,一切都静止后,有人将她的眼罩取下。

 她已置身在一栋精致典雅的宅院中,她好奇地望望四周,花木扶疏、简洁明亮,看得出是个极幽静的地方。

 “浓情,浓情。”她突然扯开喉咙往四周院落大声疾呼。“女人,你在做什么,你发疯了吗?”

 那几名银白头发的男子,立刻凑上前去,想捂住她的嘴,但已来不及,仍然惊动了房内的人。

 不知何时,在他们前方已多了几个与他们一样有着银白发丝的男子。

 “到底何事,如此喧哗?”中间为首的那名男子斥责道。

 意一见到他,呆立片刻,立即惊喜的冲过去,不偏不倚地投入他的怀中,喜极而泣的泪水顿时濡了他前的衣襟,他诧异的注视怀中的人儿,隐隐觉得她的泪水仿佛刺痛了他的心,他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搂住她,心里一股莫名的感觉逐渐升起,他还来不及开口问她,她竟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他立即将她横抱着,往他房里走去,丢下一群脸错愕的人,呆立原地…他们太吃惊了,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少主,竟然…

 他将他轻轻放在上,查看她昏的原因,他把一手轻搁在她的额上,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是因‮奋兴‬过度而昏,他有些迷糊,那些被掳来的女人,不是都又惊又怕吗?为何她竟会如此‮奋兴‬呢?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对她的过度关切,自第一眼见到她,到她昏这段短暂的时间里,他觉得他仿佛见过她,他对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认识她已经很久了。

 凝视她良久,他将双手在她耳际‮摸抚‬片刻,她已悠悠转醒,看清伫立身旁的人时,她惊喜的跃起,攀住他的颈项‮奋兴‬道:“我真的不是在作梦,我真的找到你了!哦!浓情,我找得你好苦!”

 他将她贴近的身子略略拉离,蹙着眉道:

 “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一句也听不懂!”

 “你…浓情,难道你不认得我了?”意吃惊道。

 “我从没见过你,怎会识得你,你没事了吧!”她一醒来就说些奇怪的话,他担心她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你怎会没见过我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甚至还要成亲了!你竟说不识得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你,你…”意着急得声泪俱下。

 他见她落泪,不心有些慌了:“你快别哭了!我是真的没见过你,也许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浓情,就算你变了一个样,我依然认得你,何况你只是头发变成银白色,其余的都没变。你为什么不认我?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心都碎了吗?我夜都在思念你,只盼有一天你会突然出现;可是你没有,所以我只好下山来找你,上天垂怜,果真让我找到你,可是你却这样对我!呜…”她说着说着竟放声大哭。

 他被她哭得手足无措,忙揽住她的肩,轻声道:“我求你别哭了,你要我怎样说,才相信我真的不记得你呢?”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的泪水竟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

 她听见他的话,哭得更是伤心,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找到他,他竟不记得她了!她在他怀里哭了半晌,抬起泪眼望着他,看到他正不知所措的呆望她,他的眼中有心疼不舍,更有一抹…怜惜。

 她非查个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不记得她了,她收住泪水,语中略带哀怨道:

 “好吧!既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只好想办法慢慢让你重新记得我。”至少目前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仍是关心她的。

 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在此时咕噜响起。

 他见她已不再哭了,略感松了口气,微笑道:“你饿了?”

 “嗯!”“你等等,我唤人准备食物。”他放开她走出房间命人准备食物,随即立刻进来。

 不一会儿,桌丰美的食物已送进来。

 她边吃边道:

 “浓情,你们就是传说中的摩仙族人吗?”

 “你怎知道?”他讶异地看着她。

 “绢帛上写的。”

 “什么绢帛?怎会记载此事?”据他所知,世人对摩仙族人应该是陌生的,何以竟有人知道此事,还记载下来。

 “我是在一老旧的绢帛上看到的。”

 “想不到世上竟还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他略感吃惊道。

 “这么说来你们真是摩仙族人了!”

 “不错。”

 “那你们真能来去自如,自在的穿梭人间喽!”意颇感羡慕。

 “并非每个摩仙族人都可以自在的来去自如,在摩仙族与凡界之间,有一道月龙门,除了族内大臣及族王、族后与我,其他的人都无能力打开此通往凡界的门,所以要进出凡界,必须得到族王的允许,才能去到凡界。”他说完后不怀疑自己为何要花费舌向她解释这些,她只不过是被掳来的一个女人,他干嘛如此重视她呢?反正等他们回去后,他也必须将她的这段记忆封住,她永远不会再记得他说过的任何话,当然,也不会再记得他。

 思及此处,他的心竟隐隐作痛,是他的错觉吧!他试图如此说服自己。

 “那你们此番前来,必有要事吧!”她听得入神,边饭也忘了吃。

 “你不饿了?那我命人将饭菜撤下。”她的问题还真多,不过他不能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了。

 “不行,我还没吃呢!”意闻言立即抗议。

 “那你就认真吃,不准再问问题了!”他略带威胁道。

 “每次都这样威胁人家!”她嘟起小嘴道。

 “每次?”他注意到她语句中的用辞。

 “是啊!在你失忆以前,你也是这样对我。”她见他颇感不解,想起他已不记得以前之事,遂略作说明。

 他听她如此说,好似真的把他当成她口中所说的“浓情”不想与她再争辩,免得又惹得她嚎啕大哭,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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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管你要上哪儿去,我一定都要跟着你。”意紧紧抱住他,不让他甩开她。

 昨晚他们两人同榻而眠,她不停地在他身旁诉说以前的种种,从他们如何被当成双胞胎扶养及至他们将成亲的经过,以及他失踪的情形,她一一详细的说给他听,直到东方将白,她才暂时饶了他,沉沉入睡。

 在睡梦中,她紧紧的住他的颈子,深怕一醒来,他就不见了,方才,他见她已沉沉入睡,想轻轻地拉下她住他颈子的双手起身时,竟将她惊醒了,他轻声告诉她,有事要办,晚一点才会回来,要她继续睡,不料她的反应竟如此烈,怎么都不肯让他离开。

 “你别不讲理,我稍晚就会回来,你先在房里等我。”他已费尽舌,不得不板起面孔。

 “我不管,总之你去哪里,我就要跟着你去,你休想再抛下我,自己偷溜。”她呜呜咽咽道,但双手抱得更紧,丝毫没放松。

 她的泪水再次让他感到心慌无措,他将声音放柔,轻声安慰她:

 “你别哭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个随身信物,见它如见我,你先拿着,等我回来,你再还给我,好不?”他从手上下一只看似白玉做的指环,拿至她面前让她看,因为她不肯放开紧抱他的双手,所以他只有拿到她面前,让她瞧瞧。

 “不好,这个东西如此不起眼,就算你丢了,只怕也不会心疼,又如何会再回来取它,我不会上你当的。”她不会再让他离开她,这半年来,对他刻骨铭心的思念,已够她受了,她不可以再度失去他,绝不!

 “你竟然这么说,它可是我摩仙族世代相传的宝物…龙玉指环,它象征我的身份,对我是非常重要的,我绝不能遗失它的。”他十分严肃道。

 她十分不信地瞧着那被她称为不起眼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他所说的如此珍贵,只不过是在指环上雕刻着一条龙,那条龙栩栩如生像在飞的样子,咦!这条龙还颇面,像在哪儿见过,对了!是在那件曾包住他的小孩衣裳上。

 她眼中含疑问:“它真有你说的如此重要吗?”

 “真的。”他坚定道。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暂时收下它,等你回来再还给你,你不可以欺骗我哦!”她忍不住叮嘱他,瞧他的神情,他应该不会骗她才对。

 他翻翻白眼,他这是做什么?她可是被掳回来的女人,他要出去竟还得对她说尽好话,最后押上信物才能出去,她简直是反客为主了嘛!

 他大可用力将她推开,不理会她的泪水,撇下她就出去,何必在此浪费时间呢?

 他承认在乍见她时,心中有种奇异的悸动,但这不能说明为何他竟无法对她狠下心,难道真如她昨晚所说,他们在以前就相识,不!不可能的,在他的记忆中,并没这段往事呀!可是又为何他对她竟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呢?

 算了!他不能再细想下去,先办正事要紧,此事回来后再处理吧!

 他将指环交给她后,嘱咐她不可踏出房门一步,最后在她依依不舍之下,终于才得以离开。

 在送走他之后,意惴惴不安地在房里踱步,虽然有他的信物为凭,但她仍深怕他会一去不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简直可说是度时如年;眼睛巴巴的望着房门,一有风吹草动,她便惊喜得以为是他回来了,但每一次都令她非常失望。

 等待的时刻是如此难熬,这种椎心蚀骨的滋味,也只有当事者才能明了,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她的心也一点一滴的缩紧,他不会不回来了吧!这个念头萦饶在她的心里久久不去,泪水不知何时偷偷滑落她的面顿,她觉得此刻她的心好似在淌血。不,他一定会回来的,她不断的告诉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房门终于被开启时,她看清来人后,雀跃不已的投入来人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她欣喜万分地道。

 他见她突然直奔而来,忙将双臂张开住她,他碰触到她脸上热的体,讶异地问:

 “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久,越等越怕,我好担心你会一去不回!”她怨怼道。

 “你这个小傻瓜,作啥胡思想!何况有我的信物在你手上,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回来取的,你怎地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把自己搞得如此可怜兮兮,像个小怨妇一般。”他心疼又带责备地道。

 她抬起泪眼,略带羞涩的笑:

 “你去这么久,也难怪我会胡思想!”

 “我出去还不到两个时辰!怎算很久?”事实上他是因为不放心她,所以才提早回来。

 “古人都有度如年之说,是故两个时辰对我来说也好像是过了好几个月的感觉呀!”原来他才不过是去了两个时辰,她真是太紧张过度了!

 “好了!你可以将龙玉指环还给我了吧!”

 “不行,你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万一你要是抛下我,自己偷溜,我上哪儿去找你,这个龙玉指环我就暂时替你保管吧!”她跳离他怀中,忙将龙玉指环紧握在手中,一脸赖皮样。

 “你放心,倘若我要走,一定会告诉你的,绝不会一声不响就离开。”他见她如此模样,既不忍苛责也不忍强取,只好柔声道。其实在他离去前,他必须为她封住这段记忆,才能离去,所以他会在离去前向她告别,但之后,他就得封住她这段记忆了!

 “我还是不放心,这龙玉指环还是由我暂时保管较为妥当。”她一脸戒备的盯住他,在他尚未忆起往事前,她是绝不会还给他的,她在心中下了如是决定。

 瞧她一脸坚决的神色,他也没再多言,他本可以用强的硬将龙玉指环取回,但那是会引起她泪面,甚至嚎啕大哭,他实不忍见她落泪,就暂时让她留着吧!倘若如此可以令她心安的话。

 意瞧他没再言语,当他是默许了,将指环小心地收入怀中后,开心地奔回他怀里,揽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在他的上轻啄一口。

 她的举动,引起他极大的反应,在他们四片相触的刹那,他潜藏的所有情顷刻间被她勾引出,如山洪暴发般不可抑遏,他炽热的吻住她的樱,攫取她上的甜蜜。

 他将她横抱起,往榻走去,把她放置在上,将她在身下,细细品尝她柔的双,沿着缘,将她的甜蜜入口中。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女人的竟如此甜美人,在她的上逗留一阵后,他将移往她的细粉颈,一路下去,他的所碰触之处,她的衣衫也随之褪落,直至两人火热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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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一切都平息后,意趴在他结实厚重的膛上,微息着,方才他竟这样对她,她并非生气,只是感到无比地羞怯,双颊嫣红滴。

 他抱搂住怀中的佳人,神情古怪地注视她;她竟已不是处女之身,她看似如此天真无,为何竟…

 那人是谁?是她口中所说的浓情吗?

 倘若如此,她定仍将他当成“他”所以才…

 瞧着她娇憨无比的模样,令他心生怜惜,但对于夺走她初次的那人,他却十分嫉妒并愤怒。

 对于自己这难懂又奇怪的心思,兀自苦恼时,却听见她一声惊呼!“啊!浓情,你肩上的龙,何时竟长了眼睛?”她诧异地瞪视他肩上的龙形胎记。

 被她的惊叫声拉回思绪,他瞪着眼,看着这小女人,百般不解她话中之意。

 “定是这龙长了眼睛,所以你才会无故失踪及忘却以前的事!”她伸手想抠去他肩上龙形胎记的眼睛。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拉下她的手,奇怪地瞪着她。

 “我要将你肩上这龙的眼睛掉,这样你才能记起以前的事啊!”她急挣脱被他箝制住的手,但并没有成功,他的手像铁一般,牢牢扣住她的手。

 “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我摩仙族的印记,岂容你胡来!”这个女人,实在令他头痛,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以前你身上虽有此龙形胎记,但胎记上并没有眼睛,一定是这龙形胎记忽然长出眼睛,你才会突然失踪及忘却昔日种种,你让我将它去掉,你定可以记起一切。”她不停地挣扎,同时也企图说服他相信她说的一切。

 难道她口中所说的浓情,不只长相与他相同,甚至连这印记也与他一样吗?他万惊讶,天下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吧!

 尽管心中十分惊讶,但在他脸上并没有出来。

 他放开她的手,想着她究竟如何去掉他肩上龙形胎记的眼睛。

 她的手一得解,便立即攀向他肩头,努力的抠着龙形胎记的眼睛,她用尽气力,却丝毫无用,那对火眼,仍文风不动的在他的肩头上,看那样子,好似在嘲笑她白费气力。

 她十分不甘心,连牙齿也一起用上,但此举非但无用,还令她的贝齿差点崩落,哇呀!他的竟比石头还硬。

 她痛得捂住口,黛眉不也拧在一起。

 他却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看,这女人真是异想天开,令他又好气又好笑,他实在拿她无可奈何。奇怪!他为何竟能纵容她如此放肆呢?她虽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也无须如此对她呀!可为何他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就纵容了她呢?这是何道理?

 她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忿忿地道: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让你早记起昔日种种,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这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你什么意思嘛!”她语毕用力捶打他的膛,不打还好,一打她立刻痛得缩回玉手,哀叫出声。

 “你们到底是什么做的?竟如此硬!”

 他扬扬剑眉,好笑的望着这个小女人,他挨打的人都没出声,打人的人反而抱怨连连,她简直是不清楚状况嘛!

 “你这小女人,如今我是咬也让你咬了,打也让你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他调侃道。

 “我对你是从头到尾都不满意,我不满意你那头银白的发丝,还有你这龙形胎记的眼睛,及你这比石头还硬的肌,最重要的是你竟然将我们以前的事忘了,这是最令我不满意的,你听清楚了吗?”她气愤的用手指戳他的腔。

 “真是怀疑!你方才所说的这几件事,没有一样是我能改变的。”他语中泛着戏的意味,不知为何,跟她在一起令他感到很舒服很自然,也很快乐,这是他以前不曾有过的感受;他开始有些惑了!

 她看出了他戏的表情,怒瞪着他道:

 “你太可恶了!”

 他嘴角微往上扬,不作任何表示。

 她慧黠清灵的美目,突然溢起一抹诡异,她看准他的,猛撞下去,不多久,他再度沉溺在她的软玉温香中,不能自拔。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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